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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门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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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李天宇一脸戒备之色的盯着紫衣公子,看模样倒是把他当成董方为求救的援兵了。
紫衣公子轻笑起来,俊郎的面庞因那笑容,多了三分阳光,仿若邻家弟弟一般亲切。场中几位女眷,被那星海般的双眸注视着,心如鹿撞,红透的双颊耳根,出卖了主人心思。
李天宇看他卖弄风。骚,暗骂一句小白脸。
却听紫衣公子道:“在下才来北齐不久,见此地风光异于南国,便寻山访水转了些时日。大前天我在一处温泉洗浴,不想竟然被这小蟊贼钻了空子,将我师门令牌盗了去。那日行动不便,教他逃了,可教我找了几日。”
众人都恍然过来,李天宇却是半信半疑,见紫衣男子手中捏着那物神情里似有几分慌张。当下气一沉,冷哼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可有人为你证明?”
紫衣公子将手中物品展现出来:“在下青叶门……”
才把这门派字眼吐露出来,整个厅上楼下莫不是发出惊声,犹若轰隆潮水袭来。
原本坐着的纷纷站了起来,正夹着菜的手上一抖,喝着酒的,一口灌进了鼻孔。就连一直端坐的几位老前辈,也是将屁股离了座位,伸头往场中瞧。
众人瞧见这人手上令牌上所画的金色叶片后,均是面色凛然,其中大半,更是一脸艳羡之色,啧啧称叹。
就是有这么一打岔,众人也清楚的听得此人名字,足见此人实力之强,不怪乎,从青叶门来。
众人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向董方为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
这小蟊贼还真是胆大包天,连青叶门弟子的门派令牌都敢偷,这是吃了多少雄心豹子胆。
“咦!师傅,这龙吟月的名字我听都未听过,怎么大家……哎呦!”
“莫见怪,我这徒弟才入门,不知道青叶门的来头。”
“青叶门久未现世,想不到今日竟然到了北齐,莫不是因为那件事?”
一听是那件事,众人面上都露出了羡慕之色。
也就这时候,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犯得着大惊小怪吗?连自己门派令牌都看不住,说出去,怕是要教人笑掉大牙!青叶们不过如此嘛!”
一个看起来有些撂倒的中年男子,神情满是不屑的说道。
众人仿佛看疯子一般的看着他,他毫不在意的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李天宇脸色有些不好看,若此人就贬低青叶门,他冷眼旁观就是,偏偏还看轻了那小蟊贼。要知道,他和那蟊贼交手可不下百招,若不是周遭言语令对方分神,他哪有取胜的机会。
小蟊贼不行,那怎么证明他的厉害?
当下脸色一冷的道:“阁下又是谁?”
中年男子醉眼迷蒙抬起头来,笑嘻嘻的道:“无名之辈,便是报名也难入诸位豪杰英耳,倒是我刚才说的,不因我身份低微,名不经传,便成了假的。”
众人暗地好笑,这人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般场景也敢吐露那狂妄之语,有几分本事倒也罢了,可众人看得清楚,这人功夫只怕连那蟊贼都搞不定,偏还死鸭子嘴硬。
“凉州大侠,你莫理会他。”有常客叫道,“这人每日不喝个三五斤,决计是不会消停的。”
“是啊!他真有本事怎的刚才不出来露两手,现在说风凉话,倒是觉着轻巧了。”
“算啦,这种人多了去了,还是先解决了那两个魔头再说。”
“怕什么,有青叶门龙公子在,这两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哈哈,兄台所言极是,不过早打早收工,余下时间众位也能亲近亲近,痛饮几杯啊!”
“哎呀,还是兄台想的周全。”
本来众人关注焦点还在古荣义、郑通群、李天宇几位高手身上,如今中年男子出来闹了笑话,反倒让众人心思一轻,有青叶门的人在,何愁不能诛魔铲奸。
只是龙公子似乎不习惯这类场合,脸色不是特别的好看。
场间有那察言观色的能人,见此状况,目光落在蟊贼身上后,眼中一亮道:“龙公子,这人如何处置?”
