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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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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子本想打趣他一句,话到了喉间,却哽了回去,“我觉得这事有些棘手,所以先问过二位意思,再告诉我妹妹。”
    
     “不可。”容华淡定的神色裂开一条缝隙,“不可以让她知道。”
    
     “你想自已一个人处理?”六子眉头微凝,“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是。”容华毫不犹豫点了点头,默了下去。

     “若若出生时都没有祥光冲顶,为何今天早上却突然冲了顶?”风荻终于将一直用飞刀刺着容华的目光收了回来。
    
     六子翻了个白眼,“你问容若去。”
    
     风荻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六子,转向容华,“养下孩子的时候,可想到有今天?你逆天而行,身上的污水还没洗去,却弄个孩子出来,你认为这孩子还保得住?”
    
     容华微微一笑,坦然向他看去,“未必保不住。”
    
     风荻重哼了一声,“你自身难保,如何保这孩子?”照着白筱的性子,必不会肯将孩子交出去,闹将起来,还得赔上白筱的性命。
    
     容华又是一笑,声音仍是从容,“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六皇子能帮在下一个忙。”
    
     六子为这事也焦头烂额,要不然也不会贸然来见容华,“你说。”
    
     “在九重天时,听桃花仙翁说过,他酿的桃子酒已成,六皇子能否去向他讨上一壶?”
    
     六子眉头一皱,“那老头什么都好说,就是酒这东西小气得很,那桃子酒又是他花了大心思,整整十七万年才酿出一坛子,怎么肯给我?”

     “我曾经帮他解过一局玲珑棋珍,而且桃花仙翁与令尊素来交好。这二重关系,你去寻他,就说是受我之托,拿去孝敬令尊,他定会给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先想办法保儿子,却去讨好我老子,再说我那爹就算知道了这事,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外孙被处决后,把自个活活气死。”六子急得搔头。
    
     要知道上头给容华定的是绝亲缘的命宿,岂能有儿子?
    
     说直白些就是他在凡间就只能是孤家寡人一个。
    
     按理白筱是进不了容华的命格的,但这里面存着冥王的一片私心,再加上冥王与命宿星的深厚交情,白筱才被生生的插进了容华的命格。
    
     现在容华有了儿子,还不等于打上头的脸?
    
     要维护容华原判的寡亲缘的命格,容若就得死……
    
     就算白止帝和龙君也保不下这孩子。
    
     容华不答,偏头看向风荻,“七千年前,你输我的那局棋,是否也该还了?”
    
     风荻冷哼一声之下,觉得唇齿间残留的那些酒味,不再醇香,尽数转成苦液化开,直苦进了内心最深处,再由那处燃起鬼火,四处乱窜,将牙咬了又咬,恨不得将对方盯出两个窟窿来。
    
     “你想明白了?”
    
     容华轻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玄冰小瓶,抛给他。
    
     风荻捏碎小瓶,任瓶中玄冰在掌心中化去,摊开手掌看去,身子一僵,惊愕的向容华看去,“你……”
    
     容华神色间仍淡淡的,看不出喜乐,“你为我做了这件事,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风荻闭上眼,脸色一阵白过一国,半晌,才慢慢睁眼,眼中怒气已荡然无存,“命宿星酒量过人,就算是桃子酒也只醉得他一日。”
    
     容华眼角终于酝开一丝笑意,“谢了,一日足够。”
    
     六子不知他们二人打什么哑迷,看得一头雾水。
    
     听到这里,手中折扇‘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不敢相信的睁大眼,“你……你是想……”
    
     容华上前一步,拾起地上的折扇,递还给他,“若儿拜托了。”
    
     六子懵懵的接了扇子,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个字。
    
     容华又望了风荻一眼,转身离去。
    
     六子直到门关合一声轻响,才醒过神,勉强抽了抽嘴角,“原来龙君太子也是风趣的人?”
    
     风荻眼眸慢慢垂了下去,愣看着手中短笛,“他不是识得风趣的人。”
    
     六子手中扇子又跌落一边。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02章 承诺 


    
     虽然容华的品貌在九重天上是被众仙娥追捧着的,但一直认定容华是那种十八岁能端出八十岁的架子的人,自已和白筱又是那种只怕是到了八十岁,还只得十八岁心态的人。
    
     所以象他们这样的人和容华那一类的绝对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处。
    
     不理解白筱为什么会看上容华,这时看着新合拢的木门,突然觉得白筱一门心思放在他身上,是有些道理的。
    
     再看风荻的脸色竟比方才更加难看,奇怪道:“他这个决定,再无人与你相争,你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倒失了魂似的?”
    
