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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萌仙:仙君大人的小妖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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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阴暗潮湿的监狱散发出令人头晕的霉味儿,孟楚铮似乎还没有办法接受好好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消失在眼前了?他是个将军,上战杀敌见惯了生死,他不信鬼神之说,可夜发生的一切又从何解释?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在颤抖,四年,整整四年未见。他苦笑着看着手心中的那片桃花,双眸血红,却流不出泪来,他只觉得痛,肝胆俱裂,却没有任何的力气表达,就这样愣愣的坐了一整晚。

    天亮了,牢房里渐渐有人苏醒,见到新来的孟楚铮,纷纷前来打探。

    这监狱里实在寂寞,外面的事儿偶尔能从狱卒那里听上两句,有新来的犯人,便迫不及待的打听外面的消息。

    “哎,你是怎么进来的?”隔着手臂粗的木栏,隔壁披头散发的女人问道。

    孟楚铮双眼空洞,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那女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嘀咕道:“进都进来了,还清高个什么?”

    她不明白,一颗死了的心,还有什么可清高的?

    对面的老头不死心,又问道:“嘿,你叫什么名字?”

    孟楚铮满眼爱慕得盯着手中的桃花瓣,小心翼翼得不敢用手去触碰。经过一夜的侵蚀,这瓣桃花依旧鲜艳娇丽,里面像是蕴藏了一个鲜活得生命。

    头发几乎盖住脸颊的老头忍不住摇摇头:“该不是傻子吧?”

    咬着草的女人呵呵一笑:“谁知道呢,说不定还真是。”

    从天明到天黑,是日月星辰的转变,孟楚铮好似还在梦中一般,他不肯闭上眼睛,也不敢闭上眼睛,怕昨日的噩梦会重现,他要再次看见那残忍的画面。

    “将军。”牢房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三个人,秦凌施了法让所有的人都酣睡不醒。

    这一次,孟楚铮终于抬起了头来,他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你到底是谁?你给我的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她一看到就变成了桃花!”

    “你先别激动。”答答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忍心:“你别激动,听仙君把话说完。”

    孟楚铮忽然睁大了眼睛,低头呢喃道:“仙君?你是神仙……”

    “你是神仙?”他激动得大叫:“求你救救挽宁,神仙,神仙!我求你救救她!”

    秦凌摇头,虽然惋惜,却不得不告诉他事实:“贾挽宁早就死了。”

    孟楚铮不相信,他怎么能相信,前日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喊着他的名字,不,他一定是在说谎:“你骗我,我不相信,她怎么会死,她明明就在!不!你是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是什么狗屁神仙,我明明看着她站在那桃树下,明明是她!”

    答答别过脸去,不愿看他绝望的神情。

    “你若不相信,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还在等你,想要再见你一面。”秦凌淡淡得看着他,继续道:“不去不去,你自己选择。”

    “她在等我?”孟楚铮呆了呆,又重复了一遍:“小姐在等我……”

    秦凌“嗯”了一声,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所说的,就让贾挽宁亲自告诉你一切真相吧。”

 ;。。。 ; ;    眼前的人还是那副面孔,可又不是,答答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到底是什么不同:“是气质,和之前看到的贾挽宁气质上有很大的差别!”之前看到的贾挽宁,像是天上的雪花冷若冰霜,而现在的贾挽宁却像是春天里还未开放的花朵,带着温婉的芳香。

    他终于走到了她面前,心情万分复杂,一双明亮得双眸充满了激动还有困惑。贾挽宁猛得扑向他的怀里,流着泪呢喃道:“你终于回来了……阿铮……阿铮……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我差点儿以为你回不来了,我没有等到你,怎么办……我没有等到你……”

    孟楚铮忍不住红了眼眶,收紧了抱住她的手臂,低声道:“对不起小姐,阿铮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可是没关系了,你现在已经等到了不是吗?”

