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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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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学校来了国际明星,口水就要哗哗地流下来了;然后再回头一望,发现有个女同学从教务处走出来了,走到他身边,明显与他关系匪浅,于是她们连忙躲到角落里羡慕起来,一边流口水,一边发花痴。
  “那是哪个班的女同学啊,竟然能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哦,好像在哪个电视节目里看到过他……”
  “综艺节目?”
  “不是,好像是政府新闻里。”
  “……”
  抱了一大叠书本、笔记和表格的黛蔺从教务处走出来,眼睛不用瞟,也能感受到四周女性朋友们的关注与嘀咕,遂疾走几步,拐入楼梯。
  慕夜澈帮她把东西抱着,另一只手潇洒插裤兜里,与她并肩走着,完美的唇角噙着一抹笑,风度翩翩。很显然的,他们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是无论走到哪,都能引起回头率,成为目光焦点。所以不必向这些路人们解释什么,一笑而过就好,他们不需活在别人的眼光之下。
  “慕先生。”黛蔺坐上他的车,把车窗玻璃升上了,扭过头看他,对他解释道,“我们之前不算相亲,所以,慕先生没有义务接送我。我没有相亲的需求,也不想给慕先生造成困扰。”
  慕夜澈面容带笑,已经把车子开上学校的林荫大道了,瞥了瞥她放在驾驶台上的一些资料,笑道:“你学的专业好像跟设计有关?这么多资料,是准备考多少本证书,看来下半年有得你忙了,呵。”
  他把话题转移开了,不与黛蔺谈相亲的问题,并用手翻了翻黛蔺的那些待填表格和书籍,接着道:“其实考证就是择业,你想选择什么职业,就考什么证书,没必要未雨绸缪,花过多的时间去考一些没用的证书。有些证书,时间花掉了,却放在箱底变成一张废纸。我觉得你可以先考CAD和第二外语,再考报关员证书,作为第二职业。而且,你现在申请入党,也还来得及。”
  他倒是想说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但看苏黛蔺的态度,应该是不喜欢机关工作的,遂没有提及。因为据昨晚调查的一些资料所显示,苏黛蔺曾经入过狱,人生前景要比其他同龄女孩子坎坷很多,不会顺利。她前不久就入过检察院实习,虽有李副市长签字,有检察院的某位检察官袒护,但还是被举报了,无缘转正。想想这就是摆在面前的现实,就算你伪造了假学历,走了后门,打通了关系,出事的时候一样要被打回原位。
  当然,苏黛蔺没有伪造假学历,也没有再走后门关系,诚实的孩子就是容易被欺,所以才实习不到两个月,便离开了检察院。犹记得,他当时看到她进入检察院实习的记录时,大感吃惊,想不到她年纪轻轻竟能入检察院,表面之风光,超出同龄人好几倍。然后看到是有人相助,走了后门,他便笑了。
  会走后门好啊,懂得走后门,就说明她懂得怎样保护自己,并不是傻傻的等在那被人欺。
  当然,他不是在这里支持‘走后门攀关系’这种行为和风气,而仅是赞同她走后门,让孤身一人的她进入检察院寻求保护,不至于被舅舅那样的人也欺成这样……薛舅舅那样没本事的人都能欺她,占她房子,就是看她是孤女。
