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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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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这个‘家’不是我们的小家,而是滕家,因为儿子除了需要爸爸妈妈,还要爷爷奶奶、太爷爷。如果父亲母亲能改过,黛蔺你又何尝不想要个爸爸妈妈呢?
  ——
  黛蔺是坐在电脑面前接听男人打来的电话,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看着空荡荡的桌面。
  她没有开任何东西,但她心里装了事,所以把男人淡漠的吩咐也对号入座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想起给她打电话呢,而且语气平淡?
  她在电脑前坐了几个小时了,一直在等他的电话。现在虽然等到了,但心里却反倒不舒服。
  她看着电脑,忍不住又去登陆自己的qq,发现请求消息果然又在闪动,附加消息为:还不想加我吗?我有东西给你看,关于你男人的。
  她的右手轻轻一抖,还是忍不住把消息通过了。然后对方立即给她发了几张图片,全部是几个小时前,睿哲站在法院门口与一个黑衣女人对望,然后急急追过去的画面。
  她看着那一张张还在不断加载的图片,突然把对话框叉掉了,脸色微白的盯着那不断闪动的qq头像。因为图片里,那高挑女子的背影,分明是叶素素!而睿哲的表情告诉她,他很在意这个女人!
  ——
  滕睿哲从外面应酬回来,发现黛蔺趴在书房的书桌上睡,一双大眼睛闭得紧紧的,似在做梦。他把她轻轻抱起,回到他们的卧房,帮她脱衣服。
  黛蔺这才被惊醒,美丽的双眼眨了眨,清醒过来,温情脉脉地望着他,喊了声‘睿哲’。
  ”睿哲,你回来了。“她从床上爬起身,自己把衣服脱掉,露出没有穿内衣的贴身睡裙,钻进被窝里,”你先去洗澡,我给你准备睡衣。“
  ”好。“睿哲早已在脱他的衬衣和长裤,露出他魁伟精壮的男性身躯,对黛蔺回首一笑,让她乖乖的,长腿迈进浴室。
  十几分钟后,黛蔺拿着他的内裤出现在门口,却陡然被他坏坏的一把拽住,直接拖进浴室里!
  浴室里湿漉漉的,他也全身精光,一丝不挂,强健的腹肌、完美的身材和养眼的地方能露的全露了,还滴着水珠,美男刚出浴。他不介意黛蔺看,把娇柔的黛蔺压在墙上,一臂撑墙壁,一臂搂着女人,低下头,性感双唇火热凑上来,四唇立即粘腻相贴!
  黛蔺是被他陡然抱进来的,腰肢一紧,就被他圈在了手里,再打横抱进浴室,在他的怀中立即成了小绵羊。
  不要低估了一个禁欲太久男人的爆发力,黛蔺被他圈在怀里,双唇被吻得又胀又肿,身子被抚得又热又麻!但她现在在坐月子,床事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让男人把她的睡裙剥下,露出光溜溜的身子,束起双腕高举头顶,挺起不着一物的酥胸,任他吃个够!
  一会后,她只觉耳中轰鸣,全身燥热难耐,身体在他大手中越来越酥软,一双小手主动攀上了他滚烫的虎躯,抱紧他;男人炙热的唇则越来越放肆,从上面移到了下面……
  又不知过了多久,失去神智的她被抱离浴室,睡到了床上,男人在帮她擦身体,动作非常轻柔,帮她一点点擦干身体上沾上的水,给她穿好衣服。
  她翻个身,钻到他怀里。
  她是不是很幸运,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能得到他的爱?
  曾经他是她的睿哲哥哥,讨厌她,眼里看不到她,无论她怎么追,他都有心爱的人,心里装不下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是泽谦的爸爸。无论以前他多么爱叶素素,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说过他现在爱的人是她,想照顾的人是他们母子,不让她和儿子受伤害。那么,她就没必要揪着他以前的事不放。
  毕竟以前他和叶素素的恋情,她见证过,见过他和叶素素是怎样相爱,怎样离不开对方。既然见证过,那叶素素的突然出现就不足为奇。说不定他们分手了还是朋友,叶素素只是回来有事,办完事就回欧洲了,与睿哲并没有超出友情的暧昧关系,仅仅只是朋友。
  倒是敏敏,在锦大出租屋泄露她的qq,到底是什么用意?把睿哲与叶素素的照片传给她看,又是什么居心?
