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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奋斗成仙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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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从她出了芫城后,就一直感觉这股气若有若无。

她冷静的喊道:“何方导道友?还请出来相见。”只听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她扭头看去,是一名貌不惊人的青年男修士,虽然他看似平和,脸上似笑非笑,以微却感觉到一股杀意和恨意。问题是这个男修她不认识,而且麻烦的是他的修为比她高。

她暗生警惕,说的哦啊:“道友何故跟踪至此?”

男子呵呵一笑:“师妹莫不是不认得我了?哦,对了,我和师妹都夺舍重生了,瞧我这记性。”

以微快速思考着:夺舍?难道说是之前的那个马鹏?和罗雪两败俱伤,被自己拣便宜的那个倒霉男修?他不会以为自己是罗雪吧?

她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师妹。”

男修不以为意,说:“师妹不承认没关系,我非常确定你是,要不要我帮师妹回忆一下?”转转眼珠,笑道:“师妹可还记得与师兄一起在天月峰练剑的日子?”

以微突然明白了,正是罗雪的旧情人马鹏。天月峰峰主是罗雪的父亲,记忆中他们常在一起练剑,没想到当日他魂魄逃走后竟夺舍重生,且修为高深,不过他灵力浮躁,看来多半是丹药硬性提升所致,境界不稳,轻者修为不进,重者走火入魔,不过现在他的实力难测。

既然他认为自己是罗雪,何不将计就计,以微婉柔的一笑:“原来是马师兄,当日一战,一别多年,可还好?”

马鹏见此以为罗雪对自己仍有感情,有些委屈的说道:“自从当日重伤后,这几年我一直在思考,我发现自己错了,我们应该同心协力,而不是拔刀相向。我一直对你愧疚不已。师妹能原谅我吗?”

以微暗翻白眼,心想:老兄,别说我是旁观者不会上当,就算是罗雪再生,只怕也是恨得牙痒痒的。水之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能将话说到这份上,真是佩服您。

马鹏见以微低下头,以为她在纠结矛盾,犹豫不决,心中暗喜。

实际上,刚刚那番话并不是他的肺腑之言,他想的是先骗取她的信任,再获得想要的东西。如果再像上次那样她自爆了那他什么也得不到。他心底的恨意几乎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爆发,但他暗自忍下,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马鹏眼珠一转,说道:“师妹,阔别许久,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日提过的地图?”

以微低着的脸上划过一丝了然:还是为了地图吗?果然不是单纯的叙旧啊,罗雪恐怕知道了也不会安息。

以微抬起头,面色迷茫,说:“什么地图?我不知道。”

马鹏微怒,说道:“师妹还是不要和我兜圈子了。你若没有地图,怎么会去芫城?你给我地图,我们一起去探险,去寻宝,然后过我们的逍遥日子可好?”

以微暗自好笑,若之前还生死相争的敌人此刻握手言谈,谁会相信?地图她是不会交给他的。

马鹏继续劝道:“我与师妹也许久未见了,不如去找个客栈好好聊聊吧?”

以微皱眉,心里急着回家,没时间再同他啰嗦下去,她郑重的说:“马师兄,往事如烟,我也不再计较,那地图我确实不知道,我还有事,要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叙。”

马鹏闻言,急忙喊道:“师妹,何必急着走?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以微不理睬,直接运起迷踪步法,一跃已至二十米外。

马鹏神情紧张,紧随其后,还循循诱导:“师妹,你是走不了的,何必藏着那地图呢?有地图的话我可以和师妹一起去历练,然后带着宝物回山门,也好交代不是。”

见以微毫不合作的态度,马鹏变得焦躁:“师妹停下来,否则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以微冷笑:同门,有这样的自相残杀的同门吗?

马鹏一下运展全力,瞬间移至以微的面前。以微眯眼:这就是等级的差异吧。如果自己也达到炼气更高层,也不会如此轻易被追上。虽然迷踪步法精妙,却不能在速度上超越同阶的修士。

以微与马鹏对峙着,马鹏说:“师妹,把地图交出来,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以微平静的问道:“你会放过我?”

