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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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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几次了?

    辛夷已经算不出来,这到底是柳元景第几次,在她绝望之时从天而降。

    在被劫持之后,辛夷幻想过无数次被解救的情景。每一次,当前来寻她的人,擦肩而过时,辛夷心中就会多一重恐惧。

    当她的容貌变了声音变了身份变了,还有谁能认出她来。

    厉远山武功极高,手段狠辣,让辛夷不敢生出逃跑的心思。每当两人独处时,辛夷心中充满了受制于人的愤怒。

    脸方便都要请示别人,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屈辱的事情。辛夷却忍了一路,到最后她甚至已经开始麻木。

    初潮本来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是因着被人劫持,辛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七六章 两情相许
    当希望一次次沦为失望,当尊严被人踩在脚底下。

    辛夷不知道,这样比逃亡还要难熬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在这种时刻,像奇迹一样降临的柳元景,当看到他的那一刻,辛夷眼前仿佛出现了万道星光。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很久以前,久到辛夷已经完全快要忘记的电影台词,在柳元景出现的那一刻,闪现在她的脑海。

    在辛夷的心中,柳元景就是那个盖世英雄。

    这世间再没有第二人,能在辛夷心中,当得上盖世英雄四字。

    当年看电影时,辛夷还笑过紫霞仙子太傻。在这样的世道里,将别人视为拯救自己的英雄实在太少。人生在世,能够解救自己的人,唯独自己。

    但是,在柳元景出言留下厉远山,让他交出辛夷的那一刻,辛夷的心彻底沦陷了。

    如果一个人,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面目全非或者是狼狈不堪,他都能在最短时间内将你认出。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在意和了解,如何能做到。

    那一刻,辛夷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他认出她来了,他没有怀疑她。

    或许潜意识中,辛夷从不曾想过柳元景会认不出她来。然而,当他真的毫不犹豫的与她相认时,辛夷瞬间心花怒放。

    在命悬一线时,在被厉远山拿着挡剑时,辛夷不知没想过,也许两人任何一人失手,她的小命就会不保。但是看到柳元景为了不伤到他,屡次险些被厉远山所伤时,辛夷心中好像有一块儿地方在慢慢裂开。

    重活一世,辛夷一直将自己保护的很好,将爱意深锁不敢轻易付出。当有人为了她罔顾性命时,辛夷竟在心底祈祷着,希望老天开眼,刀剑无眼要伤就伤她吧。

    后来厉远山被逼退,辛夷松了一口气,又因着他那一掌,没忍住呕吐的**。

    吐过之后,辛夷十分忐忑,担心小有洁癖的柳元景嫌弃她太过污秽。

    然而,自始至终,柳元景一丝厌恶都没有,还亲自为她擦拭了嘴角,并且用臂膀作为她的依靠。

    清风明月,惊心动魄之后的平静中,辛夷忽而发现,原来她已经泥足深陷。

    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她觉得身上轻飘飘的,好像灵魂都在浮沉。辛夷中掌处很痛,但是她唇角却忍不住上挑。

    前世,前前世,辛夷头一次体会到深深的爱着一个人,恨不得立即说出口,又羞于外人知晓的心情。

    感受着柳元景熟悉的气息,他说话带出语风,扫过辛夷,让她心中痒痒的。

    万籁俱静,辛夷总觉得她的心跳太过强烈,恨不得将这羞人的心跳遮掩过去,免得遭人嗤笑。

    柳元景接过金武和火武递过了的瓶子后,察觉出怀中人的一样,蹙眉说:“怎么了,可是身子还不舒服?”

    柳元景体贴大话语,让辛夷心跳愈发激烈,她努力平抑着情绪转移话题:“易容能洗去么,我这些日子用水洗过许多次,似乎没变过样子。”

    一开口,辛夷开始懊悔,她现在声音既难听又怪异,好像拿玻璃在砂纸上磨一样。柳元景会不会反感她的声音,碍于面子不好提出来。

    陷入爱情中的人,最明显的症状便是患得患失。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后,辛夷陷入了焦灼和不安中。

    若是往日,柳元景一定能体察到辛夷的小情绪。在精神紧绷了那么久之后。沉浸在失而复得狂喜之中的柳元景,无暇去顾及辛夷的小心思。

    听到辛夷的疑问后,金武笑着回答:“姑娘不必忧心,瓶中粉末只要兑水后,就能成为专门洗去易容的药。寻常的清水,对易容是没有影响的。”

    得了金武的解释,辛夷放下心来。

    空旷的山路上,柳元景环着辛夷,金武和火武侯在一旁,不远处还有一群人等着。

    火武瞧了瞧天上月色,小心提醒:“少爷,外面风大,您不如带着小姐回去吧?”

