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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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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残魂之人的魂魄较常人,阴寒虚弱许多,便会被这珠子反噬,阳气自然渐渐衰减。”
    
     “你说容华是残魂之人?”
    
     “人为七魂六魄,所谓残魂之人,自然是七魂六魄不齐之人,容华如今只得五魂五魄,自然是残魂之人,受不得赫儿的那珠子的阴寒之气也是必然的。”
    
     他果然是残魂之人………
    
     白筱胸口猛的一紧,那日算命先生的话在耳边响起………化去一魂,再一魂,残魂之人,竟然敢置身于众人之上,蔑视上天,只怕天地之间再无比此人更狂妄霸道之人。
    
     ………如果姑娘能借此将此人除了,倒未必不是好事。
    
     心脏象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一下一下的揉捏,窒闷得无法呼吸。
    
     一把拽住鬼差,“被珠子反噬,他阳气衰减,会如何?”
    
     “就算是神仙,一个魂魄也不是永生的,阳气衰减,便是魂魄的寿命一点点吞噬,等减到不能再减时,这个魂魄也就化成荒魂散去,再也不能轮回超生,凡人就更加弱了,弄不好,三几年的就能将魂魄的寿命耗尽。”
    
     “赫儿在哪儿?我想见见他。”既然这珠子于他有害,便不该留在自已身上,如今只有将这珠子还给那个叫赫儿的鬼差。

     “鬼王添了新生儿,大摆宴席,宴请天地间各路神仙,阎王自然也是要去的。赫儿跟鬼王本就沾了些亲,当初还是鬼王寻着关系将赫儿按插在咱这儿当差。阎王便将赫儿一并带去了。
    
     你要见他,也得等他回来,我们方帮你带得了话。”
    
     白筱抓着鬼差的手,不禁紧了些,紧张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们前天便上了路,这时怕是已经快到了,听说宴席要摆上个三天,以鬼王和阎王的关系,怕是还要再逗留两日。”
    
     白筱倒吸了口冷气,阎王和鬼五虽然都在地下,但一个东一个西的,来回路上的时间少说也是三四天,再在鬼王那儿住上三五天,没个八九天,哪能回来?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他们来回八九日不算多,可是凡间却得八九年。
    
     如果按鬼差所说,三五年的就能将他的魂魄耗得尽了,他如何等得了?
    
     急得耳膜子‘嗡嗡’作响,伸手去解颈间明珠,“那你们可否将这个带去,等他回来,再交给他?”
    
     两个鬼差不知她是被白止帝封了记忆,面面相觑,连连摇头,“小姑奶奶,您这孟婆汤喝的当真诡异,地下的事,你记得清清楚楚,可仙家的事,却忘得一干二净。”
    
     白筱皱眉,去地下之前的事,还当真一点不记得,至于那孟婆汤………倒是迷糊中隐约感到被人灌了那么一回,至于效果,就不见得好了,“我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难道叫你们带个东西,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这修炼可是我们修行人的命根子,且能随随便便的给人。赫儿给得小姑奶奶,小姑奶奶还是您亲自还给他,我们可不敢做这个保。”
    
     鬼差望了望仍睡得甚熟的古越,“我们还有公事在身,不敢误了时辰。”
    
     鬼差出来办事,不外乎是抓人,送人。
    
     他们身后再无他人,那么这次出来自是抓人。

     白筱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古越,心头一紧,全身毫毛顿时竖起,方才古越才说过,他活不久了,难道他们来抓的是古越?
    
     她平时身手不见有多灵敏,这时突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身子一翻滚下了床,重重的压在古越身上,将他紧紧抱住,面颊贴着他的耳鬓,嘴里乱嚷:“你们不能带他走,我不能让你们带他走。”
    
     古越闷哼了一声转醒,睁开眼,侧脸看着咫前娇颜面,愣了,轻轻动了动。
    
     白筱以为他要被鬼差拉走,将他抱得更紧,“我不许你们带他走,你们再不走开,我要不客气了。”
    
     古越被她一阵吼叫,醒了神,哑然失笑,猛的揽了她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道:“喂,丫头,想吃我豆腐,也不用装疯。”
    
     白筱听见他的声音,定眼将他看着,只见他双眸炯炯有神,带了惯有的谑戏,怔了怔,“你没死?他们没带你走?”
    
     古越失笑出声,将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的体重将她压得闷哼了一声,低笑道:“怎么?怕我死?”
    
