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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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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兴秋想挽留,可话未出口,海葵和海容就已经离开了包厢,仿佛不愿意听他说话似的。
一小跑,离开异楼,拐进一条黑胡同,海葵和海容停了下来。
“点儿背,竟然又碰见他了。”海葵用力拍了下墙壁。
墙壁上生了厚实的苔藓,十分粘滑。海葵手心拍上去,被苔藓滑了一下,身体一个前倾,差点儿撞到墙上。
左撤一步,站直了身体,海葵拍打着手心,盯着黑乎乎的墙壁,若有所思道:“看来是我走霉运。”就连拍个墙,都能差点儿撞着脸。
海容没注意海葵的话。
他在想黄金怪和蒋异浪的事情。
他想去救了那可怜的黄金怪,可又担心遇到蒋异浪,会给海葵带来危险。他很矛盾,心头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乌云似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海葵拉了海容一下,没拉动。
她朝后别着脖,眯眼,就着月光,审视着海容的表情,“你想救黄金怪?”
海容犹豫了一瞬,点点头,“可是,蒋异浪在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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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黄金怪4
海容和海葵不一样。
海葵属于歪脖树,从根儿歪到顶。
海容则和白杨似的,是个正直的好青年,心眼儿善,碰见谁有困难是肯定要帮忙的。要是不帮上一把忙,他回家都睡不安稳觉。
所以,在看到黄金怪如此遭遇后,海容心里难受到了点。
他恨不能现在就冲进去,把黄金怪救出来,放归大海。
“我也想救黄金怪。”海葵用指尖穿在苔藓上,“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等下半夜,我摸进去看看情况。”
“下半夜我和你一起。”海容接话。
海葵摇头,“你不会爬墙,跑的也不快。”
海容被海葵这话噎的梗了一下,好几秒后,道:“我可以在外头接应你,我们定个地方。”
“也行。”海葵转头观察了一下胡同,“就这个胡同吧。”
商议好接应的地点,海葵与海容找了一家小旅馆,定了两间房。
上半夜,月亮稳挂半空,闪耀着温柔的光芒。
下半夜,乌云异军突起,从西山后滚滚而上,侵占整个天空。乌云驱赶走星星,霸道的将月亮完全挡在后头,一丝光都不允许泄露向大地。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没有月亮的乌黑深夜,最适合做一些不为人知的龌龊事情。
譬如,找个草堆挖个洞,或者摸到没人的犄角旮旯,与小情人在里面摸摸爽上一把。譬如,摸着黑去杀个人,放个火,盗个窃,等等。
当然,这样的夜晚,不仅适合做坏事,也适合做救人这种好事。
在月亮完全被乌云挡住后,海葵摸黑出洞了。
海葵从窗口出发,沿着屋顶,一溜烟来到与异楼相隔两个酒楼的地方。
她窝蹲在屋顶上,谨慎观察着异楼各扇窗户,并没有鲁莽的直接窜过去。
“嘿。”斜对侧楼顶,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胖,悄声招呼海葵。
海葵别脸看了他一眼,冲他做了个手势,朝右侧指了指,意思各走各井水不犯河水。
胖肥墩墩像只小号的狗熊,看起来十分笨重,可行动起来,却十分灵活。他一蹲一窜,和只蛤蟆似的,轻巧无声的落到海葵对面,与海葵相隔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你也去异楼?”胖口音有些奇怪。
海葵左手搭到右手腕上,警惕盯视着胖。
胖见海葵一脸戒备,忙解释,“我也要去异楼,和你一样。”
他说完,眨着眼睛,眼巴巴瞅着海葵,等着海葵接话。
海葵没出声。
胖咳嗽两声,讪讪道:“傍晚那会儿,我在异楼见过你。”
“你想干什么?”海葵语气不善。
胖道:“你是来偷黄金怪的吧。我和你目的一样,也是来偷黄金怪的。”
海葵目光冷厉的盯着胖。
胖隔着黑布吸吸鼻,抬手擦擦脑门,道:“异楼里面高手很多,我们要是单独进去,不一定能把黄金怪偷出来,说不准还会被抓。我觉的,我们应该合作一把。”
“不。”海葵扔给胖一个字。
胖朝海葵这边探脑袋,低声道:“都是拿钱做事的,你考虑一下。我们合作,先把黄金怪偷出来,然后再商量该怎么分配。”
胖误以为海葵和他一样,都是被雇请过来偷黄金怪的。异楼有机关,他一个人根本没法避开那些机关,所以想忽悠利用海葵,引海葵去破机关,他则趁机盗走黄金怪。
“谁请你来偷黄金怪的?”海葵询问胖。
胖听了海葵这句问话,以为海葵动心了。他朝海葵挤挤眼睛,做了个点钱的手势,“一个给钱十分大方的雇主。”
“名字。”海葵目光灼灼,一副胖不据实回答,她就不合作的姿态。
胖犹豫了一瞬,回道:“姓钟。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多了,就坏了规矩了。”
“姓钟?”海葵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胖看到海葵这样反应,心中一跳,问道:“难道雇请你的,也姓钟?”
