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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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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黄士雅单纯的将雪盐用在自家酒楼厨房内,辛夷并不认为是最聪明的法子。

    黄士雅目送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喃喃低语:“真是一个古怪的小丫头。”

    细思辛三丫的话,黄士雅的念头忽而通达起来。对,他怎么没想到,物以稀为贵,雪盐的价值不止在食用上。

    它的独一无二才是真正卖点,对于爱攀比的贵介人家,银子算什么。

    等上了马车,大勇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怀里抱着银子不撒手。

    辛夷其实也有点儿激动,重生这么久了,她终于赚来了第一桶金。比起前世千辛万苦才赚来寥寥数两银子的辛苦,今生她的第一桶金实在来的太快太让人惊喜。

    更妙的是,经雪盐一事,她在村里镇上都留下了一定名气。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黄士雅也会对她留下一定印象,若是能领悟到她出的主意,以后再见面也会对她照顾一二。

    比起那三十两银子来,这才是最让辛夷高兴的事儿,黄士雅是谁?他不仅是清流镇上最大酒楼的东家,同时还是家财最多的人家。

    搁在现在,那就是土豪级别的人物。对于一穷二白的辛夷来说,能和土豪做朋友,自然是极好的。

    不谄媚不刻意,她要通过自身的努力,让土豪看出和她交朋友的价值。

    另,辛夷靠着马车壁感慨,马车真的比牛车坐着舒服,高端大气上档次。
第三十六章 无债一身轻
    马车内宽敞明亮,长椅上还铺着坐垫,门前悬挂着墨蓝色轿帘。

    第一次坐马车的大壮,陷入兴奋状态,时不时嘀咕一声好舒服,完全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车夫在外面驱着马儿,速度比起晃晃悠悠的牛车不知快了多久。

    终于,车在上河村停了下来,结账时辛夷才得知,原来黄士雅已经帮他们付过了。

    大勇抱着银子下了马车,表情比方才生动了些,没那么呆滞了,可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的心情。

    村里有人瞧见辛家兄妹三人从马车上下来,竹篓里空空的,猜测着辛有财家是不是靠雪盐发了大财。

    揣着银子回家,大勇底气十足,还没进门,一声高亢的娘已脱口而出。

    王氏长长的答应着,手中拎着擀面杖从屋里走出来。

    她眼尖的看到大勇怀里的小布包,瘦削的脸庞里面抖出二两笑来:“雪盐卖出去了?谢天谢地,山神娘娘果然庇佑我们辛家。”

    布包鼓鼓的,王氏又跟着感慨:“得卖了不少铜钱吧?有四两银子没?”

    “四两?”大壮怪叫着重复。

    “怎么,少一点儿也没事儿,家里急缺钱多少都能应个急。”

    大勇一把打开手中布包,大笑着喊:“哈,娘你看,足足三十两,不是三两,也不是四两,是三十两啊!我们把雪盐卖给了聚缘楼的少东家,三十两银子!”

    这次呆若木鸡的换成了王氏,她双唇不停的打哆嗦,颤颤巴巴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当大勇将两锭银元宝以及十两碎银塞到她手中时,王氏已是眼泪纵横,失声痛哭。

    长久以来的压抑,在银子的问题解决后彻底爆发了,王氏越哭越伤心,惊得原本在屋中大丫二丫姐妹也跑了出来。

    她们俩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一左一右楼住王氏,带着哭腔说:“娘,你怎么了,别哭,有我们呢。”

    大勇傻了眼,完全不知自己娘在哭什么,他挠着头问:“妹妹,娘哭啥呢,我们仨把雪盐卖了换了三十两银子。刚跟娘说,娘就哭起来了。”

    奔三十的人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王氏也不好意思起来,她抹了把脸将银子包起来对孩子们说:“娘是高兴的,走,我们告诉你爹这个好消息,我们辛家终于有救了。”

    皆大欢喜的一幕,辛夷默默跟在后面,她忽然发现了前世所忽略的东西。

    她与辛家其实是格格不入的,每次他们欢喜时,她总像一个局外人。

    前世她是局中人,没有看透,总是为了家人喜悦而奋斗。她赚银子的最大乐趣,就是看着家人因此过上好生活。

    由于拥有着成年人的灵魂,所以她极少和王氏进行亲密的身体接触。

    今生跳出来看,她一直都是受忽视的,王氏对别的孩子有着骨子里透出的温情。对辛夷,则只有简单的批评和鼓励,后来又多了笨拙的讨好。

    她虽不是鹊,到底是落在了鸠巢里。

    淡淡的心凉爬上心头,这一刻辛夷忽然生出怨恨,既然让她重生在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被亲生爹娘抛弃?

