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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弃妃带娃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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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出什么事了?”
“小姐,你怎么啦?”
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一边一个扶着她的胳膊,掩不住满脸的关切与担优。
“师傅,宝宝……宝宝怕是要出生了……啊……”欧阳笑心话还没说完,又疼得大叫了一声,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见状,千机老人心不觉一慌,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转头看向一脸不知该是如何是好的巧儿,吩咐道:“巧儿,你赶紧去后院把产婆叫过来,动作快点!我先送你家小姐回房!”
还好他提前半个月便请了最好的接生婆带回谷里,就是为了以防孩子比预产期提前出生。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千机师傅一定要先照顾好小姐。”巧儿放开紧抓着欧阳笑心衣袖的小手,火急火燎地往后院跑去。
“丫头,你怎么样了?”千机老人擦了擦欧阳笑心额头上的汗水,焦心不已地问道。
“啊……”欧阳笑心想要说话,一出口便是一声痛苦的尖叫。“师傅……我肚子好疼……啊……”
刚回房不多久,巧儿便拉着一个看起来很有接生经验的六旬婿人走了进来,正是千机老人提前带回谷里的那个产婆。
“看情况,这位夫怕是马上就要生了。”产婆歇了口气,又看向千机老人,道,“老师傅,你先出去,女人生孩子男人不方便在场。留下这个小姑娘给我帮忙,老师傅只管多备些热水放到房门口就行了。”
“好的,那我这丫头可就交给产婆你了!”千机老人看了旌婆一眼,又转头安抚着疼得满头大汗的欧阳笑心,“丫头,别怕,为师会一直在外面陪着你的!还有,宝宝也一定会平安顺利地出生的,为师还盼着宝宝喊我一声爷爷呢!”
话落,千机老人赶紧起身走了出去。厨房里每天都烧着不少热水,不用他再另外去烧,只需速速去提过来便是。
热水一盆接一盆地被巧儿端了进去,房内响起的,则是欧阳笑心那一声比一聱痛苦的尖叫,听得让人止不住地心掀。
“哇……哇……哇……”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孩子那嘹亮无比的啼哭声终于自房内传来,划破夜空,在整个无优谷内久久回荡。
产婆轻柔着动作将刚出生的宝宝用绵软的绸布包裹了起来,随后抱到欧阳笑心面前,笑道:“夫人,恭喜你,生的是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瞧这孩子的眉眼,多精致多漂亮啊!”
“真的吗?”欧阳笑心在巧儿的搀扶下虚弱地靠坐在床头,消耗了太多力气,身体原本已是极累,却是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宝宝,我的宝宝,妈咪疼你。”
她像是捧着世间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扬起满陕温柔似水的笑容。凝眸望去,果然如产婆所说,小宝宝的五官极为精致凉亮,只是……
江湖卷之绝色无双 第04章 小小妖孽
怀中的小宝宝眉眼精致,鼻子小巧,皮肤不像一般刚出生的婴儿那样皱巴巴,而是异常的水嫩红润。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半眯着,粉嘟嘟的小嘴微张,真真是惹人无限怜爱。
而他那光洁的额头上,一枚小小的火焰印记煞是引人注目,在房内明亮灯火的映衬下,也仿佛会发光一般,熠熠生辉,无形中流露出一股子魅惑妖绕的韵与风华,一如印象中那个狂肆邪魅又傲慢嚣张的妖孽王爷。
“宝宝,原来你真的是皇甫辰曜播下的种啊!”欧阳笑心轻触着小家伙额头上的那枚火焰印记,不知所味地感叹了一声。
虽然在宝宝出生之前,她一直就认定了宝宝是那个妖孽王爷的。可如今看到宝宝额头上这个火焰印记,毫无疑义地证明了他是皇甫辰曜的孩子后,心底却情不自禁地涌起一阵失落。
不过,她很快便压下了这份她不愿意去深究其缘由的失落。无论如何,她爱这个小宝宝,很爱很爱。
“小宝宝,我们不要爹地,妈咪会给你全部的爱,要相信妈咪一个人就能把你照顾得很好很好的哦……”
欧阳笑心双手抱起小家伙,一连在他粉嫩嫩的小脸上亲了好几口。她嘴角挂着宠溺且爱怜的笑容,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层层母性的光辉。
“小姐,小宝宝实在是太可爱了,赶紧让我也抱一抱嘛!”
