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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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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荻斜挑的眼角飞了过去,“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古越望着他眼角媚到骨子的媚气,煞是勾人,他一个男人看了都有此感觉,何况女人。
    
     眉头皱蹙,绝不能让白筱与他多处:“照直说。”
    
     风荻挑了挑眉梢,“告诉你可以,不过你也得告诉一些我想知道的。”

     古越漫吸了口气,“那得看你问的是什么,不过你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是方才我们定下的协议。你再想问什么,得看我愿不愿意,愿答,算是送你的福利,不愿答,那也爱莫能助。”
    
     “有点意思。”风荻半边身子几乎压在了古越的肩膀上,一直以为容华死了,便再无人能与他相斗甚是无趣。
    
     这时突然又有了些与容华相斗时的乐趣。
    
     古越皱眉沉肩想将他丢开,但见他脸色苍白,知是刚才开天眼,过于耗神所至,此时粘在他身上,必定是无力到极点,只是风荻生性好胜,明明中不用(这里不知果大写的什么意思:中不用),也不肯向他开口求助,索性这么死皮赖脸的赖着。
    
     虽然不喜欢和一个比女人还媚气的男人粘在一块,却终是没将他摔开,只是将脸微微别开。
    
     “无论是仙,魔,还是人,散了魂,只要他肉身没烂,体内必残留着他散魂之前的一些意识,有天眼的,便可以从这些残留的意识中寻到蛛丝马迹,拼凑出他死前想过的,发生过的事。”
    
     “那你拼凑出什么?”
    
     “他体内没有残留任何一点意识。”
    
     古越蹙眉,“不是说必会残留吗。”
    
     “他体内的意识在散魂后,被收拾过。”风荻摸了摸下巴。
    
     古越微怔,“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他体内的意识抹去?”
    
     “不叫抹去,而是收拾了起来,自已蓄着。”

     “这么说有人动过手脚?”容华死后,除了他和白筱,只有白真来过。
    
     风荻轻点了点头,“正常来说,是另有魂魄想占用这具身体,才会进到他体内将不想要的这些意识清除干净,寻地方封存起来。
    
     但散去魂魄的身体,身体便被完全封住,外来的魂魄说什么也没办法侵入,体内另有魂魄与外来魂魄心意相通,方能回去。但魂都散尽了,还谈什么心间相通。所以古今以来,从来就再没有哪具散了魂的人重生再现。”
    
     “以你这么说,根本不可能有清除里面残存意识,那又为何说里面被清理过?”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
    
     “这就是奇怪这处,他用三万年的修为在体内护着一抹幼魂。”
    
     古越脸色微变,“难道他根本没有散魂?”他自已体内本蓄着容华一脉魂魄,后来容华收回秋菱体内那脉,将原来所剩的五脉尽数剥下来,挪进了他体内,容华自已体内只剩下一脉。
    
     如果他体内还有一脉的话,那便该是他没有散魂。
    
     “散了,他父君和白真亲眼所见,错不了。所以我才问你,他是不是另有爱极的相好,在散魂之前便将那人的魂魄蓄在了体内。
    
     要知散魂之时,体内魂魄要忍受极致的痛苦,才能将魂魄搅成粉碎散去,容华体内那抹幼魂,就算他有毕生的修为护着,也是要忍受那非人的痛苦。
    
     而且如果不借散魂之机,离开那具躯体。
    
     等容华魂魄散尽,除非这具躯体活转回来,将它剥去,否则便再也无法离开,随着这具躯体烂去,而化在八荒之中。
    
     但魂都散在八荒之中了,哪里来活得回来?
    
     如果那个人不是对容华爱到极处,说什么也不会忍下那种几乎无人能忍下的痛,而不离开,陪他一同化去。
    
     古越摇头一叹,“他爱的,来来去去只得一个白筱。”
    
     风荻也怔住了,那幼魂分明是仙魂,扒拉了二万多年的经历,实在寻不出他在九重天上和谁能勾搭到爱到死去活来,生死不离。
    
     才会想着或许是哪个仙魂转世,投在了这世间,与容华相遇,不知怎么没了,容华不值得她或者他,才将那魂收在体内深藏着。
    
     据他所知,古越与容华自小就在一堆,不曾分过,别说容华和谁死去活来的爱过一场,就是有这苗头也不该瞒得过古越。
    
     定定的看了古越一阵,后者眼眸清亮。绝对不象说谎,那么容华体内的那脉魂当真就成了不解之迷。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32章 总算如愿 


    
     风荻揭帘回望宫门,神色有些迷离,等宫门渐远,双眸***聚神。
    
     这不过是凡尘一世,容华,这不会是结果,谁输谁赢还得再等等。
    
     天边泛起一道诡异的青光。
    
     风荻陡然一惊,见一身白衣的六子站在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唤停马车,打发了车夫先行回去,才走向六子。
    
     “出了什么事?”
    