  黛蔺见他谈及了自己的职业规划,还翻了翻自己的资料,便把注意力转过来了,一双明澈的清水眸子看着车窗外,柔丝般的眉睫轻弯,如实相告道:“其实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一直在转校,在校的时间极短,更谈不上能上计算机课。我只是自己在家里看笔记,用电脑做绘图设计。我喜欢画画,尤其是画一些田园风景和房屋设计,仿佛在布置自己的房子,一笔一笔把它画出来。但这也仅是静养的时候画一画,散散心,至于电脑操控,我是没有完成过的。我以前做过统计,但统计比绘图简单多了……”
  慕夜澈认真听着,也在认真的开车,鼓励她继续讲下去,讲出自己的真正所想,轻轻笑道:“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你都还年轻,美好的二十岁,随时可以重新开始。现在,你找到了你的方向,就试着走上去,也许你会发现,人生的转角就在那里。”
  她还年轻吗?黛蔺看着倒后镜里的自己,发现自己的眉心总是蹙着,面色晦暗,与学校里的年轻女孩子比起来,确实是未老先衰。但是当她舒展眉心,与自己的宝宝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笑,她便是年轻的。
  这种年轻,是指心态,并不是年龄。虽然同时照顾两个孩子很累,有时被他们吵得心烦气躁,脸上经常挂两个黑眼圈,像个黄脸婆,已然步入妈妈阶段,但干涸的心田一旦被注入活泉,她便看到了希望。
  是啊,她还年轻,有什么是不能重新开始的呢。前二十年已经结束了,她用二十年的时间买了一个教训,那么后面的几十年,她将与两个孩子开辟另一段新的人生,给孩子做榜样。毕竟她曾走过的路,孩子不能走,孩子的世界该是简单的,阳光的,干净的,这样才能健康成长。
  她将头轻轻靠在椅背上,笑了笑,看着车窗外的幼儿园。不知道宝宝们什么时候能进幼儿园呢,到时候,宝宝们就能走路喊妈咪了,一左一右牵着妈咪的手,给她讲幼儿园的故事。还能坐滑滑梯,与老师在院子里玩游戏,快乐的奔跑……
  慕夜澈将她送回苏家后,决定去她家里喝杯茶。
  只见滕母还留在苏家,给黛蔺炖了香喷喷的花生猪脚汤,做好了午饭。转身见慕夜澈也进来了,有些诧异,问道:“夜澈你今天不是要相亲?”
  慕夜澈换好拖鞋走进来了,发现昨晚还乱糟糟的屋子焕然一新,窗明几净,不免暗叹黛蔺的手巧与勤快,笑道:“伯母,我已与她见过面,见面很愉快,现在她已经回到家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好。早上伯母回到滕家,才知道公公办了相亲宴,都来不及准备礼物给夜澈你……”滕母摘掉围裙,开始笑呵呵的端菜上桌了。公公与她一条心,都是懒得管睿哲的事了,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反正他们不插手。
  黛蔺看完宝宝,端了杯水过来,轻轻递给他,“下午帮我看些资料吧,我要填一些报名表,但有很多地方不懂。”
  慕夜澈接过水杯,迎视一笑。
  下午,滕母回去滕家了,慕夜澈在二楼指导黛蔺填一些考证的报名表,并顺手翻了翻她的作业本,欣赏的看着她的字迹。这娟秀的字体,与她的人一样端庄漂亮,让人过目不忘。只是有个问题,为什么明明有道设计题做错了,导师给她的评分也是满分?每一次都是满分,未免太过‘包容’她了,这让她怎么改错进步?!看来她进大学也是走的后门,所以导师校长都拍她身后那个人的马屁。
  “滕市长疏通了关系,让你进锦大续读?”他把作业本关上,双臂轻撑在桌面,耀眼黑眸定定注视着下方的她,“难怪你可以不用去学校报到,每天在外面忙自己的事。作业出错,导师也不给改正。那么毕业之后,你觉得你上大学收获了什么?学校给予你的这些特权么?没有了这些特权,没有了滕市长的庇护,你还有什么?你甚至不认识班里的同学,没有朋友,没有交际圈,以后还会在设计中出错!”
