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搞笑武侠第一书-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火:嫂子,嫂子,冷静,千万要冷静。“啪,”什么东西打碎了,香芸气晕了头:“我还怎么冷静。汉子都要被人勾跑了,我还能没事儿似的坐着吗?你不去,我自己去。”牛琛几乎要动上手了:“消消气,消消气。来,先喝口水,我们再从长计议。”香芸:别说是水,你现在就是给我喝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心灵的创伤。
牛琛:我来问你,你见到她说什么?香芸:“当然是把她的丑事抖出来,让有耳朵的人都听听,看她还拿什么脸见人。让街坊四邻戳她的脊梁骨。臊得这个小蹄子一头撞死南墙上。”牛琛:她干什么了你就去臭她?香芸:她勾引有妇之夫,破坏他人家庭,这还不够吗?牛琛:“那大哥跟她跑了?”香芸:跑了就晚了,我便是上电视杂志社登寻夫启事也不济事。牛琛:“那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好了?”香芸:你怎么回事,做起墙头草还往她那边倒不成?牛琛忙道:“我自然站在嫂子这边了。但如今是法制社会,凡事讲证据。我们一点把柄没有,怎么治她的罪?搞不好被她倒打一耙,在大哥面前告一状,那时嫂子也不好做。”香芸:我不是还有你吗,只要兄弟站出来做个人证,我一定重重谢你。牛琛道:“大嫂说得什么话!小弟为嫂子做点事,难道还不应该么。你若再提谢啊谢的,这事我可管不了了。”香芸自是感激:好兄弟,嫂子没看错你。等我出了这口恶气,少不了你的好处。牛琛:“只要嫂子看得起我,火海刀山在所不辞。”香芸激动之余,又从里屋拿出一包银子,比之前那包大得多了:一点小意思,兄弟留着买几件衣服穿吧。
牛琛客套几句,收进囊中。献计道:小弟稳住大哥这边,探得口讯,自当报与嫂子知道。嫂子若是有暇,不妨假意亲近程双双,探个虚实。有了真凭实据,再一并算总帐。香芸:也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豁出去了。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牛琛起身告辞:嫂子有事,可到物业叫我。小弟随叫随到。香芸想起一事:我还真有一事需要兄弟帮忙。你大哥临行之前,嘱我将房款交你。我这就给你去拿。牛琛道:刘总裁口谕,这房款全免。为何还要上缴?香芸来气:还不是你大哥,说什么怕占人便宜,其实他就是假清高。死要面子活受罪。这钱留下自己细水长流过日子多好,我说吧,他还不听。牛琛:怕不是要面子那么简单吧。香芸:怎么个情况?牛琛:“我们收齐的房款,都是由我上缴大众总部财会处。负责财会的,便是这个程双双。”香芸: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牛琛道:“我的嫂子,你想啊。你们这一项是额外的,不用入帐,可公可私。交到程双双手上,她中饱私囊无人知道,充公则为公司创收会受到刘总褒奖,可以说是一举两得。我有理由怀疑,民哥这么做,完全是为讨好她。”香芸如梦初醒:“要不是你,我还被蒙在鼓里。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们。”牛琛暗鸣得意,心道:杨达民啊杨达民,你不把我的托付当回事自己插一杆子,别怪我挑拨离间。嘴上说:“我倒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香芸是急性子:嫂子都跟你掏心窝子了,合着你还拿我当外人。牛琛忙道: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是,这钱别缴了,你自个留着。香芸:好倒是好,可你哥问起来,我怎么说呢?