  ”睿哲。“她缓缓睁开双眼,望着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睿哲原本抱着她,见她清丽的眸子里闪动着疑虑,凝神屏息地望着他,他顿时蹙眉,缓缓放开她,思索着怎样回答她。
  如果不是嗅到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是不是从电视上知道了邹小涵胚胎交易的事,责怪他没有将实情告诉她?
  ”黛蔺,你是指什么事?“他侧过头,望着怀里的女人。
  ”邹小涵的胚胎交易案是不是跟滕韦驰有关?“黛蔺果然问出她的疑问,柔情的注视着他,”你说让我不要见敏敏,而滕韦驰又失踪了。这说明滕韦驰的失踪跟你有关,是你派人半路劫持滕韦驰,把他关在海南!而邹小涵为什么在与滕韦驰做了孩子交易后,又生下了一个黑孩子?她不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弄一个混血儿让自己丢脸!她若是做孩子交易,交易的肯定是你的孩子,让你永远与她断绝不了关系!“
  ”所以?“滕睿哲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等着她的结论。
  ”所以,如果你与敖宸签的文件果真是一份债权协议,而文件上又提到了‘育了一个混血儿’,那邹小涵的黑孩子就很有可能是你帮她弄来的!“黛蔺说出她的结论,清澈的眸子目光闪烁,敛声屏气地看着男人,好希望这种猜测是错误的,”但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滕韦驰故意给她弄来了一个黑孩子,故意让邹家闹丑闻,让邹滕两家撕破脸,他好从中得利!但如果真是这样,你与敖宸的那份债权协议又怎么解释?里面提到了混血儿!“
  睿哲听到‘文件’一词,脸色就微微变了,他坐起身,背靠床头,双目平视静静注视着正前方,良久才道:”黛蔺,舒敏敏是不是找过你?“
  黛蔺躺在薄被里,闷声道:”我与敏敏还没有见过面,她目前还不知道我住在哪儿。但文件的事,是我从如雪家的宝宝口中得知的。那天在船上,啸啸把文件从保险箱里偷了出来,让torn教他认字,然后torn的脸色就变得非常不对劲,不肯把文件拿给我看,先解释说是孩子的作业本,稍后又说是敖宸的机密文件。后来啸啸告诉我,文件中提到了很大一笔款项,是有关于你的债款数目,涉及上亿元,而且文件中还提到了‘育了一个混血儿’,这让我想起了邹小涵的孩子……所以睿哲,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用手抓着男人的大手,紧张的望着他,”真相是我的前一种猜测,还是后一种猜测?你告诉我!“
  男人墨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光灼灼,”真相是,邹小涵生的就是一个黑孩子!她仅被判刑三个月,正是因为她与滕韦驰实施了交易,转让了滕氏股份,构成犯罪,但滕韦驰从中做了手脚,导致诈欺让她生下黑孩子,没有让她偷子成功,所以法院才判她六个月有期徒刑。但有邹书记从中做疏通,让她被监外执行刑期三个月,方便她治病。“
  ”睿哲,我该相信你吗?“黛蔺伏到他身上,心里却越来越心神不定,小脸不安的往他怀里蹭,”最近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见我们还有一个女儿,但我们的女儿被抱在邹小涵手上,一直对我哭着喊妈妈。一旦我伸手去碰她,她就变成了一个黑孩子……“
  ”傻瓜,那只是梦,是你一直想要个女孩,将心愿带进了梦里。“男人的大手轻拂她的脸和发丝,目光轻眯,凝望正前方,”别多想,我们的泽谦一直好好的,会健康快乐的长大,让太爷爷、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疼,一家六口组成一个完整的家,把黛蔺你小时候的那份缺失弥补回来……“
  ”嗯。“黛蔺躺在他怀里,小脸在他的大手里蹭了蹭,露出一个幸福却忧伤的笑靥。
  她的童年是快乐的,但也是残缺的,因为她从小没有生母在身边,只能生长在一个物质富足,却貌合神离的家。睿哲知道她想要一个家,而且是一个完整的大家庭。
  她不想看到睿哲的家因为她而破裂,不想睿哲因为有了她,而失去双亲,毁了一个完整的家。其实她也想要爷爷、父亲、母亲,以及所有的亲人。那样的全家团圆、和和气气,是她一辈子可遇不可求的。
