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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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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5

  “那……那个……”对方原本是不接电话的,后来接通了也是支支吾吾,似在算计着什么,“那个……剩下的几万块打我们账号上,一个小时后我们给你把人送过来,就这样吧。”不等书记夫人回话,飞快的挂了电话!
  书记夫人气得咬牙,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回事,连忙又重拨过去,但对方关机!
  “你们怎么回事,人没送到,就想要余款?现在这样算什么,耍无赖?气死我了!”她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邹小涵原本在哭,见母亲一边抓着她的臂弯,一边气急败坏的讲电话,稍带哭音的问母亲怎么了?
  书记夫人这才回过神来,见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美丽的眼睛雾蒙蒙的,既心疼,又被滕睿哲气得一肚子气,安抚女儿道:“没什么事。涵,睿哲刚才那番话你就当没听过,继续跟他保持关系,我就不信他还能做得更难看!”
  “妈,苏黛蔺是不是没有被抓到?”邹小涵止住哭,心里是有几分明白的,“睿哲把她送走了?”
  “嗯,至今还没见到那女人的人!涵,别为这个生气,下次我们还有机会的,现在回房休息。”书记夫人心疼女儿,不想再刺激她,拉着她往房间走,邹小涵嗯了一声,乖乖的回房了。
  之后,书记夫人出来找那个女服务员,想问个清楚,但几个小时的时间内,那女服务员就辞职不见了,打手机也是关机,明显是躲着她!
  事情办砸了,所以拿着她的钱逃跑了?
  书记夫人这胸口的气,可是不打一处来啊,既没有抓到苏黛蔺一根头发,反而被滕睿哲当场伤小涵的心,又被人撬走了一大笔私房钱,人都追不回来,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人财两失!
  而且是失大了!如果她现在去追查那群小混混,讨要她的钱,她所做的这些事就会被丈夫和滕父给发现了,当真是吃闷亏,哑巴吃黄连!
  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她肚子里窝着一口恶气回到酒店房间,发现自己丈夫回房了,正脸色沉重坐在桌边思考事情,情绪不大好。
  她缓缓走过去,试探着问道:“老邹,跟睿哲谈的怎么样了?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把我们小涵的心可伤到了!”
  邹书记抬了下眼皮,起身走过来:“听老滕说他们就吃了个饭,还没真正成事。那女人被送上飞机回去了,与睿哲没什么来往,刚认识的,正准备约会……凤仪,小涵那边怎么样?”他现在比较担忧他的宝贝女儿想不开。
  “小涵当然是被气哭了!”书记夫人气急败坏大声道,柳眉倒竖,是真的很气,一双杏眸紧紧盯着自己的丈夫:“老邹,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睿哲一直这样胡作非为吧?他这样做完全是没把小涵放在眼里!”
  邹书记听着,想了想,扭头慎重道:“他这样做,确实有些故意的。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把他逼得太紧了?凤仪,你先安抚乖女儿的情绪,其他事我和老滕商量一下,明天的旅程先取消。”
  “好。”书记夫人笑了一下,求之不得!
