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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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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拭玉箫,“孩儿最近谱了个新曲,娘要不要听听看?”
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问什么,都不会得到回答,仍是等了一阵,才将玉箫凑到唇边。
就在这时,他眼眸回转,视线落在母亲平放在胸口上的手上。
那双手,平日里白如玉石,没有任何一点血色,这时竟隐隐泛了些红。
心脏瞬间提起,定眼看着,眨也不敢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确实并非自己眼花,心砰砰的狂跳开了。
喉咙紧了紧,飞快转身过来,把向他母亲脉搏。
一探之下,刹时间睁大了眼,满脸的诧异,这十几年来,没有动静的脉搏竟隐约象是有了脉动之相,大有将醒之态,不敢相信的轻唤了声,“娘!”
胸口一下一下的起伏,他养着母亲的这宿体,不就指望着有一日,能将她救活。
按理这时他该高兴才对,却不知为何,竟生不出一丝喜悦。
低头沉吟,难道那眼跳,并非因为筱筱,而是娘?
如果当真是娘将醒,不该是这种莫名的心慌。
他再探母亲脉搏,却又没了脉动,方才一切好象只是一个幻觉,然母亲手和面颊上泛出的浅红之色,并没褪去,诏示着他方才所见并非幻觉。
慢慢收回手,凝视着双眸紧闭的母亲,薄唇慢慢抿紧,将手中玉箫猛的握紧,“如果当真能让娘亲醒来,孩儿再剥一魂,又有何防。”
说完深深看了母亲一眼,然身离去,要剥魂就得吸够月光精华。
在石门关闭的一刹间,他未能看到,母亲覆在眼上的长睫慢慢湿润,在珠光下泛着浅浅的光华。
一个痛苦的声音在她体内嘶喊,“孩子……不要……不可以再剥魂   ……”
然而无论她如何痛苦扭曲嘶喊,都没有人能够听见。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6章 剥魂 



一团红色的光球将白玉床上的秋菱团团罩住。

容华静立在一侧,手掌轻贴光球,光华在掌心上游动,将光球厚度一点点增加,到了后来红得耀眼,亮得刺目。

渐渐光球将秋菱的身影掩去,他才慢慢收了手。

照香巧打探来的消息,明知不该这么做,却又不甘心放弃这个或许能让母亲复活的机会。

静看了一会儿,慢吸了口气,跨入光球,凝看着床上母亲如同熟睡的面容。

“娘,这可能是一个计,是他们给孩儿设下的计,但孩儿不悔。孩儿只有一个请求,如果娘尚有感知,就算这是个一计,娘也要全力冲上一冲,或许当真能将计就计。”

容华为母亲续魂多年,那时母亲体内便再无魂魄,而这时探得她体内竟有一魂,而且确实是母亲的原魂。

以此可见,当年母亲生生被人扣下了一魂,并未散尽。

散魂如果没有蓄体,必会化到八荒,在人间不能久存,而母亲这脉魂魄十几年后方回,这里面自是另有文章。

对方出于何目的,他已然明了。

他浓睫轻垂,不经意的蔑视从眼角泄出,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至于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他猜不到。

既然猜不到,便不去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双手合十,掌心间化出一个蓝色光芒,渐渐成球,越来越大,形成一个琉璃光晕慢慢将他罩住,光晕随着他掌心中不住流出的云彩般的光华越来越蓝。

古越引着金镯到了宫门口,也不下马,只是将只有太子才有的金牌一晃,便径直进了宫,直奔着‘熙和轩’而去。

进了院门,方跃下马,往里直冲。

知秋没见过古越这人装扮,陡然一惊,他服侍容华和古越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有外生人敢这么硬闯‘熙和轩’。

急奔了出去,正要吆喝。

古越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容华在哪儿?”

知秋听了他的声音,才算将他认了出来,瞥了眼他身后的金镯,又是一愣,“太子,您怎么回来了?”