     六子微仰着脸看着天边那抹诡异青光,“地灵之气将满。”
    
     风荻心里‘咯噔’一下,回身就走,后悔打发走了马车。
    
     六子将他一把拽住,“你还要去哪里?”
    
     “我得去找白筱。”
    
     “你现在得上九重天。上头查出那光是容华散光,全慌了神,去查了容华的命格,如今正在提审命宿星,命宿星将责任全推给了筱筱,说是她私下凡尘,扰乱容华命格,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风荻脸色一变,“结果呢?”
    
     “还没有结果,他们顾虑我爹和龙君,说再查。其实因为容华的龙珠还卡在上仙台,他们是怕我爹和龙君联手,催毁龙珠。但你知道龙珠没有容华的灵力,龙珠撑不了多久。你与容华斗法多年,最为了解容华,所以我才来寻你,看有没有办法。”

     风荻攥紧拳,果然一切全在容华的算计之中,支他去灌命宿星的酒,看来也并非仅为了阻拦自已和白筱,而是怕他过多涉及凡尘里的事,脱不了身回九重天。
    
     闭了眼,过了会儿,才慢慢睁开,“是,他告诉了我取出龙珠的办法。”
    
     “那还不快走,迟了怕来不及了。”六子拉扯着风荻,不理他愿不愿意,便要遁身。
    
     “可是筱筱。”
    
     “我那妹妹,不逼不成气候,逼上一逼,就吉人有天相了,你不必担心。”
    
     “哪有你这么做哥哥的?”风荻拧眉。
    
     六子将手一拉,“那你去寻她,等上头定下罪,或者上仙台一毁,白筱和容华也别指望活。”
    
     风荻眼角抽痛,无可奈何的望了望宫门方向,一跺脚也化光而去。
    
     ***********************
    
     烛影暗绰。
    
     烛光透过轻薄的烟帐,朦胧中可见古越薄袍半敞,背靠床头龙柱,半屈着长腿,粗壮的双臂环紧垮坐在他腰间的娇柔身子,头埋在白筱耳边阖眸喘息不定。
    
     这是他自封后那夜后第一次与她亲近,数月来的隐忍爆发得淋漓尽致,无论是心还身都是极致的满足。
    
     白筱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耳边是他心满意足后粗重冗长的喘息,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才深喘了口气,慢慢睁眼,向龙床内侧看去。

     虽然给容若配有奶娘,但他实在缠人,不肯吃奶娘的奶不说,晚上还非缠着她都能乖乖的睡觉。
    
     平时古越也是从来去别处夜宿,所以容若总是睡在他们中间的。
    
     今晚特意早些哄睡了容若,交给奶娘带去。
    
     这时回了神,不由的便又想起容若,不知他没跟着自已,睡得是否安稳。
    
     “我去唤人把若儿送回来。”
    
     白筱的心跳了一跳,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侧了脸过来,轻含了含她的唇,脸便烫开了。
    
     他脸颊轻贴她的脸,感到她脸上的滚烫,想着方才的销魂,胸口一紧,活了二十多岁,却只与她才体会到,什么是男女之欢。
    
     轻拍了拍她微汗的裸背,“下来。”
    
     白筱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些,“别唤了,也不能老这么惯着若儿。”
    
     他含了她的耳珠,低声道:“他才一岁,再惯些也无防。”他小时没受过父母之爱,恨不得将这些加倍的全给了容若。“我本意给若儿周岁办个酒宴,热闹热闹,你为何要拦着?”他在她面前,从来不称朕。
    
     她耳根本来敏感,又将将才从九宵云外神游过来,身上那些麻麻软软还没能完全褪去,哪经得他这么吮咬,浑身越加的软了下去。
    
     想推开他,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怀中硕壮的身体滚烫似火。
    
     听他问起,微微喘息了几下,才道:“你和他虽然执政多年,但一直勤俭,他走了,你在这方面也是丝毫不变,怎么能因为若儿去奢侈。”
    