     风荻看着手掌,眉头紧皱,“他不是认命的人……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给你看的是什么东西?”六子凑上前,往他手掌上看过去。
    
     风荻将手掌摊开来,上面什么也没有,“他用千年玄冰记录了一幅地图。”
    
     “什么地图?”
    
     “他居然把龙珠卡在了上仙台内,怪不得上头再怎么折腾他,却不容他死去。”
    
     “难道他给你的龙珠所在的位置?”六子倒抽了口冷气。
    
     风荻轻点了点头,却是无语。
    
     六子脸色一变,“他将龙珠给你,图的是什么?”
    
     “洗我的逆天之罪,保筱筱母子平安……”风荻望向窗外,将手握紧,掌心里还有一丝玄冰留下的凉意。
    
     助他洗逆天之罪,报他的救命之恩是他所为。
    
     将筱筱这么让给他,不是容华所为。

     容华到底要做什么?
    
     ***************************
    
     容华去厨房,自行熬煮了些肉粥,才返回房中,带着些凉风推门而入。
    
     白筱正将容若抱在怀中,拉拢衣襟。
    
     容华清冷的眸子瞬间转暖,走到床边坐下,将托盘放到身边角凳,拭去她额头上渗出的细汗,“辛苦了。”
    
     白筱微微一笑,将容若递到他怀中,回转身去盛粥,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仿佛又回到从京城出来前在他那时混吃的日子。
    
     小容若到了容华怀中,便睁着一双乌黑大眼,将他看着,‘咯咯’一笑。
    
     容华心间越加暖成了一片。
    
     白筱端着碗,直接将粥勺往容华嘴里送。
    
     容华抬眼起来,丝毫不掩眼里的柔情,“你先乘热吃了,我一会儿再吃。”
    
     白筱径直将粥勺送到他口中,堵了他的嘴,等他咽了口中肉粥,又取了帕子拭去他嘴角,“出了什么事吗?”
    
     她现在也想得明白了,既然这一世再难一起,在一起的时候便好好珍惜,没必要非要闹得两个人如同仇人一般。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明天就要离开。”容华看着她慢慢搅动碗中肉粥,长睫轻颤,心里狠狠的一抽痛,“你……随我一起回京吗?”
    
     白筱知道要分开,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笑了笑,垂着的浓密长睫掩去眼里的落寞,“不了,我们还是暂时分一分的好。”

     重抬起头,脸上已是灿烂笑脸,“再说若若太小,实在不好来回折腾,我留在这里等若若大些再回。”
    
     容华哪能猜不到她心思,但此时此境,却也不去捅穿,就算这份欢悦是彼此装出来的,也好过冷眉相对,“也好。”
    
     白筱轻搅手中热粥,粥也不多盛,就着一个碗,一个勺,将那小锅粥,尽数吃尽,“吃来吃去,还是你做的东西最好吃。”
    
     容华眼角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握了她的手,“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做给你吃。”
    
     白筱依到他身边,靠了他的肩膀,当真盘思起来,“我想吃的可就多了……泡椒凤爪,酢香炸藕条,干锅牛蹄筋……”
    
     容华听她一一报着菜谱,偏头笑了,心中潮涌却更难平复,旦凡他做过给她吃的东西,她竟一样不漏的记着。
    
     故作为难的皱了眉,“做这些东西不难,可是这一餐做下来,我们可得饿到后日方有得饭吃。”
    
     白筱哈哈一笑,才觉得自已太贪心了些,“那我们就挑上个三两样先做着,其它的欠着。”
    
     “好。”容华空出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便做得出来。”
    
     白筱强忍着泪,强做欢笑,容华不是爱说话的人,他说的越多,越装得没事一般,便说明二人再聚的可能性越小,吸了吸鼻子,挑挑捡捡,却是样样都想吃,最后叹了口气,一捏容若的小脸,“儿子,帮娘挑几样。”
    
     容华低笑出声,睨眼过来,恰见她眼角刚刚掩去的晶莹泪光,心里象刀刮一般的痛,收紧手臂将她揽紧,唇在她额角压了压,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强隐去眼里的刺痛,柔声道:“你也别挑了,那些东西你都吃不得,这些小事,还是交给为夫去办便是,可好?”
    