  因为父亲是孤儿,她也是孤儿,虽然有外公外婆,舅舅,却是受了十六个年头的冷眼,没有哪一个除夕谈年夜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快快乐乐,躺在外公外婆怀里撒娇。
  如果有一天,她和滕伯父滕伯母能和睦相处,让他们接受她,睿哲是不是也会感到幸福?睿哲曾经很疼母亲,只是由于她,他将对母亲的信任与疼爱埋藏在了心底,从养育他多年的滕家跳了出来。
  他没有要这个家,而是选择了她,可经历过家破人亡的她明白,人活着一定要有亲人,一个完整的家才能让一个人的人生圆满,让他有机会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不做不孝子,真正的幸福。
  ——
  第二天,她让他试穿她给他买的新衣,袖长、肩宽、款式、颜色,全部刚刚好,让俊美迷人的他更加出众,高贵中不失沉稳持重,低调中不失霸气。
  他对她的细心非常诧异,想不到黛蔺会把他的品味摸得这么透,知道他只穿某一指定的国际顶级品牌,内搭的领带、皮带、皮鞋、袜都是同一牌子。而且她知道什么样的西装配什么样的衬衣领带,什么样的场合配什么样的衣服,绝不能招摇过度。
  他用长臂搂住她的腰,送给她一个火辣辣的感激之吻,用额头抵着她:”今天不会应酬了,下午等我回来。“今天去市政厅就是两个会,洗尘宴在几天之后,只怕是很隆重。
  黛蔺看着他,很想问他昨晚有没有见过叶素素,但话到嘴边又吞下了,温柔的送他出门:”我等你回来。“
  男人开车离去后,她走到书房开了电脑,卸载所有的qq程序,把电脑重新安装了一遍。昨晚对方给她把图片发过来后,她立即把那神秘女人给拖黑名单了,给‘骑士’发了信息,讲明qq已销毁,不再上线,并把那女人的qq号码给古傲发了过去,让他去查;然后把与神秘女人的对话截图备份,存入电脑,将qq号注销,从此不再用。她觉得这样做能让自己心安,不必因为这人的三言两语就让自己疑虑重重,心神不定。她要相信的是睿哲的态度,而不是几张图片,几句话。
  照片中的女人的确是叶素素,可叶素素来锦城市应该不是为了睿哲。因为当初她出狱的时候,叶素素也来过锦城市。那一次叶素素没有与睿哲复合,而是独自一人飞回了欧洲,临走之前嘱咐她好好改过自新!这说明,叶素素与睿哲的感情追逐已经彻底结束了,叶素素在时隔三年之后,对纵火案释然了,选择与睿哲平和分手……
  她在桌前坐了一会,直到确定不会再接收到对方的信息,这才站起身在书房走动。她从暗门走去了隔壁的别墅,也就是她和睿哲的新房,帮睿哲把衣物拿过来。
  其实她这样做是有一点冒险的,因为这幢房子被人监控,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她的行踪,被邹家盯上。但此刻她就想这么做,因为刚才站在窗边,她发现滕伯母寻来儿子的这里了,似乎是想看睿哲过的好不好,一身清瘦,所以她就打开暗门过来这边了,站在楼上看着滕伯母在保安的帮助下,走进了大客厅,帮睿哲整理沙发。
  滕伯母消瘦了一大圈,纸白的脸,木然的眼神,痴痴的打量睿哲的新房。
  虽然此刻公寓里一尘不染,窗明几净,但她还是在收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这里是儿子住的地方——沙发和饭桌是儿子刚刚坐过的,杯子是儿子刚刚喝过的,碗筷是儿子刚刚用过的,所有的家具都沾有儿子的气息……最后她转身,往楼上缓缓走来,发现这里没有一张睿哲和黛蔺的结婚照,一张合影照也没有,显得奢华空荡、冷冷清清、安安静静。
  此情此景,让她眉眼间更添忧伤,只觉儿子和黛蔺,与她一样,过的不好。
  但是当她走上楼,却发现有个女子站在走廊上,一身素雅,洁白的小脸增添几丝妩媚,粉腮红润,丰姿绰约,手捧一叠睿哲的衣物正对她微笑。
  女子似乎长高了一些,肌若凝脂,比起数个月前清瘦的模样,多了一份玉莹,娇嫩丰盈。
  ”黛蔺?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认为她是舒敏敏,而是脱胎换骨、光艳逼人的苏黛蔺!她惊得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反应,惊喜的看着刚刚生过孩子、带着一身风韵的黛蔺,连大气也不敢出!
