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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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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滕睿哲沉沉应了一声,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只要医好他,让他健康,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不过治疗时间最好不要拖得太长,副作用大,我可以接受把复健休养时间延长。”
  “滕先生,我们会努力的。”
  滕睿哲点点头,带着两个部下走出门外,直接来到黛蔺的病房。
  此刻黛蔺在练习走路,穿着一身素白的病号服,显得柔柔弱弱的,正要去看儿子。见男人过来了,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柔柔偎依在他怀里。
  儿子出世几天了,他们一直不让她去看宝宝,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去一趟!不然夜里睡不着觉,梦里总是梦见儿子哭。
  现在,男人该满足她这个愿望了吧,哪有做妈妈的总是看不到自己的宝宝?
  “孩子很健康,我们现在去看他,但只能隔着保温箱看。”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稳步走出病房,“受得了医院里的消毒水味么?”
  黛蔺窝在他的胸膛上,笑着点点头:“这是……家常……便饭了,就怕宝宝……受不了。”
  几分钟的路程,两人走到了孩子的治疗室门口,滕睿哲一双锐眸沉静如水,给医生们投来指示的一瞥,示意医生们瞒住孩子的病情,不要让黛蔺知道。
  医生们会意,谁都没敢多说一个字,只是指导黛蔺看孩子,教她怎样给宝宝喂奶。
  黛蔺看着保温箱里的小毛毛,尤其是小家伙竟然知道妈妈来了,黑漆漆的大眼睛立即看向她,对她咧嘴一笑,她感觉自己心头一窒,欣喜得差一点哭出声来!
  那一刻的母爱柔情,充塞她柔软的心窝,把她整个心房填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她盈亮柔润的眼睛里,只看到她的孩子健健康康的,虽然小得像只小猫咪,却挥动着他的小虎拳,证明他的生命力!
  宝宝就是用这小拳头小脚脚在肚子里踢她的,告诉妈妈不要孤单,还有他在陪着她。
  她把手伸进保温箱里,宝宝的小拳头立即就握住了她,一双乌黑大眼睛一直看着她,仿佛在喊妈妈。她顿时潸然泪下,想伸手抱宝宝,医生却把她拦住了,说孩子不能离开保温箱,正在输营养液。
  “黛蔺,等宝宝康复了,我们再抱他。”睿哲将她搂在怀里,带着她站到一边,让医生把保温箱的门关上,沙哑柔声道:“保温箱能辅助早产儿呼吸,如果离开了保温箱,宝宝就会呼吸吃力,无法适应。”
  “严重吗?”黛蔺在他怀里紧张起来,一双小手抓紧他,感觉一颗心随时都会碎,“难怪他要在这里待……这么久。”
  “不严重。”男人伸手轻轻拭去她的泪,双眸柔和,让她不要哭,“只是提前几天出世了,问题不严重。医生说再过几天他就能出来了,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现在医生在教他吃奶,他每次能吃很多。”
  “嗯。”黛蔺躺在他怀里哭,喜极而泣的泪水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流满她洁白的脸庞,“我的……宝宝出世了,我希望他……健康。”
  “他会的。”男人将她搂紧,轻吻她的发丝,为孩子所遭的罪,为她的眼泪心疼不已。
  ——
  离婚诉讼早在邹小涵生出黑孩子,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一天,法院就同意受理了。法院早派了人调查、取证、核实情况,就等着开庭审理。
  滕家则甘愿遭报,大浪过后平心静气接受了今日的结果,准备打官司,邹家也接到了传票,正在想方设法疏通法官那里的关系,为自己争取一切的有利条件。
  但是几天下来,男主角却没有出现,不知去哪了,使得在外面避风头的邹小涵暂抒一口气,指望还能翻出一些什么花样来!
