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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到底是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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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也会具有着这种能力?难道我也进食过太岁?
可是在我记忆中我百分之三千确定我没吃过这东西。
秀臣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继续说道:“不知道你听说过1956年的双鱼玉佩事件没有?”
我的心咯噔一下。
秀臣提到的这件事情我听说过。
这也是一个对于对超自然灵异现象存在着好奇心的人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事件。
这件被风尘在岁月长河中的天方夜谭一般的事情每每听到都会把思绪拉到那遥远的罗布泊去。
我转过头去,看着秀臣。
“现在眼前摆着的这个现实,和那年的双鱼玉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年的彭加木失踪案,我爷爷也参与了调查。”秀臣的目光瞬间暗淡了下去。
我惊讶的看着他。
“我爷爷看到那镜面复制现象的时候,想必心情是和我一样的,除了激动,别无它感,当时组织几乎是倾尽了全部心血来研究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我爷爷到临死前还在惦念着这件事情,到最后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秀臣抹了一把脸。看样子有些人到伤心处的意味。
“这件事太过神秘不可解释,也为了防止境外势力插手,这些年一直压着,现在托太岁的福,可能双鱼玉佩的研究要重新提上日程了。若如果能破解太岁实体化的原理,可能双鱼玉佩的谜团就会迎刃而解。”秀臣的眼睛重新散发出光彩。
就是他眼睛里此刻迸射出的光,让我有些不安。
“镜像复制的原理是我爷爷到临终也没有搞清楚的遗憾,我真想把这个谜团破解,安慰爷爷的在天之灵。”秀臣用手扶着台面,眼睛里大放异彩。
那语气中有着抑制不住的疯狂。
“仅仅是为了搞清楚原理么?”我看着他问道。
秀臣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然后他缓缓的回过头来,望着我,那眼神是我没有见过的。
那充满血丝的有些疯狂的眼神。
“任何一种超出人们所能认知的科学之外原理和能力,无一不会被利用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特别是这种足以颠覆当今学界平衡的重大发现。”
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悲哀。
我只希望这物质化的能力可以用到造福人类的方面上,真心的。
“如果真的有人能灵活的掌握了这种能力,那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必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秀臣说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突然一激灵。
秀臣的这句话带给我的震撼不小。
“那么当年,双鱼玉佩的事情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秀臣的嘴角动了动,看的出来有话想说,但是生生给憋回去了。
秀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你就对这个世界多参透了一份,同时,你就往毁灭多迈了一步。”秀臣把嘴贴到我耳边说。
每一个字有千金重那般。
秀臣又拍了两下我的肩膀,然后将手移开:“今天你所看到的所知道的,尽快忘掉,越快越好,否则对于你,也是一种折磨。”秀臣语毕,眼睛又死死的盯着那小白鼠。
现在的秀臣让我感到有些陌生,有些恐惧。
他好似处在一个走火入魔的入口。
一旦踏进,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爷爷几乎把青春年华都献给了那超出科学范畴的复制现象,而现在的秀臣又要投身到实体化的研究中。
这就是宿命吗?
不知道秀臣会不会重蹈他爷爷的覆辙。
秀臣说的对。
今天我在研究所所知道的一切,若如果不忘掉,那对我来说简直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但是忘掉谈何容易?我唯有生不如死。
我终于明白那些自杀的人为什么要选择结束生命来换取心灵的解脱。
因为只要一死便无法思考,不思考,便不会带给自己那么多的痛苦。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研究基地的。
我满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坐上大汉驾驶的车,面罩都是大汉帮我戴的。
我就像是一个废人一般,托着行尸走肉的躯壳。灵魂此刻已尽数被掏空。
我眼前蒙上了一片黑暗。车也缓缓启动。
对于姐姐非人的这个事实,悲伤的哀潮远远生活恐惧带来的震撼。
从小和我最为亲密青梅竹马长大的姐姐居然和那千年的古尸基因相同。顿时我对姐姐那之间的感情就被摧毁的支离破碎。那么这二十多年来和我一起长大的到底是什么人?