马鹏回答:“当然。”如果未曾注意到他的左手负于身后,也许她会更信一点,因为他的表情很是诚恳。

以微将一副卷轴扔出,喊道:“接着。”同时瞬间往相反的方向跑去。马鹏冷哼一声,身形一变,竟没有管卷轴如何,只管全力追踪以微,不到三息时间,他追上了以微,将她押着回到原地。马鹏收好卷轴,检查了一下真伪,无碍。

以微被绑在原地一棵树上,绳索是缚灵藤编织的,可以束缚修士的力量,以微有些愤恨的质问:“你言而无信说了会放了我的。”

马鹏狡诈的阴险的一笑,说:“我是打算放过你,再抓你回来,这不违背我的原意,不是吗?”

以微愤愤的注视着他,有些泄气的说:“唉,算我学艺不精。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马鹏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说吧。我让你临死时做个明白鬼。”

以微抬头,看着他,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马鹏呵呵笑着,说:“罢了,也让你死得明白点。虽然你是变了样貌和声音,但你手上的镯子,我却不会认错,因为那是你生辰时我特意请炼器堂的长老为你炼制的法器,化成灰我都认得。本来我以为此生再没有机会报仇了,没想到今日竟能再遇到你。你以为我真的会求你原谅?我只不过是想骗你乖乖把地图交出来。虽然你人变得聪明了点,但那又怎么样?以我练气圆满的境界好搞不定一个练气二层的虾米?呵呵呵,没想到罗雪你竟然混得这么悲惨。哈哈哈,杀身之仇,杀妻之恨,今日一笔一笔的慢慢算。”

以微暗自叹息,暗中从身后的袖中取出匕首,趁马鹏精神放松,大放厥词之际,将捆缚的绳索割开。也怪马鹏太自信,将其困住后也没搜查,只将她的储物袋没收。而灰灰和卡卡早已躲在一旁,静观其变。

以微本能逃脱,可她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认出来的,也想知道马鹏是否还有别的目的,所以任其抓住,趁他得意之际,问出自己的疑问,现在已经明白。也罢,继承了罗雪的记忆,就帮她将这段恩怨了结吧。

以微一边割着绳索,一边转移马鹏的注意力,说:“你想怎样?过去的我可能已经死了,现在你眼前的我可能并不是罗雪。你可曾想过罗雪已经死了?你不会杀错了人,报错了仇?”

马鹏闻言一愣,突然大笑道:“罗雪啊罗雪,我没想到你竟然怕死,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认了。当初你是如何趾高气扬的,如何飞扬跋扈的,仿佛天下的男子在你的眼中都是凡物,你不用狡辩了。

我当年亲眼看见你将我心爱的女子推下山崖。你知道吗?她有三个月身孕了你竟然下得了手可笑你的父亲是峰主,处处护着你,我无法下手,好不容易单独历练,又被你自爆逃脱。这次我要你偿命就算你不是罗雪,我也要让你偿命。”

说时迟那时快,以微一个闪身躲开了,身上的绳索尽断。马鹏一惊:“你竟能破我的缚灵绳?”他运剑不断攻来。以微也唤出长风剑迎战,一剑在手,周身的气势顿显,反而马鹏落了下风。二人交战十余回合,马鹏落了轻伤,他开始弃剑结印,以微也在准备着迎战,一条火龙蓦地迎面袭来,以微一边召唤出水龙将之扑灭,取出土墙符,变幻出土墙防御,同时指示乌锥进攻。

马鹏用飞剑抵挡。以微暗中用灵针攻击,可惜他有护身法器,被挡住了。她一连扔出进二十张符箓牵制马鹏,以迷踪步法接近其身体,一记七星拳实打实的集中了马鹏的腹部,他被直接震飞了,口吐鲜血,他震惊的看着以微又出手,甚至来不及躲避,拳拳击中,只听见体内骨头碎裂的声音,十分痛苦。