  黛蔺则对她也不计前嫌,对她莞尔一笑,抱着一叠衣裳走进了书房。
  滕母连忙跟过来,却发现书房早不见了黛蔺的踪影。

  ☆、以为很幸福

  滕母在书房里转了转,发现刚才还出现在眼前的黛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仿佛真的是一抹影子,只是来托梦给她,诉说她的冤屈。
  但她在地上看到了黛蔺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可能是故意掉的,平平整整放在地上。她拾起细看,发现是睿哲的一件衬衣,上面还留有黛蔺手指上的余温,足足证明刚才并不是她眼花,黛蔺是真的出现过!
  那么黛蔺故意把她引来这里,她自己又去了哪里?她伸手敲敲墙壁,心中顿悟,连忙转身往外走,跑到外面,果然看到毗邻的两幢别墅是连体的,两套房子共用一堵墙,书房挨着书房!
  她一时激动起来,很想去敲隔壁的门,但想到这样可能会暴露黛蔺的行踪,便忍住了,又走回睿哲的新房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给睿哲打电话,但睿哲不接,让她心里直闹腾。
  因为没有睿哲的同意,她是不能贸然去见黛蔺的。虽然她很想去看看黛蔺和孩子,抱抱她的亲孙子,但只要一想起她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她就感觉没脸见人,无法面对黛蔺。
  于是她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又在楼上走了一圈,便挎着包离开了,避免给黛蔺带来麻烦。
  然后等走出雅苑大门,她便发现果然有人跟踪她,无论她走到哪,对方都紧步相随,非常放肆和大胆。她回头看了一眼,敢肯定是邹家派来的人,一直死咬着她滕家不放。
  毕竟就在前不久,邹宗生就派了一群记者过来挖掘老滕坐牢的消息,妄想把这个消息宣扬出去,让老滕以后在锦城市无立足之地!这等小人,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狗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这与她滕家反目成仇、彻底撕破脸的邹家!
  她连忙快走几步,上了滕家前来接她的私家车,匆匆离开这里。
  而黛蔺,则站在窗边目送她离开,总算赌赢了这一把。
  刚才她出来见滕母是心里忐忑不安的,因为她不敢百分百确定滕母会站在她这边,不把她的行踪暴露出去。一旦滕母故技重施,用数个月前的手段对付她,那她就得再死一次,牵累到儿子了。
  但同时她也相信滕母在电视上说的那些话是发自内心的,伯母知道自己伤害了睿哲,想让睿哲回家,过回以前的日子。
  “黛蔺,你这样出现在她面前,有没有告诉过睿哲?”裴如雪也看到了滕母在楼下张望的那一幕,眉头深蹙,不免有些担心,“你要知道,一旦她再次陷害你,你和宝宝就逃不出这里了。现在你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妈妈,如果你出事了,泽谦怎么办?”
