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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千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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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津被店小二叫醒。起来一看,自己是睡在客栈,却怎么也想不起是如何回来的,只记得昨夜和杜公子喝酒,自己最后好像困得不行,就趴在了桌上。
云津问小二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店小二笑道:“是杜公子送您回来的?”
云津道:“那和我一块的那个小姑娘呢?”
店小二道:“正说呢,那小姑娘和杜家的丫环正在楼下等你。”
云津道:“等我?”
店小二拿出一个包袱,说道:“这是裁缝店的伙计送来的。客官还是快些起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云津接过包袱,见里面是自己昨日定做的衣服,便直接穿了,还挺合身。下了楼,见小玉正和昨日那丫环一起,坐在楼下喝茶。
那丫环见了云津,微微一笑,说道:“公子醒了,小玉妹妹一早就吵着要见公子,所以我就陪她来了。现在人已送到,我也该回去了。”说完,又是一笑。
云津手里拿着小玉的新衣,对那丫环道:“原来昨夜小玉一直跟姑娘在一起,有劳姑娘照顾了。在下还有一事想麻烦姑娘。”
“公子请讲。”
云津把新衣服递给她,说道:“这是小玉的新衣服,能不能请姑娘帮小玉换一下,看下是否合身。这些事在下不方便。”
那丫环点头接过,问了云津住处,便与小玉上了楼。
云津坐在大堂等待,正在喝茶,听到店小二在门口说道:“哎哎,你别进去啊!”
云津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叫花正在往大堂挤,店小二没有拦住。那小叫花直接跑到云津面前,在桌上放下一张纸,转身就走。
店小二追了过来,见小叫花又跑了出去,便对云津道:“客官,对不住!”
云津也没理会,拿起桌上的纸展开看,只见上面写着:“午时,城东柳树林土地庙,带两只烧鸡,二斤酱肉。”云津不禁一笑,觉得有趣,又看落款,顿时吃了一惊。只见落款写着八个字,四字一组,写成两枚印章样式,一个写着“明月青山”,另一个写的却是“天涯海角”。
云津想起昨日杜员外那枚印章,不禁心疑,难道他的那枚印章是“明月青山”?这信是何人所写?让一个小叫花送信,信里又要鸡要肉,绝不会是杜家的人。若不是杜家的人,又如何知道印章上刻的字?
云津转头问店小二道:“这城里还有没有别的杜员外?”
店小二道:“瞧您说的,这城里就只有一个杜员外。”
云津心道:这就没错了。又问:“这杜家一直都住在此地吗?”
店小二道:“这杜家是一直都住在这儿。可现在的杜员外是两年前才来的。”
云津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道:“以前的杜员外不是现在的杜员外,两年前老杜员外去逝,他的弟弟来吊丧,继承了他的家业,这才成了新的杜员外。唉!以前的杜员外可是个大善人,可惜,到老连个儿子也没有,只能把家业传给弟弟。”
云津不禁惊疑,心想,难道这印章是老杜员外的?若是老杜员外已死。把东西交给他弟弟也没有错。只是这信又是何意?莫非此事还有隐情?云津想起昨夜杜员外听到印章主人死讯后的表情,先笑后悲,莫非他是装出来的?云津越想越觉得可疑,看了看手出的信,决定去看一下究竟。
正思索着,楼上丫环下来,冲云津一笑,说道:“公子,这衣服做的有些大了。”
云津一看,小玉已经换上了新衣服,头也也梳理整齐,便道:“不大,她还要长个子。”
那丫环道:“那我就先走了。我家少爷让我问公子,什么时候起程,他好来送公子。”
云津收起信纸,说道:“请转告你家少爷,我今天有点累,想休息一日,明天再动身。请你家少爷不要再为我劳烦了,在下有些过意不去。”
那丫环行了个礼,告别后转身走了。云津带着小玉出去吃过早点,便去买了烧鸡酱肉,两人直接出了城,向城东去寻找信上说的土地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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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诺言
出了城,云津向一散步的老翁才听土地庙位置。
那老翁道:“不远,前边两里多地,有片儿低洼,雨水多的年份,那儿就是个塘子。也没人在那种田,周围长的全是柳树。土地庙就在那片儿,你一到就能看见。”
云津谢过老翁,正要走,那老翁又道:“你要是烧香啊,还是到别处去的好!”