姐姐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那可爱的姐姐,那温柔的姐姐。那善解人意体贴的姐姐。
现在似乎都全部化为泡影。
我只感到我的内心世界天翻地覆,我对姐姐二十年来一点一滴建立的亲情感信任感顷刻间灰飞烟灭。
姐姐令人发指的杀人行径更是令我不寒而栗。
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找姐姐。
我的眼前一湿,鼻子一酸,泪水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
我想,既然已经哭了,那就放肆的哭个痛快吧。
我已顾不得身旁大汉怎么看我,再憋着的话,我真的会疯掉。
我的眼泪顿时就绝了堤。
我感觉我哭的从来没这么撕心裂肺过。
我一直哭到我觉得喘不过气来,身心俱疲的时候,车戛然而止。
“到了”大汉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我的眼前瞬间一片明亮。大汉帮我把面罩摘了下来。
我看到面罩已经彻底被泪水浸湿。
眼前的视线相比于平时模糊了不少
估计是哭太多的缘故。
我颓废不堪的下了车
那大汉冷血生物一般,似乎就算是我死也不会对他造成一点影响,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把面罩随手往副驾驶座上一扔,一脚油门轰下,绝尘而去。
天色渐晚,晚霞悬挂天边。
我抬头望了望,秀陈家的窗户里微微透着亮光,和这个时候的万家灯火融为一体。
晓薇估计在家里等着我呢吧。
我不能这个样子就去见她。
我想擦擦眼泪,手中幻化出了一包面巾纸,还是相印的。
我掏出面巾纸,很有质感,实实在在的,上面有着淡淡的清香。
我抹了抹眼睛,吹了会晚风,然后踏步向楼里走去。
就在我踏进楼道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姐姐和那千年古尸有着同样的血统和基因。
那么姐姐又是姨夫和姨妈生出来的。
这么推理的话,姨夫和姨妈…………
我突然感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很有节奏。我望着黑漆漆的楼道里失了神,豆大的冷汗不知不觉从从额头上落了下来。
前一阵刚和晓薇仪器和姨父姨妈见了面。
如果说姐姐不是人的话那他们二老……
我简直不敢往下想象。
难道一家子都是鬼不成?
我突然觉得我不能站在这里了。
我得着手去调查一些什么东西。
我现在内心里恐惧感已经渐渐的缩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一种羞辱。
我最至上的亲情被诡异的现实蒙蔽了二十多年,我心里的无名火就莫名的窜了起来。
况且还是我最喜爱的姐姐。
大概也是浓烈的好奇心作祟。
姐姐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
我逼着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我感到我离真像越来越近,只是隔着一层看不清的雾。
我往后退了一步踏出了楼道。走出了小区门。站到了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啊您?”司机师傅探出脑袋来问道。
“海淀展春园”我说着钻进了车里。
车在路上行驶着。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晓薇的号码。
窗外夕阳已经西下。车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向后退着。
“喂?”电话那头晓薇的声音响起,声音依然是那么好听。
让我找到了一丝难得的亲切感,特别是在得知了表姐的残酷的事实之后。
“晓薇”我咳嗽了两声,稳了稳情绪,清了清嗓子“今天晚上我去会一个朋友,不回家吃饭了,会不会去住也不一定,你晚上别等我吃饭了。自己吃完之后早点休息吧。”
“嘿,讨厌啊你,我特意看菜谱学会了做红烧翅根费老鼻子劲给你做好了你到不回来吃了。”晓薇电话那头嗔怒道。
我想接着说,但是突然鼻子一酸,就哽咽了,突然又很想哭。
“怎么了你?干嘛不说话?”