     白筱伸着舌头做了个怪相,“就知道你是让我白开心一场的,到头来,还是由不得我。”

     他听她低啐,微微一笑,寻了她的唇吻了下去,“你说那些,都欠着,等你身子好了,我补。”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白筱与他鼻尖抵着鼻尖,就算这一世补不上,下一世,也要补上。
    
     “嗯。”
    
     白筱眼眸亮了亮,紧缩着的心,顿时一松,他如果没有办法,不会答的这么爽快。
    
     他看着她发丝如乌云堆雪一般,眉目绝秀,眉眼间却是数不尽的妩媚娇柔,天上地下,哪里还见过更好的,这等容颜,竟没想到她便就是青丘的白筱。
    
     怪不得她的心尖血能有那等灵力,三番五次将他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
    
     想着心尖血,心里便是一痛,刺心取血,该有多痛,他可以想得出来,可是她竟一直瞒着他取了足足五千多年的心尖血偷偷喂服给他。
    
     视线下移,落在她胸口上,再不挪开。
    
     白筱被他这么定定的看着,反倒有些难为情,身上又没多穿衣裳,只得亵衣裤。
    
     她虽然瘦了许多,但胸脯却比以前丰满许多,加上刚刚喂过容若,也没穿里衣,胸前丰润若隐若现。
    
     见他盯着自已胸前,脸上一红。
    
     退了开去,用被子将自已裏了,团成一个球,将他看着。
    
     容华本没想到别处,被她这么一避,再看她脸红过耳,娇艳欲滴,反而胸口一荡,眼里燃起一团火。
    
     脑海里尽是过往与她的缠绵,腹间更是热腾腾一片,却故意蹙了眉,“想什么呢?这时候,你认为我还能怎么?”
    
     白筱窘得满面通红,只恨不得在这被子里化去,“我……我哪里有想什么?”
    
     话没完,他已压身过来,毫不留情的将她的唇压住,深吻下去,气息也再不平稳,哪能不想,想得要疯了……
    
     怀中容若突然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
    
     虽然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婴儿,却仍让白筱更无地自容,推开他些,“若若看着呢。”
    
     他垂眼睨着正乌眼溜溜望着他们笑个没完的婴儿,勾唇一笑,“我们继续。”又向白筱吻去。
    
     白筱撑着不让,“若若……”
    
     “早晚要学,晚学不如早学。”他说罢将她揽了过来,当真向她慢慢压覆下去,噙了她的嘴,一手仍抱着小婴孩,一手却探进了拽散了她身上裏着的被子,探进她衣襟,握了她胸前柔润,指腹轻抚顶端敏感,浑身热血如同沸了一般翻滚。
    
     随着白筱渐促的呼吸,他的身体,上上下下如油煎一般难受,小婴孩却在一旁‘嘻嘻哈哈‘的笑闹得更欢。

     白筱闻着他身上淡淡梅香,感到压覆在身上的身体越来越烫。她爱极他对她毫不掩饰的渴望,也抵不得他的诱惑。
    
     以前常听青丘的姑娘们说对哪家的小伙子一见钟情,那时总觉得很可笑,两个全然不认得的人见上一见,便能生出情。
    
     但打第一次,他将又残又脏的她抱在怀里,问她怕不怕的时候,她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闻着他身上的梅香,便喜欢上了他。
    
     后来为他拦桃花不过是个借口,她就是想挤到他的床榻上,让他抱着,虽然并没想过要做男女之间的事。
    
     他的动作随着将临无法忍受的极限时突然打住,将脸埋在她耳边秀发中,深深浅浅的粗喘,再下去便忍不得了。
    
     白筱死死抱了他结实的后背,侧了脸轻咬他的耳坠,“一定要活下去。”
    
     他偏脸过来吻她,“记住昨晚许我的。”
    
     白筱心脏猛的一跳,隐隐不安,如果他没有什么大动作,不会再三提起,然只要他能活站,还有什么不能许他的?
    
