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话千年-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吴月没有说话,只是掩嘴偷笑。
“云兄!云兄!”楚铭宇见云津出神,叫了两声。
云津收回思绪。
楚铭宇又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云津觉得楚铭宇是个不错的人,他二人都喜欢吴月,又都注定不能和吴月在一起,所以同病相怜。那些往事云津也憋在心里很久,除了吴月没有第三人知道。此时听楚铭宇问,云津也有一股倾诉的冲动。于是云津坐到了木桩上,开始讲起与吴月相识的故事,后来自己如何被人诬陷入狱,如何被充军,又如何回到家乡再次见到吴月。楚铭宇听得吃惊不已。
最后,云津道:“我带小月来南昌寻亲,在信阳就遇上楚公子你。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最后,楚铭宇道:“云兄,你以后叫我铭宇就行,别在叫我楚公子了。”
云津笑道:“叫起来好像我是你的长辈。”
楚铭宇道:“那就叫我小宇,我家人都这么叫我。”
云津明白,楚铭宇是要诚心和自己交朋友,于是诚恳地点了点头。
没过一个时辰,外面脚步匆匆,黄圣杰领着一个人进了院儿。来人五十多岁,身材魁梧,一进院子,就不住打量楚铭宇和云津。
黄圣杰向二人引见道:“这位就是常堂主。”
楚铭宇急忙打招呼道:“常前辈。”
云津明白此时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转身冲屋里喊道:“小月!”
吴月和小玉从屋里走了出来。
常英一脸焦急,见吴月出来,先是一惊,愣了半响,慢慢激动起来,颤声道:“你是月儿?”
吴月也认出了常英,还没说话就先哭了起来。
常英上前一把抓住吴月手臂,老泪纵横,说道:“你真是月儿!都长这么大了!”
吴月哭道:“常伯伯!我爹娘他们。。。。。。”
常英道:“我知道,孩子,我已经知道了!圣杰刚才跟我说了。”
吴月泣不成声。黄圣杰叫来了两个丫环。
常英安慰道:“好孩子,你表姑一会儿就来,你先去洗洗,好好歇一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到了家,你什么都别怕,有我给你做主。”
吴月点了点头。黄圣杰让两个丫环带吴月去后院。
云津对小玉道:“小玉,你陪姐姐一起去。”小玉点头答应,牵着吴月的手也跟了过去。
吴月走后,常英转身看向云津二人。黄圣杰立刻引前,说道:“这位是云津兄弟,就是他护送吴小姐来的。”
云津并不把常英当什么堂主,在他眼里,他只是吴月的伯伯。所以也不客气,不等常英道谢,就抱拳道:“常前辈,小月的事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不然她说的时候少不了又哭起来。”
常英皱眉道:“你叫她小月?”
云津自然清楚这其中意思,心想自己对吴月的感情还是不说为好,但他也不想就此让步,于是道:“我跟小月从小就认识,她就如我亲妹妹一般。”
常英这才释然道:“原来如此。请屋里说话。”
几人便进了屋,云津详详细细地讲了吴家遇难的经过。
常英听后长叹了一口气,半响才说道:“吴家祖籍山西,后来在江浙一带做生意。嘉靖年间,沿海一带倭患四起,当时吴家人被倭寇追杀,被我太爷爷所救。之后吴家就来到了南昌定居。我们常家世代行走江湖,人丁不望,我父亲也是铁剑堂的人,我七岁时父亲协助官府围剿江苏的一伙大盗,不幸重伤而亡。当时的吴老爷,也就是月儿的太爷爷,知道此事之后收留了我。我跟月儿的父亲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同手足。后来我娶的妻子就是他的表姐,也就是月儿的表姑。”
那日王半仙说吴月要找的亲人是个女人,吴月当时点头承认,云津现在才明白,原来指的是她表姑。
“十一年前吴家搬回原籍,一家人动身去了山西,我本想去护送,可当时忙于铁剑堂的事务,没能顾的上。唉!想不到竟会出如此变故。”常英叹道:“当时我若同吴弟一起去山西,吴家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黄圣杰道:“师伯,世事难料,也怨不得你。”
常英道:“吴家就月儿这么一个女儿,我也没有儿女,从小就把月儿当亲生女儿看待。月儿能逃过此劫,也算是老天爷开眼!小兄弟不远千里,送月儿回来,这份大恩,我常英没齿难忘,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常英办得到,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云津道:“我没什么要求,只想抓住那伙贼人。”
黄圣杰也道:“师伯,吴小姐遭此大难,那群贼人可不能放过!”
