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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强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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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凡一世

【由文】

正文

第001章 地炎火

方平站在书房里,伸头出门外左右扫视一番,没发现其他人,便连忙掩好门并闩好门。

书房里很简洁,一张靠背楠木椅,一张黑漆木几,几上摆着几本圣言书,是科考必考内容。

方平十六岁,已参加二次举人考试,不过结果都是名落孙山,他只是个落第秀才。坐在楠木椅上,随手拿起一本《圣言录》翻了几页,甚觉索然无味,便丢在一旁。他对舞文弄墨没甚兴趣,倒是热衷于各种武技。可是老爹反对他习武,只让他死读书。他便不得不常常背着老爹在自己的书房里即兴来几下三脚猫功夫。又怕被发现,每次都得小心翼翼,好似做贼一般。

“不让我练功,我偏练。”方平边说边拿出一幅宣纸,铺在木几上,展平,接着挽起衣袖,磨好墨砚,拿起狼毫毛笔饱蘸香墨,然后将狼毫笔斜放在墨砚上。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应付老爹的突袭检查。

“文举人我没兴趣,我倒要考一个武举人,照样也可以光宗耀祖!”他从楠木椅站起来,移步到书房正中央。

书房不大,只有二十坪左右,狭长形状。这里便是方平幻想自己摘取武举人的练功地方之一。他没拜过师,只是从街头巷尾的书坊里买了几本有关武技的书籍,有空时便揣摩几招,时长日久,倒也学得有模有样,虽是绣拳花腿,倒也极大程度满足了他的幻想。

他从书箱底部翻出一本《长拳》,它花了他二两银子,薄薄几页纸,上面粗糙地描画着一些人体动作。他仔细看了几眼那些肢体动作,然后阖上眼睑,在脑中快速回忆一下,就扎起长袖,摘下方巾帽,挥拳呼呼练起来。

半炷香下来,他额头已汗珠涔涔,轻轻喘起气来。儒服也汗湿了。

忽然,他听到门外走廊有脚步声,连忙停下来,屏气侧耳静听,从脚步声的轻重缓急判断,他可以肯定门外的是老爹。老爹来视察了。

方平疾忙解开绑紧的衣袖,举袖抹掉脸颊的汗水,然后一把将《长拳》塞进怀里,深深吸一口气,拉着儒服扇凉,一骨碌坐在楠木椅上,左手扇凉,右手拿起狼毫毛笔作沉思状。

“阿平,你在干什么?”老爹笃笃笃敲门问道。

方平放下狼毫毛笔,赶快开了门,笑咪咪道:“老爹,我正在冥思苦想一篇策论。”

方中伟四十五岁左右,一袭儒服,身材瘦削,颏下三绺长髯,脸容清癯,深邃的目光隐隐透出一股智慧。

“你满头是汗,是怎么回事?”方中伟打量了一番方平,疑惑道。

方平拿着一本《圣言录》边扇凉边说道:“我入神地思考如何写出一篇上乘的策论,正想得热血沸腾的时候,老爹你就来了。”

方中伟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便离去了。

方平脸露得胜微笑看着老爹走开的背景,心头倏忽涌起一股酸味:老爹是个自认万般唯有读书高的迂腐老儒,他一生没考取举人,便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从小就全力教育自己,望子成龙,以冀一朝鱼跃龙门,为方家带来荣耀。可是,自己却没能完成他的心愿,考了二次举人都铩羽而归,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心里实在恻然。

“文举人考不了,我还可以去考武举人!”方平在心里豪言长吼一句。

每次心绪不平的时候,他都会出去走走,一般是去距家二里左右的法源寺逛逛。法源寺在半山腰,是一座古刹,已往有一老僧,后来老僧不知去向,如今倒是一处荒庙,庙宇虽有坍塌,整体还算完好。

方平又从书箱里抄出一本《论五行武者》,它花了他五两银子。武技书籍颇为昂贵。他把书揣进怀里,戴了方巾帽,走出书房,关好门,然后沿着走廊往前走。他家是二进房舍,他的书房在二进北面,出了二门,到了一进的大天井。大天井栽种着几丛修竹,东面的厦屋是马厩,马厩里养着一匹瘦马。

