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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强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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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紫雕兽头弓,一般士兵,若没训练过,要他连续不间断拉三下满弦也极难,除非是天生蛮力的猛男,一般常人,要是能接连拉两次满弦已是极限。丁霸槽认准方平这个文弱书生没能力一下子连拉三下满弦,便以黄金扳指打赌,藉此侮辱一番方平。
其他对方平颇为妒嫉的富公子们亦纷纷拿出银票押注,他们都买方平输。霎时间,赌注就下到了三百多两银子,全都是买方平输。有人还提出,若方平输了,要脱下儒服作赌注。
卢盈盈向方平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意思是说:若拉不动,她有办法化解这次闹剧。
方平瞥了一眼那张紫雕兽头弓,伸大拇指揩了揩鼻翼,还以卢盈盈一个肯定的眼神。
卢盈盈忽地从锦袋里摸出一颗三指大的夜明珠,拿着向众人眼前晃了一圈,微笑道:“这颗夜明珠是方公子送来的贺礼,我现在拿出来,就作为他的赌注吧。他要是输了,你们就拿走这颗夜明珠。”
第007章 体香
丁霸槽倨傲地递过紫雕兽头弓,满脸怒气道:“敢不敢试啊?嘴说得那么溜,连试一下都没胆?”
方平在家里只拉过乌木牛筋弓,还未曾拉过紫雕兽头弓,虽说能一气拉五六下乌木牛筋弓满弦,毕竟那只需要八十斤力气就行了,而这紫雕兽头弓需要一百二十斤力气才能拉满,非同小可,一旦败下来,脸面就丢光了。
不过,此刻已骑虎难下,人在局中,身不由已了。只好接过紫雕兽头弓。
方平向丁霸槽勾了勾手指。
丁霸槽瞪着眼睛道:“什么啊?”
“把黄金扳指拿过来。”方平淡淡道。
“看你样子,倒好像赢定我这个黄金扳指了!”丁霸槽褪下扳指,丢了过来。
方平一手接了,戴在左手大拇指上,立定,心里一阵骚动,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暗道:“静下心来,我行的!老天保佑,不要让我出丑。”
大厅里人头攒动,却突然阒寂无声,连掉根针在地也能听清楚。数十双眼睛都注视着方平。
丁霸槽觉察出了方平的犹豫,不禁讽道:“认了吧,不就是说无能二字吗,有什么害羞的,是无能就要承认。”
方平伸大拇指揩了揩鼻翼,然后伸出一根食指在丁霸槽面前晃了晃,做了个“不”的手语。立定,收腹,挺胸,吸气,拉弓,一气呵成,弓开满月,一连三次。虽过后有些气喘,毕竟做到了,脸上也有些火热。
卢盈盈‘满脸笑容,把三百多两银票全拿了过来,塞给方平,道:“你今天行了什么红运呢,一下子就赢了三百多两银子。”
方平揩了揩鼻翼的微汗,咂着嘴欣赏着左拇指的黄金扳指,不停嘴赞道:“这个黄金扳指不错啊,挺合我拇指的,就好像是为我左拇指量身定做的。丁兄,你真有先见之明,竟然早早为我打造好这个黄金扳指,叫我该怎么谢你好呢。”说着,拉着儒服扇凉,适才运劲着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全身热烘烘的,虽是出了些微汗,幸好没丢脸面,也值得。
其他围观看热闹的富家公子气得脸发青,顿时犹如烈日下的小草被烤蔫了,垂头丧气的,个个嗒然若丧。
方平拿起一小沓银票,总共三百二十两银子,一张一张点着银票,欢快道:“这张十两,加上这张二十两,就是三十两,再加上这张二十五两……”
那些富家公子眼圈都黑了,连忙作鸟兽散,远远闪开了,以免听到方平那气人的数银票声音。
丁霸槽做梦也想不到方平能一气拉紫雕兽头弓三次满弦,本想借机揶揄一下方平,到头来却输了一个黄金扳指,又听了方平一席挖苦的话语,老大不悦,又一时没奈何,从衣兜里拿出两个金珠运动,脸上的肌肉轻轻抽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挤出一丝笑容道:“方秀才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能将黑三打得掉了几颗大牙。看来要找个时间跟方秀才切磋切磋才行。”
方平从丁霸槽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惊诧,听到最后一句话,明白是在威胁自己,便笑道:“丁兄,不会输了不服吧?难道想拿回黄金扳指不成?”
