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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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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之作为朝堂重臣,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刘子业就算对他不满,看在他以前功绩的份上,也不能说杀就杀,然而这正旺盛的兴致被粗暴的打断,还没法说出个反对的道理来,刘子业还是气得脸颊发红,眼神一扫方才开朗,变得阴戾起来。
刘子业不爽,楚玉却是不安,看小皇帝眼神开始不对劲,她连忙打圆场道:“沈大人说得很对,陛下是万金之躯,怎能如此轻易的抛头露面?”听到这番话,沈庆之又朝她看了一眼,这回目光这多了些探询的深意。
她悄悄的在袖子下拉住刘子业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再对沈庆之道了声谢便往回走,走了一会儿,刘子业忽然用力的甩开她的手,焦躁的叫道:“阿姐,连你也帮着那老匹夫!”
—
楚玉回头看了看,已经看不见沈庆之身影了,才转头温言道:“沈大人好歹是国家重臣,你也要给他几分面子,难道还要在宫门口与他冲突不成?那样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去?”真要冲突起来,她对身为皇帝的刘子业反而没什么信心。
见刘子业神情更加阴郁,楚玉叹了口气,宽慰道:“陛下,我们犯不着跟一个老顽固较劲,他不是不让你微服出宫么?那么你明日便先移驾到我公主府,我们再换了衣服出去,我就不信他能管到我公主府门口来。”
听楚玉这么说了,刘子业才总算有些松口,经过这么一闹,两人一个无心说故事,一个无心听故事,楚玉便提早离开,再回到宫门,却意外的瞧见沈庆之还没走,门外的侍卫已经撤去了,他却还留在这里,看样子,竟然像是在等她。
既然来了便躲不了,楚玉心中有些不安,可还是迎了上去,面上若无其事的笑道:“沈大人可是在等本公主?”被沈庆之森严的目光所笼罩,楚玉觉得很是不好受,然而却不能表露出来,她下意识的看一眼宫门外,她的马车就停在附近,越捷飞靠在马车边,也望着这边的情形,他双手抱剑,身躯微微紧绷,见楚玉投来目光,便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沈庆之缓缓的道:“我听说长公主殿下很会说故事,近来一直说给陛下听,恕老臣失礼,这样的故事,公主还是少说一些的为好。您只是公主。”
过了一秒,楚玉才想明白到沈庆之这是在警告她,遵守作为公主的本分,乖乖的吃喝玩乐便好,不要试图蛊惑刘子业做什么。
楚玉冷笑一声,道:“本公主的事,似乎轮不到沈大人来过问。”她也懒得和沈庆之讲道理,像沈庆之这样的老人,一般十分的顽固,根本就无法说服,既然他认定她在蛊惑皇帝,那么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省下一些气力,明天继续去哄骗刘子业。
若不是这帮朝臣没能劝诫好刘子业,她何苦如此操劳?
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她依旧敬重沈庆之朝堂重臣南朝大将的身份,也很欣赏他的忠直,可是由于立场和看问题的角度,对于他的观点,她却并不能认同。
不仅不能认同,也许还要跟他作对。
话音方落,楚玉便见沈庆之面色陡变,他没有什么动作,可是整个人散发着森严,每一根皱纹都好像散发着杀气,假如此时有蚊虫飞过,定然死于非命。
就算心里知道沈庆之不会把她怎么样,楚玉还是禁不住的后退了半步。她知道自己这回是把这位老将军给得罪了,得罪沈庆之这件事也许很严重,可是比起可是她所要进行的,却又不算什么了。因而楚玉仅仅是在心里担心一二,便放下了忧虑。
就算沈庆之怎么看她不顺眼,也必须顾及她的公主身份,这个南朝之中,唯一能光明正大让她死的,只是刘子业一人而已。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第九十二章 似被前缘误
马车中柔软的矮榻上躺着,伴随着行车的微微的摇晃就忘记了宫门前的不快,即将行至公主府时,她忽然记起了什么,掀开车帘子问坐在前方车辕上的越捷飞:“前面有没有……呃……情况?”
