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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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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rn让她坐,看着她的肚子笑问她,宝宝几个月了?什么时候待产?并给她倒了一杯牛奶,端了一盘小点心,让她边吃边聊。
  颖儿比了个八字,表示宝宝八个多月了,然后一双被化得细细长长的眼睛朝滕总的办公室看去,闪烁着柔光。
  昨晚,滕睿哲是真的在她们住处睡下了,睡客厅的沙发上,睡相很斯文。然后早上六点多,他就敲敏敏的门,催促她起床做早餐。
  敏敏担心自己的厨艺把厨房给烧没了,口脸没洗就急匆匆跑楼下买早餐,哐当带上门,将一大清早的时光留给他们俩。
  她和滕睿哲一前一后走进了浴室,一分钟后,她顶着一张又红又肿的粉唇,抱着一大捧脏衣服出来了。
  然后她用洗衣机洗完衣服,他就在一旁做后续工作,冲洗、晾晒、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烘干,非常爱干净。
  她在镜子前化妆,他就从旁边经过,故意问她有没有棉签什么的,瞥瞥她鲜艳的口红,提醒她别再用这种含矿物蜡的唇膏。于是她乖乖听话,几个月来第一次没有涂口红去上班。
  之后,他用车一起将她和敏敏载来公司,若无其事走去三十五楼上班,没再理会她。
  现在,是torn打来电话让她将东西拿上来的,说滕总有一两个问题要问,等滕总开完会,你就在这里见滕总。
  而这个‘这里’,是指torn的办公位子,并不是滕总办公室。
  此刻,滕睿哲带着新小秘从电梯里走出来了,远远瞥了她一眼,让新小秘下楼去办事,自己则踩着沉稳的步伐朝颖儿走过来。
  “下午你和敏敏陪我出去一趟,皇家大食府要被收购过来了,那边正在拆迁,你是做统计的,可以帮我统计一下。”他的面部表情不怒自威,公事公办,说出来的话却意有所指,“江北离这里有一点远,你们坐我的车过去,我顺便帮敏敏在那边拿一点东西,她以前住在那。”
  颖儿起身点点头,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目送他高大的背影走进办公室。
  他这是要带她去江北那边转转,让她看看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去见见古俊,见见那位助她一臂之力的恩师。
  ——
  下午,她和敏敏坐上了滕睿哲的车,敏敏坐在前面,她坐后面,从镜子里看着他专心开车的俊脸。
  他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抬眸与她对视一眼,投来深邃火热的一瞥。
  “我突然记起要回家拿点东西,我们先过去雅苑那边。”他将小车掉头转向他们曾经的新房子方向,看着后视镜里的颖儿道,“这几天小雪球都是保姆在照顾,我担心它生病感冒,不肯好好吃饭。顺便拿一点我的私人用品,拿到你们的房子里去,我决定在那住下了。”
  一旁的敏敏听着,知道这是两人在说情话,没插话,支着手看窗外风景。
  颖儿则对着镜子点点头,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睛,轻轻欢笑,想起了她的宝贝儿子小雪球。不知道小家伙长到多大了,是不是还趴在院门口使劲对她的背影大叫呢。
  当初是她扔下了它,不准它跟着出来,因为她不想小雪球跟着她吃苦受累,居无定所。
  她轻轻的笑着,透过车窗远远望去,看到他们新家的门前种了好大一片向日葵,黄灿灿的一片,似在迎接她的到来。那是她最喜爱的向日葵,很多,很美。
  ——
  新房子保持了原先的模样,独门独院,玻璃窗上闪烁耀眼的光芒。
  而院子内,依然鹅卵石铺路,流水淙淙,一团白色小球趴在大门口的地砖上睡午觉。听到院门响,小白球立即从地上爬起,摇着小尾巴往这边扑。
  奈何生病感冒,腿脚不够灵活,跑了两步就在原地趴下了,小嘴巴里直吐气。然后仰头睁着一双漂亮的琉璃狗狗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黛蔺见小雪球生病了,眼眶一热,急忙走过来抱它。但由于怀有身孕,无法蹲下身来,只能垂眸俯视地上的小雪球,把一切担忧写在脸上。
  身后的滕睿哲见此,走过来将地上的狗儿子抱起,大手摸摸它的头,交到黛蔺手上。
  立刻,小雪球挣扎了起来,与当初被torn抱过来交给黛蔺一样,扭动它白白的小身子,嘴巴里发出沙哑的吠叫。它这几天感冒了,鼻子一直不通畅,对陌生人没有什么识别能力。
  所以不要抱它啦,感冒会传染的。
  不过在黛蔺轻柔捂摸它的头,把它抱紧在怀里,贴了贴脸后,它突然安静下来,睁着一双晶莹透澈的狗狗眼睛,望着黛蔺,细细的呜咽了两声。
  片刻后,又往黛蔺怀里钻,用白色的狗爪爪抓着黛蔺,使劲的蹭。
  这是谁呢?为什么她身上会有妈妈的气息?它不会是重感冒产生幻觉了吧?