  黛蔺仰头望着他,细弱的肩膀微微一缩,忽然觉得这温雅的男子在发火,像一个长辈在训斥她不按时上学,荒废学业!但是面对阳光底下这样的他,她又感觉不到害怕,反而觉得他在关心她,像一个哥哥,或者一个叔叔,对她关怀备至,于是明澈的双眼藏满了哀伤,轻轻笑道:“从江北转进锦大的时候,我怀孕了,就是谦谦和妮妮。当时滕韦驰将我抓去,让我代替死囚犯枪决,让我带着两孩子差一点死在第一女子监狱里。之后,我虽保住了谦谦,但妮妮被冲洗出妈咪的子宫,被植入了邹小涵的肚子,成了邹小涵的女儿。”
  说到这里,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紧紧抿着嘴,长长的睫毛低垂,掩住她的伤心,继续笑道:“这个秘密,我不会让妮妮知道的。她永远是妈妈的乖女儿,妈妈就算不能上课,也要照顾好他们。”
  慕夜澈沉默着,缓缓直起颀长的身子,一双清澈如流水的幽黑眼眸在丝丝缕缕的阳光照射下,成了无底的深潭,“原来你跟在他身边,危险多过快乐。”

  ☆、被叶素素陷害睿哲却带叶回家

  慕夜澈陪了黛蔺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他开车离去了,去一趟市政府大楼,处理一些公务。
  而巧的是,滕市长也在政府大楼办公,没有出去,两人在走廊上遇上了,带着各自的秘书,四目相对。只见滕睿哲俊脸黯淡,眉目疲累,似是准备下班。
  此刻他用深邃的眸子瞥了慕夜澈一眼,没有说话,带着严秘书走了,继续交代工作上的事情。
  而慕夜澈,则转过身看他,忽然冷笑道:“一个女人跟在你身边一年多,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还为你生儿育女,你却在最后狠心的抛下了她,什么交代也没有,不知道滕市长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滕睿哲闻言却没有停步,继续往前走,高大身躯缓缓走出了政府大楼大厅,驱车离去。
  慕夜澈便勾唇一笑,目泛冷光,面色阴霾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原本他不了解滕市长与苏黛蔺之间的事,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但继那一晚之后,他偶然得知双胞胎是滕睿哲的孩子,便发现自己开始莫名的反感这个姓滕的。
  这男欢女爱的事,原本没什么谁对谁错,不爱就是不爱了,大家好聚好散。但苏黛蔺遭受这么多罪,还要抚养两小孩,又岂是一句‘好聚好散’就能推卸掉所有责任的?
  既然你滕少当初没下定决心跟她在一起,只是玩玩,那就不要让她受这么多伤害,不要让她付出太多!欠下了总是要还的,有谁能对谁予取予求,任意践踏!?当你太过高傲,拿感情当儿戏,总有一天,你也会自食其果,悔不当初!
  ——
  滕睿哲感受到了慕夜澈挑衅的目光,没有回头,直接坐上车扬长而去。
  严秘书在旁边端倪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也感觉这慕市长跟您不对盘,第一次去市委开大会就跟您抢车道,走廊遇上了,也是夹枪带棒的说话,您看是不是他这常委副市长的位子跟您正市长的关联太大,以至于要这样咄咄相逼?虽然常委副市长有时可以取代市长做一些重要决议,权利很大,但正市长毕竟还在位,还轮不到他。”
  滕睿哲把手上正批阅的文件搁下,缓缓抬头,淡漠启唇道:“那倒不至于。慕市长的心不在锦城市,不会为了一个锦城市的市长之位,放弃他在北京的大好前程,严秘书你多虑了。以后我们不必理会他的这些话,尽心工作便是在,这才是对锦城市老百姓最好的交代。”
  “滕市长您说的是,身为领导干部,政府的一把手,应该把老百姓的需求放在第一位,为民办事。那滕市长,我们现在去哪呢?您今天太累,早点休息吧。”
  “去滕家。”
  半个小时后,他的政府公车停在滕家门口,严秘书给他开门,送滕市长到家门口,却发现滕家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出来,似乎是滕市长与家人的关系不大好,滕老太爷和滕夫人闭门不见客。他便尴尬的笑了笑,嘱咐领导早点休息,坐上车走了。
  滕睿哲则站在院子里,发现他豢养的那些军犬狼狗全被领走了,只留下空荡荡的笼子。老太爷给慕夜澈办的相亲宴宴会场也没没有拆,长长的红地毯,到处飞着气球,用粉色玫瑰花装饰的大拱门也还留着,犹如一座新人桥。
  他看得笑了笑,从那座新人桥下走过,走进自己家门。