  “妈,您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我们去江北大学找苏黛蔺的那次?”此刻她躲在她江北的小姨家,很多消息都是通过她那做警长的小姨父得来,不用出门也能把外面的形势摸个一清二楚,道:“虽然在北京酒店的视频是我故意拍的,也故意拿给了苏黛蔺看,我们后来又派人在大学门口盯梢,但放绝育药的事,我绝对没有做!”
  “有人帮着你做还不好吗?”蓝氏靠在床边揉揉太阳穴,轻闭着眸,被最近的事闹得头疼,脸上皱纹都多了不少,“说不定是有人也看不惯苏黛蔺,势要把她斩草除根!苏市长以前的政敌又不是不少,随便抓一个出来,也能做出这种事!”
  “那您就没有想过,这人可能跟我们邹家有关系呢?”邹小涵眯眸沉思一笑,小巧笔直的鼻子和一排整齐洁白的小白牙在灯光下闪烁寒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阴郁,“这个人犯不着帮我们做这些事!除非这些事对ta有利,能让ta得到什么好处;又或者ta认识我们邹家,使得ta心甘情愿做这些事!妈,您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说不定那个人就在我们身边。”
  “小涵,你说的是谁?”蓝氏听得一阵心惊肉跳,连忙睁开眼睛,不安看着女儿,“你知道对方是谁?”除了老邹能帮她们,还能有谁!他们是一家人,老邹派人做这些事再正常不过了!
  “不知道。”邹小涵却把头微微一偏,把目光移开了,“因为睿哲把‘买凶去泽州大学打苏黛蔺’,‘在江北给苏黛蔺下绝育药’的事全算我头上了,所以我不得不说出来!我明明没有做,为什么把这一档子事全部算我头上!那个人心甘情愿帮我们做,关我们什么事!”
  “小涵,经你这么一提醒,妈的心里就紧张起来了。”蓝氏这时有些慌了,心有不安朝女儿靠过来,“妈这心里被你这么一说,就跟猫抓似的,也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在暗处时刻在监视着我们。对方是好是坏,是男是女,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确实有个人在帮你对付苏黛蔺,赶在我们之前就把苏黛蔺的行踪找到了。小涵,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说了我不认识!”邹小涵皱眉,微微不耐烦看着自己的母亲,“我只是猜测,不想让睿哲把这些杀头的罪名全扣我头上!您知道这次离婚庭审,法院肯定会把这些事一一查出来,一旦查出来,买凶打人、下药害人的罪名可是要把牢底坐穿!而且爸现在为了他的乌纱帽也不管我了,法院那边至今还未疏通好,我就怕到时候,所有的罪名都让我一个人背!妈,我真的很害怕……”她呜呜哭起来,说哭就哭,伤心欲绝扑进母亲的怀里,“我根本没有做过,为什么要让我背黑锅?”
  “傻孩子,派人去大学门口盯梢、对付苏黛蔺的那些事都是妈派人去做的,下绝育药也是其他人做的,与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法庭判罪,那也是判妈,与你这个不知情人又没有关系……”蓝氏把所有罪名往自己身上抗,就舍不得女儿受一丝委屈,“这些事迟早要被挖出来,就让妈去坐牢,小涵你好好养身子,再重新站起来,不要再与滕家有任何牵扯……”
  “嗯。”
  母女俩抱着哭成一团,把这小姨父的家差点哭成了泪海。
  刚刚返家的警长小姨父见书记一家似乎大势已去,落魄到要躲来他家避风头,顿时有些脸色了,不敲门就直接把门打开了,冷道:“传票的截止日期是明天,如果不去出庭,小涵你就是藐视法庭法规,直接受到法律制裁,我家就犯了窝藏罪。你们看怎么办?总不能拖着我们一家下水,就这样被你邹家这臭名声给毁了!”
  “我明天会去的,姨父你不要说这些!”邹小涵满脸泪痕抬起头,对这势利眼的小姨父更是看不顺眼,眼泪止了,态度也傲气了:“我邹家还没倒呢,在这摆脸色给谁看?不要忘了当初是我爸提拔,小姨父你才做了警长,让你们一家鸡犬升天,衣食无忧!”