     将唇抿了一抿,点了点头,“如果你敢说话不算数,我死也要将你囚在我身边,再不放你离开。”
    
     他眼角一松,“我也记下了。”将容若抱到她怀中,将她和婴孩一同环抱住,下颚紧抵着她的头顶,狭长的眼越加的窄了下去,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寒光。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03章 娶白筱 


    
     白筱坐在青石上,望着京城的方向,许久也不动一动,容华离开已有一周,这时应该走得远了……
    
     “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吹风?”一件披风自她肩膀上垂下,风荻将她抱起,径直朝屋里走。
    
     “若若才睡下,有些闷,所以出来坐坐。”白筱顺服的在床上依坐下去,“你不回西越吗?”
    
     “我过几日,还有事要办,还回不去。”风荻想着还得去寻命宿星灌酒就心烦,天上一日,地上就是一年,谁能料到一年这凡间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西越有母后撑着,倒也不必他过于担忧。
    
     “在我回来前,你千万别乱来,北皇的事,我们到时一起合计。”
    
     白筱点了点头,现在一来容若还小,二来确实没想到万全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过些日子,我得回北朝。”
    
     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容华和古越需要求援,她在这里可是半分力也使不上。
    
     风荻眉头一皱,就知道她舍不得容华,但这时还能与容华计较什么。
    
     房门被猛的推开,青儿捏着一封信函,青白着脸,信函在她掌中已经捏得起皱,“曲大人出事了。”

     白筱的心往下一沉,一把夺过青儿手中信函,快速看过,唇慢慢抿紧,从信中字迹潦草,可以看出,是曲峥出事前已然知晓自已将有大祸,所以仓促休书,可惜信没写完,便东窗事发,于是急着将这封未完的信函发了出来,信虽然不完整,却能看出信中意思。
    
     竟是北皇暗中回朝,与贺兰达成同识。
    
     北皇将皇位拱手让给贺兰,条件是贺兰交出白筱,否则便公然出现在众臣面前,废后除根。
    
     “我明日便回京。”
    
     风荻接过白筱手中信函看过,眉头一拧,“贺兰当真糊涂,北皇的话也信得?北皇指望从他口中得到你的下落,只要他咬死不说,虽然会遭些罪,性命却是保得住的。”
    
     “话虽然这么说,便也事不宜迟。”白筱苦笑,贺兰家散人亡,自已又受了这许多年的罪,在她看来,一切都是‘权’,只要有‘权’就有一切。
    
     北皇是她心头钢刺,北皇一日不除,她心里一日不得安稳。
    
     偏偏她又除不了北皇,现在自动上门,许她江山,只求白筱。
    
     贺兰不管是真想将白筱交给北皇,还是缓兵之计,在这过程中设法除了北皇,都势必对曲峥下手。
    
     曲峥的处境可想而知了。
    
     她回去也得好几个月时间,一来不知北皇有没有这个耐心,二来不知曲峥承受得了将面对的那一系列酷刑。
    
     “古越那边可有消息?”这么大的事,古越不会不知。
    
     “古越会暗中设法保曲峥不死,却不会将他救出,而让自已现在就与北皇正面冲突。”风荻也是头痛,“明日上路,你的身体……”
    
     “我没事。”白筱轻叹了口气,古越是国君,凡事都是以大局为重,什么人都可以舍,何况曲峥还只是北朝的人,而不是他们南朝的臣子,保曲峥不死也是为拖延时间,寻找对付北皇的时机,绝无私情而言。
    
     青儿咬了咬唇,手背在身后扭着衣角,“我跟你一起去。”
    
     **************************

     古越慢慢转醒,醉酒的一额头痛得象是要裂开。
    
     昨晚容华独自回宫,虽然得知白筱母子平安,却仍是喜忧各半。
    
     虽然他与容华可以同娶白筱,但自从那次知道白筱心里所想,自已在她心目中终究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与容华酷似的影子,便再没能释怀。
    
