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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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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心良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付兄,夫子一直很遗憾,你能够想通,实在是大幸。”
提起夫子,付心良眸中嫉妒一闪而过:“林兄和朱兄,应该已经获取白露书院的院试资格了,恭喜。”
看着付心良态度平静,没有怨恨。
林然温文一笑,点头说:“同喜。付兄只要潜心向学,前途不可向量。”
“是么?”
付心良不置可否答到,身子往前逼近了一点儿。
他无缘无故的靠近,让林然颇觉怪异,毕竟同为男子。他也没有在意。
看着林然含笑静立的模样,想到自己将一去千里,付心良心中恶念愈发炽盛。
枫落桥旁人迹罕至,此刻只有二人在场。桥栏破旧不堪,付心良试过只要稍微用力,腐朽的栏杆就会折断。
林然背朝着桥栏,两人之间不过一步距离。
辛夷与青松结伴而行。只听说金光门荒凉,没想到大白天的竟没几个人。
天气渐冷,她缩缩脖子,加快了步伐。
快行至枫落桥时,青松忽然叫到:“小姐你看,那里是林公子。咦。他怎么和姓付的在一起。”
辛夷抬头一看,离得太远,她没看清楚两人面部表情。
只远处潋滟的水光,让她心头一紧,久违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她抓紧袖口。正要高喊林然名字。
“林兄,小心,你的身后!”
付心良瞳孔放大,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林然不知是计,转身去看,背后一股大力,让毫无防备的他踉跄之后,撞倒栏杆跌入河中。
扑通一声,林然落入水中,付心良在桥上看着他在水中苦苦挣扎。
刚入水时,惊慌失措的林然,不可置信的望向付心良。
付心良惨白的脸上,因激动泛起红晕,他恶毒的朝着水中人说:“恭喜了,步步高升。”
眼睁睁的望着林然落水,辛夷脑中一片空白,疯一样朝他跑去。
青松紧随其后,心中亦是担心林然情况。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乱了付心良计划。他顾不得其它,快步走下桥,往藏行李的方向跑去。
他本想欣赏林然挣扎的姿态,如今化为泡影。
急速离开的付心良,害怕恐惧之中,掺杂这一丝兴奋。
被人看到他亲手把林然推到河中,让他十分得意。
他就要离开清流镇了,谁能耐他何干。
付心良不无恶毒的想着,林然最后溺亡在水中才好。
他不是天才么,不知天才到了碧落黄泉,能不能受到厚待。
这次即使他能逃出生天,也会大病一场。
得罪了他付心良的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一心牵挂林然的辛夷,自是无暇其他,没工夫管付心良的去向。
断掉的栏杆,水中兀自挣扎的林然,辛夷快步爬上阶梯大叫到:“林然。”
耳边依稀传来熟悉的声音,林然努力挣扎着朝岸边靠去,他并非旱鸭子。
无奈天气太凉,入水之后,林然双腿一起抽筋,使得他空有水性,完全施展不开。
枫落桥地处荒凉,桥下河水,此时正逢涝季,最深处足有两米多深。
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林然浮浮沉沉,始终爬不出来。
前世的林然溺水的消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辛夷毫不犹豫,解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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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水从耳朵鼻子中争先恐后的灌了进来,林然意识慢慢模糊。
他在水中拼命挣扎着,四肢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爹娘、姑姑一众亲眷的模样在他眼前摇晃,渐渐变成了笑靥如花的辛夷。
被水淹死,他不能坐以待毙,林然努力挣扎着。
然而,铺天盖地的水,一点点将他吞噬。
没过脖子,没过鼻子,没过眼睛。
都要结束了么,林然脑袋变得极其沉重,窒息感让他无力思考。
扑通,水花溅起,辛夷顾不得思考,继续脱下外裙,跳进水中。
她眼睁睁的看着林然沉了下去,心中的恐惧,几乎让她停止呼吸。
不能让前世重演,不能,绝对不能。
突然,一双小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完全无力的林然,只能任由这双手拉着自己。
昏迷的林然,比起清醒时更容易施救。
辛夷借着水中浮力,将林然的脑袋托出水面。
刚触到新鲜的空气,林然咳嗽了一声。
眼泪顺着辛夷的脸庞,争先恐后的涌出,犹带水滴的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还有气,他还活着!