    重新开始一世,为什么她不能拥有亲生爹娘的宠爱。

    “三丫,走快点儿啊。”

    二丫回头招呼着。

    “嗯啊,知道了。”

    连日来一直卧床,辛有财原本的黝黑的脸庞,多了病态的枯黄,尽管大夫交代了要给他补充营养。以辛家的家境,实在是买不来大鱼大肉,药费尚捉襟见肘。

    王氏进门前将眼泪抹干,喜滋滋的走到辛有财床前,将银子往他手边一推,满是喜悦的说:“孩儿他爹,三十两,孩子们整整把雪盐卖了三十两!”

    再多的语言,王氏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她只能强调着三十两,眼睛中又闪起泪花。

    辛有财抬起手想去碰那包银子,半路又缩了回来,恍惚的抬眼望着王氏:“他娘,我没有做梦吧,你掐我一下。”

    “爹,是真的,你好好看看,真的是三十两。”

    大壮大声喊着。

    三十两的冲击,对于辛家来说是巨大的,连最近一直郁郁寡欢的四丫,都咬着手指面带希冀的望着这包银子。

    从脸烫伤之后,本来就小性儿的四丫愈发古怪起来,冻着像个小刺猬一样,谁都要刺上一刺。

    旁人念着她年纪小,又遭了这么大罪,也都让着她,反而骄纵了她的脾气。

    四丫不知道三十两是多少,但是她记得爹爹治病需要二十两,那还能剩下好多好多以后可以买好吃的了。

    清流镇上闹出了那么大动静,辛夷也没指望她们卖雪盐得了三十两银子的事儿,会成为秘密。

    也就是一夜的功夫,辛家将山神娘娘赐的雪盐卖出三十两银子的事儿,已经飞遍了辛家庄。

    有银子了,王氏想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把欠的钱换上,她夜里和辛有财合计着,将要还的钱分好。

    天刚亮,就挨家挨户的还钱去了。

    那些借钱出去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把钱收回来,不免对辛有财家高看了一眼。

    人就是这么奇怪,赝本就是自己的钱,出去转个弯儿再回来,就觉得跟得了好处一样。王氏每到一家都千恩万谢的,听的借钱给她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举手之劳,能与近邻交好,也算喜事一桩。

    等到邻居的饥荒都打发完了,王氏让大勇大壮,一人一家去给大伯和三叔家送钱去。犹豫了会儿,她又让大丫拿了二两银子,送到辛老爹手里。

    慧娘和辛老三家的,一见银子回来了,即刻眉开眼笑的接回来,生怕慢了一会儿银子就没影儿了。

    两个人连客套的意思都没有,借钱给老二家,两个婆娘心里本来就不舒服,万一说两句客气话银子回不来怎么办。

    当慧娘听说辛老二家卖雪盐得了三十两后,羡慕的牙痒痒,恨不得上门再借几两回来。

    也就这阵儿,她稍微后悔分家早了,不然这钱就是公中的了,他们还能沾点儿光。

    反倒是辛老爹,平时看着脾气暴躁,这次二话没说,又让二丫原样把二两银子带了回去。

    这举动,让王氏倍觉暖心,一直以来对公爹偏心的怨念,散去了不少。

    手心手背都是肉,辛老爹也没完全不管自家男人。
第三十七章 兄弟姐妹齐改名
    打发了约莫五两银子债,再除去为辛有财治腿花的钱,还有在四丫脸上烫伤花的钱。

    三十两银子,三减两去后,剩下十两。

    对贫寒的辛家来说,这十两银子,仍旧是一笔可不多得的巨款。

    让辛夷哭笑不得的是,王氏和辛有财竟然异口同声的问她,山神娘娘有没有其它安排。

    这三十两银子来得太容易,让他们对山神娘娘的话,简直到了疯狂迷信的地步。

    “爹,娘,山神娘娘还教了我让地里多长庄稼的法子。等该下种时,我再仔细给大家讲讲。”