云津回头问道:“为何?”
那老翁道:“那里啊,现在让叫花子帮给占了。你要是去儿,那些小叫花子,还不得把你的钱全讹了。”
云津道:“小叫花?”云津心想,这老人家说的叫花子帮难道是丐帮。
那老翁道:“这帮小叫花子,天天在那林子里打拳。你说,这不是不学好吗?”说完,老翁叹息一声,转身走开了。
云津心想,只是一群小叫花而已,也没必要担心,于是带着小玉径直去了柳树林。此时还是二月,柳树还未抽芽,树枝都光秃秃的,林子里视野开阔,云津一眼就看到了土地庙。一个小院,残垣断壁,瓦漏房倾,泥墙只余半人高,墙头上尽是枯草。云津听的清清楚楚,里面几个孩童呼喝不已,像是在打拳练武。从矮墙上看过去,院内一个年轻女子,拿着一根细木棍,正走来走去,像是在一旁指导。
云津见是一个女子,便直接走了过去。那女子似乎也早就发现了云津,等云津走近时,她已经来到院外等候。
见云津上前,那女子道:“土地爷早塌了,你要是烧香,还是到别处去吧。”
那女子二十岁上下,容貌清丽,未着粉黛,身穿白色素裙,窄袖紧腰,体态均匀,脚穿轻便短靴,站姿有力,一看便知她是习武之人。
云津见这女子年轻貌美,不禁心弦微动,想这女子又不会是什么坏人,于是也没了防备,伸手就从怀里拿出了那张信,说道:“在下不烧香。请问,这信可是姑娘所写?”
那女子一愣,接过了信,展开一看,不禁露出笑意,对云津道:“这不是我写的。不过,我知道是谁。”
云津忙道:“姑娘认识此人?”
那女子点了点头,看见云津提的烧鸡酱肉,掩嘴一笑,说道:“他让你买,你还真买了。”
云津也是一笑,问道:“在下有些事要请教于他。姑娘若知道此人现在何处,能否请姑娘告诉在下?”
“他一会儿就来,你在这儿等着就行。”那女子笑道:“你说话,动不动就‘请’啊‘请’的,真像个读书人,怪不得被他骗了烧鸡。你放心,等他过来,你有什么话就只管问,他要是不说,我就帮你打他。”
云津听了也是一乐,笑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那女子见云津带着个小姑娘,就让云津进庙里等。云津进去一看,见六个小叫花排成两排,正在地上摇摇晃晃地扎马练拳,送信的那孩子也在其中。这些孩子小的只有**岁,大的也才十三四岁。院里搭着两个草棚,里面堆着几张破被褥,想来应该是这些孩子睡觉的地方。
见那女子回来,一个年纪比较小的男孩儿回头道:“雨姐姐,我们还要扎到什么时候?”
那女子抬头看了看太阳,说道:“扎到午时好了。”
“啊!”几个孩子听了,都叫了起来,其中一个人直接坐到了地上,喘气道:“我不行了,腿都快断了。”
那女子拿起细竹棍,甩在肩上,云津还以为她要打人,却只听她仰脸笑道:“不扎是吧?那今天就不教你们练拳了。”
“别呀!”几个孩子又叫嚷起来,那原躺在地上的,也马上跳了起来,又扎好马步,打了两拳,回头笑道:“我扎我扎,你可要说话算数,一定要把那套拳教给我们。”
那女子咯咯一笑,挥手道:“行了,行了,要是累了,就歇会吧。小永,去把你弘哥找来。”几个孩子一听,都如释重负,坐到地上,相互笑着,捶腿打闹。那女子让云津和小玉坐到院里柴堆上休息。
那叫小永的孩子年纪最大,个头也高,听到叫他,就跑了过来,看了看云津,问道:“陆姐姐,这人是谁啊?”
那女子这才想起,还没问云津姓名,于是回头道:“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云名津。”
那女子指了指小玉,问道:“这小妹妹叫什么?”
