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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之异剑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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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惨归
据外院的阿福回忆,左铭回到内院时,已经快不行了,口里往外吐着黑血,一只手持剑拖着地,挣扎着往前走去,一只腿还在吧嗒吧嗒的滴着鲜血,他就那么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后面那么多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痛不已,却不敢去扶。
而左铭刚回来时,外院的人看到满身是血的管家鼻青脸肿,头发散乱,嘴角歪斜,脸上还有模糊的红印,细细看去,却像是人的脚印,全都吓坏了,急忙搀扶,有人还去备了马车,孰料左铭怒目圆睁,满身的杀气。此刻的左铭看上去十分狼狈凄惨,却不失威武,只是多了一分狰狞,他恶狠狠地望向众人:“谁……谁都不要……碰我……我要去见老……爷!不……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有人觉得大事不妙,想要冲进内院去禀告家主,刚往内院方向跑了不足五米,一道凌厉的青芒闪过,那人登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而左铭确是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险些支撑不住,众人赶忙去扶。
孰料左铭双臂青筋暴起,一把按在竖立的刀柄,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地喝道:“谁敢碰我?”
“左管家,你,你这又是何苦呢?不论发生了什么事见到家主再说,他一定会明察秋毫的。”众人急忙收住了脚步,急切的喊道,伸出的双手也无奈地放了下来,发出重重的叹息,知道这次一定是出了大事,不然左管家何止于此,只好由他这般自我折磨了,看着通往秦家外院的台阶上那条长长的血迹,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暗自捶打自己的胸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是什么让左管家如此痛苦?又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对左管家下如此重手,还要踩在脸上侮辱,数百年来,秦家人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所有人都咬牙切齿,跟在左铭后面,以防不测,心里都焦急地想要赶紧见到家主,为左铭讨个公道。
秦小天的母亲想起左铭刚回到院子里的样子,自己依旧觉得触目惊心,左铭就那样一步一步拖动着身子,以剑的力量作为支撑向前走去,举步维艰。内院正打扫庭院的秦朗一把丢掉手里的扫把,赶紧去扶,并瞪着左铭身后惶恐不安的下人们嘴里咒骂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
他一把搀住左铭的胳膊,手上一粘,整个手面都沾满了左铭身上的血,不由得心里一慌,怎么会这样?
他抬头看向左铭,左铭脸色已经由青泛黑,嘴角歪斜,整个下巴有一层粘粘的未凝固的血伽,还很湿润,肯定是一直在吐血不止。
左铭慢慢地扯开了秦朗的手,发出微弱的声音道:“你不必扶我,去禀告老爷吧!”此刻他嘴里已是吐字不清,勉强说了一句话,嘴里又吐出血来。
秦朗心疼的看着左铭,又看了看众人,终于明白为何这群人只紧紧地跟着却不敢去扶的缘故,内心挣扎了一下,唉了一声,一咬牙不去看他,快步冲向老爷房里。
秦羽得知此事,大吃一惊,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人敢如此对秦家人如此行事?秦羽也顾不得发怒,冲出房间,快步走到内院的庭院,只见左铭双腿摇摇晃晃,以剑支地,两手按在剑柄上,全部重心都压了上去,一旦松手,恐怕立刻会瘫倒在地上,秦羽看到地下那长长的血印,顿时面如寒霜,心里涌起一阵无法遏制的愤怒,顿时天地间,一片肃杀,狂风大作。
秦羽祭拜伯父秦光思回来时,左铭已是不在,问了下人方知,秦小天失踪了,彻夜未归,左铭担心出去寻他了,他料想着以左铭的功力和剑术,无论秦小天闯了多大的祸,也必定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孰料秦小天没有回来,左铭竟然受了如此重伤,脸上还有模糊的脚印。
竟敢如此,欺人太甚!