“容华呢?”古越没有时间与他多说,又自追问。

“公子昨天在山顶坐了一夜,天亮回来换了衫,早饭也没吃就去看娘娘了。”知秋见他神色匆忙,不敢相瞒。

古越心里一紧,暗道了声糟糕,终是晚了一点,转身就走,回头见金镯惨白着脸愣愣的看着他,才又忙向知秋吩咐,“把她安置在太子殿,叫你老婆进宫来陪着,不能出任何差错。”

金镯是北朝宫里的人,与三梅自然相识,而三梅办事又是个极为稳妥的,由她看着金镯,再加上太子殿的隐卫,自是万无一失。

古越对女子惯来冷淡,极少搭理。

虽然金镯对他们有用,在他看来,不过是彼此利用,自也不会对她多加照顾和殷勤。

金镯又是在宫中服侍皇子的,气派上大过普通的大家小姐,自是受不得他的冷落。

这一路上对他便全无敬意,不时还会给他些脸色看。

只不过不管她是什么脸色,他全然视而不见,丝毫不起心,更让金镯憋了一肚子的气。

但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身上透着的那股傲然霸气,不经意间便撩动她内心深处某一根弦,越是憋气,越想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不时将他分给她的干粮,当着他的面掷掉。

想着就算引他发怒,也能向她看来。

哪知不管她怎么折腾,干粮丢了也就丢了,绝不会再重新给她一个。

到了下顿用餐时间,他照样抛一个干粮饼子给她。

就好象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样一来,她一路上没少受气,而古越除了一味催她赶路,丝毫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这时方知他竟是南朝太子,再想这些天,她在他面前的所作所为,吓得面无血色,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奴婢不知是太子殿下……”

话没说完,他已然翻身上马,又出了院子。

知秋扶她起来,“太子已经走了。“

“可是我……“按照以前宫中的规矩,古越没叫她起,她哪敢起。

知秋已然猜到这个女人对古越做了什么不敬之事,笑了笑,“太子不会在意的,你不必害怕。”

不会在意?在宫里对皇家的人不敬是杀头的罪,金镯愕住了,再看知秋,神色平和,并无哄骗之态。

他身为太子,也是南朝的君王,她那么对他,他也全不在意,这要何等心胸。

这样的他又岂能是北皇能比,不觉中对古越又生出些敬佩。

****************************

古越心急如焚,到了秋菱陵墓之前,不再叫门,自行开启机关,硬闯了进去。

一眼睨见罩在白玉床上的那个红色光球,冷汗顿时湿了背心。

再定眼一看,里面已经透有蓝光,心生绝望。

红色光球是供魂魄上身之用,而蓝色光球却是剥魂之用。

蓝色光球会产生巨大的撕扯之力,撕扯之力会随着容华的施法不断增强,生生将人的魂魄撕裂,吸出体内。

每个人的魂魄所以承受的力道不同,但只他不收功,再大的承受力,都会将整个撕扯得四分五裂。

当年他是踩进鬼门关的人,只是魂魄未能散去,便亲眼目睹过容华施法剥魂,这里面的来龙去脉自是清清楚楚。

此时蓝色光球已成,这时用语言去阻止容华,已经是来不及。

既然蓝光未消,便说明他魂魄尚未出体,那他便还有机会。

幽深的眸子深处蓝光闪过,心里陡生起一丝希望。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替下他。

他体内蓄有容华一魄,那一魄本不是自身所有,与自身魂魄连接弱了许多,如果他闯入成功,他体内容华的那一魂一魄必比容华先行出体。

在这火烧眉毛的紧急关头,他已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一刻不敢耽搁,拨了佩剑舞了剑光将自已团团罩住,硬生生的向红蓝光球重合处撞去。

心里默念,筱筱,对不起,我怕是要失言于你,我怕是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7章 还有办法 

 
    
     古越虽然不会法术,但一身功夫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再加上他自小养成的龙威之气。
    
     这一撞又是存了死念,丝毫没有给自已留下退路,用足了全力。
    
     以容华真气聚成的光球被他生生的剥开,硬闯了进去。
    
     一道道光影如刀刃般割着他的身体,又如千万只无形的手,撕扯着他的身体,一层层剥开,象是要将他的血管筋脉抽离身体。
    
     痛到极处已不知何为痛。
    
     抬头对上容华惊痛的眼,微微一笑,眼前慢慢黑去。
    
     就在意志慢慢失去之时,眼前骤然又是一亮。
    
     身边红蓝光华瞬间消逝,只有身上残留下来的剧痛诏示着死里逃生。
    
     容华额头上尽是冷汗,脸色苍白,无力的软坐下去,喘息不定。
    
     这时的他不知是怕还是庆幸,古越只要再晚进一步,或者是他反应慢上半拍,收功不及,古越的魂魄便会离体而出,本属于他的那一缕自会进入母亲体内,而古越的魂魄便会魂飞魄散。
    
