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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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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子,银子,想到即将得来的银钱,辛夷欢喜起来,这次用梅花做胭脂膏不过是小试牛刀。

    等在镇上摸着了门路,辛夷想凭借胭脂,挖掘出属于她的第一桶金。

    只有手里有了钱,她才能找到离开辛家的契机。

    与前世背叛自己的一家人待在一起,还要为他们度过难关出谋划策,辛夷跟吃了苍蝇一样。

    她不是圣母,不可能用前世的事还没发生,也许家人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儿来安慰自己。

    伤害就是伤害,辛夷永远不会忘记,若不是有机会重生,她早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她可怜的欢姐儿,因为她的轻信,那么小就失去了娘亲,落在了居心叵测的后娘手中。

    前世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在辛夷心头搁着。

    她佩服自己能够虚与委蛇这么久,连面对辛桂香她都能沉得住气。

    也许,这就是两次重生后,辛夷得到的教训。任何时候,都要从最利于自己的角度考虑。

    在没有稳定收入,以及自立门户的情况下,辛夷必须忍着心中厌恶和养父母一家待在一起。

    卖雪盐的三十两,足够偿还这些年辛家的收留之恩。

    接下来,她要寻找机会,与辛家脱离关系。

    大华国与中国古代并无二样,秉承着生恩不及养恩大,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观念。

    辛夷若是无端生出离家心思,恐怕要为人所诟病。

    她不想为了一家不知感恩的人,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和前程,不值得。

    (身体不太舒服,最近更新没以前稳定,请大家谅解,等到我身体恢复过来,就能稳定更新了。天太热,大家也注意身体,有空可以在家调制胭脂。)
第六十一章 县试进行时
    一年一度的县试开始了,县中府衙前,一身青皂的衙役,神情肃穆的分立两旁。

    两头高大的石狮子,一左一右,张牙舞爪的蜷卧在地。

    铜铃大小的眼睛雕刻的活灵活现,石狮脖子上缠着红巾,在风中飘扬。

    晨光熹微,还不到开考的时辰,许多背着书箱的年轻人,面色焦灼的候在门前。

    单独一人来的,大多装扮寒酸素净,头上扎着东坡巾。

    县试亦属盛事,不乏看热闹的人聚在府衙前,里三层外三层,对前来应试的考生评头论足。

    在众多青年才俊中,眉目清雅身量瘦小的林然格外引人注意。

    他今日特意换了身成熟的衣衫,胸膛挺起腰杆儿笔直,信心满满。

    只因年纪太小,站在人群中略为醒目。

    “然儿,待会儿千万别怯场,爹和娘都会在这儿陪着你。”

    凤眼狭长与林然如出一辙的女子拉着他的手叮嘱,做娘的在这种时候,总是容易担心。

    她身边站着一位身材颀长的中年男子,唇下留着两撇胡子,肩膀极宽厚实稳重。

    他爽朗一笑,拍了下林然脑袋说:“臭小子,比你老子有出息,别怕,大不了明年再来!”

    林如意扶着肚子,笑眼盈盈,看着大哥大嫂跟侄儿的互动。

    尤其是林然小大人的模样,让人疼到了骨子里,她比大哥小了七岁,幼时兄妹情感甚笃。

    对待这个年幼聪慧过人的侄子,林如意把他当黄豆一样疼着。

    不若如此,她也不会不顾婆母冷眼,挺着大肚子执意到县里为侄儿送考。

    林然才过了十一岁生辰,小小年纪便得如此造诣,可谓天才过人。

    “然儿,你初次进场,定要戒骄戒躁,顺其自然不要太过刻意。”

    林如意待字闺中时便酷爱诗书,嫁人之后,依旧躬读不辍。

    由此腹有诗书气自华,言语中透露着清贵之气。

    姑母发话,林然腼腆点头,应道:“姑母,我明白了。夫子提前告知了应试时应虚心沉着,我都牢记在心。”

    “咚锵。”