云津道:“绝不能让这帮贼人逍遥法外。”
常英道:“你知道是谁干的?”
云津道:“我也不知。不过,我与他们中的一人照过面。那人是个采花贼,左手少了一根手指。”
“我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查,却什么也没查到。仅凭左手,此事还需慢慢再想办法,早晚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堂英道:“圣杰,周永他不在,你这几天就替我招待一下几位贵客。”
黄圣杰道:“是!师伯,郭大人也来了,正跟我师父在东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常英点了点头,对云津和楚铭宇道:“二位,我还有事,就让圣杰陪你们,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讲。”
云津道:“前辈不必客气。”
常英走后,黄圣杰领着三人去了西院客房,给三人安排了住处。三人坐下闲聊。
楚铭宇问道:“黄兄,铁剑堂今年的比武会有多少人?”
黄圣杰道:“这次比武大会来的都是上届武林大会的好手,大约要来三四百人。”
云津道:“我听说武林大会都有上千人参加,为何只来三四百人。”
黄圣杰笑道:“武林大会来的何止千人,每届大会都会来上万人,但上擂台的大约有千余人。”
云津和楚铭宇都吃了一惊。
黄圣杰笑道:“二位可知铁剑堂为何要举重武林大会?”
两人都摇头。
黄圣杰道:“每三年举行一次大会,虽然来的人很多,但能上擂台比武较技的人,大都是些初入江湖的年轻人。这武林大会的目的,一是为了让年轻人交习武艺,知道江湖深浅,以免固步自封;二是为了结识江湖侠士,以便招集群豪,为民谋利;三是为了安置江湖人士。”
楚铭宇道:“安置江湖人士?”
黄圣杰道:“但凡是习武之人,若不考武举从军,便只能在江湖上某生。这人有善恶,习武之人自然也是如此。常人作恶自有官府管束,但习武之人一身本领,一旦从恶,便要为害一方。武林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考较江湖人士的武德和武技,并为有需要之人安排差事,以免他们流离失所,走上恶途。”
云津道:“那为何还要在武林大会前一年举行一次小试。”
黄圣杰道:“虽说武林大会的目的是为了江湖安定,但江湖毕竟是江湖,黑白两道,恩怨情仇,少不了打打杀杀。武林大会上也是如此,有不少黑道人士也会来参加,更有仇家相遇,生死相搏,闹出人命的也不在少数。万一你来展示武艺,想谋个标师护院的差事,偏偏在擂台上遇到一个打家为生的强贼,这可就免不了一番生死恶斗。这武林大会着实不是谋差事的时候,所以前辈们决定在武林大会之前先举行一次小试,到时会有各路标社、船行、车行的人前来聘请武师,也有不少大商富人来请护院教头,有需要寻差事的江湖人士便可以自行来参加。这样一来,就免了来年大会许多麻烦事。”
云津道:“黑道人士做的都是些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就算没有,至少也会敲人钱财,恶霸一方。为何他们也会来参加武林大会?难道这些人不怕官府?铁剑堂又为何不管?”
黄圣杰哈哈一笑,说道:“李师叔说你不是江湖人士,看来果真如此!”
云津一头雾水。
黄圣杰道:“你可知道铁剑堂是何时所建,为何所建?”
