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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萌仙:仙君大人的小妖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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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颗珠子里面,究竟会有什么?答答围着那珠子转了半天,她用了仙灵,也唤来丛林里的精灵来帮忙,可这颗珠子依旧纹丝不动,她坚信里面一定有什么线索,能够解开她的迷惑。

    答答在胸口一阵摸索,将那只雕花的木盒拿在手来,左右看了看。这盒子是她在神殿的花园里找到的,那时候初夏为了刁难她,要她去清理神殿那看不见边的花园。她原本以为是个普通的盒子,可这只盒子却在第一次东皇丝媚出现在她的房间时发出幽光。

    答答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实在苦恼。这盒子里的秘密还没解开,现在又来了一颗神秘的珠子,脑袋实在不够用。

 ;。。。 ; ;    对隗面的脸,答答每每看到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那张和梵音一模一样的脸,隐隐揭示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秦凌和东篱回忆了方才隗面与单吟的一举一动也未发现任何异样,这魔笛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在隗面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感受了一下乾坤袋里流动的瘴气,确认了魔笛的存在,所以魔笛的消失一定是在隗面来之后。

    月上眉梢,答答睡不着,她趴在秦凌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前世的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在她脑中划过。她一直觉得单吟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悄悄的起身回到了单吟消失的地方,她来回踱步,努力的回想单吟的面孔。

    “什么东西?”她感觉到脚下有异样的触感,挪开脚一看,是一块玉佩。答答仔细看去,上面的纹路已经磨损的厉害,雕刻的花纹很奇特,这些花纹让答答觉得熟悉起来。在五百年前,单吟就曾经给她看过这个玉佩。

    想到这里,答答兴奋了起来,玉是有灵性的东西,很容易修炼成精,也许她能从这里问出点儿什么。

    答答的仙灵恢复了不少,她食指抵在玉佩的花纹上在里面灌输仙灵。只可惜那玉佩不知为何,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出丝毫灵气。答答失望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玉的主人是积怨几百年才修成实体的女鬼,玉里的精早该死了。

    答答瘪瘪嘴,撒气般将那玉佩砸向一边的石块。

    “碰”的一声,玉佩四分五裂,就在这时,从玉佩里面落下一个小圆球,紧接着,那圆球慢慢的胀开,黑色光滑的球面渐渐变得清澈透明。

    答答见过这个东西,叫做忆珠。她曾经在梵音的祭祀神殿看过。

    寒冬腊月,山水均无趣,她便开始整日的窝在祭祀殿里。祭祀殿占了皇宫的七分之一,辉煌无比,里面的仆从不管男女都穿着一身黑衣,来来往往走路一点儿声音都不会发出。她带着芍药来过一次,晚上做梦全是那些一声不吭,走路几乎看不出脚步的黑影,吓得她来过一次后便再也不肯陪她来。

    祭祀殿有七十二道门,她在那些无趣的日子里便一间一间的探索,只觉得新奇有趣,只是那最后一道门,梵音却三令五申不许她进入。

    于是她走过了那七十一道门,唯独那最后一道门没有打开过。她也曾按耐不住想推开那扇门看看门后面究竟隐藏了什么,可是她愿意听梵音的话,愿意为他按耐住她的好奇心。

    可是有一天,梵音喂养的那波斯猫不见了,她找遍了每一个房间都未找到梵音的猫。站在最后一扇门面前,从里面传来了猫的叫声,那扇紧锁的大门打开一条缝隙,从那缝隙看去,里面一片漆黑,就连里面穿来的空气都是那样阴冷。她害怕的抱紧了手臂,跪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向内小声喊道:“咪咪,快出来。”她控制着好奇的心脏,圆圆的眼睛在那缝隙里转了又转。

 ;。。。 ; ;    玉兔翻了白眼,瞪了小尾巴一眼:“说什么呢!我说的就是你们两个!还看我干什么!”

    小尾巴和答答低下头来忍着笑,这让玉兔很没面子,推了推她们两个,大叫道:“你们两个干嘛呀!走走走,都离我远点儿!”

