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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公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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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越文昊手指向厉旭尧,“是因为他?”
  “强扭的瓜不甜,你强留我在你身边也没有用。”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因为他?”越文昊怒吼着,执着于一个答案。
  “是又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雅昕挑眉不耐烦地回应道。
  厉旭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看向雅昕,即使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但在这种情况下的肯定还是让他忍不住雀跃。
  拔出剑对着厉旭尧,越文昊眼里一片猩红。
  闪身挡在厉旭尧前面,雅昕喝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杀人么?你杀了他我也不会和你回去。”
  “呵,”越文昊发出一阵冷笑,“杀了他只会脏了我的剑,”收回剑,又开口道,“你不愿嫁给我,与我为敌,你会后悔的,“又看向周边武装好的士兵,笑道:“你们南苍,以后还请自求多福。”
  虽然早知道在两国交界处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把守,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原来南苍一直都处在北苍隐秘的威胁下,幸好父皇和她也有准备,看来这次的一仗,怕是跑不掉了。
  看到雅昕凝眉思考着,越文昊笑出声来,“或许公主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凌厉的目光看向越文昊,雅昕扬声道:“我们南苍不会任人欺负。”
  拍了拍手,越文昊笑的爽朗,“那么现在就请公主回去准备战事吧,”示意包围着他们的士兵后退,对雅昕做了一个请的收拾,“公主走好。”
  对身边担心地看着她的厉旭尧点了点头,雅昕转过身,向南苍走去。
  看着雅昕远走的背影,越文昊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想着她可能就要这样走出自己的世界,走进别人的怀抱,心下一阵烦躁,不甘心,想要摧毁一切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昕儿,这是你逼我的,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不可以拥有你,夺过身边士兵手上的弓箭,拉开弓的手微微颤抖,但是箭最终还是追着远去的人儿,快速向她飞去。
  走了没多远,雅昕突然被一股力量扑到,颈间一股湿热粘腻的热流蔓延开来,耳边传来低喃,“昕儿,小心——”
  颤抖着转过身,只见厉旭尧背上插了一把箭,贯穿心房,嘴角的血止不住流出来,胸前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染红,雅昕慌忙地将手放在伤口边想要为他止血,胡乱地撕着自己的裙角,口中呢喃道:“不要怕,不要担心,我帮你止血,怎么这么多血,怎么办,怎么办,旭尧哥哥,你不要睡过去呐——”
  可是无论怎么做,即使雅昕用双手紧紧按住伤口,血还是不断流出,从指缝中渗出,染红了雅昕白皙的手指,那鲜红触目惊心,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胡乱用手抹了几下,脸上也沾染了血渍,顾不上收拾自己的狼狈,雅昕轻轻唤着意识有些涣散的厉旭尧:“旭尧哥哥,你醒醒,不要睡了,起来跟我走,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不要丢下我,昕儿很怕。”眼前的一幕幕场景和前世融合,雅昕被不安和恐惧笼罩着。
  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已经哭成泪人的人儿,厉旭尧抬手抚上沾上血渍的小脸,温柔地擦着,泪珠顺着厉旭尧的手指滑下,轻捻泪滴,厉旭尧虚弱地开口:“这眼泪,是为我而流的?”
  点了点头,雅昕盖上抚在自己脸上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旭尧哥哥不要丢下雅昕好不好?”
  “小花猫,”厉旭尧爱怜地点了点雅昕的小鼻子,“看,鼻子都哭红了,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喜欢看你笑,再笑一个给我看行么?”
  吸了吸鼻子,雅昕挤出一个笑容,应到:“好,我笑,我不哭了,你不许有事。”
  凝视着面前的雪颜,厉旭尧脑海中闪过几个莫名的画面,忍不住开口:“昕儿,我是不是前世就认识你?心儿,水心儿?”