丁霸槽瞥了一眼黄金扳指,哼道:“我丁霸槽牙齿当金使,输了绝对不赖帐,不就是一个黄金扳指,又不是万两黄金,要是万两黄金,我还可能不服,看到我手里的两颗金珠了没有,这才是大金。”
方平进一步怂恿道:“丁兄富得流油,不如今日将两颗金珠送给老太太祝寿。”
此时不宰丁霸槽一笔,更待何时?反正这厮家财来源不正,向他狮子大开口,咬一口肉下来,也不为过。
丁霸槽听了,连忙转身道:“我早有此意,不过只有一对金珠,我又要自己用来锻炼,日后必定打造一对金珠送来。”说着,迫不急待迈着八字步出了大厅。
村霸脸皮也是厚如城墙,能在万千鄙视中安然自若地步出大厅,着实不易。
方平本以为得手,想不到丁霸槽竟躲开了,只能摇头嗤笑而已。
卢盈盈把那颗夜明珠递给方平,道:“它是你的了。”
方平扬了扬手中的银票,笑道:“我有这些了,够了。你肯帮我出赌注已帮了我不少面子,我又怎好意思再拿你的夜明珠。”
卢盈盈柳眉舒展开,莞尔一笑道:“我开始还担心你做不到,不期你真的能一气拉开三次满弦。既然说了是你的,它就是你的。”
方平见她那般固执,便接过夜明珠,咂咂嘴道:“那好,我姑且帮你收着,有空时便拿出来瞧瞧,见了它就如见了你,也能解我心头之渴。”
收了礼,当然要恭维一番。
卢盈盈微瞋了他一眼道:“你渴不会饮水么?”
方平轻轻摇头,踏近一步,近距离欣赏她那如玉的肌肤笑道:“你就是我唯一的山泉,只有你才能解我之渴。”
若不是四周有许多眼睛在盯着自己,必然要向卢盈盈更贴近一步。
卢盈盈努了努嘴,含笑道:“不理你了。”说着,自去吩咐家仆准备酒宴了。
看着卢盈盈那诱人的身姿转入后院去了,方平揩了揩鼻翼,心满意足地吹着口哨,掂量掂量三指大的夜明珠,抛了抛,揣入怀里,捏了捏银票,也揣入怀里了,走出大厅,向那些无精打采的富家公子扬了扬眉,悠闲地在大院里看起风景来。
不久,酒宴摆上来,水陆毕陈,佳肴美酒。而聘来的梨园弟子亦开始吹拉弹唱起来,以侑酒兴。
直饮至一更时分,来宾才陆续散去。
方平只喝了个微醉,摸着酒肉饭饱的肚腹,也跟着众人出来。忽地一个侍女过来扯了扯方平的衣角,塞给方平一个小纸团。
方平心里会意,笑咪咪地走到明亮处,悄悄打开纸团,上面写着“请留步”三字。她独叫自己留下来,莫非要留自己在此过夜?思及此,全身不禁热烘烘的,浑身酸痒痒的。随处逛了逛,立在回廊里等待。
待陈府老太太歇息了,一切餐具收拾完毕,重新摆好了台案,打扫干净地面,也已快是二更时分了。
方平生怕别人瞧不见自己,便立在光亮之处。
须臾,只见卢盈盈又换了一套洁净的箭袖锦衣出来,此又是另一番风味,白天时穿着宽袖紫衣便是大家闺秀的风貌,楚楚动人,投足举手间都漾出无限的青春气息,撩人心扉。此刻她穿的箭袖锦衣便平添了几分巾帼英气,眉宇间亦透出七分气概。
方平歪着脑袋,端详半天卢盈盈的衣着,点头道:“你穿不同的衣服就有不同的风味,你的身材适合穿任何衣服,真是少见。”
卢盈盈旋转了一圈,道:“我们走走吧。”
“好啊。”方平挨着她,二人在大院里的甬路上闲步。
陈府的大院很宽阔,白石甬路沿着围墙而铺。
方平伸着鼻子极力嗅了嗅空气。
卢盈盈颇为不解,一脸疑惑,好奇问道:“怎么了?你在嗅什么?”