  黛蔺摇摇头,笑了笑:“不会出事的,我相信睿哲,也相信他的母亲。睿哲这次敢把我带回锦城市,就说明他准备接受伯母,迎接新的生活。而伯母,刚才也没有让我们失望。”
  ——
  睿哲在市政厅开大会,有些不太适应眼前严肃乏味的氛围,以及一张张形同教版教材的演讲稿。
  此刻他的面前是一排排会议桌,锦城市全市的领导班子都在这里,都是从各个地方赶过来的,迎接新市长们的上任。会议室灼亮的灯光把他们的发顶照得油亮,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在看文件,还是在打瞌睡,反正他们都带着一身官腔就是了,偶尔喝一两口茶,耳朵不知是开还是闭?他们这些人,有些认识萧梓,也有些人认识他,但更多的人认识他滕家的老爷子。
  于是他们对于他这位最年轻、最英俊的新市长,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身后的家族势力,想到的是子承父业,是滕家将他这个半路杀出的新秀提拔了上来,并非靠他自己的能力。
  他则不以为意,放开手中秘书为他准备的刻板演讲稿,自己含蓄迂回的讲了几句,结束这场乏味的大会。
  场下立即掌声雷鸣,各位领导们抬起了头,露出机械式的官僚领导笑容。
  一会后散会,欲与萧家交好的领导们与萧梓一起走了,去吃饭。欲与滕家交好的领导们则走在他身边,提议就在市政厅的餐厅一起吃个饭,发扬节俭朴素的传统美德。
  然后等明天在市委大院开完会,再伙同所有人为新市长接风洗尘,喝真酒,并在大礼堂观看为新市长准备已久的晚会。
  滕睿哲对此淡淡一笑,知道这一顿饭是推不掉的,就算不动筷子,也要在饭桌上坐上半个小时。他应允了,与大家一起坐在包厢,逐一认识这些人,俊脸上始终带着晦暗不明的笑痕,逐渐接受滕市长这个新称呼新头衔。
  一两个小时后,几个人将他送上车,一顿饭才算彻底结束。
  他看看腕表,决定回家陪老婆。
  但凑巧的是,黑衣女子横穿马路,忽然又出现在他面前,依旧是一身黑,肤白如玉,脚踩细高跟,从他车前匆匆走过,一阵风过,飘逸裙裾随风翩跹,婀娜身姿进了市政大厅。
  他连忙停车,盯着女子消失的方向。
  昨天她是从市政府大门口消失,现在又是在市政厅门口消失,未免太过巧合?她来市政府做什么?
  一时之间,他脑子里突然浮现了邹宗生的脸,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如果邹宗生的情人真是素素,是否太过滑稽?但如果不是,那日在桥上跳江的女子又怎么解释?!这个女人自从出现,就没有一次正面面对他,却又再三引起他的注意,留给他一个背影!
  “刚才的黑衣女人去了哪里?”他下车走进市政厅,低首问门口的公务人员,“邹书记可有来过?”
  女公务员盯着他俊美耀眼的容颜,眼睛里直冒心心,“邹…邹书记没有来过,也没有看到黑衣女人。”这办公厅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年轻有为、俊美非凡的顶头上司了,现在的领导伯伯们,不是大肚就是秃顶,眼睛都快脱窗了,吸收不到一点营养。如今竟然有一个大帅哥横空出世,来做他们的新市长,而且还是鼎鼎有名、卓尔不群的滕大少爷,她乐得心里美滋滋的,干什么事都带劲儿。
  “滕……市长,您有什么吩咐?”就算是为新市长跑腿也幸福啊!
  滕睿哲草草扫她一眼,淡声道:“既然她进来了,肯定还在这里,你帮我查查还有哪些领导留在办公厅?”
  “好,您等一下。”女公务员心花怒放的为他查记录,脆声道:“滕市长,开完会后,领导们都下班了,没有人留在办公室。您看对方是不是来找萧副市长的?最近找萧副市长的人很多……”
  滕睿哲闻言,剑眉轻扬,“如果她出来了,你把她去的大致地方记下,明天告诉我。”
  “嗯!”