    一声锣响后,众位考生全都引颈以待,围观的人群传出阵阵骚动。

    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的县太爷,神采奕奕的挺着肚子,在侍卫保护下走了出来。

    作为此次县试主考,县太爷清清嗓子,一手虚指身前一手背后,抑扬顿挫的宣布了考试禁忌。

    年年都是这一套规则,应试的考生早就烂熟于心,大家屏息等待正式开考。

    没有谁会轻易拿前途开玩笑,在县试中作弊,绝对是件不划算的事儿。童生试并不难,且年年都可重考。

    万一因作弊被记了名,以后科举之路便要断绝。

    等大门终于敞开后,林然不疾不徐的与爹娘姑母道别,带着书童一道走向了考场。

    过了门检,跨入试场,林然这才有机会正式打量下,未来即将待三天的地方。

    号舍一律南向成排,约有五六十间,一间间的小房间长宽大小别无二致。

    巷口门头大书某字号,备有水缸,可供考生白天饮水。

    考试期间伙食由考生自备,林然书童拎着饭盒在号舍外等待。

    年纪小小的林然,端坐号舍之中,备好笔墨,胸有成竹的等待考题下发。

    考生陆续进场后,考场大门被重重关上。

    林然爹娘舒了一口气,眉眼中仍旧带着三分紧张。

    太阳渐渐升高,林观海扭头关怀的对妹妹说:“如意,你身子重,然儿已经进场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一大早就候在这里,林如意也觉体力不支,遂点头说:“那我先告辞了,兄长和嫂嫂勿要久立,等然儿成绩出来一定要到镇上报喜。”

    “哈哈,这还用你说,妹妹就放宽了心吧。”

    县试一共考三天,挑的却是初九、十二和十五,每考一天便要休息二日。

    林如意自然不能在县上逗留这么久,她在丫鬟搀扶下,上了马车,调头往清流镇方向驶去。

    马车缓缓发动,清流镇上,有人正焦急等待。

    要卖胭脂,辛夷早有计划,当和长平小怜一同坐牛车到镇上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奔向聚缘楼。

    距离那日与颜?打赌已经过去了七天,她怕拖久了,颜?不认账。

    小怜对辛夷的想法略知一二,长平被整得一头雾水,误以为辛夷是打算在聚缘楼门口卖胭脂。

    他自作聪明的一想,认为这个主意不错,酒楼外人来人往,胭脂水粉当然好卖些。

    到了聚缘楼,辛夷没有如上次般摆摊儿,出乎了长平的预料。

    “大哥,大姐,我要进酒楼一下,你们是陪着还是在外面等。”

    辛夷话一出口,长平就愣了,反问到:“妹儿,恐怕掌柜的不会让我们在楼里卖胭脂。”

    小怜倒想到了上次颜?留的话,不太肯定的劝:“三丫,也许颜小姐只是随口说说,我们这样贸然前来,她可能根本不会见我们。”

    两人的问题,辛夷都没答,她从长平拿的布包中掏出一盒胭脂,在二人面前扬了扬。

    接着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辛夷握着胭脂盒一溜烟儿钻进了聚缘楼。

    这……长平和小怜面面相觑,徘徊在门外。

    走进聚缘楼,辛夷四下张望一番,感慨不愧是镇上最大的酒楼,果然人气鼎盛。

    一楼大厅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喝酒吃菜的人,觥筹交错气氛正酣。

    大华国百姓偏爱热闹,出门吃饭,总要呼朋引伴,把酒言欢。

    辛夷身材瘦削,衣衫老旧,年纪又极小,站在门口吸引了许多束好奇的视线。

    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和气的对辛夷说:“小姑娘,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咱们楼里不太方便招待闲客。”

    到底是大酒楼,赶人都这么委婉,被人轻视后辛夷神色照旧。

    她口齿清晰的说:“劳烦小二哥通禀颜?小姐,上河村的辛夷来送胭脂了。”

    一个小丫头,开口就叫出了表小姐的名字,小二呆了,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更新不给力,点击也跟着疲软了,明天尽量中午更新,大家晚上早睡。)
第六十二章 门难进
    酒楼中人来人往,门口一幕没引起任何波澜。

    店小二再三打量辛夷,怀疑这小丫头从哪儿听到了表小姐的名字,跑到这儿来打秋风。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辛夷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催促安静等在一旁。

    踟蹰之后,店小二看辛夷虽衣衫破旧,神情安然不似狡童。

    他左右一瞧,掌柜的正低头打算盘,便俯下身子和气的跟辛夷说:“小丫头,表小姐身份矜贵,怎么会到楼里抛头露面。你若是真想找她,怕是要多走几步路,到黄府寻人。”

    周折后,又要绕道黄府,辛夷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她身无分文,自然无钱支使人帮自己跑腿,亲自去一趟或许还能碰上黄夫人。

    若是这胭脂得了黄夫人眼,那一两银子的利,也不算什么了。

    唯独有一担心,要是到了黄府连门都进不去该怎么办?