云津道:“她叫小玉。”
那女子疑惑地看着云津,说道:“你是?她爹?还是她大哥?”
“嗯?”云津想了想,说道:“算是大哥吧!”
那女子怪道:“怎么叫‘算是’?”
云津看了看小玉,说道:“我们都是从关外逃难来的,都没了亲人。从今往后,就由我来照顾她,她就是我的亲人。”云津这话也是说给小玉听的。
那女子听了,也坐了下来,低头抱着膝盖,轻声道:“我也是从小就没了爹娘。我和我哥被人收养,我都不知道爹娘长什么样子,我哥还记得亲生父母的事,可他却从来不跟我说。”
云津扭头看了看她,见她坐在一边兀自伤心,虽觉得可怜,但她毕竟是一女子,自己也不方便安慰,于是就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云津又扭头看去,见她两眼直直盯着自己,似有期待。
两人对视一会儿,那女子见云津不说话,便怪道:“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啊?”云津万不料她这么说,见她脸上一本正经,好像确实有此疑问。
那女子变了脸色,说道:“你这人真奇怪,我问了你这么多,你却一句都不问,是不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云津一听,急道:“不是!不是!”
那女子责问道:“我问了你的姓名,也问了这小妹妹的名子,你至少也得问问我姓什么吧?这江湖规矩,我问了你,你不问我,就是瞧不起我。是不是?”
云津急忙摆手,指着那叫小永的孩子,说道:“刚才他叫你陆姐姐,在下就知道姑娘是姓陆。只是陆姑娘的芳名,在下怎么敢问?
那女子听了一愣,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噢”了一声,幡然醒悟的样子。
云津见她呆呆的,觉得可爱,也喜欢起来,就冲她笑了笑。
那女子也笑了起来,说道:“我叫陆小雨。”
正说着,还没等小永出去找,外面就进来两人。一个十五六岁,穿着上看,像是个学生,面有泪痕,手里提着一个布包,露出两根白蜡烛。另一个二十五岁样子,短衣绑腿,十分精练,腰上绑着一个小酒葫芦,。
那人一进院,见到云津,就是一惊。还没等他说话,陆小雨就走上前去,拿着那张信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小雨道:“这是你写的吧?”
那人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后退两步,赔笑道:“小雨,你听我说。”
“谁让你叫我小雨的?”陆小雨拿竹棍戳了戳那人胸口,说道:“只有我哥和陆伯伯才能叫我小雨,你只能叫我陆姑娘。”
“好,好。陆姑娘,陆姑奶奶!你说怎样就怎样,行吧?”那人笑道:“谁让你哥那么厉害呢!”
陆小雨也笑道:“知道就好!我问你,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陆小雨又摇了摇手里的信。
那人道:“这可是正事儿,一会儿再跟你讲!”
陆小雨道:“这烧鸡酱肉能是什么正事儿?”
“当然是正事儿。”那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指了指院里几个小叫花,笑道:“我不是想让他们几个吃顿肉,补补身子吗?”
陆小雨道:“是吗?你怎么不自己掏钱,你这个丐帮长老就是再穷,这几个钱总是有吧?”
那人瞥了一眼云津,喃喃道:“什么丐帮长老?丐帮哪有什么长老?再说了,哪有什么丐帮啊?”
“行了行了!不跟你计较了。”陆小雨看向云津,说道:“人家收了你的信,都等你半天了。”
那人忙走上前,对云津抱拳行礼,说道:“在下杨一弘。这位一定是云兄弟吧。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云津道:“你认识我?”
杨一弘笑道:“你一去杜家,我就得到了消息。”
云津疑惑不解,问道:“你和杜家是什么关系?”
“我跟杜家倒没什么关系。”杨一弘伸手指了指那个小学生,说道:“是他。”
云津道:“他是?”
