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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经-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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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好了?”云海棠茫然看着她。
“没什么。”姚广寒阴沉一笑,道,“你回去告诉他们,这件事我答允了,不过有个要求。”
云海棠闻言为难道:“不会又是上次那个要求吧?”
“不是。”姚广寒淡笑摇头,“这个要求很简单,只要他们在我玉真派住上十年,这十年间寸步都不能离开山门。”
“就这么简单?”云海棠惊诧地望着姚广寒,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姚广寒满面微笑点头:“就这么简单。”
“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了。”
云海棠闻言开心不已,跟姚广寒又闲聊了几句,然后告辞,兴冲冲地回去给李阡陌和李沧海报喜,他们二人听到这消息后也惊喜不已。
于是乎,他们三人在彤月阁住下了,依旧是那两间房,李阡陌一间,李沧海和云海棠一间。
一个月后,姚广寒提议帮云海棠和李沧海操办婚礼,李阡陌觉得这事确实有点必要,便答应了,于是玉真派就隆隆重重地举办了一次婚礼,将玉真星各大门派的高手都请来了,婚礼那天,整个玉真派不知道有多少人,除却李阡陌和新郎官李沧海,满眼只见姹紫嫣红,宛若花丛,全是女人,这些女人因为修炼的缘故,相貌都远比凡间女子美貌百倍,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来,肯定会乐不思蜀,以为到了传说中的天堂。
婚礼结束了后,一切又回归平静,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对于修士来说,十年是很短的,在不知不觉中,十年的时间就只剩三个月了。
这天,有个女弟子来到彤月阁,说掌门找云海棠有事,云海棠满心疑惑地来到广寒宫,姚广寒笑盈盈地接见了她,二人坐下后,云海棠问:“师父,找徒儿来有什么吩咐?”
姚广寒右手一招,亮出了一只火红色的瓷瓶,递了过去,笑眯眯道:“找个好机会,把这瓶药全部倒进李阡陌的酒里,让他喝下去。”
298章:春色满园
云海棠闻言惊骇不已,瞪大了眼愣愣地望着姚广寒,良久才惊惶无比摇头道:“师……师父,这……这……不行,我不能害李师父,不然沧海会恨死我的,而且李师父是好人,对我很好,我怎么能害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姚广寒见她如此惊恐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摆手道:“你想错了,这不是什么害人的毒药。”
“那这是?”云海棠错愕地望着她手里那赤红的瓷瓶,满脸疑惑之色。
姚广寒诡秘一笑,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瓷瓶,道:“这是幻情水。”
“幻情水?”云海棠闻言有点怔忡,茫然问,“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这其实属于丹药的一种。”姚广寒解释道,“是从一些灵材中提炼出来的精华,无色无味,功效么……”她说到这里忽然双颊绯红,露出羞赧之色道,“功效就是催发人心底最原始的情爱之欲,使人产生幻觉,能把任何异性看成自己心中最爱的人,并且,会有很想做那事的冲动,说白了,其实是春药的一种,只不过效用比较强而已,真君以下的高手一般都无法抵挡得住这药力。”
“师父你……”云海棠闻言瞠目结舌,愣愣地望着姚广寒,说不出话来。
姚广寒见她这样,脸红得更加厉害了,低垂下头道:“为师也没办法,咱们玉真星的情况你也知道,若是错过了,只怕再也没机会了,况且……我真的很喜欢他。”她忽然抬起头望着云海棠,悠悠道,“你上次跟我说你和李沧海发生了那事,他就接受你了,所以我也想要试试。”
云海棠闻言彻底无语,这才知道姚广寒这是学自己的,心中百味陈杂,不知该如何回答。
姚广寒见她面有为难之色,不禁软言哀求道:“海棠,师父最疼你,你是知道的,师父这辈子就求你这件事,你就帮帮师父吧。”
“我……”云海棠抬头望着姚广寒哀求的眼神,心头一软,想起从小到大师父对自己的慈爱,鬼使神差地就点头了,“好吧。”
“海棠你果然是师父的好徒儿!”姚广寒闻言开心不已,上前一把抱住云海棠。
过了片刻,她松开云海棠,满面郑重之色,道:“记住,他喝这幻情水的时候,你要立刻来通知我,这件事除了我们两人知道外,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嗯。”云海棠点头,神色复杂无比。
云海棠回到房间的时候,李沧海正在打坐,他感觉到云海棠回来了,便收功下床,问:“你师父找你去说什么了?”