牛琛:你就往我这推,我会告诉他,你把款交了。香芸瞻前顾后的:这不好吧,我还没瞒过他什么事呢。万一东窗事发,我怎么面对他?牛琛: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若是愿意成全他和程双双,就当我没说。香芸:让他死了这条心,这钱我不交了。想了想:可是,这么点地方,我把钱藏哪才不会被发现呢?牛琛有门路:“你找我啊。我有个朋友,家里是开银行的,十分有名。存他那里,万无一失。”香芸喜道:“如此甚好,只是又要麻烦你了。”牛琛:嫂子说哪里话,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香芸:好。
途中,牛琛鞍前马后,体贴周到。唯一不足地,好奇心太重,像个长舌妇般挖掘别人的隐私。香芸第一次被男人如此服务,对牛琛又多了几份好感。暗中拿他和自己家的比较,觉得男人还是别人家的好。牛琛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宏运钱庄。牛琛像搀万金小姐一样扶着香芸下车,付钱打发了车夫。笑道:“就是这了。”香芸看了这栋自己将要投资的单层建筑,第一个感觉是破旧。牛琛说:宏运大老板姓侯名万,富甲一方,却不喜奢华。说只有这样,才能显出老字号的历史来。香芸听此一说,也就释怀了。
前堂人不少,取钱的人很多。一个个争先恐后,生怕晚了就取不到钱似的。香芸柳眉微戚,这种乱哄哄地场面影响心情。牛琛道:“这些都是散户,人穷素质也不高。钱庄的运转靠得是大户。谈生意都在后堂。我们去后面。”牛琛把香芸撂在单间,嘱咐:“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叫人。”自己和伙计交耳几句,伙计带路去了内宅,侯万就在那里。
侯万见了牛琛像没见到,躺靠椅上歇凉。后面一个丫环摇晃,一个丫环打扇。牛琛毕恭毕敬行了一礼:“万爷。”侯万瞧也不瞧,道:你小子今天干什么来了?我前月的高利贷也该还了吧?牛琛:我的万爷,您再宽限兄弟几日,我手头一时凑不出来。侯万屏退侍从,道:“凑不凑得上,我不管。当初借的时候,你可是押了脑袋的。期限到了,你是什么结果不用我说吧。”牛琛接替了丫环未完成的事业,侍候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我的亲爷,我哪敢赖您的帐。只是上头把钱都征走了,我想挪用也没处挪用啊。”侯万:你用公款赌博时,怎么没想过有今天?小牛啊,不是哥哥不讲情面,你要知道:当老大也有当老大的难处。我手下还有几十号兄弟等着吃饭呢。我便是不动你,保不定他们能忍住。有这说话的工夫,赶紧想办法救自己一命吧。牛琛:在下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来,给您带来一笔大买卖。侯万:哦,我就说,你小子猴精猴精的,怎么会上我这消磨时间。牛琛:咱们稳住她,准备长线钓大鱼。到时,我的事是不是……侯万:事办成了,大家得利。走,带我去看看。牛琛:您可别把我们的事一不小心漏出去。侯万:还用你说……。
香芸出了宏运,像卸下了一个包袱,身子变轻了。笑道:牛兄弟,你这个朋友真不错啊。你替我好好谢谢他。牛琛笑道:我和他经常穿一条裤子,不分彼此。区区小事,算不得什么。
“让开,”几个官兵如狼似虎穿过人群,拿着公文在墙上张贴。香芸害怕:“我们走吧。”牛琛:“好像有什么事,围了好多人。我们也去看看。”看时,却是一张悬赏辑盗的告示。说是官府丢了五千两印有官字的黄金。若有人知情举报,赏银百两。捉住贼人的,赏银千两。香芸唬得变色,刚才存进钱的黄金,和告示上相符。莫不是……她不敢往下想了,真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无人处,牛琛一口咬定:香芸的黄金就是官府失盗的财物。牛琛急道:嫂子,不是我说你。