我抽了下鼻子:“没事……辛苦你了 那你就给我留着,等我回去吃,不许一个人吃完啊。”我尽量笑提高语气说道,在车的后视镜中看到了我此刻的笑容,很苦。
“你又和哪个朋友一起鬼混啊?嗯?”晓薇哪头咄咄逼人问道。
“说了你又不认识……一个好久没见的朋友,我们一起小聚,叙叙旧。”我敷衍到。
“哼,别让我发现你是和哪个姑娘一块厮混,要知道我想找到你可是轻而易举的。”
听了这话我下意识的往后脖颈摸了一下。
“你是不是往脖子后面摸了一下,哈哈~ 放心吧 我又不是间谍,干嘛把你看的那么死,我没往你身上放虫子啦。”晓薇大笑道。
“死丫头……”我低声骂了一句。
“说谁呢你……?哼,晚上少喝点酒啊,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如果不回家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晓薇说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嗲味。有点像撒娇。
我突然感到一阵窝心。
“嗯,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拜拜。”说完,我挂掉了手机。
司机师傅扭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车开到海淀黄庄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此刻正是晚饭时间,玩家灯火,小区楼上各种灯光星罗密布。
我付了车费之后深吸一口气,向姨妈家所在的楼走去。
如果不知道表姐的真像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对姨妈姨夫心存畏惧的。
那么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两个长辈,看着我从小长大给了我那么多的温存和呵护。
怕就怕在知道真相之后,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事物现在都开始持怀疑态度。
看谁都像鬼。看谁都觉得不可靠。如惊弓之鸟。
所以说,有些事情,知道太多,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我站在姨妈家的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抹了一把脸。按下了门铃。
我感到的我的心脏快爆出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姨妈出现在面前。
“呀,丰丰。你怎么来了?”姨妈的表情很惊讶,但是看的出来惊中带喜。
我看着姨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那熟悉的面孔,还是那温暖的感觉。
“呀”姨妈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丰丰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脸色也这么不好?”说完身手就要来摸我的脸。我下意识的躲开了。
姨妈愣住了。
“啊……那个……没事……这两天有点发烧。气色不是太好,我这大病刚愈,这面色还没恢复过来呢。”
“哎呀呀,你瞧瞧这孩子,快进屋快进屋,老王,丰丰来了。”姨妈说着就拉着我进了屋。
姨夫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嘿, 小兔崽子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姨夫把手往围裙上蹭了蹭。
姨夫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叫我和我开玩笑,顿时让我刚刚的疑虑顿空,家里到底是家里,还是那熟悉的感觉。
“瞎叫什么!还不快去冲杯茶,丰丰这发着烧过来的。”姨妈呵斥姨夫道。
“发烧啦?”姨夫上前一步摸了摸我的额头。
姨夫的手掌还是那样的宽厚温暖。
“没事”已经退烧了,我笑笑。
“真是的,快去坐快去坐,我去给你泡茶去。”姨夫说着看了我两眼又钻进了厨房。
我随着姨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感到自己快疲惫死了。
“哎呀呀,你这孩子,要我说你多少遍才好,一个人这么大了就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姨妈看着我嗔怒道,眼神里满是怜爱。
“没事的姨妈”我强挤出一个笑容。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哦……我这和一个同事刚刚在中关村那边办一些事情,事情忙完这不离您这也没多远,顺便过来看看,蹭顿饭吃。省得回家再做了。”
“这孩子”姨妈打了我一下“没饭吃才知道过来看看,平时也想不起我们来是不是。”
“我哪有。”我咧嘴笑道。
亲情到底是亲情。瞬间白天那种心寒到底的感觉就淡了很多。
晚饭吃的一如既往的温馨。
姨父姨妈对我一如既往的关照。嘘寒问暖,除了我今天没把晓薇带来颇有微辞,我跟他们说晓薇有事出差去了,一两天的回不来。
姨父姨妈烧的菜还是那样的好吃,家的味道。姨父姨妈还是那样的慈眉善目,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异常。
我突然想到,就算二老是鬼的话,那么都二十多年了也没把我怎么样,那也是个善鬼吧。
“对了,我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来着?”我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看到姨夫和姨妈拿着筷子的手如同电影播放暂停那般定格住了。
我是故意的。
“这孩子……”姨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88年的3月18日,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随便问问。”说完我就把头埋下去喝粥。
我感到姨夫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气氛微微的有了些变化。
然后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姨妈和姨夫突然就都不说话了,面色也不是太好,自顾自的吃着饭。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可能另有隐情。
但是我没打算把表姐和古尸的事情说出来,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我不能让二老受刺激。
“那么……”我抬起了头“姐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来着?”
