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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暖宠腹黑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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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皇上跟太后明明知道泽王因为赐婚的事情大病着,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怕泽王被刺激得病死当场吗?”这完全不合乎常理,以皇上跟太后重视殷泽沛的程度,他这般病着,暂时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才对,而且这也太突然了。
“我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件事,我想应该是茹妃有关,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找人问过了,皇上今早只去过茹妃那里,从茹妃那里出来之后,便命人去容王府抓人了。”其实昨天皇上来看弘儿的时候,自己曾经旁敲侧击打探过皇上关于这件事得态度,那时得他完全没有要把南宫家的人抓起来的意思,今日却突然这般,定然是茹妃在皇上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这件事让皇后有些不解,皇上一直以来都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为什么茹妃的话他却听得进去?完全不顾虑正在病中的泽王。
苏慕凡怒极,“那个女人真是疯子,皇上怎么会这么听信她的话?!”如果任由这个茹妃在皇上耳边乱说什么的话,他们所有人都会陷入危机的。
皇后摇头,“以前的皇上从来不许后宫的嫔妃提及这些事情,但是为什么这个茹妃例外,我也是想不透,大概这一点也是惠妃提携她进宫的道理,这个茹妃容貌倒是不出众,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上对她竟然是极其宠爱,这个月,皇上去她的宫中的次数最多,就算晚上不歇在她的宫里,白日里也会去瞧瞧的。”
苏慕凡单手扣在桌面上,眼神幽冷,若有所思道:“这太反常了,只怕这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按理来说,这后宫中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皇上向来是个薄幸之人,怎么会独独对徐雅茹特别?
“我想去见见徐雅茹。”
见到徐雅茹的时候,苏慕凡当真是恨不得给她一巴掌,那张脸上的得意丝毫没有掩饰,看得苏慕凡一阵气极,堪堪忍住了怒意,眼神微敛,直直看向徐雅茹,“是不是你怂恿皇上把南宫伯父伯母,还有夏菡抓进宫的?”
徐雅茹长长的指甲划过手里的茶杯,笑得很是得意,“容王妃你这是什么语气,好歹本宫也是皇上亲封的妃子,你一个王妃在本宫这里嚣张什么?”
苏慕凡怒极反笑,“是了,毕竟也是从小认识的人,上次竟然忘记恭喜你成为了皇上的妃子,不过,恕我实在是不理解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是妃子又怎么样,说起来不过是个妾。”
“你……!”徐雅茹得意的脸色顿时碎裂在脸上,沉默了片刻之后,徐雅茹走到苏慕凡的身前,“容王妃是看不起妾是吗?那很快,容王妃便是尝到妾室的厉害了,一定会让容王妃,终身难忘!”最后的四个字徐雅茹仿佛是切齿而出。
“茹妃,你好歹是皇上的宫妃,举止怎能这般失仪?”皇后看不过去,怒声斥责徐雅茹,一个妃子竟然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还真以为他们能把自己拉下皇后的位置了?
徐雅茹心中冷哼一声,不过是仗着自己皇后的身份,不过,你很快就不是了,但是碍于苏绮筠现在仍是后宫之首,徐雅茹还是稍稍收敛了,语气也平静下来,“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南宫家的那些事吗?关于这件事,容王妃,我给你个忠告,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否则的话,稍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
苏慕凡却不去看徐雅茹,缓步至房中燃着的香炉旁,“谢谢茹妃的忠告了,不过,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对于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你以为你的计谋会得逞吗?”苏慕凡嘴边扯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你太低估泽王跟夏菡之间的感情了,你也太低估了我。”苏慕凡一边说着,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掀开那香炉雕刻精美的炉盖。
“你在干什么?!”徐雅茹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睛里有着一闪而逝的慌乱,苏慕凡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要的就是这个反应,看来自己这一趟是没有白来,“茹妃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看这香炉挺精致的,想要仔细看看而已。”
徐雅茹也惊觉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了,脸上有一瞬即逝的尴尬,却没有多说什么。
苏慕凡踱步从香炉旁走开,语气有些森冷,“我不管你跟皇上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因为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我们自幼相识,我也不愿伤害你。”
“容王妃这是在吓唬我吗?”徐雅茹不以为然,在自己决定进宫侍君的那一刻,自己就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她愿意做任何事,怎么会轻易退缩。
“如果茹妃你再不收手的话,我真的会不留情面的。”苏慕凡最后一次警告。
“容王妃还是先想想怎么救出你在乎的那几个人吧,不过……”徐雅茹轻笑,“还是算了吧,南宫家的那三个人,不论如何你是救不出来了,而且很快,你也会自身难保了。”
“徐雅茹,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见去,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悲,从小到大,南宫伯母对你都很好,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局面,你母亲的死你明知道不是……罢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这皇宫岂是那么容易呆的?