  滕睿哲站在一旁,见狗儿子乖乖往黛蔺怀里钻,唇角悄悄掀起了一个欣慰的弧度,示意佣嫂把小雪球抱进屋,给它喂服感冒药汁。
  看来狗儿子即便是感冒,也没有丧失辨认黛蔺的能力,不愧是他们的乖儿子。
  随他们过来的敏敏则在打量了一番院内的美景后,心里好生羡慕这里的舒适和独具一格,一屁股坐上院内的藤椅,轻轻摇晃荡秋千,娇俏笑道:“原来这里就是滕总住的地方,好美哦,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分住一间房?多少房租都可以的,滕总~”
  滕睿哲用俊目瞥她一眼,没理会她,走进客厅让佣嫂给客人备茶,然后带着黛蔺上了二楼。
  两人进房,他迫不及待将黛蔺抱在了怀里,紧紧抱着,摘去她那碍事的大黑框眼镜,俯下身,迎面一个缠绵火热的湿吻,吻得黛蔺在他怀里嘤嘤娇喘,抓紧他的衣服娇柔求饶。
  两人滚到大床上,他把黛蔺压在身下,吻她水蜜桃般的鲜嫩味道,火热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触碰那软嫩的肌肤,捂摸他们的宝宝。
  黛蔺被吻得全身发烫,身上娇嫩的肌肤更加细腻滑软,触手之处,仿佛刚剥开的荔枝,比婴儿的肌肤还要滑嫩。更神奇的是,当他的大手攀上黛蔺的肚子时,他们的宝宝在黛蔺肚子里伸了个懒腰,调皮的动来动去。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火热的薄唇在黛蔺粉唇上最后啄了啄,然后一路往下,缓缓剥开黛蔺的衣服,吻她胸口处那抹粉色的子弹淡疤,吻上那高高挺起的肚子。
  宝宝又在动,心跳声嘭嘭直跳,一声声传入他的耳膜里,让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孩子的存在。孩子有心跳,在黛蔺肚子里会动,还会伸小懒腰,抓小拳头,比以前被药流掉的那个孩子来得真实很多。
  而这个,是他们的孩子,是黛蔺辛辛苦苦怀胎八个多月的孩子,就快要来到人世与他见面了。
  想到此,他的内心突然一阵振奋,笑着抱起了黛蔺,重新吻上她诱人饱满的唇珠,让宝宝躺在他们中间,感受爸爸妈妈的激情……
  黛蔺的脸蛋很红,气息很喘,双腕勾着男人宽厚健壮的背,身子被男人压在柔软的大床上,享受那阔别多时的激情交织、热火缠绵……而头顶上,阳光透过透明顶投射了进来,星星点点,像希望在闪耀。
  敏敏在门外敲门,连敲了三下,脆声笑道:“滕总,你不是说拿点东西吗?已经拿了差不多半小时了,我们还去不去食府呀?如果到了下班时间,食府那边的收购案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你在楼下等,我们马上下来。”门内传来滕睿哲被喂饱的磁性嗓音,低哑醇厚,带着一股陷入激情的性感,听得人酥酥麻麻的,还穿插着东西被摔到地上的声音,可能速度很快,也可能只做到了一半,“你既然是新黛蔺,就帮我做一点什么,去门口的花田里摘几朵向日葵放车上,表示你喜爱向日葵,这样会比较入戏一点。”