潜能瞬间爆发,满心的喜悦,让辛夷充满了力量。她拖着林然的身子,硬生生的将他拉到了岸边。
上岸成了难事,河边石头上全是光溜溜的青苔。
水虽然浅了,脚下却一直打滑。
辛夷身上那股怪力在两人安全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酸痛。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林然拖上了岸。
她洁白的中衣蹭上了斑驳的苔藓痕迹,林然一身蓝衫,此刻污浊不堪。
他紧闭着双眸,躺在满是荒草的地上。
“阿嚏。”
已是初冬,天气冷的厉害。辛夷浑身湿透,在寒风中打起了寒颤。
林然的情况并不妙,他虽被辛夷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此刻躺在地上。嘴唇泛青牙关紧咬。
周围空无一人,求助只能是幻想。
辛夷将手压在林然胸口,使出全力挤压着,腹中吞入的河水,被林然一口口吐出。
也许是腹中积水吐出,林然身子忽然有了反应。他侧过身子,哇的一声吐出了许多呕吐物。
辛夷也不嫌他脏,反而激动的扶着林然,拍打着他的后背。
在尽数吐出腹中污物后,林然微弱的呼吸。终于慢慢恢复正常。
他虽仍闭着眼睛,但是胸膛起伏幅度,比起之前好了许多。
辛夷又阿嚏了两声,这才将林然暂且放下,将自己脱去的外衣披上。
内衣完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被风一吹,格外冷。
在河水中泡了那么长时间,林然的脸色青白,身子一直在打冷战。
辛夷急切的望着来时方向,祈祷着青松赶紧找来帮手。
再这样拖下去,林然恐怕会染上高烧不止。
天气这么冷。他身上的湿衣服一定要及早换下才是。
出了水后,辛夷这才后怕。
骤然跳进水中,她真怕身体受不住,出现抽筋或者诱发其它问题。
还好,亏得她在入水前小跑了一阵,身体已经活动开。
这才在入水后。顺利迸发潜能将林然救了出来。
四下依旧荒芜,两人狼狈的情形没有外人看到。
辛夷不敢想象,若是她今日没有路经此地,林然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幸好,幸好她经过了。更庆幸她没有让遗憾发生。
车轮滚动声响起,青松坐在马车前,焦急的眺望着。
等到枫落桥出现在眼前,空无一人的桥面,让青松精神一紧。
黄士雅掀开了车帘,催促着:“再快一点儿,你确定然儿在这里落水了?”