杨一弘道:“他叫程新,算是杜员外的养子,我说的是过去的那个杜员外。你送的东西,其实应该交给程新。”
云津十分疑惑,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一弘示意程新上前,说道:“其实,那枚‘天涯海角’印章的主人,就是程新的父亲。”
“他父亲?难道那人姓程?”云津自言道。
杨一弘一听,说道:“你果然不认识他。”
云津道:“在下确实不认识那印章的主人。”
杨一弘钦佩道:“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送信,单是这份人品,就令人佩服。”
云津道:“他本来将印章托付给了一个士兵,但那个士兵有事来不了,就转托于我,让我送给青县的杜员外。我既然答应,就一定会信守诺言。”
杨一弘道:“你已经把东西送到了,给了杜员外的弟弟,也不算是送错人。你本可以一走了之,为何还要在意这些闲事?其实,我本以为你今天不会来,想不到你还是来了。”
云津道:“在下也样弄明白,那印章到底该交给谁。否则,在下心中难安。”
杨一弘喜道:“好,就冲你这句话,在下也要交你这个朋友。”
云津道:“在此之前,在下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一弘道:“程新原本寄住在杜家,他的父亲托人把印章交给杜员外,其实就是要交给程新。杜员外去逝后,他的弟弟杜二爷不愿程新再留在他们家,就在沧州给这孩子买了房子,雇了仆人,又给他一笔钱,让他自立。”
云津道:“这么说,这新杜员外倒也不坏。”
杨一弘点头道:“这杜二爷人倒是不错,只是,无论如何,程新也算是他哥哥的养子,他却不愿意抚养,却不知为什么?总之绝不会是因为钱,毕竟他还给了程新一大笔钱。程新年纪还小,这其中原由他也不知道。据我猜,也许是他们程杜两家曾经有过什么恩怨。”
“总之,杜员外死后,程新就一人在沧州生活。但他年纪小,经事不多,去年遇到歹人,被人骗了钱,差点沦落街头。还好被我碰到,我暗中教训了那几个骗子,让他们乖乖还回了钱。之后我跟他便经常来往,成了好兄弟。”
“哼!”陆小雨奚落道:“你还不是为了去小程家蹭酒喝。”说着,扭头对程新道:“程弟弟,下回他再去你哪,你管饭就行了,别给他酒喝。”
杨一弘挠了挠脸,难为情道:“我们是兄弟情深,让你说的一文钱不值。”见陆小雨表情依旧,杨一弘叹了口气,又接着对云津道:“前几日是杜员外忌日,我陪他前来拜祭。昨日你去杜家送东西时,杜家的仆人就给我们送了信。我们这才知道程新的父亲已经过世。”
杨一弘叹了口气,又道:“这印章本是他父亲的遗物,却不知为何,被这杜二爷给扣下了。”
云津道:“也许是他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就在此地,所以才代他收下,兴许不久就会转交给这位小兄弟。”
杨一弘笑道:“若是这样就好了,杜家当然知道程新在此处,前日拜祭杜员外时杜家的人还和我们照过面。而且,我听杜家的仆人说,他们父子夜里谈论,说这印章里隐藏着一个秘密,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把印章还给程新。”
云津没有言语,他觉得杜公子是个知书达理的君子,行事光明正大,怎么会昧人东西。
正想着,只听程新道:“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印章而已,让杜叔叔留着也好。其实杜伯伯也有一个印章,上面刻着‘明月青山’四个字。杜伯伯说,这印章是他的父亲和我的爷爷两人一起做的,其实就是为了把玩,也没有什么深意。”
杨一弘道:“那杜家父子为何说这印章里藏有秘密。”
程新道:“我也不知。不过杜叔叔既然想要那枚印章,就给他好了。”
杨一弘道:“那可是你父亲的遗物!”
程新道:“杜伯伯说过,人亡心存,又何必拘泥于身外之物。更何况我爹和杜伯伯都已去逝,让这两枚印章合在一起也好。”
云津见这孩子年纪虽小,气度倒是不凡,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杨一弘听程新如此说,也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咱们明日就回沧州。”
云津见他们决定,把带来的烧鸡酱肉交给杨一弘。杨一弘摸了摸后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了东西,说道:“对不住了,我就是一时兴起,让兄弟破费了。”
说着,杨一弘把烧鸡酱肉递给了陆小雨。那几个孩子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嘴里流出了口水。陆小雨笑道:“想吃吗?”