有人自告奋勇的道:“既然人赃并获,那就该扭送官府,关他狗。日。的几年,好教他长些记性。”
“呸,送官府便宜了,这等惯偷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老子,呃……我最看不起的便是使这些下三滥手段谋财的鼠辈,若让我说,哪只手偷的,就宰了哪只手!”
场间众人虽不齿这类人物,但也万万残忍不到断人手腕,何况这蟊贼此际受伤不轻,调理过来还好,调理不过来,只怕会落下病根。
当下有人附和,有人摇头。
龙吟月看着董方为,犹豫了一阵,终于开口道:“东西既已寻回,于我便没了损失。他此际受伤,也算是得了惩罚,就饶了他这一回。若是下次教我遇上,他还干这等勾当,我决计不轻饶了他。”
“公子高义。”
“龙公子菩萨心肠,你这蟊贼我还赶紧磕头谢恩。”
董方为听着那些数落言语,伸手摸了摸怀里书信,待见那龙吟月目光看来,心中一惊,赶紧低下头去,手也静止,不敢妄动。
这龙吟月,与他素未谋面,一来便夺了他令牌占为己有。如今虽然放过了他,可他心头仍是惴惴不安。
他既希望这俊朗公子古道热肠,是真心相助,又担心其人别有他谋。
忆起师傅常说这天底下没有白吃午餐,一时间,生出诸多念想来。
场间众位英雄,见这蟊贼小事解决了,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落在老少二人身上。
古荣义此时已离了座位,冲龙吟月说道:“想不到阁下竟然是青叶门人,老夫昔年倒是与你师傅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你师傅如今何处?”
龙吟月连忙道:“家师喜好云游,此时想必已经到了野人国。”
见古荣义面露征询之色,龙吟月说道:“那是海外的一个蛮夷国家,那里的人衣不蔽体,相互吃食,极其野蛮,所以师傅说他们是野人国。”
这野人国名头,一众人闻所未闻,听之喝血吃肉,想来都是炼了邪法,青叶门掌门前去险地,实乃度化苍生,拯救黎民。
当下大拍马屁,希望这青叶门的弟子再说些奇闻,好做日后谈资。
场间年轻人也竖起双耳,消化了一阵,对着对面老人道:“徐前辈,真有这野人国吗?”
徐长功摇摇头道:“我从未去过,但听说这个世界特别大,超出我们想象。等你有一天成了一方宗师,不妨去看一看。”
年轻人眼中一热,重重的点头。
只是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在之后响起:“你别痴心妄想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你倒是可以去地下看看,看看是不是有小鬼十万,阎罗一人!”
年轻人正好一般憧憬向往,听了这话比咽了十头苍蝇还难受,愤怒扫去一眼,见嘲讽的是那白龙门仅剩的弟子,当下寒声道:“你是想去陪你那几个师兄么?”
“哈!终于承认了吗?”那人面露激动神色,转头冲着龙吟月高声道,“请龙公子务必除了恶人!”
叫着话语,居然跪拜下去,磕了一个响头。
真是好大一礼!
龙吟月面上没什么表情,好一阵才道:“我师门向来低调,极少插手俗世事务。今日出手虽能博了名声,张了正义,但终归是坏了师门规矩,日后我恐怕也免不掉一番责罚。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既然碰到了,也无袖手旁观的道理。”
那弟子初闻龙吟月言语心底叫苦,听完了整句,心底一松,又要大拜。
却见龙吟月突然脸色肃然的看着他问道:“只是你那些同门是否为二人所杀?”
“这是自然,这二人恶贯满盈……”
龙吟月打断道:“莫说那些虚的,你可是亲眼见了,或者是场中其他人见了?即便没有见到,可在死者身上查寻到对方下手痕迹,或是场间留下了可以证明歹人身份的证据物品?”
龙吟月一一询问,那弟子脸红脖子粗,可就是吐不出一句有用言语,神色几变过后,一味的磕起头来。
龙吟月脸色一冷,也不管他,说道:“我知你报仇心切,可仅凭你片面之词,我便要争二人性命,这是什么道理?”