昨日林然带回了他获取白露书院入学资格的好消息,黄士雅与妻子正商量着为侄儿庆祝一番。
没想到,今日在大街上,他的马车会被人拦下。这个面色匆忙的小童,口中所说消息让他大惊失色。
遇见黄家的马车,对青松来说也是意料之外。他心中惊惶,害怕误了时辰,让小主子和林少爷陷入危险。
好在念了这么久书,他识得黄家马车标记。
在报了辛夷名字和自己身份后,黄士雅二话不说跟着他一路疾驰来了枫落桥。
眼见人来了,辛夷直接站起身,手聚在唇边大声喊着:“我们在桥下,林然晕过去了。”
一听到林然晕过去的消息,黄士雅面色更加焦灼。
马车在桥边停下,黄士雅跳下来车,往桥下奔去。
当看到紧闭双眸浑身上下湿透的林然后,黄士雅心神一荡,赶紧蹲下身子,抱起林然。
辛夷阿嚏了一声,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有马车在,尽快送林然回去,泡个热水澡,他的身体会好许多。
“谢谢你救了然儿,先到黄府换身衣服吧。”
黄士雅没工夫客套,寥寥几语后,抱着林然带着辛夷一起上了马车。
坐进了马车中,透骨的寒气被隔绝到外面,辛夷脸色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她紧紧缩成一团,黄士雅从马车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个毯子,递给辛夷一张。
另一张,他小心翼翼的搭在林然身上。
“谢谢。”
辛夷捂着毯子,捂着嘴巴,又阿嚏了一声。
“我该谢谢你才是,若不是你,然儿他就……”
黄士雅如是说着,手放在林然身上,关切的望着他。
爱屋及乌,妻子疼爱这个侄儿,他这个做姑父,也跟着疼他。
没想到飞来横祸,侄儿好端端的落了水,如今虽一息尚存,然而昏迷不醒,让他跟着担忧。
妻子自生产之后情绪敏感,骤然见到侄子这个模样。不知该有多伤心。
他伸手,将林然额旁的湿发拂去,问到:“辛姑娘,然儿是怎么掉进水中的。”
辛夷裹着毯子。担忧的望着林然,见所看到的一幕如实说出:“我当时在桥下,只见到林然和付心良面对面站着。然后林然转身,付心良忽然推了他一把。”
她声音颤抖着,这么冷的天,跳进河里,辛夷昏昏沉沉的也有发热迹象。
“那个付心良是谁?他与然儿有何冤仇,竟要置他于死地。他现在哪里,我一定要让他后悔今日所为。”
黄士雅愤然说道,想来温文尔雅的面孔透出一阵杀气。
辛夷努力克制打喷嚏的冲动。继续说:“付心良曾是林然学堂的同窗。”想起昨日林然托人带去消息,说他获得了白露书院的资格。
辛夷心念一动,犹豫着说,“付心良心胸狭隘,也许是嫉妒林然进入白露书院一事。”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两人之间怨隙。
黄士雅这才察觉出辛夷的不对来,她脸颊通红,像是两团红云在烧,极不正常。
他暗道自己粗心,既然得知了幕后黑手的身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应先按下心中恨意。
“你先休息会儿吧,今日多亏你舍身相救。改日黄某一定登门拜谢。”
马车摇摇晃晃,辛夷腹中反胃又兼头晕眼花,遂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她头一歪,靠着车壁睡着了。
黄士雅看着车中两个小辈,目中难得柔和。
两个人全都平安无恙。林然和辛夷都是好孩子,上天会保佑他们的。
辛夷为救林然染上了风寒,黄士雅干脆将她一并带回黄府,让青松回家回话,免得她的长辈担心。
离开前。青松望着沉睡中的辛夷,十分担忧。
但他清楚,此刻将辛夷留下,无疑是最明智的做法。
路过同仁堂时,黄士雅直接请了大夫,在马车上便为二人把起脉来。
黄士雅不安的等待着,所幸大夫的神色并无一样。
为两人一一把脉后,大夫将他们手腕放好,用毯子遮住。
“小公子寒邪入侵,腹中又饮了大量生水,虽然吐出,但是肠胃受了凉气。依老夫看,恐怕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健康。至于这个小姑娘,身子骨康健,不过是受了风寒。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灌上几碗姜汤,再喝几服药,身子便能大好。”
“还请大夫费心,黄某心忧如焚,只求两个孩子尽快恢复健康。”
医者父母心,这话不用黄士雅交待,大夫依然会尽心尽力。
行医多年,他也明白病人家属心情,唯点头应下。
在马车回府之前,林如意已经从送信的下人口中,先一步得知了消息。
她心中焦虑,在门口守着,眼巴巴的等着侄儿回来。
大哥大嫂身边只有两个孩子,然儿就是他们的心肝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做姑姑的如何交待。
再者,她对林然的疼爱也不是虚的,一听林然出事儿了,她腿都快吓软了。
胖嘟嘟的黄豆在一旁守着,林然表哥出事儿了,他小小的心中满是惊惧。
平日里,他最崇拜的人就是林然,万万不愿意这个表哥遇到什么坏事儿。
娘儿俩在门口守着,一心等着黄士雅带着林然回来。
马车刚到门口,车夫各种车帘说:“少爷,少夫人和小少爷在门口等着呢。”
黄士雅掀开帘子,看着寒风中的娘儿俩,心疼的说:“快点儿扶少爷下车,再找两个力气大的丫头过来。”
男女有别,黄士雅慌乱之中,不忘为辛夷闺誉着想。
第一四六章 真也,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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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还未停稳,林如意飞快奔上前去,等到黄士雅抱着林然下了车,她的眼圈瞬间泛红。
看着昏迷不醒的林然,她小声抽泣着,用手帕捂住嘴巴。
黄士雅腾不出手安慰妻子,只得说:“大夫已经看过了,然儿没有大碍,多亏了辛夷及时出手,救下了他。”
听到林然是被人救下的,林如意又朝马车看去。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裹着毯子,双腮泛红靠在马车里。
“她怎么样了?”