  “噢。”敏敏透过二楼窗口看向门前那一大片向日葵,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心想滕总是不是打算种向日葵收获瓜子?不然在地皮这么贵的市中心地段种这么多向日葵做什么?这片花田的土地寸土寸金,面积都可以建起一幢高楼大厦了,绝对比收获瓜子有发展钱途。看来滕总有钱,不在乎这一点小钱。
  “那……我去摘向日葵,滕总你们快一点。有什么事,等晚上再办,那样比较有*氛围,是不?”她挨着门板窃窃一笑,真想透过门缝看看里面的肉搏大战,奈何这里的门板没有门缝,只得转身循着原路返回,下到一楼去摘向日葵。
  房里,滕睿哲与黛蔺在洗浴间里冲澡,黛蔺先出来了,正在穿衣服。
  滕睿哲腰间围了白色浴巾,黑发上湿漉漉滴着水,裸【】露着健壮的小麦色胸膛和修长的男性双腿,缓缓走到黛蔺面前。他帮黛蔺把那一捧长发从衣服里拉出来,用干毛巾隔着,然后取吹风机给她吹,长指穿梭在她黑亮的发丝里,心甘情愿为她服务。
  黛蔺俏脸嫣红,被他弄得想直接躺他怀里睡觉,身子倚着,一身妩媚娇懒;一双俏生生的美目轻眯起,媚态横生,想起了以前的岁月。
  以前是不是也有男人为她吹过头发?
  那个时候,她与睿哲明明近在咫尺,却隔了万水千山。只因,他从来没有像萧梓那样温柔的对待过她,了解过她。
  他有些霸道、专横,没有萧梓那么细心,也没有像萧梓那样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她。
  然而很久以后,萧梓还是离她而去,选择留在她身边的人,反倒是昔日的睿哲哥哥。
  睿哲有什么好,萧梓有什么好,她无从比较,但她知道,选择一直留在她身边,对她忠诚的男人,才是她的依靠。
  也许睿哲有很多缺点,甚至在八个多月前,被人设计与邹小涵赤身*躺在了床上,并与之结了婚,成了夫妻关系。但八个多月后,她看到他对邹小涵的冷漠,以及他身为滕家子孙的无奈、艰困,她才知道,当她在监狱里被枪决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他没有像萧梓那样,索性与新婚妻子组成一个新家,生儿育女,恩恩爱爱,而是一直抱着一丝希望,相信她还没有死,相信她还会回来。
  睿哲一定很明白她在监狱里的感受,但是他没有办法……
  头发吹到半干,她轻轻靠在他怀里,双手抱住他颀长的腰身,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睿哲,监狱里那颗子弹打进我身体里的时候,我确实恨你,恨你总是让我待在这冷冰冰的监狱里,与外面的世界仅一墙之隔,却无法回家。
  但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在逐渐释然,不愿去想起当初发生的那些是是非非,把自己再次卷入仇恨的漩涡。
  ——
  两人收拾好下楼,敏敏已经捧着一大束她从花田里剪好的向日葵跑回来了,小脸蛋晒得红通通的,一进门就把向日葵交给佣嫂了,活蹦乱跳拍身上。
  “哎呀,那些叶子太大了,划得全身痒痒,我要洗个澡~真不明白这些向日葵有什么好看的,圆圆大大的一朵,还比不上小菊花~”
  一边轻抚短袖外的纤细胳膊,一边跑进浴室冲澡了,将新黛蔺的样子装扮得一点都不称职。
  黛蔺则坐在沙发上抱小雪球,捏捏它发烫的小爪爪,仰头用眼睛询问男人,可不可以把小雪球也带过去?