方平用大拇指揩了揩了鼻翼,左顾右盼道:“奇怪。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那神情就好像丢了无价之宝一样,十分卖力地东看看,西瞧瞧,极力寻找重要的东西。
卢盈盈急了,也朝四周环视一圈,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嘛?”
她只是以为有刺客进来了,脸上泛起一抹警惕。然而方平的回答让她安下心来。
方平笑了笑,凑近神秘道:“一股香味,渗人心肺,闻了好舒服,这夜晚的香气从何处来的呢?”
“哪有?”卢盈盈也微微扬起鼻翼嗅了嗅,“我没有闻到什么香气。”
方平将鼻子凑近卢盈盈身上嗅了嗅,问道:“你敷了什么香粉呢?”
本来想要将头完全靠到卢盈盈的身上,却怕惹怒了她,只好保留了距离,隔着二公分嗅了嗅。咂了咂嘴,又咽了一口口水。
卢盈盈笑了笑,不解道:“我从来都不敷香粉的,怎么了?”
“我明白了!”方平倏忽拍掌道:“这股香气必定是你的体香!”
卢盈盈扭了扭‘臀部,笑道:“胡说,哪有什么体香。”
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又显出了得意的神色,在月色下也瞧得一清二楚,是那种充满喜悦的笑意。
方平揩了揩鼻翼,颇为认真道:“传说前朝有一位贵妃就有体香,遍体生香,宛如敷香粉,十分醉人。可见是有体香的,我闻到这淡淡的如兰的香气,就是从你的身体散发出来的,你真的有体香!”
紧要关头,幸好脑子里还搜索出了一丁点美人的轶事。说着,目光又落在了卢盈盈的酥软白皙的脖子上,心里打了个激灵,一股兴奋自心脏向四肢扩散开去,恨不得立马将眼前的可人儿拥入怀里。
卢盈盈轻轻摆着两臂,抿嘴笑道:“我又不是什么贵妃,怎么会有体香呢,再胡说就不理你了。”
方平拍着胸脯,揩了揩鼻翼道:“我鼻子最灵了,能嗅出各种气味,你的体香属于那种叫人闻了就酸软的。”说着,又将鼻子凑到卢盈盈胸前嗅了嗅,赞叹道:“好一个温柔香(乡)!”
真的快要忍耐不住了,鼻子又凑近了一公分,离美人丰满的胸脯只有一公分距离了,香气也随即飘进鼻子里,再在身子的血管里弥漫开去,全身有一种酥‘酥的感觉。
卢盈盈忽地将玉臂伸过来,搂着方平的脖子,将方平脑袋卡在腋下,微愠道:“闻够了没有?”
她早已窥知方平不怀好意的闻嗅,今见方平竟然肆无忌惮地将鼻子贴得如此近,明显是要揩油了,不禁生了点气,动起手来。
方平顺势双手紧紧搂着卢盈盈的纤腰,低呼道:“饶了我吧,卢小姐。我只是被你的体香吸引住了,没有任何亵渎之意。要是我敢有半句假话,天公就罚我一辈子背着你走路。不,天公就罚我一辈子跟着你,帮你洗衣洗澡。”说着,双手已经滑落到卢盈盈的翘臀了。只摸了一下,感觉那优美的曲线太平滑了。
卢盈盈脸上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方平的额头,又好气又可笑道:“可恨的家伙。以后祝你娶一个母老虎把你管得严严的,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说着,松开了卡住方平脖子的玉臂。
方平不能再赖着搂她的细腰了,只得直起身子,晃了晃脑袋,挨近几分她,目光注视着她那张精致的脸蛋,陶醉道:“月色下看你的脸蛋更美,只应天上有,不似人间女。你怎么生得这么完美,要身材有身材,有脸蛋有脸蛋,要体香有体香,太气人了。”
卢盈盈笑意如花,双眸里秋波流转,甜甜道:“在你眼里,难道我就没有一点瑕疵?”