“没什么。”云海棠寡淡摇头,“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离开了,师父舍不得我,所以喊我去叙叙旧。”
“哦,难怪你脸色这么差,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坏事呢。”李沧海笑着挤兑她,云海棠闻言干笑了两声,取出一坛酒,道,“对啦,我刚才去了一下师父的酒窖,偷偷地取了一坛杏花酒,这酒很不错,不如就用来孝敬李师父吧。”
“那敢情好啊。”李沧海哈哈一笑,接过酒坛闻了闻,开心道,“好香,师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酒,这酒这么香,他一定喜欢,我这就给他送过去。”说罢走出房间,去给李阡陌送酒。
只过了片刻,李沧海便回到房中,云海棠见他手中酒坛已没,急问:“怎么样,李师父喝了吗?”
“还没。”李沧海道,“师父在练功,他最近在冲击玄关,十分用功,我不敢打扰他,就把酒搁在桌上了,还留了纸条。”
“哦……”云海棠神不守舍地点头。
这时,李沧海忽然上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吓了她一跳,大叫:“你干嘛?”
李沧海满脸坏笑道:“你是我妻子,你说我干嘛。”
“这大白天的,等晚上再说。”云海棠半推半就地挣扎。
李沧海嘿嘿笑道:“等不到晚上啦,我现在就要来。”说话间已经走到床边,一把将她丢在床上。
云海棠这下忽然明白了,肯定是那幻情水的作用,李沧海只是闻了一下酒香,居然就克制不住了,若是喝下去,那还得了,她正想着,李沧海已经解开她腰带,一下扑到她身上,于是房间里便响起了一段很有节奏的美妙旋律。
日头渐已偏西,月亮爬上梢头,云海棠已经被李沧海折腾得浑身无力,她看了看身旁熟睡的李沧海,心中暗忖:“这药效如此之强,李阡陌估计也会中招,看来师父这次是吃定他了。”
他正寻思着,忽然有人敲门,门外传来李阡陌的声音:“乖徒,海棠,在不在?”
“在的,稍等!”云海棠应了一声,匆忙穿上衣服去开门,只见李阡陌左手托着酒坛,右手持着纸条,笑问,“海棠,这酒是你们两个送我的?”
云海棠点头道:“是的,我从师父的酒窖偷来的,你可别说出去啊。”
“哈哈,不会不会。”李阡陌开心道,“这酒好香,我很喜欢,今晚我要效仿古人对酒当歌,哈哈……”他说罢开怀大笑,大步走向院中凉亭。
云海棠见他要喝酒了,赶忙悄悄去通知姚广寒。
李阡陌坐在院中凉亭内抱着酒坛喝酒,望向天空皎洁明月,不禁引起思乡之情,大声吟诵起诗来,他吟得陶醉,脑子也渐渐模糊,望着手中酒坛,舌头发直道:“奇怪,老子这么深厚的修为,怎么感觉像喝醉了,这酒这么厉害?”
“这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道清脆声音幽幽传来,李阡陌转头一看,只见姚广寒身穿一袭白纱长裙款款走来,好似降落凡尘的仙子。
李阡陌哈哈一笑:“楚星遥,你来啦,来陪我喝酒!”
姚广寒闻言一怔,心中暗道:“他喜欢的人不是叫孔雀么,怎么又叫楚星遥了?”
