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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五台教主-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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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雯道:“依真人之见,那沙神童子已经又绕路往凝碧崖去了?”

岳清未及答话,崖前又飞来一拨人,打头的正是一身紫衣,峨眉派的大小姐齐灵云,左右跟着秦紫玲、余英男、虞舜华,秦寒萼,还有一个浑身发火,穿着火红肚兜的火无害。

到了崖前,齐灵云飞身上崖,先向岳清、天缺大师和清波上人三个长辈见礼,然后跟申屠宏和笑和尚等人说:“这里发生的时候,掌教真人已经尽知,只是现在抽不开身来,只能让我们去守凝碧崖,以防止魔头毁坏阵眼。”又向岳清三人躬身道,“此事关乎道魔两教气运消长,还请三位前辈摒弃前嫌,放下私怨,移驾凝碧崖斩妖伏魔,以法天道!”

岳清点头:“好。”他也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以他的身份去人家门派重地颇多不便,但这次是齐灵云代表妙一真人夫妇邀请他,就不一样了。

齐灵云用手一指李洪:“他是父亲九世爱子,时常仗着长辈们的宠爱,调皮胡闹,无法无天,甚至不知轻重,颠倒妄为,也真让父亲头疼,真人替父亲管教,亦是应有之义,但如今咱们要往凝碧崖降魔,还望真人高抬贵手,收了法宝,容他跟我们一起去,以免留在这里,为魔所乘,另外也好令他戴罪立功,等到这场灾难平息,再由父亲好生管教,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李洪无法无天,闹得不可开交,岳雯都不好管教,林寒入门日短,更不必说,但齐灵云说出这话来可就不一样了,齐漱溟如今在门中挂号的子女共有四人,两个女儿齐灵云和齐霞儿,两个儿子金蝐金蝉和李洪。

金蝉前生是齐漱溟和荀兰因的儿子,齐灵云的兄长,名叫齐承基,齐漱溟夫妇俩入山修到之后,只把女儿渡到山中修道,齐承基数次入山哀求父母,都未经允许,只让他在人间为齐家传宗接代,最终活个寿终正寝,高龄而逝。

这一世投生在一家姓李的人家里,齐漱溟不过着人家香火是否断绝,从小就给接引上山修道,却是未复前生凡人的记忆,是个十足的少年,虽说为七矮中的领袖,天资不凡,到底限于年纪,大家只拿他当小孩子看待,众多师兄弟之间虽然看重他,却也不怎么把他的话当回事。

李洪九世修行,前几生因跟邪魔两教结怨太深,互相仇杀业力往复,往往不足二十岁便即夭折,天蒙禅师法力无边,但神通抵不过业力也护不住他,这一生虽然恢复前生法力记忆,但由于过去九世积攒下来的性格习气,虽然加起来年岁比谁都大,但说起来除了最初两三世修成散仙之外,之后俱都未能成年,因此行事既有幼童的稚气,又有少年的叛逆,更带着青年的义气,颇为复杂,

因此,他虽然一回山,便成了名符其实的“峨眉太子”,声势远超金蝉,但许多道行深厚的师兄师姐,虽然不乏爱护,但也不会有那种自觉听其号令的敬重。

齐霞儿从小就被优昙大师带走,修习佛法,常常数年才回山省亲一次,甚至还有不少峨眉派的弟子都没见过她,自然也是威望不足。

唯独齐灵云,若论起她跟齐霞儿,一个修道一个修佛,道行法力俱都不相上下,但她常年在山上跟随母亲修道,为人谨慎,思维缜密,向不空谈,谈则必中,整个峨眉派这一代弟子之中,除了金蝉大约前生做过她兄长的缘故,丝毫不惧之外,大多对她都是敬畏有加,甚至就连阮征、岳雯、乃至于性情桀骜的易静都要让她三分,从来不跟她争执。

因此,她来替李洪做主,众人也俱都认可,李洪也很给这位姐姐颜面,大约也是方才陈岩的死对他触动太大,被放下来之后,兀自痴痴怔怔的,揉着手腕蹭到齐灵云面前,心虚地叫声:“姊姊。”心里委屈得不行。

齐灵云看他衣衫破烂,浑身血痕,心里也一软,知道这位小弟从来都是心高气傲得了不得,何时这般狼狈过:“咱们峨眉派弟子,自祖师立下道统之日起,降魔卫道,死生不过南华蝶梦,归于虚无罢了,你若是没有做错,旁人便是辱的你的身,却折不得你的心,你有何用心虚?你若做错的,大道之下,也无可遮掩,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更不必心虚!看看你这副神散气短的样子,可还配做我峨眉弟子?”