女人追求的是赞美。方平亦能看懂她的心思。
方平忽地收住脚步,借着月色,仔细端详她良久,佯惊道:“我终于发现你唯一的缺点?”
“哪个地方?”卢盈盈两眼瞪得大大的,一副期待的模样。
听到方平说得煞有介事,如何能不着急?
方平笑了笑,却不疾不徐道:“你唯一的缺点便是你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含着笑意,叫人看了心里软酥‘酥的。”
卢盈盈噗哧一声笑道:“不理你了!”
第008章 火魂门
方平与卢盈盈在月下漫步。
卢盈盈瞧了瞧方平,忽然问道:“你是火魂门的弟子?”
本来心情娱悦无比,听了她的问话,忽然警惕起来。
方平收起了笑脸,愕然道:“为什么会问这个呢?”
卢盈盈撇了撇嘴,淡淡道:“在你拉弓的时候,我便发现你身体开启了五行中的火属性。火魂门的弟子都是开启火属性的,你是火魂门的弟子?”
方平“啾”了一声,不以为然道:“不是。火魂门势力在中州,如果我是火魂门弟子,应该在中州,怎么会待在南州呢?”
口里说着,心里却在琢磨卢盈盈为何会问自己是不是火魂门的弟子,莫非她跟火魂门有过节,怕火魂门的弟子前来寻仇?
“谁能保证你不是火魂门派出来的细作?”卢盈盈声音也冷了,开门见山道:“以前就有过火魂门弟子来刺探我家消息的情况。虽说开启了火属性未必是火魂门弟子,但大多数开启火属性的武者都进入了火魂门,成为他们的弟子。”
方平看着眼前这个恼人的美人儿,苦笑道:“我要是细作,那就让我刺探你的体香好了。”
在紧张时分,却还能开开玩笑。只想冲淡一下两人逐渐变得充满火药味的闲话气氛。
卢盈盈俏脸骤然冷艳起来,语气颇为郑重道:“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火魂门的弟子?”
“不是跟你说了么,”方平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道:“我肯定不是火魂门的弟子。要是你信不过,那我从现在开始,永远远离你的视线,以杜绝你的疑窦,怎么样?”
他也有点来火了,自己明明是个秀才,只是得到了本《火印诀》与地炎火,才开启了身体里的火属性,与火魂门没有什么瓜葛,对方处处怀疑自己,心里泛起阵阵不爽。
卢盈盈听了,脸色缓和下来,徐徐道:“我信你,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怎么开启自己身体的火属性的呢?”
听到对方的语气甜了起来,自己心头的火气也降下来了。
方平咂咂嘴,笑道:“你一直追问就表明你不信任我。如果信我,就不再追问。”
他想,信任是建立在双方之上的,没有信任,那就难于进一步交往。
卢盈盈也觉得有理,颔首道:“那好。我们切磋切磋吧。”说着,身子轻轻一跃,已到了草地上。
方平未曾见识她会武技,好奇道:“你要跟我切磋武技?”