    答答和小尾巴从背后揽住玉兔的肩,安抚的摸着她的脑袋:“玉兔乖啊,别生气。”

    玉兔瞬间涨红了脸,身子僵硬的挺在她们两个中间,哼哼唧唧半天,才哼出几个字来:“你……你们,你们干,干嘛啊……”她偏过头去,想躲过小尾巴在她头顶肆虐的手,只觉得汗毛孔都竖立起来。

    “我们在安慰你呀。”小尾巴笑眯眯道。

    “谁要你们安慰了。”玉兔红着一张脸,却还死鸭子嘴硬:“我都说了我挺好。”

    答答亲昵的用脸贴在玉兔的脸颊上,她喜欢这个动作,最能表达她的心情,“兔兔,你别难过,真虚仙君会没事的,我知道你很担心也很想念他,有仙君和仙哥儿在,你一定能很快见到真虚仙君的。”

    玉兔嘴角动了动,想装作不在乎的大笑,可她还是没能做到,只觉得眼眶越来越热,身体越来越冷。一想到师父现在身处危险之地,又想到他受了伤,便觉得心里有一块儿石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憋了半晌,她终于流出泪来,靠在答答肩上哭出声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受很难受……我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一想到也许会有什么意外,他会受伤,再也许会……会……”

    “不会的!”小尾巴斩钉截铁的打断玉兔的胡思乱想:“图氏一族从没有败将,真虚仙君不会成为第一个。”她难得说出这样豪气冲天的话来。

    可是玉兔听了,还是觉得不放心,她看了小尾巴和答答的那些曲曲折折,只觉得谁也说不准后面会发生什么,就是司命手中的那支笔,就算南天门的天地镜,能看到的都是已经发生过的,未发生的事情整个天地无人知晓。

    见玉兔那漂亮的小脸蛋儿还是皱成苦瓜,小尾巴抓了抓脑袋,又道:“兔兔,你就算不相信我们,也得相信仙哥儿对不对?”小尾巴的盲目崇拜症又开始发作了:“仙儿哥哥只要说没事儿,就一定没事儿的。”

    玉兔气结,那些惆怅的心情瞬间被挤了出去:“仙哥儿,仙儿哥,就是你的仙儿哥哥最好了。”这句话,她都说了几千年了,从认识小尾巴就开始说起,只觉得无奈。

    答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她心里,也觉得秦凌仙君才是最好的,以前她和小尾巴吵架,为了自家的仙君谁更好这个问题,却忘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道理。

    “我们快些回去吧,万一真是兔兔你之前说的那样,隗面是冲着魔笛来的可就糟了。”答答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这个,若是隗面拿到魔笛,真虚仙君便会更加的危险。

    “都是我……这种时候还闹脾气。”玉兔自责道。

    小尾巴握住那修长而柔软的手,摇头道:“不是你的错,都是那狡猾的隗面。”

 ;。。。 ; ;    再后来,小尾巴爱上了东篱,她总是在玉兔面前念叨她的仙儿哥哥,玉兔只觉得嗤之以鼻,爱情是什么东西?九重天的神仙不信这个。可偏偏,九重天就有那么几个例外的痴情人,在无限的生命里把有限的爱情也变得高贵了起来。

    可能让玉兔觉得沮丧的,不是因为小尾巴惊天动地的爱情,要死要活的阻止东篱成亲,而是小尾巴这么干脆的跳入轮回,留下她一个人回到了广寒宫。

    这九重天对她而言再无乐趣可言,她又开始每日每夜的看着那吴刚砍树了,只是她从小尾巴那里学会了爱情是个什么滋味儿,也大概知道了自己是喜欢上那木头吴刚了,只是那感情来去匆匆,当她再站到吴刚面前已经没有了激烈的心跳。

    再过上千年,嫦娥见她在天庭寂寞,便将她带到了凡间,交给真虚仙君。走之前她对玉兔说:“玉兔,神的生命是无限的,你可有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她只觉得这个问题可笑,不屑回答。倒是远卿对嫦娥一笑,淡声道:“嫦娥不必忧心,行尸走肉,也是另一种活法。”

    从那时候开始,玉兔和他的梁子就结下了,竟敢说她玉兔是行尸走肉,啊呸!本仙好好的活了几万年呢!