“愣那作甚,来喝酒啊。”李阡陌有了几分醉意,摇摇晃晃对她招手。
姚广寒缓步走进凉亭,在石桌旁与他对视而坐。
李阡陌望着空空如也的石桌,挠头憨笑:“啊呀,没有杯具。”说着把酒坛递给姚广寒,嘿嘿笑道,“你若不嫌我脏,就这么喝吧。”
姚广寒接过酒坛,掂了一下重量,发现李阡陌已经喝了一大半了,药力足够了,心中顿时开心不已,举起酒坛浅浅饮了一口,递还给他,赞道:“酒不错。”
“那是当然!”李阡陌开心一拍桌,大声炫耀道,“这是我乖徒儿和他媳妇孝敬给我的,必须是好酒,不然他们也拿不出手。”
姚广寒深情凝望已经失去常态的李阡陌,柔声道:“这么大好的夜晚,你除了喝酒,难道不想干点别的?”
“干点别的?”李阡陌眨了眨眼,茫然问,“那做什么?”
“比如说……”姚广寒缓缓起身,绕过石桌,走至他身边,伸手在他面前一划,一道诱人的体香袭来,沁人心脾,李阡陌忽然捂住胸口,满面通红。
“怎么回事?”李阡陌捂住胸口嘟哝,“为什么我心跳得这么厉害,浑身好热。”
“热就把衣服脱了。”姚广寒说着弯腰去解他腰带。
李阡陌赶忙按住她手,急叫:“不成,不成,怎么能脱衣服!”
姚广寒伸手在他手上轻轻抚摸,目光流转,媚态万千道:“热了就要脱衣服。”
李阡陌顿时心神失守,连连点头:“对,我热,我要脱衣服。”说着就开始自己脱衣服。
很快,李阡陌就脱得浑身不剩一片布纱,姚广寒手抚他宽厚的胸膛,二人距离越来越近,双眼相距不过三寸,李阡陌再也无法克制那来自身体的冲动,心神完全丧失,猛地一把抱住姚广寒,一口亲在她的玉唇上。
“唔……唔……”姚广寒嗯了两声,渐渐适应了李阡陌的狂野,积极地配合起来。
“呲啦……呲啦……”李阡陌上下其手,粗暴地把姚广寒的衣裙撕成碎布,姚广寒洁白无瑕的身体顿时暴露在夜色中,在皎洁月光下散发着莹白的光辉。
李阡陌双目放光,好似饥渴的野兽,把姚广寒按倒在石桌上,在她身上不断亲啃,院中传来姚广寒舒服的娇(喘)声。
李阡陌将她浑身上下都亲了个遍,姚广寒舒服得快要晕过去,她活了一千多年了,还从未体验过如此美妙的事情,一时间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四肢紧紧圈住李阡陌,双手十指尖锐的指甲深深扣入李阡陌的背后。
过了许久,她感觉下身奇痒难耐,实在忍不住了,娇声催促:“快,快进来!”
“就来!”李阡陌神志不清地回答,又将她从脚亲到头,在她耳边道:“我要来啦!”
“快,快点!”
李阡陌低吼一声,一下进入了姚广寒的身体里,姚广寒感觉下身一痛,发出一声痛叫,然后,她就感觉到比刚才还要美妙的东西,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如坐云端,如沐春风,让她这辈子都难忘。
此刻,李沧海的房间中,李沧海在床上酣睡,云海棠在站在门边,将门开了一条缝,偷偷望着院中的满园春色,贝齿轻咬嘴唇,双颊通红,她虽然跟李沧海做过这事,但看别人做还是第一次,有点害臊。
明月皎洁,洒下莹白之光,照耀大地,彤月阁的院中此刻除却虫鸣之外,还有阵阵欢乐到极致的喘叫声,宛若一道极有旋律的音乐,姚广寒正在享受她此生最美妙的时刻,这声音时高时低,时缓时急,足足持续了一夜,直至天明。
299章:这不可能!