海葵见胖误会雇主分顾两批人,顺势点了点头,“雇请我的人,也姓钟。”
胖狐疑询问:“年轻男人?”
“左脸靠近腮骨有颗大痣。”海葵回想那位吹嘘抓黄金怪技巧的钟姓男人相貌,说出特征。
胖一拍大腿,“哎呀!”
他怒斥道:“这姓钟的孙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竟然一批货同时顾两批人。要不是咱们碰巧碰上了,就会都被蒙在鼓里。这孙他妈不地道了。不行,咱们做这行的,那可是拿命挣钱,不能让这孙给坑了。”
他快速琢磨出一个解决办法,“这么着吧,我们合作,一起把黄金怪偷出来。等偷出来之后,我们带着黄金怪去找姓钟的那个孙。到时候,我们各要各的钱,少一分都不行。”
海葵道:“或许雇请你和我的,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不是,肯定是。雇我的那孙,左脸靠近腮帮有颗大痣,一打眼看见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苍蝇呢。”
“他名叫什么?”海葵问道。
胖打,油滑回答:“我和你一样,都只知道姓,不知道名字。但我敢肯定,雇请我们的是同一个人。”
海葵挪了下脚,将屁股沉下去,坐到房顶棱上,“你想怎么合作?”
胖海葵,也坐下来,“异楼里很多机关,这你应该知道。你身材小巧,我力气大,到时候,你对付机关,我对付那些打手和朝外搬黄金怪。”
胖把对付打手和搬黄金怪的活儿,都揽到身上,听起来挺豪迈仗义。
不知内情的,肯定会觉得胖是个地道人。
但海葵是知道内情的,知道异楼内最危险的不是那些打手,而是机关。
十个打手,也不抵一道机关厉害。
海葵点头同意,“好。”
胖心怀鬼胎,海葵亦居心不良。
两人像是盯准同一条大兔的狐狸,虚情假意结成捕猎小团伙。一旦兔抓到手,就会瞬间翻脸,互相为敌。
到时候,谁更高杆,谁就能将兔纳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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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黄金怪5
狡猾如同老鲶鱼的胖,犯了老油条们最喜欢犯的毛病,轻视少年人。
胖见海葵年纪小,脸上透着显而易见的青涩气,眼神也清澈干净,便以为海葵是好糊弄的。
在海葵答应合作后,胖心里一阵得意,仿佛那黄金怪已经成了他的囊中物。
海葵和胖商议好计划后,即刻开始行动。
他们像是两只夜晚出来巡视的夜叉,动作奇诡而迅捷,无声窜到异楼顶上,然后沿着墙壁凸棱,从异楼左后楼第个窗户爬了进去。
海葵在前,胖在后。
这个窗户里面,是异楼其中一间厕所,专门供给贵客用的。
厕所空间巨大,装修的为奢华,不仅有镶着金边的马桶和尿壶,还有专门引上来的活流水,以及叠放成四方的无数条布巾和丝绸帕。
胖爱占便宜,且仇富。
他眼红丝绸帕价格昂贵,胖手一伸一缩,那一叠丝绸帕少了一半,被他收进了袖里头。
布巾他倒是没拿。
但看到平时他用来擦脸的布巾,却在这里成了擦屁股的,他心里不舒坦。他手快的拿起最上面那条布巾,朝马桶壁蹭了蹭,然后照原样叠放到了上头。
胖摸丝绸帕进袖到用布巾擦马桶内壁,速非常快,也只几秒钟时间。
等海葵回头招呼他的时候,他已经把布巾放回了原位,坦然的好似什么也没做过似的。
海葵指指左侧,又指指楼下和右侧。
胖了然点点头,并悄声叮嘱海葵,“小心,保重。”
海葵探手,悄无声息推开厕所门。她像是趁夜出来觅食的老鼠,鬼祟而又谨慎的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骨碌碌转着眼珠,快速四处打量着。
她轻轻抬起右脚,脚尖像是蜗牛的触角,小心翼翼迈过门槛,谨慎触碰在走廊地板上。
半秒后,她倏然收回脚,并快速转身。
侧头朝着胖招招手,海葵动动嘴唇。