巧儿站在床头眼巴巴地看了半天,可是小姐只顾着自己抱着宝宝又亲又摸,又一个人对着宝宝自言自语,都没注意到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的模样。
“呵呵,小丫头,你先将房内清理一下,待会儿就给你抱。”欧阳笑心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看了巧儿一眼,继续逗弄着紧紧握起小拳头的宝宝。“小宝贝,笑一个,妈咪疼你哦,呵呵。”
巧儿撅起嘴,认命地清理着房间,随即又端着剩下的热水与产婆出了房。
她二人刚出去没多久,千机老人便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
“丫头,辛苦你了,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他疾步走到床前,人都还没立稳,双手已经快速伸了出去。“丫头,来,赶紧让为师抱一抱,这宝贝徒孙为师都不知期盼了多久呢!”
“宝宝是个男孩。”欧阳笑心温声说道,抬眼看到千机老人一脸迫不及待讨抱的表情,不觉好笑地摇了摇头,“师傅,你小心一点,瞧你老人家急的。”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将宝宝递给了他。
“哎啲,乖乖小徒孙,师爷爷抱抱!”千机老人双手接过小家伙,软绵绵的一小团搂在怀里,乐得他胡子一翘一翘的,平日里那双精攫有神的利眼此刻已经眯缝成了一条线。
“丫头,你可给我生了个可爱得不像话的徒孙呐!瞧这眉眼多精致,还有这小巧的鼻子和肉嘟嘟的小嘴巴,多招人喜爱,还有这……”
修长的手指抚撇上小家伙的额头,千机老人原本想说的话蓦地顿住了,面上神色也微微变了下。不过很快便又弯起了眉眼,笑得一脸开怀。
“丫头,这小家伙可真是漂亮得紧,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的种啊!”
千机老人暗自叹了口气,心底微微地有些失望。虽然心儿一直都很肯定地告诉他肚中的宝宝是皇甫辰曜的,可他却并不那么相信她的话。
在小家伙出生之前,他一直都默默希望着孩子会是清风那个臭小子的,更期待着不久之后将会看到一双梦幻般的漂亮紫眸。
可是如今,看到的却不是他暗自期待已久的结果。这小家伙果如心儿所说的,当真是皇甫辰曜留下的种啊,那枚小小的火焰印记便是一个不容质疑的证明。
千机老人收敛起些微失望的心思,用手指戳着小家伙肉嘟嘟的粉脸。逗弄了片刻,忽又见牙不见眼地笑问道:“对了,丫头,可有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了没有?”
“宝宝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欧阳笑心眸光有些悠远,静默了好一会儿,方幽幽出声道,“宝宝以后跟我姓,单名一个殇字,欧阳殇。”
“殇?”千机老人一怔,随即蹙了眉头,似乎不太赞同,“丫头,你怎么给小家伙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这个字寓意可不太吉利啊,还是换一个吧!”
“不必了,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欧阳笑心淡淡地笑了笑,伸手将小家伙接了过来,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师傅,我已经决定了,日后就叫宝宝殇儿。”
只因,她心字已成殇!
曾经深爱过的两个男子,一个与她天人永隔,一个伤她至深!
如今一个殇字,葬尽万般情爱,更为提醒着她那份绝不可淡忘的仇恨!
她曾发过誓,再相见时,她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无情抛弃她,并且扼杀掉她第一个孩子的男人,那个叫做清风的男人……
灏月国。
一座雅致幽静的别院里。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银辉撇入房内,照出床榻上男子深深隆起的眉头,以及他极度不安稳的睡颜。
那个熟悉的梦境又出现了……
茫茫天地间,一身雪纺裙的女子临风而立,青丝飞扬,衣袂飘飘。
欧阳连城看不清她的脸,只除了她的那双眸,盈着满眶泪水的眸,弥漫着滔天恨意的眸。
“豢是谁?”他忍不住地问道,只觉得白衣女子双眸中那股深沉如海的恨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更如钝刀一般片片切割着他的心。“你到底是谁?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梦中?”