云津摇头道:“不知道!我只听说铁剑堂在江湖上已经近七十年。”
黄圣杰道:“不错。铁剑堂建于嘉靖年间,当时沿海一带倭患严重,百姓深受其害。起初官军根本无法抵御倭寇,反倒是江湖上一些社团能打胜仗。有人就向官府提议招集江湖豪杰协同官军一起抵御倭患,但当时的胡总督清楚江湖人士大都散漫无约束,根本无法招集到军中,况且他们也都不愿与官府打交道。于是胡总督他请来了当时武林中几位有名的前辈,让他们成立铁剑堂,组织江湖豪杰驱除倭寇,并负责协调与官军的作战安排。正所谓‘以江湖人管江湖事’。铁剑堂成立之初并无名字,当时有位铁匠听说江湖侠士相聚,是为了扫除倭寇,就连夜做了一把铁剑送到了几位前辈手中。几位前辈大为感动,就以铁剑为令,招集群雄,协助戚继光、俞大猷几位将军作战。后来倭患平定,但沿海一带仍有有少小股倭寇出没,因为人数太少,来去无终,官军无法清剿,只能靠江湖侠士去追捕。几位前辈便以铁剑为名,成立铁剑堂,专门负责这些官府无法处理之事。当时官府虽然清楚铁剑堂手下这些人里也多有绿林强匪,但毕竟所做之事有利于民,所以对铁剑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时事变迁,铁剑堂与官府关系渐深,不但协助官府追捕大盗,揖拿要犯,还帮他们选拔捕快,平定叛乱。不过,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铁剑堂终究不是官府,要立于江湖,就要遵守江湖上的规矩。凡武林人士,只要不是朝廷的犯人,不是武林公敌,无论是什么人,铁剑堂都要以礼相待,绝不能偏私。只有这样,铁剑堂才能保证在江湖中的威信。”
云津道:“原来如此!这江湖规矩都有什么?”
“这?”黄圣杰为难道:“这江湖规矩繁杂,我们习武之人,向来都是从小受师父教导,慢慢才能得知,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白的。”
楚铭宇也道:“是啊,云兄。我从小跟着几个师父学武,到现在也还是一知半解。”
黄圣杰道:“这江湖规矩虽多,但我觉得也无非是几样:一是礼数,二是面子,三是和气。只要处处想着这几样,就不会出什么大错。”
“黄兄说的是!”楚铭宇压低了声音,说道:“黄兄,郭大人来是什么事?你有没有偷听到?”
云津一听,笑道:“你这话说得就有点不合江湖规矩吧?”
楚铭宇摸了摸头,赧然一笑。
黄圣杰倒不生气,说道:“铁剑堂里没有隐秘之事,等师父他们谈完,我可以去问一下。我想,应该是白莲教的事。”
“白莲教!”两人都吃了一惊。
楚铭宇喃喃道:“又是白莲教!”
黄圣杰怪道:“怎么?莫非你们遇到过白莲教?”
云津道:“来时的路上遇到过一伙贼人,他们受雇于白莲教,要来抓楚公子。”
黄圣杰觉得奇怪,扭头问楚铭宇道:白莲教为何要抓你?”
楚铭宇苦笑,云津替他答道:“白莲教要抓楚公子,是想利用他胁迫楚家为其效力。”
“原来是这样。”黄圣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道:“我想我已经知道郭大人此次来的目的了。”
云津点了点头。
“哦?”楚铭宇惊奇道:“云兄,难道你也知道?”
云津点头道:“如果猜得不错,白莲教盯上的不只是你们楚家。”
黄圣杰赞道:“云兄弟果然聪明!和我想的不差。”
楚铭宇道:“你们的意思,白莲教要抓的还有别人。”
云津道:“无论是谁,只怕白莲教已经抓住了那个人。否刚,郭大人怎么会亲自来铁剑堂。”
黄圣杰也点头道:“不错,郭大人此次来应该就是求救的,既然他亲自前来,看来必是需要不少高手。”
“高手?”楚铭宇道。
黄圣杰道:“郭大人虽不在京城任职,但怎么说也是锦衣卫,以他的身份和江湖名望,要找人手帮忙一点都不难。他却跑到铁剑堂来,只怕是事情难办,不是人多就能办成的。我想很有可能是潜入白莲教救人,所以一定要高手才行。”
楚铭宇道:“那要什么样的高手?”
黄圣杰道:“既然是潜入救人,当然要轻松卓越,武艺高强,还要有江湖阅历,处事不惊才行。”
楚铭宇道:“那韩江平韩少侠能不能胜任?”
