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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的招财小猫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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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就这样坐着瞪了很久,菜都已经凉了,顾清实在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去看看。”说着就往外跑。
明傑厘一把拉住她,“别急。我陪你过去。”
他们赶到吴阳庄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吴阳一脸着急地吩咐着手下人去找什么。
顾清上前,“这是出什么事了吗?小白呢?”顾清四下看了看,也没看到小白和红玉的身影。
“顾清,你听我说,小白她……唉,她不见了……”吴阳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清了。
“你说什么?”顾清身子一晃,明傑厘连忙扶住她。顾清上前抓住吴阳的衣襟,“告诉我,什么叫不见了!红玉呢?我问你红玉呢?”
吴阳重重地叹了口气,“小白上午过来的,我因为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没见到小白,还以为她回家了,结果……”
“结果什么?”顾清已经站不住了,恐惧感袭便了全身。
“我一直有暗中派人保护小白的,就在刚才,我的人浑身血迹地来到我面前,就说了句‘小姐被人掳走了……’便晕了过去,我才知道……”吴阳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当顾清听到满身血迹时,脑袋一懵,完全瘫倒在明傑厘怀中,“小白……我的小白……”
“别着急。”明傑厘轻声道,他看向地上昏迷的那个人,他身上全是伤。从伤口看上去,应该是被利器所伤。明傑厘眸底一沉,他对吴阳说道:“他们应该还没走远,让你的人先去找。另外,只有他是唯一知道小白行踪的人,得先把他救醒才行。”明傑厘指了指地上的人。
“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对不起……我……”吴阳看着明傑厘怀中已成泪人的顾清,心里都是懊悔,自己就不该留小白在府中才对,应该时时将她带在身边的,那样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这个事也不怪你,小白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明傑厘沉声道。
“那现在怎么办?”吴阳已经失了分寸。
明傑厘看着怀里不断掉泪的顾清,轻叹一声,一掌拍在顾清的后颈上。顾清摊到在他怀里。
“明大人,你这是?”吴阳一惊,不解地问道。
“顾清很容易感情用事。她就先交给你照顾下,我可能知道小白在哪儿。如果这人醒后有任何消息,记得派人通知我。”明傑厘说道。
“好的。”吴阳说道。
明傑厘刚走出吴家院子,轻声叫道:“清夜。”
清夜中黑暗中走出来,“主子。”
“你为什么不出手?”明傑厘冷声问道。
“主子,是老爷,属下不敢贸然行动。”清夜连忙单膝跪地回道。
“可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果然猜的没错,只是没料到他们这么快都动手了。
清夜有点迟疑,见明傑厘面上一沉,连忙说道:“他们带着小姐往晋城方向去了。”
晋城……
明傑厘背过身,双唇紧抿,抬头望着夜空。今天的夜空乌云密布,就像风雨来临的前奏。
“主子,还有一件事……”清夜有点支吾。
“说。”明傑厘沉声道。
“陛下已经知道夫人没死,下旨让夫人回晋城……”
“圣旨到哪儿了?”又是一道难题。
“明日应该就会到浔阳,主子,您看……”清夜在等着明傑厘的吩咐。
明傑厘沉思了片刻,“清夜,你先回晋城,小心地保护好小白,等我们回来。”
“是。”清夜应下,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好不容易峰回路转,上天好像又跟自己开了个玩笑一般,这次的玩笑有点大了,不仅将小白送到了老爷手中,还重新将顾清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明傑厘有点犯难。
南宫璟独自坐在书房内。书房里一片昏暗,一片寂静,他似乎在等人。
“看见我出现在这儿,你似乎一点都奇怪?”明傑厘的声音冰冷,看着眼前如沐清风的绝尘男子,眼光闪过一抹复杂,唇角勾起若隐若现的嘲讽,“南宫璟,或者我应该换个称呼?事到如,你居然还能够这般平静。”
南宫璟眼光一沉,“不管你信不信,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他不会伤害小白的。”
“请问你哪儿来的自信?”明傑厘凌厉地扫过他平静得双眸。
“有兴趣下盘棋么?”南宫璟眼光撇到棋盘上的残局,突然出声,淡淡的声音,如晚风吹过一般,并无特殊之处,敛去一切情绪,如含着笑容有礼地询问着老朋友一般。
“有何不可,一人下棋,未逢敌手的感觉,还真是寂寞!”明傑厘似笑非笑地道,明明是嚣张霸气的一句话,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冷厉的眼光如一潭深邃的池水,仿若期待着什么,又似要摧毁什么,又是在暗示着什么。
“来人,掌灯!”南宫璟往外喊了一声,一直伺候在外,不敢进入打扰的吴管家匆匆进来,把房内的琉璃灯点上,瞬间房间内弥漫着温暖的光辉,打在冷暖玉棋子之中,滑过盈盈之光,流光涟漪。
吴管家掌灯之后,又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南宫璟轻抚着棋盘中的白子,玉质温润,是一副绝世好棋。
南宫璟眼睑微垂,静谧如水淡淡地出声,“是重来?还是继续?”