之后,龙吟月朝四周拱手一礼,冷然道:“门令既已找回,师门尚有重任,恕不奉陪了。”
说罢,几步就到了店外。
真是来去如风,果决潇洒,神俊非凡!
唯有董方为面上并无羡色,张口欲叫:喂,还我师门令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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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你方唱、我登场
董方为见人离开,强忍着胸前痛楚及那眩晕感觉挣扎着起身追了出去,冲出门外后,只见夜色萧萧,哪里还寻那人踪影。
他心中无比焦急,却只能如无头苍蝇一般,心中又恨又怕,那人实力极强,即便是被他找到,凭他几句口舌言语,那令牌就要得回来么?
傻站了许久,只听见山野外不时的几声孤寂鸟叫,店内偶尔响起喝骂声音。
他也终于想明白了,若对方是好人,那迟早会把东西归还回来;若是坏人,他追出去,反倒还会丢了命。
摸了摸胸口的书信,好在还有这东西证明身份,那令牌现在也不用太急找回来。
他虽然有些担心对方拿了自己令牌,去做什么下流勾当,污了门派声誉,但面由心生,那人长相不俗,气质斐然,只愿不是什么坏人。
董方为朝好的一面想,再说,污了也只能污了,他没有实力手段去阻止那一切,只盼二师兄早些回来。
待他回转入门时,才刚踏进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伴着惊呼声,一道热璐璐的带着腥味的液体,飞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那一蓬红雾飚射而来,重重的打在脸上后,顺着脸颊朝下滑落,脸上表情石化了一般。
边上有的人在急救呼喊,有的人面露可惜,有的人冷眼扫来,有的人依旧漠然的笑,那楼上厅下的人实在是多,每个人都朝这边看着,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仿佛是那芸芸众生相。
董方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过这么冷,门外的风吹到他的后背,竟然让他抖了几抖,凉气从脚底一直贯穿到了脑门。
那位白龙门的弟子额角上好大的一个血窟窿,双眼瞪得大大的,嘴角上好似带着笑,随着身体的抽搐,扯动着面容,浮现出一种莫以言状的夹带着一丝癫狂的笑。
董方为第一次离死人这样近,却又觉得是那样远。
刚才还高呼正义,渴求助手的年轻人,转瞬就成了一具冰冷死尸。
原来所谓江湖,并非自己曾经畅想的色彩绚烂。儿时一直做的梦,竟然都是虚幻,一睁开眼,便支离破碎。
徐长功佩服这个年轻人的忠义,掏了些银两出来,交予了店小二,要他张罗一副棺材,顺带把场间打碎的桌椅给补偿了。
其他人眼见没了热闹,出不了风头,都躲回了房内。
店内烛火飘摇,小二招呼了人手,处理着现场。
门外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干呕声,小二轻叹了口气,心底暗道,碰在那节骨眼上,一定是吓傻了。
想了想,他走出了门外,见到了那个面色苍白的小蟊贼。
地上一片湿漉漉的,看样子用了不止一桶水。
董方为还在洗,脸上的味道无论怎么洗,也都洗不掉,他问店家要了一种香料,期间加了盐,加了糖,可那味道仍旧在。
不知道心里作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闻到那股味道,他就感觉有热璐璐的液体从脸上爬过,脑子里出现那弟子的死状,接着眼中就看到了那双眼,周遭一片殷红。
他忍不住的发呕。
小二坐在石阶上,手撑在膝盖上看着他,好一会儿了,才说道:“你不像个贼。”
不是疑惑,不是讽刺,淡淡的口吻,陈述着,好像结账时对客人说的消费数目。
董方为不想说话,年轻人的死给他太大太强的震撼。
有的人可以为了一个正义之名,不惜性命相拼,自己到了那般地步,会不会有那番勇气?