  轰——地一声,前世的记忆排山倒海地向雅昕压来,“卿玉哥哥,对不起,对不起,这一世你不应该再遇到我的,对不起,对不起——”
  “傻孩子,”空气仿佛越来越稀薄,厉旭尧觉得自己要飘在半空中,前世的记忆一点点复苏,原来情不自禁地宠她,从前世都开始了呀,上一世她许了他这一世的姻缘,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最终还是错过了,现在他这么早地离开,以后谁再照顾她呢?那个人,是不是又找到她了?他不放心,真的很不放心。
  雅昕小心地抱着厉旭尧,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前世的记忆一直被压着,现在全都喷薄出来,一时间,雅昕竟然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只知道抱着厉旭尧哭,嘴里嚷道:“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别丢下我。”
  “乖,”厉旭尧拍了拍雅昕的背,余光扫到正神色焦急赶过来的骆云川,心里终于一块大石头落地,他可以放心离开了,可以守护她的人,终于来了,微启唇:“昕儿,对不起,这次我还是要先离开,以后要好好——好好照顾自己。”
  话说完,拍在雅昕背上的手顺势滑下,头轻轻侧向一边,失了呼吸。
  “不——”雅昕哭叫道,厉旭尧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裳,脸上,手上都是血渍,眼里妖娆的紫色越来越浓,为什么无论前世今生,他都为了自己而死,为什么死的不是她自己,不是那些该死的人,恨恨地看向越文昊,咬牙切齿道,“我要你血债血偿。”
  刚刚赶到的骆云川看到现在的情况,暗道糟糕,再看到雅昕紫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的妖娆眼眸,更为心惊,上前要拉开雅昕,雅昕回头看见骆云川,眼中恨意更甚,甩开他的手,尖声叫道:“滚开,别碰我——”
  往后退了一步,骆云川缓下声来哄道:“昕儿,我是师父。”
  “师父?”雅昕仰头大笑,满脸泪水,“我没有师父,我从来就没有师父,是你们害的,是你们,是你们让我失去本来我拥有的东西,我要你们都去死!”
  低头轻抚上厉旭尧温润的脸庞,雅昕柔声道:“旭尧哥哥,不要担心,以后昕儿会好好陪着你的。”
  “这是什么情况?”听到有人禀告边境有些骚乱赶来的何铭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场景,满身是血的雅昕抱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北苍宰相,“昕儿——”
  轻轻将厉旭尧放在地上,雅昕如女王一般一步步走向何铭,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让人忍不住膜拜,只见她用妖娆的紫眸定定地看着何铭,开口时声音已经是一片死寂:“你说过无论我想做什么事情,你都会帮我的,这话,还算数么?”
  被雅昕眼里的悲痛死寂震撼到,何铭点了点头。
  “那么,”雅昕斜着眼眸看向越文昊,“接下来我要踏平北苍,血洗北苍城。”
                          
作者有话要说:唉。。。




☆、疯狂反击

  
  站在高高的祭祀台上,雅昕一身白色的长袍在大风的吹动下猎猎鼓动,发丝随风飘散着,映着庄严肃穆的祭台,有一种说不出的圣洁,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骆云川沉痛地看向祭台上的人儿,从昨天回到南苍,她就在着手战争的事宜,无论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虽然遭到南苍王室的一致反对,可是她一意孤行,着手开始从百姓这边下手,势必要全民与北苍为敌。
  “南苍的子民们,”雅昕的空灵的声音响起,骚动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人们或是膜拜或是疑惑地看着一直受人爱戴敬仰的盛平公主,不知道公主在昨夜突然宣布今天要在祭台这边集会是何用意,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很抱歉地告诉大家,我们南苍的危难时刻到来了,我们原本幸福安宁的生活原来一直处在别人虎视眈眈的觊觎之下,所以为了化被动为主动,我决定主动出击。”
  “那公主的意思是要发动战争吗?”人群一个中年男子底气十足地吼道。
  颔首,雅昕接着说道:“我明白大家都不希望卷入战争,希望过安定平静的生活,所以在这里,我向大家保证,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护你们周全。”
  “一定要发动战争么?为什么?请公主给我们让我们了解详情。”有人疑惑。
  “那是自然,”雅昕扫视了一圈,又开口道:“相信住在边境的民众应该可以感觉到有一股势力总是蠢蠢欲动,还有大家一定很好奇昨天在边境发生了些什么,请听我慢慢道来。”