  滕睿哲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短衫,下身休闲裤,把他颀长伟岸的身板修饰得更加完美无缺。他伸手接过狗儿子,试了试它的体温,沉声道:“它还在发烧,就让它留在家里养病吧。如果把它带过去,它会整天往你怀里扑,不肯要敏敏。”
  生病中的小雪球闻言呜咽了一声,耷了耷它的小耳朵,全身没力的趴着睡觉。
  这算是重色轻狗么?欺负它病了没力气走路,就把它孤零零留在这,呜~
  “走吧,我们下次再来看它。”滕睿哲把黛蔺扶起来,搂着她的肩往门外走,示意佣嫂把小雪球照顾好,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
  黛蔺则一步一回头走到了新房子门口,站在路边遥望面前的这一大片向日葵。
  原来睿哲知道她喜欢向日葵,种了这么一大片向日葵等着她回来。原来在这个男人的心里,是有敏感细致的触角的,他善于观察,却不善表达,把一切心思放在心底。他的细心,并不比当初的萧梓少一分。
  ——
  小车一路往江北驶去,黛蔺发现她曾经租住的那片老式居民区已经提前开始拆迁了,有不少房子已经爆破,拆迁户全部搬离,只剩下空荡荡的楼房。
  她与敏敏一起走到昔日的院子门口,先是看到阿彬家的门口站了个男人,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很像阿彬,正在清理屋里的东西,把最后的锅碗瓢盆往小货车上搬。
  早餐婶则坐在车里咳嗽,使劲的喊阿彬,让他快一点,说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回去。
  “我们以后要去拾荒了,这些东西也用不着,卖了吧。”
  这就是被刑拘了半年多的阿彬母子俩,出狱后,退掉了租来的房子,卖掉了所有家具,以后只能以拾荒为生。
  他们收拾好东西,开着借来的小货车从黛蔺身边经过,从此各奔东西。
  而黛蔺,挺着大肚子走到了楼上,看到张春喜、李婶她们全部搬走了,走廊空荡荡的,公用厨房也空荡荡的,下午的夏风在一阵阵的往这里吹。
  而透过二楼窗户,也依稀可见她和torn曾合伙经营的‘幸福飞’关门了,挖土机在旁边一铲子一铲子的挖土推墙,扑起一阵厚厚的灰尘。
  她静静凝望着,凝立窗边,知道自己与这里永别了,告别了那段被李婶们照顾,与torn同甘共苦的岁月。
  也许那段日子很苦,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但正是这最底层,才让她感受到了有别于豪门大宅院的朴实纯真。张春喜曾经为了钱,药流掉了她肚子里的第一个孩子,但后来张春喜才知道,她为了那一点钱惹上了被追杀灭口的麻烦。
  想必薛兵的事现在还没有完,顾依依的事也没有完,那这春喜大婶现在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
  而睿哲曾告诉她,薛兵在会所里是为顾依依办事的,顾依依三番两次陷害她的理由有一点莫名其妙,既不像争风吃醋,又不像有血海深仇,似乎与邹小涵有关。
  邹小涵就是一个双手不沾血,所有事情都由身边的人处理好,被保护得一丝不漏的娇贵大小姐。如果有一天邹小涵又有了委屈,所有的人都会去簇拥她,保护她,包括袁奶奶、邹伯伯、书记夫人、顾依依、滕伯父、滕伯母,以及她现在所拥有的滕睿哲妻子的身份。
  她自公寓的那次,就对这个女人的心计手段有了全新的认识。就算邹小涵现在告诉她,她确实有办法怀上了睿哲的孩子,生的是睿哲的骨肉,她想她也是不会诧异的。
  因为目前这种敌强我弱的形势下,确实会给这种人更多步步为营的机会。滕父和邹父不怕邹小涵把睿哲逼得太紧,就怕她不肯利用自身的优势、父亲公公的权势,去把一个男人当困兽绑在身边。
  所以这种状况,她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道,这薛兵现在与寒紫妈妈过的怎么样了呢?