等他倒地时,护身法器护心甲破碎了。刚才马鹏毫无还手之力,实则是因为以微运用了敛息诀,对方很难察觉其行踪,预先做出防范,故而轻易中招,而七星拳融合了星辰之力,早已不是凡俗武功,对付法器不在话下。

这之后呈一面倒的事态,马鹏连连挨揍,他急得大呼:“陈兄,还要看戏到何时?”以微闻言一惊,下意识的想到:还有帮手还是只是诱敌之计?

龙跃国篇 第七十八章噩耗

第七十八章噩耗

以微将明珠召出护在身侧,果然,无数黑色箭羽袭来,明珠光华流转,防御得滴水不漏,将箭羽抵挡,箭羽纷纷落地,所接触的草木瞬间枯萎,嗤嗤冒着毒气。以微服下解毒丹,暗叹:好毒的箭,不知其主人是何方神圣。

以微将长风剑一掷,欲置马鹏于死地,一把剑却忽的出现将攻击制止,长风剑进攻受阻,回到以微的手中。马鹏轻舒了一口气。

一名黑衣男子现身,他面目险恶,脸色暗黑,周身似有黑气环绕,令人心生警惕,他说:“啧啧啧,没想到马兄连一个炼气二层的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赢,还要我出手。”

马鹏面色一赧,吼道:“我怎么知道她如此难缠。”他扭头恨恨的看了一眼以微,出声道:“别小看她,她曾经是筑基五层的修为,因为夺舍才会下降了修为,她的真实修为肯定不是表面这样。你帮我杀了她,我一定重谢。”

那男子笑道:“好说好说。不过我要那样东西,不知马兄可否割爱?”说着还一副打量以微的模样,仿佛在估价是否值得出手。

马鹏闻言,脸色阴郁了一分,不过迫于形势,回答:“只要你杀了她,一切好商量。”

以微听着他俩的讨价还价,冷哼一声:“要我的命自己来取便是,交由他人还真是懦夫。”马鹏气急,正欲破口大骂,那男子却说:“有趣有趣。我就接了,马兄,别忘了你的承诺。”以微本想激怒马鹏单打独斗,不过显然不太成功。

那陈姓男子说完,一把大锤呼啸而来,带着一股阴风,以微用铁锥和长风剑与之盘旋,那股冷风却萦绕周围,渐渐的,以微感觉身体的灵活性下降,灵气运转的速度也变慢了。原来那股阴风乘着皮肤间隙进入她的体内,干扰着灵气的运行。

以微暗生忧虑,试着将那股阴寒之气驱逐出去,可惜那股阴气十分狡猾,在体内飘忽不定。正头痛时,丹田内分出一股无色气体,顺着经络悄无声息的逼近阴气,化作两股气流,欲将其包围。

而阴气似乎也意识到不妙,正欲转移,两股无色之气瞬间行动,将其包裹,然后吞噬,整个过程不到两息时间,等无色之气吞噬完毕阴气,满足的退回到丹田内,继续缓缓的运行着,以微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

她看着体内发生的一切,心中既惊喜又惊讶,无色之气如此霸道,能吞掉异类,但对丹田内的五色气旋却十分友好,看来以后有机会还是得多做研究才是。

同时,她收起铁锥,运起长风剑一挥,冷风散去,冷风中的阴寒之气已经散去,再没有威胁。指使长风剑向大锤攻去。因为长风剑毕竟品阶上乘,交战五十余回合后大锤力有不殆,男子赶紧召回大锤,面有异色,说道:“小姑娘还不错,试试我凤血针的威力吧。”

马鹏闻言,得意的瞧着以微,仿佛以微必死无疑。只见忽有千余只红色的细针包围而来,倒是与灵针有相似之处,不过威力不可小视。她几个转身跳跃躲过针群后细针却又跟踪而来,仿佛不死不休。她用明珠抵挡住进攻,扔出一幅阵图,正是之前的幻影阵。