他本来只以为卢盈盈是一个大家闺秀,并不懂武技,此刻听到她说要切磋,心里还是有些许的不相信,脸上也带着几分不屑。
“对啊,过来。”卢盈盈已摆好了姿势。
“我怕伤了你,好汉不跟女斗。”方平摆摆手,揩了揩鼻翼道:“你姑娘家一个,我怕手重,误伤了你那不好。”
说着,揩了揩鼻翼,大有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
卢盈盈嗤笑了一下,杏眼圆睁道:“罗嗦什么,你只管进攻便了。你不动,那我要进攻了。”说着,身子如风,瞬间已到。
方平见到她身边闪烁着淡淡的寒光,如同有一层冰气,适才没感觉到寒气,此刻她近身便能深深感受到一股寒气弥漫过来。
起初,还以为是卢盈盈闹着玩的,估计自己一出手便会伤了她,只是躲闪,及至后来,才发现卢盈盈并非耍花拳秀腿,而是货真价实的武技,一套《天蛇诀》,身子柔若水,如灵蛇在虚空里漫游,极为敏捷,变幻莫测,出手无声,瞬息数招。
方平抖擞精神,将自己那套《长拳》打出来,却发现非她的对手。连连受到她的掣肘,长拳无法发挥力量,被她的天蛇诀缠了个半累,却沾不到她的身子半毫。每每拳头近她的身子时,便能近距离感受到刺骨的寒气。
陡然间,卢盈盈双手在虚空里一拉,右手里便莫明其妙多了一柄冰剑,寒光闪烁,映人眼目。
方平还没看清楚她是怎么从虚空里取出这么一柄冰剑的,心头大震,好像看变魔术一般,愣是想不明白。
卢盈盈手中的冰剑舞得滴水不漏,周身一片雪光飞漾,剑气呼呼作响,撕裂虚空,忽地往前一刺。
方平只感到自己被强大的剑气笼罩在其中,根本无所逃遁,不禁打了个寒噤,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冰剑便刺到了喉咙,差半分便要刺进脖子里了,吓出了一身冷汗。
卢盈盈娇声道:“进攻我。”
大家闺秀变成了巾帼女豪,眉宇间竟泛起一股英气。
方平翻着白眼,右手手掌经脉骤然火红,好像烧红的钢铁,举起手,一捏面前的冰剑,冰剑顿时嗤嗤嗤融化成水,掉在地上。揩了揩鼻翼,道:“你的实力应是上位战师吧?”
卢盈盈婷婷而立,长袂飘飘,如月下仙子,微笑道:“原来你还没踏入下位战师,不过,以你的能力,很快便会成为下位战师了。我修炼武技多年,约有四五年,才达到上位战师的实力。”
听了美人的话,方平才知自己小看对方了,幸好不是敌人,否则今晚真的要魂归美人剑了。笑了笑,有些许的尴尬,还好,借着朦胧的月光,轻轻把火热的脸垂下来,形成一层暗影,使人难以看清楚自己的窘态。
“人不可貌相啊。”方平重新打量一番卢盈盈,“白天见你温柔可人,想不到竟然是一个上位战师!你身体开启了水属性吧?”
语气间也多了几分敬佩。
“是。”卢盈盈微微扬着脑袋道:“东州是玄冰教的势力,我爹跟玄冰教有些渊源,早年让我到玄冰教开启了身体的水属性。”
方平想了想,呼了一口气道:“你说火魂门派弟子去查你们的底,为什么呢?”
至此,自己倒想了解一下卢盈盈为何不喜火魂门的弟子了。
卢盈盈疑窦全释了,掩嘴笑道:“你可真是个书呆子,不会连天下大势都不清楚吧?”
此时,她静了下来,又显出了大家闺秀的那种大雅气质与娴熟的神情。
方平撇了撇嘴,皱了皱眉道:“我长十六岁,除了去过二次县城考举人之外,还没出过远门,平日只在天和村里窝着,多半是在家里看些圣言书,哪里知道什么天下大势,又不似你的父亲是东州州长,做这种大官,知道的事情理应比我多,对不对?”
他可不想在女人面前认输,极力找一番理由为自己洗刷井底之蛙的不雅之名。
卢盈盈闻言,并不争辩,点头道:“那也是。来吧。”说着,她牵着方平的手走到一张石椅上并肩坐下,接着道:“我细细告诉你一些情况吧。”
她还算是个容易相处的少女,不会总是处处设防,拒人千里。
方平紧紧挨着她坐下,闻着她的体香,笑道:“极愿洗耳恭听。”
说着,目光落在她那曲线优美的大腿上,心想要是脑袋能枕着这么有弹性的大腿睡上一觉,那多好。
卢盈盈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道:“金龙帝国分为东、南、西、北、中五州,你知道吧?”