他一把拉住左铭的手,扶住了他摇摆不定的身子,左铭一早就失去了所有力量,已经不行了,而今本就是一直硬抗过来的,见到秦羽,他歪斜的嘴角露出勉强的笑意,顷刻间又变为难以言状的痛苦之色,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吐出,如一朵美丽的玫瑰花洒满地面,扩散开来。
柴文静已是赶到,连忙拿出手帕,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只是不擦还好,而今却一直往外吐血,鲜血一股一股从嘴里涌出,左铭已是满嘴鲜血,他轻轻地摇晃着脑袋,不肯挪步,嘴里尽是血已无法言语,耳边只剩下狂风呼啸的声音,眼前一片模糊,已是看不清对面的人影,脸上的鲜血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也是却顾不得这许多,仿佛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死似的,眼里发出哀伤的眼神,嘴里呜咽道:老爷,我……对不起小……小天少爷……我会害……”
还未说完,突然眼睛凸出,头栽了下去,秦羽发出一声怒吼,一把抱起左铭瘫软的身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柴文静看着手里沾满殷红鲜血的手帕,又听到左铭面带无尽的悔意说起秦小天,心咯噔了一下,顿时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心里担忧,也跟着跑了过去,众人心里更不是滋味,左铭平日从没有亏待过任何人,一直都是赏罚分明,大家对他也是既敬又爱,而今看到他的惨状,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烧,愤懑不已,心里更是充满了担忧,皆快步跟了上去。
秦羽使一身是血的左铭端坐在自己的床上,自己也跳了上去,双掌紧贴左铭的后背,开始为他疗伤,强大的光波释放开来,整个房间都光芒大盛。
不一会,秦羽便满头大汗,面如土色,汗流浃背,有人忍耐不住失了理智想要进来,秦羽眉头一皱,而今是关键时刻,分心不得,若是有人进来,万一乱了心志,非但救不了左铭,自己也有可能走火入魔。况且如此强大的能量一定会对功力不足的产生致命的伤害。他轻轻吐出一丝元力,一道青芒掠过,门门重重的的关上了!
众人虽心急如焚,只能在外面等着。直到阿福赶着马车带着秦小天回来……
天已经亮了,却十分阴沉,还有轰隆隆的响声,天气闷的不行,地下也是十分潮湿,一场春雨即将到来。
柴文静抬了抬已经发麻的双腿,悄悄的离开了,秦羽却一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燕早已趴在秦羽的肩头睡着了,听到外面的雷声,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扭头望了望四周,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秦羽慢慢地把她放了下来,抬头望了左铭一眼,心中疑惑,也没的还未醒来?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左铭的鼻子,呼吸均匀,又伸进被窝,按住左铭的脉搏,左铭的手没有秦羽猜测的那般冰凉,却是十分温热,脉象也十分平稳,秦羽不禁欣喜,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虽然尚未苏醒,看样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总算不枉自己牺牲了的二十年阳寿,秦羽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扯着左燕燕的手离开了!
数道微弱的光线射入秦小天房间,秦小天揉了揉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声,昨夜是怎么睡的,怎么身子全压在腿上,他趴在床上伸展开双腿,啊的一声叫出声来,真疼!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他赶紧洗了把脸,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径直走向秦羽的房间。
刚到转角处,看到秦羽拉着左燕燕的手从房里出来,秦小天赶紧躲到后面,看着他们从另一方穿过,秦羽虽是一脸倦容,眉头却舒展了许多,小天发出长长的吁声,看样子左叔叔好的差不多了!