  “行、行,那你们明天搬出去,我现在不靠你们邹家升官发财。”小姨父脸色一板,也把话挑明了说,巴不得她们早点滚蛋,不要把他家名声也弄臭了,凉凉一笑道:“顺便告诉你,北京那边也听到风声了,似乎觉得邹书记作风不正,会对部里、两会和群众产生不利影响,有意向给他调职。机会好的话,说不定就将他调回锦城市了,让他成为一个交了权又被调回来、并且被纪检机关检查的书记!呵呵,这谁还敢靠啊,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想靠你邹家升官发财,然后一起进棺材!”
  “小姨父你——!”邹小涵被气得说不出话,当真是做大小姐这么多年,总算遇到了别人不把她当一回事的那一天,“可我爸现在还是书记,你照样要阿谀奉承!”
  “一旦被上级领导‘关注’了,就不再是当年的书记,随时都会被纪检,人头落地啊,无知的大小姐!”小姨父呵呵一笑,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这位娇生惯养的无知女人,最后道:“这个书记比得上现在即将上任的新市长吗?锦城市在今年市委大部分换届,市委书记位是由外省的一位官员过来职任,新市长则听说是我们本市的,你说谁的权力大?当然是新市长更有后台,在锦城市更有实权!你家的书记则是过去时了,放弃了锦城市,去了北京,一旦犯事就高不成低不就,在哪边都没有实权!好了,话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了,明天赶紧走吧,你邹家我还真高攀不起。”
  伸手嘭的带上房门,就是给这臭名远扬的邹家母女摆脸了,看你们还有没有脸待在这里!
  ——
  滕睿哲陪黛蔺度过了生产期,第一个抱了孩子,并给儿子起了名字——滕泽谦,然后在小泽谦病情稳定,抓着妈妈递过去的奶瓶津津有味吮吸,小脸蛋养得圆圆的时候,他必须要回去锦城市了。
  他得打离婚官司,也要走上一条曾经他不想要,却在现在不得不走上的道路。曾经他与苏市长有过一段交情,也因家中世代为官,让他对官场有一定的认识。
  他不羡慕那些位高权重、显赫声威,所以在家里人极力将他往政界栽培的时候,他选择的是商界,并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不断绕开父亲为他铺好的那些政治道路;当年黛蔺追着他跑的时候,他在发展他的事业,期待挣脱家族的枷锁;
  当年他与苏市长谈心,苏市长也曾对他说过,‘这条官路不好走’,言语间有无奈,也有沧桑,当时他是赞同的,却没想到多年以后,他还是要走上黛蔺父亲的这条路,在爷爷的帮助之下,坐上市长之位。
  如果当年黛蔺出狱的时候,他就坐上了市长之位,而不是坚守他的公司,黛蔺是不是就可以少受后面的这些苦?一个男人除了有钱,还要有权保护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在他们这样的家族,这样的境况之下,若想待在锦城市,不想黛蔺受尽冷眼、远离家乡,那就必须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的权力是用来保护他的妻儿,让他们名正言顺的生活在锦城市,生活在养育自己的这片故土之上,不必与长眠地下的苏市长永远分离,而不是为了争名逐利、营营役役,与邹父一样用尽手段……
  “睿哲,你要走了吗?”病房里,黛蔺从后面轻轻拥着他,将脸贴在他的宽背上,知道他要回去解决一些事,“早点回来。”
  她身上带着一股刚为人母的奶香,淡淡的,是从儿子身上带过来的,“只要……跟你在一起,其他都是……次要的。”
  睿哲听着她柔细的声音,眉宇间亦是布满不舍,转过身抱她柔软的身子入怀,用指轻抚她百合花般洁白的鹅蛋脸儿和明净的眼睛,“除了与我在一起,其他也很重要,我们的孩子需要一个名分,你也需要一个完完整整的我。等我回来,我接你们母子回锦城市的家。”
  黛蔺听着这句锦城市的家,幸福笑了。是啊,锦城市才是他们的家,那里有他们的亲人。

  ☆、小涵被离婚

  锦城市江北区,就在邹小涵和小姨父吵得不可开交的当会,邹书记的车出现在门口了。大老远的,他就听到了这个妹婿的忘恩负义和不知廉耻,口口声声要赶小涵母子走,声音震耳欲聋,整个院子都听得到。
  他走到门口,让随行保镖把门打开,冷冷盯着这个正在对小涵摔门摆脸的妹婿,笑道:“若没有我邹家撑腰,你逃得过古敖对你的追查?你利用局里职务之便,把局里的一些公款全转进了自己的腰包,并用警署配给你的配枪打人伤人,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让我给你收拾!结果我现在给你收拾妥当,你却翻脸不认人,给小涵母女摆脸色看!难道当初我对你的提拔,还抵不过今天小涵在你家住几日?”