  ——
  三人坐回小车上,滕睿哲将车经过皇家大食府,却过门不入,沿着黛蔺与古俊一起上学的那条路往附近的大学开去,剑眉清俊,淡淡说道:“曾经喊我大叔的那个小子,被古敖转去国外了,临走的时候,给我送来了一封情敌信,向我宣战等他毕业回国的那一天,一定会将黛蔺抢过去。呵。”
  他嗓音清冷,将车缓缓停入等红灯的车流里,俊脸并无一丝不悦,利眸淡淡扫了外面一眼,突然又道:“你猜在这里遇到萧梓的几率有多大?他最近忙着竞选市长级别的职位,似乎哪条道路都可以见到他的身影。”每一句话都是对着黛蔺说的,与敏敏无关。
  黛蔺正为古俊转学的事诧异,忽闻他提及萧梓,抬起头看着他带笑的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停在旁边的萧梓的车。——

  ☆、与黛蔺相认

  萧梓坐在车里,正在扶额打电话,儒雅温润的俊脸看起来消瘦了很多,一脸急色。
  他老婆则坐在他旁边听他讲电话,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同样急得焦头烂额。
  两人都没有看到这边的滕睿哲和黛蔺,红灯一结束,就将车往前开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滕睿哲也不叫住他们,缓缓开着车,一双墨眸清明幽沉,对着镜子里的黛蔺启唇笑道:“他们的孩子刚刚满月不久,是个男孩,办满月酒的时候邀请了我,特意将当初我奉送给萧梓的话送还给了我。”
  “什么话?”一旁的敏敏连忙扭过小脑袋,对这句话非常好奇,眨了眨一双狡黠的大眼睛,目光在黛蔺与男人之间巡回了一圈,嘻嘻一笑:“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颖儿,这句话就当是我帮你问的,嘻嘻。”
  看来十分清楚自己在这里是超级大电灯泡,不应该插嘴。
  滕睿哲微微一顿,沉敛的目光改为平视前方,安静开车,霸气的双眉悄然轻蹙:“当初他娶高晚晴的时候,我曾骂他是孬种、软脚虾。几个月后,他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奉还给了我。所以事后想想,我与他其实并没有区别,都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让她不断受伤。而现在,我有些能体会他当初那种被父母压迫的无奈。”
  他喉音嘶哑低沉,带着浓浓的歉疚,轻眯眸,一直凝望正前方。
  黛蔺坐在后座听着他讲,轻轻眨了眨她的浓睫,凝视镜中他沉痛的脸,目露柔和之光。
  其实事已至此,她不愿听到他说‘对不起’,更愿意听到他说‘黛蔺,我们避开以前所犯的那些错,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因为在她心里,她渴望的是安宁与幸福,并不是仇恨与悔痛。
  她不愿在过去的那些伤心往事里不断回头望,渴望往前走,把父亲的冤案水落石出,把被邹小涵抢去的东西要回来,更让自己在这改名换姓的日子里,顺利读完大学,以一个全新的面貌进入职场,肩膀不比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矮一分。
  而萧梓之于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无论他怎么冷嘲热讽,都与她无关。与她有关的人是睿哲,是睿哲你,一个在她生命里占据了很重要位置的男人。
  ——
  他们的车绕着校园开了一圈,没有见到将‘尼玛的、卧槽’等名词常挂嘴边的古俊,仅是去见了大学校长,邀约一起吃饭。
  这位校长,黛蔺以前见过的,就是将她阻挡在校门外的那位校长,与滕睿哲有些交情。此刻,滕睿哲邀约校长去‘柴扉园’吃饭,并将敏敏介绍给他,让敏敏喊校长。
  校长看敏敏一眼,指着她说了声“这……”,不解的看着滕睿哲,笑道:“滕老板,这位妹妹有些面熟,是不是在哪见过?好像叫什么黛……”
  滕睿哲勾唇莞尔一笑,表示默认,让校长自己去恣意发挥想象,该怎么想就怎么想。
  谁知校长一拍脑壳,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歉疚道:“滕老板,我突然想起来了,刚才秘书帮我应下了萧少爷的邀请,在‘柴扉园’订了桌,我刚忙校务处的事一下子忙忘记了。实在是对不住,现在才想起来,下次我做东,请滕老板吃饭……”
  “也是柴扉园?”滕睿哲浓眉一挑,俊目炯亮,笑着打断校长,“那我们一起过去,不必约下次了,走吧。”干练利索的转身往前走,颀长魁伟的身影站在哪儿都是高贵凛然,卓尔不群,引得旁边的女教师女学生纷纷往这边凑,痴迷盯着那张出众的俊脸。
  去到附近的‘柴扉园’后,萧梓夫妇已经在位子上坐着了,见迎面走来一大群人,吓了一跳!