方家在天和村算一般,只有五亩薄田,租给几个佃户耕种,每年收取田租过日子。

方平将鞍鞒放在马背上,牵着瘦马,出了大门。

斯时正是晌午时分,暮春的午阳却不甚灼人,一阵阵香风拂面而来,夹杂着泥草的气味。方平跃上马背,轻轻抽了一鞭瘦马,缓缓放辔前行。

天和村是金龙帝国里最典型的一个村庄,依山傍水,村人房舍多是面南座北,路面铺着大块的青石,石面已光滑泛光。

金龙帝国分东、南、西、北、中五州,帝都在中州。东州、南州、西州三州临海,天和村在南州。

方平策马的得的得在青石路上向法源寺走去。瘦马不堪驰骋,只能慢慢前行,走二里路亦须一盏茶工夫。

到了法源寺,方平将瘦马拴在庙前一棵菩提树旁,自己抬步上台阶,走进幽静的庙宇里。他小时候经常到此游玩,每个角落都十分熟悉,哪里有一棵小草,哪里有一个蚂蚁窝,都了如指掌。

大雄殿的佛像已斑驳失色,没了往日的光泽。

进了房舍里,顿时一阵清凉。方平往日用石板搭的一张石几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他盘膝坐在石几旁,拿出《长拳》掸了掸石几上的灰尘,又鼓起两腮把石几上灰尘吹掉,然后从怀里拿出《论五行武者》放在石几上,翻开第一页。上面小篆写着:撰者白惊波。

白惊波是八大武斗之一,武技出神入化,神一样的强大。他的这本《论五行武者》虽是夸夸其谈,却大受追捧,销售达到白热化。方平好不容易才抢购得一本。

方平把《论五行武者》看了无数遍,书中所阐述的强者让他着迷不已。《论五行武者》里说“金属性武者修炼到一定境界全身坚如钢铁,木属性武者修炼到一定境界可借草木生机使断肢复生,水属性武者修炼到一定境界则可冰冻虚空,火属性武者修炼到一定境界可烧裂虚空,土属性武者修炼到一定境界可隐入大地并以石为铠甲。”

他每次看《论五行武者》都会充满冀望,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成为神一样强大的武斗。他拿过《长拳》快速看了几眼,立起身,脱下儒服与方巾帽,赤膊尽情挥拳。在这里,他不必顾忌老爹会来训斥,可放心玩耍。跨步,出拳,招招都有模有样,非常中看。他一时心血来潮,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毕竟拳头没打过木桩,这一拳,很有力,打得墙壁也砰一声巨响,不过他的拳头也红了,一阵辣痛传到心房,整个人抽搐一下。

“看来武举人不容易考取!”方平唉哟了一声,摸着拳头道。

就在此时,刚才被打的墙上一块四方形的活砖得得得缩了进去。

方平第一感觉便是触动了机关,连忙后退三步,盯着那块缩进去的活砖。活砖缩进去了三寸之后,便停住了,此时,后面传来咔咔咔的声响。他扭头急看,只见地面露出一条暗道来,里面隐约有火光透出来。

半晌,方平才缓过神来。绕着暗道入口走了一圈,又出去找了一块小石块丢进去,只听到小石块滚落阶梯的不规律声音,却没听到有暗器的出现。

这是庙宇,为何会有暗道呢?

方平自幼熟读圣言书,于鬼神不甚畏惧。他沉思片刻,决定沿着石级走下去一探究竟。下面有火光映出来,还能依稀看清阶梯。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轻轻走下去,石级不长,不久便走到了地下室。

他扫视一眼,地下室不大,只有数坪,他两眼定定地注视着半空里的九团火焰,那火焰竟然是悬浮着,没有灯座,没有灯油,却在虚空里静静地燃烧。火焰下面是一位老僧,正打趺入定,只剩下骷髅骨,两手搂着一只锦盒,早已安详逝去。

“这老僧原来仙逝了!”方平急忙双手合十向老僧行了一礼,喃喃道:“小生无礼,打扰您休息了。”