    过于欣喜的柳元景,抱着辛夷恨不得一直在这里抱下去,永远不撒手。听了火武的劝告,这才注意到辛夷衣衫单薄,此刻正在瑟瑟发抖。

    “将我披风拿来。”

    柳元景一声吩咐,很快黑色绣着金边的披风,被递到了柳元景手在中。

    他抖开披风将辛夷严实的裹上,然后毫无征兆的打横将辛夷拦腰抱起。

    突如其来的公主抱,惹得辛夷惊叫一声,下意识的环住了柳元景的脖子。

    两人的脸贴的极近,月光下,辛夷能看的清柳元景白玉般的脸庞上,细小的绒毛。

    她的惊叫,似乎让柳元景心情十分愉悦,他的嘴角噙着笑,将辛夷抱得更紧。

    在大华国,这样的行为显然于礼不合,即使夫妻之间,也鲜少有这样亲密的行为。

    若是寻常女子,此刻大概会满脸羞愤,嚷着要下来。

    但是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面对柳元景毫不遮掩的爱意,辛夷心中像是喝了蜜糖一样甜。

    她安心的环着柳元景脖子,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步步向前。

    从辛夷的角度看,柳元景的睫毛显得浓密纤长,他的眼眸在夜色下,不像白天一样明亮,如同两汪幽深的漩涡,吸引着辛夷不断沉沦。

    柳元景能感觉到辛夷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流连。怀中抱着牵肠挂肚了那么久的人儿,他十分满足,不安和恐惧被甜蜜代替。

    白天下了一场大雨,山路泥泞不堪,柳元景却希望这条路可以永远不要结束。

    金武和火武,几乎所有护卫同时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两个人的时光。

    他们从来没见过世子露出如此温情的一面,在众人眼里,世子面对女子时,总是不耐烦中掺杂着凛冽。

    世子对待辛夷姑娘是特殊的,但是这种特殊只是相对旁人而论。金武他们跟着世子这么久,也没见过两人之间有过亲昵举动。

    说句不好听的,金武和火武甚至怀疑过,自家世子是不是压根儿不喜欢女人。

    但是这一刻,看着世子抱着辛夷,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终于,所有人心中浮现出同样的话,终于看到世子像个男人一样,有喜欢的女人了。

    在辛夷心中无限漫长的路,在柳元景眼中无限短暂的路,停止在马车前。

    地上太过潮湿,柳元景不想让辛夷在帐篷中居住,担心她沾上湿气。

    到了马车前,辛夷迟来的羞涩,让她不好意思的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上车。”

    柳元景没听从辛夷的意见,他双手抱着辛夷,等着金武将车帘掀开后,如同呵护珍宝一样,将辛夷放入车内。

    待看见车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柳元景转头吩咐:“将我帐中被褥抱来。”

    “是。”

    辛夷坐进车内,身上还裹着柳元景的披风,望着为自己忙碌的柳元景,从眼里一直甜进心里。

    在柳元景的命令下,被褥很快拿了过来。柳元景接过被褥,上了马车,亲自为辛夷铺开。

    收拾好之后,柳元景让辛夷上半身躺在她怀中,下半身躺在柔软的被褥上。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柳元景伸手抚着辛夷的长发,又划过她的美艳,微不可觉的的叹了口气。

    辛夷敏感的捕捉到这声叹息,忍不住开口:“为何要叹气?”

    车帘放下后,马车中暗沉一片,辛夷看不到柳元景的面部感情,所以格外敏感。

    她不知道柳元景在黑暗中视物如常,所以轻易的看出了她的紧张。

    看到辛夷不安的模样,柳元景伸手摩挲着她的脖子,自责的说:“我说过要守护你的,还是让你吃苦了。”

    柳元景冰凉的在辛夷温热的脖子上蹭着,她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本能的朝后躲了躲。

    感觉到辛夷的躲避,柳元景将手移到了她的后心处,问到:“这里还疼么?”