一连问了好几遍,却得不到白衣女子的任何回应。
心底又痛又急,欧阳连城不停地往前移动着脚步,不无论怎么向前走,始终都不能接近那白衣女子的身边。层层白辏致谥芪В甄匀疲藜饰薇摺=ソサ模滓屡拥纳碛霸嚼丛皆叮涞媚:磺澹詈笙г谒难矍啊
紧接着,耳边响起那白衣女子冰冷到极致的声音:“清风,此生,我的生命不休,对你的恨意便不会停止……”
那声音虚无飘渺,却又久久不散,话语中流露出的那份浓如实质的恨,若寒冬腊月的冰刀,刺骨般锋利而凉薄。
“等等,你不要走!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恨我?”欧阳连城慌乱地往前奔跑着,想要追寻那白衣女子消失不见的身影。
面前陡地出现一面深不见或的悬崖,他收脚不及,刹那间一头截了下去,急速堕落,万劫不复……
无边的阴寒与黑暗包围在四周,欧阳连城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右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喘着气,额头上不觉间已布满了细密如麻的汗珠。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低喃呢喃着,心底没来由地涌起一股不可抑虐的悲恸和优伤,让他瞬间难受得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刚才的那些真的只是一个梦吗?为何它会如此真实呢?真实到让他的心感觉到好压抑,好窒息,也好沉痛。这样的梦这大半年来他都不知做过多少次,可每一之他都看不清楚那个白衣女子的脸,而且每一次都是心痛欲绝地从梦中倏地惊醒。
梦醒之后,浮现在他眼前的便是白衣女子那双弥漫着滔天恨意的含泪眼眸,萦绕在他耳边的则是她那句冰冷入骨髓的无情话语:清待,此生,我的生命不休,对你的恨意便不会停止……
“不,不要恨我,不要恨我……你不可以恨我的……”
欧阳连城颤抖着双唇自言自语,紫色的瞳眸中染满凄绝与悲伤。阵阵剧痛如汹涌的海水般袭来,心脏仿佛被人生生撕裂,痛得他张嘴便是一大口鲜血呕了出来。
“宫主……”无情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着他含痛的双眸以及染血的嘴角,眉宇间有着显而易见的担优和心疼。“宫主又做噩梦了吗?”
“无情,那真的只是一个噩梦吗?”欧阳连城擦掉嘴角的血渍,抬头看着他,嗓音悲悲沉沉地说道,“有谁会像我一样,相同的噩梦做了一遍又一遍?”
“宫主,梦都是假的,而且没有任何依据,就算一样的梦做了很多遍,也并不能代表什么。”无情眸光闪了闪,与他对视了片刻,便不由地垂下头来。
迟疑了好一会儿,他又状似随意、实则略带着试探口吻地说道:“宫主,曜王妃死了……”
“曜王妃?”欧阳连城拧了拧眉,一时还没回过意来,“哪个曜王妃?”
“就是丞相府的四小姐欧阳笑心,也是宫主的四妹。”无情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面部神色。
“你平白无故地提起那个女人做什么?”欧阳连城眉头皱得更深,紫色瞳眸中流转着冰冷无情的幽深暗芒。“你该知道,丞相府里除了我爹,其他人在本宫眼中形同陌生人,他们是生是死与本宫何平?尤其是那个一无是处的欧阳笑心,让人看着便觉厌恶。当初她嫁进曜王府,本宫便料到了她的悲惨妆7局,你不会以为像她那样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会得到皇甫辰曜的宠爱吧?”
“当然不会,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毕竟她是宫主的妹妹。”无情暗自放下心来,宫主果然没有想起任何有关于欧阳小姐的事。
“本宫没有妹妹!”欧阳连城冷冷地睇了无情一眼,顿了片刻,又忍不住地问道,“对了,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死的?又是怎么死的?”
无情一怔,随即小心翼翼地说道:“曜王妃已经死了大半年了,死于一场意外的大火中。”
“意外?”欧阳连城薄唇上扬,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来。“怕是皇甫辰曜一手制造出来的‘意外’吧?”