周围突然起了雾气,同时一尊傀儡出现在原地,正是小微,小微吸引了细针的袭击,实际上,不论有多少凤血针攻击到她。都不会对她有任何伤害。而她本身却运用敛息诀隐形,悄悄接近男子,一记七星拳拳了击中男子的左胸。等男子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他被此拳的力量震得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神情有些错愕,盯着被凤血针攻击的人影若有所思,周围的环境还在变幻,转眼已变为湖边草地。他吞下一枚灵丹,谨慎的召出飞剑防御,却还是被出其不意的攻击弄得手忙脚乱。

他开始低声念口诀,很快,他的身旁灵光一闪,一头灵兽蓦地出现,灵兽是吞云兽,专攻破阵,攻击力强,防御力低。

以微也召出卡卡迎战,两兽开始对峙。男子惊讶,但因为卡卡的外表很具有欺骗性,很快冷笑道:“你有灵兽又如何?我的吞云兽可是三阶中期灵兽,你就等着受死吧。”

以微一笑置之,说道:“现论成败,为时过早。卡卡,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说着,朝着卡卡投去信任的眼神。卡卡精神一振,瞬间爆发出四阶妖兽的威压,三阶的吞云兽吓得四肢发抖,不过仍然努力着迎敌。男子难掩惊讶,看着以微,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和杀机。

以微退出阵法,寻思:这于老的幻影阵。正好使用一下,测测威力,等他耗得差不多了,再给予致命一击。想着,她移步走向马鹏,此刻的马鹏已逃到十里以外,他见到男子被困在阵中就溜之大吉,不过以微凭超人的神识还是打探到了他的所在。因其为强弩之末,以微几记七星拳就使其殒命。

收好储物袋,她整理了一下现场,返回林间空地,见男子正喘息不已。她进入阵中,以剑法配合剑阵攻击,虚虚实实,不到十息时间,他已汗如雨下,以微趁此机会,一记神针直刺眉心。男子殒命。

以微收好男子的物品后,凤血针因为无主而掉落,小微和凤血针被收入储物戒。卡卡和吞云兽战斗得十分轻松,虽然卡卡的对敌经验还略显不足,但灵兽的本能使其迅速学会了如何攻击和防御,由于等级的差异,它很快将吞云兽斩杀。

以微施放了一个火球术将其火化,然后迅速离开此地。卡卡跟上,没有再进入灵兽袋,灰灰也出来了,站在以微的肩上。经过一日的奔波,傍晚她终于回到了山村。

站在村口,她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襟,容貌早已恢复本来的模样。灰灰和卡卡早已躲在她的衣袖中。她身着月白色长袍,银色暗纹点缀着衣袖和衣领,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只有一墨绿色的缎带小小系住长发,长发经过修剪,只齐腰。鞋子缎面为云锦,素白洁净。

她的气息隐为常人,没有修为。本来急切的心情却突然平静下来,慢慢的走在山村的小道上,欣赏着山间的美景,听着山里人的爽朗的说笑声。天蓝水清,绿草茵茵,山道崎岖多折,九曲十八绕,溪水潺潺,令她心情愉悦。

想到即将见到姥姥,心便飞跃起来,步子也轻快了几分。走动之间,翩若惊鸿,步态翩翩,肤色白里透红,一双眼灵动闪亮,恰似仙女下凡,路过的村民都呆住了。以微看着发呆的田婶,微微一笑,宛若阳光明媚,戏言道:“田大婶,莫非不认得我了?”

田大婶一恍神,定定的盯着以微瞧,说道:“这位姑娘认识俺?”

以微笑着说:“田大婶,我是许姥姥家的双儿啊。”双儿是她的小名。

田大婶一愣,说道:“双儿?”又上下看了以微一眼,摇摇头,说:“怎么会是双儿呢?村里人都说双儿出门行医已经遇难了,怎么会是双儿呢?”