这种东西,你怎么能带出来,还存进钱庄呢。这可是要杀头的。香芸欲哭无泪:我哪知道啊。我要知道,就是当垃圾扔了,也不敢用。牛兄弟,你主意多,帮我想想法子。牛琛叹道:纸不包火,这事瞒不了多久。我可以什么都不说,难保我那个哥哥可以。毕意这事牵连太大,他总要先顾自己脑袋的。香芸急道:趁现在,你去和你那个朋友说说,我们把那包要命东西拿回来。牛琛黯然:晚了。按契约规定,未满三个月,这笔钱我们无权取出。万爷是按规矩办事的,我们又失理在先,没有理由强取。若他一朝看见榜文,必去朝廷揭发。那时,不单是嫂子你,连民哥也要丢掉性命。香芸哭了起来:“我死了没要紧,连累了他,我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牛琛:嫂子待我恩重如山,民哥和我情同手足。为了大哥大嫂,我也豁出去了。就是下跪磕头,不吃不喝,我也要求万爷成全。香芸情急下,抓住了牛琛的手:“兄弟,嫂子全靠你了。只要能拿回东西,多少钱都不是问题。”牛琛:嫂子,你在家等着听我的信儿。香芸:有事儿尽快通知我。
“到了。”妞妞推开一扇破得可以的木扉。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农家院。墙角斜放几把农具,灰尘有一寸厚。还有几条木凳,一些柴薪。我不禁要问:“你和你娘靠什么维持生计呢?”妞妞说,自她娘病后,生活的担子就落在她的肩上。以她小小的年纪,能够做得便是乞讨。邓月婷的眼睛不争气地红了,她又不好意思地冲我莞尔一笑。又哭又笑的样子,真是绝美地瞬间。在我看来,她身上多了一种母性的圣洁,光芒四射。我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将来,会是一个好母亲。
“妈,”妞妞叫着,没有回应。进到里屋,榻上横卧一名妇女,气息微弱。“妈妈。”妞妞哭着去推母亲。妇人醒了过来,看看妞妞,再看看我们。邓月婷不敢告诉她妞妞刚才遇到的险情,柔柔地笑道:姐姐,我们是妞妞的朋友,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谢谢。”妇人挣扎着坐起,对妞妞说:还不给哥哥姐姐搬把椅子来?妞妞搂着母亲的腰,哭个不住:妈妈,刚才听不到您的声音,妞妞还以为您不要妞妞了。妇人抚着女儿,咳了一声,道:“傻妞妞,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妈妈一时睡着了没有听到。不哭了,好孩子不哭的。”妞妞真个止了悲音。
我看她风寒入骨的样子,要毛遂自荐:大嫂子,小子略知一些医术,让我替你把把脉吧。邓月婷双手赞成:“就让他替姐姐瞧瞧,啊?”妇人婉拒了:多谢好意。奴家的身子奴家知道。病入肓盲,药石无灵。纵华佗光降,亦当束手。邓月婷急道:“有病不治如何能好?不然,我替你去请大夫来,诊金药费我出。”妇人又咳了一声,笑道:不必了。因为这病,我为家里添了许多外债,不愿再累及你们。邓月婷道:“家里就你和妞妞二个么,姐姐在这附近可有亲戚?难中也好搭你一把。”妇人道:都没了。亲戚倒有,开始还时常过来周济我们,堪堪日久,生怕我去纠缠,连妞妞去也都不见。世态炎凉,古今如此。邓月婷起了同仇敌恺:“见危不帮,避而远走。我最痛恨这种势利眼,可恶。”妇人笑道:久病无孝子。至亲血脉尚是如此,何况他们。我倒不怪他们。
邓月婷里里外外,连一个铜板都翻了出来,道:“我身上只有这些,不多。姐姐留下买些吃的。”说着,回头看我。那意思是:大财主,捐款吧。“啪,”我一甩手就是二锭五十两的银子:小小心意,请勿要推辞。“咕咚。”妇人吞了一口浓痰,眼*光。像蚊子见血。我眉头皱起:钱兄真是世间第一仙药,刚才怎不见她这般精神,简直和没事人一样。“咳咳,”妇人又变得有气无力:妞妞,还不快跪下代娘谢谢哥哥姐姐?邓月婷忙扶起妞妞,搂着她大半个身子:“我们是大众衣行的,我叫邓月婷。若是需要,姐姐就让妞妞来找我,有求必应。”妇人流泪了:“好人,你们都是好人。愿菩萨保佑你们。”是时候离开了,我道:我们走吧。邓月婷替她掩紧被,站起道:“姐姐好生养病,有空妹子当来拜望。”妇人点首:好走。令妞妞:帮我送送哥哥姐姐。