孩子们都点头。陆小雨又道:“想吃的话就好好练功,练完了再吃。谁要是偷懒,就没他的份儿。”
杨一弘对云津道:“兄弟见笑了。”
“哪里?”云津告别了杨一弘,带着小玉出院子,却听到身后两人谈话。
陆小雨道:“弘哥,把这几个孩子也带回去吧,在这儿怪可怜的。”
杨一弘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方便照顾他们,不如你把他们带到你们平沙帮去。让你哥帮忙给他们找点事做,学个木匠、厨子什么的,也总比要饭强。”
陆小雨道:“这倒没问题,就怕他们只想学武功,不愿意学手艺。”
杨一弘笑道:“有你哥在,还对付不了这几个毛头小子。”
云津听他们说到平沙帮,想起了陆行风,便停下步子,回头问道:“陆姑娘是平沙帮的人?”
陆小雨道:“是啊!你也知道平沙帮?”
云津道:“在下还知道,陆行风陆大侠是平沙帮的左副帮主。”
陆小雨喜道:“你也知道陆伯伯?看你不像是江湖中人,想不到对江湖上的事知道的倒挺多。”
“在下也是听人谈论陆大侠,这才知道。”云津说道:“我听说陆大侠去了关外,不知道回来没有?”
“什么?”陆小雨脸色立变,急道:“你说陆伯伯去了关外?”
杨一弘也换了口气,沉声道:“你怎么知道陆大侠是去了关外?”
云津怪道:“难道你们不知?”
陆小雨道:“一个多月前,陆伯伯说有事,要出去几天,根本没说过要去哪?”
杨一弘问道:“你说陆大侠在关外,莫非你在关外遇到过他?”
云津道:“在下并未见过陆大侠,只是在乘船来的时候,听船上人讲;陆大侠去了辽东,我这才知道。”
陆小雨道:“关外不是在打仗吗?陆伯伯去关外做什么?”
云津道:“其实,明军已经尽数撤到关内,现在关外已被鞑子占了。”
陆小雨急道:“那陆伯伯岂不有危险?”
云津想了想,说道:“本来陆大侠雇了船在海边接应他,但陆大侠却一直都没出现。”于是云津把老何跟于掌柜的对话告诉了陆小雨。
陆小雨一听,急得要哭出来,说道:“不行,我要去找我哥!”
杨一弘道:“小雨,你别着急。陆伯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不会出什么事。就算是暂时被困在辽东,那也只是一时耽搁,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想办法回来。你放心好了。”
陆小雨道:“我怎么能放心?一定要通知我哥。”
杨一弘道:“你哥在临清,还要三天才能回来。这样好吧,我现在就去码头让人飞鸽传书,你哥收到信会马上赶回沧州,快的话后天早上就能到。等他回来,咱们一块去找陆伯。”
陆小雨想了想,无奈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坐到了一边,脸上尽是担忧。
云津对杨一弘道:“都是我,不该说这些话,害陆姑娘担心。”
“不不,多亏了你,我们才能知道陆大侠下落。”杨一弘叹了口气,说道:“小雨和他哥哥都是陆大侠养大的,对她来说,陆大侠就如父亲一样。”
云津道:“你打算什么办,辽东那么大,如何寻找陆大侠?”
杨一弘道:“我打算先到海上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人知道陆大侠下落。你可知陆大侠雇的是哪家的船?”
云津道:“只知道他们掌柜的姓于。”
杨一弘一听,自言道:“难道是他?”
云津道:“你认识于掌柜?”
杨一弘道:“听人说起过,据说此人跟白莲教有关系。”
云津道:“白莲教?”
“白莲教里有一个姓于的长老,据说跟这于掌柜是亲戚。”杨一弘叹道:“白莲教遍布天下,特别是山东直隶一带,教徒众多。他们的教主徐鸿儒,此人野心不小,早已有谋反之意。此人最近四处拉拢江湖人士,只怕很快就会举事。”
云津惊道:“他想造反?”
