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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强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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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商会会馆是一幢木石结构的三层楼,建在青花河河畔不远处,里面装潢古典味十足,商会馆里来来往往的员工摩肩接踵的,生意很兴旺。

那些员工见了陈开平都点头问候,陈开平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

陈致云自到商会旁边的大仓库去巡察货物了。

方平跟着陈开平走进大厅,上了二楼,正好碰见副会长占中同,方平向他问候一声道:“占会长好。”礼仪不可少。

占中同见到方平,脸上掠过一抹不解,想不到陈开平真的叫侄儿来上班了,对陈开平笑道:“陈会长,你侄儿来上班?”

陈开平微微点头,笑道:“反正商会里也缺一个检单员,他又是一个秀才,也能应付得来,待日后找到合适的员工便换了他。”

会长放了话,副会长没了辙。

占中同哦了一声,脸上怔了一下,继而嘴角露出笑意道:“那也是。”说着,又面对方平,客气道:“小方,有什么不懂的事可以来问我。”

方平连忙拱手道:“日后还请占会长多多照拂。”

占中同听了,微微颔首,皮笑肉不笑道:“我只是个副会长,你姑父才是会长,以后叫我副会长比较合适,好了,我还要去处理一点事情,你就好好干,会有前途的。”说着,匆匆下楼去了。

陈开平将方平带到二楼最后一间狭小的房间前,木门上面挂着一个写着“检单处”三个字的木牌,把门打开,道:“进来吧。”

方平走进不甚明亮的房间,见里面有二张桌子,二张椅子,墙上面有一个不大的窗户,专做透光用。一个方脸,粗眉,短发精壮的青年正拿着货单在看,见了陈开平,连忙站了起来,恭敬道:“会长好。”

陈开平摆摆手,示意那青年坐下,对方平道:“他叫娄成坤,是商会的检单员。以后你就跟他共事,是伙计了。”说着,又对娄成坤道:“他叫方平,他有什么不懂,你就教教他。以后,签了名的货单都给方平,由他统一再查看一遍,然后拿给仓库巡察人员。”

娄成坤连连点头。

方平对娄成坤拱拱手道:“请多多关照。”

娄成坤笑打量了一眼方平,道:“这个自然。我们一起努力。”

陈开平在离开房间前,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头对方平道:“记住,要是看到收货单与发货单上的货物名称不对,不能签名,还有,要是看到货单上有兵器类的,绝对不能签名,要扣留下来,不能继续运输,不然,被查到麻烦就大了。”

方平也知道金龙帝国不准大规模运输贩卖兵器,触犯律令者,统统从严处置,点头道:“知道了。”

陈开平走后,方平也坐在其中一张摆满了货单的桌子前,环视一周,房间里充斥纸张与墨汁散发出来的混杂气味,使人昏昏沉沉的。

方平侧头看娄成坤,而对方也正抬头看自己,两人相视一笑,方平笑问道:“老兄,你在这里干了很长时间么?”

娄成坤埋头继续看货单,头也不抬,淡淡道:“也不长,只三四个月。”半晌,瞧了方平一眼,又道:“你跟陈会长是什么关系?”

方平双肘放在桌子上,也随意翻看一沓货单,随口道:“我是他侄子。”

娄成坤哦了一声,更仔细地端详一番方平,苦笑道:“这工作比较辛苦,干活时间长,薪水又低,我想你做不久。”说着,又瞄了一眼方平腰间的血纹剑,感到甚为好奇,继续道:“看你是一个书生,难道你也会武技?”

方平伸手摸了摸剑鞘,仰靠在椅子上,笑道:“不会什么武技。”

他不想随意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老底,只有一个中位战师的水平,也不值得多夸耀。

娄成坤笑了笑,埋头继续看货单,一副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带一柄长剑有什么用?”

方平揩了揩鼻翼,毫不犹豫道:“除了装饰作用外,还有恐吓作用,要是不认识我的人想欺负我,他见我腰挎长剑,怎能不顾忌三分,对不对?”