“哐。”门开,进来二条汉子。气势汹汹,来者不善。我是男人,当然站在最前面,道:“你们找谁?”汉子指着病妇:没你事,我们找她。邓月婷道:“怎么回事?好像别人欠你们钱似的。”汉子笑道:“小姑娘,你真神了,一猜就中。不过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一边去。”问病妇:我们的帐是不是该算一算了?妇人和妞妞像鼠儿见猫,成了待宰羔羊:“我没钱。”汉子不信:“不是藏起来了吧?兄弟,搜。打碎东西算我的。”邓月婷拔刀而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私闯到人家里,未经主人许可,就东倒西翻,便是要翻,也得拿出搜查证来。”汉子搜查证没拿出来,借据倒拿出一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你们有意见么?邓月婷问妇人:姐姐,你真欠他们钱吗?妇人悲伤不已:因为情急,才找到他们借了高利贷。不想利上滚利,数目巨大。奴家家徒四壁,偿还不起。邓月婷道:你欠他们多少?妇人:足足二百两。邓月婷一惊非小:“什么,这么多!”她也犯了难。汉子一旁笑道:“什么二百两,现在是三百两。”妇人大受刺激,咳个不停:“你们这是坐地起价,敲诈。”汉子道:“是又怎样,你若不还,过二天便是四百两。”邓月婷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们?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有个女孩叫妞妞(三)
汉子道:一,还钱。二,以人抵资。这个小姑娘嘛,还值那么几个钱。妇人几乎要吐血了:“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带走她。”汉子笑道:“容易,那就等你死了带走。父债子还,古有先例。”妞妞吓得哭起来,往邓月婷怀里扑:“姐姐,妞妞不要跟他们走。”邓月婷:欺负孤儿寡母,你们良心上过得去吗?汉子道:“你口中的良心,多少钱一斤?我们的良心早被狗吃了。”另一个汉子忙道:“哥哥,你怎么骂起自己来?”汉子道:良心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折磨。它总是在我们做坏事时,自诩正义,自以为是。
妇人将善款献出,精疲力尽道:“只有这么多了,请你们走吧,别惊了我的客人。”妞妞哭道:妈妈,不能给他们。那是哥哥姐姐给你治病用的。妇人泣道:“好孩子,妈妈不治了。”母女俩抱头痛哭。邓月婷见我不表态,似乎是惧了那二人的威势,心里难免失望,道:“这样吧,你们去大众找我,她们的钱我来还。”妇人惊道:“姑娘,这怎么可以。”邓月婷笑道:“天下穷人是一家,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虽不富有,想想办法凑合,不成问题。”妇人: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家永世不忘。若有来世,当作犬马相报。
汉子说话:不行,你说你是大众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出了这个门,我上哪找你去?邓月婷气道:我邓月婷说话算数,绝无虚言。汉子笑道:“如今世道,男人说话都如放屁,何况女子。不信。”邓月婷:那好,我给你们写张欠条,你拿着它来找我。汉子想了想:可以。到时你若失信,我便让兄弟们对付你。
“慢着。”我不说话不行了。正要画押的邓月婷怔怔望我。汉子道:你什么意思?我掏银子:钱给你,借据给我。汉子两眼放光:“有钱你不早说。”收了钱,笑呵呵道:“刚才多有失礼,莫怪,莫怪。”我把字据交给妇人:“是它吗?”妇人点头,如蒙大赦。债主走了,我们也告辞出来。