    他说着,轻轻按了下,辛夷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表现,柳元景的问题,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后背传来的疼痛,让辛夷整个眉头皱到了一起,她抱怨道:“都怪厉远山那个老匹夫,出手这么重,让我抓到他,一定要打的他哭爹叫娘。”

    明明是极其凶悍的话,但从辛夷嘴中说出时,不仅没有威慑力,还引得他有发笑冲动。

    怀中的小东西如此瘦弱,装出恶狠狠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柳元景运功将内力汇聚在掌心,为辛夷轻轻按摩着伤处。背后的温热,缓解了辛夷不少疼痛,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辛夷露出小猫儿一样的神态,柳元景脸上浮出了笑容,他似是随意又似是承诺的说:“你且放心,那厉远山胆敢挟持你。无论是他,或者是他身后的人,我绝不会轻饶,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r1152

    。。。

    。。。
第二七七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
    柳元景的声音一直是好听的,初时如金声玉应,随着年纪增长又多了分醇厚。

    马车中,男子的气息似乎无处不在,辛夷微闭双眸,从他威胁的话语中,听出了深深的关切之意。

    每次重逢,记忆中的少年总是有不小的改变。

    初见时,他是卧在草丛中,被她冒失打了一棍狼狈不堪的少年。再见时,他眉目冷峻,眉目如画,像是落入凡间的仙人。

    第一次被柳元景触动心弦,大概是在他待在早逝娘亲墓前,他卸去了一身骄傲,像是脱去盔甲的蜗牛,让人忍不住怜惜。

    辛夷见过柳元景孩子气的脆弱,也见过他咬牙坚持的模样,更见过他文武双全聪慧过人巧妙与人周旋。

    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是特别的呢?辛夷默默想着,是在柳元景单枪匹马,在危险来临之前,将她们四人带到了汉阳城。还是当他为了她的安危,与人兵戎相见时,或者是他细心安排着她的生活,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普运寺中被人掳走之后,辛夷蓦然发现,原来她已经开始习惯期待。当柳元景孤身一人,不畏艰险来救她时,辛夷没办法不感动。

    或许,她心动的时间,比她想象中早的多。

    回忆起马车中柳元景告白的模样,惊慌失措后,那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此刻犹如藤蔓爬上了辛夷心头。

    也许,在柳元景表达出自己心意的时候,她已经动心了。只是两人的身份太过悬殊,辛夷不愿意做男子的附庸,更不愿意和别人共享夫君。更何况是以妾的身份。

    辛夷曾经设想过,若柳元景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尊贵的身份。两人一路来相处,他的品性与才华,恐怕早就打动了辛夷。

    他们每次相遇,都能用险况频发形容。要不是遇见柳元景,辛夷会以为在荒郊野外中。捡到一个美少年i便是奇事。遇到他之后。辛夷才知山神庙中可能发生血案,荒郊野外更是打家劫舍好地方。

    辛夷也不知她和柳元景,到底是谁拖累了谁。又是谁克了谁。她因着柳元景一次次陷入危险,柳元景又为了她,一次次以身犯险。

    他和她人间,无形之中。好像有一道线在牵引着,难舍难分。

    空谷风来。石缝中的气流声,像是有人在胡乱敲打乐器。

    柳元景为辛夷细致的按摩着后心处,暖洋洋的化解了她的痛楚。

    黑暗中,辛夷可以将自己的心意毫无遮掩的袒露。她定定的望着柳元景。黑暗中,只能模糊看到一个让她无比安心的轮廓。

    辛夷自是不知,她的表情与目光。在柳元景眼中一览无余,她这番举动。极大的取悦了他。

    “不疼了,你可以歇会儿了。”

    柳元景一手抱着辛夷,一手还要为她按摩,辛夷担心他受累,于是开口叮嘱。

    不去想未来如何,不去想有多少艰难,在惊心动魄之后,辛夷只想默默享受这一份安然。

    柳元景听了她的话,手从后心处离开,但是转到了辛夷脸颊上,他轻柔的按着她的脸颊问到:“脸上可有不舒服,山中无热水,明日寻了店家为你洗去易容。”