    这是辛夷一早就有的打算,她实在看不惯辛家庄落后的生产方式,早就想改变了。

    只是重生后恰逢麦收,她年纪也太小,没有合适的理由去改变。如今手中举着山神娘娘这柄尚方宝剑,她可以肆意张扬自己的想法了。

    “娘娘保佑,三丫闲时要多琢磨娘娘的话,千万别把娘娘的话给忘了。”

    王氏言语殷勤带着丝丝讨好的样子,让辛夷想起前世来。

    从前,也是这样呢,一家人都围着她转,期待着她提出赚钱的好主意,期待着她拿出银子来。

    往事要重演么,辛夷淡淡自嘲,她不会重蹈覆辙,又何必杞人忧天。

    家中有了余钱,笼罩在辛家上空的惨淡愁云散去了不少,欢声笑语也渐渐回归这个倍受命运戏弄的家。

    辛夷自信的话让王氏等人看到了希望,她最近养成随时遥拜山神娘娘的习惯,答话前先要谢过娘娘。

    一家人对此见怪不怪,除了辛夷,旁人对山神娘娘也是怀着敬仰之情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药物疗养以及肉汤滋补,辛有财的腿伤愈合速度不断增快。

    趁着众人心情都不错,辛夷提出了一个想法,就是为他们姐弟七人改个名字。

    村里凡事小子都爱起个壮啊康的,或者好养活的狗剩、狗蛋贱命,丫头们要么就是妞要么叫丫。

    扯着嗓子喊一声三丫,辛家庄里能一下子跑出十几个年龄不一的三丫来。

    前世辛夷是在穿越一年后,劝辛有财请人为孩子们起了响亮的大名,这一世她提的早了些。

    毕竟活了几十年都用的辛夷这个名儿,老被人叫三丫,她非常不习惯。

    如今在辛家,凡是辛夷提的要求,辛有财和王氏完全是不假思索的认同。

    即使辛有财认为孩子们改名有些莫名其妙,大壮大勇这名字多顺口,至于丫头们不都是取个小名儿,将来嫁人时才会正儿八经的起个名儿。

    他仔细一揣摩,富贵人家才会重视给孩子起名,三丫这样提,难道是说自家孩子以后会有大出息?

    想到这里,辛有财也从被动化为主动,他原本合计着让辛老爹给孩子们取个上口的名字。

    盘算过后,决定要取名就请上河村最受人尊敬的读书人,给家里七个孩子起名。

    大华国阶级分明,士农工商之间有着巨大鸿沟,寒门子弟想凭借个人能力出人头地万里有一。上河村人口约千户,可读书识字的不足百,其中许多也只是念了一两年书而已。

    上河村唯一的老秀才杨沐字勤学,考科举到五十岁,年年落第这才死心。

    他原本少年得志,早早通过了乡试成了童生。

    无奈命运乖蹇,在举了秀才之后,在科举再无寸毫精进。

    年轻时杨勤学一心想光耀门楣,又兼家境贫寒,也没混个刀笔吏。杨勤学也是心高气傲之人,长年靠与人做私塾讲师过生。

    等到年纪大了头发花白,这才放弃了科举,选择夜落归根回到村里做村塾里的教书先生。

    像杨勤学这人,在科举制开始之后,就从未断绝过。

    虽说久试不第,杨勤学在十里八乡的名气依旧不小,往日里寻他起名的人极多。

    当然,见面礼还是要送的。

    辛有财家有七个孩子,他和王氏商量后,打算割上二两肉再提两壶酒,请杨秀才为自家孩子起个名儿。

    送礼也是有讲究的,若是想请秀才按照生辰八字起个大吉大利的名儿,单凭两斤猪肉两壶酒是万万不行的。然而辛有财家,要求的不过是雅致一点儿的名字,这对杨秀才来说也就一刻钟的事儿,所以礼也称不上轻。

    办事时,辛夷执意做了回小尾巴,跟着大勇一起上门求杨秀才取名。

    前世时,是辛有财带着辛夷一起去的,重来一次,时间地点人物都有所改变,杨秀才取的名字却和前世一样。

    在杨秀才起名之前,辛夷利用萝莉优势提了个小要求,希望用一个药材名。

    以辛开头的药材名怎么会难倒杨勤学,他提笔一挥辛夷二字便出现在纸上,让在一旁观看的辛夷的窃笑不已。

    大勇傻站着看村里有名的秀才为自己兄弟姐妹起名,白纸黑字在他眼中跟鬼画符差不多,三丫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他眼睛都晃得有些晕了。