草露泛花,鸟鸣满园,院中的花草上晶莹露珠在阳光下泛着奇异光辉。
院中凉亭下的石桌上,两个赤条条的身体叠在一起,李阡陌在上,姚广寒在下。
冰冷的石桌透着凉意,将姚广寒惊醒,她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李阡陌,想起昨夜水ru交融的情景,顿时双颊绯红,轻轻拍打李阡陌,柔声道:“起床了。”
“唔……”李阡陌模模糊糊地哼哼了一声,把脸埋在她傲然shuangfeng之间,继续睡。
姚广寒加大手中力气,声音也提高了,再次唤了他一声,李阡陌终于睁开惺忪睡眼,睁开眼的刹那,他看到眼前有一座**,峰顶粉红。
“这是……”李阡陌惊叫一声如触电般弹了起来,往后连退数步,惊恐地望着一丝不剩的姚广寒,又看了看自己身上。
“啊……”李阡陌惊惶大叫,立刻捂住自己下身,左顾右盼,寻找东西遮挡,但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东西可挡。
姚广寒满面通红,她虽羞赧,但此刻显得很淡定,捡起李阡陌的衣服丢给他,道:“你衣服在这。”
李阡陌赶忙接过衣服,手忙脚乱地穿起来,等他穿好,姚广寒也从聚宝盆中取出衣服穿上。
“我们……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李阡陌刚穿好衣服,便惊魂不定地大叫。
姚广寒恬然一笑,娇羞道:“昨晚,我们……双修了。”
“不可能!”李阡陌疯狂大叫,神思不属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正魂不守舍地大叫着,李沧海忽然开门走了出来,揉眼道:“师父,怎么一大早就大喊大叫的啊。”
李阡陌一看到李沧海,顿时脑中一亮,一步来到他面前,抓住他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目光凶狠得好似要吃人:“快说,是不是你害我!你在送我的酒里下了药,对不对!”
“师……师父,你……你怎么啦?”李沧海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吓得话都说不顺畅了。
“快说,是不是你弄的!”李阡陌疯狂大吼,满头青筋凸起,目光似欲择人而噬。
“不是他做的,是我做的!”云海棠忽然走出房门,轻咬下唇,远远地望着李阡陌。
李阡陌转头愣愣望着云海棠,手一松,李沧海掉落在地,云海棠赶忙跑过来将李沧海扶起,满脸歉然地朝着李阡陌,道:“李师父,这事是我做的,跟沧海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怪,就怪我吧。”
“你……”李阡陌愣愣望着云海棠,灵台终于恢复了冷静,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转头看了姚广寒一眼,道:“这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姚广寒目光柔和地望着他,默然点头承认。
“高啊,实在是高!”李阡陌悲愤一笑,笑声中满是苍凉,倏然转身走向自己房间,“砰隆”一声,房门关上,再无声息。
李沧海看了看姚广寒,又看了看云海棠,茫然道:“师父这是怎么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云海棠局促地看了姚广寒一眼,道:“现在不好说,待会回房告诉你。”
李沧海闻言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就回房。
云海棠进屋后将所有的一切告诉李沧海,李沧海闻言先是一阵惊诧,接着便数落了她一顿,但他也不能太责怪云海棠,毕竟那是她师父求她的,若换成是自己,估计无法拒绝。
接下来的三个月,李阡陌闭门不出,谁都不见,包括李沧海和云海棠,他们知道李阡陌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只能暗暗叹息,等他消气。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十年之期已到。
这天,李阡陌的房门忽然打开,只见他满脸胡渣,鬓角居然多了几丝白发,仅仅三个月的时间,他竟从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青年变成了三十多岁的模样,他一脚踏出门槛,抬头看向瓦蓝天空,眼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不知道这三个月来他的心中到底经历了什么。
“师父,你终于出来啦。”李沧海和云海棠此时刚好走出房间,看见李阡陌正在发呆,他不禁惊喜叫了起来。
“嗯。”李阡陌淡然回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李沧海闻言心头一沉,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深深叩首,道:“师父,弟子束妻不严,请师父责罚。”
李阡陌转身望着五体投地的李沧海,摆了摆手,轻叹道:“不关你事,你不必自责,起来吧。”
“我知道!”李沧海叫道,“是海棠的错,但是海棠是我妻子,她犯错就是我犯错,师父你要罚就罚我吧,我代她受罚。”
李阡陌闻言暗叹一声,将李沧海扶了起来,涩声道:“错不在你们,是我自己道心不够,我一直以来太过注重神通和修为,道心不够稳固,若是我道心稳固,谅他再厉害的催情药都不可能乱我心神半分,你们无需自责了。”
李沧海闻言愕然,转头看了看云海棠,发现她也是瞠目结舌,想不到李阡陌居然会这么说,着实让他们意外无比。
李阡陌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李沧海赶忙叫问:“师父你去哪?”