路上,邓月婷道:平常出门,你身上都带这么多票子吗?“是,有备无患。”邓月婷笑道:金山银山也是山,一座山负在身上,你不累啊?“有点,但能锻炼身体。”邓月婷:真少见。说你有钱吧,又这么老土。现在有钱人谁还像你,大把大把现金揣着,兑成支票方便多了。“你用一张纸结帐,印象不深。现金则不同,它有沉甸甸的份量,想忽视都不行。质感也不错,你会更珍惜,从而节省了花销。”邓月婷笑道:刚才多亏了你,帮了妞妞母女,也帮了我。“没什么,像你说的,我有钱。三百两对我只是个小点心,不会伤到筋骨。但对你却是一重困难,带来生活上的不便。你知道在那文书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意味着什么吗?”邓月婷:三百两,是我三年的薪水总和。也就是说,我要做一千多个的义务劳工,其间还要忍受债主上门的滋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是逞强。逞强的后果,是牺牲数年的自由。为一个不相识的人牺牲这么多,值得吗?”邓月婷:不是值不值得,是应不应该。应该做的事,我自然要做。因为有你在,我才做得更大胆。“哦,怎么说?”邓月婷:我们是朋友吗?“是。”邓月婷:朋友有难,你会袖手吗?“不会。”邓月婷:这不就结了。我揽祸上身,再由你从我这揽过去。我要不从妞妞母女那揽过来,你会援手吗?“原来,我早被你算计进去了。你怎么肯定,我若见死不救呢?”邓月婷道:那我也不吃亏。起码知道了,你这个人不值得我结交。“三百两换一个朋友,值。”邓月婷:老实说,那二个人纠缠我们时,你为何一直旁观?“三个女人一台戏,你演得那么精彩,我怎好抢镜头。而且,我在思考一个问题。”邓月婷:什么问题?“妞妞和那个女人是不是母女,还有那女人是否真的有病。”邓月婷惊道:不会这么夸张吧,这种事都有?“有没有,我们回去看过就知道了。”
还是那扇破门,门里,债主和妇人欢聚一堂。汉子没有了先前的嚣张,笑道:大姐,你的苦肉计演得真像。京城梨园第一花旦慕容小馨也不过如此。小弟以后就跟你混了。妇人道:也是妞妞这小丫头配合得好。一哭一闹和真得一样,以后有活,还要用她。汉子道:大姐不愧是女中诸葛亮,智勇双全,三二下就摆平了他们,兄弟敬你一杯。“干。”妇人一饮而尽,笑:这种雏儿,老娘出马,还有搞不掂的?可笑那丫头,哭得像死了娘,我是使劲掐腿,才忍住笑。汉子把银子往桌上一放:“除了给妞妞的十两,还剩二百九十两银。按老规矩,你六我们四。你过目。”妇人将银子收了,道:有了银子,乐得快活几天。你们打算怎么花啊?汉子笑道:我们哥俩没别的爱好,就爱喝喝花酒,听听小曲。这全托大姐的福,小弟心里明镜似的。妇人笑道:“知道就好。跟着我,保管你们吃香喝辣,受用不尽。好了,散了吧,我不耽误你们找乐子了。”汉子:“你先请。有事儿就派人叫我们。”三人出门。
“哟。”我堵在门口,笑道:“大嫂子的病这么快就好了。用不用兄弟送份贺礼啊。”妇人和汉子面面相觑。汉子站出来打头阵:“既然被你们识破,不妨打开天窗说话。你们堵着我们的路,意欲何为?”邓月婷此刻要有多愤怒就有多愤怒,我有过相同经历,能够理解。邓月婷道:“骗子,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汉子向妇人示意,妇人笑道:“小妹妹,你见过有人把吃下肚的东西吐出来的吗?我们三个人,你们只有二个,你以为拦得住我们吗?”我笑道:“那好啊,让他们过来试试,我就用这只手对付你们。谁能从我这只手下过去,我不但让他走,银子一分不要。”汉子来了精神:“我来试试。”他兄弟悄悄拉他:“哥哥,这小子看来有二下子,当心。”汉子笑道:“一个小毛孩,你看我怎么摆布他。”二个人对峙着。汉子:“来啊。”我勾勾手指:你来。