    也罢,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辛夷灿然一笑乖巧的问:“请问小二哥黄府怎么走,颜小姐当初只说让我来聚缘楼通报。”

    “哦,你出了门,左拐一直走,等看到一棵梧桐树停下。转过巷子,门第最高的一家就是黄府了。”

    清流镇首富宅邸并不是什么秘密,店小二答的爽快,并无遮掩之意。

    “谢过小哥了。”

    辛夷道了谢,转身离开,门口忐忑等待的长平小怜,一见她出来立即围了上去。

    还不等辛夷开口,长平抢先喊到:“我就说吧,公子小姐们的话,一个字儿都不能信,净是哄人开心的。”

    小怜默不做声,摸了摸辛夷脑袋,在外面等待时,她把那天的事儿跟长平详细讲了一遍。

    “我们还是先去黄府一趟吧,天色尚早,听小二哥说离得也不远。”

    三人之中,属辛夷年纪最小,但她发话后两人都没意见。

    他们结伴同行,黄家并不难找,也就两盏茶功夫,黄府大门出现在眼前。

    高大气派的门楼巍然耸立,大门两旁还开着两扇耳门,也就镇上人家才会如此精心。

    朱红色的正门紧闭,铮亮的铜环上雕着形态逼真的狮头。

    两个精神抖擞的小厮,一左一右守在两旁,不时闲聊几句。

    长平和小怜还没见过这阵仗,多少有点儿畏缩,逡巡不敢上前。

    正聊天的门房,不经意间瞥见远远站着的三个半大孩子,露出诧异目光。

    他们为黄家守门多年,在清流镇上,还真没见过打秋风打到黄府的。

    人人都知道少东家黄士雅温和有礼,却绝不是容易受人牵制的人,平时他最看不惯不劳而获的人。

    寻常的破落户乞丐,哪怕想讨点儿好处,也不敢上黄府骚扰。

    辛夷三兄妹个个瘦小,打扮寒酸,一看就是穷苦出身,在黄府门前晃悠着实打眼。

    伸头探脑一番后,长平望着高高的院墙咋舌道:“三丫,我们还是离开吧,这深墙大院的我们怎么进去。又不是半拉墙头,实在不行大哥还能带你翻过去。”

    一席话,真说的辛夷啼笑皆非,他们又不是来偷鸡摸狗的,作甚要翻墙越户。

    黄府门第再高,也就是镇上商户而已,难不成比知府衙门还难进。

    ——论起来,辛夷连进府衙都没怵过。

    笑过之后,辛夷认真考虑下,发现长平和小怜如此拘束的模样,真进了府去只能添作笑柄。

    她是来赚银子的,不是来开眼见世面的。

    “大哥莫急,你与怜姐姐就在这边凉荫处待着,待我前去通报,万一运气好指不定就进去了。”

    “这样可以么?”

    小怜顾虑重重。

    辛夷眯眼一笑,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好啦,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

    她走的轻松,貌似没把进黄府当回事儿,唯独辛夷心里清楚,她还真没底儿。

    门房眼瞧着辛夷走了过来,对视后,抱着双臂板起面孔。

    对待小丫头片子,他们怕神态不严肃,再让小丫头一哭二闹缠上了。

    不过,您二位,确认自己板起脸就能吓退面前这位身经百战的伪小孩么?

    辛夷大大方方的拾级而上,冲着两个年约二十的门房,脆生生的叫道:“两位大哥,府中颜?小姐嘱咐我上门送胭脂,麻烦通禀一声可好。”

    小小年纪,话说的倒是顺溜,伸手不打笑脸人,两门房仍旧板着脸,却没直接将辛夷赶走。

    其中一个年纪小点儿的,语气严肃的说:“小姑娘,撒谎要被狼来抓的,我们表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会寻你买胭脂。”

    辛夷莞尔一笑,调皮的举起青瓷小盒,摇摇手指道:“两位大哥这便是说错了,前些日子表小姐在上河村梅花岭,亲口诺了让我做好梅花胭脂膏送上门来。”

    前段时间少东家和夫人的确携着表小姐出门了,眼见辛夷说的分毫不差,两个门房动摇了。

    辛夷趁热打铁,补充说:“我一个乡下丫头,怎敢欺瞒了府上,表小姐爱煞了梅花。我等会儿不要紧,误了小姐的事就糟了,两位前去通禀一声,便知辛夷不曾说谎了。”

