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情伤剑暂定-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老镖头,不急,说说无妨,张老镖头方才急着有话要说,现在怎么了?有话便说就是,自家人,不碍事。”杨惊涛道。
“老夫,前几日发现了些问题,又不敢擅自决断,急着等总镖头回来,这才急了,但后来想想这事又没有十成的把握,这才不敢胡乱凭借些道听途说和猜测说话。”
“张老镖头,慎言慎行,君子风度,我们都得学学呀,不过自家人议事,计较不必太多,不防直说吧。”
“总镖头,张老爹一把年纪,腿脚不便,他能知道什么,不然怎么不说出来?”那李镖师等不急地道。
“李镖师不能这样说,张老镖头,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也是镖局的大管家。”王镖师喝道。
“大管家,我们兄弟,在外面拼命,他却在家悠闲,不就是个管账的吗?比起我等众兄弟,他算个什么东西”李镖师道。
“各位兄弟不要争执,杨某自有评断,张老镖头虽年纪大了,但年轻时也为镖局立过无数汗马功劳,记得三十八年前,杨某都还是不管事的个孩子的时候,张老镖头就已经为镖局风风雨雨,两肋插刀了。当时我镖局刚落户大义宁国,当时这大义宁国还是南诏国的后期,杨某不过五、六岁,当时的时局比现在还乱,家师也正是看重了这点,觉得那些有钱人在这种情况下,更会把值钱的东西托于镖局,才到这里来开了这家镖局,但山贼强盗也正因为如此,更加猖獗。记得第一单生意,是一户土司,为了躲避战乱,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带有质疑的将一批贵重物品托于我镖局运送到四川,然后由他们自己负责藏起来,等事情过了再运回来,而谈成这笔生意的正是张老镖头。也正是这笔生意,在半道上出了岔子,连家师都被山贼掳掠了去,张镖头不顾个人安危,单枪匹马,杀进那贼窝,不但救出了家师等三十余人,还巧妙地和解了那帮贼人,要回了货物,让他们从此成了我们路上的朋友,当张镖头带伤办完所有事情之后,便立刻昏倒了。镖医查看时,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大小伤口足有三十六处,腹中空虚,经过即时抢救,才逃过一劫。原来他哪里只是光靠谈就能够说服那帮山贼的,而是用命换了镖局的威严,那帮山贼也是义勇之人,可还是足足被张老镖头的义勇震慑了和感化了,这才有了后面的和谈。像这样的事,他经历过无数次,他的武功,也正因为是在一次受伤过度后而尽失的,腿也是正因为这样才瘸了的,那些时候,众兄弟还在哪里?只说在我大婚那天,见敌人强势,你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手,和那些客人一样,还有脸说起张老镖头来了?”
“总镖头,都是些成年旧事了,还提他干嘛?”张天柱感激且又谦虚地道。
杨惊涛看了看厅内,和气地对丫鬟们说:“姑娘们暂且请先回避。”接着便有力地说道:“张镖头,请把你的衣服脱了,让兄弟们看看,看看你的经历,看谁还有话可说。”
张天柱道:“算了吧,这冷的天,总镖头,你就饶过我吧,何况都是些往事了,还提它干嘛?”