越捷飞望了望前方的巷口,答道:“回公主,没有。”
楚玉想了想,还是做出了决定:“绕路,今天走后门回府。”
前方越捷飞笑了一声,声音里有点强忍的笑意:“是,公主。”
对于越捷飞的表现,楚玉有点恼怒,不过怒了一下觉得自己也实在没什么出息,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躺回到软榻之上。
马车绕了段路,从公主府后门联通的巷子里穿入,远离了主干街道,这里便多了几分寂静的冷清。
马车转了个弯,比楚玉预料得早的停下,不需要特别向外看便知道还没到达,因为按照楚玉的记忆,公主府的后门距离巷口是有些距离的。
“怎么回事?”没有多想,楚玉直接拉开车门跳下马车,这里距离公主府也不太远了,走几步也无妨,然而才下马车,楚玉便瞧见前方站立着她特意绕路的原因。
对方长身玉立的站着,面色虽然冷漠,却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隔膜感,瞧见楚玉,那人冰冷的眼中便带上了些许暖意。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木匣。
“萧……别?”楚玉神情古怪的叫出来人的名字,随后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怎么来这儿了?”她今天特地的避开前门走后门,就是要躲萧别,怎料竟然正正在后门给他撞上。
自从那日萧别自请入府被她拒绝之后。没几天,楚玉从宫中回府地时候,便瞧见萧别站在她公主府门口。等着她说是新制了琴曲,请她品评,当场骇得楚玉落荒而逃。
开玩笑!她可不是原来那正牌的山阴公主,能品出个什么来?要是胡说一气,只怕会露馅。
可被回绝了一次后,萧别并不灰心,又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好在公主府地正门也并非正对街道,平素没什么人。否则千金公子萧别成为山阴公主入幕之宾这一劲爆消息只怕要瞬间传遍建康城。
萧别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笑意很淡,淡到放在别人身上几乎看不出是在笑:“公主不愿见我,我如何不晓得?可我既然视公主为知音,又岂有轻易放弃之理?”
楚玉一边面上僵硬微笑。一边在心里腹诽道:“你才知音,你们全家都知音!”尽管十分不满,但她还是决定不耻下问:“你今日算准我会走后门回府?”
萧别道:“公主莫要忘记了,萧别虽然擅长抚琴,然而家中却有人以武晋身,萧别从前。也是学过兵法的。兵法云。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公主前几次都是在正门见到我,算算下来,也该心生避意,这一轮,该往后门来了,我便在此恭候。”
楚玉听得脸皮发青,心说算你狠,竟然连兵法都用上了,同时也算是知道,萧别的决心有多么的坚定,她想要完全避开,不是没办法,可是那样要花费太多的功夫,实在不划算。
思索片刻,楚玉道:“也罢,今后我不会再躲着你,但你也不要来这儿找我,我给你们每人一把的扇子你没扔吧?请贴上顺便标明了楚园的所在,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那儿去,你若是要见我,便去那里找我好吧。”
萧别一怔道:“公主不愿意别人知晓我与你相交?”他并不是笨拙之人,如何听不出楚玉言语中的避忌?
楚玉无奈地道:“你镇日来往于公主府前,好在这些天无人知道,若是传出去了……”她想了想,山阴公主根本就没有清誉可言,要说萧别影响她名声,这太不要脸了,只有改口道:“若是传出去,对你的清誉很是不好。”得,她没清誉,萧别总算有了吧?
萧别淡然道:“我并不在乎。”经过楚玉当头棒喝,现在他也看开了,那
又算个什么?于他有何干系?
—
楚玉地面色由青转黑,咬着牙道:“你不在乎,我在乎。”生怕萧别又说出什么话来,楚玉斩钉截铁的下定论道:“就这么说定了。”不等萧别反应,她越过萧别,快步的走向公主府后门,最后的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用跑地。
楚玉生怕他追来,走得极快,但萧别却并未这么做,他只转身望着楚玉,有一点难过的,低声道:“我就是这样不堪交往么?”
越捷飞跟在楚玉身后,在经过萧别身侧时,停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公主进来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变得清心寡欲起来,也许过阵子便会恢复了,届时你就算不上门,公主也会去找你的。”
楚玉跑回公主府中,又走了几步,回望确定萧别不会追来,才松了口气,可是没走几步,她又及时的想起来,府外有一个她避之不及地,她能躲到府内,可府内地那位呢,假如要躲,她要躲到哪里去?