娄成坤听了,又瞥了方平一眼,释然,哈哈笑道:“小方啊,你还真有点鬼计,不得不佩服你!”

方平经过一番观察,发现这个娄成坤身形颇为粗壮,当属修炼过武技之辈,于是试探道:“老娄你修炼过武技吧?”

知人知己,才不易落人陷阱。

娄成坤头也不转,只抬左手晃了晃,冷笑道:“算是会几招三脚猫武技罢了。”忽地,他好像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样,又抬头瞧着方平,好像要说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一般,鬼头鬼脑地小声道:“听说陈会长跟占会长有些许间隙,是也不是?”

方平听毕,沉思片刻,冷笑了一声,满脸郑重道:“这个没听说过。我以前看过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的,不会有间隙吧。你听谁说的?”

他心念电转,在猜测娄成坤说这番话的目的何在。

娄成坤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得到了正确答案一样,连忙道:“有个别人是这样说。我还以为你是陈会长安排来监视占会长的呢。”

方平转了转脖子,没猜透对方到底有何机心,便淡淡道:“没这回事。应该是谣言。”

娄成坤又认真看起货单,笑道:“我想也是谣言。”

两人随即工作起来,查看货单有没有问题,两人确定没问题,就可在货单上签上两人的名字,货单上的货物才允许运输贩卖。在方平还未来这里时,只有娄成坤一人查检货单,他一人签名即可。

不久,娄成坤手里拿着两张货单,唉声叹气的,十分犹豫地看了很长时间。

方平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知必有原因,问道:“老娄,怎么了?”

娄成坤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颇有几分怨气道:“这工作量大,工钱又少,真是难以养家糊口,不搞点其他收入真是没法过日子了。”

方平明白娄成坤的抱怨,薪水少了,换了谁都不会愉快,便笑道:“想要弄多些收入也难吧,谁会给我俩送礼呢。这是个清水衙门。”

娄成坤瞄了一眼房门,然后侧着身子挨近方平,悄声道:“有时也会有人送礼的,就看你敢不敢收了。”

原来是这回事!方平心里雪亮了。

方平闻言,坐直了,淡淡一笑,佯装十分感兴趣,探问道:“这个检单处也有人送礼?还真是天上掉下金饼来了。要是礼来了,多半也收了。”他只是随口胡侃而已,没想过真的要收礼。

娄成坤听了,从怀里摸出一包碎银,约有二三十两,递给方平,道:“喏,这是一半,你收下。”

方平想不到一说就有礼收,不敢接,颇为不解,只问道:“是什么事呢?”

娄成坤扬了扬手中的两张货单,递给方平,压低声音道:“你看看就知了。”

方平接过两张货单细看,见上面所列的全是弩箭,有三箭弩弓,也有六箭弩弓,不下二三百张。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暗忖道:“这分明就是触犯了金龙帝国的律令,若是被查出来,祸害不小。看来娄成坤已不止做了一次这种勾当了。”想着,便严肃道:“老娄,这么危险的事你也敢做?”

他毕竟是陈开平的侄儿,做事出发点要考虑事情会对陈开平造成什么后果。

娄成坤有些许不悦,翻了翻白眼,忿然道:“有什么不敢做的,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不就是签个名么,签了就能拿到几十两银子了。”

方平不缺这二三十两银子,他想到的是这种事情会不会危害到陈开平,要是被官府查到,那可能就要对陈开平极为不利了。半晌,揩了揩鼻翼,道:“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为妙。不然,收了几十两银子,到时连脑袋也可能要搬家。”

娄成坤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第039章 绝世尤物

娄成坤粗眉抖了抖,目光如刀子,瞪了方平一眼,嗤道:“我是好心益你!估计你会告诉你姑父吧?”