  ——
  滕睿哲与滕父相对而视,眼底有着极深的冷冽与阴鸷,张狂的外表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添一份张扬的俊美。
  刚才邹书记约他出去谈,他没去,而是三人对坐,不吐一语。
  他与邹书记没什么好谈的,倒是与父亲有事要谈!老头子不是拍桌子骂他是逆子了么,气也气了,骂也骂了,是不是该把人交出来了。
  “你既然与白娇娇没什么,并把她送走了,那你现在给邹书记道歉!”这是滕父说出口的话,只字未提‘苏黛蔺’这个名字,只重在让儿子道歉,“道了歉,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滕睿哲冷哼了一声,笑道:“既然已经发生了,又怎么可以当做没发生?我与白娇娇目前确实没什么,只是结伴旅游,一起吃了个饭。邹书记您不要往心里去,小侄生性顽劣,实在是配不上小涵。”
  邹书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稍微好受一些,就当他什么都没发生,严厉道:“睿哲啊,这异性朋友之间交往也属正常,但要注意尺度,不要玩过火。以后呢,也别说什么配不配得上的,你既已接受了小涵,就是我半个儿子!你看几个月前,与小涵多聊得来,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还疼她、照顾她。小涵这孩子呢,也是让我们从小宠惯了,有些娇气,你日后让让她。”
  一边说一边起身,不给滕睿哲说话的机会,“人有点累,先回房休息。”推开椅子就转身了,负着手走离,硬朗的背影看起来多少有些不悦。
  滕睿哲盯着那背影,冷冷笑了笑,问自己父亲:“想你也是国家干部,曾经的中央机关【部党委】的党委书记兼部长,地位仅次于国家总理,在部党委一手遮天;每年有无数书记市长来给你拜年,感谢你的培育之恩,算是桃李满天下,怎会做得出这种事?动用武力去抓一个柔弱的女子?也不怕削了你的颜面?”
  滕父脸色一冷,怒道:“想不到你这逆子竟然与军队勾结!那些暗部打伤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吩咐的?他们拥有军用武器,炸弹,枪支,并非国家编列,而是美国兵种!”
  “当然不是!”滕睿哲薄唇微扬摇摇首,锐眸中噙着邪戾,长腿伸直,颀长的身躯显得慵懒,又有些狂魅,“他们不需要我吩咐,会自觉办事。而且,比起你的那些保镖,我的那些人算什么?呵,老头子你派人把我当犯人盯着,我教训一下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你别忘了,我吃软不吃硬!”
  他起身,突然一脚把椅子蹬开,咯噔一声,眸中笑意不再,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老头子,不要做得太绝,马上把人放了!”
  滕父眉头拧起,一抹夹着狐疑的冷意落入老眸中:“逆子,你在跟谁说话?!我抓了你什么人?你外面那些花草,我不是让你安全送到飞机上,没再追究了?你不是打伤我无数保镖,还我颜色了?!逆子,我倒要奉劝你不要做得太绝!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白娇娇,与你父亲撕破脸不值得!”
  起身站起,已是脸色铁青,怒目金刚,冷冷看自己儿子一眼,拂袖而去。
  滕母见父子俩吵起来了,连忙去追老头子,追了几步,又走回来来对儿子道:“睿哲,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爸带人去堵你是有不对,但你与其他女人约会就对了吗?去看看小涵吧。她是无辜的,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该让她这么委屈。”
  睿哲垂眸瞧了母亲一眼,肆意张扬的俊颜下,眼睛里闪过一抹无奈:“妈,如果你们再这样撮合,以后她会更委屈。难道我滕家除了能娶邹家女儿,就不能娶别人了?”
  “可你毕竟给过小涵承诺,你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儿子!”滕母心急火燎提醒他,“拉满弓的箭还收得回来吗?酒席已经摆了,名声已经出去了,小涵已是你的人,你还以为是儿戏,可以想反悔就反悔?”
  “对于你们来说,婚姻就是儿戏。”滕睿哲眉一挑,冷冷一笑,转身走了。
  什么儿戏不儿戏的,对于他们来说,他的婚姻就是一场戏!此刻他要去找黛蔺,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刚才父亲那番话,明显是没抓到黛蔺,只注意到了白娇娇,把白娇娇当成他的女伴了,黛蔺则是神秘失踪的!
  原来他白跑了这里一趟,耽误了不少时间!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走到酒店门口,打电话去了出租车公司,根据车牌号码,联系那辆载走黛蔺的出租车司机。
  司机可能是怕惹麻烦,手机一直关机,后来根据公司寻找,总算把司机找着了。
  “滕先生是吧?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时我载着她飞快的跑出了一段路,准备早送到海边早收工。但她坚持要回来一趟,于是我把她又送了回来……”
  “你把她送回来了?该死,谁让你送回来的?!”他勃然大怒,暴吼了出来。
  如果司机把黛蔺送回来了,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个脑子进水的司机!