  果然的,老太爷和母亲全不在客厅,整幢房子显得空荡荡的,皮鞋踩在地板上都有回音。佣人则告诉他,老太爷去慕家赔礼道歉喝茶聊天去了,不知道今天回不回来。太太则去了苏家,帮苏小姐照顾两个孩子,很有可能今晚也不回来。而且,太太把少爷的房间搬空了,说是准备改成一个舞蹈室,专门用来弹琴练舞。
  滕睿哲对此轻皱了下眉,沉声道:“那把客房整理出来。”
  “少爷对不起,太太说客房放满了东西,不能住人。如果少爷回来,就请回自己的住处住,比如您的单身公寓、菊清雅苑、或者您现在的新爱巢。不管是哪里,都比这里住的舒服。”
  “妈这是在讽刺我?”滕睿哲对此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幽邃黑眸轻微眯了眯,“想不到事过境迁,现在轮到她来这样嘲讽我。她和老爷子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做给我看,让我知道,本少爷已不再算是滕家的一份子,呵。”
  “少爷,太太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我等老爷子回来下盘棋。”他冷笑着,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一双黑眸闪耀起自嘲的光芒,朝这边瞥来一眼,“给慕家打个电话,就说少爷已经回来了,让司机送回老爷子。”
  “少爷,我这就去。”
  ——
  滕母又来苏家了,做了晚饭,帮着给两孩子洗澡,还亲自带了女阿姨过来给两宝宝剃胎发。
  于是两小宝宝成小光头了,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被滕奶奶抱在怀里又亲又啃,舍不得放手,“哎哟,我家的谦谦和妮妮成小光头了,真可爱唷。”
  两小宝宝好生郁闷,顶着两小光头,瘪着小粉嘴,瞪着一双黑玉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位妇人。谁说光头可爱,没头发难看死了。虽说这样是讲卫生,帮他们把头皮上的胎毒剃干净,还原他们白白嫩嫩的皮肤,还制作了胎毛笔作为纪念,可是这样没有头发,就是小和尚了。他们不要做小和尚小尼姑,还他们的头发来,呜呜~
  黛蔺从楼上走下来,见滕母一直在帮她照顾孩子,免费做保姆,让她有时间睡觉和复习,忽然觉得过意不去,出声道:“您回去休息吧,孩子我来照顾。”瞧把她家宝宝剃成小光头了,头顶光溜溜的,像两个小灯泡,不过蛮可爱的。
  “等他们睡觉觉,我就回去。”滕母哪肯舍得放手,一手抱了一个,走到落地窗边去看星星,笑眯眯道:“天上的星星眨啊眨,就像小宝宝的眼睛会说话,看到奶奶和妈妈,还看到……”
  她正逗着宝宝玩,给宝宝们寻看到的东西,忽然看到院子门口站了个人,好像是黛蔺的寒紫妈妈,便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肯定还是有些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这个家。”
  黛蔺早在楼上就看到薛寒紫了,对寒紫妈妈的去而复返并不诧异,走过来接过孩子道:“如果她真舍不得,当初就不会选择与父亲离婚,把所有的钱转到自己账户上。她现在只是欠了一屁股债,才想起过来这里躲债。”
  滕母听得摇摇头,这次把两宝宝交给黛蔺了,道:“前几年,我每年都看到她过来这里给苏市长祭拜,碰到过几次了。所以我想,她虽然恨你不是亲生,但对苏市长和你,肯定是有感情的,毕竟那么多年了,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她一定很后悔当初扔下你们不管,没有见苏市长最后一面,所以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与她谈一谈,把话说清楚。黛蔺,我现在回去了,刚才佣人打电话过来,说睿哲回来了,可能与老爷子有点冲突,我得回去一趟。”
  她匆匆拿起自己的外套,换上鞋,带着阿姨开门走了。走到门口,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不仅是薛寒紫,还有薛家的另外四口人,四个人像乞丐一样坐在门前的长椅上,饥寒交迫。
  黛蔺舅舅则被打得鼻青脸肿,一身是伤,正伸手不断按门铃,让黛蔺开门。
  黛蔺自然不会开门,抱着宝宝们上楼休息,把卧房门给关上了。她最近要准备期中考,还要在电脑上练习绘图设计,把笔记、书本重点、设计软件全部熟透。所以她的时间不够用,大脑也不够用,不想与舅舅们回忆前尘往事。
  此刻,她给宝宝们戴上帽帽,放在摇篮里睡觉觉,正一边摇着,一边看书,手机突然嘟嘟的震动起来,是torn打进来的。
  “黛蔺,你现在回到苏家了?滕总有没有过来找你?”