     只差一点,母亲能否活尚不可知,却要先失去兄弟。

     仰头向那张与自已一模一样的脸庞看去,虽然被他坏了救母亲的事,但他活着,他庆幸,撇脸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古越不惧死,但死里逃生却又是别样的心怀,最重要的是拦下了他,总算是赶上了,无比的欣慰……
    
     与容华相视而笑,二十余年的兄弟之情尽在其中,也慢慢滑坐下去,与他背抵着背,手脚上也是软得没了一点力气。
    
     “就冲着你现在做的这事奔回来的。”
    
     容华微微一愣,“你如何知道的?”
    
     古越将遇上金镯一事大致的说了一遍,“对不住,我不能不回。”对不住是因为他舍不下容华,没继续保护白筱。
    
     容华苦笑了笑,果然……果然被他料中了。
    
     古越偏头过去,“你知道,对吗?”
    
     容华不语,只静看着母亲。
    
     古越胸间腾起了怒火,蓦然转身,一握拳向容华下颚击去,怒吼出声,“你浑蛋。”
    
     容华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失怔间竟没避让,见他第二拳已挥了过来,方醒过神,偏头避开,握了古越手腕,平静的看了他一阵,放开手,起身慢慢起身门口。
    
     古越怒,他可以理解,然而救活母亲,是他一直宿愿,他没得解释。
    
     “孝固然重要,然而你当真为死了的人,而不顾活着的人吗?”古越眼前浮现过白筱那隐忍憋屈的神情,心如刀割。
    
     容华脚下停了停,继续前走,他岂能不顾她,虽然再剥一魂,会大伤,但尚足够保她。
    
     古越见他如此,更是怒不可遏,“她知道你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

     容华陡然一惊,赫然转身,“她知道?”
    
     古越脸冷了下去,大步朝门外走去,到了门边才停了下来,撇脸过来,“已为他人之父,你该做的不是怎么让死人复活,而是该怎么让自已强大,方可保护好妻子儿女。
    
     我跟她这一路,就没能见她有半点笑容,料到你会做割魂之事,哭得落了形,要我一定要拦下你。她对你是何等情深义重,你对她又是如何?你如今这般所为,有哪点象为夫为父的模样?”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容华杵在原地,她离开前误会他与香巧有染,这事他本想待见了她,再向她解释。
    
     但是她认定自已知道孩子的事,还与别的女人……她心里将会如何痛苦,可想而知……
    
     钟大夫给她服的药,以她的敏感,早晚会发现。
    
     她拼了一切为保那孩子,如果她知道他知道孩子之事,再联想香巧一事,必然会认定是他不要她腹中的孩子。
    
     将会何等绝望?
    
     以她的性子,一旦绝望,又岂能再回到他身边?
    
     他只觉身体如坠冰窟,突然间她已经远到了自已无法掌控的地方,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猝然而生。
    
     她郁郁寡欢的神情仿佛在眼前飘过,仰头闭了眼,乱如丝网,不知是痛还是悔。
    
     他终是错了,错在过于自信,错在认为一切都会在自已操纵之中。
    
     深吸了口气,将乱哄哄的脑子冷静下来,应该还有办法,不会就这么失去她。
    
     回头凝望了母亲一眼,“娘,对不起,不能弃她不顾。”
    
     毅然出了陵墓去追赶古越。
    
     ***********************

     青儿撩帘下车,望着眼前的客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回身唤着白筱,“下来吧,今天总算可以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
    
     他们在路上已有两个月没见过村镇,现在天气已经较冷,一路上洗沐一事好不辛苦。
    
     虽然也能勉强烧些热水,但都只能草草了事,两个多月来就没觉得身上洗干净过。
    
     自古越离开,白筱心里就一直压着石块,心里没能舒展过。
    
     这时见有客栈可以休息一夜,心情难得的好了些,下了车望向风荻的马车,嘴边刚露的浅笑,又自消失。
    
     从他发现了白筱怀有孩子的事后,这些日子难得的规矩,既不来吵她,也老实的配合钟大夫医治。
    
     她偷偷观察了这许多天,他虽然沉默寡言,却也看不出异样神情,才渐渐放下心。
    
     或许他知道她怀了容华的孩子,总算是将她放弃了。
    
     如此甚好。
    
     走进客栈吩咐掌柜的将最好的房间备给风荻,又多把了些银两给掌柜,让他多备些好酒好菜招呼随行兄弟。
    
     这一路上为了少生事端,已经减少了野宿的次数,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以干粮和肉干裏腹。
    