  “滕……滕先生您先别生气,等我把话说完。我当时的确把她送回来了,但车行到岔路口,她就让我把车掉头重回海边,然后买去锦城市的票……”
  “继续说!”
  “嗯。所以我连忙把车掉头开,开向海边。但路上我们发现有人跟踪……”
  “对方是什么人?”滕睿哲的眉头越拧越紧。
  “不大清楚,对方开着无牌照的摩托,还有一辆出租车,一直追着我的车跑。于是我把车开进人多的夜市街上,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把苏小姐放下去了,然后把手机关机,另外载了客人引开他们。后来他们追上我的车了,见车里坐的是男人,便走了。我怕他们通过车牌号码找到出租车公司,所以把手机一直关机,等风头过去。”
  “后来你没去接她?”滕睿哲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去了,但她走了,找不到她的人。滕先生,如果当时我不把她放下车,对方一定能追到我,他们有好几个人,自己开了摩托,坐了出租车,各个方向追赶,而且这是小姐自己要求的……”
  “他们是什么人?”
  “拦住我的那两个男子戴着摩托车头盔,看不清长相,不过可以看出是两个年轻小伙,拉开我的车门看一眼就走了,跑得飞快,开的是一辆无牌照的豪爵摩托,好像是偷来的。滕先生,对于这件事我感到抱歉,但我现在也惹了一身麻烦,很怕那些混混找上我……”
  滕睿哲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抬眸望着三亚的夜空。
  黛蔺什么时候惹上小混混了?偷来的摩托,出租车,连长相都看不清,这几个小混混明显是有备而来!明显是在他应付父亲的那会,钻了空子!
  他给三亚的友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忙查查三亚所有的豪爵摩托,尤其是被盗的摩托,以及一些最近犯事的小混混。接着,他不抱希望的给黛蔺打了个电话,却没想到,听到了对方嘟—嘟—嘟的声音!
  他一双幽暗的眸,霎时炯亮起来,薄唇扬起,心急如焚等着黛蔺接听。
  然而电话嘟了又嘟,黛蔺就是不接。
  嘟嘟嘟声很快忙音了,传来对方无法接听,稍后再拨的人工声音,他双眸暗沉,挂掉,不死心的继续拨,直到对方肯接听为止。
  于是拨到第四遍,对方接通了,声音非常清晰,正当他欣喜若狂时,话筒里却传来狗狗的汪汪声!
  汪汪汪!连着几声汪,是小雪球的声音!小家伙竟然在接电话,或者在玩手机,爪爪踩到接通键了!
  他走到酒店外面拦下一辆车,避开邹滕两家的耳目,坐在车上接电话:“黛蔺?”
  但无论他怎么喊,都是小雪球的汪汪声,似在喊主人爸爸。
  于是时间一长,他不免提心吊胆起来,害怕黛蔺出事!好在来电显示黛蔺所在的城市是锦城市,让他放心不少!
  “雪球,你妈妈呢?妈妈若在身边,就叫一声;若不在身边,就叫两声。”他最后竟对狗儿子说起话来。
  “我没事。”这一次,话筒里竟然传来黛蔺绵绵软软,却非常疲惫沙哑的声音,“我刚才在睡觉,现在回锦城市了,你不要担心。”
  “黛蔺!”滕睿哲磁性的嗓音陡然提高,为黛蔺这句云淡风轻的话感到怪异担忧,“你现在在锦城市哪里?”
  “我刚下飞机,快到家了。”黛蔺淡淡说着,喉音非常沙哑,是真的很累:“飞机上关手机了,准备到家后再给你发条短信的。你那边的事解决好了吗?不要担心我,我很安全。”
  滕睿哲听着她娇柔的声音,心里一紧,莫名的涌上一阵恐慌。
  他明明让她在农家小院等他,等他一起回去,但她在上飞机之前都没有给他说一声,直接回锦城市了,而且直到现在都不肯打电话给他!
