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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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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这话又怎么能轻易在长辈面前说出来,杵在原地,慢慢垂下头。
     龙君夫人牵了她的手,“我带你先去见一个人。”
     听她口气,并不像是见容华,白筱更加迷惑,这九重天,还有谁需要她见的?
     随着龙君夫人撩珠帘进到里间。
     里间石屋贴墙摆着张青玉床,垂着烟纱轻幔,看不清床上躺着什么人,却看见床头挂着盏结魂灯,灯芯燃着,灯火平稳,放着圈微黄的柔光。
     白筱望定那盏结魂灯,心头骤然收紧,难道容华……
     龙君夫人撩起纱幔,露出玉床上平躺着的一个人来。
     雪白的云被只盖到胸脯位置,露出胸脯上的黑色衣物,如丝的墨发整齐的铺在青玉枕上,俊逸非凡的面庞如熟睡一般平和,但细看下去,白得没有任何一丝血色,却并非活人。
     白筱呼吸一窒,整个人完全僵住,“古越。”
     龙君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能一眼便将越儿和华儿区分开的,天地间当真只得你一人。也怪不得我两个儿子都钟情于你。”
     “两个儿子……”白筱满眼迷惑的将视线移向身边的龙君夫人。
     龙君示意白筱在青玉床边的玉凳上坐下,“当年我夫人怀上的是双生子,那是邪魔入侵,我们夫妻二人昼夜不能断的撑着天网,我的夫人过于辛苦,两个孩子均不能保。然那是孩子离生产只差两个月,如何舍得。
     当年我们虽然抵挡邪魔入侵,但并非邪道中人全是坏的。
     我父亲有一个至交好友,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巫术师。
     但他是邪道中人,与我父阵营不同,平时不敢多往来,所以并不被外人知道。
     我们夫妻无奈之下,偷偷去求了那位巫术师。
     他看过后,说可以帮我们保住一个孩子,但得杀死另一个,将那孩子的残余阳气转到要保的孩子体内,才可以存活。
     仙胎在腹中死去,一旦离体,便是死魂,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杀死自己的孩子,让他再无轮回,是何等阴损无德的事,但如果我们不这么做,两个孩子都活不下来,所以我们这么做了。
     华儿生下来后,便产下那个死胎。
     虽然我们杀死了他,但他终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又是死于我们之手,心疼不说,更多的却是愧疚,于是将他的魂魄收起,存在元魂珠里,我们夫妻并没指望他能活,只是想能看着他,不忘记做过那一回残忍的刽子手,没想到收到的魂魄却只得六脉。”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51章 双生子