借着火光,方平能看清老僧两手搂着的锦盒雕工细腻,色泽偏黑,却泛着光芒,似铁似木,一时分辨不清。锦盒不大,一掌长,二寸宽,一寸高。

“老僧这么郑重地搂着锦盒,里面莫非装着好东西?”方平心里揣摩道。他走近两步,合掌当胸虔诚道:“您指引我来这里,是不是要把这个锦盒赐于小生呢?若是,您就不用回答了;若不是,您就告诉我吧。”稍等片刻,他欢喜道:“您果然是要把锦盒赐于我!也罢,天与不取是自取其咎,今日我就权且收下这个锦盒帮您保管。”

又行了一礼,方平便轻轻伸手从老僧一双骷髅手里拿过锦盒,一不小心,把老僧的骷髅手骨弄断了,他连声道歉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生不是有意的,还请您老莫怪。”

锦盒入手,有一种温凉之感。因年长月久,锦盒上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而灰尘下面隐隐有三个金色篆字,却看不清楚。他伸手抹去灰尘,三个金色篆字赫然显现出来,定睛细看,却是“地炎火”三字。三字明显是刻在盒盖上的,笔力遒劲,入木三分,透出一股质朴与高雅。

第002章 州长千金

方平脑海里闪现出《论五行武者》曾提及“地炎火”,这种“地炎火”是开启武者火属性的必须火焰,十分难得。不是每个武者身体的五行属性都会自动开启,只有吸入相应的火焰才会开启。一旦武者开启了五行中的一种属性就不能开启另一种属性,五行属性是相生相克的,只能择其一而修炼,不可兼之。

“太好了!”他跳了起来兴奋道。早就想得到开启自己身体五行属性的火焰,却无从求取。如今手中这个刻着“地炎火”的锦盒近在咫尺,手不禁微微颤抖攥紧,生怕锦盒忽然消失。

“考取武举人!光宗耀祖!”有了地炎火,方平心头豪气更盛了。“是了,只是盒盖上刻着地炎火,到底是什么样子还不曾见,或许里面空空如也都有可能!”顿时,他冷静下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方平缓缓用手打开锦盒。视线紧紧盯着越来越大的盒缝,呼吸变得急速起来。打开盒盖一瞬间,虚空里的那九团火焰亦闪烁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借着火光,他看到锦盒里放着一张便笺。

“原来只是一张便笺!”方平心里凉了半截。伸手拿起便笺,就看到锦盒里还有九枚碧玉。打开便笺,上面字迹苍劲,与盒盖所刻“地炎火”三字笔迹雷同,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便笺上写道:得此地炎火者即与老衲有缘,在此,老衲恭贺你。老衲只求你一件事,帮我报仇杀掉火魂门门主!若你不允诺,则不要带走地炎火,否则老衲阴魂也不放过你!如你应承,请将我遗骸抱到墙角。

方平读罢便笺,心里既兴奋又惆怅,看着锦盒里的九枚碧玉,心想道:“想此便是地炎火了!可为何不见火焰,只是普通玉石而已?”顿了顿,又思忖道:“如我拿了地炎火,则要帮他杀火魂门门主,金龙帝国五行大教之中,火魂门是其一,其他便是玄冰教、天木池、金魄团与地母帮。以我现时能力,怎能杀得了火魂门门主?”他踌躇再三,又暗暗道:“圣人说不可滥杀无辜,若我有能力,也不可随便杀火魂门门主。不过,圣人又说人无信则不立,我既拿了老僧的地炎火,则必须按他所说的去做,真叫我好为难。对了,日后待我暗查火魂门门主,若是凶残之徒,我便伺机为老僧报仇,若是善人,我则饶之,这样既不违逆圣人之道,又符合我之本性。”

就在此时,虚空里的九团火焰飞速旋转起来,眨眼间便对号入座进入了九枚碧玉里,九枚碧玉光华大盛,继而耀眼光芒收敛,如同夜明珠,把地下室照亮。

“地炎火!”方平两眼快要发亮了,惊喜不已。

他借着微亮的光线,又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僧骷髅骨,自己收了地炎火,就遵老僧嘱咐,把他的遗骸移到墙角。把锦盒放在地上,两掌合十,行一礼道:“圣僧安息,小生无礼了。”言毕,踏上两步,伸两手将老僧的骷髅骨抱了起来,走到墙角,弯腰轻轻将骷髅骨放下,又将头颅扶正,再次双掌合十道:“小生冒犯了,圣僧饶恕。”