  出租车司机将她放下车,到她到达机场,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她真的在吃他和白娇娇的醋,以为他和白娇娇之间真有什么?
  “黛蔺,我现在必须要确定你的安全!如果你回了出租屋,不要到处走,我让torn去找你。”滕睿哲此刻的一颗心已经完全提到了嗓子眼,剑眉拧紧,急着给她解释:“我早说过,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我和白娇娇只是在演戏,你知道的,事出突然……”
  “这个我知道。”黛蔺的娇音柔柔传来,没有什么起伏,平静如水,“不过你别让torn过来,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住在这里。我想安静的读完大学,不再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有自己的人生。睿哲,梦若醒了,人就必须要回到现实中来,面对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境况。这几天在三亚,我很开心。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一个梦。”
  “黛蔺,这不是梦!”滕睿哲彻底感到了不对劲,只觉黛蔺这种莫名其妙的转变,让他一时无法适应:“是不是有人在逼你说这番话?”
  “没有。睿哲,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请给我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我现在配不上你,也不喜欢过目前这种生活。”黛蔺轻轻柔柔的声音徐徐传来,似在笑,忧伤的笑:“现在你已经得到了我,三年前的那场追逐彻底结束了。我们好聚好散,好好待你的妻子。”
  “谁说结束了?!”滕睿哲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怒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女人,“你在哪?待在那别走,不然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黛蔺却把电话挂了,把小雪球抱在怀里,靠在车窗玻璃上睡觉。
  她一直觉得累,累到身心疲乏,只想睡觉,偶尔的欢快,竟是昙花一现,像做梦一般让人觉得可笑。
  当她坐在椰林长廊看夕阳,她就知道,西阳的沉落,并不是圆满的结束,而是真的很凄凉。
  旭日永远都会高高在上,被人追逐,她却一无是处,身有污点,要怎样才能与昔日的睿哲哥哥并肩而立呢,唯有让自己的父亲活过来,让自己独立完成学业,让他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上她,一切重新来过。
  但是,除了能独立完成学业,其他都不可能,所以还是不与他并肩,让他做回不与父亲敌对的滕家少爷。

  ☆、116滕追黛内附中秋献礼

  小雪球白绒绒的小身体在她怀里拱了拱,探出一颗小头颅,琉璃大眼睛望着它的女主人,一只小爪爪还趴在黛蔺的手机上。
  昨晚他们被司机放下车后,它和主人妈妈就穿梭在嘈杂的夜市里,准备去到海边。
  但走着走着,有两个男人突然拦住了他们,说有东西要给主人妈妈看,只要妈妈看过,他们就放她走,没其他的事。
  于是主人妈妈在看过他们拿过来的东西后,脸色就变了,很是吃惊,也很是伤心,抱起它就往外面跑。
  他们顺利去到了海边,回了一趟农家小院,待了很短很短的时间,然后坐车去了机场;而这个过程中,两个男子都没有追过来,也没有为难他们,让它和妈妈顺利回到了锦城市,不再被人跟踪。
  下飞机后,主人妈妈把手机开机,人却一直在睡觉,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无论它怎么在她怀了打滚,她都不理它。
  后来手机响了,一直在唱歌,它觉得好玩,就用自己的爪爪玩起来了。
  玩了一遍又一遍,翻来覆去的玩,感觉好好玩,手机能一边唱歌一边震动,用爪爪压都压不住。于是它用狗爪子使劲压着,把它当老鼠压在自己的爪爪下,汪汪直叫。
  最后手机里竟然传来主人爸爸的声音,极有穿透力,磁性动听,连着叫了它几声‘雪球’,真是把它乐得呀,使劲在妈妈怀里打滚。
  滚啊滚,滚来滚去,神魂颠倒,主人妈妈这才睁开眼睛,把电话接了。
  现在,主人妈妈与爸爸讲完电话后,就又闭上眼睛睡觉了,路上的风景也不看了,精神状态很不好。它无趣的呜啊了一声,自己趴在窗玻璃上看风景,短小的白尾巴摇来摇去。
  噢噢,他们要到家了,它看到早餐哥在路边卖早餐了,早餐婶在收拾桌子,古俊那臭小子坐在单车上,一边听歌,一边扭头四处望,在巷子口等主人妈妈……
  噢,面前的这一幕感觉好亲切啊,恍如隔世。
  出租车嘎的一声停下,黛蔺打开车门,小雪球首先跳了下去,扭着它性感的肥屁屁,高抬下巴,像一个小王子旅游归来。
  我和妈妈旅游回来啦,你们过的好吗?