胖以为外面有什么情况,赶忙凑上前,想听听海葵要说什么。
在胖凑到海葵面前的那一瞬间,海葵陡然挥拳,重重击打在胖的鼻头上。紧接着,她左手扯住胖前襟,右脚用力抵在门槛上,用力将胖抡了出去,砸向了堂厅。
惨嚎声,机关被触发的破空声,噼里啪啦哐当物件毁坏的声音,无数人凌乱的脚步声,人声,交杂在一起,令异楼无比吵闹。
在嘈杂声音的掩护下,海葵如同壁虎,一会儿贴服在门口,一会儿窜爬在屋顶,一会儿又缩在犄角旮旯,躲避着机关以及倾巢而出的打手们。
左闪右避窜到了地下室门口,海葵用鲛丝勒断两个看守的脖,并用壮汉的脑袋引机关全部发动。等机关里的暗器都浪费完了,她冲进了地下室里头,用壮汉的脑袋砸碎了玻璃箱。
从破洞中将黄金怪拖了出来,海葵用布从头到脚蒙住黄金怪,将黄金怪蒙卷成一个大布茧。
她一蹲一起,利落将黄金怪扛到了肩膀上。
扛稳黄金怪,她一鼓作气冲出地下室,窜上一楼侧屋,从窗户里窜跳了出去,如同猴似的,在街上狂奔乱窜。
一窜到与海容说好的胡同,将黄金怪塞到海容怀里,海葵依靠着墙壁大口喘息着。
她后背贴着苔藓慢慢朝下滑,蹲坐到地上,急喘几口后,无声低笑起来。
她庆幸着自己的好运。
幸亏遇到了个胖,幸亏用胖做了诱饵,引动了异楼大部分机关和那些打手,她才能这么顺利的将黄金怪带出来。
想到那胖,海葵啧了一声。
“你受伤了?”海容以为海葵蹲在墙根,是身体受了伤。
他将黄金怪朝地上一放,焦急的拉起海葵,前后左右仔细检查着海葵的身体,心里难过自责的不得了。
检查到海葵脸蛋的时候,海容怔然。
海葵眼睛里闪耀着愉悦的光芒,弯着嘴角,笑的又狠又欢,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
“没受伤?”海容倏然伸手,将海葵抱在怀里。他双臂搂的为用力,简直要把海葵给勒成两截了。
海葵推开海容,招呼海容一起抬黄金怪。
她面色轻松,低声解释,“受伤的不是我,是个比我运气还差的胖。”
“胖?”海容将黄金怪整个背起来,让海葵跟在一侧。
“把黄金怪送到异楼的那个姓钟的,请了个胖去偷黄金怪。”海葵简单解释。
海容沉吟片刻,“难道姓钟的男人有什么苦衷,不得已,暂时把黄金怪卖给异楼?”停顿半秒,海容继续推测,“今晚见了黄金怪的凄惨模样,他不忍心看黄金怪受苦,所以找人把黄金怪偷出来,想将黄金怪放回大海。”
海葵像是看天外飞仙一样,看着海容。
海容干扯了一下嘴角,贴着墙根,快速进入窄巷当中,“我希望姓钟的能良心发现。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找人来偷黄金怪,为的不是良心也不是感情,为的是能再卖黄金怪几次,多赚几笔。”
海葵低应了一声,谨慎四处窥看,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会死。”海葵嘴唇一张一合,舌尖轻轻挑动,轻飘飘吐出个字。
姓钟的肯定会死。
异楼刑讯手段非同寻常,胖不是个铁骨铮铮的汉,是个油滑小人,为了保命,绝对会将姓钟的供出来。
姓钟的前脚将黄金怪卖给异楼,后脚却又买通人去偷黄金怪,这是异楼所不允许也不能容忍的。
异楼会将姓钟的抓起来,刑讯黄金怪的下落。
姓钟的说不出黄金怪下落,要么受尽折磨而死,要么直接死,反正离不开死这个字。
海葵阴狠勾了勾嘴角,心里说不出的快意。
“人不能贪。”海容像是顿悟似的,语重心长的吐出一句人生哲理。他希望海葵能听进去这句话,不要再频繁接那些危险的生意。
海葵没接话。
她贪财。
并且,不准备改了贪财这个毛病。
“等明天把黄金怪送到海边,你把它放生到海里。”海容谆谆叮嘱着,“你以后还是尽量少杀生,那些个海盗,能放过就放过他们。一念佛一念魔,他们这一刻是坏的,下一刻,说不定就成了好人呢。你别总是要人命,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别断了他们行善的生。”