小二感慨道:“每个星期我们这里都会有死人,可生意一直都不坏,真奇怪。”
比起傍晚时候的小二,他如今少了几分伶俐,多了几分安静沉稳,大抵是习惯了,所以,他说那些话时,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
董方为回头看了眼这店,两个大大的灯笼挂在门口,土砌的半人高墙,好几处都有了破洞,房舍结构简单,厅内模糊的烛光从缝隙里透射出来,还能听见一些醉酒的呓语。
往常时候看到这类地方,大概会觉得是个遮风挡雨的暖窝。此时,衬着夜色,这里却像是一座冰冷的坟冢。
小二继续道:“我上个月买了十副棺材,用了六副。这个月才过几天,另外四副就用没了,今天晚上这个,明天还要去城里现赶货。最近天气热起来了,不知道赶得及赶不及。”
仿佛唠家常一样,说的似乎是今天桌上少了一个什么菜,明天早上菜市场去买。
不知道想到什么,小二眉头有些皱,又揉起脑门来。
董方为只觉身子凉飕飕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小二这么大条,那这家的掌柜又该是什么样的人物。
或许是需要排解掉心头阴郁的东西,他问了出来,决定说一会儿话。
小二眉头一展,脱口就道:“里头喝酒的就是掌柜。”
“哦,是他。”
小二腼腆的笑了起来:“他老人家酒喝了多,就会说些胡话,但偶尔也说实话!”
董方为想起场间那中年人的张狂作态,心底默然,便是说了实话又如何,没有一个让人重视的身份,谁会注意你说什么?
只听小二继续着:“掌柜嗜酒如命,他是我在这里干活以来,碰到的第二个最能喝的。”
董方为讶然道:“还有比他厉害的?”
“是啊!”小二点了点头,“我记得七年前,有个老头子,就比他厉害……”
原来他在这里至少已经呆七年了呢!
董方为看着小二,突然变得意兴索然起来,人生匆匆,荒废那么多时间究竟是在寻找什么?
小二没有修道练功,也能自得其乐,他自己却难得真的快乐,真的有必要成为师兄那样的人吗?
不!不一样!
董方为心底突然生起狂澜,有一种想要仰天呼啸的冲动,每个人都不一样!
这小二可以在这里为往来旅客服务,寻求快乐;那弟子可以为心头正义自杀,献身殉道。
而他,却是要修道成圣,成为师兄那样的人,成为师傅那样的人。
这就是他的目标,岂能因为眼下这么一点困难,就生出后退逃避的心思。
他要去把师门任务完成,接着就要在这片神州大地上寻找到自己的造化。
只有找到了自己的造化,他才能见证这世间更多的精彩!
精彩?
呵呵,黑暗才对吧?
不过,那又怎么样,他要成为火,要照亮那一切!
没错,就是这样!
小二看着本垂头丧气的家伙,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心中略有些惊奇。
董方为回了房间,强令自己睡了过去。
过了一阵,他突然察觉到了不对,豁然睁眼起身,只见桌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位黑衣人,
“东西呢?”那人见他醒来,直言问道。
“什么东西?”经过这几日连番磨砺,董方为也算是有了些许成长,此时面上虽慌,心中却是思量着,这人是谁,要他身上什么?为何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
他一边思量,一边注意周围环境,感受到有阵纹波动传来,心中一沉。
他身上可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对他自己来说,如今最为重要的,只有那封信。也只有那封信才能证明那个叫龙吟月的是西贝货,他才是货真价实的青叶门弟子。
对方此时来,答案显而易见。
毕竟还是嫩了些,董方为心头一紧张,就下意识的朝自己脱下的衣服看去。
可一看过去,他立马清醒的认识过来,心底大惊,对方根本不知道他有那封信,在诈他。
“果然有东西!”黑衣人目光一闪,顺着董方为的目光看去,黑纱之下,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
董方为面色一变,几乎马上猜到了来者何人,哪里还会静待对方得手,一张黄色符篆扔了出来。
……………………
……………………
厅内的掌柜还在喝,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节奏,咬一口花生,然后喝一口酒。
很少有人会注意到,那一颗花生就了一碗酒下去。
小二打着盹,脑袋一点一点的。
掌柜抬起醉眼来,突然看了门外一眼,好似自言自语的道:“他不像个贼。”
小二耸拉着的脑袋抬了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师傅,南唐来的修士可不少,只怕都是冲着那事儿去的。”
中年男人摸了摸唇边乱糟糟的胡须,白了他一眼:“还用得着你说?”