    贾挽宁摇摇头,一双美目含着泪水欲语还休。忽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得东西,瞬间白了脸将孟楚铮推开。

    孟楚铮急切得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你身上带的是什么东西?”她颤抖着双唇问道,惊恐得看着他。

    孟楚铮从腰间解下八角苓给她看:“你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不!不要!快把它拿开!”贾挽宁痛苦的呻吟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得挣扎。

    “是妖?”玉兔不确定道。

    “不对。”秦凌紧紧得盯着贾挽宁,看着她眉间若隐若现的血红。

    “叮~”忽然,那八角苓响了起来,从轻微得一声开始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刺耳。只是这八角苓的声音凡人是听不见的。

    “是阴兵!”答答高兴得叫了起来:“找到了!”

    “可是刚才这八角苓怎么没有响,一直都后来才响。”玉兔正说着,忽然看到那贾挽宁的身子如同灰烬一般在慢慢消失。

    “不!”孟楚铮被这忽然而来的情景惊得浑身一颤,绝望得大叫了起来:“小姐!”

    贾挽宁冲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终究……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你……”话音落下,她变成了一片花瓣落到了地上。

    秦凌明了:“原来如此。这阴兵不在贾挽宁身上,而是吞噬了这院子里的桃花精,借它的原身来隐藏自己。”说着,他手指一点,放出三昧真火燃烧了这棵桃树。一声惨叫从桃树根部传来,随即滚出一个圆形得火球四处翻滚。

    秦凌捂住答答和玉兔的双眼,柔声道:“把眼睛闭上,别看。”

    当天晚上,孟楚铮的叫声引来了家仆和丞相,贾挽宁的失踪让孟楚铮锒铛入狱。绝望的他没有一声辩解,就这样呆呆的被人抓进了监狱。若不是因他刚立了汗马功劳,怕是早就开始严刑拷打。

    答答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道:“那贾挽宁是早就死了吗?那今晚的又是谁?”

    秦凌抚了抚她的长发,似乎越来越看不得她有一丝的不快活了。这感觉真奇妙,就那么短短的一瞬,他内心的爱恋和怜惜就像是阻拦了已久的洪水忽然爆发。他隐约察觉到这可能是被人下了咒的原因,否则怎会转变得如此之快?

    “别难过,我们可以帮帮他。”秦凌说道,清俊的面容勾起微笑:“她还在等待。”

 ;。。。 ; ;    “说来也奇怪,这些话本不该随便向人说起,只是觉得兄弟面善,而我又心中压抑,所以忍不住倾诉一番,兄弟别怪罪。”孟楚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凌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又问道:“那将军这次回来,是否有觉得小姐与四年前有所不同?”

    孟楚铮苦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开口说道:“莫说是有所不同了,我连小姐面都未见过。丞相放我进去,可小姐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见我,可怪异的是,我昨日明明收到小姐的亲笔书信约我今日子时相见。我已光耀门楣,不懂小姐为何要晚上相约,丞相已不再阻止,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相见?”

    “所以你便一大早就去了丞相府吗?”

    “是,可不想小姐自己却不肯见我。”说起这个,孟楚铮黯然,四年得等待都过去了,可他却熬不过这短短几个时辰,谁知碰了一鼻子灰。

    秦凌从怀中掏出一样类似八角苓的东西放在桌上推向孟楚铮,他道:“将军太不懂女子的心思了,你四年未归,再次回来却两手空空连个信物都不带,岂不是让她生气?这东西虽然不值钱,却精巧得很,不如就送给将军,用来讨好佳人?”

    玉兔插嘴道:“是啊,我是女子,我最懂得女子的心思了,将军莫要推脱,一定要收下呀。”

    答答也道:“既然小姐约了你子时,不如你子时再去一次丞相府,说不定小姐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

    孟楚铮有些犹豫,可他觉得这三人说的有理,只是初次见面便要收人礼物,实在不好意思。他抱拳道:“那就多谢兄弟了。”

    “快些回去准备准备吧,切记,一定要将此物带好。”玉兔再三叮嘱了一番,这才看着那孟楚铮高兴的离去,仿佛充满了斗志。

    待那身影远去,秦凌这才开口道:“若是阴兵,那八角苓就会响,若是妖精,便会直接显出原形。”

    “这阴兵落入凡尘,便有了思想,诡计多端。”玉兔说道。她有些担心小尾巴,想急着和她回合,可是阴兵不除,这些阴兵便会在人间祸害凡间,采集灵魂壮大阴兵的队伍。

    “阴兵不足为惧,最怕的是这些阴兵大隐于市,改变了许多凡人的命格,这样会造成人间大乱,我们不能直接消灭,而是得将事情掰回原来的位置。”秦凌叹了口气:“这事原本不是难事,可顾忌得东西多了,便麻烦了。”