     他偏头笑了笑,都说大人不舍得的,却丝毫不心痛的想给孩子,只怕就是这种心态,“也有好些日子没宴请朝中大臣,本想借若儿周岁请上一请,他们乐了,我也能乐一乐。”
    
     白筱心头热潮一涌,他真的是将容若视为已出,“我叫人去周江开了百年老窖,拖了二十来坛酒回来。曲峥夫妇,子涵他们几个与你亲近的,明天会过来小聚,给若若庆周岁。你可以和他们好好喝得尽兴,岂不强过那么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人。”
    
     周江的老窖陈酒被称为天下最好,最烈的老酒,百年的酒窖更是难得开上一次,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古越狭眸一亮,胸间暖意滚荡,“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不难,我查周家开百年窖的日子,十分有规律,其实是每年必开,只是开窖只有那么一天时间,如果窖里有几坛酒,就出几道题,答对一题,便开一坛。我算着时间,去答了答,他出的题当真刁难人得很,全是死局的题目,便指着光是炒着名声,却不开窖。

     这事古越也是听闻过的,一来他没时间,二来实在懒得去参于这样的炒作,便没去搅过这水。
    
     “那你怎么答到的?”
    
     白筱抿嘴一笑,“他运气不好,以前我和六哥没事的时候就专寻着这些刁难人的题目琢磨,我那六哥虽然懒散,却是个歪才,硬是给琢磨出来了。我去了,只不过是把六哥想出来的答案往上一贴,就把周家百年窖的老酒全搬了回来。”
    
     古越哑然失笑,“你不等于是挖了人家的心头肉。”
    
     “他自已定下的规矩,可怨不得我。”白筱有些得意,“这么多年来,周家不知害多少人大老远的枉跑一趟,这次就让他大出血一回,把前些年害人枉跑的全补回来。”
    
     古越禁不住笑出了声,突然大掌掐着她的腰,翻身向上,将她猛的压到身下,吻上她的颈侧,呼吸轻拂着她敏感的肌肤,“还好当年我没得罪你,否则不知要遭你多少折腾。”
    
     白筱身前肌肤与他滚烫的肌肤紧紧相贴,脸腾的红了下去,“我哪里敢惹你这么个暴君?能把人直接丢下湖的。”
    
     “你果真记恨得很。”古越笑出了声,眸色却黯了下去,唇微离了她的肌肤,“记着也好。”唇顺着她光滑的曲线滑下。
    
     她身子一僵,手扶了他的肩膀,一动不敢动。
    
     这才没一会儿功夫,他又……
    
     不安的在他身上扭动身子,腿根处却触上他炽热的坚挺,瞬间一惊,将唇一咬,再不敢乱动。
    
     他呼吸一窒,眼里燃着的火跳跃着,不避不闪的向他炙来。
    
     唇移了上来,轻咬上她的唇,身体慢慢压下。

     白筱心里砰砰乱跳,正不知该退还是该迎之时,蓦然听见门声轻响,陡然一惊,睁大眼向古越看去。
    
     古越动作微微停滞,侧脸朝殿门望去。
    
     随着殿门缓缓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扶着门立在门前,身后却不见奶娘的身影。
    
     薄唇勾起,低笑了声,“这小子,行啊。”
    
     白筱也有些懵,这个时辰,容若明明是该在这院中西屋随着奶娘的,怎么会一个出现在这里。
    
     不能确定的轻唤了声,“若儿。”
    
     小人儿望着他们将圆乎乎的小脑一偏。
    
     白筱心里一紧,外面黑灯瞎火的,不知他是怎么摸过来的。
    
     扯了弃在一边的衣裳,推了推古越,想起身。
    
     古越按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走来,朝小人儿一偏头,“若儿,过来。”
    
     小人儿扶了墙顺着墙根,进了门。
    
     门‘哐’的一声撞拢,白筱才算完全确信,真是容若摸了来。
    
     想着容若将将会走,还不大稳当,忙又推了推古越,想下床去将他抱了。
    
     “让他自已走。”古越将她压紧些,不容她起身,撑了身看着小人儿晃悠悠的寻路朝这边走来。
    
     小人儿慢慢向大床摸来,如遇上没有可以扶手的地方,还能丢了手,摇摇晃晃的走上几步,当真直晃到床沿前,扶了床沿将白筱和古越歪头看着,嘻嘻一笑。
    
     “好儿子。”古越浓眉一扬,将床下小人捞起,在他胖嘟嘟的小脸上一亲,顺手放到床里。
    
     容若虽然缠人,但并不十分顽皮,到了床里,便笑呵呵的自去玩床上的玉枕。
    
     白筱这时才想起自已身上未着一物,即时羞红了脸,挣扎着起身,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不由的急了,“快下去。”
    
     他不但不下去,反而向她复压下来,继续吻她玲珑有致的身子。
    
     白筱羞急交加,反手去扳他,“你疯了?”
    