  嘿嘿,这次因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们带礼物,下次给你们带,下次啊,下次带双份。
  然后敏捷跃上板凳,直起小身子趴在桌沿,等着吃早餐。
  早餐婶,小雪球要吃包面,记得多放一点肉馅,不要放葱末,热汤少放一点。
  但是黛蔺拍拍它,从它身边走过:“雪球,回家,妈妈现在要赶着上课!”
  它仰起小头颅,琉璃大眼睛滴溜溜的,失望的噢了一声。小雪球现在很饿啊,不想吃五毛一个的菜包了,要吃包面。
  这么雾蒙蒙的深秋早晨,吃能肉喝汤多好啊,暖胃暖肺,呜呜。
  但它还是听话的从板凳上跳了下来,跟在黛蔺身边。
  黛蔺身上的衣服,是根据三亚的气温来穿的,所以一下飞机,她就冷成了一团,浑身直打哆嗦。
  此刻,她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黛蔺?这不是黛蔺吗!”早餐婶发出一声惊叫,手上抹布一扔,迈着两条圆规似的细脚朝这边跑来:“你不见了三四天,可把我们急坏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那天晚上阿姨说的话吓到你了?阿姨是急了点,你别怕啊。”
  不等黛蔺反应,又扭头大声对儿子阿彬道:“彬啊,快拿件衣服过来给黛蔺披上,这一大早上的,太冷了!”
  阿彬连忙放下手上煮面的漏勺,拿了自己挂在早餐车上的外套,憨厚的脸上带着见到黛蔺的欣喜,大步朝这边走来。
  “不了,我回房间去。”黛蔺婉言拒绝,轻轻推开早餐婶拉着她的手,拎着包往前走了。
  这个时候,古俊也看到她了,脚踏板一蹬,将单车骑过来,摘掉耳朵上的耳机,对她焦急道:“达令,最近你去哪了呢?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学校你也缺课,手机也不接!”
  黛蔺没说话,对他牵出一抹虚弱的笑,兀自走进大院门里了。
  她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闻着那股三四天没住人的霉味,把窗子打开,霎时,寒风夹着雾气一阵阵扑进来,清新澄净。
  她闻了闻,套上厚毛衣,穿上棉袜,拿上课本出门了。
  这样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人生呢。充实安宁,不去计较浮华之事,平平淡淡。
  古俊还在外面等她,穿着厚毛衣,昂贵的羽绒袄,嘴巴里直吐着寒气:
  “这几天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都没有回来。达令,最近你去哪了?”将车骑成s形路线,继续做黛蔺的跟班,“若是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去报警寻人了。”
  黛蔺没答他,戴上手套骑上单车,放了一个灌汤包在车篓里,让小雪球自己吃,问他道:“你的事,你哥给你办得怎么样了?这几天你有没有去学校上课?”