  滕睿哲没有在这里多做逗留,锐眸环顾四周一眼,转身离开了。
  然后等他离开,黑衣女子就从角落里走出来了,久久凝望他离去的方向,为他这两次的反应感到欣喜。
  ——
  滕睿哲在市政大门口遇到了自己的母亲,母子见面,形同路人,将车直接从她面前开过。
  “睿哲!”滕母喊住他,急匆匆追到他的车旁,柔声道:“今天让妈去给你准备晚餐吧,我看你很久没有在家里做过饭了,餐具都是全新的,这样常在外面吃对身体不好。”
  睿哲见母亲光顾过他的新家,一双锐眸斜视过来,冰冷如初,犀利阴霾:“以后我若不在家,不要私自进我的别墅!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没有缓速,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滕母被甩下不急也不恼,反倒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轻轻笑了,连忙让司机把车开过来,跟他回新房子。
  既然黛蔺愿意见她,那就说明睿哲也愿意,现在只要睿哲肯接受她,她就可以找回自己的儿子儿媳,好好的补偿黛蔺母子了。所以她不绝望,等老滕回家,等睿哲带着老婆孩子。
  二十几分钟后,母子俩一前一后回了雅苑,将车停在别墅门口。而后面还有跟踪他们的人,一个跟一个。不过他们不在乎,睿哲先进门,滕母则在外面按门铃,看起来就是母亲在请求儿子的原谅,一切正常。
  而黛蔺则站在隔壁的楼上,看到男人回来了,伯母也跟着过来了,连忙抱着儿子就往这边走。睿哲一定知道她见过滕伯母了,担心她再次受到伤害,所以她得跟他解释清楚,让他不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
  于是当她从暗门走进那边的书房,便发现男人脸色铁青的站在书房,一脸怒气的盯着她,目光灼灼似乎要把她给吞了,“你果然来过这边,故意让她看到你?黛蔺,你太不知轻重了!”
  黛蔺怀里的儿子则刚刚吃完奶,小脸蛋粉粉的,一双大眼睛追着爸爸跑,不解的望着爸爸脸上的怒火。妈咪见奶奶不好么?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还想见奶奶呢!
  “睿哲,伯母没有做过分的事,她就是过来给你收拾房子。见我一面后,便匆匆离开了。”黛蔺朝他走近,粉腮盈笑,将健康活泼的儿子放在他俩中间,逗了逗儿子,“咱们的谦谦也想见奶奶呢,我们就让谦谦见见奶奶好不好?奶奶以前虽然有不对,但她知道错了,现在一个人很孤独。”
  睿哲垂下双眸,不得不把母子俩一起抱在怀里,目光中同样有忧虑与沉痛。如果母亲以前没有做过那件事,现在他们就是一家人。可是现在,他不敢信她!
  ——
  十几分钟后,新别墅的大门还是给滕母打开了,滕母欢天喜地的走进来,手上还拎了一大袋刚购的鲜果蔬菜,准备为儿子洗手作羹汤。
  睿哲也不拦她,任她在厨房里忙来忙去,自己坐在楼上书房里办公。
  他把黛蔺母子送回隔壁了,亲了亲他乖巧的儿子,让宝宝跟妈咪玩,暂时先不要见奶奶。因为他对母亲的戒备还没有完全解除,需要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要不要带黛蔺母子回滕家。
  其实最近他与爷爷见面的次数很频繁,大多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两人经常坐在一起喝茶。偶尔,爷爷也会问起黛蔺的事,问孩子乖不乖,黛蔺过的好不好,但他心存芥蒂,避而不谈,不肯提及妻儿的事。
  于是爷爷也不再问,每次只与他谈公事,邀他一起散步,看日落西山,倦鸟归巢,夜幕低垂。
  爷爷是让他自己去解决所有的事,不提及他心头痛处,淡然处之,等到老滕出狱,再一家团聚,重振滕家。毕竟对于老爷子来说,他有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想看到兄弟相残,滕家毁于一旦。但他又无法阻止恩怨仇恨的产生,无法在大伯二伯之间说出个谁对谁错,让韦驰停止报复。
  他原本是颐养天年的岁数了,一心只想兄弟和睦,含饴弄孙。如果子孙之间实在是过的不和气,他也无能为力,唯有叹息。
  “睿哲,晚餐准备好了,出来趁热吃,把黛蔺也叫上。”滕母在门口轻轻敲门,每说一句话都带着笑,“今天我见过黛蔺了,她还对我笑……”
  滕睿哲打开门,俊脸阴霾,薄唇紧抿,一双锐眸怒气横生,闪烁令人胆寒的光芒,实在是不能谅解她的所作所为:“原本我以为你会改过,但你又在故技重施!难道你不知道这幢房子正在被人监控,说话、做事都要注意分寸,为什么还故意在这里大呼小叫,直呼黛蔺的名字?!你这又是演给谁看?邹家?”