    先前柳元景问属下要洗去易容的药物时,辛夷还疑惑,为何柳元景没有立即拿来给她用。而今,听了柳元景的话,辛夷才知道,他是真的在意她的,所以才会考虑的这么周到。

    “不疼不痒,只是天热的时候有些闷不太舒服。”说到这里,辛夷忐忑的加了一句,“我……现在,是不看起来很丑。我的声音,是不是很难听。”

    辛夷抬起胳膊,摸着自己粗糙的皮肤,想起铜镜中见到的模样,不由生出自卑之心来。

    再加上,她现在说话时嗓音十分难听,辛夷更加觉得难以面对柳元景了。所以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极轻。

    女为悦己者容,当意识到喜欢柳元景后,辛夷恨不得将最完美的样子展现出来。声音和容貌都被人毁了,辛夷不想让柳元景记住她丑陋的样子。

    怀中人低如蚊蚋的细语,引得柳元景分外怜惜,他伸手握住辛夷冰凉的小手,体贴的安慰:“明日我便带你入城找大夫,为你看嗓子。要是附近州县没有良医,我就派人遍访名医。”

    柳元景温柔的大手覆盖在辛夷的手上时,她身子抖了下,迟疑后并没有抽开。两人心有灵犀,心意互通,辛夷只说开头,柳元景就能听懂她的担忧。

    依偎在柳元景怀中,辛夷的惶恐与无措,慢慢消失着,她嗯了一声说:“有你在,我不害怕。”

    她话语中的依赖,让柳元景心满意足的将她搂的更紧,他拍了拍辛夷的背说:“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辛夷闭上了眼睛,静静躺着,思绪翻涌难以平息。

    夜慢慢深了,柳元景格外清醒,他抱着辛夷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在娘亲去世后,年幼的柳元景曾经任性过也曾害怕过。

    娘亲去世了那么久,他心中的伤痕好像不曾离开过,想起当日合家团圆的日子,他的心就空的厉害。

    然而此刻抱着辛夷,柳元景觉得他的心一下子满了许多。有她在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因着白天在马车中时,辛夷无事便靠着车壁睡觉。如今闭着眼许久,将与柳元景有关的经历过了一遍之后,她发现自己仍无睡意。

    辛夷睁开眼睛,柳元景依旧保持着她闭眼前的姿势,她试探着唤了一声:“玉卿。”

    “嗯,睡醒了?”

    柳元景回应的速度太快,以致于辛夷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没睡么?”

    “担心睡着了,再醒过来,发现这是一场梦。”

    柳元景用淡然的语气,陈述着让世间儿女,难以抗拒的诱人情话,辛夷心如小鹿乱撞。

    她口干舌燥,不知该说什么,一张口问到:“雪贝怎么样了,你怎么知道我被人劫持了。”

    本该含情脉脉的对白,让辛夷岔到了旁处,不解风情的模样,让柳元景只能暗自叹息。

    无奈,谁让他对这个小人儿动了心。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哪怕聊着最枯燥无味的事,他也不想闭上眼睛,不想合上嘴巴。

    既然辛夷睡不着,柳元景也乐意陪她闲话:“雪贝很好,它这次立了大功,将你被劫持的消息送到我手中。到平京城找你,只是怀着赌一把的心思。我很庆幸,没有赌错。”

    面对柳元景无时无刻不像表白的话,辛夷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出可以化解两人之间**的法子。

    辛夷愿意依偎在柳元景怀中,代表着她已经在心中接受了他。但是,让她像柳元景一样,将那些动听的情话说出口,她想想都羞恼。

    想到柳元景为了她的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辛夷又觉得她需要说点儿什么。

    一番挣扎后,辛夷撑着身子往旁边移了移,头偏向了车壁羞涩的说:“被挟持时,我心中十分害怕。但是,一路上,我总是……总是觉得你会出现。”