汉子用一招黑虎掏心,心没掏着,莫名其妙成了木雕。他只觉眼前一花,自己便不会动了。汉子道:你使妖法。我啐道:猪猡,你爷爷才会妖法呢。对另一个道:“你来。”那汉子学乖了,他的功夫还赶不上哥哥,笑道:“英雄,银子给你,放我们一马吧。”妇人也把钱吐了出来。邓月婷笑道:刚才是谁说的,吃下不吐的?妇人笑道:“我说糊话呢,谵语谵语。”邓月婷:“不够数,想吃苦头是吧?”妇人忙左摸右摸,和汉子又各交出一锭。邓月婷:“都交出来。”妇人苦着脸:啊?你也太狠了。那是我的积蓄,和你们一点关系没有。邓月婷:少废话,是你来还是我来?妇人忙道:“我来。”邓月婷:“就这些么,屋里还有没有?”妇人和汉子异口同声道:真没有了,小姑奶奶。饶我这回吧。邓月婷哼道:你们骗过几拨人了?妇人:“和你们一起,三起。”邓月婷道:每次都得手?妇人道:是。我们都是选好对象再动手,轮流换地方。我道:妞妞呢?妇人:“是我们花钱在本地雇得一托。”我问:你知道她家在哪吗?妇人:知道。我道:“带我们去,走。”邓月婷:那他们怎么办?我道:我点了他们的穴,反正也跑不掉。就让乡亲们扭送官府。
半路上,妇人道:好汉,到了妞妞家,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向毛主席保证,再不干坏事了。邓月婷表态:不能就这么放了她。监狱才是她最好的去处。
忽然,妇人撕开衣服,露出半边*,喊非礼。色狼过街,人人喊打。不一会,我们三人就被闻讯而来的热心群众包围。我抓着妇人的手,放不是,不放也不是。 “怎么回事儿?”局外人要知道内情。妇人先发制人,楚楚可怜道:“小妇人的那半边天垮了,移民新至此地。本本分分,恪守妇道。不想隔墙是浪子登徒。欺奴家家无家长,蝇缠蚊扰,心怀不良,甫竟欲强犯。若非乡亲父老援手及时,奴家怕已清白不保。望诸位作主。”“打他,打死白打。”有人出了个好主意,马上得到其它人的响应。千夫所指的我自然要讨还清白,大声疾呼。但是群情激昂的人们选择相信妇人。有人说:“她已衣容不整,难道还有人和自己过不去吗?”“没有,除非她不知羞耻。”另一人答道。邓月婷以目击者的身份作证:我可以证明,她就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是谁?”有人质问她的身份,通过身份识别判断证词的可信度。妇人抢先揭底:他们是朋友,一伙的。“是吗?”有人问邓月婷。如果邓月婷说是,她的话将不被采信,还会有串通的嫌疑。即便这样,邓月婷还是准备实话实说。然,在她开口之前,我忽然亲密地拥着邓月婷的香肩,误导大众:她是我娘子。“啊。”连邓月婷本人在内的不包括我的所有人几乎同时用这个词表示惊讶,掀起轩然大波。我问一名男性同胞:哥们,你会在你老婆面前调戏妇女吗?“不会,”他说。我问其它人:你们会当着老婆的面,在这么一个多人存在的场合撕另一个女人的衣服吗?“不会。”人们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也间接宣布了非礼案的不成立。
但是,又有人问邓月婷要确认:“他是你相公吗?”几十双眼睛盯着邓月婷,等待她宣判嫌疑人有罪或无罪。命悬一线,没人比我更紧张。我手上加了把劲,提醒她该点头了:“娘子,你来告诉他们好了。”妇人也在旁敲侧击:“小姑娘,女孩子的名声比命重要。他若不是你相公你说是,你的清白就被玷污了。世人将瞧你不起。孰轻孰重,劝你三思。”几个围观老妇知晓其中利害,怕她失足,当头棒喝:闺女,她说得没错。你没有必要为所谓的朋友坏了自己名节。慎重,千万要慎重。
场上,鸦雀无声。邓月婷和我四目相对,比谁先眨眼睛。她的眼睛清澈,直看到我心里。在这样的眼睛面前,我感觉自己被剥得*,秘密无处可藏。我能懂她眼里的愤怒,幽怨,质疑,踟蹰。
我拖她下水的动机,是想洗涮罪名,用最快速有效地法子。此刻,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我感到羞愧,只想着保全自己的声誉,不曾想她将承受的伤害。如果要用一份清白去换另一份清白,那么我的得失,微不足道。我看到自己的自私,在大错铸成之前,我要为自己的私心负责,不让自己的压力负在她的肩上。我为自己的不负责任道歉:“对不起。”放开拥着她的手,要和人们澄清事实与她无关。