李洪泪流满面,哽咽道:“姊姊教训的是,洪儿铭记于心。”

齐灵云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往凝碧崖去去吧!”说完足下一顿,直接驾驭天慧剑,化作一道清亮祥光,长虹贯日一般,向西方破空飞去,秦紫玲、余英男、虞舜华、秦寒萼、火无害、笑和尚、申屠宏,李洪,相继架起剑光飞去。

天缺大师和清波上人道:“咱们也一起走吧。”

岳清心里却有些不舒服,齐灵云虽说礼数周全,但秉承着骨子里那种峨眉派中人的傲气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他感觉有些刺耳,而且也未再让他和天缺大师等人,虽说抱着殉道的决心,又是那般的杀伐果断,到底让人心气不顺,岳清跟峨眉派本来就是仇敌,互相杀伐百余年,用峨眉中人的话说就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如今自己上赶着帮忙,还要被人甩脸色,着实让人不爽。

岳雯和林寒也过来相让,岳清道:“我那小徒弟去跟余娲门下斗剑,这么长时间还未回来我实在有些不放心,还有那小徒孙落在红莲老魔手里,虽说不会有什么大碍,到底还怕万一。”他跟岳雯说,“其实本来我去凝碧崖坐镇,只不过我毕竟是外人,去你们的禁地未免瓜田李下,因此才事先推算魔头的路数,在这里等候,哪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赵长素虽然被我收了,却仍然让沙神童子跑掉,而且魔道诡异,我怀疑除了六大巨擘之外,还有其他的妖邪混了进来,我也要往前面去亲眼看一看,凝碧崖是白眉禅师昔年清修之所,必有佛门阵法守护,再加上峨眉派的两代经营,不会就那么被魔头毁掉的,你们且先过去,我随后便到。”

他这么说了,别人也不能再劝,天缺大师仍然抱着满口胡话的金蝉,和清波上人带着各自的弟子,加上岳雯和林寒,纷纷赶奔凝碧崖而去。

这些人走后,岳清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九宫崖上孑然孤立,任山风吹得道衣猎猎作响,他忽然开口道:“赤尸道友,你在一旁埋伏了那么长时间,可是有话要跟我说啊?”

就在不远处,红光一闪,现出一个身材欣长,浑身红袍玉带的中年人,正是赤尸神君:“岳道友,好久不见,为兄甚是想念!”

岳清笑着跟他寒暄几句,然后说道:“道友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吧,我还要去找小徒弟。”

赤尸神君用手向周围一指:“这峨眉山上经过三代人经营,可以说到处都是宝贝,既有长眉老儿当年攒下来的飞剑、法宝,还有各种珍奇灵药,成型的芝仙、人参、何首乌、毒龙草遍野都是,咱们都是峨眉派的仇人,不如一起将峨眉灭了,你我两家共同瓜分这些宝贝如何?”

——以下不算字数——

鉴于大家的怨念,我把结构调整了下,很多伏笔都提前拿了出来。再说一句,这次背后的主谋是铁城山老魔和西海老魔查双影,他们不一定会出手,但邪魔两教这么多老家伙,也只有他俩能够聚集起来,并且通力合作。

062接引·铁城山

岳清看着赤尸神君:“道友,你是如何觉得,我可能跟你们联手,一起瓜分峨眉的?”

赤尸神君道:“我……岳道友,实不相瞒,老祖说你是这次行动的关键,若是你肯答应跟我们一伙,峨眉派便顷刻覆没。你若是去跟峨眉派一伙,则我们非但灭不得峨眉,还要元气大伤!”

“老祖?”岳清微微吃惊,“能让你叫一声老祖的,莫非是铁城山那位?”