  原本他们夫妇俩是约校长谈这次竞选的事,拉拉校长手中的选举票,不宜宣扬,谁知校长不是一个人前来赴约,而是与滕睿哲一同前来,不知道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见此,高晚晴连忙站起身,客气的请几位坐,主动为他们倒茶,玲巧笑道:“这是吹的哪阵风,把咱们的滕老板给吹来了?快坐快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这高大小姐自从嫁人后,一改先前的羞怯娇弱,变得八面玲珑、能说会道起来。若在萧梓的应酬酒桌上经常见到她的倩影,那就不足为奇,司空见惯了。她现在是公认的贤内助,豪门大小姐们的嫁人榜样,一心扑在老公身上。
  旁边的萧梓则是缓缓站起身,惊讶的目光一直落在敏敏娇俏的脸蛋上,面部表情明显变得激动且欣喜,兴奋之情在身体里飞快的冲撞。
  滕睿哲旁边的女子明显是黛蔺,八个月后死而复生的黛蔺!黛蔺她竟然还活着!好端端、健健康康的活着!
  他的体内在热血沸腾,儒雅的俊脸因气血上涌,变得微红,双唇在微微的抖动,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这么在意,这么欣喜黛蔺还活着!
  犹记得当初有人告诉他黛蔺死了的时候,他直接把办公桌上的咖啡杯撞翻了,滚烫的咖啡淌了一桌,溅到修长的手指上,滴到裤子上,却没有一丝感觉。
  他问自己对黛蔺还有感觉么?还恨她与滕睿哲在雨中拥吻么?当初为什么要在婚礼上那么惩罚她?
  他找不到答案,但得知她突如其来的死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面子上那么从容淡定,一颗心,陡然来得好痛。
  孤苦无依的黛蔺,是他一路看着走过来的,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她拎着包孤零零出狱的样子——清瘦苍白,自卑幼弱,随时处于害怕状态,与入狱前刁蛮活泼的她天差地别。虽然后来,对她不屑一顾的滕睿哲回头了,不甘心的倒追了回来,与她在雨中拥吻,在酒店发生暧昧关系,削了他所有的面子,但在他心底,他是希望娇弱的黛蔺找到幸福的。
  他希望在自己结婚的同时,黛蔺也能嫁给她所爱的人,有个男人能保护她。但是很久以后,事实证明,滕睿哲不但不能保护她,反而让她曝身危险之中,过早的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他回骂滕睿哲是孬种,光有一身狂傲霸蛮,却没有真本事,一样受制于家族的势力。因为黛蔺的死,是滕睿哲这个自大的男人直接造成的。这个男人在竞逐黛蔺的过程中,有的只是不甘心和男人的狂妄自大,根本没有考虑过黛蔺的感受和安全,直接就把黛蔺占为己有。
  其实说白了,就是自私、不可一世,和兽欲旺盛,只求一时舒服,不去想占有了黛蔺之后带来的灭顶之灾!比当初他将黛蔺贸然带回萧家见重病中的母亲,还要让黛蔺难受!如果当初没有他滕睿哲,那么现在的黛蔺,将会过的很好,生了很多孩子……
  不过好在黛蔺现在还活着,脸蛋上带着健康的红晕,活泼欢快,似乎回到了四年多前苏市长健在的日子。
  他站起身,紧紧盯着面前的‘黛蔺’,右手在轻轻颤抖,一点一点朝黛蔺伸出……
  “你好,我是敏敏。”敏敏在俏皮的与他们打招呼,如鱼得水的伸出小手,继续尽职的装扮新黛蔺,“以前有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还请多多海涵。”
  她把萧梓白皙干净的手轻握了一下,没看到他清俊眼眸中的火热,瞥开,转身又去握高晚晴的手,笑眯眯的,非常俏皮活泼。
  却接收到了高晚晴杏眸中一闪而过的敌意,动作一顿,改为咯咯笑道:“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太太你好像认识我。”不然干嘛对黛蔺有敌意,当我是瞎子看不见啊!