    答答点点头,心里虽然着急却也是无可奈何,只盼小尾巴能多撑些日子,等他们赶去和她回合。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能不能行。

    月上梅梢,子时悄然来临。秦凌答答和玉兔隐了身跟着孟楚铮进了丞相府。还是那棵桃树,在月光下的花瓣发着幽幽白光,那是被月光折射出的光彩。

    他踏着花瓣而来,隔着婆娑的树枝看向那四年未见的面孔。

    “阿铮……”她迫切的出声喊着他的名字,道:“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 ; ;    孟楚铮黯然而归,他无父无母,整个将军府也是新建的,明明功绩显赫,这没有人气儿的将军府却显得有些萧条。奴仆们也是新买来,还有皇上恩赐的,身边却没个贴心人。

    换上一身青衣出门,街道依旧熟悉,他在四年前,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下山来采购,而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贾挽宁,丞相府的大小姐。

    他正回想着当初,街边传来大汉的怒吼和女子的呜咽声。

    “你那个死鬼爹将你卖给了黄家,你就乖乖认命吧!”一边的打手劝道。那被咬伤了手臂的公子哥推了那打手一把,怒骂:“还不给我抓住她!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孟楚铮一听,按捺不住了。他人还未回来便听说过那黄知县的恶名,祖上积德让他连生了三个儿子,个个都是臭名远昭。

    “住手!”他闪身挡在了那名女子前方。

    “你是哪根葱,敢来管本少爷的事儿。”肥肉横飞的脸在太阳底下泛着油光,满身的绫罗绸缎。孟楚铮在边疆与几十万战士同吃同住,大家都是受的一样的苦为国家效力,而这些败类在他们用命拼来的太平盛世坐享其成不说,还欺民罢土。

    “不管我是谁,今日,我都要救下这位姑娘。”孟楚铮道。

    “呦呵,胆子不小哇。”一转身,提到了小厮的腿窝里:“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说着,他摇摇摆摆的躲到了后边,嘴里还嘀咕着:“找死!本少爷今日定要给你个教训。”

    孟楚铮在战场上练出来的,都是真材实料,和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家仆比试结果可想而知。可就在他收回手打算放过他们一马时,那女子扑向了黄家二少爷,拼命的捶打嘶喊了起来:“混蛋,你把我爹怎么样了!你把我爹交出来!”

    孟楚铮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黄二少抡起手小孩手臂粗的棍子向她袭去。

    秦凌不过是颤动了一下睫毛,整个时空便禁止了下来。他走到那姑娘前面,拨开黄二少的棍子,这才让时间重新转动。

    “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黄二少刚才吃了亏,这会儿气势明显低了大半。

    “方才多谢兄弟出手,否则那姑娘怕是性命不保。”孟楚铮抱拳道。

    秦凌勾起嘴角,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去喝一杯如何?”

    孟楚铮爽朗的应了声:“好!”

    他孤身一人,正愁没有朋友。秦凌招了招手,答答和玉兔从转角走来,两人穿着丫鬟服,俏生生的一对姐妹花让许多路人纷纷回头。

    秦凌替他斟上一杯酒后,直言道:“实不相瞒,孟将军归城之日在下也有所见,心中十分好奇,将军与丞相之间到底有何约定?”

    说起这事儿,孟楚铮有些黯然,他苦笑一声,道:“说来不怕兄弟知道,我原本是山上莽夫,恰巧救了被强盗劫持的丞相府小姐贾挽宁。丞相为了报答,便将我纳入府中。日后,我便成了小姐的侍从。”说起这个,孟楚铮忍不住露出笑脸来,他继续道:“小姐虽为女子却博学多才,也温柔娴淑,我……我竟暗生情绪,倾心于小姐,而小姐……她也爱上了我。她教我写字,请先生教我兵法,希望我能早日出人头地前来娶她。”

 ;。。。 ; ;    黎明时分,空气里弥漫着薄薄得一层雾,露水从路边娇嫩的新叶上滴落下来。答答出来时,秦凌正负手站在那棵树下,他微微扬起俊秀的面孔,那露珠滴落在他的手心。

    “你醒了。”秦凌没有回头。

    答答走到他身旁,秦凌亲昵的抚了抚她的长发,柔声道:“玉兔在哪儿?”