敷衍的应了几声,海葵加快脚步,走到海容前头,与海容拉开几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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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黄金怪6
从窗户将黄金怪塞进海容手里,海葵随后跳了进去。
她朝外扫视了一圈,未发现任何异常,便关上了窗户。
海容将黄金怪放到床上后,手指捏着裹布的边角,犹豫着是否要把黄金怪身上的裹布拿下来。
“海葵,你帮它把裹布拿下来,再给它穿上衣服。”海容转过身,离开床边,等着海葵给黄金怪换衣裳。
海葵将黄金怪身上的裹布扯了下来,给黄金怪换上早前从旅馆老板娘那里摸来的一套半旧衣裳。
“好了。”拍拍手,海葵将罩布卷起来,扔到墙根底下。
她从海容兜里掏出一块布巾,到水盆那里沾了些水,用力擦着脸,将脸上用白玉鳔捏出来的多余地方擦掉。
白玉鳔是白玉鱼体内的鱼鳔,晒干后和面粉一样,呈白色粉末状,微微带着一点儿鱼腥气。
它的奇特之处在于,加上一点盐水后,便能捏塑成各种形状,并且很容易粘着在肌肤上。等白玉鳔变干,就会融合成肌肤一样的颜色,难擦掉。
海葵常备着一小袋白玉鳔,用来伪装面目。
她去异楼之前,在鼻上加了块鼻头,眼底下加了两个大眼袋,腮帮那里也弄了两块上去,将圆鼓鼓的鹅蛋脸弄成了四方铁锨型。
只在这几个地方稍微加些白玉鳔,海葵就完全变了模样。
除非为熟识她的人,否则没人能认出她是谁。
擦干净脸,海葵走到床边,同海容站在一块儿,观看着黄金怪。
“它被灌了药。”海容侧头看向海葵,见海葵腮帮上残余一点白玉鳔,抬手搓了上去,用力将白玉鳔抠掉。
擦擦海葵脸侧,海容轻捏着海葵下颌骨,仔细检查着海葵脸蛋,见再没有白玉鳔,便收回手,垂贴在了身侧。
海葵挠挠脸颊,“灌了药也好,最好到海边再醒,也省了很多麻烦。”
他们明天要用送牛粪的车,将黄金怪送出去。
黄金怪喜洁,如果清醒着,说不准会闹出些动静来,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海葵希望黄金怪能一直沉于药性,等到海边再醒,这样能省不少麻烦。
“你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黄金怪。”海容弯腰扯开被,将被展开,盖在黄金怪身上,只留黄金怪的脸在外头。
他将两个凳拼在一起,垫着褥,准备在凳上凑活一宿。
海葵没和海容争。
回屋后,海葵没有点灯,摸黑到了床边。
用脚跟对搓着踢掉鞋,海葵边转身朝床上爬边脱衣服。
等撩开被,要躺下去的时候,她身上只剩贴身小褂和短裤,外袍被她胡乱扔在床根那块。
打了个哈欠,海葵钻进被窝里头。
她躺下后并不老实,而是左边转转右边滚滚,蹬蹬脚弯弯胳膊,直到蜷缩出一个自觉舒服的姿势,才惬意的舒出一口气。
几分钟后,海葵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她。
倏然睁开眼睛,海葵扯着鲛丝,弹窜向床顶。
“呵。”蒋异浪低笑一声,从床顶落下,躲开海葵的攻击。
“又是你!”海葵咬牙切齿。
蒋异浪像是猫斗老鼠似的,一味躲避着海葵。
这显而易见的戏弄态,激的海葵气冲头顶,恨不能立刻勒断蒋异浪的脖,令蒋异浪身异处。
“我来和你做一单生意。”戏弄够了,蒋异浪道明了来意。
海葵无心同他说话,只想要了他的命。
蒋异浪一个腾翻,落到窗台上。
他顺势下滑,将双脚落到地板,恣意而又张狂的叉开双腿,左手拄在窗台,右手随意搭按在窗棱边上,匪气十足的看着海葵,“别打了。”
海葵停了下来,站在房屋中间,紧绷着身体,像是拉满的弓,随时都会攻击向蒋异浪。
蒋异浪轻嗤一声,不屑海葵那一脸杀气,“你再练上二十年,也杀不了我。”
抬了抬左脚,蒋异浪将搭在窗棱边上的右手拿下来,随意搭放在大腿上。他屈起食指和中指,在大腿上轻轻敲了两下,眼珠转动,朝着旁侧海容房间一扫而过,意有所指,“旁边那屋住的是你哥?”
