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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二代奋斗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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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何道青引荐来的,她们成婚时何家两口子便是算作婆家亲戚的。
“是我糊涂了,等老何归来,咱们一起去谢夫人”
“夫人,夫人,外面都再传,元帅与李将军以及十余位校郎为叛将所杀,聚义军兵败”
“啊”,众人皆惊,郑英娘脸色瞬变,右手握了再握,沙哑着喉咙出声“去元帅府”
………………………………………………………………………………………………………
后方生孩子看病收拾,前边已经打了三进三退还没有拿下外城。又有降将复叛,杀聚义军主帅、将军、校郎数人,聚义军便推举副帅主事,再攻金州。水路那边区家兄弟为先锋,文建德督战,陆路孟啸卿、俞州为先锋,侯破军亲自督战,打的异常激烈,尸山血海,柳絮飘落在血水里瞬间被染红淹没。
“我说过,我虞啸卿不要怂蛋属下”,唰的手起刀落,一颗人头落地,“凡我部退却者便是如此”,孟啸卿脸上带着血痕,盔甲染血,“将军有令,活捉邓奉已者,尚金百两,最先进金州者,赏金一千,兄弟们,跟着我冲,活捉邓奉已!为元帅报仇”
“冲啊,活捉邓奉已!”
作者有话要说:
☆、金州
“这些一共五箱”孟玉氏指着身后的五个大箱子道,这些都是自己家里一年来打下的家底。
“五箱,好,记下了,来人贴上封条,装船,小心着些”,府里的管事指挥着兵士装船。
前后一共二十一天,金州终是拿下了,一个月后,后方准备好启程,这次从容许多,依旧是走水路,除了留守的兵士,侯将军还派了俞州、施正回来接应。
孟玉氏把家里拿不走的东西活物都分给了城里的熟人,挥手作别。她家和盛家、赵家共用两条船,一船装东西一船载人,都装下了,左右离这里也不远。
“这些都是,共三十三箱”,万红湖也在指挥着装船,她家几百年家资就剩下这点了,却没看见管事和兵士们互看了几眼,“好嘞,帖封条,装船,小心着些”“姑娘,剩三箱装不下了,您看……”
“老周,怎么了”?俞州去何夫人报备完消息,又回家帮嫂子打理完,巡视间看到这边。
“回俞校官,万姑娘家比原先报备的余了三箱,我正在给找地方安置”
“这样,我家那船还有些余地,不若放过去吧,万姑娘,你看,可使得?”俞州第一次与万红湖面对面,表现的很正常,很正常。
“这……”万红湖即便是武将家出身,也是大家姑娘,原本少见外男的,又是不熟的,一时忧虑。
“妹子,就放过去吧,你和我坐一条船的,走”,俞大嫂也走了过来,扫了小叔子一眼,心中好笑,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既如此,就依俞嫂子的,谢过俞校官”,万红湖福礼,然后和俞大嫂去前面登船了。
“俞校官,人都走了”,老周心明眼亮的,上前调侃他。
“去去,不正经,小心下次我告诉周嫂子说你想纳小,仔细糊你一脸鞋底子”,俞州说完笑着向前继续巡视。
很快开船了,岸边杨柳依依,正是江南好风景的时节,船上人有不舍、有激动、有兴奋也有忐忑。
“金州当真那般富庶吗?”有人忍不住想问。
“听说是五朝古都,遍地繁华,城中很多达官显贵,说那有钱人家姑娘媳妇泼的洗脸水能飘满河的胭脂……”
“我还听说,那里餐馆没个做不出的菜,城里每日都有戏班子唱戏,金州城里人一天吃三四顿,顿顿能吃饱……”
孟玉氏抱着闺女听着,那边母亲拽着儿子,免得他跑船头去想着玩水,心中除了担心丈夫如何也在想着金州到底是个什么样。
夫人的船上,大夫人带着两个女孩子抱着侯大郎坐在船里说着听来的一些风俗,前面夫人在听俞州说打下金州的大概进过,周围站着关荣等人。
“邓奉已那厮反复无常亦被部将所杀,其子邓樾便带着三万多人降了,接着围打了十余天内城,恰好广陵那边苗兵叛乱,金州无援,渐渐支撑不住,先是南门再是东门,就这么打进去了,又在城中打了几天,月军主将一战死、一自杀,余者有自杀有降的,就这么稳定了,军中损失也有过万人……副帅无事,冉诚和维律也好,已经下令安抚城中百姓,兵将不得扰民,城中此时已安定。“
郑英娘又问将领折损情况,俞州一一作答。
“江南繁华,尽在金州,果然名不虚传”,郑英娘对着金州城如是感叹。岸边林立的亭台楼阁,江上密布的货船渔船,以及房屋街道的阔绰,都彰显着古都一直以来的繁华,这还是战时。
“夫人,请,将军让我等相迎”,张芳义带着人来迎接,弃船登岸。
“先生辛苦”,郑英娘一看轿子已经准备好,还真是许久没坐这个东西了,“众将家眷可都有了安置之处?”