林如意关切的问,救了林然,就等于救了她。
“别担心,两个孩子都还好,先回去吧。”
门内匆匆跑出两个丫头,向少爷夫人行礼后,上了马车,将辛夷带着毯子一起抱了下来。
好在她年纪小,两个丫头力气大,一个背着一个扶着,并不吃力。
林然被带到了林如意院中,辛夷一并带走,她为救林然昏迷。不守着这孩子醒来,林如意于心不安。
昏沉间,辛夷只觉得被放入了温暖的水中,有人帮她擦拭着身子。
寒冷慢慢被驱散,她努力想睁开眼,徒劳无功。
这种似梦非梦的感觉,十分诡异。
迷迷糊糊间,她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周围忽然升起一阵大雾,辛夷发现她来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仿佛经过无数遍。
说陌生,她又想不起这到底是哪里。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嬉笑声,辛夷目光移到声源处。
几个穿着翠绿比甲的丫头,鱼贯从假山后走出。
她这才发现诡异之处,明明已经是寒冬,这里草木青葱如同春日。
奇的是,那些丫头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好似没有看到她一般。
“红叶走快点儿,迟了小心夫人罚你。”
那被叫做红叶的期期艾艾,频频回头,为难的说:“大小姐病着。身边无人照应,怎么可以。”
前边嬉笑的众女子闻言,敛了声,面面相觑。
一个圆脸的丫头,手指搁在唇上悄声说:“这事儿可千万别在夫人面前提,也不知哪个嚼舌根。在小姐面前乱说话,惹得她跑到老爷面前问先夫人的事儿。”
福灵心至,辛夷忽然想起这是哪里。
她走快两步,绕过假山,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这分明是乔家。
不过风物比之从前不同,这才让她略微迟疑。
辛夷望着向青嫩 ;手指,身上衣物一如往常。她还是十岁模样,可眼前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听到大小姐病了的时候,她的心口猛然一疼。
欢姐儿。她要去看欢姐儿。
迫切的渴望,让辛夷忽略了眼前的诡异状况。
她一路小跑至欢姐儿院中,一路上,过往仆从没有一个人看向辛夷。
所有人各行其是,让辛夷想起她当初在灵堂时的光景。
然而,那时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如今明明和往常一样。
两个身量矮小的丫头。并肩而行,其中一个手中端着托盘担忧的说:“小姐若是再不吃药,该怎么办,夫人也不劝劝她。”
另一个小丫头,神秘兮兮的说 ;:“ ;最近老爷又纳了两个新宠,夫人正闹着。连二小姐都疏于照料。何况是继女。”
“红叶红药姐姐她们全被夫人叫走,也不知为了何事。”
辛夷在她们身后跟着,竖着耳朵听着两人私语。
到了一扇紧闭的朱门前,小丫头叩了门,手端着药碗侯在门外。
“进来吧。”
略显无力的声音传来。辛夷这才发现,她竟不知此时是何年月。
待跟着进了门,一个清瘦的女孩儿临窗坐着,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只穿着白色里衣,望着窗外发呆。
“小姐,该喝药了。”
小丫头嗫嚅说着,将托盘放在桌上。
那女孩儿没有回头,只说了句:“放那儿吧,你先出去。”
她声音虽中气不足,话语里却有着不容人置疑的强硬。
小丫头只得放下托盘,退身离开。
等到门重新关上,那女孩儿才回了头。
明亮的光线,折射出无数尘埃,在两人间飞舞着。
辛夷屏住呼吸,愕然发现,眼前面孔竟然和她惊人神似。
女孩儿有着如墨双瞳,细细的柳眉,长的太过单薄,透着两分病气。
她额间贴了一抹红色花钿,衬着瓷白肤色格外显眼。
她就是欢姐儿,辛夷看着她稚嫩的眉眼百感交集。
欢姐儿的鼻子和乔正臣如出一辙,这确实是他们俩的孩子。
想到距离亲生女儿近在咫尺,她却看不到自己,辛夷倍感心酸。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轻灵的声音再次响起,辛夷心跳猛的一紧,吃惊的捂住嘴巴。
她眼神晶亮,死死地盯着欢姐儿,这是真的么?