  黛蔺顿了一下,方才答道:“我租的房子被人抢租了,所以我只好先回到苏家。你的脚伤怎么样了?”
  torn见她不回答后面的问题,便道:“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那两个抢租你房子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叶素素派人做的,她不允许滕总关心你们母子一丝一毫,否则就报复。而恰恰,这件事又让滕总知道了。所以滕总一定会翻看叶素素的手机,一点一点揭开她的真面目,最后回到你们母子身边。所以你要注意他们的动向,不要让叶素素得了便宜又卖乖。而且我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上次你在阳台上吹风吹感冒,我们骗他说你是跳楼,所以让他很生气,以为是你故意骗他过来的。”
  黛蔺为之一窒,白皙的俏脸立即变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没有跟我说!你竟然让他一直以为我用跳楼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让他以为,我没有了他,就不得不抱着孩子跳楼了!但我只是伤风感冒!”
  “黛蔺,对不起,当时我们是看你躺在医院,睡着都能哭,不得不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但一直打不通,一直被他的叶秘书悄悄挂断,并且删了未接电话。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他又带着他的叶秘书去北京开会了,两人同乘一辆车,并且与叶素素寸步不离,让叶素素有机会删他手机上的未接电话,让他根本不知道我给他打过电话。当时电话接通之后,我必须得说狠话,才会让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飞回来看你。”
  “所以他飞回来看了?”黛蔺嗤笑了一声,把房间的窗帘放下,“看我死了没有?”
  “他应该是关心你才飞回来的。”torn急得额头直冒冷汗,用手抹了抹,感觉越解释越乱,“他当时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所以大会迟到了。你想想看,从北京飞回锦城市,再从锦城飞回北京,需要几个小时?那么重要的大会,他说放下就放下了,不在乎迟到,也不在乎误事,然后与叶素素联手,把邹宗生那老狐狸给整下去了……虽然这中间他与叶素素有些亲密,但肯定是为了计划需要……”
  “torn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黛蔺坐到电脑前,淡淡一笑,握着鼠标开始做图标设计了,“torn你一直很不理解他的做法,为什么突然间开始帮他说话了?而且我只问你最后一句,当日他从北京飞回来,是去医生那里问我死了没有,然后直接离去?还是亲自来病房看我死了没有?”
  “……”torn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愧疚道:“因为当时是我骗他你跳楼了,所以他真以为你跳楼了,结果来到医院,却发现你只是感冒,便匆匆离去了,可能有些生气。”
  “就算不是跳楼,我也差点高烧烧成脑坏死,成为残障,结果他还在认为我任性胡闹,呵。”黛蔺重重抒出一口气,总感觉一股浊气又在胸腔翻涌,让她自找不快,“现在随便他怎么认为吧,我已经活过来了,不会再有机会烧成残障,也不指望配上他这种‘高贵傲气’之人。所以torn,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守好你的人,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否则我们朋友也没得做!”