幸好,府内地那位,并不像萧别那样充满了行动力。
走到东西上阁的交界处,楚玉先没回屋,反是去了桓远地修远居。
现在修远居中一般都有三人在处理事务,柳色已经正式的交派用场,与墨香一起,将桓远身上的重担接了下来。墨香管人事和物品,柳色管金钱,但是接受墨香和桓远的监督,桓远有全权指挥处置柳色墨香的权力。虽然职权分工不同,但三者之中,柳色却是处于被压迫的最底层的。
来到修远居见到桓远,询问一下事务都在正轨上运转,楚玉便不再多关心,而是告诉桓远一件事,这些天尽量的空出来,她有别的事交付给他。
离开修远居,楚玉原本应往东上阁去,可不知怎么的,脚步却不太听使唤,慢慢的走着,来到一个地方停下,瞧见前方的门上的字迹,她忍不住无奈的叹口气。
门是虚掩着的,只要她上前一推便能推开,假如推开,即便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那萧疏而清爽的绿意,而层层叠叠的绿影之中,却有一道雪白的身影,宛若浮冰碎雪,永远不能磨灭。
那日……落荒而逃了。
那日容止握住她的手,誓言一般的温柔话语后,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当时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可她心中的狼狈比对上寻来的萧别时更甚。
这些天她一直避着这儿走,心慌意乱的不想瞧见容止,而容止仿佛也知道她的心意,一直没走出沐雪园来,每日都把自己关在园内。
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忍不住这么想着,楚玉慢慢的走过去,手按在黑漆大门上,入手的凉意让她头脑一清,没有推开门,更没有踏入门中。
也正在此时,在一片寂静之中,她听见门内传出来棋子的脆响。
啪。
啪。
一粒一粒的敲打在棋盘上,清脆的声音一直传到园外,传入楚玉的耳中,一声又一声。
楚玉隐隐约约的想起来,那日容止似乎说过,他不开心的时候,会下棋。
脑海中仿佛浮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在幽深寂静的竹林绿影之中,衣衫如雪的少年坐在青石台上,白皙的手拈着黑白二色棋子,一个人非常寂寞的下着棋。
在疏落的棋声里,门内门外,一人一人,多情无情,各怀心思。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第九十三章 最是不分明
玉的心情很复杂。
避开萧别,是因为担心自己琴艺造诣不佳被瞧出破绽,此外也是不希望有人通过萧别将她的两个身份联系起来,这行为里是有目的和利害权衡存在的,而避开容止,则是纯粹出自心情。
她从来不是娇柔文静的女孩子,放假的时候,别的女孩子逛街买衣服,她却喜欢登山入林,到绝少有人前往的地方,领略另一番风光。也许是因为性格过于大而化之,她从小到大的桃花运少到几乎没有,与山阴公主这儿的花团锦簇大相径庭。
也正因为此,她才会因为容止的一句话那么的不知所措。
心里面好像有非常隐秘的一角被揭开,有一点儿羞涩有一点儿欢喜,又那么的不安着忐忑着,就在隐隐约约的沉沉浮浮,隔着一层雾气,却始终不能分明,暧昧不可言说。
倘若告诉别人,拥有众多面首的山阴公主正在为了一句暧昧的话辗转难安,一定笑掉旁人的下巴,可又有谁知道,这身躯内换了个崭新的灵魂,于这乌黑的泥土里,绽放不可思议的皎洁纯净?
最看不分明的,是她自己。
容止的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可言语之间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暧昧不清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楚玉原可以问得更清楚,喜欢或不喜欢,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可是她却仓皇地心生退意,在那温情款款的时刻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容止那话是对着谁说的,是她,还是山阴公主?她想多半是后者,倘若如此。她要如何告诉他,那个他不离不弃的人已经不在?
退一千步一万步,不考虑其他的任何人。单考虑她自己,这也是最根本地原因,她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她对容止是有好感,容色秀美,手腕高超,善解人意,待人温和,即便是之前认为容止是敌人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十分佩服容止地本事……可这究竟是什么样一种心情?
楚玉毫无类似经验,更不可能在这个时代求助于身边的人。只能自己摸索,然而摸索来摸索去,也仅仅只是浅浅的游离的暧昧,始终挥不去那层浓郁的雾气。
还不够。好像有什么,还不够。
在门外站了半晌,楚玉终于完全的清醒过来,趁着棋子声稍歇,她转身匆匆的逃开。
现在,还不是面对容止的时候。
对。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楚玉强迫自己将思绪放在接下来要进行的事之上。她走得很急。带起耳边风声呼呼,很快地压过心底微弱的质问声:你跑什么?