秦羽过去之后,他轻轻地跑到秦羽房间门口,探出脑袋朝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纵身一跃,跳了进去,轻轻地关上房门,跑到左铭身前,原本就发红的眼圈里顷刻间湿润,浮现出泪水,他一把拉住左铭宽厚的大手,趴在左铭身上,轻轻的责备自己:“左叔叔,都是小天不好,你要是醒了,我一定给你磕三个响头,以后侍奉你。”秦小天抽泣着对左铭说道。
秦小天用手擦去脸庞的泪水,突然觉得有余光便自己看来,猛地一惊,抬头望去,发现左铭正看着自己,眼里发出青色的光芒,正冲着自己微笑,只是面目十分狰狞,极为可怕,表情十分阴寒,秦小天吓得哇的一声松开了他的手,浑身哆嗦不已,头皮发麻跑了出去。
“爹,爹!你快过来!”秦小天横冲直撞,在院里跑来跑去,完全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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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父子嫌隙
柴文静刚回到屋子里,捂着嘴打着呵欠,困的不行,刚摊开被子,准备躺下休息,却听见秦小天惊慌失措的大喊,不由得吃了一惊,赶紧关上房门,寻着声音跑了出去。
天刚刚亮,所有人都是刚起,还未吃饭,秦小天一路乱跑乱喊,惊动了所有人,秦羽也是刚送左燕燕回到房间,听到庭院里的喊声,不由得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扶住左燕燕的小肩膀,微笑着说道:“燕儿乖乖在这里吃东西,伯伯去看看。”
左燕燕很懂事的点了点头,睁着两只可爱的大眼睛看着秦羽,却没有动,旁边的丫鬟赶紧走了过来,拉过左燕燕的小手,端过一碗粥来,用勺子舀了一些,吹了吹,放在她的嘴边,笑呵呵地道:“燕儿乖,喝点粥吧。”
左燕燕乖乖的张开了小嘴,喝了下去,秦羽会意地朝丫鬟点了点头,便不再管她,径直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时,已有好多人出来了,个个瞪大了双眼,不知怎么回事。只看到秦小天脸色苍白,躺在柴文静怀里,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
秦羽负手而立,走到柴文静跟前,二人互相看到对方,双方均是面容憔悴,眼圈发黑,彼此心疼地望了一眼,流露出关切之色。
柴文静轻轻推开扑在自己怀里的秦小天,无奈的笑了笑:“小天,不用怕,你爹来了!”
秦小天神色慌张,不敢言语,呆呆地站立一旁,重重地低下头来。秦羽一脸严肃,轻轻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乱喊些什么?”语气平淡,不温不火,仿佛在与一个陌生人说话。
秦小天忽的抬头望向自己的父亲,父亲若是责骂自己还好受一点,却对自己如陌生人般冷淡,秦小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泪水在眼里打转,吞吞吐吐地说道:“爹,我……”
“你什么?”秦羽很不耐烦,柴文静拉扯了一下秦羽的衣领,白了他一眼,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犯了多大错也不至于。
“我,哦,左叔叔他,他醒了,对着我笑,面目狰狞,很可怕。”秦小天惊慌失措,仿佛有事要说,又觉得一下说不清,只好指了指秦羽的房间。
“什么?”秦羽大喜,不再看自己的儿子,一甩衣袖,柴文静的手顿时滑落,柴文静看着秦羽离去的背影,看着满脸泪痕的儿子,不知如何是好,重重地叹了口气安慰道:“天儿,你爹他,唉,你别怪他。”
秦小天咬住牙,低下头来,偷偷把泪拭去,咧嘴笑了:“娘,我没事,我们去看左叔叔吧,他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哦,真的吗?”柴文静笑道,不肯相信。
“娘,是真的?”两人说着牵着手往秦羽房间走去。
除了几个跟着秦羽去看左铭的,众人也是一欢而散,各忙各的。
秦小天走到房间里时,左铭已经坐了起来,正和自己的父亲说话,脸上的血迹已经没有了,想必下人已经擦拭过了,左铭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嘴角发黑干燥,很是疲惫的样子,不时还有轻微的咳嗽。
秦羽看出他的身体依然有恙,不是太好,只是与他寒暄了几句,便让他躺下休息了,并没有详细问他关于凶手的事,报仇的事不急,以秦羽的性格必定会为他讨个公道。
左铭躺下的时候歪斜的嘴角一笑向秦小天看去,秦小天心有余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秦羽看在眼里,想自己英雄一世,自己的儿子却是这般无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直接走了出去,刚走数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只是却不回头,平静地说道:“小天,你跟我过来!”
“哦。”秦小天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一句,委屈地看了母亲一眼,快步跟上了秦羽,低着头走着,秦羽也不管他,两人一路也不言语,就这样到了书房。
秦家虽阔气,书房却不是很大,并且极为隐蔽,仿佛极少有人前来。
墙壁上挂有一幅长江秋夜图,江上明月高悬,江面战船三五,后面城廓临江,气魄甚大,画面上题有一首诗道:“谁把苏杭曲子讴,荷花十里桂三秋,那知卉木无情物,牵动长江万古愁!”