她像教一个儿童认字那般认真。
“这个当然知道,要不然,还算得上金龙帝国的子民么?”方平轻声不耐烦道。
他也不能甘拜下风,要据自己的见闻挽回面子。说得那么有气势,仿佛走遍了千山万水,见闻广博,无事不知,天下百事通,唯有自己一人。
“我们金龙帝国建国一百三十多年,时到今日,天下承平,百姓乐业。”卢盈盈宛如在向方平询问一样,“不过,这都是表面现象。”
说着,她微微仰起小巧的脑袋,眺望着天穹下悬挂着的明月。
“怎么个说法?”方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优美的脸颊,好奇道。
天下形势,他还真的不太懂,只好装出一副反问的样子。
卢盈盈收回了目光,颇为老练道:“皇上年岁已高,在位之日不会多了。皇上有三子,就是现在在帝都中州的嫡长子太子,在南州的秦王,在西州的恭亲王。这个听说过吧?”
方平也佯装明白,点头道:“有所耳闻。”
声音加大了几分,得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所知。
卢盈盈侧着脑袋瞧着方平,接着道:“我们金龙帝国里,五行中有五个大派别,分别是火魂门、玄冰教、地母帮、金魄团、天木池,其中火魂门在中州,玄冰教在东州,地母帮在南州,金魄团在西州,天木池在北州。这个听过吗?”
她每说到一个重要信息时,便会询问方平,待他肯定回答后,才接着往下说。
方平翻了翻白眼,如实答道:“地母帮在南州我知道,其它的不清楚。”
卢盈盈拿指头轻轻按了一下方平的鼻翼,继续道:“只因皇上不久要仙逝,太子、秦王、恭亲王三人在暗中较劲,致使金龙帝国暗流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她说着,又长长吁了一口气,似乎天下不明朗的大势于她而言是一种负担,已压在她的双肩一般。
方平听出她微带忧愁的语气,不禁问一句道:“秦王与恭亲王也要争皇位么?”
他一时口快,忘记了要装百事通。
“应该是,谁不想做高高在上的帝皇呢。”卢盈盈静静道,每个字都是那么清晰,如珠落玉盘,“连那凡夫俗子也有这种觊觎,更不要说有实力的秦王与恭亲王了。太子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中州与北州,火魂门与天木池都是他的势力。而秦王的势力只在南州,地母帮便是他的势力。恭亲王居西州,金魄团是他的势力。”
方平谛听片刻,忽然问道:“那么东州与玄冰教是谁的势力呢?”
此时,他也不在乎自己是井底之蛙还是百事通了,好奇心引导自己正追问有兴趣的问题。
卢盈盈眨了眨眸子,仰头道:“东州便是皇上的势力,玄冰教也是皇上的势力,我爹便忠于皇上。”
说着,侧脸对方平笑了笑,是那么的妩媚,在月色的陪衬下,显得更完美了。
方平沉思片刻,轻声道:“依你所说,若皇上一日崩驾,金龙帝国便会烽烟四起了?”
卢盈盈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副先知的模样,道:“趋势便是这样。可皇上也不会一年半载便仙逝,不过肯定不会在位多少年了。一旦太子要登基,秦王与恭亲王便要举兵争位了。”
天下一乱,枭雄尽出。苦的只是老百姓。
方平读过不少史书,也明白个中道理,但自己区区一介书生,无能为力,既不能为国献策,又不够能力从戎,只好叹口气道:“你爹只忠于皇上,一旦皇上驾崩,你爹就没靠山了,那时岂不是会茫然?”