    答答转过身去,抬头看向屋顶:“兔兔想真虚仙君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摇头:“我猜的,我能感觉到。”

    “兔兔。”答答喊她:“你下来吗?我们要走了。”

    玉兔连忙站起身来,她偷偷得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去对答答甜甜一笑:“我这就来。”

    话音一落,远处传来了吹锣打鼓的声音。玉兔稳住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去,惊叫了一声:“呀,是要娶亲吗?”

    秦凌飞身前去,一看,是军队入城,他道:“这不是娶亲,这是打了胜仗归来的士兵和将军。”他闭目一算,竟看到这男子三日后惨死的模样,秦凌一愣,低声道:“他命中劫难已过,后半生本应该是大富大贵,怎会忽然惨死?”

    “也许是阴兵的原因,所以改变了他的命格。我们可要跟去看看?”玉兔提议。虽说人各有命,神仙本不该干预,可若是因为阴兵,他们就不得不管了。

    浑身雪白的马儿四肢矫健,正高傲的迈着脚步接受百姓的敬仰,马背上的人却显得低调温和,脸上是憨厚可掬的笑容,身姿却很挺拔,银色的盔甲在初生的太阳下泛着点点光晕。

    终于,他衣锦还乡了,边疆抗战四年,他终于回来了!

    利落的翻身下马,他有些紧张的走到了丞相府门前。

    年过半百的丞相抚着花白的胡须,闭着得双眼似乎透露着不屑:“你既然回来了,不先看望家中老母,来我丞相府作何?”

    “噗通”一声双膝落地。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愿意为了心爱的人抛弃这尊贵。他双手抱拳,朗声道:“下官孟楚铮见过丞相,下官前来只为实现对丞相和小姐的诺言。”

    “你急什么?当初老夫也说过,假若挽宁还喜欢你,老夫自然会遵守诺言。”

    秦凌道:“那孟楚铮怕是白来一趟了。”

    “为何?”答答不解。

    “他和那小姐的缘分早就断了。”秦凌说着,看向那院子里的桃树,满枝的桃花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儿。树下有一名女子安坐在一旁,斟茶细饮,门外的一切仿佛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她真漂亮。”答答忍不住感叹道:“只是太冷清了。”

    秦凌摇头:“这不是她本来的模样。”

    “什么?”玉兔也瞪大了眼睛。

    “她的脸上应该有块儿胎记。”秦凌锐利得双眸紧紧得盯住那小姐的一举一动,闻不出丝毫不妥,可是她明明不该出现在这里,她的命格到三年前就断了。

    “她是阴兵吗?”

    “还不能确定,她的气息被什么东西镇压住了。”答答担忧的望向那满眼期待的将军,低声道:“他真可怜,努力了四年,那小姐却不认得他。”

    秦凌侧过脸来看她,她那微微颤动的睫毛那样可怜。他突然很想问她,你是不是也曾经这样充满期待,最后却只剩下满心的失望?

 ;。。。 ; ;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答答睁开眼睛。她疲倦的坐起身来,意外的看到秦凌坐在窗前,见她醒来,便向她走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答答问道。

    “你被那妖孽用了摄魂术。”

    “哦,那阴兵呢?”她竟有些害怕秦凌离她这样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答答

    秦凌看着她缩了缩身子,微微垂下眼帘道:“已经消灭了。”

    “哦……”她有些僵硬得应了一声。

    秦凌沉默了许久,他看向答答眼睛,忽然问道:“你为何不愿我娶八公主?”

    答答不敢回答,低头看着被子上绣的牡丹,手指无意识的在床单上滑来滑去。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柔声道:“答答,和我在一起好吗?”