“十年期限已到,我去布阵。”李阡陌头都不回地答道。
云海棠闻言讶然道:“我师父已经和你……你还要走?”
李阡陌此时已经走出了院子,只听见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天塌下来也别想阻挡我回家的脚步。”
云海棠闻言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她沉郁半晌后忽然抬头道:“不行,我得去通知师父。”说罢御风飞起,直奔广寒宫。
李阡陌这次布阵的地点选在“沐尘池”,其实是一座低矮的山峰,因为山峰上有一口很大的池子,传说这池子曾是道尊沐浴之所,因为池中之水被道尊洗过,所以具备了灵性,在里面沐浴能涤去心中凡尘杂念,一心向道,所以这座山峰便得名为沐尘池,或叫沐尘峰。
此刻有七八个年轻女修正在沐尘池中沐浴,李阡陌忽然划破长空落在峰顶上,那几个女修先开始吓得惊叫了几声,然后不知怎么的,似乎不害怕了,在水中窃窃私语起来,还对李阡陌指指点点,好像在议论他,有的女修甚至还特意让自己浮出水面,让傲然shuangfeng在水中半藏半露。
李阡陌随意看了那几个光着身子的女修,淡然无比,经历了和姚广寒的一夜后,他心境变了,有点绝望,有点自责,很复杂的情绪,他自己也不太明了,但他能感觉得到,他将许多事情都看淡了,七八个赤身露体的眉毛女修在他眼中视若无睹,这已经达到了眼中无色,心中也无色的境界,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沧海桑田是无法达到如此境界的。
李阡陌看了一眼前平整的山顶,发现这里是布阵最佳的地方,便开始在这里刻画起了阵纹。
才过没多久,姚广寒飞了过来,那些女修一见掌门真人过来了,吓得赶忙穿起衣服就逃,她们知道,在这里沐浴没什么,但如此赤身露体地故意给李阡陌看,肯定会触怒掌门,姚广寒喜欢李阡陌,这事几乎整个玉真星都知道,谁敢抢她男人。
姚广寒飞至李阡陌身后,半悬于空中,望着他刻画阵纹的背影,眼中似有莹光闪动。
“你还是要走么?”姚广寒悲声问。
“是的。”李阡陌淡然回答,依旧专心致志地刻画阵纹。
姚广寒闻言感觉自己的心好似掉进了冰窟,神伤了许久凄楚问:“可以带我走么?我愿意陪你到天涯海角。”
“不可以。”李阡陌很干脆地道,“我与人定下了誓约,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回去娶她,她不会容许我带一个女人回去的。”
姚广寒闻言浑身一颤,泪水夺眶而出,顺着洁白的面颊流下,凄婉道:“好,你走了最好别回来,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李阡陌闻言顿了顿,面肌颤了两下,道:“李某做事,从来不后悔。”
“你会后悔的!”姚广寒猛地大喝一声,抬袖猛地拭去泪水,转身就走,只片刻便飞得不见了踪影。
又过了两个多月,李阡陌终于布好了星辰传送阵,带着李沧海和云海棠一起飞往沐尘峰,准备传送至下一颗星辰。
他们到了那里,不禁一愣,发现姚广寒早已站在那里等候,一袭白色纱裙在山风吹动下飘飘扬扬,煞是美丽,宛若仙女。
“你们来啦。”他们刚落下,姚广寒便挤出一丝笑容问候了一句。
李阡陌淡淡道:“多谢姚掌门亲自来送。”
姚广寒酸涩一笑,柔声问:“可以带我走么?”