     古越手探进她身下,唇堵了她的唇,引来她一阵轻颤,才笑了笑,深吸了口气,平缓体内强涌上的热潮,“这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若儿也是男子,早晚要过一这遭,早些在一旁看着,不是坏事。”
    
     说完,当真压了她的腿,一挺身,进了她体内。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33章 视为已出 


    
     在进入她的一瞬间,他只觉后脑一麻,难以言喻的欢愉缓缓淌开,一发不可收拾。
    
     阖眸稳着身子,并不动作,等体内乱窜的欲望稍缓,才长吁了口气,一点点厮磨着她,慢慢律动起来。
    
     白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们两兄弟简直是一般的邪货。
    
     微侧脸见小人儿正好奇的将她看着,白筱一张脸涨得象要渗血,恨不得一口将身上的肇事者咬死。
    
     她的脸色平时总少些血色,这时反而显得艳美诱人。
    
     古越慢慢睁开眼看见,刚刚稳住热潮,又翻涌开来,实在再难隐忍,身下往深处抵了两抵,飘飘然快感随之晕开。
    
     弓身下来,含了她胸前一边红蕾,轻轻吮咬,手握了另一边,细细揉搓。
    
     白筱被他挑得身子里也是拢了一簇的火,又窘又郁闷,死咬着唇不敢惊了在一边安分玩耍的容若。
    
     被他的越来越猛,越来越狠的动作引得火里水里的滚淌,生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死死攀了他的后背,承受着这苦闷又无法克制的快感,一波波的袭来。
    
     古越体内的快意自是无法比喻,然看着白筱眼角流泄出的迷离畅意,更让他心里有着远离于躯体快意的欢悦。
    
     低头下去,亲吻她的眼。
    
     眼角余光见一侧小人儿弃了玉枕,向他们爬来。

     他动作并不减缓,白筱恰好睁眼,却惊得花容失色,捶着他,叫他停下。
    
     古越不但不停,进出间反而一下狠过一下。
    
     白筱直被他撞得飘飘然呻吟险险出口,而小容若已爬到她身边,偏着头看了她一阵,白筱简直想死的心都有。
    
     伸了手去掐身上的男人,古越只是俯身下来,将她压住,唇向她的唇噙来。
    
     白筱更气得发晕,咬着唇,不肯让他进入。
    
     他手掌挤时二人身体之间握了她胸前丰润,用力一捏,白筱吃痛,松口呼痛,他乘机将舌抵进她口中,舌尖抵了她的,刺心的麻自舌尖化开与身体化开的快意连成一片,禁不住重重一喘,呼吸顿促。
    
     小人儿看着二人,只道是爹爹平时逗他玩一般,觉得有趣,歪了头,‘咯咯’一笑。
    
     白筱脸上象被炭火灼烧,偏偏这时一阵极致的快亣感涌来,任她怎么忍,身体仍止不住的轻颤。
    
     他放开她的唇,将自已抵在她最深处,一点点磨着她,将她飘向极端,等她半晌喘过气,才凑到她耳边打趣,“心口不一。”
    
     白筱浑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又避无可避,索性狠狠的将他瞪着,“再寻不到比你更无赖,蛮横的。”
    
     他一笑,“这性子是生来俱有的,改不了了。”
    