     热水都难得喝上一口,众人口中早淡得化鸟。
    
     到了这里,既能好好睡一觉,又能好吃一餐,自是个个欢喜。
    
     风荻只是一边默默看着,也做任何要求,由着白筱安排。
    
     这样的他,倒让白筱闹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等掌柜的吩咐完毕,才和青儿一同上楼,随便寻了间安静的房间住下,叫小二打水沐浴。
    
     饭后便拽了青儿避开兄弟从客栈后门溜出,朝着前方灯火斑斓处而去。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8章 为他盘算 


    
     他们已远离京城,自进那山前后,更是人烟稀少,到了这里却有个不小的城镇,人来人往也颇为繁华。
    
     街道两边一溜的小楼,灯火通明,门前,楼上围栏里依了不少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姑娘,不住的与来往客人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
    
     最大的花楼内……
    
     白筱和青儿坐在桌边,看着面前一溜的女人,直皱眉头。
    
     青儿垮了脸,起身要走。
    
     白筱将她拽了回来,“人还没寻到呢。”
    
     青儿撇了嘴,低声道:“这些女人先不说模样身段,就说年纪,平均下来只怕都过四十了,我们都没法入眼,风荻能吃得下了?”
    
     白筱牙缝也是真抽凉风,这些女人弄去给风荻,能把他活活气死,即时沉了脸,对一边打秋风的老妈子,冷声道:“你就拿这些货色来搪塞我们?”
    
     这地方,山高皇帝远,虽然白筱看着衣衫华丽,但不是本地人,老妈子也不害怕,不痒不痛的道:“按理我们这儿不接女客,不过看姑娘也是个舍得钱的主,才接下,但女女之好,还是二人一起上,肯接的姑娘实在难寻,能寻出这些个给你挑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白筱喉咙一哽,差点没被自已的口水呛死,原来人家是以为她们来给自已找乐子,所以才弄了这么些生冷不忌的给她。

     一张脸顿时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了。
    
     青儿也是满面通红,也垮了脸,“你胡说什么,我们哪是自已要……是……”
    
     她看老妈子向她望来,急中生智,指了白筱,“是给她夫君的。”
    
     白筱晕了晕,差点没从凳子掉下去,正要驳,青儿伸手过来,在她身后使劲掐她。
    
     只得干咳了声,暂时忍了,神色间有些不自在,却顺着青儿的话说了下去,“只要有好的,银子自不会少你。”
    
     说着又取了几锭银子出来,放在桌上,她们跑了六七家花楼,可是打听得明明白白,这镇上,最标致的姑娘便是这家的春秋二花。
    
     老妈子一听不是服侍女人,又是舍得出钱的主,脸色顿时变了,“二位姑娘等等。”卷了银子风一般的出去。
    
     片刻后白筱和青儿便领了那两个女人回了客栈。
    
     指了风荻的房间给她们,“只要你们让他高兴了,一人给三百两。”
    
     回了房,白筱松了口气,自行去桌边倒了水来喝。

     青儿忐忑不安的在她身边坐下,“风荻心情不好,伤好的也慢,怕到了地方还是难好,找两个女人给他开开心自是对的。但风荻在女人堆里滚惯了的,听说王后给他寻的那些女人,可是一个美过一个,这两个虽然算是标致,可是他能看上吗?”
    
     “他一路清寡,或许没这么挑吧?”白筱眉头微蹙,也没多大的把握。
    
     青儿实在好奇风荻对了那两个女人是什么表情,托了下巴,“如果合了他的意,你真打算带她们上路?”
    