“都妥当了,会派人送各家夫人家人们过去,您就放心吧,夫人,将军府现在叫元帅府了,往西边再走三条街就是,请”
孟玉氏是第二次坐轿子,第一次是成婚时,这明显不同。抱着女儿抬头看看轿顶,又小小掀起一角看街上。街上的人并不多,想来是刚打完打仗的关系,街上的铺面多数还都关着,楼阁有两层的,也有三层的。再转过一条街,显然应是居住的街区了,一条条的弄堂,房屋很相似,白墙灰瓦大院门,再一条街,房屋更精致了,墙、门也更高了,都不在是弄堂,一户户的很宽阔敞亮,在第二家前停下了。
“夫人,请下轿,到了”
孟玉氏抱着女儿下来,玉梁氏抱着外孙已经从轿子中出来,后面玉远昭带着抬着箱子的兵士也停下了,几人共同抬首看向大门,门前是两座石砌的不知道是啥的神兽,高高的门垛,高高的门槛,两个士兵持戟把守,看不见院中的光景,这个架势让孟玉氏有些局促,这里怎么看也不像自己的家。
“娘,娘子,远昭”,孟啸卿从门里匆忙走出,“还当一会儿才到呢,竟已经到了,以前都是你们在家迎我,这回换我迎你们”
“爹”,竟是孟婉最先出声。
“嗳,好闺女”,孟啸卿接过来抱着,笑着道“娘,娘子,远昭,随我回家”
三进的主院落,后面还带着后排房,旁边有两个小跨院,有花有树还有竹,孟玉氏当真是没有想过会住这么大的房子……而且家里没有多出来的人来拜见,嘴角上扬。
“这处是元帅赏的,我只派人粗粗打扫了一遍,厨房有吃的有菜有肉就是没人做,这些时日都是在营里吃的,你们来了就好了”,孟啸卿将人迎进第一进的主屋,又让兵士们放下箱子,“我顷刻还得去府里,娘子这里你随心意打理,他们都是我的卫兵,留下帮忙,晚饭别等我,我也回不来”,说完匆匆走了。
孟玉氏这才坐下,她还有些呆愣愣的,椅子木质应该很好,小院留一处给远昭住,该买些仆人,隔壁不知是谁家……天马行空的想着,最后却淡淡笑了,“娘,我们先去厨房做些吃食吧,有些饿了”
“夫人呐,你可是来了”,元帅府里侯破军摊着手迎到房门处,“大嫂安好,去叫冉诚过来,咱们一家人先吃一顿饭”,看到儿子笑意更强了,“这小子,能这么竖着抱了,真沉”
很简单的一顿饭,匆匆用过,侯冉诚接着老娘、妹子去自己府里了。
“冉诚说他也大了,能养老娘妹子了,我想也是这个理,便同意了,就在咱们西院,就近照看着”,侯破军用完饭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书籍一边和媳妇说话,“清荷还是随着咱们吧,府里你明天再去转转,看满不满意,这些你先帮我理出来,仆人仆妇你看着选,我不管了”
“该给冉诚说房媳妇了,大嫂不惯这些的,我先让楚嫂子带两个人去帮忙,你别弄了,越弄越乱,清荷应该随着咱们,进来时大概齐看了一下,就住我们西后方那院子吧,离咱们近些,这孩子心事重”,郑英娘利落的收拾着,按照两人的习惯先摆放紧要的书籍、物件,“厨灶上还是褚大和王婶管着吗?知根知底的,他们管着我才放心”
“是,入口的东西不敢疏忽,好了,我招了众将议事先去前面了,亥时之前很难回来,你就先睡吧,臭小子,都不醒醒”,侯破军笑呵呵的出去了,大步流星的走出三处院落,方是议事厅。
郑英娘心情也着实不错,“这个放里屋,这个放这边,还先按着原样放置,明日看过添得的物件再说,清荷那边打扫好了吗?”