徐雅茹看着苏慕凡离开的背影,思绪回到很多年前,其实她一直都很羡慕苏慕凡,明明不是南宫家的女儿,却在南宫家享受小姐的礼遇,南宫霖跟南宫夫人待她更是如亲生女儿一般,而自己呢,虽然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却丝毫感受不到父母的疼爱,他们经常吵架,对自己也都不怎么亲近,后来自己慢慢长大了,才知道,原来爹爹不爱娘亲,他心里藏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自己每次去南宫家的时候,就有一种深深的嫉妒的感觉,看到苏慕凡跟南宫夏菡在一起笑闹,自己就会远远地躲开,她很不喜欢她们笑得样子,太刺眼了,她也想让自己的爹娘像南宫霖夫妇那样,慢慢地,自己开始讨厌去南宫家了,因为她知道爹爹心里的那个女人是南宫夫人了,那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女人,她憎恨那样的笑容,如果没有她的话,爹娘应该会很和睦吧,自己也不会被冷落。
徐雅茹收回目光,低声唤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去打听打听,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从容王府带过来的人。”
出了茹妃的宫中,苏慕凡对旁边的苏绮筠轻声道:“茹妃房中的燃的香好像有些问题,如果可能的话,皇后娘娘可不可以想办法取出一些来。”
苏绮筠疑惑,“什么问题?”这种香很常见啊,宫中很多妃子都是用这种香的,自己也没闻出有什么异常啊。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你看到我碰到那香炉时,茹妃的反应了吗?大有问题,我们最好能搞清楚那香究竟有没有问题,皇后不是也说最近皇上有些怪怪的吗?难保不是茹妃搞得鬼。”自己也跟仓爷爷学了那么长时间了,关于毒、药这些的还是略懂一些的,自己当时就觉得那香有些奇怪,所以故意试探了一下茹妃,没想到她反应那般奇怪,看来一定是有问题了,现在的她太危险了,任由她这样在皇上耳边怂恿的话,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是怀疑她对皇上……?”苏绮筠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形容了,如果是真的话,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在皇宫里做出这种事,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而皇宫的另一处,皇上只觉自己这个弟弟怎么这么不争气,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要死要活得,只听母后说泽的情况很严重,却没想到竟是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刚一进殿就吐了一口血,还坚决不肯让御医来瞧,非要见了那江湖女子才罢休,皇上真是有气又无奈,这泽王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了,王家的千金不必这江湖女子好上千万倍。那女子自己也是见了,本以为能让泽那般着迷的,必定是什么天仙似的女子,这一见当真是无法理解,容貌,倒也不错,但是离天仙还差得远,行为举止甚是粗鲁,没有一点大家千金的样子,也不知泽是怎么想的,竟然看上那样要什么没什么的女子。
“皇上,这南宫夫妇是容王府的贵客,皇上就这样下令让人带走了,本王是不是能知道一下是为什么呢?”殷容疏扶着虚弱的殷泽沛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语气依旧是云淡风轻,好像只是闲聊一般。
“难道容王还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吗?泽王现在这副样子究竟是拜谁所赐?”既然聘礼已经下了,万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殷容疏还未出口应话,嘴角依旧沾着血迹的殷泽沛沙哑着声音开口,“拜谁所赐?难道不是拜皇上跟母后所赐吗?你们明明知道我不想娶那个王家的小姐,偏偏逼着我去娶,连知会我一声都没有,就替我去王家下聘,你们这是为我着想吗?皇上,我今天就明确地告诉你,除了南宫夏菡,我谁都不娶,你若是对她怎么样了,我也就活不成了,也许皇上您并不在意臣弟这一条贱命,不过这是我的决心,我并不是在吓唬皇上。”殷泽沛说着便是重重地咳嗽了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太后听闻泽王进宫面圣,连忙往皇上那里赶,身体已经病成那样了,怎么还来宫里,当太后赶来的时候便看到殷泽沛坐在那里重重地咳着,呼吸都快要接不上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难受的模样,太后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怎么不去叫御医啊?这血是怎么回事儿?”地上有血迹,再看看泽儿的嘴角也是挂着血迹,泽儿怎么都到吐血这般严重了?