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方平转过身,忽然见老僧原来打坐的地方有一本小册子。走过去,拿起来,凑近碧玉,借着亮光,见到薄薄的小册子表面发黄,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字:火印诀。

方平粗略浏览一遍,这《火印诀》是老僧多年心血所悟上乘武道。《火印诀》一共九重,修炼到第九重便能身化火凤凰,威力无限。

他如获至宝,亲吻一下《火印诀》,脸颊掠过欢喜的笑容。他又翻开首页,轻轻读着上面的内容:“此段为额外所写,主要是如何利用好地炎火,不能一下吸收九团地炎火,不然,身体承受不起能量会被焚灭,应当把锦盒左边第一枚碧玉拿起,握在掌心,聚精会神,慢慢感受碧玉的跳动,从而把里面的地炎火吸收到经脉之中,唤醒自身的火属性。待身体消化完了第一枚碧玉里的地炎火的能量之后,才能吸收第二枚碧玉里的地炎火。”

读毕,阖上《火印诀》,蹲下身子,将锦盒摆好,分清南北西东,确认哪是左哪是右,以免弄错了,把自己焚灭。以肉眼分辨,左边的碧玉里的地炎火明显比右边的要暗淡一些,依次而亮,最右边的非常刺目,如同里面盛了烈火一般,熊熊而烧。把手放在最右边那枚碧玉上,亦能感觉到一股炙热,仿佛贴近一块余温未散尽的火炭。

就要开启自身的火属性,那股激动不言可喻,方平兴奋得微微颤抖,选取最左边的那枚碧玉,非常虔诚地捏起碧玉,握在左掌里,碧玉很温润。阖上眼睑,用心去体会手心里的碧玉。

少顷,感觉到碧玉里仿佛流出一股暖流,雄浑的暖流正在手心里打转,继而,暖流缓缓渗入手里。他睁开双眼,仔细瞧着左拳,只见半个拳头里的经脉血管已明亮,如同玉琢一般。暖流在经脉里慢慢流动,非常舒服,比受了按摩还要舒服,暖流所到之处,经脉血管都明亮起来。皮肤亦溢出一层微汗。

半炷香时间过去了,方平俯首察看自己的上身,身上所有的经脉血管都明亮发光,好似是一条条玛瑙打造的脉络,颇为神秘。身体里宛如注入了巨大的能量,浩瀚的能量正在经脉之中流淌,浑身都是劲,力量比以往大多了,只是经脉之中不驯的能量有一种胡乱地横冲直闯的迹象,还不能受自己如意地控制。

又是半炷香时间过去了,此时,原本明亮的经脉血管开始渐渐黯淡下来,恢复以往的模样,不过,里面的能量却更汹涌地流蹿,身上冒大汗,犹如在大热天时洗了个热水澡,汗流不止。要驯服身体里的能量,非止一日之功。

方平微笑着攥紧两拳,拳头发出炒栗子的必剥清脆之声。

“想不到我一个文弱书生,此刻却有如此大的气劲!”他使出长拳,一拳砸在地下室的墙壁上,打出一个拳印,而自己的拳头不像原先那般痛了,只是有点酸而已。他吻了吻自己的拳头,发出一串狂笑,整个地下室经久不息回荡他那不羁的笑声。

吸收了一枚碧玉里的地炎火,他的身形便显得雄壮了些许,虽亦比较单薄,却有了几分桀骜的气质,加上一副书生气,显出既温文儒雅又豪放不羁。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少年活力,充满生机。

方平对着墙角的老僧合十道:“多谢圣僧所赠,小生紧记在心,日后飞黄发达必定回来给您建一座雄伟的庙宇。”言毕,拿起《火印诀》与锦盒,抬步走上石级,脚步轻快地一步五级阶梯,瞬间上到了地面。