    “那好,你且在这里候着,我便为你走这一遭。”

    年轻门房心思活络,盘算着,若真是表小姐喜欢,这一趟过去没几步路多少能得个赏钱。

    好不容易盼到表嫂出门,颜?一大早就梳洗打扮,换上了年前新做的衣服,一心要让表哥惊艳一番。

    情窦初开的女子就是如此盲目,哪怕已经吃了多次闭门羹。

    一觉醒来,颜?心中对表哥仍就是满满倾慕,那些冷言冷语全被抛到九霄云外。

    望着铜镜中的娇俏容颜,颜?快要飞了起来,轻飘飘似百灵鸟儿。

    表哥前几日不理我,定是怕表嫂多想,如今只剩我二人,他必不会再躲避我了,颜?陷入臆想中。

    (本来今天一大早就要起来码字,结果身体不舒服,悲剧了一整天。等码完字检查之后,又到了这个点儿。屋漏偏逢连阴雨,真心叫人郁闷,求收藏推荐评论,默默努力。)
第六十三章 矫情这种病
    朱红妆台上,淡白色的白釉瓶临窗摆着,两枝梅花斜逸旁出,映在窗柩中。

    “姨母,您今天气色真好,这梅花配这尊梅瓶,真叫绝了。依?儿看,也就姨母才有这七巧玲珑心思。”

    黄颜氏爱好不多,平日里喜欢摆弄花花草草,侄女儿这两句话堪堪说到她心里去了。

    她身上熨贴的跟吃了人参果一样,口上还谦虚着:“你这伶牙俐齿的猴儿,嘴巴难不成抹了蜜。”

    颜?往黄颜氏怀里一靠,娇嗔道:“这梅瓶秀丽挺拔釉色柔和洁净,白中闪黄,更妙的是瓶身满刻缠枝牡丹纹。侄女儿就算在云州,也没见旁人如此精细过。”

    “你这鬼机灵,不过你还看漏了,这梅瓶底下刻的是仰蕉叶纹。说起来,这瓶子还是你表哥从定州带回来的。”

    黄颜氏好面子,颜?一引,便卖弄起这尊梅瓶的稀罕处。

    表哥二字,听的颜?心花怒放,她装作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怪不得,竟是定窑出品,表哥果然是至纯至孝,为姨母费尽心思。”

    待黄颜氏扶着抹额,摇首一笑:“我原说他路途奔波,不让他费这心思的。”

    对于长子,扒开林如意来,黄颜氏是一万个满意。

    颜?抿唇,狡黠的眨了下眼睫问:“姨母,这两日怎么没见表哥来跟前请安,他是不是讨厌?儿了。”

    一心想嫁入黄家的颜?,有三个目标,搞定表哥,讨好婆婆,踹走表嫂。

    心高气傲的颜?,本以为搞定表哥最容易。没料到来姨母家大半个月,与表哥关系不但没拉近,反而渐行渐远。

    她想踹走表嫂,谁知生了黄豆后多年肚子里没消息的表嫂,年前就有了三个月身孕。

    重重打击下,颜?庆幸,好歹姨母还是很中意她的。

    活了半辈子,小儿女的心思黄颜氏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伸手点了下颜?的额头,宠溺的说:“士雅一个大男人,哪有天天闷在后宅的道理,他带人去临州视察生意了。”

    “哦,表哥可真厉害,?儿兄长在家念书都要靠爹娘催。”

    得知黄士雅不在府上,颜?语气里带出了三分意兴阑珊。

    黄颜氏不忍侄女儿黯然神伤,拍了拍她的手背,意味不明的来了句:“?儿,你是个好孩子,姨母啊真恨不得你就是我的亲儿。你那嫂嫂是个心气儿高的,平日也无人陪我解闷儿。”

    一席话勾得颜?幽怨横生,忍不住半真半假的,在姨母面前酸了几句表嫂。

    等黄颜氏身子乏了,颜?才起身告辞,百无聊赖间,索性到花园闲逛。

    门房一路寻来,待见到闲立树下的表小姐,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俯首将有人告见一事囫囵报出。

    他倒是想好好看一眼姿容曼妙的表小姐,只是胆子着实不够大。

    稍加思索,颜?眼前浮现出那日岭上偶遇的几个乡下丫头。

    没想到她们还真找上门了,想起当日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被人撞破,颜?愈发嫌恶起几人来。