“已好了,姑娘累得已经睡下了”
“是累了,别打扰了,关荣他们兄弟住在哪里?”
“还是府后面的宅院,大了一倍不止”
“这些好了放过去,这些取火来”,郑英娘再看另一边都是丈夫新作的诗,抿嘴一笑,“这些,把最上排最左边的拿过来”
“夫人。柳氏那边也好了,派了婆子回报”,周嫂子欲言又止。
“何事啊?这般难开口”,郑英娘还在愉快的忙碌着,仅抬头看了一眼周嫂子。
“夫人,挺王婶说,元帅留了三个女子……”
郑英娘的微笑有一瞬间定格,但很快就有恢复了,“我当什么大事,你呀别去操心那些了,去把府院的舆图帮我找来,还有各处都缺人手,合算上来,须得添人呢”
“小的见过夫人,这是城中显贵人家的单子,元帅让给您送来”,
“于亮啊,放下吧,前面议事的都有哪些人?各家都安置了吗?都安置哪儿?噢,可还有金州城图,给我找一份”,来人是侯破军那里的大管事,原本是亲卫,后来后伤打不的仗,狮子又忠心,不多嘴,就留下当了管事,得侯破军信任,前院书房都是他在照料,郑英娘看着名单吩咐着,“周嫂,让老周亲去看看关荣他们兄弟那里,维律呢?这记性,哎”
“维律少爷就在前院,如今是元帅亲卫”,于亮躬身回答着,恭敬又和气,“昨儿还说得了好东西,准备呈给夫人呢”
“那别叫了,等他休息了再来见我,这孩子啊”,郑英娘笑笑,“前院收拾的如何了?”
听着于亮逐一报备,郑英娘揉揉额头,为何心中还是会有酸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奴仆(一)
“我想着门房上一人,二门上要放个仆妇,厨房里先置两人,大妞妞和大郎有五婶带着就先这样,给娘置个伺候的婆子,平日里洗洗衣服再打扫打扫庭院的,这些尽够了,弟弟那里就先添个小童吧,夫君那边用惯亲卫就不舔仆妇了,娘,您看这么着行吗”,孟玉氏和母亲在打扫内库,将家当安置好,有从庆陵运过来的,也有来金州新得的,易碎的、格外金贵的都要妥善包好,这活计也没法子交给别人,母女两个亲自动手,已忙了多半天了。
“你看着办就好,只咱们人生地不熟的,牙婆子也没熟识的”,玉梁氏把手里一件金器用细布包了放进盒子又小心的摆好,“为何咱们不能如府里那般用些阵亡兵士的家眷,她们无依无靠的可怜,咱们也不苛待了人”
“这事夫君特意吩咐了呢,府里这样是施恩,不让咱们掺和,还有若是城中若是有那富贵人家来见,也让咱们推脱了,更不能随便收人钱财东西”,孟玉氏起身擦擦汗,压低声儿和母亲说道“娘,这事您可得上心,夫君叮嘱了又叮嘱的”
“晓得了,便是她们来,我一个老婆子又能怎样,她们说的话都是文绉绉的不甚懂”,玉梁氏不甚明白却也点头应了。
“以后啊,您和您那帮老姐妹们说话也少说些咱们家里的事,尤其是夫君的事“,孟玉氏抚摸着一口箱子,心里边有些不是滋味,原本都是那样相互扶持过得人,“夫君这样说的,该是有个因由的……咱们家这院子说是各家里地界、院落最好的一处”