  “我们当然见过。”高晚晴呵呵一笑,当着她的面坐下了,转头望向自己的丈夫萧梓,不冷不热说道:“苏小姐的记性果然不好,把什么人什么事都给忘了。不过这样也挺好,就当是人生的一次重新开始,把一些不该记得的人和事都忘了,留下一点脸皮,不要再与一些有了家室的前恋人纠缠不清!”
  说完眉尾一挑,双腿交叠起,优雅喝起了茶,丝毫不欢迎黛蔺的到来。
  敏敏身后的黛蔺见高晚晴说话这么不客气,不仅态度傲慢,而且指桑骂槐的骂她,面色立即冷了,粉唇轻抿,悄然捏紧了微凉的掌心。
  她与萧梓之间的事,早已是八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一般人没有什么事,是不会提起这事的。但这高晚晴见她一次骂一次,是不是说明她与萧梓之间的感情根本不和睦,要在萧梓的前女友身上找原因?
  如若不然呢——高大小姐有感情洁癖,不允许自己的丈夫有感情经历,非得为她一个人守身?
  一旁,滕睿哲也没料到高晚晴会说出这么一番尖酸刻薄的话,幽深的鹰眸瞥了萧梓一眼,没有在座位上坐下,浅抿的两片性感薄唇边挂着一丝冷笑,道:“敏敏确实把以前的一些事给忘了,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记得,只记得我。今天我带她过来,就是路过这里,与熟人打个招呼,因为我们今天也打算在柴扉园请校长吃饭,已订了位子。呵。”
  萧梓听到这句‘黛蔺把什么人都忘了’,俊脸上明显一黯,出声说道:“原来滕总也在这里订了位子,那请先请吧。萧某与校长喝上两杯,就会把人还给滕总你了。改日萧某再专程请滕总吃饭,顺便谈点事,不知道滕总腾不腾得出时间?”
  滕睿哲闻言,风度翩翩一笑,没说什么,带着敏敏和黛蔺往另外的方向走。
  三人进了另一个包间,敏敏叽叽喳喳在点菜,滕睿哲与黛蔺则用目光在做交流,互相看着对方。
  滕睿哲的目光很幽深,总是带着淡淡的笑,不浓不烈,若有所思,一直瞧着黛蔺。
  黛蔺同样看着他,柔丝般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对萧梓的眷恋,心里非常明白,今天与萧梓夫妇只是偶遇,无需放在心上。而睿哲他,则是公然在外面承认了她还活着的消息,没有什么忌讳。
  两人就这样静默着,四目相对,没说话,但两颗心在交流。
  一会后,与萧梓谈完话的校长过来了,客客气气坐下,很有一校之长的派头;滕睿哲没问萧梓找校长什么事,而是问校长关于古俊的事。
  “古俊同学啊。”校长努力想了想,笑着道:“当初可能是古大少爷遇上了什么麻烦,所以给古俊转学了。我记得当时古俊的成绩还进步了,没有再打架闹事,各科成绩飞快上升,名次一下子冲进了全班前二十名。听说是有个女同学在帮他补习,并且鼓励他好好学习……”
  黛蔺坐在一旁听着,轻轻一笑,喝了口茶。
  校长和辅导员都不知道,其实古俊是天才,复习资料只要过目一遍,就可以考九十分,随便乱勾乱画都能及格;他很叛逆,但只要他信任你,就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为你拼架;
  对他没有什么鼓励不鼓励的,关键是看他自己愿意不愿意;只要愿意了,他全部可以做到满分。
  而且他极爱飙车,骑着脚踏车也能在车流里来去自如,跑车就更不必说了,能把人吓个半死。不知道他现在在美国有没有赛车,有没有立志混个毕业证回来向她炫耀?
  她轻轻笑着,努力回想古俊那张桃花般的年轻脸孔。
  “当时有人来学校找过古俊麻烦?对方是什么人?”这边,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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