    她本想回绝了门房,转念又觉她一个大家闺秀,难不成还怕了这群泥腿子。

    自然,颜?不打算纡尊降贵到门口与辛夷见面,差使丫头掏出几枚钱来让门房将辛夷带来。

    聊胜于无,门房眉开眼笑的唱了喏,弯着腰一路小跑,通知辛夷去了。

    前后不过一盏茶功夫,默默数绵羊的辛夷,在长平二人担忧的目光下走进黄府。

    进了府邸,她目光平直不紧不慢的跟在门房身后,让人对她又高看一眼。

    黄家宅子还挺大,这是辛夷唯一感慨,风水布局上并无出奇之处。

    对于两世为人的辛夷,小小黄家,还不至于让她大开眼界,露出村相。

    这边颜?身边的丫鬟已经备好了茶点,一个弯腰为她捏肩,一个屈身为她捶腿。

    辛夷转过小径,第一眼就瞧见这惬意场景,不得不感慨颜?实在太会享受。

    门房不着痕迹退出,辛夷大大方方上前,福身道:“颜小姐,胭脂已经做好,您要不要看看。”

    颜?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打算在辛夷恭维她时,好好刺两句。

    谁料想,这丫头太出人意表,说话爽直舌头弯儿都不会打一个。

    她止住了丫头的服侍,端起茶杯,姿态极高的说:“拿来吧,让我也开开眼,乡下丫头做出来的胭脂,恐怕是大有特色的。”

    挖苦的话犹如耳旁风,辛夷自信满满,上前一步打开了密封的盖子。

    淡淡清香飘至鼻间,颜?精神一震,来了兴趣。

    她拿眼一瞅,立刻移不开目光了,青花瓷瓶中仿佛红玉般晶莹剔透的胭脂,让她无从挑剔。

    女人爱美的天性,让颜?情不自禁的从辛夷手中接过胭脂盒,爱不释手的打量起来。

    成了,辛夷微微一笑,等待颜?发话。

    纵然心中喜爱,颜?还是不想在村女面前失了身份,故意拿乔道:“这胭脂也就马马虎虎,先前我买的玉堂娇,那才叫上乘。”

    乖乖,辛夷吐槽,您这是欺负农女没见过世面么。

    玉堂娇一小盒得二十两银子,能常用的皆是钟鸣鼎食之家,恐怕颜?本人能有一盒,就是不错的了。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嘴角微扯说:“辛夷手笨,若是小姐不喜……”

    “哼,罢了,不就是一两银子,本小姐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颜?说着,将胭脂放到桌上,抬眉吩咐到:“四喜,去取一千枚钱来,赏给这丫头。”

    这纯粹是颜?不爽辛夷的淡然,促狭而已,她身上怎么会缺一两碎银子。

    辛夷却不愿平白吃了亏,故意曲解其意:“小姐肯花一两银子买了胭脂,已是大恩,辛夷怎敢再要赏钱。”

    颜?为之一塞,手帕一绞,冷脸道:“一时口误,四喜,快去取钱来打发了卖胭脂的。”

    呸,想让她做冤大头,真是鬼丫头,她还偏偏不上当。

    铜钱到手后,辛夷浑不在意的在颜?嫌弃的目光中离开。

    矫情是种病,辛夷才不管颜?是否放弃治疗。
第六十四章 门可罗雀的胭脂铺
    手里拎着一串铜钱,悠哉出了大门,后知后觉的辛夷这才想起,她还没有将胭脂送到黄夫人手中。

    回头一望,耳门已然紧闭,再想进去似乎难度很大。

    权衡再三,辛夷摇摇头,只得再等机会。

    她初来镇上,并不知县试今日开场,林如意人未在府上。

    长平瞪大眼睛,木木的从辛夷手中接过铜钱,梦呓般说:“老天,就那一小盒玩意儿,还真换了一两银子,顶得上一石大米。”

    小怜亦是哑口无言,她以为几十文钱一盒的胭脂水粉,绝对称得了上品了。

    能花一两银子来买一小盒胭脂,这黄家表姑娘,太财大气粗。

    三人全都陷入沉默,并排走了一阵后,长平忽然开口:“三丫,剩下的九盒胭脂能卖一两一盒么,不,五百文也行。”