    “我们寻着未完全断去的魂脉气息,才找到不见踪影的那脉主魂竟在长子华儿体内藏着。
     这时方知,原来他们长到这时,已然能知晓一些事务,感觉到将发生的事。
     那幼小些的孩儿,已然先行将自己的阳气渡给了他的同胞兄弟,所以他的气息便越加的弱。
     而我们下手时,自会挑强壮些的胎儿留下……所以……”
     龙君夫人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内疚和自责,“越儿尚在娘胎中,便已然知道舍己保全自己的同胞兄弟。
     华儿尚是婴胎无力改变什么,却以他之力将越儿的魂扣下一脉,蓄在了自己体内,魂脉不离仙体,便不会散去。
     这样一来,硬是将我们夫妻灭子损阴德的恶行挽了回来。
     越儿的魂魄在他体内,由他的元魂养着,不会散去,却也长不成,除非将那脉幼魂剥下,放到合适的蓄体里。但时日越长,气息便会越弱,剥下后能存活的机率也越小。
     你也知道虽然飞升上仙在如今来说已经是名存实亡,但终是约束着一些终极的仙术。
     比如说‘剥魂’之术,只有飞升上仙,经历了脱胎换骨,方能做到。
     但剥魂不但要忍受比剔骨之痛更甚千万倍的痛楚,而且一旦有一线差错,便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
     所以剥魂也渐渐不为人所用。
     但华儿却做梦都想将自己兄弟的魂魄从体内剥出来,得以重生。
     正因为这样,华儿从小便不与其他孩子玩耍,并非他不喜欢玩耍,而是想尽自己所能的早些修炼得有所成就,飞升上仙,释放越儿出来。
     近些年来,他感到越儿的魂脉渐渐弱去,越加的拼命苦修。
     他在两万五千年的时候,剥魂之术已然学成,只是没有经过飞升上仙的脱胎换骨,使不出来。
     于是瞒下我们,闯了上仙台,累你一同受下这许多苦,险些丧了性命,我们深感歉意。”
     白筱轻咬着唇,长睫被泪慢慢浸湿,在灯光下根根莹亮,子不言父之过,以前总怨他事事相瞒,然这一切是他爹娘造成,他如何能对他人说父母的不是?
     说不得,被她误解,也只能苦着心忍着,怪不得古越心里再怎么痛,却始终没半句怨言,真正如容华的,唯有古越,“容华为了我逆天而行,伯父,伯母不怪我吗?”
     龙君夫人握了她微凉的手,“你为了我们的两个孩儿,受了这许多的苦,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
     白筱吸了吸鼻子,看向玉床上的古越,心中酸楚,“为何古越会成了北皇的儿子?”
     龙君夫人叹了口气,“华儿轮回前,见长公主温柔贤惠,便将越儿的魂魄剥了下来,蓄在了北朝长公主体内。照这么看来,以后长公主嫁了人,产下越儿,自会善待他。
     哪知被前宿命星君察觉,告诉冥王,冥王才做下那等恶行,污了长公主,又给长公主下了淫毒,让其迷失本性。
     后来设法迫越儿做天理不能容的**之事。他目的就在于迫越儿自愿死去,因为只有越儿自己没了生念,仙魂才散得去。
     好在华儿及时赶到,收回那脉仙魂,重新蓄在自己体内养着,剥了自己的魂给他,才让越儿蓄了命。”
     白筱以前就知道北皇迫古越与他母亲做出不耻之事,这时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些原由,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仍听得心惊不已,“那容华为何要让古越坐上帝位,流干一身的血。”白筱想着那夜之事,情绪再难平复,再看床上没有气息的古越,心尖拧着般的闷痛。
     “越儿的魂被一剥再剥,已然极弱,如果不能成长,再难熬下去,所以华儿才将自己的魂尽数散在了越儿体内,用自己的身体养着越儿的那脉动,令其成长。所以越儿坐上帝位是必然,那么以血破活尸的自然也就是越儿。并非华儿算计越儿,让他代自己去死。”
     “容华为什么不将自己的魂收回,将古越的魂魄归还于他?”
     “因为越儿凡尘终是与北皇有血脉之亲,北皇做下那等杀孽,必遭天谴,要想越儿不与他牵上关系,只能散去浑身的血液。
     这只是其一。
     其二,北皇取了那许多人的性命做成活尸,再由这些活尸毁去南北朝,将会血流成河,并非上天无眼。”
     白筱吃了一惊,那么多人命,数百万的无辜性命,毁于妖邪,不是上天无眼,难道是有意而为之?