“我想看看!”……,“我也想看看!”……;“我也想看看!”……;“张老爹让我们看看吧!”……,“看看你的风采吧!”……,“求您了,让我们看看吧!”……;众人都惊奇地求张天柱道。
杨惊涛道:“张老镖头,您就给小侄一个面子,也给兄弟们一个机会,尽量靠拢火塘,以免着凉,让弟兄们看看吧。”
张天柱道:“既然,总镖头有令,兄弟们又是非常的热情,那属下就给大家献丑献丑。”说完便脱下了上半身的衣服。
众人一看,皆傻眼了,光只是上半身,大小伤疤又何止只有三十余处,至少也有五六十处,谁也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恶战,都想想自己身上,几年来最多不过也就是几处伤疤,无不折服。
李镖师主动“啪”的一下,跪倒在张天柱面前,诚心自责道:“李莫白刚才满口胡言,对不住张老爹,请张老爹责备,打也行,骂也行,只求老爹原谅,不然莫白以后都没脸见到老爹。”
张天柱道:“孩子,起来吧,你心直口快,是个直道人,老爹又怎能怪你呢。”
李莫白道:“谢谢老爹原谅,以后只要老爹说一声,不管什么事,小侄我万死不辞。”
待张天柱还没来得及把李莫白扶起来,身后数位大小镖头镖师皆陆续跪倒下来,然后不约而同地齐声道:“我等以前都冒犯过张老爹,只求原谅。”
杨惊涛在那主位上看得明白,这些年轻人都是看到了李莫白之后,互相暗示暗示,最后诚心的一起请罪来了。
张天柱道:“众位兄弟,今天是怎么了,都起来吧,一家人嘛,舌头还和牙齿打架呢,过去了就没事了,起来吧。”
李莫白道:“老爹不责罚,我等不敢起来!”
“对,我等不敢起来!”其他人异口同声地道。
张天柱道:“起来吧,都是些敢于承担的好男儿,老爹喜欢还来不及呢,何谈责罚呢?”他看了看,激动地哽咽了,两眼窝处不自觉的掉下了几颗露珠,接着道:“好、好、好,我责罚你们以后要尊老爱幼,行了吧。”
众镖头镖师们听后,都觉得他这哪是责罚?哪敢起来?
杨惊涛转了转眼珠,道:“你们还不起来,不是有心为难张老爹吗?”
众人这才慢慢地陆陆续续地起来了,燕镖师道:“多谢老爹宽宏,以后我等紧遵教诲。”
“我等以后紧听教诲!”众人齐声道。
只有那王镖师没有跪下,但一个大男人的,他却也感动得两眼闪着银花。
“唉,王老弟,你这是为何?快向老爹认错呢。”燕镖师道。
“我平时一直都很尊敬张老镖头,何来认错。”王镖师道。他紧接着双手抱拳,鞠躬向张天柱道:“张老爹,英雄了得,心胸宽广,晚辈盛是敬重,请受晚辈一拜。”
张天柱道:“好了,王老弟,一家人,哪兴这些,老爹心领了。”
杨惊涛道:“张老镖头,既然责罚大家以后要尊老爱幼,杨某不才,但有一个提议,从今日起,我天远镖局的门规里,便多了一条,见老不尊者或见幼不怜者,击杖三十,屡教不改者,赶出镖局,此条门规现在开始实施,不得有误。”
所有人皆为赞同,杨惊涛接着又道:“王天鸿镖师,历来尊敬张老镖头,可见其德,武功也不错,武德兼优,着升为镖头,主管东南一路的几支镖队。”
王天鸿施礼道:“属下谢总镖头提拔。”
杨惊涛道:“好了,继续我们今天的主要事情吧,我们再次请张老镖头说说看,发现了些什么?”
张天柱道:“杨总镖头兄弟三人去寻医后,属下,一方面不敢怠慢总镖头的嘱托,管理好镖局,兄弟们虽然多有不服属下者,可都知道这是总镖头的意思,虽嘴上硬气,但都各司其职。另一方面用剩余的时间,在叶榆城内四处打听,加上思考掂量,虽然对那黑衣人没有打听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敢肯定这两人绝非一伙,而那白袍人,可能是版纳洒脱门的得力弟子,也可能是江南玉扇山庄的少庄主令狐飘雪,因为这两家的轻功都以轻柔优美,速度可快可慢而出名,武功又都为后发制人的类型。
杨惊涛疑惑地道:“可听说洒脱门的武功,向来传女不传男,那天来的是个男子,玉扇山庄居于姑苏太湖之中,少问江湖世事,有岂能会?”