但是,谁能想到。我放手的时候,邓月婷的手却环住了我半个腰,她笑着说:“相公,叫你别管闲事,你偏不听。这下,让人讹上了吧?”我愣了,然后回过神来:娘子教训得是,为夫听话便是。问众人: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我把妇人移交村长,人群散去。夹杂着一个熟悉地小身影仓皇逃走。“是妞妞。”邓月婷追了上去,叫道:“你站住。”长腿很容易就逮到小脚,妞妞低着头,噙着泪。邓月婷看在眼里,恨她的心又软得像稀泥。蹲下抓着妞妞冰冷地小手,轻柔地俨然是拂面的春风:妞妞,你见了姐姐,为什么要跑?姐姐一直相信,妞妞不是坏孩子。你一定有苦衷的,对不对?我一旁打气:妞妞别怕,哥哥姐姐不生你的气。有事就说出来,好吗?妞妞哭道:姐姐,我骗了你。你们为什么还对我好?邓月婷把她揽到怀里爱抚着:姐姐相信你,也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我忍住笑,心道:简直大言不惭。刚才也不知是谁被人哄得团团转。妞妞搂着她的脖子,哭得更欢了,泪流成河:“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妞妞骗你们的时候,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可是妞妞又没有法子,妞妞的妈妈病了,没钱看病。妞妞欠了她们的钱,她们让妞妞干什么,妞妞就得干什么。”
孩子,总是更容易被原谅。因为年幼,想法和行为难免稚嫩。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混淆不清。即便成人,也存在类似问题。只不过孩子更随心所欲,几句话一煸,行为不经大脑多。成人做事,总要想想后果,想了再做。无疑降低了犯错概率。妞妞像堕落世间的小天使,她有双黑如点漆的大眼睛,纯真中带几分可爱,男女通杀。让人潜意识就想保护这双眼睛的主人。更要命的是,她有一张起死回生,肉白骨的小嘴,搭配惟肖惟妙地丰富表情,简直就是个小妖精,把邓月婷和我都装了进去。
邓月婷原先被蛇咬怕井绳的顾虑全消,用女人天性中的母爱重新包容一份曾经的伤害。男人不屑地说,这是妇人之仁。但妇人之仁怎么了,难道因为怕受伤害,我们就不再善良了吗?难道因为怕受伤害,我们就不再善良了吗??难道因为怕受伤害,我们就不再善良了吗???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我不像邓月婷那样完全情绪化。既选择了宽容,同时保留警戒。虽然这份戒心未必必要。同样地错误也许会犯二次,但需要时间的消磨,让记忆淡忘。没有人会在犯错的下一秒钟里又犯同样的错误。我还不至于那么愚蠢。也不相信别人会再来一次。所以我相信这一次的真实。
这是惯性思维地误区。正是我们认为不可能,它变得可能;从我们觉得安全那刻,已经不再安全。利用这种心理,故伎重施地愚蠢,恰恰是聪明。如果妞妞再一次行骗,我们将无一幸免中套。真是那样,这个妞妞绝对可怕。
妞妞说:你们惩罚我吧。想骂就骂,要打就打。但不要把妞妞送到少管所,妞妞不想和妈妈分开。也别把妞妞的事告诉妞妞妈妈,她会受不了的。邓月婷只说:傻丫头,姐姐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妞妞:那哥哥呢,还气不气妞妞了?
妞妞的家境和她刚带我们去的那个家大同小异。妞妞的爷爷奶奶双亡,父亲嫌她是个女孩(人家生了女儿,叫弄瓦之喜;重男轻女的意思)乡下人讲得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