斯时已是残阳如血,天色薄暮了。

“该回家了,不然老爹老妈又要着急了。”他想道。顺手将撂在石几上的儒服拿起穿好,将《火印诀》与锦盒、《长拳》、《论五行武者》揣进怀里,满心欢喜,戴上方巾帽,扫视一眼室内,心满意足踏步出门。

忽然,方平又返回室内,见到地下暗道入口大开,如若不关上,他日必被他人进入,或许会毁坏老僧的遗骸。他思忖片刻,快步走到墙壁前,注视着那个四方形的活砖,忽地伸右拳又砸一拳它,砰一声响,活砖果然如他所料又缓缓地伸了出来,与墙面齐平,不加留意绝难发现有一块活砖。暗道入口被关上了。他才放心了。

瘦马在菩提树旁打着响鼻。他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背,扬手策鞭,“驾”一声,瘦马的得的得走下山来。他很陶醉,傻笑着,右手不停地抚摸着怀里的两件至宝:《火印诀》与锦盒里的地炎火。他伸出大拇指,揩了揩鼻翼,迎着夕阳光辉,眯缝着双眸,心里哼道:“嘿嘿,待我他日悄悄去考一个武举人,甚至是武状元,肯定会把老爹老妈惊吓一跳。光宗耀祖!”

策马下山,到了山麓处,远远瞧见二骑飞驰而来。方平举目细看,二骑都是骏马,马上之人一身衙门差役皂衣打扮,四肢发达,身体强壮。

方平缓辔而行,眨眼间,二骑扬尘而来,已到面前。二骑突然停下来,一阵马嘶鸣,溅起道路泥尘飞舞。

二个衙役打量方平一番,见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秀才,然后恶狠狠道:“快让道,退到一边去!”

方平闻言,心内已不爽,克制情绪,拱手问道:“兄台,敢问是何事要我让道?”

其中一个衙役气焰嚣张道:“问什么问,叫你滚开就滚开!我家小姐,即东州州长千金特回外婆家为外婆庆生。”

金龙帝国的许多衙役就是这么对平民大呼小喝的,早习已为常了。

方平嗤笑一声,睥睨着两个衙役,揩了揩鼻翼,冷冷道:“小生我堂堂金龙帝国一介秀才,以金龙帝国律例,在道路上,我不需要向州长以下的官员下跪或让道!你家千金小姐管我何事,休想叫我让道!”

第003章 村霸

两个衙役二话不说,立即下马,一左一右,气势汹汹大踏步走到方平身边。

“不揍你小子不行!下来!”其中一个衙役瞪眼大吼道。

要是换成往昔,方平必定会瑟瑟发抖,见了这么肌肉横生的衙役,根本不敢顶嘴,可是此刻的他吸收了地炎火,浑身是劲,力量无处发泄,一点也不怕衙役。

方平伸出大拇指揩了揩鼻翼,从鞍鞒上滑下来,抖抖儒服,扶正方巾帽,横着眼道:“要怎么着?莫非你俩还敢打朝廷秀才不成?君子动口不动手。”说着,手指不停在虚空里点来点去。

“我们是州长的家仆,还怕你小小秀才!打你就打你!你还能告到天上去!”衙役骤然出手攥紧方平右手的食指,准备拗断。

方平猛地左手出拳,经脉亮了一下,一股雄浑的力量从心脏传到左拳,一拳打在衙役的胸脯上,把衙役打出一丈开外,倒在地下呻吟。

另一个衙役挥拳冲过来,被方平一手抓住拳头,一手抓住皂服,犹如丢垃圾一样丢到路边去了。

方平斜眼扫视两个正在挣扎站起来的衙役,伸出大拇指揩了揩鼻翼,不屑道:“本少爷手下留情,不然,一拳结果你小命!”