可明傑厘是何许人也,岂会不懂,棋盘上,黑子遥遥领先,白子被困囹圄,难以脱身,他勾起唇角,“左右手下棋,竟然相差如此之多,实属罕见,南宫璟,你也有心乱的时候么?”
南宫璟清冷的眉宇缓缓地舒张,笑意却不达眼底,“乱,也是静的一种状态。”
明傑重重一哼,霸气扬眉,“我选白棋!”
话落,白子落!
南宫璟冷笑,“明大人,人常年在高处,俯视苍穹,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在未知的道路上,事实却是很残酷的,自信,有时是对自我能力的一种挑战!”
黑子落,白子四面楚歌,四道坚固的防线倏然升起。
明傑厘眉梢上挑,精彩!也难怪!
这本来就是一盘残局,普通人接手之后定然会留三分情面,不然对弈太不公平,赢得也不会很光彩。
然而,明傑厘的眼里,似乎没有这个顾虑,仿若这是一盘正常的比试。
南宫璟温和的眼睛,深沉地剖析着局面,并未马上举棋,这也是他第一次遇上如此强劲的对手,虽然接手一盘残局,不过他南宫璟也无须他让。棋逢对手怕就是这种快感吧。
“再难解的棋局都有漏洞,再完美的布局,也有破解之法!”南宫璟缓缓地说道,然后后优雅地落下一子,轻声道:“或许,今日会给你不一样的答案,我,从未对你动过任何心思!”
“这个我自然之道,否则我也不会此刻坐在你对面。”明傑厘抬眸看着南宫璟。
“你知道了?”南宫璟垂眼眼睑,不敢去看明傑厘的眼睛。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很熟悉。后来仔细一想,你与母妃长得很像,因为母妃与姨母是一对孪生姐妹,自然也就猜到了。”明傑厘说道,二人似乎突然就忘了刚才还在剑拔弩张。
“是,我长得很像我母亲。”南宫璟默认。
“所以那晚你没有出手,我也没有怪你。姨母的事我也听说了,这么多年你一个人过来也很辛苦,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又有何立场去怪你呢。”明傑厘声音有点颤抖,他看着南宫璟那张酷似母妃的脸,忍不住想上前拥抱这个兄弟。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不可以欺负欧阳叔叔
夜风如刀,月色似水,苍穹横跨一道星河,光芒闪烁,璀璨的夜空却给大地压上一层沉重的气流。
“怕吗?”明傑厘拥着顾清轻声问道。
顾清微微摇头,“如果事后以前,我肯定会怕,但是现在我是一位母亲,为了小白,我不怕。”
明傑厘心疼地拥住她,半晌,说道:“不管你将面对什么,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行。一切有我。”
欧阳空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因为打斗,她衣裳染上少许鲜血,若是寻常孩子,早就吓得腿软颤抖,而她却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不好奇皇宫的壮丽,不理睬四周的危险,静谧如水,似是来皇宫游玩,而这些风景却入不了她眼的不屑。
确实是不屑,那种倨傲的眼神和气势让他忍不住皱眉。
“你叫什么名字?”欧阳空笑吟吟地问道。
小白静静地抬眸,“可是我爹说了,问人家名字得时候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欧阳空愣住了,想他经历了无数计谋争斗,坐在这万人敬仰的皇位上,却被区区一个小孩子给震住了。
魅影将她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也很诧异,带着这个孩子闯入自己的寝宫,被魅影击伤后,扔下了这个孩子。到底他有什么目的?