     “他们呢?”白筱最关心的是那两个鬼差,四处乱看。
    
     “谁?”古越随着她的目光也扫过客房,哪里有人,“你要找谁?”
    
     “鬼差啊?”白筱看遍每个角角落落,哪里有鬼差的影子,‘咦’了一声,难道那两个鬼差当真只是路过?并非来捉古越的?
    
     古越失笑出声,看见了鬼差,还能在这儿大呼小叫,“看来你当真很在意我,我不过随口说说,便入了你的梦了。”
    
     白筱仍不放心的用视线扫过周围,唯恐那两个鬼差还缩在什么地方,乘她不注意,带走古越,屋内有月光撒入,灰蒙蒙的,并不见得有多黑,勉强能看清屋内摆设,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鬼差,长松了口气,紧箍在他后背的手臂慢慢放松,“我当真看见了,可能当真是路过的,害我虚惊了一场。”
    
     古越凝视着她的眼,见她脸上尽是焦急忧虑,并非玩笑作假,灵异之事虽然诡异,但确实听说过有人能看见那些东西,难不成她………

     望着她额头渗出的微汗,臂间还有残存着被她紧箍过的触感,心间一荡,眼角谑笑,慢慢收敛,唇轻贴着她的面颊,移唇向下,与她的唇仅一分之距,她的呼吸轻拂着他的面颊,丝丝痒,心跳刹时失了频率。
    
     凝视着她的满是欢悦的眼眸,哑声问道:“你不想我死?”
    
     白筱刚刚确认那两个鬼差已然不在,他的小命不必担心,心情正好,竟没留意二人这时暧昧的处境,眨着眼,点头道:“我当然不想你死的。”脸庞因喜悦而泛着红。
    
     又想到鬼差和算命先生所说的话,向他问道:“容华的二魂一魄去了哪里?”
    
     容华失去二魂一魄之事,过去只得古越一人知道。
    
     这时古越又正看她,看得心里荡漾,见她问起,只道是容华告诉她失去魂魄之事,也未多想便道:“一魂给了他母亲保住肉身不烂,另一魂一魄在我体内。”
    
     白筱又是一怔,“他的一魂一魄为何在你体内?”
    
     古越激情的情愫暖意消逝,面色随即转冷,身体僵住,眼里凝上寒冰,“你问多了。”
    
     放开她,翻身坐起,双眸赤红,燃着怒火,面目微微扭曲,十分可怖。
    
     白筱面色微僵,怕是触到他的底线了,咬了唇,平静的道:“我想请你带个话给容华。”
    
     “他过两日便会追来,你自已告诉他便是。”古越起身立到窗边,单手紧握窗棂边框,望向天上明月,强压着胸中腾起的无名火。
    
     冷笑了笑,你在地下看见我这该死之人靠着容华一魂一魄苟且于世,是不是很快活?
    
     白筱坐起,望着高大背景在地上拖出的长长影子,也不理会他是不是答应自已的要求,接着道:“你告诉他,我身上的那粒明珠是至阴至寒之物可以在三五年内将一个残魂的阳气衰减干净。”
    
     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容华既然能将自已的魂魄分出去,定然懂得阴阳,自然也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古越胸间起伏难平,她偏偏还不安份,更是烦燥,“你要去哪里?”
    
     白筱深吸了口气,拢了拢纷乱的情绪,尽量让自已语气平稳,“我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否则你们的魂魄的阳气会被我吸食干净,变成荒魂,永不得超生了。”
    
     “鬼话连篇。”
 
 
第224章我想娶你
    
     白筱手臂被他钳得疼痛不已,想从他眼皮下走脱,只能是痴人说梦,微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倒杯茶水。”
    
     古越哪能信她?
    
     将她丢回床上。
    
     白筱翻转身,披散的如缎黑发遮了半边脸,一双眼滴溜溜的在他脸上乱转。
    
     他瞪着床上不肯老实的白筱,眉头紧皱,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
    
     方才情绪过激,触动体内相思锁的毒,腹间邪火乱窜。
    
     体内余毒已有许久不曾发作,即便是偶尔有所触动,也能强压下去,这次不知何故,欲望如排江倒海般涌来,灼得他两额青筋跳动,身体如上了蒸笼般滚烫难耐。
    
     心绪起伏,双眸闪烁不定,将拳头又攥了攥,慢慢呼了口气,锁了她的眼,沉声问道:“你为何不愿跟我哥哥?如果你肯丢开那些所谓的身份,皇家责任,有他在你身边。你根本吃不了这些苦。”
    
     白筱垂了眼下去,默了一阵,抬头看他,“容华太美,太耀眼,在他面前,我只能仰视他,会失去自我,我想真真实实的活一场。”
    
     古越自小与容华一起,容华的光华,他哪能不知,随着她一同默了一阵,“不愿跟他,是你的真心话?”
    