小二撇撇嘴:“师傅,你成日这样喝,不闷么?”
男人笑了笑:“你呆不住了?”
小二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贼兮兮的道:“我想去看看。”
男人突然说道:“做贼要眼明手快人机灵,你做得到吗?”
小二变戏法一样的,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张信封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
男人只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并没有与有荣焉的情绪生出来,反而淡淡的道:“还回去。”
“不看一看吗?”小二奇怪道。
男人酒意消了不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事情千万不要好奇,一好奇,脑袋就可能没了。”
“师傅,你又吓我?”小二不以为然道。
男人皱了下眉头,暗道自己教育子弟的法子是不是用错了,居然教出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徒弟,自己连点威信都没了。
当下,冷笑一声,看着他道:“那你拆就是了。”
小二眼珠子转了几转,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没敢动,师傅这人虽爱说胡话,但有些话确实是实话,他不敢赌。
虽然不敢行动,他嘴上却是敢言语几句,语气鄙夷的道:“师傅,你不是说青叶门不过如此么,你连他们的信也不敢看呐?”
好个臭小子,敢拿话来激我!男人的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对面徒弟仍旧斜睨着眼,一副吊儿郎当模样。
他没好气的道:“青叶门不管做了什么,只要有不对的地方,你师父我就敢说它的不是,说它几句又不会掉一根毛,他们也不是什么小气人物。可你要是碰了他的东西,那就意味着要和他牵扯不清,何况,这种交流用的东西,上面万一做了手脚,那是防不胜防呐!”
你师父我可不会嫌自己命长……男人心头暗暗的道。
小二面色古怪:“这么说,师傅还就是怕喽?”
“怕个卵!”男人的脸一冷,喷出满嘴酒气,伸手将那信封取了过来,正要动手,抬眼见徒弟面露狡黠之色。
突然,他扶着额头,面色痛苦道:“哎呦,哎呦……”
“不会这么厉害吧?”小二一脸的不可置信。
男人倒抽凉气:“今儿个喝多了,这头真疼,哎呦……”
“不行了,我得去躺躺……”男人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好似真的不胜酒力一样,一边摇摇晃晃的扶着楼梯走,一边回头指示道,“那东西赶紧放回去!”
“师傅?”
男人聪耳不闻,一进房间,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窗户位置,面上神情变得怪异起来。
终于,他叹了口气,还是伸手推开了窗户。
……
……
 ;。。。 ; ;
第八章:惊夜
董方为明白上当,恼怒异常,一道符篆激射而去。
这是杜玉书所留符篆中的一张,名为烈火符。
是将火灵气用符字阵束缚进入符纸当中,其效用会根据符字阵束缚力来决定,画符的人越厉害,束缚力就越强,而那被收敛进去的火灵气便会越精纯。
使用时候,只需将符字破坏,阵法便无法约束其中火灵,以作攻守所用。
但因字符书写方式多样,破坏符纸的位置便有所不同。
董方为身无灵力,不敢亲手破坏,完完整整的将其激射而去,只盼对方有所应对。
符篆飞来,黑衣人忌惮其中手段,身形鬼魅的一闪,离那符篆远远的,手上的长剑仍旧朝着床边董方为之前脱下的衣衫挑去。
“好快!”董方为心头暗凛,一击不中,手扯着被子飞快往外一翻,同时心头有些后悔,刚才他不该浪费时间在店外,若是一直待在房间,对方则做不出这等手脚。
阵法既已布置,那内里打斗声决计是传不出去的,无法借用外力,只能靠他自己了。
这般想着,额头浸出了一颗颗粗如蚕豆的汗珠来。
薄被遮挡住了黑衣人视线,他冷哼一声,手腕轻轻的抖动了两下,颤动的力道传至剑尖,一道清脆的剑吟声起。
屋内本无光彩,那剑吟过后,却是剑光大盛,剑尖仿佛生出了花儿一般绽放出来。
“嗤嗤!”