两个衙役连滚带爬上了马,原路跑回去了。

方平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喜滋滋的,今非昔比,力量比原来大了数倍,干起架来也是那么潇洒。抖抖儒服,轻轻跃上马背,优哉游哉继续策马回家。

须臾,前头一队人马缓缓而来,不下十数人。一顶豪华大轿被八个粗壮大汉抬着,前后都有几个骑高头大马着华衣,腰挎长剑的婢女簇拥着不疾不徐前进。

那两个被方平教训了一顿的皂衣衙役亦在其中。衙役向轿里的人低声说着什么。片刻,轿帘被掀开,一张年轻清秀优美的脸颊露了出来,瞥了一眼方平,又放下了轿帘。

方平亦瞥了一眼轿里的人,知是东州州长千金,甚觉好奇,颇为留意,两人四目相交,忽地有一种秋波相接,心意相连之感。他也被州长千金迷人的脸蛋吸引住了,不禁多看了几眼。

“果然是一个尤物!”方平看了一眼便心动了,心里惊叹道。

方平与他们擦肩而过,忽地,大轿里一声清脆悦耳少女声音响起:“停。”话音甫出,八个大汉脚步一致,立时收住步伐,停了下来。

轿帘被掀起,一位锦衣少女走了出来,面向方平,嫣然一笑,淡淡道:“你就是天和村的秀才?”

声音是那么的优美,仿佛天籁之音,既不刺耳,又不软绵绵,听了叫人耳朵娱悦,如一个酒鬼渴求美酒一般,希望能继续听到她的声音。

方平在天和村未曾见过如此风韵的少女,连忙滚鞍下马,亦拱手道:“正是小生。小生与贵人家仆小有摩擦,还望见谅。”

少女并非弱不禁风,婀娜的身姿反而透出几分逼人的英气,她摆摆手道:“只是误会一场,我们各自不须耿耿于怀。敢问如何称呼?”

书中自有颜如玉?还是比不上这位少女的风姿绰约啊。书里的只能靠想象,但面前的却是真真实实的大美人。

方平咽了一口口水,心头掠过几个歪念头,连忙道:“小生姓方,单字一个平,未领教贵人高姓大名?”

少女露齿一笑道:“我姓卢,名盈盈。”

方平听了,心头一亮,觉得是时候耍耍嘴皮子了。

“好名字!”方平接茬赞道:“盈盈也,即丰满、匀称好看也。你的容貌与名字甚为相配,可谓名副其实。”

卢盈盈脸上顿时神气多了,撅嘴含笑道:“那你叫方平亦是好名字,又方又平,那你是骰子?”

想不到对方不甘示弱,顽强地加以针锋相对,那可是半斤对八两。

“哈哈哈……”方平豪爽笑道:“要是卢小姐愿意拿我这枚骰子,那我就作一枚骰子又何妨。”

村子里无赖尽有,但既懂几个字,又颇有优雅气质的无赖就非方平莫属了。

卢盈盈俏脸忽地红晕飞颊,转头上轿,轻轻撂下一句幽幽道:“不理你了。”说着,她吩咐起轿,八个大汉抬起大轿开步前进。

方平暗想自己被色迷了眼,本不应这么冒昧地说暧昧的话语,或者冒犯了卢盈盈亦未可知,听她口气,又不像生气,倒是像撒娇,心头又存了一丝希望。眼愣愣地瞧着渐渐远去的大轿,不禁涌起一股惆怅。

忽地,一个婢女兜转马头,赶到方平身边,悄声道:“我家小姐请方公子后天到陈府上作客,务必光临。”

方平知陈府是卢盈盈的外婆家,听了婢女之话,十分高兴,不过,他不想贸然前去,略作沉思道:“受你家小姐邀请,我非常想去,但是,要是没有请帖,那我可不敢登门拜寿。只要有请帖给我,我必定准时赴宴。”

婢女回去禀复了。

望着卢盈盈的大轿向村西远去,方平才上马,走向村东回家。

到了大门,下了马,把瘦马牵进马厩里,自己拿些草料喂马。方家只有一个婢女,为了节俭,没有请男仆。许多事情都得方平亲自动手解决。

方平母亲林忆萍带着婢女经常做些女红拿到集市去卖,帮补一下家里开支。

方平一溜烟躲进书房,把《火印诀》、锦盒、《长拳》与《论五行武者》收藏到书箱底部,这才安下心来。

晚饭之际,餐桌上一碟红烧肉,一条清蒸鱼,一碗豆腐,一碟大白菜,一碟黄瓜,便是菜肴了。

方平扒完一碗米饭,又盛了一碗,举目瞥了一眼老爹与老妈,见他俩都不似往日神情,脸色略带凝重,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而隐瞒着自己,不禁开声问道:“老爹你的脸色不好,有什么事吗?”