     白筱点了点头,“真心话。”莫问虽然不能成为她的良人,但他让她感到真实,起码白筱是个人,是个女人,而不是一个棋,一个身份。
    
     离开平州的前一夜,他去见过容华,容华的话在脑海中盘旋,“她没办法接受我,起码在近期内不行。这么下去,她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了,她一旦没了生存的意愿,我便是有回天之术,也拦不下她。那次解毒,全天下只得我能解,虽然是我所愿,她却是情非得已………
    
     想到这里,呼吸顿时有些困难,当时不明白他为何平白说这番话,此时想来,方知他的苦心………
    
     容华是将她放出来,由着她自已选择,当然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选择,就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选择。
    
     前提是他能够对他与她那次的解毒释怀,不计较。

     他凝看着她,弯腰,一手撑了床缘,一手扣了她下颚,慢慢向她靠近,“如果你实在不愿跟我哥哥,我想要你,你可愿意?”
    
     白筱愣了,他眼里分明闪着欲,燃着火,他对香巧是何等肆无忌惮,粗暴野蛮,这时却问她可愿意,“你想要我是为情,还是为欲?”他双眸不离她的眼,想了想,道:“都有。”他现在便是强压着体内乱窜的邪火,真想好好泄了体内这火。
    
     “那对香巧呢?你对她是什么?”
    
     古越唇边抽过一丝冷意,“为泄欲和泄恨,没有情。”
    
     然自从被她撞上那事,他便再也不愿碰香巧一下,哪怕划破手腕,失血到昏迷,来强压相思锁之毒的发作。
    
     他这么直截了当的回答,让白筱有些意外,“你爱我吗?”
    
     他蹙了蹙眉,“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白筱笑了,“你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我和你一起,和你与香巧一起,有何区别?不外乎是另一个床伴。”
    
     他眉头蹙得更紧,“我没有床伴,你如果愿意,我会娶你,不是床伴。不过我活不长,然我在的日子,定不会亏了你。”
    
     白筱推开捏着她下颚的大手,“活不长,叫人守寡,很不厚道的。”
    
     他撇嘴,“我死了,你再嫁人,不过是费些事。你这般模样,要找个男人,容易得很。”等他死了,容华定然会照顾她一辈子,他无需担忧,或许那时她年龄大些了,对人间的情爱也看得淡了,接受容华也不是不可能。

     白筱哑然失笑,二人之间的事,能被他说成这么个味道,实在是个人才,“方才不知谁说过,不愿意死后戴绿帽子?”
    
     他撇脸低笑,平日总是板着的脸,竟温和如三月阳光,“玩笑之言,你也当得真,我死后你再嫁便是。”
    
     白筱也笑,看着他俊逸非凡的面颊,微微失神,如果容华如他这般,或许他们之间会是另样情景。
    
     他看着她的笑脸,胸口莫名的紧痛,体内燃着的欲望越加高涨,灼哑了他的声音,粗糙的指腹轻抚她的光滑细腻颈项肌肤,哑声道:“我真想要你,现在,我………尽量不弄痛你………”
    
     他从来不曾对女人温柔过,也不是很有把握。
    
     白筱面色微僵,慢慢收了笑,“我想嫁爱我的,而我也爱他的男人。”
    
     他浓眉微竖,“来来去去,还是想嫁莫问?”
    
     白筱轻叹口气。
    
     古越摩挲着她颈项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滑到她后颈,猛的将她向自已按近,唇轻贴上自已的唇,垂眼看着她的眼,“你来让我知道什么是爱,不就行了。”
    
     白筱无语,双手撑了他肩膀,想将他推开些,他的身体如铁打的一般,不动丝毫。
    
     他歪头,大手卡紧她的后颈,不容她避开,轻吮了吮她的下唇,“至于我对你,我会学,学到你满意为止,如何?”
    
     “你简直是疯子。”白筱好气又好笑,感情的事,怎么学得来?
    
     正要用力将他推开,灵光一现,反抬脸亲上他的唇角。
    
     他没料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愣之后,眼里化开喜悦,不再动弹,任她的唇轻贴着他的唇角,她的唇柔如花瓣,她的呼吸带着淡淡似兰似菊的幽香轻轻吹拂着他的面颊。
    
     心中砰然乱跳,过了一会儿不见她再动,略退开些,能看清她面上神情,“你这算是答应了?”
    