玉梁氏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品咂着女儿话里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晓得了”
“夫人,老夫人,盛家娘子来了”,五婶抱着大妞妞在库外回禀。
“哎呀,妹子,你们这里可是不错”,盛娘子在偏厅上喝着茶打量,看着孟玉氏进来如是说着,“比我家略大些,改日收拾好了去瞧瞧,家里有个小绣楼很是不错,据说原是那家小姐住的”
“可不是想着要去看看几位姐姐嫂子,只你看,到现在也没收拾利索呢,你竟这般快!”孟玉氏扫扫身上的土。
“哪那般快啊!我只先收拾了吃住的地方,等着找了仆妇们在收拾不迟,还得哄着满仓、满塘,累的我啊,腰疼了两天”,盛娘子伸个腰,小儿子不省心,哭闹的厉害。
孟玉氏看她眼下都是青黑的,想来带两个小的也确实不省心,“正要问姐姐这事呢,姐姐预备买多少仆妇?找的哪里的牙行?”
“府里肯定还是会让去挑人的,听老盛说金州城原本那些蛮子官家里仆从可是不少,如今都成了无主的,元帅下令不得私抢,都由府里造了册,有放归的,也有剩下留着分派的,比庆陵时要多出甚多”,盛娘子分说着,“我来就是说这个,上次你家没赶上,这次你心里有个数”
“原是如此,幸而姐姐告知,那我先找人打听着牙行先不买人”,孟玉氏恍悟,又问“我仿佛听着文家不和咱们住在这一片了,在城东,这是为何?我家老孟,只回来两趟都是匆匆忙忙的,我竟什么都不知晓”
“元帅原是赏了文家兄弟你们旁边这院子,可他推辞了,说家里人少,用不了这般大的院子,自己选了城东那里一处小院落,元帅便准了,他家那婆娘,干活是把好手,就是针鼻大的心眼儿,一到就闹翻了,还去找夫人哭诉,被夫人劝了回去,大家就都知晓了”
孟玉氏和文家几个月邻居,想想文娘子那骂功都头疼,只文将军是怎么想的?不明白。
“好了,好了,我再去隔壁何家看看,何大娘也不知好些了没,妹子,大娘改日带着大郎他们去我家瞧瞧”,风风火火的又走了。
“这个闺女!”玉梁氏无奈的笑着摇头。
过午,府里便来人请各家夫人过去挑人,仆人们男女分作两处,站在院子里,乌泱泱的,人真是不少,这还是府里已经留过人了呢,虽然留的不多,添补的仆从多数还是无依无靠的阵亡兵士家人。
“我家孩子小,便选两个会带孩子的吧”
“我家人口少,便挑能做活的”
“我们爹娘年纪大了,看看有没有伺候过老人的”
……
周嫂子一一给介绍,哪些人善于做什么,看了看也就挑了,不拘挑谁,却多是挑的整家的。能做活的很快便没了,剩下的多是年轻的丫头媳妇。
孟玉氏挑了个一家四口,男人会赶车、会伺候花木,妇人洗衣做饭针线都能拿得起,还有个八岁的小子和六岁的小丫头,都养的结实,想来原本也不是受人欺负的。
剩下的丫头媳妇子有的开始偷偷抹泪,有家人被挑走的更是跪下相求,长相一般的倒也被一同带上了,长相好些的都没人要,一是养的和小姐似得娇贵,干不了重活,更重要的是这些弄回去放丈夫面前妥妥的祸害啊!又不傻。
“周嫂,我还想找个会梳头的”,孟玉氏过去和周嫂子说道,“你看可有合适的?”