  “姐夫。”小姨父这个时候刚走出房门,转身竟见邹书记陡然到访,还带了一大批人来,当下一惊,这下收敛点,不敢再猖狂了,解释道:“我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
  “你就是日子过得太安逸,需要折腾一下。”邹书记目露冷光,早把他的德行看得一清二楚,大手一挥示意他让开,冷道:“虽然我上调去了北京,但在锦城市弄垮你一个小警长还是绰绰有余!你既已不靠我邹家升官发财,那就把我邹家送给你的一些东西还回来,包括我送给你的那些官位!”
  “姐夫,我们是一家人,何必做的这么难看?!”小姨父这下急了慌了,就怕邹书记在倒台之前先把他给灭了,连忙跟在邹书记身后跑,“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姐夫你不要当真!我哪能不靠你邹家升官发财呢,如果没有姐夫你当初的提拔,我现在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警员……”
  邹书记已走到女儿房里,没有理会这个恬不知耻的小人,让蓝氏给女儿收拾一下:“我且不与这个不孝女赌气,先把这件事解决好了再说其他事!马上给她收拾好,我接她离开这里!”
  蓝氏见丈夫肯来接女儿了,哪还有什么话说,用手帕三两下把眼泪抹干净了,手脚飞快的给女儿收拾行李,一边道:“老邹你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提拔这种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刚才他骂小涵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我邹家还没出什么事呢,就开始有人狗咬主人、恩将仇报!”
  小姨父站在门口,一边听她骂,一边在琢磨该不该在现在与邹家翻脸?丑闻的事都闹成这样了,邹家还把邹小涵往他这里塞,不是让他们家跟着闹丑闻吗!?
  以后他的亲戚朋友都会笑他有邹家这种作风不正、门风败坏的豪门亲戚,顺便把他也列为其中的一员,断绝与他的来往!而且邹家一旦垮台,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把他作奸犯科的那些事也给抖出来,让他这个小警长也遭殃!
  毕竟谁让他跟邹家走的近呢!
  “好了,都收拾好了,小涵我们走。”蓝氏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给面色憔悴的女儿披上外衫,让保镖护着走到小姨父面前,停下脚步,轻蔑刻薄道:“妹夫,明天就是你被警局革职的日子,好好想一想怎么找下一份工作,怎么把警局你被你贪污的那些窟窿给补上!在新市长上任,新市长赏识提拔你之前,你还真要靠我邹家升官发财的!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就一小警员,新市长凭什么赏识你?他会像我邹家一样,瞎了眼的提拔你这白眼狼?”
  小姨父自知得意过早,好死不死的被邹书记撞上了,现在又被蓝氏借势发飙,张口闭口骂他白眼狼,于是也忍不下去了,冷笑道:“我人小力微,确实接近不了新市长,但比起被你们邹家牵连,新市长就比你邹家好千百倍!你们没听过新市长的传闻么?据说是滕家的人,也就是被你们戴绿帽子的滕家,一旦他们滕家的人当上新市长,你邹家死得更快!我还真后悔与你邹家做了亲戚,让你们母女进来住,到时候你们家东窗事发,我还要背负窝藏罪!”