     白筱不答,能听见他象是要跳出胸膛的心跳,他对着女人,居然也有紧张的时候。
    
     微微一笑,双手反推为抱,环上他的窄紧结实的腰,手臂收紧,身体慢慢后仰,躺倒下去,臂间的力道,引着他高大的身体向她压覆下来。
    
     他手撑了她肩膀一侧,不让自已沉重的身体完全压在她身上,手指轻划她耳后肌肤,审视着她的眼,“先说好,再下去,我是无法克制的。要么现在打住,我叫人打桶冷水进来降火,要么你就不许后悔。”
 


第225章玩火自焚(九月1050粉红)
    
     白筱身体崩紧,紧张的咬了咬唇,“不许叫人。”
    
     古越警惕的看了她一阵,一动不动,她过于反常,让他不能不防。
    
     白筱皱了皱眉,他明明欲火焚身,却这般沉得住气,环在他身后的手,碰他哪里,他哪里崩紧,浑身上下,无处不戒备森严。
    
     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过去就这么与女人温存的?”
    
     “温存?”古越微微愕然,这个词甚陌生,从她口中听来,又说不出的柔腻勾人,心神一漾。
    
     白筱翻了翻眼皮,狠狠的瞪向他,“少装,难道你还想说你没碰过女人?”
    
     古越也瞪她,“以前不曾在床上………”话未落,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方知自已失言,尴尬的别脸轻咳了声。
    
     他过去从来不好女色,过去定力尚差,体内毒素发作,如果不借那事排了体内的毒,又压不下欲望,必然引起体内血脉倒流,崩血而亡。
    
     如果不是经不得容华强求,又不忍弃他而去,倒宁肯崩血而亡。
    
     无奈之下只能与那他见了便恨不得捏碎她的脖子的香巧办这事,对男女之事哪来什么渴望,只有厌恶和憎恨。
    
     次次都是巴不是尽快结束,约在何处,便在何处就地草草解决,还谈什么温存,事后在无人处,免不得要吐上一阵。
    
     对白筱却是打心里的渴望,这种感觉对他而言,生平从来没有过。
    
     他不解为何如此,却喜欢这种感觉。
    
     清了清嗓子,重新转脸过来看她,“我不会再碰她。”
    
     “呃?”白筱微微愣神,他何需对她说这些,他是言出必行之人,相思锁的毒霸道就霸道在谁也离不得谁,她且能让他白白的为了她许上这么个诺,害人害已,“你身上的毒………”
    
     “不防,这两年来,我哥哥虽然没能解了我身上的毒,却也试出些门道,加以抑制,也不是非她不可,忍忍也就过了,死不了。”

     古越也觉得奇怪,按理他身中相思锁的毒,对别的女人无法提起欲望,但白筱却一次又一次的撩得他火起。
    
     这份渴望与纯粹的相思锁的发作全然不同。
    
     白筱苦笑,玩大了,脸上堆出些皮笑肉不笑,“忍着难受,你不必忍着………”
    
     古越微恼,这时候,她非要提那该死的香巧,续而转笑,“不忍,可是你叫的。”伏下身去噙她的唇,他也实在忍不得了。
    
     白筱心如擂鼓,玩火自焚,慌得将脸别开。
    
     他的唇擦过她的面颊,落在耳根处,眉头微敛,顿了顿吻落下去,低声问道:“后悔了?”
    
     白筱深吸了口气,“不玩了。”说完便将手缩回来去推他。
    
     “玩?”他面色一僵,盯着她侧过来瞪着他的眼,眸子里闪着怒意,腹间燃着一团火,身下更是涨痛难耐,她居然说在玩?
    
     白筱撇嘴,手指在他后背戳了几下,戳到哪儿,他哪儿紧,“男女之事,被你做得如同冲锋陷阵,你当真是个人才。你处处戒备,这二人之事,还有何乐趣,不如就此打住。”
    
     他蹙紧的眉头,赫然松开,刚聚拢的怒意瞬间消散,失笑出声,眸子亮如星辰,“你恼我这个?并非当你我之事为儿戏?”
    