张天柱道:“属下可疑的就在此处,那天江湖上的各路人马,都不认识此人,可见此人少出江湖,最有可能就是玉扇山庄的人,江湖上都知道姑苏玉扇山庄有位风度翩翩的女公子令狐飘雪,但却少有人见过,而那天来的白袍人正是个女扮男装,所以老夫猜想这事可能与玉扇山庄有关,而版纳洒脱门也少出江湖,这与玉扇山庄及其相似,武功传女不传男,那就更值得去猜测了,但属下刚才所说,只是猜测,并无结论,还请总镖头斟酌。”
“是呀,我也听说,此人不久前还救过段思平,救段思平的时候的确是个漂亮女子。”燕镖师道。
杨惊涛道:“哦,此事不难,也不着急,等三弟康复了,我会亲自到江南拜会玉扇山庄,这洒脱门嘛,路不远,劳烦王天鸿镖头明天先去走一趟,时间不早了,你先下去准备吧。”
“属下遵命。”王天鸿得令后,便立刻出了正厅,准备去了。
杨惊涛心中有鬼,不想提起黑衣人的事,但又不能不提,也没有任何理由不提,还是只好若无其事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内子的安危,说说看,有谁知道些消息?”
燕镖师道:“用张老爹的推断法,其实可以先从轻功方面考虑考虑。”
“对,当今武林,轻功快如闪电的只有段思平的‘神走三纱’,不过他忙着打仗,应该没这闲心来捣乱,那么,会是谁呢?”庄镖师道。
“不会是李鹤李镖头吧,他的‘疾走三江’也很厉害,不过他为人宽厚,又岂能如此呢?欧阳老总镖头比起李镖头,‘疾走三江’更厉害,但已经过世三年,绝对不会是他,那还有谁呢?”曹镖师道。
“在刚才推断的几人中,李镖头最有可能,因为他一样爱着总镖头夫人。”燕镖师道。
“有这可能,但他既然无声无息的离开镖局,去表示他对师傅的孝敬,孝敬师傅是对的,但同时也抛弃了他的小师妹,哪还有脸回来要呢。”庄镖师道。
“你们,不要乱猜测,还是再去调查调查,到有了七分把握的时候,在来讨论,刚才你们说出的几个人,不是已经过世了的,就是品行优秀的人,哪会做出这等事。”张天柱道。
“对呀,张老镖头说得对,既然没有些把握,还是先去调查调查,我就不信凭我天远镖局在江湖上的地位,会查不出来。”杨惊涛听闻下边人提起李鹤,心里空虚,又听到张天柱这么说,便就顺水推舟,草草的先了结此事。
杨惊涛转了转眼珠,马上接道:“杨某连日奔波,早就抵不住了,先去休整休整,你们也下去吧,事情出了,一时也急不出来的,慢慢的查吧,到有个眉目,再做商讨。”
杨惊涛说完后,自己也的确困了,便休息去了,白天倒也睡得香,可到了晚上,他这几天都在劳累,又淋了些雨,哪能不发烧,发烧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在高烧中再次做起梦来。幸好此人还算“机警”,怕自己做梦,便没要任何仆人伺候,只说自己累得厉害,想要好好的休息,叫人不要来打扰他。因此,开始并无人发现此事,可到了半夜,头脑发烧到了极致,噩梦缠身,叫了起来:“师弟不要,不要杀我,是我对不起你,……师傅不要过来,你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偏心,怪李鹤太出色了……