皇上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朕已经让人去请御医过来了,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皇上,御医已经到了,要宣进来吗?”殷熙瀚的随侍太监进来禀报。
“快宣!”殷熙瀚紧皱着眉头,因为一个女人发生这么多事,真是够烦的,早知道干脆处死算了,还这么麻烦地软禁在宫里。
“我不要看御医,除非皇上让我见夏菡。”殷泽沛坚持不肯让御医把脉,脸色也更加苍白起来,看起来就跟那将死之人差不多。
殷容疏适时开口,“皇上还是允了泽王去见南宫姑娘一面吧,泽王这副样子,若是再这么激动,只怕是……危险。”
皇上仍是犹豫,太后却是爱子心切,“皇上,就让他们见上一面吧,不过,泽儿你可要答应哀家,若是让你们见了,你可要让御医好好给你瞧瞧。”
“好,我答应母后。”殷泽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却是:瞧就瞧吧,反正那些御医们也瞧不出来个究竟。
既然太后都首肯了,皇上也没有再拒绝,就让人带着殷泽沛去了软禁南宫夏菡的宫殿,等殷泽沛到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夏菡跟伯父伯母他们并不在一处。
见到南宫夏菡的时候,殷泽沛才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并没有伤害夏菡,“你没事吧?这里的宫人有为难你吗?”殷泽沛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唯恐夏菡在这里被人欺负了。
“我没事。”南宫夏菡的态度格外冷淡,仿佛对殷泽沛的不适视而不见,冷漠得让人心惊。
“夏菡,你……怎么了?”殷泽沛不解,为什么她对自己得态度突然变成这样?
“我没怎么,就是来皇宫里走这一遭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殷泽沛,”这是南宫夏菡第一次这么珍重地叫他的名字,“我想我们真的是很不相配,我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我们之间究竟有多不相配,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以为只要自己喜欢,怎么都好,可是现在却发觉,不是这么回事儿。”
殷泽沛听着南宫夏菡的话,心中慢慢变凉,今天明明是个暖阳高照的日子,自己为什么感觉到这么冷呢?冷得仿佛心口的血都冻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放弃你了,为什么要因为你,而让我的父母遭受这些?我的身份让你的亲人看不起,那我又为什么非要委屈求全,殷泽沛,这世上不止有你一个男人,离了你,我南宫夏菡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我不想再遭受这些了,我要跟你分开。”南宫夏菡满身满眼都透着疲惫,声音也是无力,说完这些,南宫夏菡微微垂眸,不再言语。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安静得可怕,殷泽沛得心口不断灌入冷风,尽管南宫夏菡说了这些让他伤心得话,但是他还是不能放弃她,“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把你给吓坏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很快解决的,我很快就会把你和伯父伯母接出宫去,到那时我们远远地离开京城,去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再也不理这里的纷扰好不好?”殷泽沛颤抖的语气带着轻哄的讨好。
南宫夏菡依旧低着头,声音平静无波,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地无情,“我是说真的,我们分开吧,也许那个王家的千金小姐更适合你。”
092 与皇上对峙
“夏菡,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吗?你真的要跟我分开?”殷泽沛目光如炬地看着南宫夏菡,心中有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被他强压着。
南宫夏菡微微点头,却没有抬头看殷泽沛一眼,殷泽沛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置,微微颤抖地站起身,喉中涌上一股腥甜之意,口中血意蔓延,顺着嘴角缓缓落下,殷泽沛看了一眼面前始终垂着头的南宫夏菡,毅然转身,然而刚迈出一步,整个人便是倒了下去,耳边只听得南宫夏菡的惊呼声,在意识消失之前,殷泽沛紧紧抓住附在自己胸前的手,听得她万分焦急地呼喊着自己得名字,殷泽沛却很安心。
苏慕凡听到殷泽沛晕倒的消息之后,立刻赶了过去,但是却没看到夏菡的身影,殷容疏看出她眼睛里的疑惑,小声解释道:“皇上吩咐除了泽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见夏菡,泽是被人从软禁夏菡的宫里抬出来的,我也没能见到夏菡。”关于泽跟南宫夏菡都说了些什么,自己也是无从得知。