  雅昕清了清嗓子,道:“大家一定还记得去年我被送往北苍和亲,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我想在民间也是众所周知了,至于后面的事情,虽然被父皇极力压下,但我想我没有权利剥夺大家知晓真相的权利。在北苍大婚的第一天,我就被北苍王越文昊当众羞辱,下嫁给北苍宰相厉旭尧。”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有不解,也有愤怒,大家看着祭台上白衣人儿,等着她的下文。
  “当时父皇希望与北苍交好,加上国内内忧不断,因为想要避免内忧外患的局面出现,才不舍为我披上嫁衣,所以即使被羞辱,我也告诉使臣,这次,我们忍!北苍宰相是一个很好的人,把我当妹妹一样善待,”说道厉旭尧,雅昕的声音多了几丝温柔,嘴角也有一丝笑意,“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羞辱,北苍王还是不满意,雅昕已为他人妻,但是越文昊依旧多次骚扰,更是扬言要我做他的皇后,不择手段,最后我被北苍嫔妃下毒,被父皇接回南苍侥幸捡回一命。”
  人群中骚动越来越大,人民不可置信地看着雅昕,原来一直被他们宝贝着的公主在北苍还遭到这样非人的待遇,这种羞辱现在在他们听到都愤怒不已,真不知道公主当时是如何忍下来的,望向高台上的身影,大家的眸光中都不约而同带上了一丝心疼。
  “原本我觉得过去的事情不予计较,让它过去多好,直到半个月之前,”雅昕顿了顿,“我在民间的酒肆,被越文昊下药掳到北苍,被迫出嫁,所以前一段时间你们听到的北苍王大婚立后,那个皇后,就是我。”
  这下人群更是炸开了锅,还有这等荒唐事?强掳公主逼婚?
  骆云川心中一紧,那个时候他正好离开,若他不离开,那么——
  “我被囚禁了半个月,越文昊用药封住了我的内力,我没有办法,直到大婚那天才施计逃脱,在宰相大人的帮助下,到了南苍北苍的交界,越文昊又寻来,扬言要对南苍发动战事,然后又言而无信,在放我离开后又背后放箭,若不是宰相大人——”说到这,眼角的泪滴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用手轻拭,旭尧哥哥,你说最喜欢看到昕儿笑了,昕儿听话,以后一定会很坚强。
  “剩下的就如大家昨日所闻所见,北苍宰相为救我,失去了性命,现在北苍军队想必压在境外练兵整装待发了吧,所以我希望化被动为主动,被北苍牵制了这么久,我们也要给他们一个漂亮的反击,对不对?”
  “对——”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一声,大家都高声喊道:“踏平北苍,踏平北苍——”
  眸光微闪,看到激动的人群,雅昕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家安静下来,有一个中年男子高声道:“公主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被北苍欺负成这样,这让我们南苍颜面何存,公主您能忍,我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对,我们要为公主报仇。”
  “公主我们不能再忍了——”
  “大家不要激动,”雅昕扬声道,“看到大家对雅昕的维护,我真的很感激也很开心,这一次,雅昕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过去遭受的委屈,这一次一定要一并都讨回来,所以我决定这一次要亲自上战场,手刃越文昊。”
  “好——公主好样的——”人们欢呼。
  “胡闹!”听到雅昕要亲自上战场,南苍帝气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旁的司空空和何铭都是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来这一场战事,无论如何都是避免不掉的了,叹了口气,他们除了做雅昕最最坚实的后盾,也没有别的可以分担的办法。
  骆云川静静凝视着高台上的白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得到民众的支持,雅昕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为自己欢呼的人群,心下松了一口气,紫色眼眸里眸光微闪,闭上眼全都是厉旭尧死在她怀里的场景,前世今生的画面重叠,让她的太阳穴微微有些刺痛。
  回到皇宫,雅昕并没有立刻回到房间,走到厉旭尧的墓前,静静地看着,微风拂过,轻轻扬起白色衣角,单薄的身影落在远处骆云川的眼中,伤痛随即蔓延开来。
  站了一会儿,骆云川还是走上前去,在单薄的身影后立住,轻轻唤了声:“昕儿。”
  转身望向骆云川,雅昕眼中满是讥诮,“仙尊大人又要菩萨心肠了是么,要阻止我滥杀无辜?还是又要手刃我?”
  骆云川心下一阵钝痛,前世手刃她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隐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微启唇:“昕儿,你——”
  “昕儿?”雅昕挑眉,“还是心儿?不知仙尊唤的是哪一个,如果您是因为愧疚或是想要补偿什么接近我的身边,那不需要,因为这一世的我和前世的我是不一样的!”