画正上方却有一块红木做成的大匾,上面却无花纹雕饰,只有“慎思房”三个大字,秦羽虽是习武之人,却也对儒家经典十分推崇,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后方的书架摆满了四书五经,史书典籍,兵法礼仪,治国兴邦,各类好书应有尽有。书架旁边只有一对桌椅,只摆放着笔墨纸砚,再无其他,想来是秦羽自己的专用书房。
秦羽站在书案前方,负手而立,看着自己的儿子,可能是昨天耗费内力过多的缘故,面色有些苍白。
秦小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爹,小天一时顽劣,害了大哥与左叔叔,而今知错,请爹责罚。”
秦羽也不去扶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丢与秦小天,说道:“你大哥无碍,你不必愧疚。”
秦小天赶紧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的确是大哥的字迹,大哥的字潇洒隽永,不似自己常常偷懒,写的字也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信上只有短短的几行,字迹也不深,想必不是端坐于屋内写的,写的很是轻盈。
信上写道:“项飞不孝,劳父母牵挂,幸得贵人相救,孩儿已无恙,因治伤所需,前往蜀山求道三年,未能归家辞行,不孝之举,望父母原谅,待项飞学成归来,必常伴服侍左右,以报父母养育之恩。孩儿保护不周,令吾弟小天受此大难,有愧父母,今得知吾弟安然无恙,吾心安矣。”
秦小天看罢心中大喜,忍不住又多看了一遍,确认是大哥写的无疑,这才小呼了一口气,嘟囔道:“大哥无事,太好了,太好了!”
他抬起头来,将信叠好,看向秦羽,递了过去,高兴地喊道“爹,我大哥没事,太好了!”
秦羽嗯了一声,也不瞧他,只是将信接过,收了起来。
咦?不对,大哥明明是被武大哥救走的,怎么会去了蜀山?
秦小天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站起身来,指了指秦羽袖中的书信,不安地问道:“爹,这封信是蜀山派人送过来的?”
秦羽终于正眼看向自己的儿子,只是仍是面无表情地答道:“这是你口中的武大哥亲手交与我的!”
“啊?”秦小天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只是不敢抬头。
“你当真以为我会扔下秦家不管吗?”
“孩儿不明白。”秦小天小声嘟囔道,不知他是何意。
“家里出事,我何以离开?还不是你闯出的祸,我怕你娘知晓担心,这才带着所有人去祭拜前任家主,将他们安顿好后立刻赶了回来,在暗处保护,你以为我当真放心将事关秦家声誉存亡的事交付与你吗?”
秦小天心里荡起一阵涟漪,露出浅浅笑意,心里有了微微暖意,我娘说的没错,爹还是关心我的。
“你在笑着什么?”
“啊?我没有?我在听爹讲话,那当日出现的果真是爹您了!”秦小天赶紧收了心神,心里却不再那般难过了。
秦羽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红,却装作不在意:“不错,我料定以你的本事必定办不成此事,而你口中的武大哥平白无故救你,肯定是有所图,你若有难,他必出现。”
听到老爹如此不看好自己,秦小天的脸刷的红了,没好气地伸了伸舌头。
秦羽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在暗处的原因就是等他现身,一来是让他交出你大哥,我的儿子我自己会救,不劳别人费心;二来,好查明他的真实目的,看看他到底有何阴谋。”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秦羽也是表现得极为自负。
“爹果然深谋远虑,然后呢?”秦小天天性顽劣聪慧,这个时候也不忘了拍老爹的马屁。
秦羽明显不吃这套,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轻功更是了得,过了两个时辰,我们之间的距离也没拉近,真是不一般。我也是老了!”秦羽暗自摇头感慨。
“那爹又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呢?”
“那人一时摆脱不了,仿佛失了耐性,暗自传音给我:‘蒙家主厚爱,穷追不舍,无奈在下有事不能与秦家主畅饮一番,实乃人生一大憾事,特奉上令郎亲笔一封,以表歉意。’说罢,竟真的丢过来一封书信,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何惧于他,一把接过,只是再抬头看去,此人已御起一把神剑,乘空万里而去,你母亲等人还未回来,我有所顾及,只得回返。”
“哦,是这样。”秦小天怔怔地点了下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武功如此之高,小天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会,他为什么如此尽心地去帮小天呢?不应该啊?”秦羽摇头自语,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的看向秦小天,面带惊疑之色,有所怀疑地问道:“你是不是把你梦中学剑的事说了出去?”