他这一梦话也不要紧,可他居然在梦中走了起来,到了后院,正好撞到了起夜的丫鬟小玉身上,才被撞清醒了过来,小玉对他的梦话,听得真真切切,吓得大叫起来。杨惊涛是个谨慎的人,心想:这样一来岂不是会惊来其他人,万一小玉把此事说了出来,岂不是大事不妙。他随手举起小玉,豪不犹豫的就将小玉头向下丢到了半空,把小玉撞死在石山上,可怜这小玉,只是半夜内急,到茅房方便了下,回来的半路上尽然不明不白的死于自己伺候了多年的主人手里。
杨惊涛杀完小玉,大叫抓刺客,众人也纷纷来到了案发现场,杨惊涛居然不慌不忙地道:“杨某方才起来小解,突然听到小玉惊叫,过来看时,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小玉便死于这石山之上,我做为一门之主,却连个丫鬟都保护不了,真是惭愧。”
“总镖头又何必自责呢,那黑影,想来就是那黑衣人,白天都拿他没办法,何况夜里。”张天柱道。
“对,不找出此贼,不报此仇,杨某誓不为人。”杨惊涛假装怒道。
“估计此贼,可能是个采花大盗,专门找女人来了,今夜下着雨,天黑,见总镖头去追,怕失手,才会将小玉杀死,空身逃走。”张天柱道。
杨惊涛道:“张老镖头说得对,此人轻功非常,今夜想必追不到了,这小玉跟了我多年,大家先将她的尸首,好好的收起来,明日再到城里挑副好棺木,将她厚葬,不得怠慢。”
众人按杨惊涛的吩咐,处理小玉的后事,两日之后,小玉的后事办完了。
杨惊涛依然还是夜不能寐,每夜都噩梦缠身。这一夜,他又梦游起来,这回看到他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张天柱。,这张天柱是个精细的人,虽然武功早已经失去,不过胆略却没有因此而消磨,他从容的避开了杨惊涛,悄悄地转到杨惊涛后面,用外力将其打晕,再偷偷地放回床上。
张天柱回到自己的房里后,偷偷地想:虽然这杨总镖头,对自己也不薄,可欧阳老总镖头和李镖头曾经也对自己不薄,该怎么办呢?他反复思量了无数遍,最后他想明白了,这杨惊涛迟早会自己暴露的,欧阳老总镖头和李镖头的冤情,迟早会公于天下,不必揭发他,一则就算报答他对自己的恩惠,二则自己没有了武功,也没法管这事,还会丢了这条老命。
之后几天,张天柱半夜不再出门解决问题,只是在自己房里多加了把夜壶,又过了几日,他向杨惊涛请辞道:“总镖头,属下年事已高,所谓落叶归根,想回中原去安享晚年,这是属下一生的夙愿,请总镖头不要挽留。”
“张老镖头,这又何必呢,杨某虽然不才,但也能够让您老安享晚年,管家的事如果做不动了就算了,让其他人做去,您老只顾安享晚年便是。”
“总镖头,不要为难属下了,属下虽然是个独人,但在那边也还有些亲戚,如果回去那边已经不习惯了,还可以再回来。”
“既然这样,你多带些银两,小侄派支镖队送你过去,要回来的时候,您老来个信,小侄亲自去将你接回来就是。”
张天柱是个精细的人,如果他连杨惊涛这个要求也不答应,杨惊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按处事的作风推断,是绝对不会让他走的,便深表感激的道:“既然这样,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天柱告别了天远镖局,在杨惊涛的安排下回中原去了,他这一路会顺利吗?杨惊涛之后又做了些什么?王天鸿去查白袍人的事,最终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马耳山中逢故人 绝世谷内结金兰】………