果不其然。
姨夫和姨妈明显愣了一下。
然后姨夫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姨夫抬起头看着我。
目光有些游离,又有些涣散。
我直勾勾的坚定的的盯着姨夫。
姨夫跟我对视了一会然后似乎是畏惧了,眼神马上游走到别处。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今天这么奇怪”姨夫尴尬的笑笑“老是问你姐姐出声的问题。”
姨妈也看着我,脸色也不是太好,轻轻的叹了口气。
“没事没事,不问了不问了,吃饭吃饭。”我赶紧招呼着姨父姨妈吃饭,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之后的饭吃的非常的艰难,
大家谁也不说话,很难熬。
晚饭过后,姨妈和姨夫向来都有去小区里散步的习惯。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索着。
我隐隐觉得,姐姐的身世果然是有问题的。
而且姨父姨妈好像也知道些什么。
我该不该挑明直接问二老呢?
如果真的要问,我该如何开口。
我手托着下巴,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出神。
“丰丰,我和你姨妈出去散散步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吧,累了就去床上躺会。”
姨夫的声音突然想起,惊醒了沉思中的我。
我转头看姨夫和姨妈,他们都站在门口,准备出门散步去了。
“嗯,好的,您二老去吧,注意安全。”我随口答道,冲他们笑笑。
姨夫看了我一眼,带着姨妈出了门。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在门缝中看到了姨夫看我眼神。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
让我不禁浑身一冷。
随机门“碰”的一声管上,那眼神瞬间消失。
我点燃了一根烟抽着,
突然感到很头疼,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烟雾弥散中,我突然精光一闪。
先看看表姐的户口本再说。
我把烟掐灭。起身进了卧室。
姨夫家的衣柜里有一个小保险柜
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证件,
户口本结婚证房产证计划生育证劳动模范证自行车证………………总之姨父姨妈这大半辈子所有的证件都放在里面。或许还有少量的私房钱。
从小姨父姨妈就不让我靠近这个柜子,我每每靠近这个保险柜玩上面转动的密码的时候,姨夫总会把我呵斥走,当然这个保险柜我也从来没打开过。
从小它在我眼中就特别的神秘。
当然长大了知道保险柜的原理之后对它也就没了兴趣了。
我站在保险柜前,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根本不知道密码,这叫我如何把它打开?
真愁人,我叉着腰站在原地,看着保险柜出神。
按二老的习惯应该是把密码设置成她们其中一个人的出生日期或者是结婚纪念日什么的。因为她们的银行卡密码就是这么设的。
可赶巧我还真不记得他们二老的出生日期。
我叹了口气。
会不会是用姐姐的出生日期做密码呢?
我按照姐姐的出生年月转了几圈。
徒劳无功,保险柜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我急得直想联系秀臣送炸药过来,
突然,我想起了我的实体化能力。
我松开了扶住保险柜的手。
屏息凝神。
我尽力让自己的脑袋什么也不去想,宁静如水。呼吸平稳。
虽然这很难。
我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保险柜的锁。
聚精会神。
心中幻想着这个保险柜已经被打开了。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心理暗示。
告诉我其实这个保险柜的门已经打开了。
这听起来很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
非常费力气。
我的额头上不知不觉就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的眼睛都盯得发酸了。
此刻我的脑海中出了保险柜已打开这一个念头之外,别无它念。
突然“砰”的一声轻响,保险柜的门应声而开。
我长出一口气蹲了下去。
脑子一片混沌沌的眩晕。眼前也一片发黑。
这个着实耗费精力和体力。
我用手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
我想起了秀臣说的:如果真的有人能灵活的掌握了这种能力,那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必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那我想那人对这思想实体化的能力得运用到如何炉火纯青的地步,尼玛我这开个保险柜就感觉跑了五十里路一般的疲惫。
我喘着气,拉开了保险柜的门,我看到里面厚厚一叠的各种证书。各种证件。
我将它们一股脑的抱了出来。
这些证件大都是有年头的了,上面一层淡淡的浮土,还有股淡淡的霉味,看来是有年头没动过了。
我挨着个的开始翻。
自行车证,结婚证,粮票……
年轻时候的姨妈还挺漂亮的,姨夫也蛮帅气,翻到结婚证的时候我顺便打开来看了一眼。
各种证件从我手中翻过,见证着姨妈姨夫这大半辈子是如何走来的。
将来我一声不知会不会也要拿这么些证件。
然后翻到了姐姐的出生证。
我一愣,打开来看了一眼。
证件似乎被水浇过一般,模模糊糊,很旧的样子,上面模模糊糊也有着相关单位的盖章,看上去是很正常的一个出生证,没有什么异常。
出生时间地点姓名性别体重身高血型胎次健康状况出生证号接生医生等一应俱全。
我挨着个的看了一遍。好似一点问题没有。
但是看上去怎么就那么别扭,好像…………假的一般。
我看了看,暂且把姐姐的出生证放在一边,然后翻到了户口本。
我也打开看了一眼。
这个我更加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了,再正常不过的一个户口本。
我还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各个项目,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难道是我多虑了?