她竟然能看到自己。
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笼罩在欢姐儿心头。她看着呆愣在眼前的女子,总觉得她面熟。
等她视线不经意间移到铜镜时,这才发现两人五官,竟有五成相似。
蓦然出现在房中的人,穿着天青色褙子,头发披散在身上。
不过她的脸色红润,不像自己病秧子一样。
“你是谁?”
欢姐儿蹙眉,再次问到。
辛夷看着自己的方才十岁的身体,欲言又止,一时竟不知如何介绍自己。
说她是欢姐儿的娘亲,显然是无稽之谈。
到底该如何介绍自己,辛夷只是盯着欢姐儿眼睛,一言不发。
被人直盯盯的看着,本该生气。欢姐儿发现,她竟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看着犹冒热气的药碗,辛夷走过去,试着端起碗。然后走到欢姐儿面前。
欢姐儿眉头一皱,轻咳一声,摇头说:“太苦了,我不喝。”
因为药苦便不喝?辛夷将碗往前又递了一点儿。眼神殷切。
鬼使神差间,欢姐接过了药碗,奇怪的女子冲着她笑了下,明亮的像窗外阳光。
她闭着气,一下子将药全部灌了下去。
笃笃。
敲门声响起,欢姐儿放下碗,视线转向门边。
辛夷站在她身旁,同样看过去。
吱呀一声,门自己打开了。
辛夷紧张的望向门外,一个扎着双丫髻的装扮精致的小女孩儿带着两个大丫头。出现在门口。
她脸颊上两个小酒窝,粉雕玉琢般,看着比欢姐儿更健康。
三人没有一个朝辛夷站的方向看,她安下心来。
“姐姐,你肯吃药了。”
小女孩儿开口。声音如金玉相撞,十分动听。
但是辛夷无端的,对她生出厌恶来。
她眼底的嘲弄实在太明显,天真无邪的面孔根本遮不住。
看到最讨厌的人来了,欢姐儿恹恹的放下碗,对辛夷说:“你先下去吧。”
原本欢姐儿因为病气,比起旁人阴郁许多。此时她对着空气认真说话的样子,吓得来人手脚发麻。
乔锦儿本想来看姐姐热闹,见她阴阳怪气的样子,结巴着问:“你,在跟谁说话?”
欢姐儿伸手指着辛夷,不耐烦的说:“不会用眼睛看么。大白天一惊一乍的。”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连绣花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乔锦儿收起灿烂的笑脸,皱眉道:“屋里除了我和姐姐,翠鸣翠柳,再无旁人。”
白亮亮的阳光照在身上。辛夷低头看向脚下,她没有影子。
欢姐儿这才料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辛夷,似乎能从她脸上看出花儿来。
今日的乔欢颜似乎不太对劲,乔锦儿本是来看她笑话。
然而她到底年纪小,看欢颜惨白着一张脸,直愣愣的盯着空气,身子不由发软。
她不会是撞邪了吧,乔锦儿后退两步,勉强一笑:“既然姐姐身体不舒服,妹妹就先离开了。”
说完之后,她带着翠鸣翠柳,逃也似的离开。
她们走的匆忙,连门都没带上。
明媚韶光,绿荫如画,欢姐儿站起身,走到门边,接着回头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她额间的花钿,在阳光照耀下,殷红如朱砂。
辛夷抓紧了袖子,眼前情况,她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她是谁?