     “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是天命,是他们的天命。”
     白筱倒抽了口冷气,额头渗出冷汗,“为何如此?”
     “当年天下是孤氏执掌,孤氏好善施德,深得百姓爱戴。
     姜族先祖本是孤氏的一个旁支重臣,执掌兵权,他们窥视了皇位,寻机杀死孤氏皇帝,自封为皇,被臣民不耻,便制造惨无人道的屠杀,整整三个月,十几座城池的百姓臣民,不管老幼无一生还,民怨直冲天庭,然姜氏命数未到,才辗转这许多年。
     如今姜氏的命数已到尽头,北皇虽然制造邪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也是姜氏还民怨的时候。
     南北朝附近臣民,多多少少都和当年的姜氏沾染上关系,所以他们都将在这场劫难中死去,那是姜氏的报应。
     等姜氏灭去,上天也会有人收拾残局,再由孤氏遗孤重新建立新王朝。
     华儿,越儿和你,还有风荻,破坏北皇的恶行,同时也改变了天命,天命岂能任人轻易改变。
     所以按理,你们均不得活,所以越儿不管如何都逃不过死劫。
     而华儿用剩余的六年时间,将江山还给了孤氏的遗孤……孤鹤。这样一来,虽然免去了与姜氏又卷边的所有人的性命,却也算是将天命重新扳了回来。”
     白筱脚底刺骨的寒,上天顾忌容华,是因为他的龙珠卡在了上仙台内,足以毁去整个上仙台,他用龙珠做交换条件,其实便是用上仙台来威胁上天,放她一马,“既然如此,他为何要迫我嫁古越?”
     他真这么爱她,为何硬将她推给他的兄弟?
     “一来是为了去你留下的天怨,二是保你们的儿子若儿。”
     白筱猛的抬眼,原来他们知道若儿是容华的儿子,张了张唇,一个字没说出,又慢慢抿了唇。
     龙君夫人又叹了口气,接着道:“他威胁上天不为难你和风荻,上天虽然为了保住上仙台不能不答应,但岂能没有怨气?天怨直冲了九重天,所以就算你和风荻活下来,日后必遭天谴,上天办事一点不含糊,谁知道会加什么在你们身上。而且上天给华儿定的是绝亲缘的命格,如果知道若儿是他的亲生子,岂能放过。
     所以真要保住你们母子,就得瞒天过海,让上头不知若儿是他所生,同时又要消去上天对你的天怨。
     华儿和越儿本是双生子,又换了魂魄,所以你与越儿结为夫妻,任谁也查不出若儿非越儿所生。
     想必,你也知九重天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夫过妻受,妻过夫承,你与越儿结成夫妻,你惹下的天怨,也可以由越儿代你受去。
     他泄去了浑身的血,随他的血泄去的还有上天对你的天怨。”
     白筱听到这里,已然泪流满面,来来去去都是她错怪了容华,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曾为了他自己。
     他这么多年承受着这一切,是何等辛苦,而她却无法知他心里的苦楚。
     而古越更是毫无所求的为她做了一切,他力所能及的,她欠他实在太多。
     “那古越为何会在这里?”
     “越儿在凡间散魂后,你的兄长收下那六脉魂魄,放在结魂灯内,虽然华儿自己散得碎去的魂魄一时半会儿还结不成,但这六脉却结得甚快,养了三日便已成型。
     这三日,他体内越儿的幼魂抵着龙珠,已然难以支撑,已经没有时间等主脉结成。
     不住的催他父亲将他自己的魂魄送去。
     我夫君,不得已带了结魂灯去凡间寻到华儿,将这脉魂魄灌到华儿体内,剥下越儿的那一脉幼魂,带回来与原本养在元神珠里的那六脉一同养在结魂灯内。”
     龙君夫人说到这里,虽然那些事已然过去,这时想起,心里仍酸涩难忍。
     “这么说,古越他……”白筱心潮翻涌。
     龙君轻点了点头,“如果被华儿养活了的那脉魂能唤醒另外六脉,结为一体的话,越儿便可以生还,只是不知能否唤得醒。”说话间,龙君夫妇却是神情微微黯然。
     白筱默了下去,以此看来,古越并非一定能活转。
     他从没出娘胎便为着容华,容华的出世,便是他的亡期。
     也难怪容华处处为他,一门心思的要古越活,他根本就是想挽回,他生,古越死的命运。
     望向床头的结魂灯,虽然不知能否唤得醒,但终究有个盼头。
     “容华他……”白筱知道这一切,越加坐不住。
     古越的情形已然知晓,而容华却不知现在如何。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52章 再聚