“这?”黄圣杰摇头道:“实话说,我认为韩师弟并不能胜任。”
楚铭宇道:“这是为何?他的武功不好?”
“这倒不是。”黄圣杰道:“韩师弟武艺卓绝,是少有的练武奇才,只是他年纪太小,又从未杀过人,向来都只在擂台上和人打斗,就是行走江湖,也多是与人较量拳脚,从未遇到过真的厮杀。所以郭大人不会让他去冒险。如果周二哥在的话,一定是周二哥去。”
楚铭宇道:“周二哥就是门口那位老伯说的周永吧?”
英圣杰笑道:“正是。他是常师伯的二弟子,年纪比我要大几岁。周二哥的武功和江湖经验都要好于韩师弟,只是他入常师伯门下比较晚,所以见了韩师弟还要叫声大师哥。我们不是同一师门,就只按年纪排辈,我称韩江平为师弟,见了周永就叫二哥。这也是江湖规矩。”
楚铭宇道:“那除了周二哥,还有谁可以胜任?”
云津道:“我想徐敬文徐大侠一定也可以。”
黄圣杰道:“这是当然,徐大侠若是不行,只怕铁剑堂再无他人。”
云津见他如此敬重徐大侠,也十分高兴,又问道:“九月十五那场大会,徐大侠会不会来?”
黄圣杰道:“他一定会来,他也是评判之一。”
楚铭宇道:“我听说徐大侠也是铁剑堂的元老之一。”
黄圣杰道:“正是。徐大侠不但人品武功出众,而且眼力极好,看人极准。六年前他为南昌府选出了一名捕快,姓卓。那人当时十分的不起眼,几位前辈都没在意,徐大侠却坚持要把他举荐给官府。后来才没过一年,这捕快就当了捕头。之后几年,这卓捕头破获大小案件无数,还翻了很多旧案,为许多无辜之人洗清冤屈。卓捕头名声大振,百姓都称其为神捕,连朝廷都下令嘉奖。他还经常被请到外地去协助办案,听说最远跑到过广州。别的府里向南昌知府借人,这知府大人自然十分有面子,所以他对这卓捕头也非常器重,府里大小官员,都对他敬生重三分。像卓捕头这样的人,正是因为徐大侠坚持,才没有埋没了才华。”
云津道:“我倒想见见这位卓捕头。”
黄圣杰道:“你放心好了,徐大侠每次回来,只要卓捕头在南昌,他就一定会来看望。”
楚铭宇喜道:“想不到能有机会结识这么多豪杰,真是不虚此行。”
黄圣杰道:“在后辈里面,最值得结识的人就是徐大侠”。
三人谈得投机,很快就到了黄昏。夜里,云津和楚铭宇被当作贵客请去吃酒。云津现在最害怕喝酒,但也推托不得。
酒桌上,常英亲自招待,黄圣杰在一旁作陪,很快就灌了云津三杯酒。喝了酒,云津赶紧吃了几口菜垫肚子,突然见一个妇人领着吴月走了出来。这妇人四十多岁,面容随和,应该就是吴月的表姑。来到桌上后,这妇人也敬了云津酒,还让吴月亲自倒酒,又灌了云津三杯。
半夜,云津醒来,觉得头痛口渴,便起来倒水喝。又打开房门透气,一看院中竟站着一个人。云津走出去一看,见是楚铭宇呆呆立着,昂着头看星星,一动不动。
不等云津说话,楚铭宇就道:“云兄,你的酒量真是差!”
云津问道:“我喝醉之后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楚铭宇道:“放心,你一醉就睡着了,连梦话都没说。”
云津叹了口气,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吹了吹凉风。问道:“你也睡不着?”
楚铭宇道:“吃饭时常夫人说起了吴月的婚事。”
云津已经猜到了结果,所以就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楚铭宇又道:“他们已经飞鸽传书,让人通知韩江平尽快赶回。大概中秋节前就能回来。”楚铭宇提起一小坛酒,嘟嘟地喝了几口。
云津看他喝酒,劝道:“借酒消愁可没什么用。”
楚铭宇道:“我心里难受。”
云津道:“是不是失落、伤心、凄凉、痛苦?你一个富家公子,是不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从来没尝过这些滋味?”