“回孟夫人,这几个都是伺候人梳头的,您看着挑”
孟玉氏走过去,看脸看手看眼神,都不中意,最后看到角落里一个抱着个小女娃的妇人头低着。
“你会梳头?”
“回回夫人,奴婢原是侍奉原少夫人梳头的,什么发都会,针线也会,洗衣做饭也会,带孩子也会……”那妇人如见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忙忙说着。
“这是你的娃娃?男人呢?”
“是奴婢的孩子,两岁了,不哭不闹,很省事,不耽误干活,男人……跑了”
妇人说着不禁挂了泪,怀里的娃娃伸着小手去擦,那眼神,孟玉氏忽的想起自己大儿子死前的模样,“你便随我走吧,娃娃也抱上”
……………………………………………………………………………………………………
“还剩多少人?”郑英娘也在核对府库中的物件金银,错漏的都另记下。
“还有两百一十二人,都是些丫头小媳妇”
“把我案上那本册子拿来,这些都是些还没媳妇的十夫长、百夫长,这次人数不够,年纪小的先放下,紧着年纪大些的来,你和老周去办吧,尽量脾气合些的凑成一对,每人一匹布二两银子做嫁妆,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没得造孽”
“是,夫人”,周嫂子心道确实,比那些特殊去处要好太多。
院子里的丫头寡妇门一听,都是喜极而泣了,这个人不如牲口值钱的年月,自小被人买来买去,活下来极是不易,先是被月人欺压,后来城破了,她们还是无处可去的奴婢,以为被挑剩下只有一个去处……生、死都已经在脑中转了多少圈,却终归还是想活着,谁不想活着呢!
“周婶子,容奴婢们去给夫人磕个头吧”
“这倒也不必了,夫人也是事忙,你们有心就念着夫人的好,去了夫家好好过日子,人呐活着就有奔头”
府库都清理出来,郑英娘又挑了几样,后背酸痛的回到了寝房。这个园子可是比庆陵那边大了五倍不止,庭院错落有致,山石花木都是经人设计过的,后边还有个小湖,与城中的活水相通,湖边种了些桃树,想来这里的第一位主人很是个雅致的人。郑英娘倒是当真不甚懂这些,但能看出来档次差别。右边的花草倒是可以拔了,种些瓜菜,相比丈夫也是这个意思。
“婶母,您回来了,弟弟还睡着”,侯清荷迎到门前。郑英娘看她这一身还好,湖绿的,正是她昨日让人送过去的衣裙,头上一颗小珍珠簪花,是冉诚让大嫂送的。父母全无、寄人篱下的滋味,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只他们还是这孩子亲叔婶,小孩子家家的不该想那么多。
“你大伯母还好?”
“好着,带着仆妇们收拾的差不多了,大哥和妹妹也好着,都看着不让她劳累”,侯清荷又看了看熟睡的大堂弟,小声的说着。
“没事,这小子睡得沉着呢,来,出来看看,这些合不合心意”
全新的妆盒妆镜、里面各式的梳子、还有都是她不认识的妆修物件,一些对瓶、幔帐等物,侯清荷知叔父婶母的简朴持家,自己衣物都是穿了再穿的没换,屋里面装饰并不多,忙推辞,“婶母,我的东西尽够了,这些这些太破费了”
“咱家清荷十二了,大姑娘了,这些都该用着了,也不算破费更不是奢靡,不过是这城中最普通的富户家姑娘都有的”,郑英娘摸摸她头发,“叔父婶母这些还是给的起的,还有那个小丫头以后就侍奉你,你给她寻思个名儿”
“姑娘好”,一个看起来比清荷稍大一些的女孩上前福礼。
“以后好好伺候姑娘“
“是”
侯清荷便应了,她去大伯娘家看妹妹也是这般待遇的,便安心下来,问那女孩原叫什么。
“原叫向兰,那以后就叫兰儿吧”,谢过婶母带着东西回去了。
又结了一桩!郑英娘肩背越发觉得酸痛。
“夫人,我与您捏一捏吧,去去乏”
“嗯”,感觉舒服了一些,休息会儿脑袋思路也清晰了,“你明儿让人把湖右边的花草拔了种些瓜菜吧,这会儿种还来得及,对了,你闺女是不是生了?”