  小鼻子小嘴巴被冻得红红的,樱唇里吐着幽兰香气。
  “去了。”古俊小帅哥启唇一笑,将车骑上来,与黛蔺并驾齐驱:“达令,你猜猜这次田径会我拿了几个冠军?学校给我加了几个学分?”眼睛笑得弯弯,将车铃铛吊儿郎当拨了一下,有一点炫耀的味道。
  “那有几个?”黛蔺柔声问他。
  “这个数。”古俊伸出一个手掌,下巴翘得更高了:“因为你一直不理我,所以我被刺激了,把我报名的项目全部参加了!三天之内得了五个冠军,学校给我加了二十个学分,所以,我又是学校的一员了,学校没理由开除我!”
  “嗯。”黛蔺欣慰的笑了笑,为这个小男生感到欣喜。一双清冽的美眸里却落入一两抹落寞,为自己目前的处境高兴不起来。
  “达令,今天放学后去我家给我补习吧,我这次的高数作业还没交,我姐说如果我能及格,她就把她这个月的工资全给我。”古俊小正太骑着单车围在黛蔺身边转,像一个不给糖果就捣乱的调皮孩子,“她每个月的工资上万,还有奖金,足够我买一辆差一点的摩托车了。”
  黛蔺无奈望一眼那张与古敖七八分相似的年轻容颜,在秋风中静静骑着车。
  年轻的孩子们都是这样的,待到他日后自食其力,就知道赚钱的辛苦和成就感了。
  车篓里的小雪球则爽歪歪仰躺在篓子里,爪爪抱着它的灌汤包,吃得*极了,听到古俊说要姐姐一个月工资,抬起眼皮白了他一眼,一口咬掉爪爪中的小包子!
  臭小子,你就一寄生虫,比我小雪球还懒。我虽没赚钱,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没有找主人妈妈要过一根骨头,因为我知道妈妈过得很苦,需要被人疼,被人爱……
  呜呜,想起主人爸爸了。
  它舔一舔它那沾着肉汁的爪爪,不知是吃肉包意犹未尽,还是想念它的主人爸爸。反正四肢一仰,圆滚滚的一团,像个白球躺在车篓子里,那小肚子则吃得饱饱的。
  此刻晨雾在渐渐散开,小车和机动车渐渐多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黛蔺与古俊并排骑在马路边上,就像两个青春飞扬的高中生,年轻朝气。
  黛蔺目光平静,望着公路上的车来车往,马尾辫在风中飞扬。
  她知道在这里偶遇萧梓夫妇的几率有一半以上,甚至萧梓的车就在这片车群里,但,往事成风,没有谁欠着谁,没有谁需要躲着谁,大家是对等的。
  “达令,绿灯了,我们快过去。”古俊在旁边的提醒她,准备进入那片菊花花圃的公路,但是他们刚骑两步,一辆出租车突然‘嘎吱’一声横在他们面前。
  “司机就在这里停!价表上是四十九块是吧,五十块不用找了,当你的小费!”torn一身职业套装,曲线玲珑,娇美时尚,既像美女保镖,又像美女秘书,急匆匆塞一张五十元在司机手上,下车嘭的关上车门!
  “苏小姐,竟然在这里碰着你了!你先别走,滕总让我来看看你……”说话跟倒豆子似的,又快又清脆,与她时尚的打扮交相辉映,魅力四射。
  被她给了一元小费的司机则在旁边犯嘀咕:“这是什么话?原本出租车就要收一元的油价费,五十块刚刚好,哪来什么小费不小费!真是的!没见过这种抠门的乘客!”一踩油门,洋洋洒洒而去。
  黛蔺则望着torn,蹙起了眉。
  她明明说过不要让torn来的,一旦来了,她目前的生活与以前的生活又有什么区别?!
  “苏小姐你没事就好,滕总他几个小时后就飞回来了,你在家等等他。”torn,也就是古家的老二古妤,上上下下把黛蔺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毫发无损后,连忙帮她把单车扶上,瞟了她旁边的小男生一眼:“这位是苏小姐的朋友啊?看起来挺面熟的……”
  一双美丽的电力猫眼笑眯眯的,连微笑都带着电,却蓦地一惊,定睛一看,突然朝古俊发出一声娇呵:“古俊?!”