楚铭宇听云津冷嘲热讽,嘟嘟地又喝了几口酒。
云津又道:“怎么,这点痛就受不了?我可是从小就承受着这些。你要是不学会承受,喝再多的酒也没有。”
楚铭宇大喊道:“怎么承受,难道让我骗自己说不爱她?难道你不爱她?”
“爱!”云津道:“我当然爱她。而且我爱得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无论她怎样对我,我都爱她,这点我从不怀疑。哪怕她嫁了人,我也会爱她。”云津道:“可是有些事情你无能为力,只能接受。我既然注定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就会祝福她。”
“你不恨她?”楚铭宇惊愕道。
云津想起当日乔福的话,于是道:“我也恨过。不过,恨得久了,我突然明白,恨就是爱。”
楚铭宇把酒端到了嘴边,但却又放了下去,说道:“可我还是心痛。”
云津道:“这就对了!等你承受足够多的痛苦,你就会明白:痛,也是一种体味。不要逃避这种痛,要好好地体味,直面自己的内心,只有这样,你的恨才会慢慢消去,你才能问心无愧,不会因此做错事情。”
楚铭宇呆呆看着云津,似乎不理解,一脸地迷惑。
“千万别怨恨别人,也别埋怨自己,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云津拍了拍楚铭宇的肩膀,说道:“去休息吧!明天,我想跟你切磋一下武艺。”
第二天,楚铭宇心情好些,一大早就和小茂在院子里练武。云津一出去,楚铭宇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云津比武。
两人先是比较拳脚,云津不擅长招式,总是守多攻少,楚铭宇拳法也很好,招式频发,但却没奈何云津。之后又比式兵刃,小茂找来了木刀木剑,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半天又不分胜负。
最后停下,小茂问道:“云公子,你练得是什么刀法,怎么看来看去,就那么两招?”
云津道:“这是军中练的刀法,就只有这几招。前劈,横砍,突刺,上撩,还有一招混身向前。”
小茂道:“这哪算什么刀法?有两把力气的人都能使出来。”
云津道:“不错,这些招式的确没什么玄妙,但再繁复的刀法,拆解开之后,都是这些基本招式。”云津转身对楚铭宇道:“你的武艺远在我之上,你可知你为何没能取胜?”
楚铭宇道:“为何?”
云津接过楚铭宇的剑,一边展示一边道:“刚才你一剑刺来,我侧身躲过,你的下一招是挥剑横削。本来我躲不过去,但你为了这一招使得有力,特意向外挥剑,拉来距离后才削过来,我这才有机会躲开。你若是只使半招,马上把剑削过来,我就会立刻中剑,虽然不会受重伤,但至少胳膊会变得不灵便,再与你打,你就会占上风。”
楚铭宇沉思道:“使半招?那也太别扭了。”
云津道:“虽然别扭,但却有用。你的剑法十分精妙,只是太过于繁杂,而你又太拘泥于招式,有不少动作除了好看,几乎没什么用,如果你舍去招式里无用的动作,你的剑至少会快上一倍。”
楚铭宇转向小茂,问道:“你觉得呢?”
小茂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云公子说的有道理。在家里你嫌杜师父的刀法太普通,不愿意多练,侯师父的剑舞得潇洒飘逸,你才肯好好学。可能侯师父是为了让你好好练剑,故意把剑法教得好看。”
楚铭宇失望道:“难道我这些年练的都是花剑!”