欧阳空震惊的表情慢慢褪去,他扬起一抹微笑,“那如果我告诉你了,你会告诉我么?”
顾小白点头,“会啊,这叫礼尚往来,我娘是这样教导我的。”
欧阳空蹲下身,与顾小白平视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她很熟悉。他说道:“我叫欧阳空,你呢?”
顾小白忽然眼前一亮,“你是陛下?”
欧阳空轻笑,“你居然知道。”
顾小白一改刚才的冷傲,连忙笑道:“当然,我可是大吟朝的国民呢。”
对于顾小白的改变,欧阳空忍俊不禁,“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顾小白嘟嘴:“那我是不是应该跪下回话呢?”
欧阳空一愣,随即笑道:“看你这么可爱,寡人准你不用跪下回话。”
“那就好。”顾小白拍了拍胸口,“娘说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跪下的。”
欧阳空失笑,她绕了半天,好像就是不想告诉自己叫什么。欧阳空也不勉强,叫来侍女为她换衣服。
顾小白戒备地看着侍女,躲着侍女的触碰。躲闪间,顾小白撞到了桌子上,忍不住叫了声:“好痛!不要碰我!”
侍女连忙跪下,惊恐地伏在地上,她发誓,她真的没有碰到顾小白,“陛下赎罪。”
“滚!”看到顾小白脸上的惊慌和痛苦的表情,欧阳空心生怒气。
侍女连忙退下。欧阳空上前,关切地问道:“可是受伤了,我找个人帮你看看可好?”
顾小白直摇头,欧阳空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东科说道:“去,派人去把三王爷请进宫来。顺便让李小姐一起进宫吧。”
欧阳空有点头痛,皇后这几日身子也不舒服,看来只能让三弟暂时将这个孩子带回去,等一切查清楚了再把孩子送回爹娘身边吧。
顾小白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陛下心里的想法,但是直觉告诉她,陛下应该不会对自己有坏心眼。她在角落里站了很久,觉得腿有点发酸了,小心地看了眼已经回到案前批奏章的欧阳空。她嘴砸吧了下,好渴啊,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顾小白矛盾着,脑中忽然闪过吴阳的话,“小白啊,你这么可爱,放心,只要你对着他们笑笑,就没人会舍得欺负你的。”
既然干爹都这么说了,顾小白又看了眼欧阳空,慢慢地挪步到他跟前。欧阳空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重新将视线投回奏章上。
顾小白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有点赌气似的爬上欧阳空的膝上,睁着水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欧阳空无奈地放下笔,他将顾小白抱上案桌,“怎么了?”
“陛下,我怎么说也是客人,你怎么可以把我晾在一边。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好饿,娘说了,我还在长身体,如果不吃饱,以后就长不高的,不管在哪儿,都不能委屈肚子的。”顾小白很认真地说道。
“那还是寡人的不是咯。”欧阳空失笑,连忙叫人准备点心。
点心还没上来,欧阳澈带着李茵走进了御书房。
“欧阳叔叔!”顾小白叫了起来,连忙踩着欧阳空的腿跳下来,奔向欧阳澈,欧阳空一阵失落。
欧阳澈震惊地看着顾小白,“小白?你怎么在这儿?”
李茵一惊,“她就是清妹妹的女儿?”
顾小白扑进欧阳澈的怀里,“欧阳叔叔,小白好想你的。”
欧阳澈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小白,欧阳叔叔也想你啊。”
欧阳澈忽然看到她身上的血渍,面上一凛,“小白,你受伤了吗?怎么浑身都是血,快让欧阳叔叔看看……”
顾小白摇头,“不是我的血……哇……”顾小白突然大哭起来。
欧阳澈有点失措,“小白,别哭,这是怎么了……”
李茵上前,将小白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小白不哭,姨在呢,有什么委屈跟姨说。”
顾小白在李茵的怀里蹭了蹭,抱着自己的这位姨好香,怀抱跟娘一样温暖。
“咳咳,”欧阳空干咳了两声,“三弟,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解释下吗?”自己被忽略了大半天了,他心里有点窝火。
欧阳澈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御书房,他上前有点迟疑,“皇兄,这个孩子……唉,我上次与浔阳的时候刚好遇到的……所以……”
“她是谁的孩子?”见欧阳澈欲言又止的表情,欧阳空心里有点怀疑,问道。
“她是……”欧阳澈回头看了眼已经停止哭泣的小白,“她叫顾小白……是……是顾清的孩子……”
“顾清的孩子……”欧阳空低喃,“啪——”他一掌排在案桌上,沉声道:“你是说顾清还活着?”