    辛夷没有讲,她在绝境中盼望柳元景的心情,也没有讲内心深处对他的依赖,只是含混其辞的将自己心中所想委婉表达。

    在这一刻,辛夷有些懊悔,她为何不能大大方方的将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说出来。

    作为现代人,不过在大华国待了些年,她连表达心意的胆量都没了。

    面对欲语还休的心上人,柳元景心情愈发愉快。他将辛夷偷偷转过去的身子,移了过来,然后说:“你的心意,我全都明白。我的心意,你也该懂得,从不曾变过。辛夷,上次是我不对,你且等着,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许你无忧。”

    在柳元景深情告白之后,辛夷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才认识时他冷若冰霜言简意赅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

    她的笑,让柳元景一下子变得尴尬,他懊恼的说:“我的话,绝无半点虚言。”

    也许气氛实在太好,辛夷一下子从柳元景怀中做起,伸手捏着他的脸颊,大胆的扯了一下说:“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我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家伙脾气这么差劲,长得好看就能傲么?没想到,当初惜字如金的家伙,如今变成了话唠。”

    辛夷笑嘻嘻的说着,柳元景脸上皮肤十分细腻,摸起来手感极好。

    被辛夷出其不意的取笑了一番,柳元景抓住了她作怪的手,按在手心,同样笑着说:“也不知是哪个丫头,有眼不识金镶玉,本世子许诺要还恩情,竟然只要了一百两银子。你说这见钱眼开之人,要是知道当初要一千两银子,本世子也会给,不知懊悔成什么样子。”

    打趣人最后反被打趣,辛夷轻哼了声,故意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你不懂,在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喏,现在人都是我的了,还怕钱不到手?”

    两人说着玩笑话,辛夷也忘记了嗓子的不适。

    (求订阅。)(未完待续)

    ps:谢谢乌夜子的打赏!
第二七八章 毒发
    小小马车中,流淌着脉脉温情,辛夷头一次发现,原来柳元景骨子里是一个促狭人儿。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像不知疲倦一般,一直降到夜色深沉,牵着手相拥而眠。

    抵足而眠,在这星辰满天的夏夜,一切美好的像是梦境。

    再观厉远山,在泥泞之中百般穿梭,逃过了金武和火武的追赶后,心中怒气持续高涨。

    本来一切尽在他的预料之中,此次任务即将圆满完成,甚至他还得到了额外好处,与东山伯长子,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厉远山计划的很好,待以后制造机会与萧少白偶遇,然后亮出身份来。能和东山伯府搭上线,佑王一定会更加看重于他。

    哪知,这一切都被这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臭小子给破坏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两人交手时,厉远山发现此子虽然年轻,功夫毫不逊色于他。加之,狭路相逢的少年,身边还带有许多武功高强的护卫。

    要不是手中有辛夷做人质,厉远山此行能否脱身还是二话。越是如此,厉远山心气就越难平。

    厉远山推测过,难道这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便是王爷口中提过的英国公世子。然而崇州距离汉阳有千里之遥,他又怎么得知辛夷被人劫持之事。

    哪怕英国公世子得到了消息,但是他又如何知道,王爷命令他将辛夷劫持到平京城去。

    最让厉远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恐怕便是,他自认易容之术十分精妙。来人是如何认出辛夷的,难道他还有缺漏不成?

    借着月光,厉远山越过崎岖的山路。连夜赶到了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农舍暂时歇息。离平京城还有近十天的行程,厉远山斟酌之后,打算再次易容,想办法跟在辛夷他们后边。

    厉远山打算乔装打扮之后,变换身份,想办法诱引几人前往平京城。

    若说厉远山为何自信到如此地步。只因他在辛夷身上下了药。这药只要长期服用。没有解药的话,就要异常痛苦,让人无法忍耐。

    当然。厉远山恐吓辛夷没有解药便会穿肠烂肚,这是夸张的说法。明日刚好是第三日,辛夷若是没有继续服药,性命之危没有。但是会吃一番苦头。

    此药乃厉远山当年顺手牵羊,从某个大家族中随手顺来。他自己研究过药方。调配过一些,也在旁人身上用过。厉远山笃定,等辛夷发作之后,他们一定会来找他的。

    天。终于亮了。

    辛夷醒来时,发现她整个人都在柳元景怀中。光线透过车帘照了进来,柳元景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覆盖着。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睡了将近一宿。心中的惶恐与不安退去后。辛夷脸颊发烫。黑暗中抱在一起,她没有觉得什么别扭。

    察觉到两人贴的这么近,感受着柳元景温热的呼吸,辛夷的心不规律的跳动着。

    她想趁着柳元景没醒,从他怀中挣脱,那只胳膊刚动,柳元景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黑如曜石般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上面似乎蒙着一层水雾。

    原来他初醒时也会呆呆的,辛夷暗自偷笑,强装镇定的打招呼:“你醒了啊,不多睡会儿么?”