无情没有接话,想到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一切,心底一时间涌起百般思绪。
宫主已经彻底变回了爱上欧阳小姐之前的那个宫主,睿智深沉,冷漠无情,眼里除了报仇,还是报仇,再也寻觅不到一丝一毫儿女情长的温柔。
看着如今这样冷酷无情,却又时常痛苦地从梦中惊醒的宫主,他真不知当日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不过,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让宫主吃下忘情丹。
不管怎么样,宫主如今能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好的。
他还记得当日得知欧阳小姐己经葬身于火海的消息时,宫主那副发疯发狂得仿似入了魔的模样。
而且,宫主也不管那时海面上正起着多大的风暴,翻涌着多高的巨浪,执意就要连夜赶回盛祈。他与无悔、无恨、无心等其他八名贴身暗卫如何劝阻都不管用,反倒是一个个被宫主毫不留情地打伤。
“你们不用再阻拦我了,我们主仆缘分已尽!待我回到盛祈杀了皇甫辰曜之后,便会跟随心儿而去!”宫主当时便是这么说的,面上的神情那般决绝。
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在宫主心目中,欧阳小姐才是最重要的,比他母亲以及欧阳氐一族的灭门之仇还要重要。
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欧阳小姐活着,宫主才会活着;欧阳小姐死了,宫主也会毫不犹豫地追随而去,上穷碧落下黄泉,天上人间两不离。
可是他们跟随了宫主这么多年,在他们眼中,宫主不但是他们的主子,更是他们的亲人和兄弟,那份深浓如海的情谊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他们怎能眼睁睁看着宫主就这么死去?
最后,他们九人假意不再阻拦,却在送宫主上船的时候,寻到机会将宫主打晕。之后几人又是一阵沉重无比地思虑,确定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行之法后,为了留住宫主的命,不得不在乎迿中喂宫主吃下忘情丹,让宫主彻底忘掉与欧阳小姐之间发生的那段情。
宫主醒来之后果然如他们所愿地忘了一切情爱,在他眼中,欧阳小姐再不是他曾经深爱不已、并且要生死相随的那个欧阳小姐,而是一个一无是处、连看一眼他都会觉得多余的女人,他对她只有厌恶和不屑,一如最初的伊始。
如今除了时常会做那个让宫主痛苦不已的噩梦之外,宫主并无任何异样,大半年来精心筹谋兴策划,只为了早日为他母亲以及欧阳氐一族报仇。
“无情,把那个女人带过来!”
欧阳连城冰冷的声音让无情瞬间回过神来。
“是,宫主!”无情领命而去。
不多久,便见他提着一个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女人走了进来。除去脸上的狼狈,女人倒是不失娇媚,想是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的缘故。
“宫主,人已经带到了!”无情一把将带上来的女人扔到地上,随即将她踢跪丁欧阳连城面前。“跪好!”
“你们到底是谁?竟然敢抓我,简直是胆大包天!”那女人愤怒地吼叫着,刚想站起来,又被无情一脚踢跪到地上,不觉愈发地愒怒起来。“放肆,你们居然敢如此对我!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告诉你们,哀定是这灏月国的太后,当今皇上是哀家的皇儿!不想死的话,最好马上放了哀家,否则哀定让重上诛你们九族!”
她话音刚落,欧阳连城两个重重的耳光迅疾如闪电般扇到了她的脸上,立刻就有鲜血沿着她破皮的嘴角流了下来。头上仅剩的一只发钗也被打落,长长的发丝散得到处都是。
“啊!”女人痛得尖叫一声,双手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怒不可遏地瞪视着欧阳连城,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将哀家抓到这里来?!胆敢绑架殴打当今太后,你难道就不怕九族尽诛吗?”
闻言,欧阳连城忽而阴森森地勾了勾嘴角,扯出的笑容让人看着有些毛骨悚然,脸色更是从未有过的狠绝与凶残。
“九族尽诛?呵呵,本宫早已没了九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冷森然的眼神中蕴含着浓浓的杀机。“沈落月,你可记得二十多年前的皇后欧阳飞雪?”
一听到这个名字,双手捂着脸的女人──也就是灏月国的太后沈落月,身子不由地一颤,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也跟着开始泛白。
“你为何问哀家这个?难道你与欧阳飞雪有什么关系?”
欧阳连城眸光如利剑般直射着她的双眼,笑容阴森道:“本宫是欧阳飞雪的儿子,也就是当年那个才刚满月,原本要被立为太子的小殿下!”