  看着雅昕紫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的紫眸,骆云川唤道:“昕儿,你都记起来了是么。”
  听着骆云川肯定的语气,雅昕笑的讽刺,转过身背对着骆云川,“记起来又如何,前世的事情与我今世何干,还请仙尊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这一世,我不会再入仙门。”
  “这一世,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骆云川顿了顿,“只要可以陪伴在你身边就好。”原来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再面对她的冷漠和恨意时,还是会被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刺痛。
  声音很轻,但是一字一句都飘进到雅昕的耳朵里,眸光微闪,心下微颤,咬了咬下唇,没有开口再开口接话,现在她的心底,恨意漫天飞舞,不想再去看他的表情,突然觉得很累,背对着骆云川静静地站着。
  落英在微风的拂动下在两人之间飘散开来,悲伤无奈的气息弥漫,骆云川凝望着雅昕倔强的背影,心下是一阵又一阵无奈的叹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只要她愿意,要他怎么做都可以,只是可不可以不要把他拒在心门之外。合上眼眸,任凭叶子花瓣落在肩头,一动不动地站着。
  
  军营里,雅昕一袭雪白色立领披风,衬得雪颜越发清冷,疾步走近帐篷里,何铭负手背对着雅昕,似是在研究着挂在墙上的地图。
  “依你看,现在战局如何?”没有一丝温度的女声响起,那声音听着,好似冰棱刺进人的心里,是那种到骨子里的冷漠。
  看着眼前毫无温度的人儿,何铭的心微微揪起,“昕儿,现在局势很稳定,我们只是出动了正规军队和北苍正面较量,暗卫现在暂时还没有调遣,打算在合适的时机在出动,给北苍来一个措手不及。”
  点了点头,雅昕转身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那就麻烦你多费心了,需要军饷或人手,尽管向我开口。”果然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南苍北苍这一战,无论怎样是逃不掉的。
  看着雅昕面无表情地开口,何铭低声道:“昕儿,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无论你想要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紫眸望向何铭真挚的眼眸,那里面的深情她不是看不懂,只是不想懂罢了,只是微微颔首,叹道:“我知道。”
  还记得那时她提出要踏平北苍的时候,父王出口阻止,她慢慢走到何铭的面前,定定地望着他,只是动了动嘴唇——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我么?
  不顾父王的厉声阻挠,何铭坚定地点了点头——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儿时青梅竹马,今昔并肩作战,只是这中间的历经各种波折,两个人之间,早已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单纯无忧,那肆无忌惮的青葱岁月,也湮没在匆匆的时间里。




☆、战火纷飞

  坐在软榻上,雅昕小口地喝着画扇刚刚沏好的茶,有些失神地望向窗外,最近一直睡不好,闭上眼都是一她不愿意回想起的画面,身体越来越乏,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这种感觉让雅昕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昕儿,听御医说你最近身子不好,怎么了?”南苍帝关切的声音响起。
  顺势靠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父王身上,雅昕有些撒娇地抱着南苍帝的身子,嘟囔道:“父王——”
  拍了拍女儿的头,南苍帝笑的慈爱,“昕儿不必担心,父王早就已经想通了,凭什么他们北苍这样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我还要忍着?父王现在全力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这件事我也和你哥哥说了,他也同意,唉,还有一年他就要出来接替皇位了,我们先把这件事平定了再说。”
  将头埋在父王怀里蹭了蹭,这一世,最最感激上苍的,就是给予这个如此疼爱宠爱她的父亲,无论何时都将她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也是她可以放手一搏,毫无顾忌的筹码。
  “可是——”雅昕糯糯地开口,“我还是给父王惹麻烦了不是?”
  一旁的画扇悄悄退开,不忍心打扰这难得温情的画面,自家公主自从厉旭尧死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只有在南苍帝面前才有些温度,平时冷漠的不像是一个人,所以此时小女儿的娇态,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没关系,咱们南苍有的是人力物力财力,再说北苍南苍之间这一战,本就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放手去做吧,父王支持你。”这一段时间宝贝女儿的消沉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从小一直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又怎能忍心,也怪他之前看走眼,那个越文昊得不到便宁愿鱼死网破的性子,他着实大吃一惊。
  靠在父王怀里的雅昕眼眸中闪过几丝莫名的情绪,定了定眸光,似是计上心头,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就知道,父皇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南苍局势一片大好,军营更是步步逼近北苍境内,一时间北苍国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家破人亡,人民怨声载道,越文昊顶着国内各方施加的压力,咬着牙做着最后的拼搏,同时也在紧锣密鼓的部署着。
  战事还在继续,雅昕不顾父王的阻拦,毅然决定亲临前线,走在军营里,身边时不时有从战场上抬回来的士兵,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血腥味扑面而来让雅昕的身形不自觉地晃了一下,皱了皱眉,雅昕蹙眉看向那些受伤的士兵,如何做才能减轻他们的痛苦呢?