海葵紧皱眉头,“关你什么事。”
“要是只住了你哥,当然不关我的事。可是”蒋异浪刻意停顿,微微眯着左边眼睛,“你们带回了黄金怪。”
海葵道:“你想要黄金怪?我不会让你带走黄金怪。”
“我没准备带走它。”蒋异浪抻高眉毛,“我只需要它一些头发。”
缓慢站直身体,蒋异浪朝海葵面前走,“我不想和你动手。你给我黄金怪一些头发,我们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你要黄金怪的头发干什么?”海葵后退两步,将鲛丝平扯在身前。
蒋异浪微微歪着脑袋,一肩高一肩低,居高临下看着海葵,“这是我的事情。”
“给了你黄金怪的头发,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海葵紧盯蒋异浪的眼睛。
蒋异浪道:“一笔勾销。”
“你不会再抓我问御鲨的事情?”
“不会。”
“礁岛上发生过的事情?”
“我会忘了。”
“你拿了黄金怪的头发,就立刻离开?不会去异楼通风报信?”
“绝对不会。”
“以后桥归桥归,见面当不认识?”
蒋异浪浅笑,应声,“好。”
海葵盯着蒋异浪眼睛看了一会儿,缓慢松开左手,令鲛丝缠回右手腕上。她扯扯小褂,到床前,拿了外袍穿到身上。
系好扣后,海葵问道:“你要多少头发?”
“五十根。”蒋异浪说出数目,“要连着发根拔下来,必须要带着发根。”
“你在这里等着我。”海葵眉头皱了皱,转身朝门那边走。
蒋异浪跟上去,哥俩好的将手搭在海葵肩膀上,“我和你一起。”
“你在这等着就行。”海葵拍开蒋异浪的手,凶狠瞪了蒋异浪一眼。
蒋异浪勾勾嘴角,“那好,你最好速快点,我赶时间。”
海葵推开海容房间门的时候,海容正平躺在椅上,心事重重的盯着黑洞洞的屋顶发呆。他被推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起身急,将合在一块的椅蹬散了,狼狈的摔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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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黄金怪7
“怎么没睡?”海容从地上爬起来。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床单,卷两卷的缠在了胳膊上。
海葵揉揉阳穴,愁的眉心皱成了一个疙瘩,“蒋异浪来了,堵在我屋。”
海容神色一紧,大跨两步,来到海葵面前,“蒋异浪来找你报仇?”
“不是。”海葵伸手扒拉开海容,朝床边走,“他来找我要黄金怪一些头发,五十根,要带着发根的。”
海容不解,跟上海葵,同海葵一块儿站到床边,“他要黄金怪头发干什么?”停顿一瞬,他像是突然被开了灵窍似的,一拍大腿,“蒋异浪和异楼老板见面,难道是为了要黄金怪的头发?”