    答答猛得抬起头来看他,满眼的不可置信,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想……我是爱上你了。”秦凌似乎觉得有些无奈,对,他很无奈,无奈自己为何会喜欢上她,又为何发现得这样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仙君……你……你想起来了?”答答试探的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若是这也是她做得一个梦,她宁愿用尽所有去换这这个梦的永恒。

    秦凌没有回答,他用行动证明他很清醒。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淡雅的香味儿唯他独有,唇上温热的触感让她脑袋一片乱哄哄,只觉得天旋地转,目眩神迷,就连眼泪什么时候从眼眶滑落她都没有感觉到。

    “那……”她想问,那八公主怎么办?可她又害怕听到让她受不了得答案。

    秦凌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安抚一笑:“我现在才明白,怜惜和爱很相似,却又那样不同。我爱的是你,所以我只会娶你为我的妻。”

    答答扑向他的怀抱,心里低声说着,我已经是你的娘子了,仙君,我们还有了可爱的孩子!可是她不能说,只能拼命得忍着。

    “忘记的就让它过去吧,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现在依然爱你。”秦凌这样说,答答却快活不不起来。那些曾经,她舍不得割舍,这不是完整的仙君。不!也许是她太贪心了,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这不应该满足了吗?

    可是答答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酸楚,她把脸埋在秦凌胸口,忍住哭声默默得流泪。她说不出来,也不知如何表达,她的明明在呐喊着够了,半夏答答,你不该这样贪心,可是另一边却拼命的撕扯着她的内心,那近一千年的岁月里,只有彼此的日子,她是真的舍不得啊……

    “你不愿意吗?”秦凌感受到胸口传来的湿热,低声问道。

    答答摇头,她说:“我只是……我只是……”千言万语,哪里能说得清楚。

    秦凌迷惑的双眸带着些湿润,他感觉得到她内心的痛苦,却又不知如何安稳,只觉得心里缺失的部分,依旧空荡。她没有填满他的内心,而她也依旧没有完整。

    到底……到底是什么呢?

    他忘掉的东西,很珍贵吗?有多珍贵?

    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秦凌想,也许,他很快就会想起来了。

 ;。。。 ; ;    因为没有血色而变成淡粉色的唇微微张开,屋里的寒冷让她的呼吸变成了白色雾气。漂亮的眼睛渐渐迷上一层雾气,她发出呜咽的哭声:“我想一个永远不醒的美梦。”

    她总是梦到那些美好,却在苏醒后痛得撕心裂肺。如果有一个永远不会破碎,不会苏醒的梦,也许就再也不会这样累了……

    秦凌忽然觉得心一颤,喉头如同梗着一根刺似的让他每一次呼吸都觉得难受。

    “永远……不会醒的美梦……”他低声呢喃。这就是她想要的吗?原来她真的不快乐,心里是他不懂得苦涩。

    到底忘了什么呢?他想,也许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心里那根摇摆不定的稻草终于彻底的倒塌,那残忍的诅咒如同她破碎的梦境终于坍塌,也许没有记忆,可是他却为她心痛,那总是莫名出现的厌恶消失的了无痕迹。

    “把你的灵魂给我吧,我为你编织一个永远不会醒的梦。”那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答答空洞的双眸也渐渐闭上,她的嘴角勾起一朵雪花般的微笑,有些清冷,有些期待。

    她拿起了左手边的匕首,那匕首寒光一闪,照射到秦凌乌黑的瞳孔。

    “住手!”秦凌终于出声阻拦,破开的结界瞬间释放出他那凡人所看不到的祥瑞之气。

    一声惨叫,那隐藏在高高房梁上的阴兵摔在地上,落入凡尘的阴兵化出各种姿态,而眼前的阴兵则变成了织梦的藏蛛。

    那藏蛛有着一副人的面孔,只是眼睛却是血红色,八只脚紧紧的抓住青石板,放低了身子,摆出一副攻击的模样。

    秦凌缓缓像它走去,黑色的印花长袍被风吹得像是打开翅膀的纸鸢,那满屋的铜铃都跟着颤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声响。

    藏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步步向后退。忽然,它的身子猛得腾空,朝秦凌扑去。

    冷哼一声,秦凌抬了抬手,那藏蛛便化为了青烟,满屋的铜铃也戛然停止,屋内又恢复了那一片宁静。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瘦弱的身子向后倒去,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眉角,轻声道:“答答,对不起。”