  “我……”滕母霎时被点醒,这才发现自己激动过度,正口无遮拦的暴露黛蔺的行踪,飞快改口笑道:“睿哲,都怪我刚才太兴奋了,不小心说错话,你别生气,妈就是上来叫你吃饭,没别的事。”
  一直温柔笑着,丝毫不把儿子的脸色放在心上,用围裙捋了捋她那双柔白的手,又转身往楼下走了,“妈这就去盛汤,你快一点下来,刚出锅的菜味道正好,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睿哲见她把这里当自己家,几步跑下楼就去盛汤了,便缓步走到栏杆边,垂眸冷睨她在厨房忙里忙外的背影。虽然刚才她是顺口叫黛蔺一起下来吃饭,并无恶意,但听在他耳朵里,便条件反射的成了她与邹小涵合谋的暗语!
  这些,都要归功于数个月前她和邹小涵高超的演技,让他现在一看到她温柔的脸庞,就想起了她与邹小涵合谋的那些丑事,让他反感至极,不敢掉以轻心!现在肯让她进门,是黛蔺愿意再相信她一次,不想旧事重提,所以他给了她这次机会,让她改过。
  只是看着她日渐衰老的脸庞,他总觉得最初的信任已经消逝了,不敢再轻易相信她。如果想再次建立信任,需要用很长的时间,用很多事来证明她的诚意和慈母之心。
  ——
  黛蔺虽然被推了回来,但放下孩子后,她还是再次过来隔壁了,准备与滕母同桌吃饭。
  此刻她直接走过男人身边,下楼梯,帮滕母端菜。伯母精心准备的这些菜这么香,不吃可惜了,她正饿着肚子,被这些饭菜香诱惑着,早想饱食一顿了。
  滕睿哲见她这样坚持,抬眸望了望外面,确定外面没有可疑之人,这才放心的让她待在这边,三人同桌吃饭。
  而这顿晚餐,就像数个月前的那次晚餐的延续,温馨中增添了一丝压抑,菜香四溢,却没有人动筷子。
  而可喜的是,当黛蔺与滕母同时拿筷子给睿哲夹菜,她们戴在雪白手腕的玉镯子便从衣袖里露了出来,在灯光下闪耀着柔润的碧绿光芒,像一对姐妹花。
  两人迎视一笑,距离瞬间拉近不少。
  “黛蔺,多吃一点。”滕母给黛蔺夹菜,并起身将煲好的新鲜鲫鱼汤端出来,笑着让黛蔺趁热喝,“刚生完孩子,得多喝点鲫鱼汤,下奶,而且营养足。至于睿哲,就没份了,他没有生过孩子,不需要跟老婆宝宝抢着喝。”
  睿哲对她的笑话不感冒,把俊脸扭开了,看着黛蔺喝汤。
  瞧这没出息的样子,也不怕被人在汤里下药,拿起勺子直接往嘴里喂,还砸了咂嘴,直夸好喝!
  “睿哲,你也喝,真的好喝呢,好鲜!”
  “不喝!”他蹙起眉,把头厌恶的扭开了,“如果有人又在汤里下药,黛蔺你想再被陷害一次?”
  黛蔺举着勺子,觉得他此刻的样子真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又把勺子往他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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