欧阳澈心虚地垂下头,点头默认。
“好哇,你居然瞒着我!”欧阳空面上一沉,“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那老师呢?老师也早就知道了?”
“是……”
“你!你们……”欧阳空抓起案桌上的奏折便想向欧阳澈砸去。
“不准你欺负我欧阳叔叔!”顾小白不知道何时跑到了欧阳澈面前,张开双臂如母鸡般护住欧阳澈,“有什么你冲我来!”
顾小白最后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均是一愣,欧阳澈随即笑弯了腰,他抱住顾小白,“小白啊,有你这句话,欧阳叔叔也是死而无憾了啊。”
顾小白直直地盯着欧阳空,“你不是陛下么?为什么要打我欧阳叔叔。”
可能是因为知道了眼前这个小人是顾清与明傑厘的孩子,见她此时这般质问自己,难道会觉得很熟悉。她的倨傲和清然分明像极了明傑厘,可是她的古怪也像极了顾清。他看向顾小白的眼神中多了分宠爱,“你叫小白?”
顾小白点头,“我娘给我起的呢。”她扬起小下巴,有点得意,他们都说自己的名字好听呢。
欧阳空蹲下身,“小白,我也认识你的爹娘的。”
顾小白有点怀疑,“可是你刚才要打欧阳叔叔啊……”
“我是在气他,他明明知道你娘还活着,居然瞒着我。小白,如果有人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气啊?”欧阳空柔声问道。
“这个么,”顾小白想了想,“我娘说过,他们之所以会骗你,一是为了从你这儿得到什么,二是为了保护某些他们在意的人。娘说的,即使被骗了,也不要生气,因为他们可能是为了自己好,再说了,被骗又没少块肉,没关系的啦。”
欧阳澈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顾清这是什么逻辑,很明显是被骗得多了啊。
欧阳空大笑了一声,“那小白害怕吗?那些将你抓来的人。”
顾小白摇头,“我不害怕,可是……”顾小白忽然想起了红玉,“可是我红玉姨不见了,我见他们拿刀砍伤了红玉姨,她身上都是血……然后她就倒在地上……他们将我扔进马车,我怎么也找不到红玉姨……哇……”
欧阳空眸底寒光毕现,他有点心疼小白,小小年纪就目睹了那么血腥的一幕。“小白,你想你爹娘吗?”
顾小白吸了吸鼻子,“我爹很厉害的,如果再遇到那些人,我一定要让我爹好好收拾他们,还有我干爹……他们怎么都不来找我……”
欧阳空站起身,示意李茵将顾小白先带下去,“你带她去洗洗吧,跟个小花猫似的。”
李茵一把将顾小白抱起来,“小白,姨带你去洗洗可好?”
顾小白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点头,“可是我现在好饿。”
李茵吃笑,“放心,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吃的,走吧。”
看着他们离开后,欧阳澈小心地问道:“皇兄,你准备怎么处置顾清……”
“哼,我可不是小白,不会轻易原谅你们的。你即刻带上圣旨,宣顾清进宫!记得,只有五日时间。”欧阳空冷声道。
欧阳澈欲哭无泪,“皇兄,你这是要我的小命啊,浔阳说远不远,但是也不近啊,来回五日怎么可能嘛。”
“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退下吧!”欧阳空背过身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不是我的爷爷么
官道上,欧阳澈不敢有半分停歇,往返五日啊,他还真怕自己还没有回到晋城,自己就要累死了。这已经是第二日了,离浔阳城还有近两百里路,欧阳澈真的想哭啊,手上加重力道,重重地拍在马背上,超前奔驰着。
迎上一辆马车,“吁——”欧阳澈停了下来,跳下马背,马车也在他跟前停下来。
“还好在这里遇到你们了。”欧阳澈上前一把掀开了车帘。
明傑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眼风尘仆仆的欧阳澈,“陛下让你来传旨的?”