以微一听,急急的拉住田大婶,问道:“怎么回事?我明明活着啊是谁说的?”话语到后来已是带着怒气。

田大婶叹息一声,说:“我也不清楚,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消息,村里人不知怎么的都这么传了,说起来我好像记得五年前有一天有一批人过来你家,里面还有刘刚那个混小子。吵吵闹闹的,对了,好像就是那时候就开始传了。”

以微心中一慌,急忙问道:“姥姥呢?她知道了一定很伤心。”

田大婶叹息着说:“之后许姥姥就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没几年就去了。说也可怜,一辈子辛劳,丈夫早逝,儿子失踪,临终时都没亲人为她送终,还是村长带着大家将其入葬的。”

田大婶见无人回答,往旁边一看,哪还有人影,她又低叹一声,呢喃道:“挺漂亮一小姑娘,怎地有些不正常?”摇摇头收拾农具回家不提。

这边以微早在听说姥姥逝去的消息时已按捺不住悲伤急切的心情,一路飞奔回家,路上的行人只觉一阵风刮过,却看不清是人还是影子。到达家门口,她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现实如此残酷,她宁愿不相信,心中矛盾疑惑悲呛,思绪万千。

此时四处静谧无声,夕阳余辉照耀着大地。她终于提起沉重的步子,推开木门,小院里景象依旧,槐树翠绿,槐花却不再开放,她移步石桌,细细抚摸着石桌,却发现上面积满了灰尘,再也没有喜爱的茶杯和茶壶。

熟悉的一景一物,此刻却充满了伤感和孤寂。她急切的走进姥姥的卧房,高喊着:“姥姥,我回来了。快出来啊,姥姥,双儿回来了。”却再也听不到熟悉的回应声。以微自我安慰着:兴许姥姥只是耳背了,暂时没发现我回来了,一定是的。

她终于走到了姥姥的卧房,屋里的东西未变,只是物是人非。屋中的桌子上赫然放着牌位,中间那个牌位清清楚楚的写着:许氏阿盈,旁边还有两个牌位,分别是韩羽之位和韩铭之位。

她呆呆的坐下,手中拿着姥姥的牌位,细细抚摸着姥姥的灵牌,头脑一空:姥姥真的去了吗?她抱着牌位,喃喃道:“姥姥,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啊。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你相信他们说的话。我活着,一直好好的活着啊。”

卡卡和灰灰跳出衣袖,挨着以微的脸颊,无声的支持着以微。灰灰感觉到以微的悲伤,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卡卡也受到感染,红了眼眶。以微没有说话,就这样抱着姥姥的牌位一坐就是一个晚上。卡卡劝其吃点东西,以微没有回应,她只是沉浸在与姥姥相处的点点滴滴的记忆中。八年时间,沧海桑田。为何自己不能早些回来?

想着想着,忽然忆起那年采槐花的情景,那时年少,那时是多么欢乐无忧,总以为还有天长地久的时间。那时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际,怎么今日就阴阳两隔了?她缓缓走向院中,此时正是黎明,阳光只是些微的照射着院落,散着迷离的光芒。

她摸着槐树的树皮,凹凸不平,正如姥姥的双手,青筋遍布,却那么温暖。她蹲下,神识外放,没有修真者在这里。她在记忆的地方挖着,挖着,渐渐的挖到了石板,搬开石板,地下赫然是排列整齐的酒壶,将酒壶一一搬出,却发现原来酿的十八坛槐花酒多了一坛。

她将多余的那一坛留下,其余的扫入储物戒中。这一坛不是酒,因为明显轻了许多,而且里面也不是水。她打开封盖,取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木盒。将木盒扫入储物戒中,将院子和小屋设下隔绝神识打探的禁制,并且设下幻阵,令其他人和修真者不能知晓屋内的情形。