     他酒量原本极好,但情绪低落,酒量就大不如从前,这几个月独守宫中,也没少醉。
    
     既然白筱心里容不下他,就指望白筱与容华能有个好结果。
    
     没想到容华也是独回,由此可见,与白筱也是无果。
    
     他生性豁达,也不由的升出些绝望。
    
     容华酒量也很好,却并不好酒,昨夜竟难得的拉了他放开的喝了一夜。
    
     至于是什么时候醉的,他不记得,只隐隐记得从小到大,容华第一次说那么多话,第一次跟他说,觉得很累……
    
     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已兄长眼角含了泪,喝到最后,他分不清到底是谁先醉,但他知道容华也是醉了的。
    
     抬手去揉涨痛的额角,方发现手腕被束缚着,一动不能动。
    
     费劲的睁眼看去,两只手腕竟用牛皮筋牢牢绑在两边椅子扶手上,陡然一惊,完全醒过神来,抬眼见对面容华正捧了个茶盅悠然的将他看着,迎向他迷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醒了?”
    
     “你这是做什么?”古越浓眉皱紧,背心爬上一阵寒意。
    
     容华放下茶盅,端了身边备着醒酒汤过来,“喝了吧。”
    
     古越虽然过去极少醉,但每次多喝了,只要容华在的时候,总免不了帮他备上一些醒酒汤,所以他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
    
     换成过去,定是想也不想的一口气喝下,这时却将脸避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白筱……”
    
     容华也不迫他,将碗放开他身边茶几上,“她没事。”

     古越挣了挣手腕,然牛皮筋从他手腕,一直缠到手肘,他就是一身的功夫,一时间也无法挣脱出来。
    
     恐惧瞬间袭来,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你到底要做什么?”
    
     “帮我保容若。”
    
     “你的儿子,我就是搭上一条命也会保,你何需如此?”古越愣了愣,怒气上涌,不安分的暗运内力,试着想震断牛筋。
    
     容华笑了笑,“别费力了,这是精炼过的上好蹄筋。”
    
     古越停止挣扎,慢慢冷静下来,“要我怎么保?”如果不是超出常理之事,他断然不会对自已做出这事。
    
     “娶白筱,做真夫妻,容若是你与她所出。”容华目如止水,没有一丝波澜。
    
     古越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突然撇脸笑出了声,一笑之后,笑容在唇角即时逝去,“你以为我不想?我做梦都想,但她心里没有我,她看着我,想的却是你,仅因为我们长着一样的脸。”
    
     容华静看着他,仍然面不改色,“曲峥下狱,她很快就会回来,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04章 铁石心肠 


    
     古越的脸瞬间扭曲,怒吼出声,“你疯了?你还嫌她活得不够辛苦?”扭动着手臂,拼命挣扎。
    
     任他挣得额角青筋突起,也挣不出丝毫。
    
     容华轻抿了抿唇,心头又何尝不痛,眼里闪过一抹刺痛,平静道:“容若出世,祥光冲了九重天,一直不得散,他们很快会查下来,如果知道我的儿子,容若必死无疑。以筱筱的性子,如何能由着他们杀死自已的亲生儿子?定会与上头闹个鱼死网破,他母子二人终无一能活。”
    
     古越僵着身子停下挣扎,双眼怒意慢慢褪去,默了下去。
    
     “此事因我而起,本该由我一人承担,但是实属无奈。”容华微垂了眼睑,可以想象得出白筱将会如何愤怒,忆起她的模样时眼底深处的似海深情化成锥心的痛。
    
     容华落寞的声音落在古越耳中,一声声敲得他的心也跟着在痛,与兄长相依为命,二十余载,几时见过他失落成这般。
    
     “就说容若是我的儿子,又有何难,又何必勉强白筱?任何难事,我们兄弟二人极力应对便是,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难道这个坎还能过不去?”
    
     容华苦笑,抬眼起来,“你虽然带着我记忆,终不是在九重天上活过的人,有些事并不知情。婴孩出世如果有祥光冲顶,那是祥光,如果大限已到,死去时也会有光华再次冲天,却是散光,等这个仙魂散去,光华便会收去。容若仙胎是龙魂,与我的祥光自会相似。”
    
     古越脚底升起寒意,冷汗湿了一背,“你……你是想……”

     容华轻点了点头,神色淡然,“如果上头查下来,那光华并非祥光,而是散光,就算前后光色不能全然一样,但无人见过我散光是什么样子,自无从再查。就算怀疑上容若,然他是你与白筱所出,有白家家世抵着,他们也不敢动容若和筱筱。
    
     我从来不认命,就算逆天也不惧,但心里唯一的一点想念,便是她和现在的这个孩儿。
    
     只要你与她有血脉之亲,你体内有着我的魂魄,他们自无法查出容若不是你所出。此生我再无他求,只求你助我保住这孩儿。只要容若在,她也会活下去。”
    
     他每说一句,古越心就沉下一分,听到最后,整个人如坠冰窟,整个人冷得僵了去,“你要散魂?你疯了吗?”
    