杨一弘道:“迟早的事。小雨的哥哥陆浩阳前些日子去临清,就是为了提醒那里的江湖朋友,不要参与白莲教之事。”
云津叹道:“这白莲教本是佛宗的一支,意在导人向善,却总被奸人利用,笼络百姓,借以谋反。”
杨一弘道:“虽是如此,但朝廷若是顾念百姓,这些奸人也不会有可乘之机。若不是万历皇帝加收矿税,哪会有这么多白莲教?他的儿子倒是个好皇帝,可惜太短命。唉,如今这新皇帝除了喜欢做木匠,什么事也不管,关外又频发战事,这白莲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云津道:“皇帝虽然贪玩,但以朝廷现在的实力,白莲教仍是必败无疑。”
杨一弘也点头叹道:“话是如此,但百姓却免不了再受这一番战乱之苦。陆大侠就是有如此考虑,才拒绝了白莲教的拉拢。”杨一弘回头看了一眼陆小雨,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若是这于掌柜真的跟白莲教有牵扯,会不会故意加害陆大侠?”
云津道:“听他们谈论倒不像是与陆大侠有过节,恐怕是陆大侠遇到了其他麻烦。”
杨一弘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身后陆小雨喝道:“你怎么还不去送信儿?”
杨一弘连忙回头赔笑,说道:“这就去!这就去!”说完,请云津也出了院子,两人边走边谈。
云津道:“要找陆大侠,不如问一下平沙帮的帮主,他也许知道陆大侠去了何处?”
杨一弘一愣,疑惑道:“你不知道?”
云津怪道:“知道什么?”
杨一弘道:“平沙帮的帮主并非江湖中人。”
云津奇道:“这怎么可能?”
杨一弘笑道:“平沙帮虽是帮派,但与一般的江湖帮派不同,帮内的江湖人士并不多。帮中大部分人都是运河两岸的船工百姓。最初,平沙帮只有几十人,他们都是扬州码头的工人,之所以聚在一起成立帮派,也只是为了不受当地恶霸的欺压。到了后来,各地码头的工人都纷纷效仿,陆续加入了平沙帮,还选举出一个有威信的人做帮主,联络管理各地码头。平沙帮的势力这才大起来。但平沙帮里毕竟全是些普通百姓,所以仍总被其他帮派欺诈勒索。就是那时候,陆大侠加入了平沙帮,做了帮里的左副帮主。那些小帮派迫于他的威望,都不敢再为难平沙帮,就是有几个不识趣儿的,也被陆大侠打发了。从那之后,平沙帮在江湖上就有了名气,许多船行的商人,也都找平沙帮来护送标船。就这样,平沙帮名气越来越大,后来许多船商,也都自愿加入帮派,组建船队。慢慢的,这平沙帮就成了运河最大的船帮。”
“说起来,这帮里现在更像是一个商会。船的生意由商人自己决定,码头上也没有恶霸地痞,工人们也清静,大家各得其所,所以这帮主也就不重要了。如今老帮主在扬州养老,早已不问帮中之事,只剩下南北两个副帮主,他们都是江湖中人,负责护送标船的事。”
云津道:“原来如此。”
杨一弘叹道:“平沙帮虽大,但要找陆大侠,只怕还要请铁剑堂帮忙。”
云津道:“陆大侠在江湖上受人敬重,又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这铁剑堂不会坐视不管。”
两人边谈边走,来到城内,正要分别,杨一弘问道:“云兄弟是禹州人,要回老家,不如明日与我们同船。”
云津道:“也好,那明早我在码头与你们碰面。”
于是两人分别,杨一弘朝码头方向去了,云津也回到客栈。
在客栈一天无事,云津用荼水教小玉写字。到了晚上,两人吃过饭,小玉早已睡下,云津悄悄出了门,来到杜家院外。云津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去敲门,可也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围着杜家院子转了两圈。最后心想,既然程新已经决定把印章留给杜员外,我还来做什么呢?于是叹了口气,准备回去。
正要走,云津见不远墙角一个黑影跃上了杜家后墙,翻进了院中。云津心道:有贼!于是也来到后墙,悄悄爬了上去,向院内查看。云津见那人趴在垂花门楼上,于是也猫着腰踩着瓦跟了过去。那人沿着游廊顶来到书房,一跃便跳上书房房顶,翻到屋后,房上片瓦未动,毫无声响。云津来到书房,看了看房上,不禁心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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