“不错!”赤尸神君点头,“老祖让我告诉你,若是你这次帮助峨眉,则邪魔两教必要元气大损,到时候峨眉便真的破局,成就飞龙在天之势,到时候你们五台派必要深受其害,你们本来就是百年世仇,你今日对他们手下留情,将来他们对你可未必会有这点好心,你杀了峨眉派好几位长老,那么多弟子,他们绝不会放过你,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气运消长,自有定数,你们五台派兴盛三十年,已经就要过去,转过来便又是峨眉派的旺运,等他们缓过这口气,就是你五台派遭劫之日了,这事还要你三思而定。”

岳清点头:“关于两派气运转动,铁城山老祖所言不错。”

赤尸神君见他意动,又接着说:“你可知当年长眉三老留下多少宝贝么?连山大师独创一派,在月儿岛自立门户,所传法宝都留在东海火山口里,这也还罢了,太元真人和樗散子这两个做师兄,每人留下来的宝贝都不比连山大师少,再加上长眉真人独领风骚近千年,所积攒下来的天府奇珍,前古遗宝,更是不计其数,都藏在这峨眉山中,只等峨眉派开府,熔炼大地,重定四大,所有宝物才会一起飞出,齐漱溟将其分发弟子,咱们何不提前将其取了?所得法宝,你我两家各得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一分给影神君他们。”

岳清眉头一跳:“影神君?可是轩辕法王的师父,西海老魔查双影?”

“正是!”赤尸神君道,“峨眉派这一次是在劫难逃!这也是他们过去三辈所积攒下来的仇怨,今日一起爆发,岳道友,我知道你是心怀大志之人,只要你愿意,今日??今日我们就联手挑了这峨眉山,一起报了这几百年来的仇怨,扫进阴霾,分了他们三代人搜刮来的宝物,到时候道门自然以你为尊,邪、魔、道三足鼎立,中原自然归道门,西北归魔门,西南归邪教,大家互不侵犯,天下大吉,岂不是好?”

如果说赤尸神君开始时候说的,只有铁城山老魔一个人在幕后操纵的话,岳清还颇为意动,他还打算在中间尽量两不相帮,互相平衡,让峨眉派跟魔教相互对耗,自己从中渔利,然而又掺合进来一个查双影,事情就不好办了。其实邪魔两教中的高手并不少,千百年来,之所以斗不过道家就是因为他们不合,多是自私自利之辈,互相算计,各自占山为王,散沙一盘,岳清对付他们任何一家都不怕,然而铁城山老魔和西海老魔一出来,情况就变了,他们有足够的威望和道力将两教中的高手全部整合到一处,到时候别说七星仙门,便是天下道门全部集合起来,也未必是对手。

虽然人们常说,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恶,但岳清却宁愿峨眉派这种伪君子留存于世,也不愿意看到邪魔两道横行,毕竟峨眉派不会无缘无故地坑害普通人,去毫无忌惮地残害无辜,而一旦让邪魔中人得了势,势必要大开杀戒,横行无忌,夺魂炼魄,吸血采补,都要变得习以为常,到那时候才真的是要把天下变成炼狱,岳清宁可一手建立起来的七星仙门倾覆灭绝,也不会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他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觉得李静虚把自己邀请来峨眉山,看似什么都没说,实际上却是什么都讲得明明白白,自己是绝不可能站到魔教那一边的。

岳清看着赤尸神君忽然叹了一声:“赤尸道友,当年你跟我一同在崆峒山参悟《贝叶禅经》,颇有所得,原本修炼《蚩尤三盘经》的弊端已经解除,已是不死之身,只可在人间长生住世,不过一千三百年有一次地仙大劫,度过了便可安然无忧,只要勤修善功,至多度过眼前这桩劫数之后,定能修成天仙,飞升仙界,我亦叮嘱你,天下神仙一千五百年杀劫临头,不可轻易出洞沾染红尘之中门派纠葛,你今日又忽然来做说客,这着实让我讶然,昔日在水母宫,你可是信誓旦旦,说过要在水母姬旋之前飞升的,你可知今日你一旦掺合进来,恐怕还要落在陆巽之后了。”