    “他在半个时辰以前下了九重天,估计是去了青丘。”
     白筱一愣之后,猛的起身,带倒了身后玉凳也没发现,抽身就走,奔出两步想醒起自己的失礼,忙收住脚,回身朝着龙君和正在扶凳子的龙君夫人行了一礼,便又匆匆奔了出去。
     龙君和夫人不由的相视一笑。
     龙君夫人回头看向床上静躺着的古越,眼圈又慢慢泛了红,“我们欠越儿太多。”
     龙君轻揽了夫人,“我相信越儿会醒来的。”
     龙君夫人吸了吸鼻子,抹了泪轻点了点头。
     ……白筱急着赶回青丘,出了石屋,不等仙娥引路,便使了遁术,遁了身,才想起自己随仙娥进了天府,头脑一直乱糟糟的,完全没看路,这时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遁。
     重新探头出来,已然迷失了方向,手在眉毛上搭了个凉棚,遮着光,分辨青丘所在的方向,往前望去,看清前方云堆后隐着的青石墙,至于大门在哪个方向,便不得而知了。
     眉头为蹙,也顾不得去寻什么门户,左右看了看,并不见有人,便径直从那墙头翻了出去,双足落下的时候,不由的感叹。
     有些事完全可以多想上一想的,来的时候便想过爬墙,那时没爬,这时都要补爬回来。
     为何当初只想着容华已然化灰而去,一心想的就是给容华寻个好去处,便也随了他化去。
     压根就没想过他还在,如果那时想一想,就算当奢梦一场也好,或许他也能早些醒过来。
     她小时候虽然喜欢跟着六子到处乱窜,但九重天还是少来,腾云的机会自然不太多。
     这时越是急着回去,越是两腿打颤,怎么也快不起来,跌跌跌拌拌中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腾云。
     焦急中一个不留神从云头上跌了下去。
     白筱从落叶堆里爬出来,抹去脸上的落叶,发现已到青丘附近,顾不得在落叶堆里滚皱了的衣衫和一头的枯草叶碎,索性就地一滚化了白狐,四脚着地,往后缩耸着一对绒绒小耳朵,往青丘急跑。
     路上遇上青丘的小仙们,也不知理睬,有人唤她,也是听而不闻,懵懵的直窜到她自己的狐狸洞前,才发现窗前的梅花不知何时已经开满了枝头。
     树下的衣冠冢前立着的欣长侧影,一袭雪白的衣裳被风吹起衣摆,白色的发带随着墨黑的长发轻扬。
     他一手牵着长得圆呼呼的小容若,另一只手扶着那没有写字的墓碑,唇角轻勾,浅含笑意。
     白筱在离他五步的地方停下,他身体微僵,静立在那里,却布回头。
     他看着她被北皇破釜沉舟的在掌拍中要害,只当她魂飞魄散,再不得见。
     好不容易熬到龙珠坠下,以为终于可以一了百了,随她散去。
     没想到,魂魄竟没能散去,被父君捞回天府。
     一时未死,随着裂去的龙珠,也是命悬一线,又无生念,昏昏沉沉中听见母亲在床边不住哭泣,说本是想去将若儿接回来的,可是见白筱存着死念,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唯一让她还有知觉的就是若儿,所以不忍心将若儿接回来。
     古越的魂魄虽然收回,却不知能否转醒,而他又如此,万一白筱寻了死,若儿该何等可怜。