“可不是,累死我了。”欧阳澈靠在车上上,从腰间拿出明黄的圣旨扔到明傑厘怀里,“你自己看吧,我懒得宣了。”
明傑厘展开圣旨,扫过上面的内容,淡淡问道:“他见到小白了?”
欧阳澈面上一沉,“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小白怎么会在晋城的?”
明傑厘无奈地垂下眼,“一眼难尽啊了,中间出了点小纰漏,对了,小白现在人呢?她可还好?”
顾清坐在马车内,手紧紧握着衣衫,屏住呼吸等着欧阳澈的回答,小白千万别有事啊。
“放心,没事。李茵陪着她呢。你们眼下要担心的不是小白,而是你们自己。”欧阳澈一副你们自求多福的表情。
“陛下在圣旨中并未提及顾清,一切等回去再说吧。”明傑厘轻声道,他看了眼疲倦的欧阳澈和马儿,“你坐我们的马车还是骑马?”
“骑什么马?我可不想等我回晋城后骨头都散了。”欧阳澈跳上马车,却没有进车厢,“你赶紧上车吧,我给你们当车夫。”欧阳澈咬着牙说道。
想他堂堂一国的王爷,居然屈身给他们当车夫,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明傑厘轻笑一笑,上了马车。他轻拍顾清的手,顾清微微摇头,既然知道小白安全的,也就放心了。
王府内,李茵小心为顾小白梳洗,顾小白坐在梳妆台前,晃动着自己的短腿,任李茵为自己梳发。
李茵打心眼里喜欢小白,见她这般乖巧地坐着,她轻轻一笑,为顾小白梳了两个小髽鬏,甚是可爱。
“好了,你看看,好看吧。”李茵拍了拍顾小白的肩膀说道。
小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很满意地点头,“茵姨,你的手比我娘巧多了,我娘都不会梳这种的呢。”
李茵掩嘴低笑,“你娘都钻钱眼里了。”
小白很认同地点头,“唉,茵姨,这个连你都知道。你不知道我娘多小气的,从来不给我银子花的。”
见顾小白有点委屈的表情,“小白啊,你拿银子来作甚啊?”
“茵姨你不知道,我也有想要的东西啊,总不能每次都问娘要钱吧。”顾小白说得若有其事般,她忽然窃喜起来,“不过爹来后,我就有用不完的银子,虽然只能背着娘用。”
“小白,你能跟我讲讲你们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顾清,你娘,她会不会很辛苦啊?”李茵很好奇,当初真以为顾清就那样离开了人世,自己伤心了好久,好在现在她还活着。
顾小白收起刚才的笑容,“茵姨,其实在见到爹的时候,我就很想问他,这些年他都去哪儿了?娘……娘真的很辛苦,她又不愿接受我干爹的帮助,我也只能默默地看着……”
顾清的辛苦李茵当然能够想得到,她拥住小白,“好了,都过去,以后,我们都会帮着她的,不会让她一个人辛苦的。”
“茵姨,其实我不难过的,相反,我觉得我娘很坚强,即使……即使没有爹,她也能过得好。”顾小白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白,你这话如果被你爹听到,他该伤心了。”李茵说道,心里很心疼小白,才三岁,就有异于同龄人的懂事了。
李茵带着小白在王府转了转,最后拉着她在水榭中坐下,拿出丝巾为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累了吧。”
“茵姨,我可没那么娇弱呢。”顾小白端起水杯大口地喝着,然后很满足地抹嘴,望着水面轻叹道,“这里还没有我干爹家漂亮呢。”
李茵一愣,忍不住问道:“小白,你干爹家是什么样的啊?”
“就是……反正很漂亮,很大,就像花园呢……”顾小白忽然瞥见一黑衣人走近,她连忙站起身,躲到李茵的身后。
李茵看到了那人,她将小白护在身后,“你是谁?这里可是三王府!来人啊……”
“不用叫了,没人会来的。”黑衣人冷声道,“把孩子交出来!”
李茵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步步逼近,伸手去抓顾小白。顾小白紧闭双眼,抱着李茵的胳膊不敢动。突然听到打斗声,顾小白睁开眼,惊叫道:“夜叔叔!”