    杨秀才虽然脾气耿直硬过了头,说话文绉绉的爱掉书袋,对于小辈还是和颜悦色的。

    一口气将辛家七人的名字起完之后,他指着纸上的名字,一个个教大勇读了起来。

    这可难倒了大勇,整张纸上除了辛字,他是一个也认不出来。

    杨勤学做了多年教书先生,身上威严自存,大勇笨拙的模样落在眼中,语气难免严厉了些。

    本来就紧张的大勇,连话都说不好了,再重复起名字来结结巴巴的。

    一盏茶功夫都过去了,大勇还是讲名字念的颠三倒四,杨秀才逐渐有些不耐烦。

    “先生,是不是辛长平、辛长安、辛小怜、辛玉荷、辛夷、辛桂香、辛长乐,我重复的对么?”

    辛夷竹筒倒豆子版般,将杨秀才取的名字,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惹得杨勤学双目放光甚是惊奇。

    他教了这么多年幼学,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聪慧的女娃。

    急的脑门儿快出汗的大勇,在听到三丫一口气报了一串名字后,终于松了口气,抹了把汗问:“杨先生,三丫说的对么?”

    “一字不差,孺子可教也,可惜了,可惜是个女娃。”

    辛夷只是咧嘴一笑,在心中将这七个名字又重复了一遍。

    她怎么会忘呢,前世,哪一个名字没有在她心上划上一刀。哪怕是忘记了辛夷二字,她也不会忘掉辛桂香在她伤口上撒盐的样子。

    她回来了,得到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可她的女儿欢姐儿,相见却是无期。

    大勇听不懂孺子可教的意思,但他明白一字不差,代表着他不用再学这些拗口的字儿了。

    圆满完成任务的大勇,在向先生告辞之后,带着辛夷心情愉快的赶往回家的路。

    他虽没有记住全部兄弟姐妹的名字,可自儿个的还是牢牢印在了脑海里。

    辛长平,这个名字真好听,杨先生说是平安长久的意思。嘿,他大壮也有名字了,辛大壮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名字有文化。
第三十八章 没文化真可怕
    薄薄一张纸承载了辛家七个孩子的名字,乡下人对于读书人敬畏,同样对用来书写的纸墨笔砚也怀着淡淡尊敬。

    大勇没念过书,可他珍视这张普通草纸的态度,让辛夷自愧不如。

    纸张泛黄,墨汁分散,唯独一手小楷还能入眼,然而辛夷前世虽不才,最爱附庸风雅。

    她书房内收集的字画,那才是名家之作,外行看了都得竖大拇指。

    快到家门口了,大勇摸着胸口的信纸,担忧的问:“三丫,你没忘记那些字儿怎么念吧?”

    一家人没有一个识字儿的,刚才辛夷重复的那么顺溜,万一待会儿忘记了,他怎么跟弟妹们交待。

    三丫……辛夷饱含幽怨的说:“大哥,你已经改名叫辛长平了,我叫辛夷,你要尽快熟悉下,别老三丫三丫的。”

    “哈哈,也是,我叫辛长平,嘿嘿,我大勇是辛长平了。”

    他摸着头,兀自兴奋起来。

    跨入家门之后,辛长平从怀中掏出那张写满名字的纸,在空中扬了扬高声说:“大壮,大丫,都快出来,名字我请回来了,快出来啊。”

    先窜出来的人,出乎意料不是急脾气大壮,反而是年纪最小的四丫。

    她脸上的疤痕淡了几分,仍旧略显狰狞,四丫养成了说话时微低着头的习惯,不让人看清楚她的下巴。

    对待辛桂香,辛夷始终无法释怀,只能视而不见她的自卑。

    四丫怯生生的抬起头,怀着希冀问:“大哥,我的新名字是什么?”