回到房间,再次设下阵法保护,她取出木盒,她有一种直觉,这应该是姥姥的遗物。而且非常重要。将木盒打开,引入眼帘的是十余件首饰,美轮美奂,金饰发簪,银饰手镯,玉佩、戒指等,皆为上乘,如果是寻常人家,典当换取的银两足够吃喝十几年。

以微注意到这枚戒指似乎有所不同,和金师父的储物戒有相似的气息。如果之前没有见过,很可能会忽略。她试着滴血认主,惊讶的发现它的确是一枚储物戒,而且是高级的储物戒,其中的某些物品设下了禁制,只有达到了修为才能开启。戒指中物品丰富,不过以微暂时无暇顾及这些。

盒子中还有一封信、两本书。书是《炼武诀》和《如意剑法》,是她进入修真界最开始修炼的功法。

她打开信,看道,信中如下:

双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世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这封信的,双儿一直很聪明。如果这世上还有谁我最放心不下,那一定是你。五岁的你性情大变,懂事了很多,也让我担忧。早慧的孩子往往命途多舛。

龙跃国篇 第七十九章流年

第七十九章流年

她打开信,看道,信中如下:

双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世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这封信的,双儿一直很聪明。如果这世上还有谁我最放心不下,那一定是你。五岁的你性情大变,懂事了很多,也让我担忧。早慧的孩子往往命途多舛。

我想一直看着你长大,成家,幸福,可是生死天注定,我不能强求,我只能每日乞求上苍保佑你平安。人生很长,我终究是要离开你的,不要伤心。原谅姥姥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修仙路漫长艰险,你要处处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我的离去兴许是另一个开始,不要悲伤,也不要怨怪任何人。我终于可以去见你姥爷了,我不会寂寞。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不要在意别人的闲言闲语,走自己的人生,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那本《炼武诀》是许家的心法,我希望能归还许家,至于《如意剑法》双儿留着吧,找到合适的人就传下去吧,你姥爷也一定希望如此。灰灰还好吧,我很喜欢它,它会陪着你,代替我陪着你。

双儿,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父母。我首饰盒里的戒指是当年捡到你时发现的,应该是你亲身父母留下的,凭着这枚戒指也许你能找到他们。我一直没有交给你,是因为我发觉这枚戒指与众不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你能够自保了,这枚戒指你要好好保管。也许你父母是有难以言述的苦衷。毕竟世上没有一位母亲会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双儿,如果你想找到他们,就去找吧。

我有一个心愿,希望我的牌位可以回归许家,天都城的许家。虽然我从不后悔当年离家逃婚,但是希望可以认主归宗。

我的父亲,曾是许家的家主,记忆中他很疼我。我的母亲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他们很相爱,可是我生下来没有灵根,母亲的地位一落千丈。少时,虽然父亲很疼我,可是那些下人,却经常背着父亲欺负我和母亲,每次我想要求父亲处罚他们,母亲都会阻止我,那种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如果我曾有幸成为父亲最受宠的孩子,我的母亲确是不幸的,在我五岁那年,我的母亲病逝了。父亲担心我一人受人欺负,带到身边抚养,我从此衣食无忧,却再也见不到母亲了。父亲对母亲的境况无能为力,这种事实一度让我十分憎恨父亲。可是父亲仍然疼爱着我。

那是一个雪天,我十岁了,吵着要出去玩,然后在门口看见了他,一身狼狈,衣衫褴褛,四肢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即便冷得发抖,却不吭一声。我蓦地想起自己,是否有一天我也会如此,孤苦伶仃。我走过去,伸出手,问道:“你愿意跟着我吗?”

身后的丫鬟都在偷笑,似乎不相信我这个小姐会说这样热心的话。是啊,我在这许家的身份不过是家主赐予的,一旦他收回,我将再无立足之地,而我也没有灵根,不能威慑他们,所以我便没有说这话的资格。我连自己都保不住,更何况他人?