    想到这些,玉兔揉了揉眼睛,翻了身趴在树干上唉声叹气,她想,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嫦娥的话了。活到她那什么都不在乎的份上,还有什么意义呢,若她能做地成佛就另当别论了,可她心中无大爱,无天下,什么都没装进去,空空荡荡的,风没吹进来,便不觉得空寂得可怕,现在风来了,她便能体会其中滋味儿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玉兔沮丧的对着天空一阵大叫,她不想这样矫情,却又觉得心里难受。

    说起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爱上真虚仙君,古板的要命,总是守着图氏的规矩呆在那冰冷冷的山洞里,动不动便是一脸讨人厌的冷笑,不动声色的让她栽一个大跟头,气得她牙痒痒也讲不出道理来,就算是撒泼耍赖也都比不过那笑面虎。最开始她喜欢吴刚,也许是爱上了他的痴情,可是换到远卿身上,她也有些迷糊了,就是想破她那颗小脑袋都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兔兔!”小尾巴拉着答答飞过来,两双漂亮的眼睛均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玉兔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叉腰道:“你们两个跟过来做什么?我等会儿自个儿就回去了。”

    “小尾巴说,你想真虚仙君了……”答答看了看小尾巴,示意她说点儿什么。可是小尾巴又是抓耳又是挠腮的也没憋出一句安慰的话来,一双大眼睛就这么眨巴眨巴的看着玉兔。

    “唉唉唉!你们这两个笨蛋。”玉兔连连叹气:“想什么呢,现在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吗?九重天就快噼里啪啦碎一地了。”

    “兔兔这是说给我们听的还是她自己的……”小尾巴小声的在答答耳边嘀咕道。

 ;。。。 ; ;    秦凌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吧。”

    小尾巴那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眨了眨,小声道:“我知道原因了。”

    答答一愣,难道小尾巴被玉兔这么一通教训给长知识了?

    小尾巴低着头道:“我……我只是……我只是和兔兔在一起太久,太了解她了……”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住了东篱的衣角。

    “那你快些说呀,她这是怎么了?”答答催促道。

    “兔兔肯定是想真虚仙君了,昨天把潘语淑送走,我看见兔兔哭了。兔兔很少哭,她疼的时候都是大声叫,只有很难过的时候她才会掉眼泪呢。”小尾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东篱,又看了看答答身边的秦凌,忍不住流出泪来:“兔兔肯定是想真虚仙君了,我肯定。”

    “可是现在魔笛下落不明,我们也回不了战场。哎……也不知道真虚仙君现在如何,隗面趁着结界交替之时打伤了他。”答答想到这里,越发的能体会玉兔心中的焦急,于是,她按耐不住站起身来:“我和小尾巴去找兔兔,仙君你们快些想办法找回魔笛吧。”

    秦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对她放心一笑:“去吧。”可他的心里却是一声叹息,就像玉兔说的,答答也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胡闹的小半夏了,她的心变得温柔体贴起来。秦凌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高大的榕树盘踞成一片汪洋,玉兔在那些垂下来的枝蔓上跳来跳去。等累了,回头看去,那些交错的树根从枝干上垂下来像是一张张网,尽头是黑不见底的丛林。玉兔疲惫的躺在枝干上,看着那零碎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在她脸上。

    玉兔闭上眼睛,心跳得很快。

    她很少怀念过去,可是此刻却忍不住回想。在很久以前,嫦娥曾问她:“你在这九重天几万年,可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东西?”

    她想了很久,实在没想出有什么了不得,值得她记得的事情,也许除了广寒宫的嫦娥,还有那只知道埋头砍树的吴刚,她不留恋任何东西。

    曾几何时,玉兔也曾有过懵懂的情动,她总是窝在月桂树上装忧郁,希望嫦娥能够更多的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吴刚在月桂树下不停的挥舞斧头,她安然的站在那棵永远不会倒下的月桂树,嘲笑那木头一样的吴刚在做无用功。

    过了没多久,云间坊的仙侍告诉她,吴刚是为了他的娘子,只要他不停的砍树,他的娘子就能生生世世平安幸福。

    玉兔对情还是懵懂,她只觉得从那以后,一直砍树的吴刚也不那么讨厌了,仔细看去,他的眉眼很有神,宽阔的肩膀看起来十分可靠。从那以后,玉兔总是喜欢去吴刚那里看他砍树,只觉得那一下一下挥舞的手臂看起来性感极了。只是小尾巴来得太快,在她还没看清自己内心的时候,便将她的注意力转到了其他地方,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每日每夜的看着那吴刚砍树,而是跟着小尾巴满天庭的跑。