  邹书记听着,一双浓眉紧紧的皱起,眸光阴冷,没与这妹夫理论,示意妻子与女儿上车去,先离开这里再说。
  蓝氏这才扶着女儿走出门了,坐上丈夫的车,心里安稳了不少。
  只是等老邹坐上车,她这才知道丈夫是要送女儿出国,现在就直接去机场,一刻都不能停留!
  “为什么一定要出国?”她吓了一大跳,当即就从车里站起来了,坚决不同意这个决定,“小涵才刚生完孩子,你想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背井离乡吗?国外那么远,她会受不了的!”
  “法院那边疏通不了,滕家坚决要打这场官司,没有一点回旋余地,所以在明天开庭之前,小涵必须去国外待几天。”邹书记冷静道,老脸上不急不躁,“这几天老滕做的那些杀人灭口之事会被挖出来,到时候这些风头就会盖过离婚事件,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去找滕睿哲的把柄!现在滕睿哲将苏黛蔺藏在海南,金屋藏娇,算是婚姻出轨,成为有过错的一方;而且滕韦驰告诉我,苏黛蔺怀了滕家的孩子,就在前几天生产,在海南省中心医院。所以只要抓到这个苏黛蔺,我们不怕滕睿哲不乖乖投降;到时候没有人会把我们以前做过的那些事给挖出来,小涵也不会受到制裁。”
  “可苏黛蔺不是在锦城市吗?怎么会怀上孩子,而且孩子还快生了?!”蓝氏被这接踵而至的噩耗惊得如炸毛的母猫,一双杏眼瞪得铜铃大,身上的每一根毛孔都竖了起来,“苏黛蔺明明还是一个平肚子,能跑能跳,还能打人,怎么突然间就要生了!老邹,你是不是犯糊涂了?”
  那声音简直就是凄厉,如一根被拉断的二胡弦,吱——呀,差一点刺破人的耳膜!
  “犯糊涂的那个人是你!”老邹不悦看过来,双眉皱紧,心里暗暗感慨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泼辣又愚笨的老婆,道:“你是不是还没有看明白——小涵拿滕氏股份与滕韦驰做孩子交易,却被滕韦驰摆了一道,既失去了股份,又生了一个黑孩子!而苏黛蔺则早怀了孕,被滕韦驰藏起来了,准备拿孩子来对付滕家!那个舒敏敏则是假苏黛蔺,一个用来勾引睿哲和迷惑我们邹滕两家的替身,不足挂齿!”
  “这个滕韦驰该死,是他害得小涵名声尽毁,背上水性杨花的骂名,老邹你怎么还放过他呀!你应该让这个人出来证明小涵的清白,告诉法官,这个孩子是他放进小涵肚子的,并不是小涵与外人有染!”蓝氏听得嘴唇一抖,说激动就激动起来,双手抓住丈夫的胳膊就不肯放,指甲刺进老邹的肉里,“你抓他呀,让他明天出庭作证,证明这个孩子不是小涵的,这样小涵就不用去国外避风头……”
  “他现在下落不明,怎么抓他?!”邹书记吃痛的拨开蓝氏的手,厌恶的瞪了一眼,“而且睿哲现在对我虎视眈眈,一旦我与滕韦驰对干起来,他会把我的老底掀出来,让我邹家家破人亡!”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的女儿受罪,整天抱一个黑孩子以泪洗脸……”
  “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当初要跑去睿哲的公寓,黑灯瞎火的就与男人发生关系,然后不跟我们商量就把事情闹大……”
  邹小涵在一旁听着父母的争吵,把头扭向窗外,静静看着外面的霓虹灯。
  只要滕睿哲留下线索,她就有机会反扑。现在的失败只是暂时的,只要她还活着,滕睿哲和苏黛蔺就休想过安宁日子!