     “别无他法。”容华转头望向窗外碧绿的一枝新长的嫩芽,有古越照顾白筱,他可以放心,“昨夜我已经收回母亲体内的那一魂,葬下母亲,让她入土为安。那一魂,我将留下,余下魂魄,将蓄到你体内,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切记,我散魂之光,只能支持七日,所以一定要在我散魂七日内与她结为夫妻,否则我这魂也算是白散了。”
    
     古越愣了良久,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袭卷了整个胸膛,手冷如冰块,脸扭曲着,怒声咆哮,“白筱,我不会娶。如果当真逆不了天,要死一块死,你这算什么?”
    
     容华侧看着窗外的眼,微微湿热,这是唯一可以保住白筱和容若的办法,“如果我有别的办法,我何需走这一步,等我魂散后,你将我送进我备下的石墓,帮我点着灯,我不愿太黑。”
    
     说罢,在离古越不远处燃上焚香。
    
     古越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十年前的情境在眼前化开,清冷不羁的眼眸瞬间大睁,凝满恐惧,“不要,我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容华睨视向他,神色温和,“这是最后一次。”
    
     “不,我不要……”古越嘶声怒吼,越加拼命挣扎,然任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是陡然无功。
    
     容华静看着屋角砂漏,时辰差不多了,不理会古越如何嚎叫,怒骂,转身离去。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我不会娶白筱,我不要你该死的魂魄……你回来……”
    
     古越望着他清萧的背影慢慢远去,吼破了喉咙,他也不回一回头,心下无限哀凉,十年前的绝望再次涌上来,双眸赤红,握紧双拳,一声一声的大声嘶喊。
    
     任他怎么喊也不能让心里的绝痛减退半分。
    
     随着青烟阵阵飘来,神智慢慢模糊,身上越来越软若无力,在失去知觉前一刻,将拳头攥紧,咬牙狠声道:“姓白的,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昏睡中,身体一时间象在冰水中浸泡,一时间又象在油锅里煎滚,几番死去活来,神智明明是清醒的,却怎么也醒不来,这感觉已隔十年,却记忆犹新,如今在体内重温,更是痛楚万分。
    
     然身体之痛又哪及心里痛楚万分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恢复平静,他才重新完全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时,浑身上下象被刮去了皮肉一般的痛。
    
     猛的睁开眼,入眼便是那张惨白无色的俊儒面颊,绝望的重新闭上眼,他终是这么做了。
    
     “感觉可还好?”容华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古越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答他,天下再寻不到比容华更心狠的人。
    
     容华一身衣衫被冷汗湿透,墨黑的发束紧贴在面颊上,在他身边一平躺下来,“给她时间,好好待她。”

     古越猛的翻身坐起,一把攥了他胸前衣襟,眼眸里喷着怒火,紧握着拳恨不得狠狠砸向这张与自已一模一样的脸,瞪了他良久。
    
     容华只是淡淡的与他对视,“我现在再没办法与你过招。”他体内只得一脉残魂,与废人没有区别。
    
     古越眼里怒意更盛,将拳头握了又握,“你真是个浑蛋。”
    
     容华微微一笑,“如果不这样,你岂能依我。”
    
     古越终是将手一松,任自已的身体重重的倒了下去,瞪着头顶天花,十年前,他求死,容华便这么迫他活。
    
     现在又这般迫他看着他去死,眼里慢慢蓄了泪,他心如铁石,简直不是人,“还有多少时间?”
    
     “我会撑到她回来。”他转脸过来,“谢谢了。”
    
     古越深吸了口气,将脸转开,不肯看他,“你不会就这么认命,一定是另有打算,是吗?”
    
     容华嘴角轻勾,漆黑的眸子深处有一抹莫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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