方平冷笑了一声,将两张货单丢给娄成坤,泰然道:“这次就算了,我不会告诉他,你以后就不要搞这么危险的动作了。对你对我对大家都不好。”

他也是初来乍到,不想跟同事搞得关系那么紧张。

娄成坤一把收回银子,冷冷哼道:“算了!你这种人不是发财的!”说着,摇了摇头,良久,又道:“你是不是嫌银子少?那我把八成给你,八十两,我只拿二十两,那可以了吧。”

方平不想再谈这种问题,撇撇嘴,冷冷道:“老娄,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只是为你好,你想想,要是被查出来了,我与你都是吃不了要兜着走!”

至此,二人不再闲话,各自埋头查看货单,各自签名,已签名叠好的货单都堆在方平的桌子上。

午休时间,陈致云兴致勃勃地找到方平,神秘兮兮道:“阿平,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方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笑道:“什么好地方?美女如云的地方?”

他太了解陈致云了,所谓的好地方,必定是色可食的地方。

陈致云搂着方平的脖子,往会馆大门走,笑道:“不记得我昨晚说要带你去见一个尤物了?现在正有机会,不带你去见识见识,岂不是我这个做表哥的不尽全力照顾你。”

方平心里揣摩了一番,笑道:“佳人何方人士?不会是坐在骑楼上向我掷丝巾吧?”

陈致云白了方平一眼,耶耶道:“不要以为你表哥我总是喜欢青楼口味才行的,我也喜欢其他口味的嘛。”

方平双臂环抱,吹着口哨,听了陈致云的自辩,揩了揩鼻翼,揶揄道:“你不会老少通吃,连八十岁老婆婆也不放过吧?”

陈致云听了,拿拳轻轻捶了几拳方平的肩膀,哈哈笑道:“这样都被你猜到,我真是恨死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走过了几条街,离商会馆有几百步,终于来到了一条小食街。

方平扫视一眼周围,见全是饭店与小食店,不解道:“表哥,你请我吃饭么?”

陈致云只带着方平往前走,笑而不语,一直走到一间卖豆腐花的店铺门前,就在门外一张四方桌子旁坐下。

方平也坐下,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招牌:鲜美豆腐花。又向店内瞄了一眼,见是三间小店面打穿连成一间的,摆了数十张四方桌子。店里已有不少客人在吃豆腐花了。

方平环视一圈,凑近陈致云,低声问道:“你说的尤物在哪里?”

陈致云指了指柜台那边,扬了扬眉,叫方平自己看。

方平扭转头,视线穿过吃客的肩膀,瞧见一位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姑娘,穿着一套布衣,说不上高贵,却很洁净,即使是那套布衣也遮不住她那诱人的妖娆身材,圆圆的肩,瘦瘦的腰,丰满的胸脯呼之欲出,还有那又圆又翘的臀部长在两条修长的美腿上,颇为完美。秀发盘起来,垂下几绺青丝,弯弯的眼眶,水灵灵的眸子,温柔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又白又细的脖子。看着看着,不禁咂咂嘴,咽了几口唾沫,身子打了个激灵,心里惊呼道:“好一个成熟的姑娘!”

陈致云目光在方平与尤物之间回来扫视,半晌,轻轻拍了拍方平的手,道:“喂~,你看呆了。快醒醒。”

方平才回过神来,咂咂嘴,轻轻笑道:“她叫什么名字?旁边那个是她什么人?”他还瞧见一个好像掌柜的青年男子站在柜台旁。

陈致云又瞥了一眼尤物,轻声道:“她叫于三妹,你是说那个高瘦,脸色白得好像死人那家伙?那家伙叫于子刚,据说是她的大哥。那妞怎么样?算得上尤物吧?”

方平揩了揩鼻翼,咽了一口口水,喃喃道:“还可以。怪不得这里这么多人来吃豆腐花,原来都是为了看她而来的。”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性感成熟的女人。

陈致云手指轻轻叩着桌面,颇有见解道:“大家都是男人嘛。哈哈哈。”

两人说着,于三妹已款款走了过来,声音嘹亮不刺耳,婉转动听,清脆问道:“两位要吃多少碗豆腐花?”