李阡陌淡然摇头:“不行。”
“可是……”姚广寒欲言又止,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伸手轻轻抚摸。
李阡陌顿时浑身一震,发现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只是她的衣裙太过宽大,不仔细看的话难以发觉,他赶忙运转天子望气术查看,果然发现姚广寒的腹内有着一个幼小的生灵,那个生灵的体内,流着自己的血。
“怎么会……”李阡陌惊愣在当场,失神自语,“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这当然可能!”姚广寒凄婉地望着李阡陌,楚楚动人。
“这不可能!”李阡陌疯狂大叫。
吼声震彻山谷,只听见回声阵阵:“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300章:离开
李沧海和云海棠望着状若疯狂的李阡陌,有点茫然,又有点害怕,在他们眼中,李阡陌一直是高深莫测,深藏不露的高人风范,何时见过他如此模样。
“你虽然不愿相信,但这是事实。”姚广寒哀怨地望着李阡陌,悠悠道,“世事就是如此之巧,只一次,我就怀上了你的孩子。”
李沧海和云海棠听了这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惊愕无比地望着姚广寒的腹部,果然发现她原本纤细的腰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点臃肿。
“这下可糟糕了。”李沧海满面怜悯地望着李阡陌,哀声叹道,“不知道师父该怎么办。”
云海棠翻眼啐道:“能怎么办,当然是带上我师父一起走啦。”
李沧海摇头苦叹:“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云海棠困惑无比地望着他,不解问:“怎么不简单了?”
李沧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无奈摆手道:“算了,这种事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的,况且我也只是感觉而已。”
此刻李阡陌终于停止了疯狂的吼叫,双手撑地,模样看起来很痛苦,姚广寒缓缓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凝视着他,哀求道:“带上我一起走吧,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拽过李阡陌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李阡陌手刚放上去,立刻就感觉到那幼小生灵的心跳,一震一震的,十分急促,那心每跳一次,李阡陌的心弦也跟着绷一次,他双目惊愣地望着姚广寒的腹部,额头汗水涔涔直下。
李阡陌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在强忍一种煎熬,面色十分痛苦,过了许久,他睁开眼望着姚广寒,悲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
姚广寒闻言浑身一震,眼中闪起晶莹之光,泪水扑簌簌落下,她知道,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得到李阡陌的心,就算用孩子强行将他留下也没用,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看着自己喜爱的男人被自己折磨得如此痛苦,她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一切都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姚广寒痛苦哽咽,瘫坐在地,连声直叫“对不起”。
李阡陌见她忽然如此,有点惊愕,坚硬的心终于软了下来,抬袖替她拭去泪水,轻叹道:“罢了,事已至此,我暂且不走了,一切等孩子出生再说吧。”
“真的?”姚广寒欢喜不已,满脸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李阡陌。
李阡陌点头:“当然,这可是我的孩子。”
姚广寒闻言心中黯然,她知道李阡陌能留下,一切都是因为孩子,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但她还是开心的,至少李阡陌暂时不用走了。
事已至此,李阡陌扶起姚广寒,转身面朝李沧海和云海棠,道:“咱们暂时不走了,先回去吧。”
这结果似乎在他们二人意料之中,并不惊讶,只是笑着点头应道:“是,师父!”