  ——
  小车很快到达机场,邹书记早把飞机票和国外的住处给女儿安排好了,现在将女儿送到飞机场门口后,自己没有下车来,让她一个人去安检。
  只是邹小涵的状况很不好,当她开门下车,刚往前走一步,却双腿一软,产后大虚的身子陡然往地上扑了下去!
  “小涵!”蓝氏心疼女儿,大叫着将邹小涵抱起来后,死活不让保镖把邹小涵送进候机厅里,脸上老泪纵横,“老邹,咱们的女儿患有神经性肌肉无力,她不能一个人在国外,会出人命的!”
  “那也得去!这样做是在保护她!”邹宗生老脸严肃冷厉出声,示意保镖把邹小涵送进候机厅,马上飞国外,“虽然她明天不出庭,法院依然会判决离婚成功,但这样做可以让案子找不到被告,让她不用立即承担法律责任,不必在锦城市遭人指点笑话!等过一段时间,老滕失势下台,我把这里的事解决得差不多,再把她接回来。你也陪她去吧,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现在已经无法再用私权包庇你,因为没有时间了,有很多证据对我们不利,我动用再大的势力也压不下来。”
  “那你怎么办?”蓝氏担忧看着他,眼泪一直在流,“我们走了,你怎么办?老邹,你跟我们一起去国外吧,不必等着法院来给我们定罪。只要我们入了别国的国籍,成了别国的公民,我们就是没罪的。等到几年后风头过去,我们再来看看这里,给爸扫墓上香……”
  “我给你们母女,还有妈,都申请了澳洲的新国籍,如果这次案子压不下来,你们就在那定居,不要再回来。”邹书记走下车,来到她们母女面前,沧桑的眸子里含满担忧与不舍,老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忧伤的表情,“如果我跟你们一起走,国际刑警一样会找到我,从而牵连你们。我只希望你们好好的,以后不要再做一些没有结果的事,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现在妈已经被我送去了国外,正等着你们过去。如果这边一切顺利,我会过去接你们,你要把小涵和妈照顾好。”
  “老邹……”蓝氏舍不得走,感觉这是一次生离死别,一旦走了,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丈夫,“老邹,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不要让我们就这么分开,我留下来帮你……”
  “去吧,不要说这些。”邹宗生目光沉痛哀伤,坚持让她走,转身坐回自己车上,命令司机立即开车。
  追过来的蓝氏则被保镖拉住了,泪眼模糊看着丈夫的车离去,却追不上去,只能喊了几声‘老邹、宗生’,然后被半拉半扶的进了候机厅,抓紧时间登机。
  反观他们的女儿邹小涵,神色则比较平静,仿佛这不是一次与父亲的生离死别,而是自己的一次重生,父亲帮她躲过一劫,让她有机会再回来反扑!
  她的心里是喜悦的,期待着父亲帮她把锦城市的一切摆平,她则在国外养病、避风头,然后等一切风言风语过去,她再重新杀回来,绝不放过任何一丝与滕睿哲有关的风吹草动!比如孩子!
  ——
  被拖了很久的离婚诉讼终于被提上日程了,由于这关乎邹滕两家的声望,所以很受外界的关注,法院门外被记者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绝不是一场平凡的离婚案。
  滕睿哲见邹小涵没有出席,笑了笑,让法官直接打给邹书记,如果再请不来,就判为自动离婚了。
  他的离婚条件是,邹小涵分不到一分财产,并且要帮滕家追回那些被她转出去的股份,以及一份离婚自白书。自白书的内容包括,当初到底是与哪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再嫁祸给他?又是怎样用棒球棒毒打寻过去的黛蔺,怎样自导自演了一场‘激情戏’?对苏黛蔺暗地里又做过什么,最好巨细无遗的交代!