     又自动作起来,搅着她体内残留快意,勾得她竟似欲罢不能,竟到嘴边骂他的话,生生的哽了回去,险些娇吟出声,忙张口咬在他肩膀上,将唇边低喘压了下去。
    
     古越肩膀一痛,反而越加的亢奋。
    
     微撑了身子,视线一点点溜过。
    
     她身上淡淡泛红,胸前两朵红梅更是美不胜收,窄细腰肢象是一掐就断,如轻柳轻随着他的动作轻摆,大眼半眯,眸光流转,红艳的唇微张,阵阵喘息。

     他眼眸刹时黯了下去,里面的火却越加的炽红,咬牙一咬,进出间再不留情。
    
     这女人,他真的再也无法放下……
    
     真想能守她一世。
    
     想给她一切,他能给她的。
    
     小人儿看了一阵,从他们头顶爬过去。
    
     古越略抬眼,见他跪趴着,伸长了手去摸他放在床头的长剑。
    
     身下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在她耳边一吻,视线却不离头顶小人。
    
     白筱仰头随他一同望去,小人儿正坐下去,双手用力去搬那剑,不禁哑然失笑,他那么小,怎么能拿得动古越的那把重剑。
    
     古越轻贴着她的耳鬓,勾唇一笑,伸手过去握了那把剑往床里一丢。
    
     小人儿飞快转身,朝长剑追去,四肢同动,动作天生的敏捷,摸上那把剑,莹亮的眸子便生了光,明明不懂剑,却去爬那镶着黑宝石的剑枘,象是知道剑从那儿出一般。
    
     古越浓眉一扬,“这小子,行啊。”
    
     白筱亦笑,男儿好剑,是好事。
    
     古越见小人儿对那剑爱不释手,浑然忘了他和白筱的存在,又自一笑,“这剑,以后便送了若儿。”这把剑随他冲烽陷阵多少年,斩下多少敌首的头卢,这剑是他的至爱。
    
     目光又自转了回来,“如果能过得北皇这事,若儿由我来教,可好?”
    
     白筱不打话,将他抱了,脸贴了他的脸,抱了一会儿,转唇过来,亲吻他的耳,“如今这世间怕是也只得你教得了他。”论人品,功夫,他都是无可挑剔的。
    
     古越身子微颤,转脸向她吻去,嗓声暗哑,“我们继续。”

     白筱刚刚恢复白净的面颊刹时又红得熟透。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他才心满意足的抱了她软躺下来,帐中起起伏伏的喘,却是久久不息。
    
     而身边小容若,早已抱了长剑睡得小脸通红。
    
     白筱后背紧抵了古越结实的胸脯,依在他怀里,伸手轻抚了抚容若红扑扑的小脸,心间爱意流淌。
    
     容华能好好的长大,如果容华在正面尚有感知,也会开心。
    
     拉过被小人儿踢开的薄被,给他盖上。
    
     古越下巴轻抵了她额角,随她一同看着容华,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赤着的手臂,却慢慢陷入沉思。
    
     风荻的话,让他将一些过去不曾留意的过往一点点拼凑起来,再慢慢顺藤而下,容华体内那脉幼魂……
    
     他的眸子在昏暗的烛光中越加的沉了下去。
    
     如果容华能回来,她和若儿会永世幸福。
    
     深吸了口气,胸口隐隐作痛。
    
     收紧手臂将她抱紧,象是怕一松手,便是他们之间的绝别一般。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筱和古越对望了一眼。
    
     古越浓眉一竖,冷哼了一声,带了怒意,“总算来了。”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34章 丢了太子 


    
     “娘娘。”三梅的轻唤自门外传来。
    
     白筱将唇一抿,脸色略沉了下来,明知故问,“什么事?”
    
     “是陈妈妈看着太子睡了,才去净手,回来却不见了太子……她附近找遍了,却也没找到,寻了奴婢来回禀……”三梅战战兢兢,心都塞在了嗓子眼上。
    
     白筱扫了一眼熟睡的容若,虽然容若自已跑了出来给人带了麻烦,但那屋里有奶妈子,外面还有小丫头,居然能让他摸了出来,却没有人知道,那些人指着容若只是个刚刚周岁的孩子,到了晚上便各全然散了心,并不多加留心,实在大意过头了。
    
     现在是容若自已溜了出来,到了这里,如果当真是被人绑去,及时报了,没准还能将来人拦在宫中,过了这许久才来禀报,哪里找人去?
    
     三梅嫁了人,虽然也在宫中,但和知秋另有小院,来去也要些时间。
    
     这奶妈子不先想着太子安危,却先去寻三梅,自是想求着三梅说情,罚得轻些。
    
     光这些已经够她死上几回。
    
     冷哼一声,“为什么现在才来报?”
    