四人一起结伴回玉真派,李阡陌亲自送姚广寒回广寒宫,姚广寒要李阡陌在广寒宫住下,李阡陌为了照顾她,便答应了,不过并未与她同房,就住在隔壁。
还要再等五个月孩子才能出世,五个月其实很短,但不知为何,李阡陌觉得这五个月十分漫长,而且他因为挂念自己将要出世的孩子,连修炼的心情都没有了,没事就去找姚广寒,以天子望气术观看她腹内的孩子。
看到自己的骨肉在母亲腹内翻滚蹬腿,他觉得这世上一切的烦恼都能抛诸脑后,甚至包括回须弥星的事。
姚广寒望着每天来献殷勤的李阡陌,表现的十分开心,但心中却越发黯然,李阡陌找她只问孩子的事,其他话都不愿与她多说,外人看起来他们是一对很恩爱的道侣,但她知道,她根本无法拴住他的心。
漫长的五个月终于过去了,李阡陌的孩子也终于出世了,那一天恰逢深秋暴雨,空中电闪雷鸣,十分不符合自然规律,众人都不知道这天象到底预示着什么,是吉是凶,一切颇难裁定,李阡陌擅长观命之术也无法推测出来,只能焦急地在房间外等待,听着房内姚广寒的痛苦大叫,心中七上八下。
“生啦!是个男孩!”房内忽然传来一声欢喜大叫,这是宁师姐的声音,是她负责给姚广寒接生的。
李阡陌闻言浑身一震,惊恐喃喃:“生了?怎么听不到孩子的哭声?”
李沧海和云海棠闻言也是惊愕无比,面面相觑,心已悬了起来。
“李先生,快进来啊!快来看看你儿子!”宁师姐在房中叫唤,李阡陌赶忙推门冲了进去,只见姚广寒虚弱地躺在临时的床榻上,满面微笑地望着宁师姐,而宁师姐的手中正抱着孩子,用厚厚的红布包裹着。
“孩子怎么没哭?”李阡陌急问一声冲到宁师姐面前,只见孩子正在眨眼望着自己,呼吸均匀,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宁师姐也奇怪自语:“是啊,这孩子真奇异,不仅没哭,而且一出生便能睁眼,太罕见了。”
“那当然,我的儿子嘛,哈哈……”李阡陌此刻开心不已,伸手接过孩子,哈哈大笑起来。
“李阡陌,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姚广寒忽然叫了声,李阡陌赶忙来到她身边,将孩子塞入她怀里,姚广寒小心翼翼地接在手中,望着这从自己身体里钻出的小生命,心中前所未有的开心。
她伸手触了触孩子的鼻子,转头望向李阡陌,道:“你是孩子的父亲,给他取个名字吧。”
“好啊。”李阡陌闻言开心一笑,立刻开始抚颚沉吟起来,他想了许久,抬头道,“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既然今天是秋天下大雨,就叫李秋雨如何。”
“李秋雨?”姚广寒仔细品味了一下,嫣然笑道,“挺好听的。”说罢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孩子呼唤这个名字,爱溺无比。
李阡陌忽然多了个儿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乐哈哈的,没事就喜欢抱着孩子到处逛,姚广寒望着李阡陌怀抱儿子的身影,心中既是甜蜜,又是苦涩。
转眼就过了六个月,姚广寒发现自己变了,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期待李阡陌,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和宠爱,都在孩子的身上,只要有孩子在身边,她感觉就足够了。
这天,他哄着李秋雨入睡,然后把李阡陌拉到一旁,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李阡陌闻言一怔,僵在了那里,久久不能回应,这段时间来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不去思考,因为只要一想这个问题,他便痛苦不堪,不论选择什么,都会使他心中剧痛不已。
李阡陌沉默了许久,干笑两声道:“过段时间再说吧。”
“逃避是没有用的。”姚广寒目光凝视他,淡淡道,“我知道你的难处,无论怎么选择,你都会很痛苦,所以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李阡陌问。
姚广寒道:“秋雨留给我,你回须弥星去吧。”
李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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