这杨惊涛安排镖队护送张天柱,所用的人竟然只有一名镖头、两名镖师和两名挑滑竿的脚夫,全都是近两年来才录入或偶尔雇佣的新人。张天柱一眼便看得出来,这表面上看来,是杨总镖头关心自己,才让他们来护送自己,但实际上是在监视自己,杨总镖头肯定怀疑上了什么?有了想法,才多留了这一手,看来他真是一只不简单的狡猾狐狸。
张天柱心中虽然暗自明白,却哪里能提出让杨总镖头换人的要求。这样岂不是会让杨总镖头更加疑心?再说,这不是分明看不起三位镖头镖师吗?自己哑巴吃了黄连,有苦难说不算,还得感激杨总镖头的大恩大德,感激三位镖头、镖师和两名脚夫的辛劳护助。于是一路上言语更加小心,处事更加谨慎,就这样一路向北去了。
从叶榆城到北方中原,路途遥远,除些许崎岖小路之外,在大义宁国境内,只有两条较大的路可选,一条是东路,从楚雄进入四川,再由四川北上,另一条是北路,从丽江进入四川,再由四川北上,两路相比,东路固然更宽敞,但毕竟又多绕了一半以上的路程,这支队伍,尚且只有六人和一顶滑竿,自然就选择了北路。
三名镖头镖师虽然知道一些内情,但无奈杨总镖头还交代下,路上如果没有任何异常,不能轻易提及此事,如果路上发现了什么,便杀了张天柱和两名脚夫,找个僻静地方处理了尸体便是。张天柱更是小心谨慎,自然更不会提及。走了一百多里,这一路上都很正常。
到了鹤阳的马耳山脚下,几声“叮噹叮噹”的兵刃相交之声,从山道边的松林里传了出来,接着只听“嗖”的一声,一名带伤的扇客从松林中窜了出来。紧接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婆,一只手提着另一名扇客,追了出来,拦在先前窜出的那名扇客面前,用一支铜制的长笛指住他的眉心道:“看你这对淫贼,今天还往哪里跑,还不快就地伏法?”
“老太婆,我兄弟做事,与你何干?”先前窜出的那名扇客道。这名扇客年纪大约三十来岁,身长大约七尺,面色白净,眉目清秀,鼻子高挑,倒也一表人才,手中紧握着一把玉骨丹青折扇。
那名被提在手中的扇客,身形和样貌与那名白净扇客一模一样,这两人绝对是一对孪生兄弟,只是此人皮肤黝黑,自然没有白净扇客帅气,但看起来,却又多出几分健壮,手中也是紧紧握着一把与白净扇客一样的折扇,估计他此时已经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白净扇客骂道:“伏法?快快放了我哥哥,否则老子和你拼命了!”
黝黑扇客道:“兄弟快走,这毫不讲理的老太婆,武功了得,不要管我!”
白净扇客道:“我兄弟二人同生共死,兄弟我如何能不管?”
黝黑扇客道:“兄弟,哥哥只差你半步,就让他轻而易举的抓了个正着,弟弟还不快走?”
那老太婆道:“好一个‘同生共死’,想不到淫贼还会有讲义气的,我老太婆今天就成全了你们所谓的‘同生共死’。”
白净扇客道:“疯老太婆,你为何处处与我两兄弟过不去,我们不曾得罪于你,还是看上了我两兄弟,正好抓去陪你,我两兄弟虽然风流,但也看不上你这糟老婆子,还不快放了我哥哥?”
黝黑扇客道:“就是,就是,我兄弟说得对!”
那老太婆,听闻这两兄弟无礼,立刻气炸肺腑,将手中长笛插入腰间,出手便是几巴掌,打得那白净扇客原地转了好几圈,顺手又将其抓到另一只手上,那白净扇客,被打得满口牙血,口中骂道:“放了我,不知羞耻的疯婆子,你抓我,是要拉去强奸吗?”