     他如同死水般的心漾起波纹,一波一波的漾开。
     不能确定母亲所言,白筱是否当真活着,但那一言却像是短线的风筝线头在眼前拂过,让他重新生出一抹奢望,奢望真如母亲所言,白筱尚在。
     再说容若是他亲自交给白真。
     就算因白筱的灰飞烟灭,再怎么心灰意冷,然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却紧紧的将他揪住。
     然以他六魂之体强顶龙珠,终是不支,凡体死去,仙体也是伤势过重,昏迷中虽然有知觉,却是不能转醒。
     足足养了一年,受损的魂魄才勉强重新结成,转醒过来,拜过父母,又去看了回古越,便匆匆翻下九重天,朝着青丘而来。
     从醒来便没怀疑过她的存在,知道一定能看见她,可是真到了这时候,却如坠梦境。
     明明一回头就能看见她,这时却迟迟不敢回头,怕梦醒。
     白筱怔怔的看着,恍然如梦,寻不到一丝真实感。
     僵着身子,甚至忘了化回人形,眼一眨不敢眨的望着,怕一眨眼,眼前的景致便会从眼前消失。
     他垂眸看着指下石碑,她看着他,二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愿动上一动。
     “娘亲。”小人儿终于耐不住这不寻常的静,他从来不曾见过白筱化成白狐,却也认得出她,歪了头将白筱看着,乌黑的大眼里闪着好奇的光华。
     他慢慢转过身,一如她所熟悉的清潇儒雅,眉宇间不掩温柔浅笑。
     白筱刚被容若唤回神,一对上那双在梦中无数次梦见过的黝黑深眸,便又失了神。
     六子从狐狸洞里出来,抱起容若,“我们去摘果子,让你爹和娘亲说说话。”
     小人儿才见父亲不久,并不舍得走,望了望彼此对视着,再不看别处的爹娘,轻咬唇,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六子走远,容华才微微一笑,如同她被卷进上仙台,初见他时的模样,眉如远黛,眼如星辰,“能再见你这模样,真好。”
     声音入耳,白筱呼吸一紧,泪已蒙了眼,低头间,才醒过神自己还披着一身的狐狸皮。
     脸上微烫,化出人形,有枯枝在眼前晃过,向下跌落,垂下头方知自己这一身有多糟糕,一张脸越加烧得如同起了火。
     想闪身进屋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又怕再出来时,又不见了他。
     踌躇间,他收回扶着墓碑的手,向她伸来,“过来。”
     白筱胸口哽住,眼前的他已在泪水中模糊,她怕再看不见他,顾不得身上邋遢,飞扑上前,投入他怀中。
     直至被他紧紧抱住,脸贴了他的胸脯,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感觉到他微凉的面颊贴上她额角,怀中是他实实在在的腰身,环在自己身体上的是他结实的手臂,卡在嗓子眼上的心才塞回胸膛,他当真回来了。
     “你没死。”话出了口,泪已滚了下来。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53章 什么也没看见