“这个……”赤尸神君有些语塞,犹豫再三方道,“岳道友仁义,我也不瞒你,老神主发了魔神令,让我们这些昔日魔教中的老家伙全都配合沙神童子,重兴魔教,跟你说,非但是我,就连当年跟邓兄弟争夺《血神经》未成,最终结下生死大仇的破头和尚也摒弃前嫌出山了,老神主说等他炼化了严媖姆,铁城山便能成为独立于诸天世界之外的另一大千世界,并于彼世界中立下天堂地狱,衍化一方净土,接引我们这些魔教中人前往,你知道我们修魔的,除了当年石神宫主之外,再无一个能够成道的,全都落得个身死道消,就连伏瓜拔长老……”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犹豫着要不要说,岳清试问道:“你是说九烈神君的岳父么?他当年不是已经遭劫,形神俱灭了么?”

赤尸神君道:“实不相瞒,伏瓜拔长老遭劫是不假,但却并未形神俱灭,他当年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便按照当年老神主跟他们的约定,祭炼了一盏魔灯,最终就是靠着那盏魔灯,保住本命神魔,被接引到了铁城山去了,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在苦恼海中重生,成就无上魔功。据说那魔灯现在还在九烈夫妇手上,只是他们不知道此灯的真正用途罢了,恐怕要等到铁城山圆满成就或者是九烈夫妇遭劫之时,伏瓜拔长老才会现身相告。”他看着岳清探寻的目光,“你猜得不错,还有好几位当年的魔教长老,现在俱都在铁城山。”

赤尸神君跟岳清本来也只有过两次交集,一次西崆峒乌牙洞,一次北海绛云宫,虽然认可对方,但实际上并不熟悉,他把这些都告诉岳清,一来是有感岳清对他的恩德,二来是以为岳清心里忌惮峨眉派厉害,尤其是极乐真人、芬陀大师等人都在,而不敢动手,特地说出来给他打气,哪知道却是起了反作用,岳清跟峨眉派斗了几十年,时刻都在关心峨眉派的气运消长,对于峨眉派的事情几乎是了如指掌,他是根本不会惧怕峨眉派的,反而对于魔教却是产生了深深地忌惮,暗道过去还是低估了魔教的实力。

忽然,他的脑中仿佛有一道灵光闪现,想起了那个手拄拐杖,白发如银,气度庄严的老婆子,严媖姆跟李静虚一样,已经踏入了金仙境地,对于气运消长,天书运转,很多都不需要推算,冥冥之中自生感应,真正的金仙境界,便是天心即我心,最终成圣合道,按理说,要想埋伏暗算于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原来还觉得她带着姜雪君去西昆仑找梼杌寻仇,最终失陷铁城山,连姜雪君也差点被对方消灭,是这老婆子道力不计,误人误己之故,如今看来,莫非是她早就算到铁城山老魔的计划,特地赶去阻止?

而当日在西昆仑,姜雪君虽然险情跌出,但最终俱都化险为夷,而天尸教当场就被自己弄了个稀烂,最终梼杌也没逃过形神俱灭的下场,这一切是否都已经在严媖姆的算计的当中?或许对于她来说,梼杌根本就是入不得眼,甚至根本不值得她亲自往西昆仑走一趟,而她真正的目的,或许就是阻止铁城山魔界的圆满成形?

当然这一切都是岳清的猜测,他现在什么都不能确定,对于这种级数的高手,推算是没有丝毫用处的,他只能凭着已经掌握的线索去猜测。

赤尸神君看他静静出神,以为他还在犹豫不绝:“岳道友,本来以我事先的揣测,你答应的几率也在五五之数,这事我不勉强你,到底是站在峨眉一边,还是站在我们一边,全凭你自己决断,只是我希望将来,咱们不要成为敌人。”

岳清道:“赤尸道友说得很是不错,我也颇为意动,只是这山上有位极乐真人,昔年跟我师父是至交好友,我实在怵他,一时不好就这样作出决定,还是等我先去找到失散的徒弟和徒孙,然后再给你答复吧。”说完,他又无奈地向赤尸神君笑了下,“道友不要笑话我才是。”