  难怪这背影越看越眼熟,原来是她弟!
  这臭小子大清早的不去学校,怎么在苏小姐身边?!想死是不是!
  古俊早在torn下车的时候,就认出姐姐来了。原本以为姐姐是来抓他的,没想到,姐姐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跟黛蔺说话,于是他就把身体飞快的背了过去,把围巾蒙脸上。
  原来姐姐认识达令啊!
  此刻古妤认出他来了,一把抓掉他脸上的围巾,将他扯过来,一顿怒斥:“你这臭小子在做什么呢?我让你去学校早自习,读英语,怎么跑这条街上来了?!”
  古俊在古家不怕他大哥,就怕他这姐,怕二姐念念叨叨,小气节约,现在他额头狂冒冷汗,把姐姐手中抓着的围巾扯过来,说道:“二姐,我与达令是同班同学,过来约她一起上学。”
  “你与黛蔺是同班同学?”古妤精致的眉毛不解的上挑了一下,“那你经常挂嘴巴边上的那位女孩也是她?你请的家教老师就是黛蔺?”
  连着问了好几句,总算恍然大悟过来,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柳眉一竖,纤纤玉指揪起了弟弟的领子:“古俊,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滕总的女人你也敢追!马上给我回去,以后不许再来!不然二姐封杀你!”
  “什么滕总的女人?”古俊无辜极了,连忙伸手解救自己的脖子,拽着二姐那双玉手。怎么大哥二姐都说这句话!滕总是何方神圣?神马人物?
  黛蔺在一旁看着,秋风把她的小脸蛋吹得红通通的,非常深凉。但这一刻,她的震惊绝不亚于眼前的这对姐弟!
  原来世界真有这么小,转个身都能碰到与自己有关联的人!
  她本与torn没关系,交情更谈不上,但torn为滕睿哲办事,古俊又是torn的弟弟,于是转来转去,他们还是转到一起了。
  “torn,你回去上班吧,我去上课了。”她把单车从torn手中接过来,骑上准备离去。
  “苏小姐!”torn这才放开古俊,一把拉住单车的后架子,道:“我已经被滕父解聘了,现在是奉滕总之命来看你的,如果滕总飞回来找不到你的人,我只怕连加班费都拿不到了。”说得有些委屈,又有些伤心,愣是把一旁的古俊给吓到了,“若没有工资,这日子咋过呀。我还要负担古俊的生活费,给他攒出国费用。”
  “滕伯伯解聘你?”黛蔺诧异回头,“为什么解聘你?”
  古妤见她肯听她说话了,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换上笑脸道:“实话说,公司里容不下我的人不是滕伯伯,而是那邹大小姐!那大小姐在公司演技一流,在滕总面前演柔弱,在我们这些秘书面前就摆架子,整个一笑面虎。我就看她不顺眼,假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恨不得一高跟鞋钉在那张假脸上。”
  黛蔺闻言一怔,这才记起邹小涵是滕睿哲的秘书,一直在他的公司。
  她脸色稍黯,回道:“以后不要提她的事,我不想听。”推着单车继续往前走。
  “哦好。”古妤笑了起来,“以后不提,只提滕总的事。其实我只是想说,我讨厌虚伪做作的女人,比较欣赏苏小姐你这种实在的人。滕总他眼光不错,识得谁是钻石,谁是玻璃,爱憎分明,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他办事。”
  一阵秋风过,扫下一片落叶,黛蔺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古妤把弟弟的手腕拉着,不许他到处乱跑,又对黛蔺道:“苏小姐,我们吃顿早餐,饿着肚子可不好。我先进去点餐,你把车停好过来!”
  话说着,已经带着弟弟走进路边的快餐店了,点了一份酱菜,两份白粥,一份南瓜粥,点油条的时候,对服务员说,需要一根。
  服务员给她夹了一根,她接过的时候,柳眉皱了起来:“我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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