“啊?爹我……”秦小天不知如何解释,当时是大哥允许的,可就算告诉了秦羽,他也不会相信,还会以为自己狡辩,想来想去,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哼!”秦羽大怒,顿时明白了,一甩衣袖,走了出去,只留下张口欲辩的秦小天呆呆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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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私心
一连过了三天,左铭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每天秦羽也都会来探望他,只是管家一职交给了宽厚仁义的秦朗代为管理。
后花园内,秦羽亲自扶着渐渐的能下床走路的左铭在锦鲤池旁散心,身边还跟着个可爱的左燕燕,手里拿着鱼食,不停的往池里抛去,引来一大群金鱼,她高兴地不行,拍着手叫道:“爹,你快看啊,好多鱼儿。”
左铭与秦羽对视了一眼,发出爽朗的笑声,天真烂漫的年纪真令人羡慕。
秦羽也是许久没有这般笑过了,笑罢也是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哪有事事尽如意呀!
“去那边走走吧?”秦羽似是有话要说,指向前方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倒也十分适合,因为没有高大的房屋建筑遮挡,阳光直接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左铭望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亭子里站着有几个丫鬟和护卫,倒也不用担心儿的安全。他点了点头,秦羽发出满意的笑容,迎着左铭慢慢离去。
“左兄,算算我们认识有二十五年了吧。”
“是啊,老爷。”左铭不知他是何意,点头赞同。
“时光催人老啊,而今你我都有孩子了!”
“嗯,大少爷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哈哈。”左铭摸了摸胡须,大笑道,内伤过重的缘故,一时换不过来气,咳嗽了起来。
秦羽面露担忧之色,轻叹了声气:“以你的武功,在江湖上必能闯出一番天地,不想却跟了我这么多年,倒阻碍了你的脚步,实在是委屈你了!”
“老爷千万别这么说,实在是羞煞老奴了,实不相瞒,跟在老爷身边,我从未后悔过!”左铭一字一顿地说道。
秦羽怔怔地看着义正言辞的左铭,愣了好久,不住地点头,口里连连称道:“好!好!”竟是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
寒暄了一阵,秦羽知道已是差不多了,便收起温和的面容,改为一脸庄重地问道:“左兄,你对秦家忠心耿耿,却受人如此迫害,秦家上下皆愤愤不平,说吧,是谁下的毒手,我定让他粉身碎骨,为他对你所做的一切忏悔。”
“老爷有心了,不过那些人心狠手辣,非正道之人,我怕会对秦家不利,还是算了吧。是我一时大意才吃了大亏,也算买了个教训。”听到要为自己报仇的事,左铭本该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不料他却表现的极为淡定,言语间还面带苦笑之意。
“这口气你咽地下去,我还咽不下去呢?我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动我秦家的人,快说到底是谁干的?”秦羽急了,以他的性格这事怎么能忍呢?
“是唐门的人,他们勾结一些妖邪之人,于芒砀山会聚,有所图谋,我正好寻小天少爷路过那里,唐门副宗主唐强见到是我,故意挑衅,一语不和,我便与他们打了起来,奈何竟然有那么多高手在场,所用兵器和手段也是诡异无比,我竟是不敌。”左铭惭愧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哎,他们人多势众罢了,赢得也不光彩。想必以你的性格必是不肯认输吧,可即便如此,唐强那个老东西也不敢对你施以毒手吧?”秦羽看向左铭的脸部,没有明说。没有想到唐强如此胆大妄为,这些年来,唐门屡次与秦家作对,看来是时候去敲一下唐门的警钟了。
“不怕老爷笑话,踩踏在老奴脸上的乃是一貌美如花的苗族姑娘,她看上去十分妖艳娇弱,却是狠辣无比,手里提着两把斧头,真是大煞风景,她仿佛对老爷你极为不满,我被打成重伤以后,倒在地上,唐强等人冷笑不已,不再管我,孰料这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却走了过来,重重地踩在我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说……”左铭支支吾吾不敢言明。
“她说了什么?这里就你我二人,你直接说。”不知什么时候,秦羽已是涨红了脸,脸上的怒气中多了一丝无奈。
“她说老爷你负了她,让她痛苦半生,早晚她会来找你报仇的!”左铭一狠心,将这句话小声的说了出来,并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才安了心,万一被夫人听了去,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想不到秦羽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也不知道辜负了哪家的姑娘,竟然被嫉恨了二十多年。还连累了左铭脸上被踩了这么多脚,若是见了秦羽肯定会一剑刺过去吧,正所谓爱得越深,恨的越深啊!自古少年多风流啊,一点不假!