  “等等,你先不要挂电话!我最后想说的是,他一定与叶素素闹翻了,不再仅仅相信叶素素柔弱的外表,相信她无辜,叶素素必须要为当初私自删掉他的电话付出代价!这种恶毒的女人,手机上就应该给她存上上百个猛男的电话,让滕总知道,她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公共厕所……”
  咔!黛蔺果断挂了电话,静静看着电脑上她新做出的一套室内设计,想着慕夜澈给她指出来的错误。
  慕夜澈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他总结出,以她自己一个人设计出的这套房子,绝对没有人敢住。因为这都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安全设施、光照、大门朝向方面,她都没有研究,这样的房子就是摆在桌面好看,隐患很大。
  所以他建议她多去学校练习,趁同学们都去实习了,她就跟着讲师学基础知识,让导师手把手的教。话说,如果能设计出一整套楼盘的房型,能设计幼儿园,那可就是实力非凡,有一定的地位了。
  当然了,那一天还很遥远,高度还太高,能力达不到,但她可以做做梦,让自己有个方向也好。
  “这是宝宝们的房间,这是妈咪的房间,然后在阳台上种满向日葵,挂淡黄色的窗帘……不过现在得打电话问问慕先生,看能不能帮我在银行贷款,把我这一年的学习生活熬过去。我们拿这套房子做抵押吧,等我大四能赚钱了,就去还贷。”
  慕夜澈接到她晚上打过来的电话,感到很诧异,笑道:“大概要贷多少?两个孩子的奶粉钱和尿片钱估计是一大笔开销。”而且他刚刚得知,滕市长并没有对她不管不问,而是给他们母子储存了很大一笔钱,滕氏的那些股东分红就可以够她过下半辈子了。银行的利滚利,两年之后就可以让她享受那一百万的利润分红,一年就可以得不少的利息。而且还有几处房产都写有她的名字,卡号里每月自动有生活费打入,难道是她不知道?
  “五万够一年吗?”黛蔺稍有保留的说出一个数字,因为她一年能赚五万块就不错了。
  “如果有两个婴儿,肯定是不够。”慕夜澈微微一笑,嗓音透着清亮轻快,“你现在能带着你的身份证过来一趟?还有一些其他的证件,我们准备好,方便明天去银行。明天我有个重要的会,然后出去考察,所以需要很早去。”
  “好。”有求于人,当然需要自己把证件送过去。
  于是二十分钟后,黛蔺打车到了市委大院门口,推着两个熟睡的婴儿站在门口,被哨兵给拦了。因为哨兵说她的通行证作废了,需要使用新的通行证。
  “她是慕书记家的人,不需要通行证。”慕夜澈穿着一身清爽的居家服,亲自来院门口接她了,笑着点点头,向哨兵肯定了黛蔺是慕家人的身份,搂着她进去了,上车。
  “证件就在这给你吧,我在清荷宾馆住一晚上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银行。”黛蔺早已计划好住处,决定不去慕家。
  “既然来了,就去坐一坐。”慕夜澈开着车过了重重哨卡,终于将车开到自己家新分配的别墅前,让佣嫂阿姨过来接孩子,然后唇角一直勾着一抹温雅的笑,带着黛蔺进屋。
  黛蔺起初不肯,但慕夜澈牵着她的手上台阶了。
  但两人刚走到高高的台阶上,院子里忽然又开进来一辆车,刺眼的远光灯直直投射过来,按了几声车喇叭。原来是滕家的老爷子要求滕睿哲过来慕家接他,让孙子亲自接爷爷回家。
  当然这事慕夜澈不知道,老爷子也不知道慕夜澈会把黛蔺接过来,于是就让他们这么在门口碰上了,让车里的滕睿哲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心想还真是巧。
  黛蔺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只觉车灯太刺眼,车子是名车,车里坐着的是个男人,没怎么仔细看,明澈的瞳仁里安安静静,转身进屋了。