那老太婆听闻白净扇客再次无礼,更是生气,将两人,狠狠的拽于地下,骂道:“我打你这张不要脸的臭嘴!”同时出手又给那两兄弟各几巴掌。接着便又骂道:“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们这对淫贼,还天下的姑娘家一个清白世界。”说完,拔出长笛,便要劈下去。
此时,一柄剑鞘,飞了出来,正正地打在了那老太婆的长笛上,只听“叮”的一声,剑鞘断成两截,向两边飞开,那长笛却安然无恙。出手之人正是护送张天柱的那名镖头。这镖头叫赵有福,此人身才高大威武,面部却难看得要紧,遍嘴高鼻子,两只眼睛小的眯成一条线,脸长下巴尖,满脸都是大块大块的灰斑,皮肤又是十分的干枯无色,脸上少有胡须和汗毛,整张脸看起来就像那失水的干木瓜,不过此人剑术在江湖中却小有名气,因此江湖中人送个外号,称为“快剑面枯鬼”。
“什么人,不想活了,敢来多事?”那老太婆点了白净扇客的穴道,接着骂道。
赵有福见那老太婆手中的长笛几乎连动都没有动,就断了自己的剑鞘,知道此人定是位内力非常深厚的江湖前辈,却又不想低声下气,拱手叫道:“我乃天远镖局‘快剑面枯鬼’赵有福便是!”
那老太婆道:“哈哈,久闻天远镖局行侠仗义……”
赵有福听那老太婆夸赞,赶紧接话道:“对,对,我等正是天远镖局的人。”
他这样急忙,本来是要与那老太婆套近乎,却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那老太婆居然鄙视地道:“嗯,不错,天远镖局是吗?”没等回答,她又接道:“不过今天看了,只不过是些喜欢助纣为虐的鼠辈而已,难怪敢做出欺师灭祖的龌龊之事。”
“你骂谁呢,敢开口伤我天远镖局?”一名镖师骂道,此人个子不高,但也体魄雄健,面色一般,不黑也不白,方脸,高鼻子,大眼睛,鼻子下略有几根胡须,这几根胡须好像是没有刮干净而残留下来的,腰间别把柳叶刀。
“杨镖师不要与他计较,我等身正不怕影子歪。”另一名镖师叫道。此人面色清秀,圆脸,也是大眼睛,高鼻子,手中提把四尺长剑。
那老太婆道:“还敢说‘身正不怕影子歪’,笑话。哦,这两名小辈又是什么人?我老太婆从来不杀无名小卒?”
“先说话的那位呢是我天远镖局杨清大镖师,在下不才,天远镖师李路白便是,不知道婆婆刚才信口开河,说我天远镖局欺师灭祖,是从何说起?”
那老太婆怒道:“岂有此理,我老太婆是信口开河的人吗?”
李路白道:“那婆婆可有证据?”
“证据倒是没有,证人倒是有一个。”
李路白疑惑地问道:“哦,不知婆婆说的证人是何许人也,竟敢污蔑我天远镖局?”
“镖头李鹤,你们不会不认识吧?”
“李鹤?他不是死了吗?”三名镖头镖师不约而同地不解地低声自问道。
“死了?呵呵,难道这不是你天远镖局做的好事吗?”
镖师杨清骂道:“就算是这样,李鹤这畜生欺师灭祖,早就该死了,你却在这助纣为虐,救了他。”
“什么?李鹤欺师灭祖?从何说起,我老太婆虽然救了他,但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快说给老太婆听听。”
镖头赵有福道:“说来话长,全镖局只有我三人和三位总镖头知道此事,杨总镖头担心镖局里出了这等事,传出去,镖局从此坏了名声。于是只说欧阳老总镖头去世后,李鹤思师心切,也退隐江湖了,才没有把这清理门户的事公布于天下,托总镖头信任,前几天把这事告诉我等,说李鹤可能没死,让我等保护张老镖头回中原。”
“你是欺瞒我老太婆年纪大了吗?简直一派胡言,杨惊涛不会是让你们监视这位张老镖头吧?”
杨清解释道:“不错,张老镖头历来与李鹤感情颇深,可能参与了李鹤的龌龊之事,杨总镖头也是后来才察觉的,要我等监视。”
那老太婆道:“哦,杨惊涛是不是还交代下,如果路上发现了什么异常,让你们杀了张老镖头和这两名脚夫?”
杨清不解地道:“你怎么知道!”