难道姐姐就是姨夫和姨妈正正常常生下来的?
就是这样我才感到迷惑。
那么姐姐和古尸的基因相同哪又如何解释?
这可是上千年的跨度啊。
我感到我被困在了一个思维的迷宫里。
真像在哪呢?
我又翻了一阵其它的证件,看的脑袋疼,正当我准备把所有证件都收拾好放到里面收工的时候,我突然在保险柜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黑色的,如果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愣了一下,伸手进去拿。
那是一个黑色牛皮笔记本。
看上去很有年头了。
上面有一层厚厚的浮土,有着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霉味。
都是岁月的味道。
我用手随手拍了拍上面的浮尘。
尘土飞起呛的我够呛。
我把牛皮本打开,里面都是陈旧的圆珠笔自己,页面也都开始发黄,有的页面很硬还有褶皱,似乎被水浸泡过。
我翻了一下,应该是日记本,里面记载的全是日记。
而且看笔迹应该是姨夫的。
我从第一页开始看。
的确是日记,不管是从内容上还是从格式上。
而且的的确确是姨夫的笔记。从内容上来看,这是姨夫和姨妈结婚之后第二年才开始记得。
日记的内容很平淡,无非都是一些流水账。
我走马观花一般的翻着,不明白就这么一本普通的日记为什么要放在保险柜的最里面这么隐蔽的地方。
突然,又一页内容引起了我的注意。
1988年 3月7日 星期四 天气 阴。
今天我和红英(姨妈的名)在工人公园散步。天气晴好,红英很开心,我也很开心,我走到小湖旁边还拉了红英的手,红英很害羞,她真迷人,我有些激动。
但是这个时候,天气突然转阴,太阳一瞬间就没了。说变天就变天,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我和红英准备找一颗树底下躲雨,这个时候,突然起了雾,莫名其妙的,天气预报并没有说今天是雨天。
我瞪大了眼睛,继续读下去。
雾逐渐的越来越大,我们好像到了仙境一般,红英很害怕,他钻进我怀里,其实我也很害怕。因为那雾好像是局部的,冲着我们来的,把我和红英给包围起来了。
我想起了我在那十字路口遇到的雾。
过了没多久,雾散去了,我们在地下发现了一个婴儿,在哇哇的哭泣。我从没有见过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的小孩,一看就透着一股子灵气。
“这是谁家的小孩?走丢了还是被遗弃了?真可怜”红英说道,我觉得很蹊跷,我记得雾还在的时候我不记得脚底下与什么东西,雾散去之后脚下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婴儿。
当时公园里就我和红英两个人,没有其他人,这个孩子长相很讨喜,看的出来红英很喜欢她,红英抱起她,这个孩子立马就不哭了,对着红英吃吃的笑。红英当时就舍不得把这个孩子放下了。还说一般的孩子生人抱起来会哭,她抱起来孩子会笑,说明这孩子和她有缘。
其实我也非常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一看就非常有灵性,我和红英到现在也都没有孩子,怀了几次也没有怀上,家里面也一直催,我当时有了一种想把这个孩子收养的想法,看的出来红英比我还想养这个孩子,但是我又怕这是谁家的孩子走丢了人家着急我不敢养,我想报警,但是我把这个建议说出来之后,红英当时就哭了,她不让。说孩子送到警察局没人要到最后不是私下处理给人贩子就是送到孤儿院,孩子到时候还是得受苦。我想了想红英说的确实是那么个理儿,而且这个孩子来的也蹊跷,就好像是上天特意送给我们的一般,思前想后,我和红英就把这个孩子抱回家了。
我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我好像看出点什么端倪来了。
1988年 3月8日 星期五 天气 晴。
昨晚我和红英都很开心,因为家里新添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宝宝,家里不再死气沉沉。这个孩子有灵性一般,不哭不闹,不挑食,什么都吃,晚上也很自觉的就睡,不用人哄,非常省心,而且今天发生了一件让我非常惊讶的事,今天我抱着孩子在书桌前写字的时候这个孩子自己就把笔筒里的毛笔拿了起来,这孩子看来天生向学,以后一定大有出息,我和红英真是喜欢这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这么小就这么懂事。但是这个孩子毕竟是捡的,对外界不好说,我和红英必须想个辙,现在开始着手准备,该弄的证件一定得托人弄好,不管花多大代价,这个孩子才来一天,我们就感觉她一直是家里的一员一般,离不开她了,我们说什么也得把孩子留在这里。