此是事实,他也无意中伤卢盈盈。
卢盈盈也正担心此事,可没办法,无奈道:“我爹是个倔强的人,他脑子里只装着皇上,不肯依附其他三股势力,太子曾派人来我家,劝说我爹跟随他,劝说者被我爹骂得狗血淋头,抱头鼠窜而去,自此,太子对我爹不满,时常想找借口除掉我爹,幸好我爹深得皇上器重,并不听朝中佞言,即使有小过错,皇上亦能宽恕我爹,才能一直到今日没发生什么大事。日后皇上要是仙逝了,我还真担心我爹会不会被太子暗算了。”
她不无担心,但作为后辈,她没有能力去劝说父亲跟随哪一个,也无法改变父亲的意志,唯有默默许愿为父亲向神灵求保平安。
方平摸了摸下巴,又揩了揩鼻翼,轻轻道:“比及皇上驾崩,或许会出现另外的情况也未可知,不须过分担心。”伸手握住她的玉指,捏了捏道:“说不定,日后我也可帮你爹大忙。”
这是他真情流露之时,并没半分猥亵之意。
卢盈盈抽回了玉手,露齿笑道:“看你说的,除非你做了皇帝。”
她也能凭借女人的细腻知觉,感知方平的真实感情。
“皇帝又不是天生的,是人都可以有这个梦想,七分人力,三分天力,将相本无种,谁说我就不能做呢。”方平扬了扬眉毛,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
他是个比较不羁的秀才,不受愚忠的限制,思想比较开放,敢于说自己想说的话,敢于做自己想做的事。
“嘘——,”卢盈盈放食指于唇边,“这种话你也敢说,还亏你是个读书人呢。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那你可惨了。”
那神情,就好像大难临头一般。
方平“啾”了一声,不以为意道:“这里只有我与你,除非你去官府告我,说我要谋反了。”
说着,他笑了笑,是那么的开朗,没有半点忧虑。
卢盈盈又拿指头轻轻戳了一下方平的脸颊,努了努嘴道:“那你有所不知,土属性的武者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便可隐入大地,在土里遁走,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出来。”
她只是想为他好,不想惹出无谓的麻烦。
“总不会有个土属性的武者在地底里跟着我们俩吧。”方平呵呵笑了笑,顿了顿,又道:“你爹是玄冰教的人?”
“我爹是玄冰教的大长老。”卢盈盈温柔地望着方平,道:“不过,我爹公务繁忙,教里的事务他一般不参与管理,除非是特大的事情,才会回到总舵处进行议论与表决。”
听了她的话,方平不禁又缩小了一圈,此时才知她的来头着实不简单,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人物的女儿。
方平笑了笑,若有所思道:“五大教派之中,哪个实力最大?”
为了掩盖心里的空虚,只得随口问了一句。
卢盈盈思索片刻,娓娓地道:“现在玄冰教受到皇上的特别照顾,势力也挺大的,不但在陆地上有势力,在海上也有势力,除了玄冰教之外,受太子照拂的火魂门亦很鼎盛,门徒众多,五大教派之中实力最大的,不是玄冰教就是火魂门了,二者在伯仲间,难以分出高下。”
第009章 线眼
方平靠在石椅上,仰望着星辰,道:“看来,不久又要有一场动乱了。”
他不希望天下大乱,若然真的兵火四起,受苦的只有平民。但他骨子里的闯荡性子又希望可以在乱世里拚杀一番。
卢盈盈也仰望着星辰,柔声道:“那你要作一番事业,就要趁这个时机了。”
“乱世出英雄,盛世出狗熊。”方平屈着食指与中指,轻轻抠了抠卢盈盈的掌心。
他心里痒痒的,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
卢盈盈一手握着方平的二指,笑道:“好痒。”说着抽出了手掌,坐直了,痴痴望着方平坚毅的脸颊,接着道:“你有什么打算?还要一直考文举人?”
她用那么炙热的眼神瞧着他,令他心神荡漾不已。女人的眼睛,就是秋波的传递者。
方平阖上眼睑,避开她那诱人的眼神,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狂扑上去,冒犯了她,日后难以相处,只冀望缓缓发展,把她掳获。
于是,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我爹极想我考个文举人,不过,我没甚兴趣,说起来可笑,我倒对武举人着迷,要是考个武举人回家,肯定要让老爹惊喜不已。”
卢盈盈听了,并没泼冷水,而是鼓励道:“那你就去考个武举人呗。”
方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揩了揩鼻翼,举起拳头道:“实力还有待提高,以现在的武技,要想混个武举人也不行。”
有自知之明,才能称俊杰。
卢盈盈轻轻颔首,若有所思道:“是了,你的户籍在南州,要在南州考,而我听人说南州考武举人的多半是地母帮的帮众,不是他们帮里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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