次日。刘子业即将摆驾公主府,楚玉自然要在门口迎接,提早来到门口,却意外地瞧见,在皇帝之前,还有一人来了,只不过这人应该说是“回来。”
正是多日不见的忍者神龟驸马爷何。
楚玉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天,算算见到这位驸马爷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她在府内时,他基本不在,而他回府的时候,她又基本外出了。何戢在西上阁也有住处,但一年到头三百六十天,只怕有三百五十天是空着地,可以想象何有多么的不愿意留在公主府内。
然而让楚玉比较佩服的是,即便这样,那少数几次的相遇,他都表现得对她关怀备至,让楚玉一阵又一阵的恶寒。
现在,何又与前几次一样,风度翩翩的上前来请安,楚玉挑眉望着他波澜不兴地俊逸脸容,笑着问道:“驸马这些日子都宿在何处?”
何正有些奇怪楚玉为何站在门口,心思在别处,不及提防便脱口而出:“在尚书吏部郎褚渊家中。”话方出口,他瞧见楚玉神情变化,当即大为后悔。
褚渊这个名字,楚玉来到这个时代前便有印象了,据说是个绝世帅哥,并且是山阴公主地姑父,不过楚玉之所以知道他,还是因为山阴公主曾觊觎过这位帅哥,甚至让求子业下旨让褚渊来他地公主府,足足过了十日,褚渊靠以死相逼,才保全了自己的清白。
据说何与褚渊地外貌举止有些相似,故而何又被称作小褚公。
思及此楚玉忍不住道:“我听闻褚渊与你相貌有些相像,倘若走在一起,不认识的人会误以为你们是兄弟,是不是真的?”
何背上冷汗连连,既不愿说是,又不能说不是,他看楚玉的神情,分明是有些意动,倘若让他瞧见褚渊,那么只怕本朝又一美男子要遭到辣手摧花,可是假如说不是,却又是睁眼说瞎话,倘若公主他日发现他说谎,只怕会遭到迁怒。
是与不是间,何汗湿衣衫,只推脱道:“这个都是外人传言,我与褚公相交,是倾慕他的品德,与外貌并无关系。”
大热天里,楚玉见何额头上的汗水就那样的涌出来,也知道他在痛苦些什么,有些好笑,又有些怜悯,她心说索性就此带过,放他一马,可此时门外却传来另外一道声音,让何的心一直沉到底:“想知道是不是,改日让褚渊来姐姐府上住上些日子便好了。”
楚玉抬目看去,发现竟是刘子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身穿黑衣,虽然仅仅是常服,可袖口领边的精细花纹也显出了十分的庄重,虽然身量比何还要矮一些,可是他看着何的眼神,却是居高临下睥睨的:“到时候驸马与褚渊同吃同住,姐姐去看,就知道他们像不像了。”
看眼前的境况,山阴公主应该还没来得及如历史所记载一般的辣手摧姑父,可是却阴错阳差的,让继承山阴公主身份的楚玉有机会完成这一未竟的事业。
何是如遭雷击,可是楚玉心里也很不情愿,两人各自以高超的演技控制住面部表情,向刘子业谢恩。刘子业很是不耐烦看到何在眼前碍事,谢完恩了赶紧让他滚蛋,随后亲热热的拉着楚玉到僻静地方,悄声的问:“阿姐,我们什么时候溜出去?”