  “昕儿,你怎么在这里?”转身,只见何铭亦是一身盔甲,露在外面的衣角有点点血迹,想必也是受伤了。
  伸手抚上衣角上的血迹,开口问道:“受伤了?”
  看到雅昕眼里的关切,一丝暖意涌上心头,顺势握住雅昕的小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走,我带你去营帐里。”
  拉着雅昕的小手,何铭向着营帐走去,掀开帘幕,看到骆云川正负手对着他们站着,不由一愣,“仙尊您怎么会在这里。”
  骆云川的眼光在眼前两人相握的手上定住,一抹伤痛染上原本平静的眸色,负在背后的手微微收紧,“南苍帝不放心昕儿,特地拜托我过来照看。”
  点了点头,何铭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拿出地上放着的包袱,递给站在自己身边的雅昕,道:“帮我上药吧?”说罢,拉低了衣领。
  自进门见到骆云川,雅昕就一直低垂着眼眸,听到何铭开口,看向何铭受伤的肩头,接过纱布,开始细细消毒上药为其包扎。
  骆云川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而他就像一个局外人,还记得那时,昕儿一边为受伤的自己包扎,一边呼呼地对自己的伤口轻轻吹气,关切的模样和如今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打心底里生出寒意,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呢?
  专注将药上好之后,雅昕开口问道:“外面那些受伤的士兵都是怎么处理的呢?这边条件那么差。”
  叹了口气,何铭眼里一抹痛色一闪而过,摇了摇头,闭上眼,没有回答雅昕的问题。
  看到何铭的反应,雅昕心下也有了答案,微微有些不忍,因为她的私心却赔上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但是已经做了,如果不做到最好给北苍重创,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人?
  




☆、该了断了

  送走过来看她的司空空和何铭,雅昕叹了口气,他们的话仍在自己脑海中盘旋,10万人的性命,就在她的一念之间,空空说得很有道理,其实她恨的人只有一个越文昊,为什么要这么多人来陪葬,虽然就这样罢手她肯定不甘,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怕是良心也会受不了吧,抬起玉臂,从脉搏处一直蜿蜒到手肘的红丝刺痛了雅昕的眼睛,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她都要一直背负着这样的诅咒吗?
  骆云川站在南苍王身边听着前线将领的汇报,眉头微皱,之前战争死伤无数,现在全城戒严,民众自己拿起武器誓死守城,而是否攻城就在昕儿的一念之间,10万生命,以南苍的实力和南苍王还有何铭对雅昕的纵容,只要她一声令下,便是屠城,到时候十万无辜生命——不行,骆云川想到那个诅咒,虽然不知道这一世还是否有效,但他还是不能够冒这个险,抬头看了看面色也有些沉重的南苍王,骆云川暗想,如果他去找昕儿,以她现在对自己的排斥,定是听不进去他的劝解,说不定还会激怒她仓促做下决定,不如就从南苍王这边下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骆云川正思考着,南苍王开口问道:“仙尊,依你之见,眼下这种情况该如何?”
  骆云川定了心神,平静开口道:“这段时日北苍在南苍手下已经吃了不少苦,依我所见给这些教训已经足够,现在是10万民众的性命,还请皇上慎重。”
  点了点头,南苍帝看向骆云川:“仙尊此言甚有道理,只是朕答应了昕儿这事一切都听她的,现下不知道她如何打算。”10万人的性命,一向主张以仁治国的他,自然不忍心,只是他已经答应了这件事全权交给昕儿去处理……
  “公主本性善良,只要皇上您好好劝说一番,把眼下情况剖析一下,相信以公主的聪慧和悲天悯人的心肠,也一定会做出你我心中所愿的决定。”骆云川平淡地将眼下情况分析出来,希望可以借助南苍帝去劝说雅昕,就像他始终相信,昕儿本性纯良,现在只是暂时被仇恨迷住了双眼。
  “好,”南苍帝转头对站在身边的总管吩咐道:“今晚去公主那边用膳,你去准备一下。”又看向骆云川,问道:“仙尊要一起吗?”