    这一句话,和白天的不同,没有了那愧疚,却多了一份承诺。

    横抱起昏睡中的答答,秦凌站在了门前正对着阳光,他看了看天空,转过身去,那虚无的客栈也消失殆尽,只留下浑浑噩噩的凡人迷茫的坐在地上。他不曾回头看去,抱着答答笔直的向前走,风吹起他的衣袖,露出白皙却有力的手腕,腰间别着八公主的香囊,不知是秦凌有意还是无意,从腰间滑落掉入那涓涓河流。

    玉兔不懂秦凌为何不一样了,前一秒还对答答的生死漠然相对,可是此时……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却让她有种错觉,像是……像是五百年前,他从凡间带回了一株小半夏,进入南天门的时候,那株半夏瑟缩的站在他的身后,脚下不留神一个踉跄扑在了他的身上,仙将们都道秦凌定会发怒,却不道他只是轻轻蹙眉,竟伸出手来牵住她,甚至还微微一笑,柔声道:“别害怕,我们回家了……”

 ;。。。 ; ;    天色将晚,万家灯火,那门外的树叶发出呜咽的声音。秦凌推开那扇关闭的门,和答答走了进去。这家客栈是玉兔找到的,青天白日不开门做生意也就罢了,到了晚上依旧是门户紧闭。可她进去看过,里面的客人来来往往并不少,几乎全部都是年轻的男女。

    听到门开的声音,坐在柜台前的老板娘木然的转过脸来,脸上的笑容亲切并且诡异。

    “老板娘,可有客房?”玉兔问道。

    “有,要几间?三间吧。”她自顾自己的说着,就开始拨弄算盘:“一共是……”

    “等一下,我们要两间。”玉兔打断她:“你这人真奇怪,都不用问客人的意愿,就开始算账?”

    那老板娘依旧是那副笑脸,像是带着一副微笑的面具。她的眼神很空洞,却散发着不一样的光晕,让人有些目眩神迷。

    答答忽然呢喃道:“好,就三间。”

    玉兔觉得奇怪,刚准备开口问答答就被秦凌拦住了,他道:“你看她的眼睛。”

    玉兔向答答看去,那原本清亮的眼睛变得和老板娘一样,眼神空洞,却有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摄魂术,低等的妖孽才会用这种招数。”秦凌道。

    玉兔一听,面露愠色:“好放肆的妖孽,竟敢当着我的你的面毫不畏惧。”

    “这老板娘只不过是傀儡,自然不会畏惧,真身在上面。”秦凌抬头看向二楼,那里放了帷幔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答答会不会有事?”

    “答答仙灵未恢复,所以才会被摄魂,不用担心,她是仙,这种摄魂术对她没有伤害。”秦凌道。若是这摄魂术会伤害到她,秦凌早就出手了。

    “现在跟着答答走,我倒要看看那妖孽想要做什么。”秦凌掩盖住他和玉兔的紫光之气,跟着木偶般的答答一步步走上二楼的台阶。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均是那一副微笑的表情,身体挺直,双目无神。

    二楼的帷幔被掀开,一股阴冷之气直袭玉兔脑门,她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的看向答答,不知她可否受得住。她正想着,秦凌忽然伸出手来印上答答的后背,给她体内浇灌了一些灵力。

    答答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屋内点了无数只红色蜡烛和白色的纱。

    玉兔抬头看去,房梁很高,黑乎乎的看不到尽头,那上面挂满了风铃,可屋内却静得好像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屋内有一个高出地平的台子,上面放了一个古铜色的盆子,里面还有着半盆血。盆子的旁边放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烛火的照耀下发着寒光。

    “答答!”玉兔有些担心,秦凌对她摇了摇头:“我会保护她。”

    玉兔不说话了,眉头依旧紧蹙,她看着答答缓缓的跪在了那高台前的蒲团上,就好似拜神的凡人一样虔诚,双后合十。

    “你想要什么?”古怪的声音从高空处传来,那声音像是用指甲划在了玻璃上一样刺耳,让人浑身难受。

    秦凌微微睁大了眼睛,竟情不自禁的放轻了呼吸,他想知道这个答案,她到底……想要什么。

 ;。。。 ; ;    收回灵魂的小皇帝已渐渐苏醒,太后喜出望外得重赏了许沛清。只是那魔兽依旧没有抓到,秦凌决定先找到落入凡尘的阴兵,那魔兽受了重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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