    他希冀的眼神犹如闪耀的星火,辛夷明白长平对银子的渴望,言简意赅的戳穿了他幻想出的美丽泡沫。

    “颜?愿意出一两银子是为了面子,剩下的九盒加起来,兴许也卖不到五百文。”

    落差太大,长平讷讷的闭上嘴,反复掂着手中铜钱。

    同样的胭脂,为什么价钱天差地别,以长平的脑回路,想破头也猜不出来。

    接下来该往哪里去,他同样是一头雾水。

    “怜姐姐,镇上的胭脂水粉店在哪里?我们不如去转转,看看行情如何。”

    小怜犯了难,她鲜少来清流镇,也没余钱买胭脂水粉,如何能回答出来。

    顾盼一阵后,她为难的说:“我们问路人打听下吧,我对清流镇实在不熟,大哥你来的次数多,见过没?”

    长平连连摆手,见鬼似的喊到:“别,我可没买过那玩意儿,你们俩等着,我这就去打听。”

    片刻后,长平小跑回来,嘿嘿一笑:“我们运气挺好,离这边儿不远就有一家王记胭脂铺,路也好走,我带你们去。”

    三拐两绕之后,一家门庭冷落的铺子出现在眼前,门前的招子落满了灰,蔫搭搭的垂着。

    长平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胭脂水粉铺不都该是生意兴隆,顾客往来如云的么。

    他左看右看,发现周遭店铺里都有客人,唯独这家铺子中空空荡荡。

    “要不我们再换一家?我看这铺子也快开到头了。”

    “来都来了,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辛夷不赞同长平的话,俗话说店大欺客,生意兴隆的铺子,不一定能看上她们的胭脂。

    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她进去瞧瞧,兴许还能看出王记生意寥落的原因。

    毕竟女人的脂粉钱赚起来最容易,王记能沦落到这地步,实属奇葩了。

    掌柜的眉头紧缩专注的打着算盘,越算脑门儿上皱纹越多,店里连着亏损,让他实在吃不消了。

    难得的脚步声,让沉浸在算盘声中的掌柜抬起了头。

    充满希冀的眼神,在瞧见辛夷三人后,化为苦笑落在唇角。

    他倒不是嫌弃三人衣着寒酸,只是一心盼着顾客上门,难免会失望。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王永一眼就看出,几个孩子是来看热闹的,他们根本不像用的起胭脂水粉的人家。

    尽管如此,王永还是笑着招呼说:“几位小客官,随便看看,小店物美价廉,绝对物有所值。”

    如此和气的店家,冷清的可以遛鸟的店铺,给辛夷十分违和的感觉。

    掌柜的不是那般尖酸刻薄之人,按理说生意怎么也不会差到这地步,回头客总该有吧。

    辛夷没多问,自顾自的在店中走了一遍,一屋子的胭脂水粉,馥郁的香味冲的她鼻子痒痒,一个喷嚏惊天动地的打了出来。

    咳咳,打完喷嚏后,辛夷干咳两声缓解尴尬,店家好脾气的笑了笑没吱声。

    辛小怜头一次来脂粉店里,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只敢隔着盒子打量,怕打开后把脂粉弄脏。

    为了弄明白这家店生意为什么差的离谱,辛夷挑了两盒胭脂,上面都绘着山水画,闻着香味是最普通的石榴红。

    轻轻打开盖子,红艳艳的胭脂平铺在盒中,单从颜色上看,中规中矩,挑不出错来。

    当然,也没出彩之处。

    她又打开了另外一盒,摆在一起,似是同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相差无几。

    怪哉,辛夷愈发好奇。

    将两盒胭脂放到原处后,辛夷一回头,发现掌柜的斜靠在柜台上,愁眉苦脸盯着门外。

    她走上前去,踮起脚尖,弯曲手指扣下桌面。

    “呦,小姑娘,怎么啦,瞧我一不小心就跑神了,怠慢了客人。”

    掌柜的神色如常,丝毫不因辛夷囊中羞涩,轻看了他们。

    长平早就无聊,心里记挂着辛夷到底做何打算,既是要卖胭脂,来人家铺子里算什么事儿。

    难不成,她还指望着,将胭脂卖给店家,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先不说人家凭什么花钱买旁人做的胭脂,这个店也不像有生意的样子,指不定哪天就关门儿了。

    “掌柜的,小女子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于否?”

    王永爽朗一下,将算盘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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