  摇了摇头,骆云川的心有些微微刺痛,再给她些时间吧,现在的她,一定不想见到他,而他,也没有做好再一次面对她的冷言冷语的准备,幽深的眸色中,狼狈一闪而过,不禁苦笑道,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了。
  清朗的明月高高挂在枝头,房内烛光摇曳,佳肴香气溢满室内,雅昕言笑晏晏的为父王斟满酒,眉眼中温柔满溢,“好久没有和父王一起用膳了。”
  品一口佳酿,南苍王宠溺地看着爱女,笑道:“最近太忙了不是,昕儿最近身子也不太好,父王自然没太敢来打扰。”
  “父王这么说可要折煞昕儿了,再怎么着也不敢档您大驾呀,说吧,您找昕儿有什么事,咱们父女就不要那么见外了。”雅昕眉眼间是柔和的笑意,顺手将父皇杯中的酒斟满。
  看着雅昕一付成竹在胸的模样,南苍王笑的欢畅,叹道:“昕儿呐昕儿,你就是个鬼精灵,从小就是这样,把你父王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的。”
  “那是,让我再猜猜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呢,北苍?”黑白分明的大眼只需一转,便明了了。
  放下杯子,南苍看向雅昕,点了点头,“是的,我是想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父王希望我怎么做?”雅昕挑眉,笑意却倾泻而出,以父皇的宅心仁厚,怕是想要来劝阻她的吧。
  “这——”看着雅昕满是笑意的眼睛,南苍王顿时语噎,要他如何开口呢?这算不算是出尔反尔?
  “这次雅昕听父王的,父王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按照父王心里想的那样去做吧。”雅昕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看着父皇微微有些窘迫的脸。
  “昕儿,可是你——”
  “我没有关系,个人恩怨不能再牵涉无辜的生命了,”雅昕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小桌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茶,“10万的性命,我也不忍心,更何况父皇您呢?”
  “昕儿,”南苍王眼眶微热,自己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才有这样一个懂事儿乖巧的好女儿,“那就是说你同意休战了?”
  “为什么不同意呢?”微低下的头掩去了眸中的深意,父王,昕儿这一次又要任性一回了,如果发生了什么,还请您不要为昕儿伤心。
  正享受着天伦之乐的南苍王没有注意到雅昕嘴角露出的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只是频频接过雅昕倒给自己的酒,一饮而尽,微醺间还在感叹,他是积了多少德,这辈子可以有这样一个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看倾世皇妃,又勾起了我写古代这篇的兴趣——




☆、对决时刻

  将已经微醺的父王扶到软榻上盖上锦被,雅昕去内室换了一身衣服,余光从窗外看到一抹白影,走到窗边,趴在窗台上静静望着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的白影,眼里复杂情绪上涌,骆云川,你还是和前世一样胆小,可这一世的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你,但愿来世,我们不要再相遇,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这样的纠缠,不再有任何意义。
  骆云川站在雅昕寝宫的花园里,她,在里面,而他,在外面,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一份感情,想要亲近,想要讨好,却又笨拙的手足无措,习惯了前世的她对自己的依赖,也习惯了前世那个容易满足的她,那个时候,只要他给予一个微笑,一个小小的肯定,都可以雀跃的她。
  而现在,骆云川眼眸黯了黯,让他如何面对冷言冷语甚至恶语相向的她,除了落荒而逃,除了在她背后默默凝视,骆云川不知道他还可以做些什么,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骆云川没有注意到一抹纤细的黑影由他身后隐没在黑夜中。
  坐在桌前,越文昊虔诚的捧起自己的盔甲,穿在身上,拿起桌角的佩剑,在门边站立静静等着黎明的到来,望着依旧清朗的明月,越文昊面色越发冷峻。
  昕儿,因为对你的爱,我将自己的国家,至于了何等危险的境地,为了这份情,已经赔上了我无数子民的性命,是的,到今天为止,还是不甘心,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承认我爱不起你,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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