 ;。。。 ; ;    “不要!”答答忽然喊道,她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她,单吟一死,很多东西又成了迷。

    “已经晚了,她早就准备好了灰飞烟灭。”玉兔拉住答答,对她摇了摇头。

    秦凌皱了皱眉,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她若不死,定会祸害人间和九重天。”这样凌厉的女鬼少见,浑身充满了戾气。

    “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答答失落道。

    “发生过的就不会没有痕迹,就算没有单吟,也一定能够找到答案。”东篱出声提醒道。

    小尾巴崇拜的看着他,两只漂亮的眼睛都快弯成了一条缝儿,“仙儿哥哥说的有道理,什么都是对的。”

    玉兔在一边瘪瘪嘴:“马屁精。”

    小尾巴不高兴的推了她一把,玉兔娇气的叫起来,哎呦哎呦的充满了委屈,“我又没说仙哥儿说的不对,可你这傻脑袋,都要把仙哥儿直接给吹到十六重天去了。”

    小尾巴瞪了她一眼,转过身把脸埋在东篱怀里,答答捂着嘴笑了起来,竟看到小尾巴那羞红的耳垂,小小巧巧,惹人怜爱。

    “快些走吧,隗面还不知道我们找到了魔笛呢。”玉兔催促道。

    东篱刚准备点头,忽神色一变,他急忙从腰间取出乾坤袋,竟察觉不到丝毫魔障之气了,忙道一声:“糟糕!”

    “怎么了?”秦凌见他脸色不好,心也是一沉,低声问道:“是不是魔笛出了问题?”

    “魔笛不见了!”东篱着急的翻阅乾坤袋里的东西,魔笛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俊秀的眉头紧蹙,他丝毫感觉不到是谁将魔笛拿走,这太不可思议了。

    “会不会是隗面?”答答着急道。

    “也许是他使的阴谋鬼计,单吟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她故意在误导我们隗面的心思,让我们以为她是用来迁出九重天的叛徒,让隗面过河拆桥的计划实现,而实际上却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转移目标,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魔笛偷走。”玉兔分析道。

    小尾巴被这绕来绕去的阴谋弄得头晕脑胀,只觉得玉兔真厉害,“兔兔,你跟着那真虚仙君几百年,都变聪明了。”

    玉兔不屑的“哼”了一声,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道:“这个厉害那里聪明的,你这小脑袋啥时候能开开窍,连答答都懂事了,东西也快五百岁了,你还活在梦里呢。”

    东篱有些不悦的看了玉兔一眼,他不喜欢玉兔这咄咄逼人的模样。他花了那样多的心血,才浇灌出一个孩子般单纯的小尾巴,谁也不许破坏。这是他赋予小尾巴的快乐,那些不开心的,复杂的,难过的事情,有他懂就够了。

    “兔兔……你好凶……”小尾巴眨巴眨巴眼,晶莹的泪珠就挂在了眼角,东篱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呢。”

    玉兔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一双桃花眼在他们四个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咻”的一声消失在他们面前。

    “哎!兔兔你去哪儿?”答答着急了起来,连忙抬头喊秦凌:“仙君快去追她呀!兔兔这是怎么啦?”

 ;。。。 ; ;    “小答答,我们又见面了。”隗面邪魅的笑容带着阴冷,那双幽深的双眸扫向秦凌:“秦凌仙君的天地结也不过如此。”

    秦凌冷冷道:“魔君也不过是能逞口舌之快而已。”

    “哼。”隗面放下了轿帘,狂妄道:“就让我的新宠物和你们玩玩吧。”

    宠物?答答皱眉,看着那云中渐渐清晰的身影,脱口而出:“单吟!”

    单吟一脸阴霾,用眼眸扫了扫她。

    “你怎么会和隗面在一起?”玉兔讨厌极了这女鬼,上一次就是她伤害了答答,所以玉兔按耐不住蹦了出来:“这一次,我玉兔一定不会放过你!”