“啊!我们没有得罪过杨总镖头,这是为什么?”一名脚夫惊恐地道。
紧接着,另一名脚夫也惊恐地道:“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三位爷,饶命!饶命!”
“怕什么?看看人家都还没有动手,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有婆婆在,看谁敢在我老太婆面前放肆?”
两名脚夫迅速躲到那婆婆后面,恐惧地道:“谢谢婆婆!”“谢谢婆婆!”“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对,救救我们吧!”“我们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对,求求你了!”
“放心吧,婆婆我不会不管的,老太婆我今天就看看,有谁敢在这里作孽。”
杨清不解的问道:“婆婆,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路白道:“这不用婆婆回答,让我来告诉你,估计我们都让杨总镖头给骗了,事情可能另有蹊跷。”
赵有福道:“杨总镖头,一贯光明正大,狭义为先,这不可能,再说,他对我等不薄。”
杨清接道:“对,我也不信。”
李路白道:“我开始也不信,但婆婆这么一提醒,我到觉得此事可能另有别情,我们不妨请婆婆引路,见过李镖头后再说。”
“这样最好,老夫也正有此意,老夫虽然问心无愧,但杨总镖头既然怀疑老夫,不妨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其实张天柱此时的心里,已经完全明白整件事情的真相了,却又无奈自己早就已经武功尽失,非常想去看看李鹤,却又不敢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只好这样说了。
那老太婆分别看了看赵有福和杨清,道:“怎么?你两个敢去吗?”
赵有福道:“有何不敢,我正好帮总镖头清理门户。”
杨清道:“笑话,我还有不敢去的地方吗?”
“好!我老太婆要的就是爽快!走,现在就去对质。”
众人跟着那老太婆,大约走了五十来里的崎岖的山路,一直到了马耳山深处一个隐秘的山谷中,那两名扇客也被带了上去,这山谷方圆不过两百来丈,一条溪水从谷中流过,水路畅通,想必雨水天也不会变成鱼塘,溪边有一木屋,四周皆种有菊花,由于此处气候与外面大有不同,各色菊花此时争相斗艳,但比起老君山段神医处的菊花来,这里的菊花虽然更多,却杂乱无序,想必种花之人,其实并不懂花,只是随便就地种了。
众人皆无暇欣赏这些菊花,跟着那老太婆直接进了那木屋,那木屋只有三间,中间一间做了堂屋,两边的均为内室。屋前又连着一小竹屋,上面有烟囱,必定是厨房。那堂屋的中间有一轮椅,上面坐了一名青年男子。
这名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男子双手下拖,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手脚的筋脉,早就已经废了。张天柱细看后,认了出来,此人就是李鹤,激动地道:“李镖头,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哦,属下可算又能看到你了,你这是怎么了?”
李鹤当然也认得张天柱,久病逢故人,激动地道:“张老镖头,你怎么来了,他们没加害于你吗?”
张天柱道:“李镖头所说的‘他们’,指的是杨总镖头他们吧?”
李鹤道:“正是,我这样子,就是拜他所赐,那畜生城府极深,也算有些本事。不过,我想你们必定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被他敷衍过去了,因此他才没有赶尽杀绝。”
张天柱道:“李镖头,说得不错,属下也是前两天,听到他的梦话,才知道的,无奈自己的武功尽失,三年来,他又对我不薄,只好逃回中原,他却派了这些人来监视于我,搞不好还会要了我的命。”
李鹤道:“这个我能理解。”
张天柱道:“属下不知道李镖头还活着,杨惊涛又屡屡恩赐于我,左右为难,因此也就只好不在追究此事了。”
李鹤道:“其实张老镖头是个聪明人,如果你不离开镖局,反倒会更安全,只是张老镖头不愿与那畜生共事,这才想出用逃避的方法来避开那畜生,不过,这样就会更容易激起他的疑心。”
张天柱道:“不错,若不是遇到这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