“劳夫人惦记,前夜里生的,生了个胖小子”,周嫂子发自内心的笑的合不拢嘴。
“那要恭喜你了,那里柜子边上是我预备的月子礼,你带给她,替我道贺”,韩王派人来信,处州也来了人,不知怎样了。
“我替她们娘俩谢夫人赏,等出了月子,让她抱着孩子来给夫人磕头”
“甚磕头不磕头的,让她别急,等孩子大些了还府来当差”,义兄撑不起军,早晚得败,义母和弟弟妹妹不知可还好,姓孙的好歹和义父三十年兄弟,该不会为难她们,可若是落在蛮子军手里必然不会有命。
周大嫂这回事彻底放心了,“夫人,已寻得合适的人了,留在府里的那个宋真以前便是原来郑府上管采买的,金州城大大小小的店铺他都熟悉,又是土生土长的金州人,他媳妇原是伺候这家的夫人们,城里隔个显贵人家、书香世家都熟悉,内里也懂“
“哦?既如此,把他们叫来吧,还有,元帅那里派出去问各处资物价钱的人若是汇报完了,让他也过来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奴仆(二)
“中书省平章,韩王给我的授命,看看吧”
张芳义拿起桌上的文书,扫了一遍,试探着问“元帅,您打算如何应对?”
“既是韩王授命,自是受领了”,侯破军放下笔,随手粘了一张写了字的纸条。
张芳义点头,“如今天下最大的义军还是聚义军,元帅虽初占金州,拥五十万军民,然所占土地尚小,不可与韩王撕破脸”
“这个我知晓,召你来是问招贤榜已贴出数日,有多少人前来”
“共一十三人,都没甚名气,见识、文章无特别突出者,倒是都识字会写字,做个笔录文书也使得”
“还是带来我都瞧瞧吧,贤才难求啊”,张芳义格外理解求贤若渴的意思了,“初定金州,能人名士不可能就这般投奔了来,城中那些更是要观望,有些家业的也难随了咱们做这无本买卖,既然来了就善待着,慢慢来”
“是”
“到时辰了,随我去见那帮子富商,他们可是无利不起早的,哼”,他恨蛮子恨贪官污吏,同样也不待见奸商,敢挑空子抬米粮布价,他正好缺两个人头立威呢。
“元帅,程叔青已经先去了”张芳义低头而报。
黄口小儿,自己倒是小看了他,侯破军眼睛微眯,“黄、普二人何在?”