秦羽无端咳嗽了一声,也是警惕地用余光扫视了下四周,生怕被传扬了出去。轻声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我问你,你回来的时候受了那么重的伤,众人救你护你,为何还要阻拦,又为何对我说那般话。小天不是好好的吗?你又怎会害了秦家?”
“啊?我……哦,唐强等人一直提起小天少爷,我以为是小天少爷出了事,落在他们手里,才一时急了与他们冻起手来,虽侥幸回来,却没有救回少爷,心里愧疚才……”左铭突然变得慌乱起来,说话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秦羽也是听的糊里糊涂,但懒得去问,轻轻点头嗯了一声,望着左铭惊慌失措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有说不出来,难道其中另有隐情?算了,以后再说吧。
秦羽背过手去,与左铭踱步前行,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秦小天的住处,若是往常的话,这个时候,秦小天的房门必是大开着的,而人也是跑的不见踪影,而近几日却是不同,二人放眼望去,只见房门紧闭,房内也很是安静,并无嬉笑吵闹之声,秦羽暗自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左铭,苦笑道:“左兄,你是看着小天长大的,你觉得他与项飞比如何?”
左铭也是瞅了秦小天的房门一眼,略微沉思,面带微笑的说道:“小天这孩子,秉性善良,活泼可爱,天资不凡,聪慧过人,很有老爷当年的风范,年纪虽小,却也是经事不少,很是懂事。若是能出去历练一番,将来的成就不在老爷之下!”
秦羽听罢摇头轻叹道:“你倒是高看他了,唉,不成器啊不成器!”秦羽流露出恨铁不成刚的意思,心里却想着秦小天自出生以来的种种奇异之处,以他的造化,说不定真能有一番惊世之举。
不过秦羽已打定了注意,从此以后不准小天习武,让他好好读书,将来考取个功名,也算为秦家光宗耀祖了,虽然秦小天天资不凡,是练武奇才,又有得天独厚的御剑优势,但秦羽这次也是非要按着他的私心行事不可了,秦项飞已是踏上修行之路,以后回来将一生所学传授与他,也算是秦家剑法后继有人了。
自从秦小天梦中学剑的事被他知道以后,秦羽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更是打定了注意,有了习武的秦项飞,小天学不学武也不打紧了,为了小天自己的安危,为了秦家所有人,就算是秦小天日后恨他,他也要毫不犹豫地斩断他的武侠梦。
秦小天这几天也是闷闷不乐,就像在笼子里的鸟一样郁郁寡欢,倒也安静了不少。
就这样过了十天,秦小天日渐消瘦,也不出门,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这么小的年纪却是心事重重,不得排遣,也是十分难过。
而秦羽一次也没来探望过,更别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柴文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父子俩有什么矛盾解不开的呢!
一日,秦小天正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拿着风灵珠把玩发愣,有人敲门进来,秦小天赶紧把风灵珠藏在了身后,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什么事呀?”
“少爷,小薇姑娘请你过去一趟。”
“哦,知道了。”秦小天心里猛地一喜,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应道。
听到小薇的名字,秦小天这些日子以来的忧愁顷刻间消失了一般,仿佛慵懒的身体一下子又被灌注了新鲜血液,充满了活力,也不知道小薇怎么样了,这些天都没顾得上看她。
“我爹呢?这几天怎么没见过他?”来人正要出去,秦小天又是突然问了一句。
“哦,小的听说老爷出了趟远门,已离开家好几天了。”来人平静地说完便离开了。
爹不在家,太好了,憋死我了!
秦小天关住房门,高兴地一步从床上跳了下来,整理好了衣服,往内院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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