“不!你撒谎!”沈落月一脸的惊恐,大叫道,“你不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孽种!哀家当日已经斩草除根,永除了后患,便连欧阳氐一族也被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是么?只可惜本宫命不该绝,而且还一直好好地活到了今天!”欧阳连城森然如地狱使者般的面容突然露出一抹冷邪的笑容,那笑容阴狠中透出几许残忍,残忍中又带着几分嗜血疯狂。一双淡紫色的双眸,依旧美得如梦似幻,却是让人恐惧颤抖的噩梦和魔幻。“沈落月,本宫当年没有死,那么今日便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想干什么?”沈落月瑟缩着身子不停地发着抖,看到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嗜血杀戮,她终于知道害怕了,之前嚣张的气焰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认为本宫将你抓来是为了干什么?当然是为了替我娘报仇,拍我们欧阳氐一族报仇!”欧阳连城那阴森森的语气似乎要冻结掉殿内所有的空气,眸中闪现的寒光阴残恐怖得让人如堕地狱,浓烈到骇人的杀气瞬间弥漫了他的全身。“沈落月,当年你设计谋害我娘,如今该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话落,他屈指一弹,一校红色的药丸便精确无误地入了她的腹中。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沈落月惊恐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用力地咳嗽着,似要将药丸咳出来。
可她咳了半天,什么东西也没咳出来。反倒是身子越来越无力,也越来越热,体内似有一把无形的烈火在熊熊燃烧。
而且,下体又麻又痹,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求和空虚从她的心底钻了出来,穿透她的肌肤,渗入到她的骨血里,迅速袭遍了她的四股百骸,并开始疯狂地叫嚣。
“你……你到底给我吃什么?”沈落月痛苦无比地蜷缩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抽搐着,长长的指甲在地面上划抓着,却减轻不了丝毫体内那股强烈的空虚和燥热。
“沈落月,当年侵设计诬陷我娘霪乿宫闱,如今就让他深刻体验一下什么才叫霪乿!本宫刚才给你吃的是曼最烈性的春药,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吧!”欧阳连城森然冷笑,俊颜阴晦冷洌得宛似被恶魔附了身。待她的整张脸被深深的恐惧笼罩之后,又吐出一句更加残忍的话来,“不过,本宫不会给你找人,你这种心如蛇蝎、丧尽天良的毒婿只配与畜生交配!”
说罢,他转头看向无情,冷声吩咐道:“把这个女人扔到马廐里去,待她发完情之后,再将她鱼鳞剐!一共是三百六十五刀,少了一刀都不行!”
“不!”沈落月听到他的话,吓得想要当场晕过去,可体内那强烈到骇人的药性让她无法如愿。“你不可以这样折磨我,哀家若是死了,你也别想活,皇上苔是知翙了一定不会饶过你们的!”
“皇上?你是说你的儿子月祈凰么?”欧阳连城眸色更冷,嘴角勾起的笑容也更魔魅。“沈落月,本宫告诉你,你儿子的皇位本宫迟早也会夺过来!那张龙椅本来就是属于本宫的,你们硬要抢去的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你会遭报应的……”沈落月疯狂地叫嚣着,一张红肿的脸扭曲得可怕。
“呵呵,只有恶人才会遭到报应,就如你!”欧阳连城眉峰深深隆起,双眼里泛着寒冷到极至的光芒。“无情,把她拖下去!”
“不,哀家不要与畜生交配,哀家更不要被鱼鳞剐……你们如此残忍地对待哀家,它日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住口!不得好死的人该是你这个恶!”
无情眼神厌恶而冰冷地看着像个疯婆子般不顾形象、发狂吼叫的沈落月,重重踢了她一脚后,便粗爆地拽起她的胳膊,速速将她拖了下去。
室内安静了下来,如银的月华透较斜射而入,染上一室的清冷与薄凉。
欧阳连城临窗而立,那月光丝丝缕缕投射在他的身上,发上,脸上,伸手抓握不住,却能感受到那沁心沁骨的阴冷与冰寒。
明明是盛夏的季节,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冷。一颗心,空空落落的,仿佛找不到依附,总觉得自然像是丢失了一件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东西。
可究竟丢了什么,他却如何都想不起来。只能任凭那份空空落落的感觉如影随形地伴随着他,大半年来,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却是与日俱增。
伸手按压着胸口,之前从梦中惊醒时遗留下的那份如同撕裂般的痛,此刻仍旧没有全然散去。一想到梦中的那个白衣女子,凌厉如剑的眉峰便因痛苦而深深地纠结在一起。
他有生的记忆中,并不记得有哪个女子穿过一身圣洁如月华般的雪纺白纱裙。更不记得他曾对哪个女子做过什么事,能让她对他表露出那般浓如实质的刻骨之恨。
可他胸膛中那份真真切切的失心之痛,却又实实在在是因梦中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白衣女子而起。
“你到底是谁?”