     他似满足,又似感慨的轻叹一声,神色越发的温柔,抬手拈去她发间沾着的枯草,叶碎,动作轻柔细致,微凉的指尖最后停在她有些磕破皮的额头上,“你去了哪里?弄成这副模样?”
     声音从容,却又一丝没完全掩去的酸味透出。
     白筱还含着泪的眼,噙了笑,他来得这里,见了六哥,不会不知她去了莫问那里,“我去了新上任的命宿星君那里,你可知他是谁?”
     他口中仍问道:“是谁?”语气仍然温和,俊美的脸微微绷紧。
     白筱抬了脸去看他的眼,“莫问。”
     “他不记得凡尘的事,看着好像还好。”白筱笑容略敛,其实她也不知莫问那样算不算好。
     “是么?”他显然松了口气,又开始帮她理被滚乱了的耳边发缕。
     “你在紧张个什么?”白筱蹙眉。
     “有么?”他耳根莫名的红了,脸上却是做出来惯有的淡定,将理顺的一缕秀发绕到她耳后。
     白筱再忍不住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脸都红了,还不承认。”
     容华偏头笑了,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怕你见了他,又不肯与我一起。”
     夕阳洒下,将他仍苍白的面颊浅铺上一层淡淡的金光,终于让她感到真实起来,久旷的心更是瞬间被暖意填满。
     识他这么多年,几时见过他服短,这时竟在她面前服了短,手扶着他的肩膀,踮了脚尖,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差人告诉我,你并没魂飞魄散,就要醒了。所以我就去了天府,见到你爹娘,他们告诉我,你可能来了青丘,所以我就赶着回来了。”
     他转脸过来看着她,眸子亮得照人,却也柔得直撩人心,过了半晌,唇边才化出个笑来,“方才见有人从云头上掉下来,原来是你。”
     白筱大窘,她为了见他才落得如此狼狈,他却还笑话于她,使了气,将他推开,抽身往狐狸洞里急走。
     他赶上一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屋,反脚带上房门,径直往床榻边走去。
     “你做什么?”白筱抬眼看见他眼里闪着的那抹灼人烫意,呼吸一窒,脸红了下去,耳根子火烧火灼般的烫。
     后背触了床上软被,他结实的身体向她压覆下来,才愣回了神,“我才跌进山沟里滚过一遭。”
     “滚过就滚过,反正要洗,晚些一并洗了就是。”他偏了头,唇压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那些推三阻四的话。
     白筱红着脸,闻着裹袭而来的寒梅冷香,再动不得丝毫,直至他滚热的手抚上她的肌肤,才低喘出来,身体止不住的轻颤,她实在太想他了。
     过了良久,直到她再无力哆嗦,他才放开她,唇压在她耳边,低声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这许久不见,叫我如何再忍?”
     一夜过去,白筱已然分不清这一夜,他是如何与她抵死厮缠,也不知是如何被他抱着去的后院月泉中洗尽的身子,只知道她搂着他脖子的手,是片刻也不愿放开,只想这么搂他一世,直到天荒地老,再不放他离开。
     缩在他怀中睡得正熟,被被中另一种冰凉蠕动惊醒。
     睁开眼,见眼中也带着睡意的如何蹙着眉头,放开环在她身上的一条手臂,伸手入被,提出一条长得圆滚得快与海参媲美的青色小龙儿。
     白筱双眸瞬间大睁,险些咬了舌头。
     容若打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化出真身。
     “若儿,你这是做什么?”
     化成小青龙的容若,眨着一双大眼,甚委屈的将她看着。
     容华蹙着的眉头一松,放开白筱,坐起身,顺手扯了床头外袍,随意披上,将手中提着的小龙儿放在身后被面上,滚了滚,眉宇间尽是笑意,打趣道:“再大些,可得减减,这么胖,到时腾不了云,可回不了九重天。”
     小龙儿即时将身子缩了缩,恨不得不摆在这被面上,“这得怪舅舅,娘亲前些日子天天坐着发呆,也不吃饭,舅舅说怕我会跟娘亲一起饿死,所以总迫着我吃比以前多三倍的东西……”
     容华唇边笑意微僵,伸臂将白筱揽住,慎重道:“以后娘亲不会再那么发呆了。”
     白筱心生愧意,神色黯了下去,转头看了容华一眼,对上他眼底涌着的那抹心疼,垂了眼,微微一笑,重新看向被面上的小龙儿,“那你为什么不随舅舅去睡觉?”
     小龙儿眼巴巴的将她瞅着,两眼睁得溜圆,就是不答。
     “是爹占了你的床位?”容华把玩着小龙儿胖乎乎的小龙爪。
     小龙儿盘坐起来,摇了摇小脑袋,很正经的道:“舅舅说如果若若在这儿就是一盏不合适的灯烛,所以若若决定吧自己摆在别处做个合适的灯烛,于是叫舅舅在隔壁重新劈了间狐狸洞出来,我以后便去那边当灯烛,舅舅也说这样甚合适。”
     容华哑然失笑,声音还带着欢爱后的沙哑,“那你为何又钻进了你娘的被窝?”
     小龙儿小嘴一扁,更是委屈,瞅了娘亲一眼,垂了头,“若若有了自己的狐狸洞,便请了小狐狸们来坐坐,但他们说狐狸是没有角的,说我不是狐狸,住什么狐狸洞。今天明明看见娘亲是狐狸的,于是我就变给他们看,可是……可是……可是却变成了这模样。”
     白筱无语望天,容华也是忍俊不禁,摸着他头上种着的那点点小角,柔声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就笑话我不是娘亲生的。可是我明明是娘亲生的,所以,所以……所以来看看娘亲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样子,结果……结果……”小龙儿又偷偷瞄了白筱一眼,声音低了下去,“结果什么也没看见。”
     白筱这时方想起身上全无衣物,一口气噎在喉间,险些呛死,狠狠的瞪向身边的容华。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54章 大结局 
    