清夜正与那人交手,不能分心,他巧妙地躲过那人的一剑,吼道:“赶紧离开!”
李茵连忙带着顾小白往外跑去,那人既然能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王府的人肯定已经被他引开了,现在只能往皇宫去,才能寻得保护。
他们没跑几步,迎头撞上一青衣男子,男子笑吟吟地看着顾小白,“小公主,跟我走吧。”
这座山庄离晋城仅有百里的路程,建造得极为隐蔽,在一片竹林中,外围种满了高大茂密树林,乔木高大而茂盛,把这里全部掩盖,外人根本就难以觊觎里面一分景色。
这片土地是禁区,因为离昔日云妃的状元很近。先帝驾崩后,这一带便被封了起来,没有陛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如果想要搜查,也得经过陛下,戒备极其森严。
这儿是海棠的世界,整个庄子种满了孩提昂,几乎集满了天下所有的海棠品种,触目而过,一片锦绣花海,美不胜收。
顾小白无聊地坐在玉阶上,这儿是前庭的长廊,在她面前是一大片美丽的海棠花,今晚的月光很清,可以很清晰地看见海棠花的风姿,一片连着一片,极为壮观。
“比干爹家还夸张!”小白面无表情地看着,真搞不懂,喜欢花就是了,干嘛要种一大片啊,不知道会审美疲劳啊?
“干脆与海棠作伴算了!”小白咕哝着,仰起头,看着璀璨的夜空,淡淡地抱怨,“爹,你是乌龟吗?怎么这么慢啊,等你爬到这里,我都无聊死了!哎呀,娘如果知道,又该哭了。”顾小白轻叹道。
股小白穿着一件粉色的海棠淡装,在胸前系着一只美丽的蝴蝶结,眉目如水,肤白胜雪,五官精致秀美如雕刻一般,在月光下,美得如坠入人间的精灵。明亮的双眸与月辉映,折射出一道慧黠的光芒。
晚风吹过,花海开始起舞,可惜勾不起小白的兴致,这些花儿再美也会凋谢,还不如听爹说书呢。顾小白的眼光淡淡地扫向那群如鬼魅般站立不动的黑衣人,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容。
“小公主,晚上风大,您还是进去休息吧!”一名黑衣人过来,冷淡地道,并不见得有多恭敬,似只是执行一项公务,本该温暖的口气显得生硬而冰冷。
顾小白慵懒地靠着柱子,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彬彬有礼地道:“我不困,你们要是困了,就睡去吧!这儿晚上月色挺美的,我还想赏月呢!”
那黑衣人一愣,也不勉强,又退回原先站着的地方,继续做石头人。
这孩子真是太沉静,来这儿两天,一点也不见烦躁。她吃得香,也悠闲得很,像是来度假的,他从未见过这么强悍的人质,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小家伙,你很无聊?”顾小白闻声看过去,见是一位慈祥老人的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顾小白。
顾小白皱眉,“爷爷,你是谁啊?”
箫谷阳笑道:“你不是叫我爷爷嘛。我喜欢你这么叫。”
“可是你并不是我亲爷爷啊。”顾小白很认真地说道。
“你为什么还不去睡啊,这里得景色你明日还是可以看的啊。”箫谷阳没有去纠结那么一个称谓,轻声问道。
“可是我并不是来看风景的啊?”顾小白撇嘴,“爷爷,你是坏人吗?我红玉姨呢,你的人分明打伤了她。”
箫谷阳不怒反笑,“你觉得爷爷是不是坏人呢?”
“是。”什么叫童言无忌,箫谷阳现在算是真的知道了,他收起笑容,严肃德看着顾小白,“那你怕不怕我呢?万一惹我不高兴了,你的小脑袋也会搬家的呢。”
“爹说过,只有真的怕的人才会问别人怕不怕,因为他想找个同伴。”顾小白静静地抬眸,笑得很古怪。
“这么伶牙俐齿,倒是他教出来的好女儿,小白,你瞧瞧这里,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你爹娘了哟!”他声音轻而诱惑,有些恶意的尖锐,就不信一个尚在父母怀抱里撒娇的孩子,真能如她外表此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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