赤尸神君满脸凝重:“这是什么话?极乐真人之强,天下哪个不惧?就连邓隐也对他忌惮不已,道友的徒孙在红莲那里,我已经告诫红莲,不要伤他,你且去寻你徒弟去吧,我先去凝碧崖了!”说完冲岳清拱了拱手,身子陡然化成一道淡淡的红光,轻轻一闪,便消失不见。

063邓隐·破头和尚

邓隐这次是有备而来,他再来的路上,随手借用顶着过来的躯壳已经被李静虚的太乙神雷炸成齑粉,天底下会太乙神雷的不少,峨眉、青城,以及少量跟这两派有瓜葛的散修如谢山这样的,但若论威力强劲李静虚是首屈一指,跟严媖姆的无音神雷相比,在某些方面的特殊效用或许有所不及,单论其威力,却是不相上下,不过也只把邓隐借用来的肉身炸碎,本来的元气却是丝毫未损。

邓隐修炼血神经,将自己从头到脚的皮肤活生生剥下来,然后用金针刺入周身穴道之中,在用魔火祭炼焚烧,把周身血肉混合魔婴,炼成一团混沌精气,再与元神炼成一体,化作一道赤条条的血影,千变万化,水火难伤,万劫不坏!

地仙修天仙的时候,是以还丹的方法,或者是金液还丹,或者是玉液还丹,将肉身去粗存精,与元婴化合成一体,人本就是由“气”组成,将肉身里的杂质,即所谓的阴渣炼尽,化成一团纯阳精气,跟元神相合,最终凝炼一体,便是阳神,以此飞升仙界,便是天仙之道。

将二者相互对比,血神经是用了一种取巧的法子,直接把人从地仙修成天仙,当然双方是不能完全划等号,不过修行极速,只要豁出极大毅力,潜心修炼九年,便可小成,毋庸置疑,之前的金神君,后来的赵长素,炼成血影之后,都具有一定的天仙特性,要不然也不会那么难对付。至于邓隐,他修道千年,境界已经跟天仙等同,而神通变化,诡异玄奇,更是远超天仙,正因为有这等妙用,《血神经》才会成为亘古以来,魔教之中奉为至典,人人趋之若鹜的无上大法,邓隐才会舍弃了玄门正宗仙法《紫青宝箓》而转头炼这魔功。

李静虚算到邓隐的克星又二,第一是佛门至宝散花檠,在魏枫娘手里,此宝是谢山随身千年的宝贝,因谢山生瞋恚障碍,佛宝离身,他这一世如果能够破得此障,此宝还会回到他的手里,若是破不得,便要化成镜花水月。

第二件宝物,便是当年石神宫主交给长眉真人的青玉?青玉莲蓬,那石神宫主是铁城山老魔的师兄,更加的神通广大,不可名状,他已经于晋时成道,飞升异域,乃是魔教之中唯一一个以魔功成道之辈,为天下正邪两道修士所敬仰崇拜。

石神宫主当年便预知,未来必定会有人修炼血神经为祸,但他本身守着魔教誓言,并要用此经助女儿脱劫,不能将其毁去,便将一支当年托着血神经的青玉莲蓬交给长眉真人,让他用此莲蓬擒拿对方,然而当年邓隐入魔之后,长眉真人已经道法大成,并且自凝翠峰中参悟出了两仪微尘阵,而邓隐天良还未丧尽,没有下狠心剥皮炼法,方才小成,自然不是长眉真人的对手。

邓隐先后三次被擒,最后一次让长眉真人囚禁在星宿海岸边的黑洞之中,一气之下,最终剥皮炼法,将血神经修炼到了极致。那经书本分上下两册,分定善恶,但不过手段不同,终是殊途同归,邓隐所得一部恶册,修炼速度更快,而性情也变得愈加暴戾。

他这次为了消灭峨眉派,在西域灭了一国生灵,将其全部炼化成血神子,俱是一条条赤红人影,随他心意指挥,平时不显,这会躯壳被李静虚炸掉,现出里面的赤红魔神。他将身子轻轻一晃,迅速变化,凝成一个三丈多高,身穿黑袍的道人。