    不知为什么,从小四丫就觉得她在辛家是特别的,兄弟姐妹性子憨直总是傻乎乎的,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可她却是聪明的,尤其比她蠢笨的三姐聪明。

    冥冥中,她总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大人说的话她都能听明白。

    年龄慢慢增长,一种叫不甘的情绪,在四丫身上不断增长。

    为什么村头小花有新衣服穿,为什么云妞长的比自己好看,为什么家里穷的肉都吃不上。

    四丫坚信着,她长大后也会变漂亮,能嫁到镇上去。

    意外发生的太突然,滚烫的灯油浇在脸上,也将四丫一直以来的骄傲打成了碎片。

    更可怕的是,原先蠢笨的三姐,竟然被山神娘娘看重,托梦给她。

    明明她才应该是辛家最伶俐的女儿,她长开以后,模样一定是最好的。

    一切,都随着下巴上的伤疤戛然而止,四丫模糊的感觉出,她以后的人生可能因为这道疤痕艰难许多。

    辛长平对这个自从烫伤后,总是不自觉流露出卑微的妹妹,充满了怜惜。他伸手拍了拍四丫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辛夷:“三……辛夷,四妹叫什么香来着,我忘记了。”

    “桂香,辛桂香。”

    “这是啥意思,怪好听的,三丫二哥名字是什么,快告诉哥。”

    大壮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大丫二丫在后面相视一笑,眉宇间的愁绪早已消散。

    “二哥,你的名字是辛长安,平安的安,大哥叫辛长平,大姐姐叫辛小怜二姐叫辛玉荷。三妹刚才说过了,叫辛桂香,桂花的桂。”

    辛夷挨个儿报了名字,二丫重复的念了两遍玉荷,好奇的问:“三丫,你新名是什么,还有小宝的名字不会是忘了吧?”

    “先生为我取了辛夷之名,小宝大名是辛长乐。”

    “啥,三丫,我们怎么能管你叫姨呢,这辈分不是乱了么。”大壮拍着大腿惊叫道,对于新名字的关注,很快转移到辛夷乱了辈分的名字上。

    ……

    没文化真可怕!

    前世完全没有这么一出啊,辛夷哭笑不得,只好解释说:“不是小姨的姨,杨先生说了,辛夷是一种草药名。”

    “哦。”大壮长长的哦了声,眼底还是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

    王氏听着外面孩子们叽叽喳喳讨论新名字,从屋中走了出来。

    方才还围着辛夷询问自儿个新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几人,一下子亲亲热热的围到了王氏身边,得意的向她炫耀着新名儿。

    辛夷抹了把虚汗,跟没有任何读书基础的人,解释玉荷、桂香之类的名儿还简单。可解释起小怜这种抽象的名字,她真的很拙计。

    小怜在历史上常常指代红颜薄命的女子,并且美貌可惊动世人。杨先生果然神来之笔,在一堆花花草草中蓦然插入一个清新雅致的名儿来。

    她都忘记了前世自己是怎么解释的了,果然,她的记忆不是复读机,不是所有东西都能事无遗漏的记下。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报着新名儿,王氏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一下子记住七个名儿,对她来说真的很难。

    脑袋里吵了老半天,她才记得老大叫长平,老二叫长安。

    “好了好了,你们去跟爹爹讲吧,娘要做饭去了。”

    王氏理了理围裙,将孩子们都打发走,转身进了厨房。

    辛长平和辛长安兴冲冲的往堂屋冲,四丫放慢了脚步,退到了辛夷旁边。

    她没开口,辛夷也不吱声。

    等了半响,四丫才拽着辛夷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说:“三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是啊,辛夷在心中回答,但是面上还要带着笑:“没有,你不要多想了,最近家里事儿太多,我也没有玩闹的兴致。”

    以前四丫每次缠着三丫陪她做什么时,她总是答应的很爽快,有时她偷吃了东西,还要求着三丫帮她背黑锅。

    一直以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忽然变得冷淡,四丫打心底里不舒服。

    “三姐,我喜欢辛夷这个名儿,我们能换换么,你那么漂亮叫桂香多好。我这么丑,取个桂香的名字,会被笑话逗得。”

    辛桂香咬着唇,将她的请求提出。

    辛夷愣了一下,荒谬感爬上心头,她语气十分古怪的说:“桂香这个名很好听,四妹,你想多了,你一点儿也不丑。”

    说完之后,她不经意的挣脱辛桂香的手,走进了堂屋。

    此刻辛有财正满意的看着孩子们,一个个的报名字,时不时点头说声好。

    “三丫头,四丫头,你们也过来了,都记住了自己新名字没?可惜,爹不识字儿,也认不出你们的名儿来。”

    辛有财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遗憾。
第三十九章 精耕细作奔小康
    偌大个辛家,老老少少九口人,连一个识字儿的都没有,也难怪辛有财叹气了。

    辛长平满不在乎的接了句:“乡下人,识字儿干嘛,我们又不考秀才去。”