  住在市委里的干部们,每天都会有人求办事,这种开进开出的名车,该是见得多了。如果不是有钱,又怎么会有资本走后门,给领导干部们送礼呢。
  “走吧。”慕夜澈陪在她身边,不以为然一笑,带她进厅。他先是让她跟滕老太爷打招呼,然后再给父亲引荐,说是朋友过来有点事。
  奇的是,这一次慕书记竟然没有发火,而是让佣人给她备茶,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问她今年几岁了。
  “满二十,进二十一了。”黛蔺放下茶杯站起身,“慕伯伯,我是找慕先生办点事,现在该走了,不打扰了。”不知怎的,看着这幢摆满装饰柜与棕榈盆景的书记别墅,看着这些摆高姿态的干部家佣嫂,就让她想起了萧梓的家,邹伯伯的家。
  可能这些房子都有那么一点干部的味道吧,让她一旦嗅到了这种味道,就下意识的想离开,不想多待。她不想常年面对一个个拿厌恶目光看她,铁面铮铮,严肃冷漠的干部伯伯,如滕伯伯、邹伯伯、萧伯伯,他们一般都有门第之见,讲究门当户对,官做的越大,心里的事就越多,对人也越不客气。
  犹记得这位慕书记不久前才大声呵斥,她是一个没有能力,不懂得自尊,攀龙附凤的女孩子!吼那么大声,她肯定是听到了的,而且比谁都理解这种滋味。但她还是相信,这世上会有好官存在,不会作践她,而那个人就是她离世的父亲。
  “苏小姐,昨天是我语气说重了一些。”慕书记请她留步,话语间有道歉的意味,道:“只要不是相亲和谈婚论嫁,你与夜澈做朋友还是可以的。我不会干涉小辈的交友圈子,鼓励多交朋友,多来我们慕家坐坐,但我要求,你们不要过界。”
  他的一双眼睛很亮,射出一股逼人的光芒,“那对双胞胎是你的孩子,对吗?你才二十岁,学业还未完成,却生了孩子。这是对你自己不负责。”
  慕书记正说着,停好车的滕睿哲走进门来了,走进门恰好听到这句话,剑眉扬起,刀削斧凿的俊脸上流露出淡淡的表情,眉宇底下一双锐利如剑的双眸却闪烁着一丝自嘲的冷笑。
  ——
  他走进来后,喊了声慕书记,颔首问候,然后眉梢微挑,目光幽沉,看着在场的另外三人。老爷子一定要他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再看一场相亲?刚才他看到慕夜澈与苏黛蔺手牵手走上来了,想必是在做戏。
  慕书记见他来了,示意他坐,改为对滕老太爷道:“阿姨已经在做饭了,吃了饭再走吧,我准备了一点山西汾酒,咱们喝两杯,尽尽兴。苏小姐,你也一起吃个饭,孩子的奶粉,我已经让人去买了。”
  他把目光淡淡的移过来,口头上虽然冷淡,却已经让佣人在准备了,把黛蔺的双胞胎照顾的好好的。然后负手走向饭厅,让佣人张罗开放,把他珍藏的老酒取出来。
  但黛蔺已经吃过晚饭了,婉拒要走,“我去抱孩子,打扰了。”
  她让阿姨把宝宝抱给她,但滕爷爷用手把她轻轻拂住了,笑呵呵道:“既然老慕留你,你就吃一两口吧。老慕为昨天的事很是过意不去,觉得自己不该发那么大一顿脾气,所以让夜澈把你约过来,亲自给你赔礼道歉。其实老慕这人啊,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虽狠毒,看似铁面无情,对人却是侠肝义胆,处处照顾,黛丫头你多过来坐坐就知道了。”
  “滕伯伯您过奖了。”慕夜澈在一旁听得轻轻一笑,顺手把黛蔺往这边拥,让她不要急着抱孩子,道:“家父如果听到滕伯伯您这样夸他,估计要惭愧得老脸涨红,把山西汾酒闷着喝了……”
  “埃,夜澈你怎么叫我滕伯伯呢,不是应该随黛蔺叫爷爷?”老太爷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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