看上去他不过三十多岁,英俊无比,肤色苍白得仿佛大病初愈,双目闪烁着朦胧红光,满头红发,俱是血神子化成,每一根发丝,便是一个血神子,缀在头上,披拂两肩,若是目力好的,还可以看见那一根根发丝上挥舞的手臂,极度惊恐变形的面容,甚至能够听到他们的哭嚎之声。

可惜任凭他们怎样挣扎,也不过带起一阵虾须似的红影,反使那头红发整天许多潇洒飘逸之感。他已经是尽复昔年容貌,很是惬意地坐在一座用死人白骨堆积起来的巨型神座之上,那椅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人的头骨,数也数不过来,靠在对面的山崖之上。

邓隐看着李静虚,眼红红光朦胧涌动:“李道友,昔年魔教创教之初,共有五朵莲花,相处乃是盘古创世开天辟地之时,人类五欲所化,红莲在尸毗老人那里,我早晚要去取回来,青莲在你这里,我希望你把它还给我。我今天最后再说一次,我不愿意与你为敌,非是怕你,只是承你当年的那一段情意,你再不交换,愚弟可就真的要大开杀戒了!”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向峨眉山里面一指,“红莲道友他们已经混进去了,两仪微尘阵必破无疑,你本尊未至,只这么一个五行精气所凝的婴儿,不是我的对手,即便有青玉莲蓬在,也是一样。”

李静虚道:“邓贤弟,若论起交情,我认识你还在你师兄之前,即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还是劝你,希望你能够悬崖勒马,莫要在魔道之中越陷越深,你已被情关欲锁牢牢禁锢,看不出我布下的局,即便今日能够侥幸小胜,最终也必定没有好下场。”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破头和尚正在跟芬陀大师斗法,那和尚比邓隐入道还早,法力更高,昔年由佛入魔,可谓神通广大,当年若非铁城山老魔暗中策划,又有红花公主出手相助,邓隐根本得不到血神经。这和尚入魔之后,什么都要跟佛教对着干,并且要压过一头,佛陀有琉璃金身,他便修水晶金身,佛陀修五眼六通,他便修九眼十通,佛陀讲四圣谛,他便讲八圣谛,佛陀说六度波罗蜜,他便说七度波罗蜜,佛陀讲妙法莲华经,他便讲五魔宝莲经,佛陀讲十方世界有佛国净土,他便讲诸天之中有魔域天堂……

芬陀大师这些年嗔心日重,尤其当年被岳清夺了已经到手的圣陵二宝,更是深以为耻,发狂一样炼了许多件降魔至宝,甚至起了要用佛宝跟圣陵二宝争锋的好胜之心,法力日日猛增,境界上却开始衰减,佛门谓之“退心”,她虽然有所察觉,但业力一起,她也控制不了自己。

佛说慈悲,她却无法对岳清起慈悲心,佛说放下,她也放不下岳清夺她宝物之恨,所谓看不破,放不下,自然不能清净自在。所谓随业流转,便是如是,业缘成熟,烦恼现前之时,过去参的禅、打的坐、念的佛、持的咒,全都压不住怒火,伏不住业力,只能任由自己生气,去报复对方,此便为佛门大忌。过去跟随她听讲的诸多龙天善神,看她自己也断不了烦恼,随业逐流,恩怨报复,与六道凡夫无异,不配做天人师,便先后弃她而去,芬陀大师嘴上不说,心中亦生怨怼,于是境界如崩,一退千里。

她于境界上看不破,对破头和尚的时候,便丧失了原有的优势,不能高屋建瓴,直趋要害,只能跟对方凭法力相斗。芬陀大师在峨眉山前,现出丈六金身,佛光如海水一般从她身上向周围奔腾喷涌,遍及法界,就连数千里之外的非人众生,如鬼神精怪,山神土地一类,亦见到峨眉山方向似乎现出一轮太阳,佛光普照,遍及众生,纷纷跪拜祷告。

芬陀大师座下金莲神光,头顶祥云瑞彩,垂挂金灯、璎珞,脑后一轮慧光,普照十方!