听到那么甜美的声音便已叫人身躯软酥了,方平深深吸了口气,才稳定住全身的蠢蠢欲动,十分优雅地伸出二只手指,晃了晃,向于三妹眨眨眼,道:“来两碗。”心里不停道:“要是能摸摸她的双峰就爽了!”血脉贲张,四肢百骸好像要控制不住了。

于三妹见方平那副好像木讷的样子,笑得更灿烂了,红唇轻轻蠕动问道:“是每人二碗么?”

女人是水,能把男人融解在其中。

方平咽着口水道:“对——,也请你吃一碗。”说着,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淫邪的笑意。

于三妹装作没瞧见,转头向后对着一个青年伙计叫道:“丹仲军,这里要四碗豆腐花。”说着,又转过头来,一双玉臂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倾,一条深深的乳沟让人联想翩翩,美眸仔细打量方平一番,莞尔道:“看你样子,还没有二十岁吧。”

方平微微仰着脑袋,目光游移在于三妹的脖子与胸脯间,咽了一大口口水,咧嘴笑道:“你说得对,我是还没有二十岁,但我也十六岁了,算得上是一个男人了。该长的地方都长健全了。”

陈致云哈哈笑起来。

此时,那个叫丹仲军的伙计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四碗鲜美的豆腐花,走到桌边,正好听到方平的调戏言语,颇有些不悦,有些用力地把碗丢到桌子上,洒出了不少豆腐花。

方平侧头瞥了一眼丹仲军,见他长长的脸,长长的眼睛,两颊颧骨比较高,着实不好看,又看了看桌子上从碗里洒出来的豆腐花,本想喝问他是什么服务态度,还没出声,却听到于三妹叉着腰对丹仲军道:“你怎么这样对待客人,还不快拿擦布来擦干净桌子!”

丹仲军瞪了方平一眼,从肩上拿下擦布将桌子上的豆腐花都擦掉,气咻咻走开了。

于三妹瞪了一眼丹仲军,然后回过头来,对方平微微笑道:“你们慢用吧。”说着,自走去招呼其他吃客了。

方平目光盯住于三妹的背影,看着她婀娜的身姿与吸引人的臀部,不禁又咽了一口口水,好一会才转过头来,拿起一碗豆腐花,吃了两口,咂着嘴道:“还不错。”

陈致云拿手指戳了戳方平的肋骨,笑呵呵的,悄声道:“你敢调戏于三妹,要是被于子刚听到了,那他更对你瞪目。”他已吃过眼前亏了。

方平打起精神,笑道:“那你还厚着脸皮来这里?”他猜想陈致云必定是被于子刚与丹仲军鄙视过。

陈致云倒大剌剌的,吃了一口豆腐花,微笑道:“什么话?”

方平也吃了一口豆腐花,又拿眼瞧着陈陈致云,决定戳穿陈致云的装傻,嗤道:“你以前肯定被他们瞪过。”

他倒有些许怪陈致云不提早告诉他一点提示。

陈致云一口咽下小半碗豆腐花,抹抹嘴,竟不反驳,反而笑道:“我不行了,老了,是你的天下了,看你的了,阿平,哈哈哈。”

方平只是摇着头,不时拿眼偷偷瞧上几眼于三妹,随即又看了看于子刚,将两人比较一番,觉得并没半点相似之处,便向陈致云低声道:“表哥,我看他们兄妹二人一点也不像,你觉得呢?”

陈致云跷着二郎腿,也点头道:“这个我早就怀疑过了,不过人家说是兄妹,那我们有什么好怀疑的。”

大凡兄弟姐妹之间,多少都会有点相似之处,不是眼睛如出一辙,就是鼻子或嘴巴或下巴或脸颊有异曲同工之处,可是,于子刚与于三妹确实是无半分相似之处,方平沉吟半晌,猜想道:“可能是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又或者是结拜的兄妹。”

他骨子里有一股打破沙窝问到底的穿牛角尖狠劲。

陈致云摸了摸肚子,不怀好意地问道:“你那么在乎别人是不是兄妹到底什么用意?”