眼前欢姐儿至少有十岁,和她现在的年纪差不多。
若说是前世,她早就化作了一抔黄土。
脑中迷雾越来越盛,辛夷唇张了几张,无从开口。
欢姐儿头微偏,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是鬼么,我是不是快死了,竟然能在大白天看到鬼。”
提及死亡,她的脸上没有惊惧,有的只是向往。
“听她们说娘亲很亲切和善,不知道等我死了,能不能看到她。”
她的眼神中满是惆怅,辛夷在听到死字时,心狠狠疼了一下。
这是她的欢姐儿,虽然她认不出自己来。
无可言喻的悲凉,弥漫在心田。
欢姐儿眯着眼,晒着阳光,自顾自的说着:“原来鬼也有哑巴,我很想念娘亲,不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爹爹很少提娘亲,小舅舅曾经说,娘亲是世上最善良的女人。”
被误认成哑巴,辛夷并没有辩解。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此时,她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样静静看着欢姐儿,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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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狗咬狗,一嘴毛
一别经年。
对于辛夷来说,才过去了不到两年,欢姐儿却变成了十岁模样。
太过神奇,她掐着手心,传来的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
诸多不忍爬上心头,辛夷没办法看着曾经疼爱的孩子,朝气蓬勃的年纪,露出这副看破生死的从容。
她才十岁,人生刚刚开始。
不该暮气沉沉,仿佛生无可恋。
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样子,辛夷忽然很想逗她笑。
庭院中,婀娜多姿的柳树迎风摇摆,桃花开得正好。
辛夷提起裙子,走到外面。
当她经过欢姐儿时,她突然伸出手指去捉辛夷衣裳,结果从她身体中穿过。
两人同时愣了,辛夷停下脚步,欢姐儿羞赧的说:“我想试试能不能碰到,你不怕光么?”
看来她还真把自己当鬼了,辛夷微微一笑,伸出手掌。
欢姐儿不明所以,见她手掌停在半空中,这才恍然大悟般,将掌心贴了过去。
两个人手掌相对,虽然谁也碰不到谁,各自心中却同时生出一样的感觉。
她现在算什么呢,辛夷不明白,是人是鬼?
欢姐儿好奇的看着两人手掌虚拟相接处,眉眼弯弯露出笑意。
辛夷放下手,提着裙子往一旁的桃树走去。
她手摸向树干,没有穿过去,她松了口气。
树很矮,她轻易的爬了上去,折下了一枝开的正艳的桃花。
此时院中岑寂无人,辛夷拿着桃花,往欢姐儿身边走去。
若有旁人看到,便是一枝桃花自个儿飘向了欢姐儿。
手中拿着粉红色桃花,乔欢颜脸上笑意更浓。
她自小体弱多病,看着辛夷手脚伶俐爬树的样子,十分羡慕。
“我叫乔欢颜。小名欢姐儿,你不会说话。唔,我叫你桃花可好,你是不是从桃树里出来的仙子?”
她眼巴巴的望着辛夷。眸中没有一丝恐惧。
辛夷摇摇头,露出牙齿,璨然一笑。
许久以来,头一次见到感觉如此亲切的同龄人,欢姐儿不知不觉话变多了。
两人并肩坐在桃树下,吹着暖暖的春风。
欢姐儿在辛夷的示意下,穿上了大红色的披风,衬得脸色也红润了。
两个人,一人随意说着话,将心中苦恼。对娘亲的思念尽数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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