他心里还一直惦记着那儿戏般的微服私访。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第九十四章 陪皇帝逛街
玉早有准备着,听到刘子业这么说,便先让粉黛带他息,自己回房换上男装。之后便按照昨天的布置,与刘子业从公主府一侧的墙头翻出去。
穿过冷清的巷道,两人便来到了街道上,刘子业拉着楚玉的手左右顾盼,从前即便是出游,他也是坐车出来的,周围侍卫重重,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好似轻了几分。
虽然楚玉和刘子业的外貌都极为不错,可街上的百姓没有再如楚玉第一次上街那样,其中一个原因大约是刘子业,虽然换上常服,甚至心情十分轻松,可是刘子业不经意间还是会流露出些许容易给人带来压力的阴狠。
刘子业平素与楚玉亲近,并不怎么在她面前摆架子,因此楚玉也没有太过注意尊卑的分明,可是在别人眼中,刘子业还是有几分上位者生杀予夺气派的。
而更重要的原因,则在他们的身后,楚玉和刘子业并肩走在前方,他们身后三四尺外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越捷飞,始终作为楚玉的侍卫存在,而另外一名男子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模样,五官原本还算端正,但脸上一道伤疤额头斜着划过鼻梁,一直延伸到左侧耳下,这道骇人的伤疤令他的脸容微微扭曲,看起来极是恐怖。
这人名叫林木,是刘子业的贴身护卫,有点儿像是越捷飞在她身边担任的角色,只不过他藏身得更加隐秘些。楚玉出入宫中这么多次,竟然一次都没瞧见这个林木,还是方才翻墙时,刘子业将他从暗处叫出来帮忙。楚玉才得知此人的存在。
林木十分的沉默,不仅言语上沉默,神情也同样沉默着。不管越捷飞在他身旁怎么说话,他始终一言不发,假如不是刘子业在命令他的时候他答了一个“是”字,楚玉只怕要以为他是个哑巴。
通过越捷飞对林木地称呼,楚玉知道林木是他的师兄,算起来,天如镜应该至少有三个师兄,被容止干掉一个,一个越捷飞一个林木。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选手。
两人先去了建业城边地东市,市集上有卖各种东西的。楚玉虽然不是第一次出门了,可也是头次来这样专门用以交易的市集,各种摊贩密集的拥在一个地凡,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商品都混杂在一起,有的卖家禽,有的卖粮食布匹,又或者一些手工制作的小玩意。
楚玉是见识过现代超市的,见到古代地市集。只稍微新鲜一下便失去了深究的兴趣。倒是刘子业兴致盎然。买了这个又买那个,他只负责挑选自己钟意地东西。付钱全由越捷飞代劳,而林木则负责当搬运工,左右手和背上都挂着新买来的东西,稻草扎的叶子包的麻袋装地,好好个毁容派酷哥弄得形象尽失,最后刘子业甚至要买一只活鹅抱回皇宫里玩,被楚玉死活给拦住了。
好容易等到刘子业买得尽兴,时间也快到正午,空气很是燥热,楚玉提议到附近的建初寺去休息,由越捷飞开路,四人在拥挤的市集里杀出一条路,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杀,林木的那张毁容脸摆在那里,只需要稍微阴沉一些,便足以令左右旁人自动退避了。
路上刘子业将自己买来的东西一件件拿过来把玩,玩一会就失去了兴趣,又一一的丢弃在地上,一路走一路丢,等他们走出市集地时候,已经将买来地东西丢得只剩下十分之一二。
越捷飞有点心疼钱,不过这些钱也都是楚玉事先给他地,人家皇家子女喜欢自己买东西扔着玩儿,他能有什么异议?倒是林木在丢掉了大部分杂物后,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是动作明显轻松了很多。
建初寺的距离不算远,一会儿便走到了,这座寺庙是三国时孙权建造地,也算是有些历史,远远的看去,最先瞧见的是一座塔,立在寺庙的中央。
这时候佛教十分盛行,单说寺庙,楚玉在建康城中及周围见到的就不止五六座,然而还要数眼前的建初寺最为豪华,基本也就比楚玉的公主府差一点,但是绝不多。
建初寺前挂着巨大的牌匾,漆金的建初寺三个字很是遒劲有力,楚玉一行人走近的时候,却瞧见一个令楚玉有些意外的人从寺内走出来。炽烈的正午日光下,即便在这庄严的佛寺边,那人的气度依然如流水一般的悠然自在。
“意之兄,你怎么在此处?”楚玉快步上前,不能不说有些惊喜,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惊喜什么,可瞧见王意之,周身的燥热便仿佛减了几分。
王意之看见楚玉,也有些意外,他的目光先投向楚玉,随后扫过她身后的三人,眼中划过一丝惊异后,又对楚玉道:“你怎么在此?”