宝宝是女孩,我最喜欢女孩了,没想到上天会馈赠我们这样一份礼物,昨晚红英对我说让我给宝宝想个名字,我想了想,既然这个孩子好像是大自然赐给我们的一般,那就要知恩图报,不能忘了根,我就让孩子随了我姓,起名忆然。王忆然。
顿时我的眼镜就瞪大了。
这是一道亮闪,房间里顿时被照的亮如白昼,然后一阵惊天雷声瞬间传入我的耳中。
我被吓了一哆嗦,想叫却叫不出来。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雨来。
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到好想有人在看我。我一回头。
身后果然站着一个人,我傻了……
屋外电闪雷鸣,一个亮闪照亮了我身后人的面庞。
他伟岸的身躯屹立着,一双居高临下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我。
“姨……姨夫……”
顿时又是一个炸雷。
我的手顿时失去了直觉,手中陈旧的日记本,无声掉落在了地上。
客厅里,昏暗的灯光忽闪忽现,照映着客厅里的人昏暗的心情。
窗外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拍在玻璃上,那声音让人的心情无比的焦躁。
我,姨夫,和姨妈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烟雾缭绕。
姨夫低头皱眉吸着烟,一根接着一根,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插着三根还在冒着烟的烟蒂。
姨妈默默不语,双目含泪,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
我则是有着一肚子的话想问想说,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蹦不出来。
我还束缚在刚刚震撼的打击中没有挣脱出来。
此刻我的脑袋一片乱麻。
就如同电脑的芯片那般,突然海量的信息突然涌入,我已然处理不过来了。
最后的结果只有,死机。
“你都知道了?”姨夫抽完第四根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入一座古老的钟。
我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将语言组织千百遍,还是难以开口。
“知道也好。”姨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瞒了这么些年,终于也可以说一次实情了…………我就知道,这件事早晚有见光的时候,解脱啊,解脱。不用再瞒了。”姨夫苦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我听的出来,那口气是来自于心底,来自于内心的深渊。
“姐姐真的不是你们亲生的?”我看着衣服,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姨夫点了点头,那头点的很沉重,然后把脑袋埋进了宽大的手掌里。
然后这个时候姨妈终于忍不住了,啜泣起来。
我的心里徒增伤感。
顿时我就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想不到从小到大陪伴自己二十余年的姐姐,居然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做了二十多年的亲人,却不是亲人。
电视剧中的狗血情结,现在居然原原本本的发生在了我头上。
气氛陷入了沉默。
很压抑。
只有雨声和姨妈止不住的啜泣声。
也许大家此刻都各怀心事吧。
良久,姨夫把脸从手掌中抬出来,低沉的说道 :“事情的原委就如你在我的日记上看到的一样。你姐姐是我和你姨妈在公园的道旁捡回来的。而且,现在也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们这些年来也一直深深背负着一种无法赎回的罪恶感。总觉得对不起孩子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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