    “哼。”单吟冷哼一声,只不过一挥手臂,玉兔竟站不稳摔在了地上。

    这让东篱和秦凌都感到意外。玉兔和与小尾巴还有答答不同,修为不浅,可那单吟不过是稍施法力便将她掀在了地上。

    “秦凌仙君可觉着有哪里不对?”东篱问道。

    “不止是单吟,上一次我和隗面交手就察觉到他法力的变动。”秦凌说着,抬头看向单吟。她的灵魂已经属于魔族,人类的那一部分已经彻底的融化,眉间的黑色图腾昭示着她接受了洗礼。

    眼看打不过,玉兔也不再叫唤了,她从来都是如此知趣,打不过就跑,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呢。她躲在秦凌背后,向秦凌告状:“那女鬼伤了答答,答答流了许多血呢。”

    秦凌示意她稍安勿躁,和东篱交换了眼色,两人忽然一前一后出手,将单吟困住让她动弹不得。

    “趁现在!”秦凌道。

    东篱立马动手,食指在单吟眉间逼出她身上的元。东篱一看那金色的光芒,连忙松开了手。

    秦凌眼中泛起寒光,手腕飞快的舞动了起来,那些刀剑一样的光影向单吟冲去。既然伤了答答,他定要让她灰飞烟灭!

    “住手!”东篱忽然一挥手臂挡住了那些攻击。

    “等一下,先别杀她。”东篱用结界将她困住,飞到秦凌身边低声道:“她身体里的元,来自九重天。”

    秦凌一怔,微微沉吟,脑中好像闪过一丝光亮,让他抓住了一些东西:“隗面是故意的,他想过河拆桥。”

    “看来九重天有仙家与他暗度陈仓,只可惜隗面不是个值得合作的人,他想让我们发现,帮他除掉这个合作者。”东篱立马猜出隗面所想。

    单吟的作用,不过如此,被隗面这样毫不留情的丢出来做引子。她被困在结界里动弹不得,也听不见东篱和秦凌说的什么。

    她纵然接受了“那位”赋予她的法力,却也不是秦凌的对手,此次前来她便做了灰飞烟灭的准备。

    “是谁将你魔化?”秦凌逼问道,随即收紧了结界。

    “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单吟不屑的笑了笑,勾起嘴角:“我的作用已经完成。”

    答答急忙问道:“你不是在等一个人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告诉答答,她在等一个人,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我已经见到了,我等的那个人,就是隗面。”提起隗面,她像是着了魔一般笑了起来。

    “砰”的一声,单吟的身体四分五裂,瞬间消失在朗朗天际。

 ;。。。 ; ;    平稳的河面被晨光照成了淡淡的橘色,木桩围成的院子里有一颗杏树,摇着尾巴的狼狗蹲在门口看着它的小主人。

    潘语淑推开门对他喊道:“祖宝,进来吃饭了。”

    那乖巧的孩子飞快的跑了过去,拉住她的手问:“娘,杏子什么时候熟啊?”

    “等春天来了,杏子就熟了。”她温柔的牵着他的手坐在桌边。

    “那春天什么时候来呢?”祖宝睁着透亮的双眸看着她。

    “等冬天过了。”

    “哦……”他有些失望的扒着饭,潘语淑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问:“祖宝怎么了?”

    “阿恒的娘说,等院子里的杏树结果子了,阿恒的爹就回来了。祖宝的爹也会回来吗?”他期待的看着她。

    潘语淑一怔,心中忍不住有些酸涩,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给祖宝夹了一块儿饼:“来,祖宝,吃饼了。”

    那画面似乎定格,潘语淑看着那画面里的祖宝和自己,哭得不能自己。她的祖宝,她可怜的祖宝!

    秦凌用这段回忆唤醒她的知觉,那双空洞的双眸终于像是有了灵魂一般重新活过来,他淡淡道:“跟他们走吧,来世,你便能和他们在一起。”

    潘语淑迷茫的抬起头来,黑白无常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一刹那,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她杀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我……我做了什么……”她害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好似沾满了血腥。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是被操纵的。”东篱道。

    潘语淑捂着脸哭了起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把一切都忘了吧,潘语淑,他们来接你了。”东篱淡淡一笑,看向那站在不远处的父子,高大的男子很平凡,一脸的憨厚,他抱着祖宝对潘淑语喊道:“娘子!”