与此同时,楚玉也问:“你怎么在此?”她印象中王意之是个放荡不羁闲散自在的人,和佛学这些严肃的东西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两人的声音一字不差的重合起来,连惊诧的情绪都那么的吻合。
王意之微微一怔,随后忍不住与楚玉一起笑了起来。
楚玉笑着道:“失礼失礼,我却是忘了,意之兄你是有本事把一切无趣的东西变得有趣的人物,你来此,想必也是找到了有趣之处。”
王意之也笑道:“失敬失敬,我也是忘了,子楚兄的言行常常能出人意表,想到什么旁人想不到的事物……”他学着楚玉说话,然而最后一句却是怎么都学不来了,只有道:“不过你来此,想必无他目的,不过是累了歇脚而已。”
他心思是何等的多智明慧,见到刘子业形貌及其他两人的样子,便极快的推断出他们方才做了什么,以及来此的目的。
两人说完又是一笑,交换了一下“知我者子楚兄”和“知我者意之兄”的笑语,王意之随意的作了一揖,道:“子楚兄想必身有旁务,我今日便不多加打扰,改日我们再聚。”说完他又一指身边的人,道:“这位是我在寺中的好友,法号寂然,于佛理玄经都很有研究,可以请他领着你们在寺中游览一番。”
楚玉这才注意到王意之身侧站着一名身穿白色僧衣的和尚,与王意之并肩而立,这和尚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他双手合十,眉目低垂,神情安详平和,该是方才和王意之一同走出来的,可楚玉眼中只瞧见王意之,竟是把他给完全忽略了。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第九十五章 两个刘子业
既然是王意之介绍的,楚玉便多瞧了寂然几眼,他相貌俊秀不凡,气度清逸出尘,眉心缀着一点米粒大小的嫣红朱砂,他的白色僧衣并不似如雪的洁白,而是那种陈年的旧白,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却也别有一种飘然之意。
方才之所以被忽略,主要是因为寂然和王意之站在了一起,又兼神情低调内敛,才被盖去了风采。
王意之没有多做停留的走了,楚玉对着陌生的寂然,却并不觉得不自在,虽然才是初见,可是寂然身上好像有一种使人心神稳固安宁的力量。
转身跟这时才从后面跟过来的刘子业介绍寂然的身份,随后寂然便带领着他们参观寺院了。
寺院的占地范围很大,方才在远处瞧见的高塔在寺院中心,院庭的前方有殿堂,四周院落重重回廊围绕,壁画鲜丽华美。
楚玉一行人参观完毕后,再由寂然将他们送出寺院,楚玉在最前面与寂然并肩而行,忽然问道:“意之兄时常来这里么?”
寂然笑了笑,仿佛悄然绽开一朵姣白莲花:“意之居士胸罗万有,小僧与他相交,不论是佛法。还是世俗道理,都进益不少。”
楚玉微微一笑:“今日有所不便,改日我会再前来请教。届时希望寂然小师父不要将我拒之门外。”
告别了寂然,便该往回程路上出发,楚玉走出二十几米,又忍不住回头看去,之间寂然站在寺庙之前的阶梯上,双手合十,有不少前来进香礼佛的人从他身边络绎经过,他们面上的神情或者带着祈盼或带着虔诚,有的衣衫华贵有地风尘仆仆。
而寂然低垂着眼眸。好似什么都没看到,却又好似什么都看到了。
楚玉停下脚步。望着人群中寂然的身影出神,直到刘子业回转过来,手扶着她的肩膀问:“阿姐,你看上那光脑袋了?你要是看上了。我明天就下旨……”
楚玉哭笑不得,言语劝阻,好容易才让刘子业打消这个念头,没有再给山阴公主地功绩簿上添一笔亵渎出家人。
回去的路上没什么波折,四人乘坐秦淮河上的泊船,顺着贯穿建康城的河流行驶。节省了不少的脚力。最后四人是先回了公主府。再让刘子业与那些侍从在一起,摆驾回宫。
目送刘子业离开。楚玉才缓步返回自己的卧室,在她的房间里,竟还站着一个“刘子业”,只是神情少了些阴戾,气韵从容平和,然而这些细微差别也只有在明处近观会显现出来,房中光线昏暗,猛一看便是第二个刘子业。
那“刘子业”见楚玉回来,抿着嘴笑:“公主回来了?”他缓缓的走到屋子角落,从怀里取出毛巾浸入水盆中,再拿湿毛巾往脸上轻抹,擦了几遍,便还原了本来面貌。
这“刘子业”却是容止假扮的。
虽然楚玉与刘子业翻墙偷偷外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防止有什么预料之外地状况发生,容止穿上相似的衣裳,用药物修饰容貌假扮刘子业在楚玉房中坐着,就坐在可以让外面人瞧见地地方,房中的昏暗很好的遮盖住了装扮上的破绽。一天下来,宫内护送刘子业地侍卫统领几次从院门口走过,硬是没发现他们的陛下被人调了包。
楚玉瞧见容止,顿时就有些踯躅,其实这件事她本不想让容止参与进来,但是她府上会易容这种旁门左道的,也就
止一人,因而不管心里面再怎么打鼓,她还是在昨天止,说明自己的要求。
好在容止并没有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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