欧阳连城仰头望着夜空中的寒星冷月,声声悲凉冷寂的叹息,随禹飘散与茫茫夜色中……
江湖卷之绝色无双 第05章 百日抓周
迎宾楼。
竹阁内,一股子浓浓的酒气生生破坏了那满室的雅致与清幽。
“陌,别再喝了!”夜孤寒冷凝着面色,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酒多伤身,你还是节制一点的好!”
“你少废话,酒给我拿来!”宫阡陌伸手就要去抢,却被他挥臂挡了住,不由拧眉道,“寒,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邀你过来是让你陪我喝酒的,不是让你来劝阻我的!你不喝没关系,可你也别妨碍我啊!”
闻言,夜孤寒一张俊脸愈发冷了。眸光沉沉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寒声开口道:“陌,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对曜王妃有着不一般的心思?”不然的话,在曜王妃死了之后,他为何变得这般嗜酒?而且整个人的意志都消沉了不少,哪还有昔日第一风流才子的那份逍遥随性与邪肆纵情?
见宫阡陌半天不答话,夜孤寒又沉声逼问了一句:“陌,你别给我藏着掖着,真当我是朋友的话,那就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死去的曜王妃了?”
“我不知道。。。。。。”宫阡陌摇了摇头,神情悲凄,眉宇间笼着一层显而易见的悲郁之色。
沉默了良久,他才像是要宣泄出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痛苦般,如实说道:“寒,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喜欢上笑心。。。。。。我只想把她当做好朋友当做知己的,她是曜的王妃,更是曜唯一深爱的女人,所以我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更不能对她有什么想法。。。。。。你该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
“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在得知她死后,我的心居然会这么的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将我的心给生生剜走了一块,让我疼得都快无法活下去了。。。。。。直到她死了,我才知道她在我心中原来是如此的重要。。。。。。”
“寒,你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喜欢吗?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笑心,喜欢上了曜的王妃?”
“可是我还是不敢确定啊,因为我会对笑心另眼相待是别有原因的。。。。。。寒,我告诉你,我其实爱的人是无双,很早很早之前就爱上了,说不定第一次见面时就对她动了情而自己却不知道。。。。。。”
“寒,去年在曜的十九岁生辰宴上,你也是见过笑心的。你有没有觉得,笑心的气质和神韵与无双非常非常的相似?”
宫阡陌问罢,也不等夜孤寒回道,便又接着说道:“寒,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笑心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笑心当时穿的是一身清新淡雅的女装,我绝对会把她当成无双。。。。。。”
“你都不知道,当时她那从容随性的淡然神情,那眉宇间萦绕的清贵高雅的隽逸气质,还有那明眸中偶尔闪过的灵动智慧之芒,简直像足了无双。。。。。。便是她身上传来的那股子淡淡幽幽的迷人女儿香,都让我觉得莫名的熟悉。。。。。。”
“寒,对于笑心,我一直都有一种无法解释的怪异感觉。。。。。。我总觉得我对她好便是对无双好,帮了她便是帮助了无双,只要是她开口,我便无法拒绝。。。。。。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好象已经把笑心跟无双当成了一个人。。。。。。”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说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笑心,因为我对她的好感和别样的情愫全部都是源于她太像无双。。。。。。”
“寒,你告诉我,这种因为无双的原因才滋生出来的感情算是喜欢吗?”
宫阡陌神情凄凄地看着夜孤寒,眸色痛苦纠结不已。
而夜孤寒早因为他的一长番话而惊愣住了,尤其是听他亲口说出他很早很早以前就爱上了无双,这更让他震撼不已,心底不停翻滚着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情绪。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一双凌厉漆黑的眸子愈见深邃,语气有些怪异道:“陌,无双是男子,你怎能还这般毫不顾忌地开口说你爱他?”
“为何不能?”宫阡陌反问一句,凤眼微微眯起,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丝丝深沉。
夜孤寒微微垂下眼帘,压抑的嗓音中有着苦涩流泻而出:“陌,你要知道,爱上一个男人是多么惊世骇俗,而且这样的禁忌之情不容于世。。。。。。”
“可我就是爱无双,情不自禁,不由自主,一颗心就那么陷在了她的身上,日久弥深,无法自拔。”宫阡陌扬起唇角笑了笑,笑容寂寥而悲凉。“寒,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是男是女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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