“应该是。”海葵思着点点头,“王天成肯定向他要了天价,他拿不出来,就想着半夜过去偷。”
海容顺着海葵的思,接话,“黄金怪被我们先一步偷了回来,他就跟着过来了。”
“嗯。”海葵老究似的,脖一窝一窝的点着头。
海容催促海葵,“赶紧拔了头发给他。他明明可以从我们手里抢走,却选择来要,看来也算是个地道人。”
“地道什么啊,特别缺德。”海葵用鼻喷了股气儿出去,歪鼻斜眼,一脸不忿,“刚才你知道他藏在哪儿么,藏我床顶上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鬼在盯着我。我这一瞪眼,觉得顶棚那一角黑的不正常,和糊了块牛粪一样,我就知道不好,有人窝上头去了。”
冷哼一声,海葵甩甩袖,弯腰将床头灯打开,“他不该去做海盗,该去做贼。我进屋后,愣是没发现屋里有人。”
海容拉住海葵衣袖,上下扫视了一遍海葵身体,“你上床的时候,脱衣服了?”
“没脱光,没敢脱光。我担心床上有虱,就留了点衣服在身上。”海葵拉开海容的手,半蹲下来。
她将黄金怪的头发从脑后顺出来,按着黄金怪头皮,飞快拔着黄金怪的头发。
一口气拔了五十根,海葵捏着那撮头发,就着床头灯光,观察头发根。
如果把头发根一块儿拔下来,头发底端会有一个小水滴状的东西,模样和虱幼崽差不多。可海葵拔下来的这五十根头发,一个那样的都没有,根部光秃秃,有的还扯着尖儿。
海容道:“还是我来吧,这种精细活,你做不来。”
海葵将拔下来那五十根头发,放进了口袋里头。
这可都是实打实的黄金丝,留着回头可以搓个金耳环金项链,拿来孝敬海家庄的老们。
海容下手缓慢而仔细,每拔下一个,就会对着灯光观察一下。
带着根儿的,他小心翼翼放到床头柜上。
不带着根儿的,他递给海葵,让海葵收起来。
拔了七十四根,海容总算把五十根带着发根儿的头发凑齐了。
黄金怪,左侧头顶,也秃了银元大的一块,露出白生生的头皮。
“秃了。”海葵指指黄金怪头秃的那一块。
海容讪讪伸手,将黄金怪其他地方的头发朝秃的地方扒拉,试图遮盖住。但不管怎么遮盖,那块儿都挺明显,一看就知道那块儿是秃的。
“刚才专心,老毛病犯了。”海容很惭愧。
正直善良的海容,有个非常不好的毛病,就是喜欢抓着一样东西,可劲儿薅。
采草药的时候,他不像别人那样,漫山遍野的采。
他是紧着一块儿地方,一直采,直到把那片儿的草药采到断绝孙,把那块儿地皮采秃光为止。
经他那样采过的地皮,四年内,都长不出任何东西来。
他这毛病,往好了说,叫执着专一,坚持不懈。
往不好了说,那就叫一根筋,还是个扭曲型的一根筋。
刚被海葵救回来那两年,他这毛病十分严重。
严重到,不把看准的某个地方弄秃,他就日思夜想吃不好睡不着,和犯了相思病似的。
后头,他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态,改正自己这个要不得的坏毛病。
到现在,他这毛病基本控制住了。
挖草药的时候,不会紧着一块地方,将那地儿挖秃。做饭的时候,也不会一道菜一连做上半年。
但,偶尔,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他还是会犯这个毛病。
就譬如现在。
他紧着一个地方,将那片头发拔的一干二净,将黄金怪头顶弄了个秃斑出来。
海葵摸了摸口袋,将口袋里那些没根的头发都塞给海容。
她捏着有根的那五十根头发,转身朝外走,“我去把头发送给蒋异浪。”
蒋异浪早就等的不耐烦。
拔头发这简单的事情,寻常人几秒钟就可以办完。可这都十几分钟过去了,那边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要不是没听到那边有搬弄东西的声音,他都要怀疑海葵带着黄金怪趁机逃跑了。
海葵进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蒋异浪嫌弃而又不耐烦的脸色。
蒋异浪嘲讽道:“拔五十根头发用了十多分钟,你这速真是快,果然不愧千里追踪小飞鱼。”
“我那外号,不是浪得虚名。”海葵将头发递给蒋异浪。
蒋异浪捏着头发中后端,检查着发根,“速虽然慢的出气,活儿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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