     容华施施然的瞥着她微微一笑,才问小龙儿,“若儿想不想知道你为何这般模样?”
    
     小龙儿使劲一点头。
    
     蓦然眼前金光闪过,容华化出真身,一条威武青龙盘旋在洞顶,“因为若儿象爹爹。”
    
     小龙儿从来不曾见过除自已以外的真龙,仰着头,一脸的崇拜,“那若若长大了,也会象爹爹这般吗?”
    
     容华仍变回人形,抬指轻抚小龙儿的小小龙角,“当然。”
    
     小龙儿心里存的郁积顿时消去,开心起来,眉开眼笑的往床下跳,下了床又想起什么,转了回来,趴到床边,“舅舅叫若若问问娘亲,何时将古越爹爹接来青丘?”
    
     白筱看了眼容华,六哥定是从容华这里得知古越被带回天府的事,“明儿就叫你爹和舅舅一同去接了他来,可好?”
    
     小龙儿越加的欢喜,跳跃着跑走了。
    
     白筱对上容华迷惑的眼,轻笑了笑,“奇怪为何要接他离开天府?”
    
     “确实,天地间仙灵之地最好的便是你这狐狸洞附近和天府里的那间石屋,虽然两处略有所不同,却也大同小异,为何要将他移到青丘?”
    
     “天府那间石屋,为何有那么好的仙灵之气?”
    
     “自然是因为结魂灯。”容华若有所悟,“难道?青丘也有结魂之物?”
    
     有些神器,都有它的归属之地,如果离了它的归属之地,就算仍有效果,效果却也会差许多,结魂灯离了那方石屋也是如此。

     白筱摇了摇头,“结魂之物是没有的。”
    
     “那……”容华越加不解。
    
     “但会织魂的小仙却有一个。”
    
     “你说什么?”容华身子猛的一震。
    
     白筱抿唇轻笑,“当年我和六哥出生,祥光冲了九重天,却无人识得我们有什么特别之处,其实不是他们无知,而实在是我们所会东西实在太过少见。六哥会聚魂之术,我会的却是织魂之术。”
    
     容华神色略变,白真的聚魂己是叫人匪夷所思,织魂之术便更是只在远古的记载中有提过,从来不知道有谁有过。
    
     “在我出生时,连我爹娘也不知我会这门秘术,也难怪你会吃惊。”白筱笑看了看他,接着轻叹气,反身环了他的腰,靠了他的肩膀,“只是织魂之术忌虑众多,也只能在我出生之地,也就是青丘,方能有用。
    
     我和六哥儿时,无意中发现会这门本事,便捉了些短命的小仙小妖来玩耍,将它们打散魂魄,由六哥来收魂,我再给它们织补上,它们虽然会吃些苦头,但却会由短命变成长寿。
    
     后来被爹娘发现了,结果就是我们狠狠的挨了一顿打,然后在后山枯水洞里关了半年,迫我们将天规戒律背个滚瓜烂熟,至于收魂织魂之术,却是再不许我们用的。
    
     否则就将我们的魂魄打散去喂守恶水河的那头怪兽。
    
     那时我们才知道,我们干的是事是改变天命的事,是上天绝不允许的。
    
     织魂术与结魂灯终是不同,结魂灯可以将残魂重新长好,能不能结成就得看那魂魄的自真。而织魂术却是将破裂的魂魄重新织结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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