  当然,他知道邹小涵肯定不会写自白书,那就让证据说话,让她离得心服口服。
  现在妇联主任证明:他与邹小涵没有性生活,没有夫妻感情,结婚就分居;
  医院证明:孩子与他没有一丝关系,就是一个混血,是邹小涵与一个黑人所生。
  公司证明:邹小涵在公司所持股份确实在他上任那一天,自动划到滕韦驰名下,并且邹小涵亲口承认,自己是与滕韦驰做交易,心甘情愿将股份转过去,也就是背叛滕家。
  学校证明:邹家派人去学校查苏黛蔺的名字,并且长达数日的派人在校园门口盯梢,动机不纯。
  而滕母竟也站了出来,做证人:那日给儿子放的是安眠药,并不是春药,所以邹小涵被儿子强迫的说法不成立。虽然为此她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但她必须要告诉大家,在这件事里,儿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是她把与儿子的对话录了下来,然后剪辑给邹小涵,让邹小涵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她把那份被她修复好的录音带呈交给法官,然后满脸歉疚对听众席上的听众又哽咽道:“睿哲他并不是自愿娶邹小涵,是被我逼婚,被我下了安眠药,昏沉沉躺在床上,与清醒的邹小涵睡在一起;因为我想要一个贤淑端庄的儿媳妇,就认定了邹小涵,与她联起手来对付自己的儿子,后来我才知道,儿子越痛苦我的心就越痛,直到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我才明白我们所有人都在对付睿哲,他们并不爱睿哲,邹小涵也不爱,除了黛蔺,没有一个人爱他。所以我希望睿哲与黛蔺以后能幸福,虽然爸妈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并为此要付出代价,无法再补偿保护你们,但我们出狱后,希望你们能接受我们,给机会我们去补偿黛蔺,好吗?”
  她眼中有泪光闪动,却又看着儿子笑了,“睿哲,妈真的是很后悔,但是不绝望。你和黛蔺一定要记得去狱中看看我们。”
  睿哲看她一眼,把目光淡淡移开了,俊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做任何答复。
  他在等邹家的到来,等着离婚签字,然后结束这一切。
  在他身边的所有女人中,他只敢相信黛蔺的眼泪,只要看着黛蔺那双柔丝般的乌润水眸,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是喜,是悲,还是思念亲人?而母亲和邹小涵的眼泪,信一次,就不能信第二次。一旦信了,就是他和黛蔺又一次灾难!
  “看来邹书记是不肯来了,默认法庭判决自动离婚。”他轻轻一笑,站起身,“那我们让当事人邹小涵过来签字,呵呵。”
  ——
  庭审厅的大门被哐当一声打了开,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在国外的邹小涵被带了进来,眼角还挂着泪,显得非常委屈,扭扭捏捏的不肯走进来,不准旁边的人碰她。最后还是被两法警给强制带进来了,才肯在被告席上乖乖坐着,不断流泪。
  “被告,你为什么在接到传单后故意缺席?”法官法不容情,一法锤锤下来,表示对被告的这一所作所为非常生气,“据查,被告你昨晚准备飞往澳洲,拒不出庭,已经触犯了逃逸罪,本法庭有权定你藐视法庭罪和逃逸罪!”
  邹小涵坐在席位上嘤嘤的哭泣,一边用面纸擦眼泪,一边回想昨晚的情形。
  昨天她和母亲正准备安检,突然有几个航空公司的地面空警过来拦住她们,说要检查她们的行李和证件,保镖眼见不对劲,连忙护着她们往候机厅外跑,无奈对方早有准备,把整个候机厅包围得严严实实,不准轻举妄动。
  她这才知道滕睿哲早派人在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是绝不允许她逃逸,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的!他们这婚是离定了,滕睿哲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法官大人,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出我真正的孩子,让大家知道那个黑孩子并不是我的,是滕睿哲掉包给我的!”她挣扎着站起身,情绪显得非常激动,声音也很大,“你们也调查过了,我并没有与什么黑人来往,怎么会生出一个黑孩子!?这分明是滕睿哲嫁祸给我,在陷害我!”
  “那你用滕氏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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