方中伟长髯抖了抖,气咻咻道:“岂有此理!简直是没王法了!”

方平听了不明就里,如坠五里雾,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林忆萍长长叹了一口气,没精打采道:“那个村霸丁霸槽竟然威胁我们,要我们把五亩水田卖给他,不卖的话就给点颜色我们看,还丢下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要我们在十天内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不是强买强卖么,五亩水田要卖也不止一百两银子,至少都得五百两银子。”

方平闻言,心里涌起一股忿气,重重地嚼了几下嘴里的饭菜,好像这样就能把丁霸槽给嚼得粉身碎骨,吞到肚子里面。

方中伟将碗筷放下,气愤道:“我就不卖,看他敢怎么样!不就一个村霸么,有几斤力气,打得倒几人,我就不怕他!恶有恶报,他不会有好后果!”

方中伟所说的村霸就是天和村的地痞丁霸槽,年届四十多,当年曾当过兵,在军队里做过都头,管一百士兵,退伍回来即恃着有几下拳脚功夫在乡里横行,加上背后有点势力,一般村民都绕着他走,即使遇到不公,亦忍气吞声,不敢与他叫劲,生怕惹来灭顶之灾。

方平听后,用大拇指揩了揩鼻翼道:“老爹说得有理,就不卖给他,看他能怎样!”

父子二人一唱一和,正好一对。

林忆萍是善良怕事之人,担心道:“丁霸槽这个蛮子,动不动就要打人,我怕他来家里闹事。”

方平伸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米饭,安慰林忆萍道:“老妈,不必害怕,有你儿子我在此,水来土挡,兵来将挡!他若敢来我家闹事,绝对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忆萍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要真有这个本事就好了。”她知道方平虽背着方中伟练些绣拳花腿,却没多少实用,难以打赢丁霸槽。

方平笑而不语,只顾大口吃饭,一连吃了五六碗饭才饱。他自己都感觉奇怪,以往至多只吃三碗饭就饱得再也吃不下了,何以今晚能吃五六碗饭才稍觉饱,要是饭窝里还有饭,再吃二三碗都不成问题。

吃过晚饭,方平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打着一个简易灯笼走进自己的书房。他关好门,点着桐油灯,吹熄灯笼,书房明亮一片。活动了一下筋骨,骨骼必剥必剥地响,十分悦耳。坐在楠木椅上,眯缝着眼睛注视着跳闪不停的灯焰,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卢盈盈那前凸后翘的骄人身材,还有她那张桃花一般的脸颊,这个初识的少女已在自己心田里占了一席之地了。

“她是个靓妞!”方平伸大拇指揩了揩鼻翼,“书中自有颜如玉,不过,颜如玉也比不上卢盈盈,还是现实的妞好啊。”他忽地感到全身一阵燥热,于是脱下便服,光着上身,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忽地脑海里又浮现出可恶的丁霸槽,血一下子便涌上头,气也粗了,自言自语道:“丁霸槽,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敢来我家闹事,绝不饶你!”说着,挥拳在虚空里搅了几下,以示决心。

夜凉如水,方平体内的能量却不驯地流蹿,使他浑身热烘烘的,宛如要发泄发泄才舒服。地炎火的能量虽进入了他的身体经脉里,却还没有溶入他的力量之中,故此不能完全控制地炎火的能量。

他仔细聆听书房外面的动静,没听到脚步声,于是快速走到一个藤制书箱旁,拿开上面几本字帖,伸手到下面去掏摸一阵,缓缓从书箱里拿出一张弓。

这张弓是乌木牛筋弓,需要八十斤力气才能拉满弓弦。弓身黑而亮,弓弦牛筋经桐油长久浸泡,泛着油光。

一年前,方平进县考举人时,在县里的弓箭坊里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下乌木牛筋弓,偷偷摸摸带回家里,不让老爹发现,平时有空闲便取出来拉一下,通过拉弓锻炼自己的肌肉。

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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