    潘语淑一震,猛得抬头望去,颤抖的嘴唇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来。心中的愤恨,那些惊涛骇浪一瞬间平息,她受过的那些苦,她恨过的那些人,好似一瞬间变成了云烟消散在这广阔天地。

    潘语淑的身子渐渐便得透明,那风华绝代的面容渐渐隐去,只留下那淡淡的笑容。答答向那父子的方向看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追随潘语淑而去了。

    “他一直在等。”秦凌负手道:“还好……没有等太久。”

    “终于结束了。”玉兔长舒一口气,摇着尾巴窝在答答怀里,好不快活。

    “呵,不过是这么几个小蝼蚁,便让你们如此大费周章,本尊真是高看你们了。”隗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答答惊慌的抬头看去,那熟悉的铃铛声几乎敲在了她心上,就连轿帘上的图腾都一模一样。轿夫们均是木着一张脸,那面孔还是和千年前是同一张。

    “怎么可能……”答答忍住颤抖,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漫不经心的的拨开轿帘,右手支着下巴慵懒的看着他们。

    一瞬间,答答心脏猛得跳动起来,可是一看那双嗜血的双眼,答答又恍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不是他……是隗面……她松了一口气,抓紧了秦凌的手。

 ;。。。 ; ;    那女子螓首,杏唇,一张芙蓉脸好似从画中走出来,步步生莲。

    答答忍不住道:“原来潘语淑这样漂亮……”

    只听那轻灵的声音道:“红颜祸水,我宁愿不要这副皮囊。”说着,她的睫毛瞬间沁湿,两行清泪沿着轮廓留下来。

    “我的孩子才三岁……”微微闭上双眸,她好似看见那圆圆的小脸,清脆的笑容。

    玉兔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好推了推小尾巴的间,可小尾巴也不善于安慰人,于是小尾巴和玉兔只好把目光投在了答答身上,谁知答答清秀的面颊上早已泪流满面。

    “答答……你没事吧……”小尾巴小声问道。

    答答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秦凌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答答含着泪的双眸亮晶晶,看得秦凌心中一阵抽痛:“我会将她的孩子找回还给她,你别伤心。”

    答答还是摇头,那苍白的唇张了张又张,半天才开口道:“我……”

    谁知这个我字刚刚出口,就听小尾巴忽然大叫道:“我知道了!答答定是想到了幸安!”

    秦凌一愣,就听小尾巴继续道:“答答,你别担心,幸安在睇邢那里不会有事儿的。”

    “幸安是谁?”秦凌忽然觉得有什么在敲打着他的心脏。

    “幸安是你和答答的孩子呀!怎么,答答还没告诉你?”小尾巴看了看秦凌苍白的脸,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答答,忽然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了,讪讪的笑了笑,连忙窜到东篱身后闭上嘴巴。

    “我……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仙君……对不起……”答答害怕的拉住秦凌的衣摆,她心慌的看着他的眼睛,生怕秦凌怪自己没有告诉他。

    秦凌一声不吭的背过身去,喉头一片酸涩。他说不出话来,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一片血海,通红的双眸让他看不见任何东西。

    很多年前东篱和小尾巴的孩子东西出生,他听着小尾巴撕心裂肺的喊声,直觉得心里一片恐慌,想到答答若是要生孩子,他一定比东篱还紧张。

    他问答答:“你怕吗?”

    答答没有犹豫的回答:“我不怕。”随即她又问道:“仙君,你要娶我吗?”

    秦凌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就成亲。”

    他等她成仙,等她长大,终于,他们在白山湖成亲,悄无声息的,除了白山湖的那些妖和精灵们,她们送给了答答一件独一无二的喜服,为她上了新妆。也许这场婚礼没有其他仙家的祝福,没有月老的下定,却让他满心激动。

    第二天他离开之时,也以为只是暂时的,可这一去,竟是错过了这么多的东西,留给了答答无数的伤害!

    这个孩子来得突然,来得他满心愧疚,来得他心如刀绞。

    “仙,仙君……”答答流出泪来,她从背后抱住秦凌,小脸紧紧的贴在他背上:“你生我气了吗?”

    秦凌摇头,脸上的泪痕早就消失,了无痕迹。他淡淡一笑,转过身来将她揽入怀中:“我没有生气,别怕,乖,别哭了……”

    他表现得镇定自若,却不知他心脏上的那根刺比那孽钉还让他痛上几分。

    答答急切的看着他问道:“真的?你不生气?”

    秦凌淡笑着用食指抹去那豆大的泪珠:“我不生气,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只是觉得太惊喜,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已。”答答放下心来,终于不再掉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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