方平也一口把剩下的小半碗豆腐花喝了,拿手帕抹了抹嘴,笑道:“或许跟你的用意差不多。”

陈致云与方平可谓志同道合,知彼知己,彼此都有七分了解对方。

二人正笑说着,于三妹很快又转了回来,看了看方平的长剑,笑道:“你一书生也带剑有什么用?”

方平心颇为得意,心花怒放道:“当然有用,一来是装饰,二来是吓唬别人。怎么能说没用呢。如果此时有人敢骚扰你,我肯定会恐吓他一番,帮你解围。”

他说得那么英勇,仿佛天下就只有他一人是勇士了。

于三妹听了,两手叉腰,轻巧地耸了耸鼻翼,微笑道:“就怕你跑得比谁都快。”

方平站了起来,环视一周,笑道:“那就要看来骚扰的是什么人了。”

于三妹瞥了一眼方平腰间的长剑,又打量一番方平,缓缓道:“如果那个骚扰我的人是你,那你怎么办?”

想不到尤物竟然如此反击,方平几乎哑口无言了。

幸好脑子还好使,转了一圈,揩了揩鼻翼,笑道:“那我吃多几碗豆腐花以作为补偿。”

于三妹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碗,娇艳笑道:“那好,再吃五碗吧。”

再吃五碗,那可太饱了。方平琢磨着。

摸了摸肚子,他折衷道:“三碗吧。”

就这样,他多吃了三碗豆腐花,幸好肚子还装得下,权当多吃三碗滚水。

吃过了豆腐花,见过了尤物,陈致云又带方平去吃了本处的特色食物:檀香鸡。

下午,方平回到检单处,见到又有许多货单送来了,满桌子都堆满了。

方平伸了伸懒腰,看着几尺高的货单,不禁皱了皱眉头,吁气道:“看到晚上深夜都看不完。”

娄成坤揉了揉眼睛,瞥了一眼方平,安慰道:“干这行就是这样的了。小方,忍着点吧。我有一两小马车,到时我可以载你回家。”

方平想起上午拒绝娄成坤的同流合污,此时听到他竟然也有热心的一面,不禁心里一暖,笑道:“上午的事没影响到你吧?”

他目光在观察对方的神情,没发现什么不妥。

娄成坤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淡淡道:“没事,我抗打击的能力很强的。只要你不告诉陈会长,我就很感谢你了。”

方平能体谅娄成坤所说的养家糊口之难,所以没向陈开平反映情况,只希望娄成坤以后不要再打那种歪念头。揉了揉太阳穴,保证道:“这个你放心。我说了不会告诉陈会长就肯定不会告诉,不过你以后也真的是不要再搞那么冒险的事了。”

娄成坤抬起头,惨然一笑,盯着方平道:“以前只是想多弄点银子罢了。”

方平笑了笑。

第040章 惊魂一刻

方平拿起一张张收货单与发货单,认真地查看上面的货物名称。

不知不觉,后面的窗户已没什么光线透进屋里来了,房间里也渐渐暗了下来,方平转过头来,往窗外瞧了瞧,天色已薄暮。

娄成坤点燃了两盏油灯,一盏给方平,一盏放在他的桌子上。

灯光不算明亮,灯焰不时还摇摆几下,把人影晃动起来,好像鬼魅一般飘忽不定。

娄成坤长长叹了口气,侧头瞧了一眼方平,道:“待会陈会长应该要叫你回家了。唉,没弄完这些货单,要是留到明天,那很麻烦的。”

方平听出娄成坤的无奈,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是自己拖累他一样,便问道:“你一般工作到什么时候回去?”