     “这一路下来,我发现他就算身上有伤,也不大要男人服侍。再说就算要男人服侍,也是没有女人来得细致。如果这两女人能勉强合他心意,就花些钱雇了下来,可以近身服侍他,总强过现在这样,到了前面不方便她们再去的地方,再打发她们回来。”
    
     青儿也觉得这些天风荻太过反常,不用猜也知道和白筱有关,而白筱肚子越来越大,也经不得风荻折腾,如果有什么别的事能让他分心,倒是合适。
    
     说话间,钟大夫送了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递给白筱,“最近姑娘身体虚得厉害,在下给姑娘配了些补身子的药,给姑娘调一调,等稍凉一凉入得了口了,就乘热喝了。”
    
     白筱忙谢着接过。
    
     钟大夫又瞅了眼那碗汤药,似有不忍,转身出去了。
    
     这些日子对钟大夫的了解,对他并不怀疑,只是那碗汤药实在太烫,入不了口,就暂时搁在了桌上。
    
     ************************
    
     春秋二花听说那女人是给自已家相公寻女人,寻思着多半是相当难服侍,或者是丑老不堪,她自个不愿近身的男人。
    
     本不愿来,只是老妈子收了人家的钱,强着她们过来。
    
     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连做梦都不能想象出来的美男子,心花怒放。
    
     一左一右的依了上去。
    
     风荻依坐在床上,眉头一皱,反手拦了,“钱不少你们,回去吧。”
    
     二人是在风月场上滚的人,自是会看人眼色,见他不许她们近身,好不失望,又哪敢硬来,但这么走,又有些不舍,“尊夫人千交待,万交待要小女子好生服侍公子。”
    
     “我夫人?”风荻愣了愣,他以为是自已亲信怕他闷着,干的这事。
    
     “是公子的夫人。”二人便将白筱和青儿容貌和装扮描绘了一遍,又将她们去花楼的经过说了。
    
     “尊夫人对公子可真体贴大度,自已怀了孩子,不能让公子尽兴,便亲自为公子操心。”
    
     风荻蹙眉看着立在床前的两个女子,眉梢挑了又挑,撇着嘴角一笑。
    
     名字虽然俗了些,但模样确实看得过去。

     真难为白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刨出这么两个算有些姿色的女子。
    
     至于那体贴大度叫他很是不舒服,因为她心里根本不爱他,才有这样的体贴大肚。
    
     那日发现她怀了孩子,痛极也怒极,但听着她在车内强忍而又忍不下去的哭声,更多的是心疼,对容华的怒意固然越加高涨,但对她却越想呵护。
    
     心慢慢定了下来,这样也好,容华不肯珍惜她,他来珍惜她,容华不肯呵护她,那就由他来。
    
     再不能让容华来伤害她。
    
     他知道她现在痛苦,如果这时他再去纠缠,只会让她更加苦恼,另外要想保护她,呵护她,就得有个好身体。
    
     所以这些天来,一直静呆在车内,静静养伤,调理身体,只盼能早些康复。
    
     这时知是她为他找的女人,有些啼笑皆非。
    
     但不管她做的什么事,终是肯为他操心,说明她多少还是在意他的,就这一点,已经让他感到满足。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9章 起疑 


    
     最让风荻受用的还是这二女口中将白筱称为他的夫人。
    
     “她在那种地方说是我的夫人?说是因为身子才寻你们来?”
    
     春花捂着嘴笑了,“说是公子的夫人,确实是她自已认的。不过她怎么好意思说那种话,我们在那种地方,见的多,看她带着身子,自然明白,公子能有这样的夫人,真是好福气。”
    
     风荻眼里笑意更浓,突然撑了身体下床,“你们随我来。”
    
     养了这些天,倒也勉强能走几步。
    
     青儿开了门,见是风荻,身后还跟着那二位。
    
     心里七上八下,怕是来退货或者找麻烦的。
    
     这件事虽然她有份,但主谋是白筱,再说这是白筱和风荻之间的事,她不愿掺和,自动退过一边,“我去叫小二再送些热茶来。”
    
     风荻微微一笑,“有劳青儿姑娘。”
    
     白筱嘴角一抽,她倒是溜得快。
    
     给风荻送女人的事,白筱心里也是悬着的,这事办得好,自是皆大欢喜,但如果不合他心间,就是搬了石头砸自已的脚。
    
     站了起来,立在桌边将他望着,对方脸上笑意盈然,看不出喜怒。
    
     如果他不满意那两个女人,大可打发了她们,再过来寻她麻烦,现在他带了那二位过来,就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一时间摸不清他来的目的。
    