     白筱扁嘴不答,虽不是儿戏,却也当不得真。
    
     “对不住,我………还不习惯女人………”古越深吸了口气,慢慢呼出,尽是让自已放松。
    
     白筱心间莫名的一酸,愧疚之意瞬间涌上,垂下眼睑,掩去眼里的闪避。
    
     他看着她轻颤的长睫,重新向她耳后吻下,腿挤在她腿间,分开她的腿。
    
     她只觉得身下有硬物抵向自已敏感处,惊得忙撑开些。

     “又怎么了?”他纳闷抬头。
    
     “你………你………就要进了?”白筱动了动,腿间触到他那处,忙停了下来,不敢再乱动。
    
     “什么?”他哭笑不得,又好气又好笑,猛的将她肩膀扣住,摁在床上,强硬的将她的腿分开些,身子往下一沉。
    
     白筱只觉他那处向她硬生生的抵来,脸色大变,闭了眼,惊叫出声,等了一阵,不见他有动静,睁眼看他。
    
     他紧盯着她,身子又是一沉,吓得她又紧闭了眼,惨叫连天。
    
     白筱等了阵,又不见他有动作,体内也并没有异物进入,只是身下被他淡淡的抵着,暗松口气,又自睁眼。
    
     见他无语撇脸,“把男女之事做成杀猪般的鬼嚎的,你也确实是个人才。”
    
     白筱又羞又恼,“哪有你这般猴急的?你不解风情也就罢了,倒怪我鬼嚎。”
    
     他看了她半晌,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将身下又抵了两抵,在她未叫出声之前,伏身在她耳边,戏笑道:“你裏得象粽子一样,怎么进得?自已迷糊,倒怪我猴急。”
    
     白筱一愣,往下看去,二人穿得齐齐整整,身下也是隔着衫裤,确实是进不了的,脸刹时间红过耳根,握拳捶他,“哪有你这般玩人的?”
    
     古越哈哈一笑,心意荡开一阵春意,喜极了这丫头胡闹的那股子蛮劲,其实女人有时也甚有意思,将她揽紧,“不知不解风情的是谁?”
    
     “半斤八两。”白筱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好死不死,怎么寻了这么个办法,让自已陷于难堪之中。
    
     古越‘哧’的撇笑,半斤八两,算是吧。
    
     这么一闹,他反去了初时的戒备与不安,身体松软下来,撑了头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心里软软绵绵,眸色黯了下去,眼底深处的那抹蓝黑亮得撩人,“这般模样方象个女子。”
    
     白筱唇瓣慢慢咬紧,明明和容华一般的模样,却怎么看怎么不同,生生是另一种极致的诱惑,也难怪香巧对着他和容华会左右摇摆,也难怪他那般对待她,她仍不舍得死,死活要与他纠缠,怕是连香巧自已都没明白,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他见自已稍一停顿,她便跑神,也不知神游到了何处,勾了勾她的下巴,“想什么呢?”
    
     白筱想也没想道:“我在想,香巧应该是爱你的。”
    
     古越浓眉一竖,脸色沉了下来,“看来,你当真闲得厉害,居然还有空闲想别的女人。”缩手回来,去解她的衣裳。
    
     白筱这才醒起自已说了什么,差点咬了自已舌根,他不待见什么,偏偏要说什么,不是自找麻烦,忙捉了他的手,“喂,你急什么?”
    
     “再不急,你不知还要想些什么鬼东西,这事还怎么做?”他从来没解过女人的衣裳,以前办事,都是用撕的,这时脱起她的衣裳来,十分不顺手,扯了几扯,没能解开,便有些不耐烦,揪了她的衣襟就要用力。
    
     白筱忙用手护住,嚷道:“不许弄坏我的衣裳,我可没多的衣裳换。如果你弄坏了我的衣裳,别指望我会穿你那些莽手下买来的花里胡梢的东西。”
    
     “嗤,还真挑剔。”古越撇嘴,手上倒是停了下来,当真没敢再撕扯她的衣裳,“你脱,还是我脱?”
    
     白筱忙道:“我脱。”
    
     古越挑眉,当真将身子撑了起来,可以容她除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叽叽磨磨的动作,虽然体内邪火乱窜,难忍得紧,却又不舍得放弃观她此时的窘状。
    
     白筱磨磨蹭蹭的在自已衣襟上摸索一阵,一粒扣子也没解开,见他脸上笑意慢慢僵住,再这么下去,他定然要耐不住,来拉扯她的衣裳了。

     忙伸了手去解他的衣裳,勉强笑道:“我先帮你脱。”
    