破头和尚现出水晶法身,亦高丈六,与佛相同,浑身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比东方药师佛还要魅力百倍!座下水晶莲台,脑后升起清亮光圈,亦放出无边无量的净光,让人望之便是心神一爽,并且同样普照十方,另无数非人众生膜拜顶礼。

尤其脑后那圈光轮之上,坐着五百“佛陀”,亦是座下莲台,头顶祥云,宝相庄严,齐颂密咒,大放光明,这一使出来,别说是普通凡人,便是修行多年的剑仙,乃至于连成元婴的地仙,也分辨不出他的魔头本身,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两尊菩萨临凡,集会讲法!

两人说一阵,斗一阵,外人看上去打得并不如何激烈,只是各自坐在莲台之上,相互问难辩经,比寺庙里的和尚参口头禅还要文明有礼,实则直接比拼法力,以及对宇宙时空的认知和掌控。

每当芬陀大师的金光狂发,占据上风之时,下方山野之中奔流不息的血海、血气便会消竭,向下“退潮”,露出一座座山峰,最好的时候能够露出峨眉派半个山门。每当破头和尚的净光占据上风的时候,血海便会暴涨,甚至将峨眉山进出的洞口全部淹没,血海向内倒灌,多亏了妙一夫人、餐霞大师,率领姜雪君、华瑶崧、郑颠仙等人拼命堵住,三仙二老数次进入血海,想要击杀暗中操纵的海心山老魔,只因此魔是破头和尚的师侄,亦是修行千年之辈,本身法力便不属于沙神童子等人,更兼狡猾异常,始终只是在血海之中操纵诸天秘魔驾驭血河车冲撞山体,不与三仙二老正面放对,有好几次,反而差点将他们陷入魔阵之中,夺魂杀掉!

——以下不算字数——

今天就一更,抱歉了,各位多担待吧。

这一章反复推倒,写了好几次,邓隐在正传中惊鸿一瞥,转眼即殁,前传中还没等成道书就太监了,而破头和尚也只是出了个名字,我又不想写的那么千篇一律,或者一笔带过,所以琢磨了好久,脑袋都要拉缸了……

064余娲·冷云仙子

司徒平跟于湘竹在峨眉外面的一座小山峰上面斗剑,那于湘竹亦是极厉害的散仙,修道二三百年,论法力之强,司徒平是远远比不过的,只是五台派剑法天下独步,司徒平从小跟在岳清身边学道,太乙剑诀、混元剑诀练得精纯无比,两人单凭剑术,斗了半个时辰,于湘竹非但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而落于下风,连裙角都被南明离火剑削去一大片。

那于湘竹生具异相,两手两足,各分左右,一长一短,上下参差,外号称作三湘贫女,最是狠毒不过,与人为敌,不死不休。今天本就带着傲慢之心,想要将司徒平擒住,好生折辱一番,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哪成想剑术竟然不是司徒平的对手,她越是气急败坏,剑术破绽越大,又差点被司徒平削掉一条肩膀,终于按耐不住,首先打出法宝。

司徒平斗法亦不惧他,当年那枚乾天火灵珠,他已经修炼得与元神相合,用混元真气反复洗炼,神异无比,并且配合南明离火剑,两相得益,威力倍增,接连毁了于湘竹四件法宝,把个于湘竹几乎气得倒仰,司徒平说胜负已分,让她退走,她哪里肯听,把准备用来渡劫的三十六根太阴皓月仙竹拿出来,将整个山峰禁住,要将司徒平炼化,又反被司徒平用一宝一剑烧成飞灰。

于湘竹兀自不依不饶,要动用余娲赐给她的一颗天绝昼极珠,此宝本是前古奇珍,乃古仙人在南北两极冰原千丈之下,沿着地轴到达靠近地心磁母之处,以五行之外的至宝摄下一团磁芯,在送到九霄云外,与昼光罡风洗练相合一甲子功夫,方炼成此宝,余娲所得也是不多,因算到于湘竹劫数将近,方才赐给她一颗渡劫之用,一旦放开,立刻便能将毁山断岳,使方圆千里之内,重返洪荒,仙凡俱不能当,一切生灵,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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