     说多错多,自然不肯先行开口。

     风荻腿不大方便,走的很慢。到她身边,已疼一头的汗。
    
     白筱看在眼里,一个劲往他腿上瞟,实在担心他又弄裂伤口,再看他身后那二位,竟不伸手扶一把,暗暗羞恼,花钱请来两个蠢货。
    
     她哪知道,风月场上的女人忌的就是客人家里的正房女人,有正房在,哪敢去碰她们的男人,就算好心,万一引来那些有钱女人的嫉妒,就是吃不了兜着走,挨几耳括子是轻的。
    
     所以风荻不出言叫她们相扶,是万万不肯在白筱面前去向风荻搭把手的。
    
     风荻走到白筱身边方停下,腿上固然痛得浑身是汗,脸上却笑得如沐春风,抬了手臂横搭上她的肩膀,柔声道:“夫人的好意,为夫心领。”
    
     白筱两眼瞬间大睁,瞪得溜圆,睨向离他们三步之遥的两个女人,暗暗叫苦,青儿在花楼为了要到这两个女人,说她是他的夫人。
    
     现在好了,不知这两个女人在他面前嚼了什么舌根,这时当着两个风场女子跟他争辩,只会引人笑话,只得这么僵着,只盼快些弄明白他的用意,再说法应对。
    
     风荻知道她要面子,更是肆无忌惮,向她凑近,当着人,在她额角轻轻亲了一下,“夫人忘了,为夫说过,今生今世只宠你一人。现在你怀着孩子,很是辛苦,为夫怎么能在夫人辛苦之时,自已去享乐?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免了吧。”

     他这一席话说得情深义重,春秋二花听得吁嘘不已。
    
     白筱白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他想告诉她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明说就好,偏要演上这么一出戏来让她难堪。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不敢胡乱搭腔,省得哪句话又戳得他不舒服,节外生枝。
    
     他含情看着她,她瞪着他,在别人看来,就是别样的暧昧。
    
     这情境,别人哪还能再呆得下去。
    
     春花轻咳了一声,“二位当真恩爱得叫人羡慕,我们就不打扰二位了。”
    
     边说边退着往外走。
    
     白筱松了口气,追上去,一人又给了一百两银子,“麻烦二位。”
    
     二人见没成事,以为也就这么着了,没想到还得了一百两银子,自是欢喜。

     春花回头看了一眼已走到床边坐下的风荻,风荻的视线一直没离白筱,眼里含着的深情,丝毫不是装得出来的,就是瞎子也能感觉得到,又扫过桌上放着那碗汤药,出了门,见白筱回转身,又忍不住多了句嘴,“夫人当真好福气,能有这么好的药补身子。这样的好药自是千金难买,不过过了量,就会反受其害。”
    
     白筱愣了愣,转过身,迈出房门,“你识得药性?”
    
     “不瞒夫人,小女子有一个远房的亲威姑婆专做这镇上女人家的买卖的,是个中高手,见多识广,小女子这行饭吃不长久,所以得闲时也过去学着些,所以懂些药性,只是所知有限,如果夫人身子不好,想保得孩子,不防去我姑婆那儿看看。”
    
     那时所谓的专做女人家的买卖就是会用些偏方给人保胎,或者是滑胎,反正是收人钱财为人消灾的那种。
    
     白筱对这样的人,一惯不大看好,但这时听了这话,心里却敲起了小鼓,面上不露声色,“你看我那药分量合不合适?”
    
     “过了,不过偶尔一次把,也是不防的。这样的药实在稀罕,认得的人少之又少,会用的就更加难见。
    
     如果不是用药之人,放得多了,那特有的枝桂香味没能散去,小女子也没能闻出来呢。所以寻常人拿捏不准份量,也是不奇怪的。夫人只需加水,淡到闻不到那枝桂香味,重熬一盏茶功夫,再取这么一小碗服下,便合适。“
    
     春花得了她的钱财,自是有问必答。
    
     “如果过了量会如何?”白筱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这药物虽好,却是赤阳的,补得过头了,胎儿承受不了,会胎死腹中。”
    
     白筱脸色煞变,瞬间失了血色。
    
     春花见她如此,吓了跳,“要不我给夫人把上一脉。”
    
     白筱懵懵的伸出手。
    
     春花给她把过脉,‘哎’的松了口气,“夫人不用担心,孩子没事,以后下人熬药时,叫他们注意些就好。”
    
     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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