娄成坤迟疑了片刻,才缓缓道:“一般是一更天到二更天之间吧。”

以往一段时间里只有娄成坤一人负责查检货单,一般都是把当天送来的货单都查检完毕才离开商会馆。

方平想了想,自己现在是主要负责人,若自己提前回去了,娄成坤即使查检了货单也不能拿到仓库去,便道:“那今晚我也和你一起,把这些货单都弄完再回去。”

娄成坤闻言,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又道:“那我负责免费送你回去。不过,你不要告诉陈会长,说我会送你回去,不然,陈会长以为是我要求你留下来,日后他可能会责备我。”

方平也清楚这种世间人际关系的复杂,不多想,点头道:“这个清楚。你都是下班了才去吃晚饭?”

娄成坤简言道:“对。”

方平此时已有些许的饥饿了,倒想去吃碗豆腐花再说。

二人正说着,房门打开了,陈开平站在门外,招了招手,道:“阿平,回去吃饭了。”

方平放下手中的货单,连忙站了起来,回道:“姑父,我第一天上班,要把这些货单检查完再回去,至多不过二更天,你先回去,我可以找辆马车回去的。”

天南商会会馆外面有许多载客的马车,价格不贵。

陈开平想了一会,点点头,非常赞许道:“好,有这种干劲,非常不错。那我和你表哥先回去了。你有没有请马车的碎银?没有的话我给你。”边问边缓缓伸手进兜里,好像要拿什么一样,但那只右手迟迟未伸进兜里。

方平早已瞧在眼里,明白姑父的吝啬,便连忙婉拒,笑道:“我身上有银子,不费姑父的了。”

陈开平随即放下了手,脸上微微挂着笑容,叮嘱道:“那把货单查检完了就早些回去,免得你姑妈思虑。”

方平连声答应。

陈开平拉上门,然后走了。

方平坐下来,摸了摸怀里的银票,自嘲地笑了笑,又拿起货单看起来。

一直到二更一刻才把货单全部查检完,方平把全部货单都装进一个布袋里,然后拎给仓库人员。

娄成坤已自驾着马车来了,那是一匹黄骠马拉的二轮马车,正在商会馆门前停着,等待方平。

方平见娄成坤坐在驾车位置,心里不解,因有马车的人,一般都会请马车夫,转头想了想,又觉得是娄成坤为了省点银子,才自当马车夫,于是,也跳上了驾车位,与娄成坤并肩而坐,笑道:“你这辆马车挺精致的。”

娄成坤淡淡笑了一下,扬鞭“驾”一声,马车缓缓而行,向杨柳村赶去。

马车要是从大道到杨柳村,则要慢许多,因大道人流多,马车多,不能快,一快就容易出问题。但若从小路回杨柳村,则要快许多,因小路人烟稀少,但也不好走,路面多是石子铺成,石子且大小不一,走起来颠簸得利害,坐着不舒服。

“我从小路送你回去吧,要快许多。”娄成坤说着,就把马车使进了小路。

方平并没异议,全由娄成坤作主,反正是他的马车,他又熟悉路径,怎么走法全由他拿捏。

马车进了小路之后,果然晃得利害,坐在木板椅上,屁股也一上一下的,着实不得安宁。月色从路边的枝叶间投射下来,惨惨淡淡的,偶尔夜风吹拂,树叶飒飒而响,地面的树影如鬼怪一般摇摆不定。

小路基本没有行人,只闻远近的虫声唧唧,寂静得心慌。

马车在小路上行驶了一二里之后,突然听到车轮砰一声响,马车摇晃起来。

娄成坤连忙拉停黄骠马,跳下马车,借着暗淡的月色瞧了瞧左边的车轮,嚷道:“车轮坏了。”

方平举目扫视了一圈,见四周冷冷清清的,远处的民房早已熄灯休息,依稀能听到狗吠。又听到娄成坤抱怨车轮坏了,只得也跳下马车,走过去,也瞧了瞧,见车轮果然缺了一块,残缺不全了,吁了一口气,道:“怎么办?”

娄成坤佯装认真道:“还可以修补一下。来,你用力将车厢往上抬起一点点,我来补一下车轮。”

方平倒觉得娄成坤有些许杀气,心中疑窦顿生,反问道:“能补吗?”