棉被碎裂声音紧接着响起,棉絮纷飞不停,在剑光的映衬下,仿佛下了一场大雪。
黑衣人突然警觉的朝边上撤了一步,剑走龙蛇,扭腕回击。
竟是不管身前,直刺背后。
这一剑十分灵巧,划过一记优美的弧线,刚好点在什么上面。
黑衣人心头一喜,尔后神色微沉。
手上并没有往常剑入肉身的熟悉手感,才将回头一看,便觉得脸上拂来一道冷意。
“雪!”黑衣人有片刻的恍惚。
这是真的雪,如同漫天鹅毛,簌簌而下,空气当中甚至有了几分冷意。
便在此时,一道浓烈的杀机自脚下生了出来。
黑衣人毕竟神识过人,那冰剑从脚下激射出来时,他人已经到了半空,看清楚了眼下境地。
明明还在房间之内,眨眼间已是冰地雪原。
很显然,对方用了阵符。
刚才剑尖穿透的便是符纸。
这等阵法符纸,比之收敛灵力的符纸做法繁复不说,所需材料也是精贵无比,而对画符人的境界水平也是要求极高。
寻常人,只怕见都未曾见过这种阵符。
黑衣人没想到对方手中还有这等符宝,发觉自己小觑了对方,一直将对方当成了一个真的小蟊贼。
能有青叶门令牌的人,岂会这么简单?
只是……
想到了什么,黑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
会阵法又如何?
若这法阵是符篆构成,效果至少少了五成。若是人为仓促设定,那也要身有灵力支撑才行。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有灵力展现。
而且刚才他人在半空,故意亮出破绽,目的就是吸引对方动手。
可直到落地,阵内也没有发来第二击,他心中更是确定,对方没有灵力,自然不擅长阵法攻击,只能凭着阵法自主攻守。
“哼,这么一个小把戏,就想困住我吗?”识破之后,黑衣人冷喝一声,猛然斩出一剑。
这一剑并无奇特之色,然而轻轻挥出,整个雪地却是簌簌颤动,本还是无风晴好的天色,转瞬间风云际会。
一股狂暴的灵力从剑刃上席卷而出,虚空当中撕扯出了一道黑色的线条。
那线条周围蛛网密布,似蕴含了恐怖威压,只坚持了半息时间,便轰然炸开,成就点点星光。
场景轰塌下来,夜色再次落幕。
董方为才将起步准备去破了对方在屋内设置的阵法,突然感受到一股可怖的气息,止步回首,一脸惊怖之色。
他是万万没想到,仅仅一个照面而已,对方就破了符阵。而且,破阵的手法这般厉害,便是这阵外,也要遭殃了。
凌厉的剑气狂乱泄出,这间不大的屋子里,瞬间剑风呼啸。
屋子正中的桌椅已化作粉尘,墙角处原先击空的符篆突然炸裂了开,火灵气汹涌卷出。
滔滔火焰之中夹杂着纷飞剑气,所过之处,莫不成焦炭。
若非有那阵法维持,只怕这家店都不存在了。
眼见情势危急,黑衣人却是不慌不忙,手上剑花挽得更快,身上一股黑气笼罩,生出了一层厚厚的防御黑甲来。
董方为识得其中厉害,也拍了一张符出来,可终究是慢了一步,还未等符篆生成的效果出来,他就被剑气火灵夹击。
身上的肌肤出现了密密麻麻交错的剑痕,接着又就被狂躁的火灵盖过,整个肌肤瞬间焦黑一片,空气当中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肉香。
“啊!”
他惨嚎了一声,幸而双手护住了脸,眼睛没受到伤害,加持的那一道汲灵符,也挡了不少攻势。
饶是如此,身上也大面积受了伤,表情痛苦的扭曲着。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道异色,看着依旧还站立着的年轻人,心头微微诧异,年轻人肌肤虽然难看,但剑痕位置却无一丝血迹流出,被烧烫到的地方,也只是表面焦黑,根本就没有伤到根本。
“你是武修?”略微吃惊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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