     他正等得有些不耐,刚要动手去剥她的衣裳,听了这话,眸子闪了闪,没再动,由着她给他除衫。
    
     白筱抖着手,当真解了他的衣袍,剥去他里面中衣。
    
     眼角匆匆扫过他赤出来的身体,脸上火辣辣的烫,以及象是要跳出胸膛,他与容华一样,有一幅绝好的身板,也不知这兄弟二人是怎么长出来的。
    
     他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爱极她这般偷偷看他的模样,勾唇一笑。
    
     她滑腻的小手,轻抚着他后背,说不出的舒服,呼吸变得浑浊,哪里还忍得住,不等她除衫,伏身去吻她的唇。
    
     刚刚碰到她的唇,后腰间蓦然一麻,他反应极为灵敏,然也只来得及骂了声,“该死。”
    
     结实的身体实实在在的趴压下去,人事不知了。
    
     白筱被他压得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过了一阵,才缓过气,使足了吃奶的劲才将他从身上推下去,爬坐起来,长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好险,好险,容华这招当真好用,如果他知道是用在他兄弟身上,不知是何感觉。”
    
     胡思乱想间竟有些幸灾乐祸。
    
     想着自已出卖了回色相,勾引了人家一回,脸又烫了一烫。
    
     喘了会儿气,费力的将他挪上床,为他盖好丝被,挟好被角。
    
     看着被她推过一边熟睡的古越,他闭着眼,与容华一般无二,实在难辩你我,只有容华为他宁神所用的龙涎香,从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飘出。
    
     心间五味杂陈,轻抚着他好看的面颊,“对不起。”
    
 

第226章别坏了太子好事(十月240粉红)
    
     白筱咬牙翻身下术,寻了纸笔,磨了墨,将相思草的种植方法,细细的写了下来,吹干墨汁,缌叠好,揭了丝被,将叠好的纸函放在他掌中。
    
     舔了舔唇,青儿,虽然这么做不该,但你既然想救他,我这么做却也不失了你的本章。
    
     顺手解了古越腰里钱袋,打开来,见里面有好些金叶子,金豆子,心虚的吸了两口气,甚佩服小孤偷个东西能偷得如此欢快自在。
    
     又将那纸函从他掌中取出,回到桌边加上几个字,“借荷包连带金银一用,日后一定奉还。”
    
     叠好纸函放到他枕边,收了荷包,理好弄乱的衣裳,拢了拢发角,又取了小孤给她的易容药物,涂抹在脸上,令肤色瞬间变暗,才走向门口。
    
     回头望向屋角的相思草,犹豫了片刻,毅然回身,从背篓中取出一株,寻了件衣裳裏了带在身边,拉开房门,便听见对面古越的手下靠近门边。
    
     顿时心头一紧,自已想得太简单了,客栈中全是他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能走脱。
    
     正想退回,听对面有人压低声音道:“听着些便好,千万别坏了太子的良宵美夜。”
    
     接着便有人低声轻笑。
    
     白筱刚才和古越在房间闹那一阵,又鬼嚎一阵,全然忘了隔墙有耳,怕是被人听了去了,脸上即时红了,眼睛一转,有意压低声音,偏又能让左右屋将将能听见的声音道:“急什么,净个手也等不得吗?”
    
     果然左右屋便有极轻微的远离门口的声音,不时夹着憋着的闷笑声。
    
     白筱掩了房门,朝着楼下茅厕方向摸去。

     进了茅厕,环视左右,并无住客入厕。
    
     飞扑到窗口,她记得玉娥是从此处窗外离开,想必离门口不远。
    
     提了裙子爬出窗外,立在树荫后,不敢乱撞,竖耳聆听。
    
     已过三更,正是好睡之时,四下里静得只偶尔轻微的走动声和轻咳声。
    
     白筱眉头微拧,古越的亲兵当真严谨得很,就连轮睡觉都听不见打呼声,可见何等警醒。
    
     穿过树荫,望向不远处的后院门门板,门栅乙经落下,四周静无一人。
    
     然越是如此,白筱反而越不敢轻易过去开门。
    
     正无计可施之时,一条狗从脚边跑过,嘴中叼半块客人吃剩下的咸饼,挤开与茅厕相接一处矮小木门。
    
     大狗进去扒拉了一阵,竟没了声音。
    
     白筱觉得蹊跷,偷偷挨了过去,从门缝中望进去,是一间堆放柴火,干草的杂货间。
    
     此时入冬尚早,矮屋中堆放的柴火干草不多,一眼便能将屋里情形看遍。
    
     白筱‘咦’了一声,明明看见大狗进来,并没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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