可是我却突然想问他,是否愿意跟着我,进入这偌大的许家。他抬头,一双眼睛黝黑发亮,尽管他的嘴唇已经冻得青紫,可是他的眼神却如此坚定,也许是从那时起,他就留在了我的记忆里,那眼神也永远留在了心里。他搭上了我的手,跟着我进入了许家。我蓦地觉得许家的日子也许不会再无聊了。

后来,他改名许羽,成为许家的家仆,有时会路过我的小院,有时交谈几句,我想他也许是出自大家族,因为家道中落,才会在雪天挨冻受饿,因为他谈吐不俗,举止温文有礼,书籍涉猎很广。这样的日子很惬意。

也许是我的笑容多了很多,父亲对许羽很是照顾,让其进入家族的学堂里修炼,他是三灵根,资质也还不错。短短八年,已是炼气五层。我十六岁那年,按照常规前往雾影派做杂役或执事。我一直在织锦堂工作,为门派修士制作精美的道袍。

虽然有时也会遭到年长者的欺负,加大工作量,但也觉得生活很是充实,感觉自己不是一无是处,渐渐的,我的技术已经超过了很多同时学习织锦的女子,名声也传出来了,来找我制作道袍的修士也多了。

虽然经常能见到一些熟面孔,却从未放在心上。过年时,我回许家,感觉家中气氛不同寻常。父亲第一次把我找进密室,语重心长的说:“阿盈,有一位修士要迎娶你作妾,你愿意吗?”

我一愣,想到家中那些丫鬟、小厮若有若无的嘲笑、鄙视、同情的眼神,突然明白了所有,我低低的答道:“愿又如何?不愿又如何?爹心里不是有了决定了吗?”

父亲长叹一声,问道:“你可有心上人?”

我蓦地抬头看着父亲,不解,心中却突然想到他,如果这一生还有人我愿与之相伴终生,那么只有他。可是……我摇摇头,父亲叫我离去。后来一天夜里,父亲突然把我叫到密室,进去才发现,许羽也在,脸色突然一红,不明白父亲的用意。

父亲缓缓的说:“今天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如果不喜欢,我就将他送走,你们永不再见。而你也将嫁给那个修士做妾,荣耀家族。”许羽突然愣住了,朝我这里看了一眼,又慌乱的收回视线。

我自嘲一笑,是我自作多情了吧。我正要回答,许羽却突然跪地,说道:“家主,小姐千金之躯,在下不敢肖想,只是婚姻大事,还请家主慎重考虑。”我突然愣住了,这算什么?是同情吗?我不需要。

父亲看着我说道:“当年我没能保护你母亲,我不想连你也失去。你自己做选择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准备丰厚的嫁妆,让你在那家就算不受重视,也衣食无忧;或者你不愿意,我送你走,和许羽一起远走高飞,过着清贫又幸福的日子。”

我一下呆了,许羽也呆了,许久,许羽说道:“在下倾慕小姐许久,若小姐愿随在下远走高飞,在下求之不得,若小姐不愿,在下也衷心祝福。”

我望着他的双眼,试图找到说慌的痕迹,可是他如此真诚,我的心动摇了。与其呆在高门大院享受荣华富贵,却与母亲一样的结局,不如去过自己想过的逍遥生活。

我选择了后者,与许羽隐姓埋名,漂泊着,幸福着,奔波着,直至有了身孕,来到芹花村定居。后来许羽改名韩羽,我们的孩子韩铭也出世了。只是后来,孩子出去历练了,再也没回来。而他狩猎时遇到意外,尸骨无存,同行的人只带回他的染血的衣衫。而这一年我捡到了你,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让我在绝望中等到了你。因为你,我才有勇气活下去。年华逝水,我几乎快忘了那段时光,我想如果我能回归许家,父亲会不会欣慰一点。

双儿,好好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我,好好活下去。

以微看完信,一直压抑的情绪顿时失控,一点点泪水无声而下,模糊了视线,打湿了信纸。她一个念头,手心火起,信纸化为灰烬。储物戒戴在手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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