    这种思想,辛夷默默鄙视了下,越是落后的地方读书的用处就越大,大字儿不识一个,想做小生意记比账都难。

    果然,辛有财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老大一眼,不赞同的说:“都怪家里太穷了,也没能把你们送到村中学堂里念念书。你看你大伯家吉利,在村塾了学了一年字儿,如今不仅会写名儿还能帮人读个信。”

    讲起侄子来,辛有财骄傲中透着心酸,他们老辛家也就吉利识几个字儿了。

    辛老大家家境稍微宽裕些,能将长子送到学堂念念书,他却没本事拖累着孩子们都成了睁眼瞎。

    气氛一时凝重起来,辛夷童言无忌开口:“爹爹,现在家里有钱了。等到种了麦子,就让大哥二哥也去学堂念几个月书嘛。”

    女儿的建议,让辛有财眼前一亮,他怎么把这一茬儿给忘了。村里学堂分着长学和短学,家里银子不宽绰,念不起长学,可去读两三个月书还是行的。

    村塾里很少有富人子弟,大多数都是村里娃儿,能一直专心在学堂念书的并不多。

    应运而生了短学,时间一至三个月不等,家长对这种私塾要求不高,只求学生日后能识些字、能记账、能写对联即可。

    辛夷所提的就是这种短学,她考虑的是,家里有人识字儿,办起事儿来也方便些。

    “三丫说的对,等忙完下种了,就让大勇和大壮去学堂念月把书。”

    听到要读书,大勇和大壮反应截然不同,大勇脸拉长的跟苦瓜似的,大壮满脸兴奋。

    “嘿,我也能去念书了,爹,你以后得交我长安叫大哥长平,叫三丫辛夷。我们都改名字了,你还叫小名儿。”

    “这熊孩子,跟你爹较起真儿来了。”

    王室笑骂道,辛有财点点头,和气的说:“好好,爹以后叫你们大名,行不行辛长安?”

    大壮嘿嘿一笑不再吱声。

    等到冬小麦播种之时,辛有财伤腿卧床,下地的事儿全搁在了王氏和几个儿女肩上。

    好在长平和长安都到了中用的年纪,有两个半大劳壮力顶着,辛家的两三亩地也不算啥大事儿。

    王氏本以为播麦时,辛夷会提出什么与众不同的方法,让自家地亩产增多。

    哪知,等到了地边,一切与往年无异,都是翻地撒种。仅有的区别就是,辛夷让大家在隆畦时,撇的比往年宽些。

    一畦地稍微宽点儿,两亩多地下来,就比往年稀疏上很多。

    对辛夷的话坚信不疑的王氏,按捺不住心底疑惑问道:“丫头,这麦种撒的比往年少,等来年收成能高么?”

    不问还好,一问,辛夷吐槽的冲动简直停不下来。

    大河村种地的方法,真叫人大开眼界,种个麦子恨不得一点儿空隙都不留。来年青苗发上来后,密密麻麻挤成一片儿。

    辛夷印象中的麦子应该是金黄金黄的,麦穗硕大。可上河村的麦子熟时,挤成一堆麦秸秆儿细脚伶仃的,支着个瘦脑袋。

    作为农科大学生,辛夷真想好好和村民谈一谈优生优育的问题,种子真的不是撒得越多越好。

    太多了,地头营养跟不上,反而会让麦子发育**,长出的麦子良莠不齐。

    “娘,您放心吧,山神娘娘说了,明年春天空隙处可种上棉花。这样,夏天能收麦,等到秋天还可以收棉花。”

    提高土地利用率,这是辛夷拿来解决亩产低的方案之一。

    大华国此时还没有插播的耕种方式,土地里农作物单一,还有秧苗越多收成越好的错误观念。

    麦杂花不是辛夷的发明,等到封建社会发展到后期,老百姓的智慧增长后,耕作方式以及农具都有显著提高。

    “预于秋冬耕熟地穴种麦,来春就于麦陇中穴种棉。但能穴种麦,即漫种棉,亦可刈麦。”这也就是在《木棉谱》中说的“麦杂花”。

    这是辛夷以前翻书时不经意间看到的,由于简单实用,便记了下来。

    王氏存着满心疑惑,将质疑压在心底,安慰自己,山神娘娘已经帮自家赚了三十两银子了。地里收成就算亏些,也没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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