“在营里,没见程叔青和程孟青”,张芳义参度其意,先忍下了谋算,但是程家这两人也必须出掉。
………………………………………………………………………………………………………
“夫人,您要的人咱都给带来了,您挑着,不满意,咱立马再换一批”,沈牙婆讨好的行礼,又满眼是笑的介绍,“这两个都是南边逃难来的,粗手大脚的能做重活;这几个是城外村县上的,农活做的针线饭菜也做得,这几个是城里的,大小街巷都熟悉……”
“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孟玉氏问几个瘦瘦干干的小伙子,前院有兵士们,但门房上还是要放个小斯,方便各处各家跑腿,也能打扫前院。
“回夫人,小的十四,家里没人了,前年大水都给冲去了,自卖自身,求个活命”
“回夫人,小的十三,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并一个生病的老娘,小的做过很多活计,厨灶、房墙、花草都会些,只老娘病的厉害,倒不过钱,便卖了身契”
“小的十四……”
孟玉氏留了十三那个,还是更喜有情义的人,又留了一个干粗活的婆子、一个厨艺不错的,给了银钱,得了身契。
“钱运,你找的牙婆尚靠谱,果是本地人好办事”,孟玉氏叫来从府里领回来的仆从,这人两口子都利索。
“小的办事,夫人您就放心吧,轿子已经买好了,两顶,轿夫按照夫人吩咐也订好了,随叫随到”,钱运躬身说着。
“得,这个交给五婶,让她带着熟悉厨房,这个交给你内家的,听她交代活计”
“娘,弟弟这里可都收拾好了?”郑英娘走过月亮门,来到西院,看钱家小子钱通正在院子里洒水,母亲报出一床被子,弟弟不知道去哪了。
“都好了,趁天气好,晒晒被褥,你弟弟和大柱去营里看什么石炮去了,大郎去找俞家小子玩了,男娃子就是呆不住”,玉梁氏晒好了行李,前后左右看看,再没有不合意的地方。
“姑娘,慢些,慢些,仔细摔着”,钱家的女娃玲子在陪着已经走的利落的孟婉玩,齐氏在洗衣服、熨衣服,眼睛时不时看孟婉那边,她的女儿翠儿也小步的跟在玲子后面,咯咯笑着,见孟玉氏过来,忙起身,“夫人”
“你忙你的,以后只洗、熨大妞和大郎的衣物就行,其余的给新来的陈婆就行,姑娘就交给你带”,孟玉氏捏捏跑过来的翠儿小脸,“这孩子还真是乖巧”
“听夫人的,奴婢描了些鞋样子,都是城里夫人们喜欢的,给您和老夫人看看,有中意的,我来做,奴婢的针线略能穿出去”,齐氏整个人都活泛了,眼里有了生气。
“行,我看你给翠儿做的鞋子就知道你针线不错,没事也陪着老夫人多说说话,她爱捣鼓这些”
“夫人,将军回来了”
孟啸卿在军营忙着整编军队、安稳人心,可是很忙了一阵子,这才得口气歇歇,带着几个亲随回来。到家一看,收拾舒服了,不错,仆人们一起来拜见男主人,孟啸卿点点头,威严自成。
“娘子,这是老宋,是咱远县宋庄的老乡,以后就在咱们家,替我管着前院”
“宋七拜见夫人”
孟玉氏已见丈夫身后的汉子右手腕子齐断,手是废了,料想是打仗受的伤,如今听丈夫说是老乡又得丈夫收留,便更知这人和丈夫交情必是不错的,丈夫勇猛却也是个谨慎的人,“请起,竟是老乡,实是难得,宋庄宋家,你可识的宋常山?”
“识的,他是我同族伯父”,汉子朗声答着,身姿挺拔,还像在军中。
“啊!那是我的姑父,不想竟是亲戚了,快快,去请老夫人”
孟啸卿都没有想到还是亲戚,只是这是老乡,是自己心腹,残废了再不能打仗,便让他来家里帮忙,也是有个容身之处。玉梁氏出来,说起来还识的宋七的母亲,听他讲妻儿老娘老父都饿死了,他一人出来投军,自己小姑一家往北逃荒去了没消息,便又陪着哭了一场。宋七从此留在孟家,一直在前院管事。
“将军,城北戚家,就是除了员外郎的戚家,派人送来拜帖求见”
“说我去了营中这几日都不回来,以后有这样的人家也都推了不见”,孟啸卿看着书沉声吩咐,从庆陵时他就看出来元帅忌讳武将们和当地的士绅来往,其他人多也看出来了,没人去范那个忌讳,与他而言,自己和那一帮子酸腐也说不到一起,自己打好仗、元帅没亏待他没亏待他家人就行,管那么多、手伸那么长干啥,累不。
各家显然也是得了当家人嘱咐的,没人擅自见城中有地位的人家,当然啥事都有特例。
“娘子,我说过多少遍了,不得收城里人的财物,你为何不听?拿人手短你知不知道?”文建德累死累活的回到家,差点真气过去,只觉得自己亏欠妻子许多,父母都是她侍奉送葬,跟着自己也吃过太多苦,一直不忍说重话。
“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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