    说着辛夷身子往后撤,柳元景手臂一紧,让辛夷的努力化为虚有,她一下子又跌入柳元景怀抱中,脑袋撞在他下巴上。

    “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黑夜与白天的区别是明显的,看不到柳元景表情时,在他怀抱中辛夷可以忽略尴尬,无比坦然的接受着他的亲近。但是当真正面对面,暴露在他视线中后,辛夷只想躲的远一点儿。

    他的情感太炽烈,让辛夷有种无路可逃的错觉。

    内心小小挣扎之后,辛夷小声提醒:“外面还有旁人,天亮了也该折返了。”

    先前厉远山想将辛夷带到平京城中,如今她既然得救了,自然不会再往平京城去。辛夷奔波一路,早已归心似箭,她只想还乡出现在众人面前,报个平安。

    想到这里,辛夷担忧的说:“汪爷爷还有婆婆他们,连同郑大哥薛大哥,恐怕此时还在担忧中。雪贝要是在就好了,这样就能尽快将我安然无恙的消息传回去。”

    从辛夷口中听到了男人的名字,柳元景醋海翻波,又怕表现出来被她小觑,于是不动声色的回答:“无妨,我派人去通知他们便可。你身子如何,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后,再上路。”

    虽然已经提前知晓辛夷脸上的病容,只是易容,但看着她病怏怏的模样,柳元景还是忍不住心疼。

    “不用休息了,你离开崇州英国公可知晓?”

    作为一个后知后觉的人,辛夷此刻才反应过来,关心起柳元景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她记得通信时,柳元景曾讲过,等过一段时日,他要再次从军。

    提及英国公,柳元景表情讪然。他这次出来的太匆忙,根本没来得及跟父亲打招呼。派火武通知父亲时,柳元景十分心虚。

    当然,英国公听闻儿子又要离开崇州,少不得又是一场发作。

    无奈木已成舟,英国公除了加派人手,保障柳元景安全,别无他法。可怜火武,代替柳元景狠受了一顿敲落还被罚了薪俸。

    这些柳元景自然不会和辛夷提及,他轻了下嗓子,寥寥带过:“父亲大人深明大义,知我有正事要做,怎会阻止。”

    为了增加话语可信度,柳元景端的是一本正经。辛夷总觉的事情没这么简单,若英国公能如此好说话,上次就不会一路追到汉阳城就他带走了。

    作为世子,柳元景应该守在封地,协助英国公处理政务才是正理。

    辛夷虽然没有在钟鸣鼎食之家待过,好歹平时也是看些折子戏和话本的。她将信将疑的又问了句:“你说的可是真的,英国公准你出行?”

    为了在佳人面前留个好印象,柳元景眼睛眨也不眨坦然说:“无半点虚言。”

    话说到这份儿上,辛夷也不好再追问。

    要说英国公府,自打柳元景离开,着实不算太平。

    这一切还要从辛木桃捡到纸条开始论起,当看到心仪男子。为了别的女人。不惜忤逆父亲大人离开后,她心中生出无数怨怼。

    强烈的嫉妒之情,促使辛木桃用手段。让段锦华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东西。

    作为英国公续弦,段锦华对于自己的处境愈发不满。夫君心中对故去妻子念念不忘,一心疼爱着那女人留下的两个孽种。

    段锦华一举夺男之后,看着日渐长大的儿子。心中不平衡之意,一日胜过一日。她的儿子也的嫡子。聪明伶俐惹人怜爱,凭什么这国公府要让柳元景继承。

    在段锦华眼中,继子只是个莽撞不识大体的愣头青。聪明如何,文武双全又如何。他动辄离家出走的行为,简直让英国公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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