娄成坤指着坏了的车轮,口气颇为不满道:“都是为了送你回去才弄坏了车轮,还不快点,不过一会就可弄好了。”

方平见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受了他一点恩惠,出一点力气也是应该的,便两手放在车厢底,用力往上掀,左车轮离了地,道:“这样行了么?”

月色把二人的阴影都投影在地上。

娄成坤站在方平背后,冷冷道:“可以了。就这样抬着,不要松手。”说着,伸手进大袖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然间照着方平的后背心就插下去。

方平虽看到娄成坤的影子有问题,却还来不及反应。

铮——!

金铁相鸣之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方平只感觉后背被利器大力戳了一下,颇为生痛,幸好穿了金鲛软甲才不致殒命,吃了大惊,就地一跃,跳出一丈开外,瞪着娄成坤,怒道:“你想杀本少爷?!”

娄成坤嘿嘿冷笑二声,龇牙咧嘴的,两眼露出凶光,森然道:“我一个中位战师要杀你一个书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本来想让你在舒服中死去,一刀解决你,不折磨你,想不到你身上穿有好软甲,那更好,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痛苦死去!”

方平听了,倒显得平静了,揩了揩鼻翼,冷冷道:“就为了今天上午的事要杀我?”

他想不到类成坤记恨如此深,还以为双方的间隙都冰释了。

娄成坤冷笑道:“你还不笨。这里面情况不是你想象得到的,关系太复杂了,你不死,我不能安生!小乖乖,受死吧!”说着,一个虎跃,举拳打过来。

方平眼睛一亮,见到娄成坤在发力之际,拳头里的经脉也火亮起来,便明白了一切:娄成坤也是一个火属性武者!

展开天蛇诀,如游蛇一样,迎了上去,右掌发力,手掌上一圈火掌衍生出来,照亮了夜空。

方平一掌打在娄成坤的拳头上。

砰!

二人都向后退了数步。

一圈如水一般的涟漪从娄成坤的右拳蔓延到全身,他痛苦地大叫一声,张开大口,火星从他的口中喷出来,仅此而已,并没有燃烧起来。

娄成坤七窍冒着白烟,瞪大两眼注视着方平,惊道:“你也是一个火属性武者!而且还是一个中位战师!”

方平本以为用一招铁焰掌就能结果了娄成坤,想不到并不凑效,可能是因力量不够大,看样子只是打伤了娄成坤而已,还没能将他打跨,也暗暗吃了一惊,转而恢复了常态,揩了揩鼻翼冷冷道:“不然,我会生生受你一刀?!”

娄成坤还在不停喷着热气,抱拳道:“你是哪一个分堂的兄弟?”

见到娄成坤又在卖情义,方平就一肚子火气,起初就是因太相信这个同事了,才差点致自己于死地,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了此次教训,再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此时娄成坤就是跪下来也不会轻易饶他,昂着脑袋,揩了揩鼻翼,睥睨道:“我分你妈!分堂?!又想用这一招来欺骗本少爷感情,想再下毒手,门都没有!”

他不想再跟娄成坤有任何交情。

娄成坤揉了揉拳头,目光又恢复了那种野兽般凶残,质问道:“你刚才所使用的是什么武技?”

方平怒目而视,冷冷道:“那你只好下地府去问牛头马面了!”说着,铮一声抽出了血纹剑,在虚空里优美地划了一下,一道红芒闪了出来,划破了虚空,消失在剑尖上。手掌上的经脉又火亮了起来,红芒都汇聚在剑身上,荡漾飞舞,形成鲜红的剑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忽长忽短。

娄成坤见方平抽出了血纹剑,不敢轻敌了,只得退了三步,冷冷道:“既然你不是我火魂门的兄弟,那就休怪我出杀手了!”说着,两手在虚空里一划,手经脉也火亮起来,如同两只烧红的铁掌。虚空里冒着丝丝的白气。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娄成坤双掌在虚空里猛劈,而一把把与手掌大小无异的火刃飞射而出。

四周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方平能听到火刃刺破虚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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