云津道:“你的剑法当然不是花剑,你师父看来也没少下工夫,你的招式看上去像是花招,却也没有丧失威力,只要你融会贯通,就能把剑法里的破绽全部去掉,只保留剑法精要。”
楚铭宇沉思良久,如梦初醒,开始演练剑法,请云津和小茂指出剑法里的破绽。云津凭着自己厮杀经验,一招一式地指出剑法里的多余之处。三人讨论了一天,都各有收获。之后几天里两人很少见到吴月,黄圣杰也只是偶尔才来,三人难得清静,仍旧聚在一起琢磨武艺,相互指点。楚铭宇对剑法豁然贯通,十分的欣喜,云津也跟着学了不少招式,受益匪浅。
中秋节那天,韩江平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铁剑堂,见了吴月,十分开心,跑来拜谢云津。夜里又请云津喝酒,把云津灌得大醉。
第二天夜里,云津坐在铁剑堂西院墙外的一棵树上,静静地看着月亮。西院侧门打开,一条黄狗跑了出来,冲着云津不停地摇尾巴。吴月跟着从院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吴月穿了新衣服,华丽好看,她看上去终于像个大家闺秀,不再是丫环打扮。云津看她慢慢走来,感觉这个情形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成亲的日子定了?”云津道。
吴月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刚刚才答应表姑。”
云津没有回答,仍半躺在树枝上,依着树干,笑道:“看来那个算命先生还真是灵验。”
吴月轻声道:“我们定在下月十七成亲!”
云津叹了口气,说道:“恭喜!”
吴月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云津沉默了半响,说道:“我有句话想问你?”
“你说!”
“我知道你一直想着他,可是,你心里真的喜欢他吗?”云津道:“你可要想清楚,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吴月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表姑说韩哥这些年一直都在找我。他既然挂念着我,我就不能负他。”
云津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好!真的恭喜你,小月。”
吴月道:“你是真心的?”
云津道:“当然!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朋友。”
吴月道:“那你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云津笑道:“有什么话你就大声说吧,咱们站得太近,万一让你未婚夫看见,怕他误会。”
吴月道:“误会什么?”
云津笑道:“你提个包袱,万一他认为你要跟我私奔,你怎么辩解?”
吴月一听,在树下怒道:“你放屁!”
云津笑道:“哎,你一个姑娘家的,说这样的话可不太好?是吧,韩少侠?”
吴月一惊,扭头看了看,问道:“韩哥在这里?”
云津扬声道:“韩少侠,请现身吧!”
院里一个身影番强跃出,落到吴月身后,身手十分的矫健。
吴月一扭头,见是韩江平,喝问道:“你跟踪我?”
韩江平低头道:“我是怕你遇到危险。”
吴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韩江平为难道:“是师娘告诉我的。”
“是表姑?”吴月道:“你跟着也好,反正我也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也一样。”吴月抬头又道:“姓云的,这是你的东西。”说着,把一个包袱丢了上来。
云津伸手接住。
“你打开看看!”话是对云津说的,但吴月却盯着韩江平。
云津解来包袱,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个人参。
吴月道:“你的千年人参,禹州城没人买得起,所以我没卖。其他的药材我都拿到药铺,换成了盘缠,除了这一路花销,还余五十多两。都在包袱里。”
云津从包袱里摸出一包银子。又一翻,包袱里还有几件衣服。
吴月又道:“你的衣服我也帮你缝好了。”
云津笑道:“我说在路上时怎么少了几件衣服,原来是你拿去了。”
吴月从身上掏出一根玉簪,说道:“这个簪子很名贵,我没敢卖,还给你。”
云津一看,正是沈玲的玉簪,心下一喜,问道:“哦?有多名贵。”
吴月道:“上好的白玉,雕花繁复精致,至少也要三十两银子。”
云津道:“当铺的人说的?”
吴月道:“胡夫人说的。”
云津道:“等徐敬文大侠来到铁剑堂,你帮我把这玉簪交给他的徒弟。如果她不收,就送给小玉。”
韩江平一听,问道:“徐大侠有徒弟?我怎么没听说过?”
云津点头道:“名叫沈玲,汉中府人。”
“沈玲?”韩江平觉得奇怪,问道:“是个女子?”
云津笑道:“男人会戴那种玉簪吗?”
“你不是还要看九月十五的比武大会吗?这簪子你自己送。”说着,吴月把玉簪抛给了云津,又转身对韩江平道:“我现在要回去,你还跟着吗?”
韩江平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云津道:“二位,我还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韩江平一听,急忙道:“云大哥请讲?”
“帮我照顾好小玉。”
吴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院子。韩江平急忙追了过去,少不了一番赔罪道歉。
两人走后,云津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俩儿也出来吧?”
林子里走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