     三梅听人叫唤,披衣起身,见是陈妈妈就知道出了事,而她不先去禀报白筱,却先来她这儿就知道要命了。
    
     忙唤了知秋去通知禁卫队队长,自已穿衣过来,并不是想来帮她说情,而是回了白筱设法尽快寻到太子。
    
     还有就是平日里他带着太子的时间较多,对那小家伙也是比较了解,看似不爱出声,嘻闹,但满肚子的小心眼,而且他又极缠白筱,所以才存了一丝想念,会不会是摸到了白筱那里。
    
     气瞪了身边抖如筛豆的陈妈妈,这事,她没办法再代陈妈妈答。

     陈妈妈早吓得软了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该死。”
    
     “你确实该死。”
    
     一直寒着脸没出声的古越,重哼了一声,放开怀抱着的白筱,披衫下床,也不多着衫,只是取了腰带随意一束,朝门口大步走去。
    
     白筱忙随他起身,穿了衣裳,见容若已被吵醒,正睁了朦朦睡眼,朝她滚来。
    
     只得将他抱在怀里,不再下床,轻拍他的后背,这件事,便由着古越去处置。
    
     毕竟这件事涉及到太子,便不能仅仅归于后宫的事这么简单。
    
     孩子没丢倒也罢了,如果当真丢了,那便是朝堂上的大事,所以由古越处理确实更为妥当。
    
     陈妈妈低埋着头,看着房门打开,墨色的龙纹下摆在眼前随风轻扬,没敢抬头去看,也能感到头顶上森寒的眼光,撑在地上的手软得撑不住身体,“陛……陛下……”
    
     古越扫了眼候在院中的禁卫队队长。
    
     禁卫队队长上前一步,也是战战兢兢,小太子失踪是何等大事,上上下下谁不把九族的脑袋提在手上?
    
     “陛下,已传令下去,宫中细细搜查,另外子涵将军正赶进宫来。”
    
     古越轻点了点头,“还算有个中用的,太子在我这儿,你把人散去,不必再寻。另外通知子涵,不必过来了。”
    
     下面众人听太子在这里,全长松了口气,崩紧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却无人敢去抹上一抹。
    
     禁卫队队长领命去了。
    
     跪在院中的管事嬷嬷,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地,太子虽然没丢,但出了这事,她们又岂能没有责任,惨白着脸候在一边等候发落。
    
     古越扫了眼管事嬷嬷,“三梅,以后她的事,便由你来做,这老婆子该怎么发落,你看着办,办的不好,一样罚。”

     三梅慢吸了口气,她明白,因为自已是白筱最信得过的人。
    
     白筱为后,这后宫就是她最大,但是白筱终是进宫不久,许多人事并不熟悉,倒不如自已熟悉。
    
     就算要弄权,在某些方面也会有所顾虑和别手。
    
     皇上将自已升了,其实是借这机会将皇宫所有权利揽到白筱手中。
    
     跪谢了,并不急着发落管事嬷嬷,退过一边。
    
     古越这时才冷然的扫了陈妈妈一眼,仍对三梅道:“将后宫管事的,全聚一聚,这婆子拖出去当众杖击四十杖,遣出宫永不再用。今晚太子身边当班的杖击二十,扣棒禄六个月。”
    
     虽然古越在人前惯来少笑,但是极少有发怒的时候,这时这副光景,一院子里的人,谁也不曾见过,个个胆战心惊。
    
     皇上动了怒,持杖的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留情,下手时必定要往死里打。
    
     杖击四十,根本是要了陈妈妈的命,三梅知道古越是借此立威,自不敢劝半句,领了命,带了人将已吓得晕死过去的陈妈妈拖了出去。
    
     古越脸上冷寒无情,这才淡淡道:“都散了吧。”转身回屋,院子里的人才算当真活了转来,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后脖子,仍感到冷飕飕的。

     古越返身回屋,掩了门,看向床上抱了容若的白筱,眼里的冰霜才慢慢化去。
    
     回到床上,见白筱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伸臂揽了她的肩膀,见容若睁眼来看他,眸子里的残余的寒意也瞬间化去。
    
     凑脸上去,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亲,才柔声:“你觉得我罚重了?”
    
     白筱虽然是觉得他罚的重了些,轻舔了舔唇,“这后宫确实太久无人理会,这样也是对的。”
    
     古越和容华一直没有纳过妃妾,后宫一直只是些老妈子管着,自然难免疏忽。
    
     杀一警百,确实是该的。
    
     白筱哄睡了容若,二人重新睡下。
    
     第二日,白筱果然在后宫设下小宴。
    
     天气暖和,白筱和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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