“他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苏慕凡看了一眼被御医围起来的殷泽沛,就算仓爷爷的药会让他有一些难受,但毕竟不是真病了,应该不至于昏倒这么严重才对。
殷容疏摇头,“我也不清楚,只能等泽醒过来再问他了。”
坐在一旁等着的太后跟皇上也是神情焦急,太后往日的端庄稳重丝毫不见了踪影,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紧张,到了现在,太后的心中也是有了犹豫,泽儿都已经这样了,如果实在不行就遂了他的心思吧,总好过,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下去吧,万一泽儿真的有个什么好歹,自己只怕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而皇上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本以为让他们见过一面之后,泽对那个江湖女子就会彻底死心了,没想到泽的病竟然更严重了。
躺在雕花榻上的殷泽沛尽管是在昏迷中,却仍然呼喊着南宫夏菡的名字,一声声,每一个字都带了无限的眷恋,里面的悲戚之意,让人听了也是心酸。
太后终于不忍,犹豫了片刻之后,对坐在自己旁边的殷熙瀚道:“皇上,不如就让那个江湖女子来陪陪他吧,就这样让他昏迷下去可怎么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让泽儿醒过来要紧。”
殷熙瀚眉头紧皱着,厉眸扫过跪了一地却束手无策的御医们,他的心中本就有火,这帮御医们又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殷熙瀚只差没有拍案而起了,不过既然母后已经发话了,自己也不好驳回,且让那个女子再见见泽吧。
苏慕凡看着太后跟皇上焦急的神色,心中却是暗道:早干什么去了,这时候知道着急了,不过殷泽沛现在变成这样,应该是跟夏菡有关吧?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很快,南宫夏菡便被带到了殷泽沛的房间,那红红的眼睛,还有未干的泪痕都表明夏菡她刚刚已经哭过了,南宫夏菡不懂宫中的这些规矩,只是略略向皇上跟太后行了礼,不过这种时候,他们也没心情跟南宫夏菡计较礼数的事情,“你去看看泽王吧。”皇上亲自发话,眼神却是有些奇怪。
苏慕凡也顾不得许多,缓步上前轻握了一下南宫夏菡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南宫夏菡见到苏慕凡的一瞬间,心里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眼泪如雨落下,一滴滴跌碎在碧色的衣裙上。
“去看看他吧。”虽然不知道刚刚夏菡跟殷泽沛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是这种时候,殷泽沛想见的大概也只有夏菡一人。
南宫夏菡走至殷泽沛的床前,床上躺着的男人气息微弱得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尽管唇边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但是仍是有一股血腥味儿,南宫夏菡忘不了,看着他倒下去的感觉,太可怕了。
“殷泽沛。”南宫夏菡在他的耳边轻唤他的名字,“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只说了一句话,南宫夏菡便是哽咽不能言。
而旁边始终在殷泽沛把脉的御医却是惊喜开口,“脉象逐渐恢复了,这位姑娘,你再跟泽王多说几句话。”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跟泽王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她竟然敢直呼泽王的名讳,关系应该很不一般,从泽王的脉象来看,泽王对这位姑娘的声音是有反应的。
御医的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均是有了喜色,南宫夏菡也是哽咽着声音,继续在殷泽沛的耳边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泽王的眼睛动了。”另一御医惊喜道。
此刻房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的殷泽沛的脸上,果然眼皮也是动了,南宫夏菡哭得更是厉害了。
“我还没死呢,你怎么这么像是哭丧呢。”殷泽沛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是盯着南宫夏菡的那双眼睛却是依旧明亮。
“殷泽沛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南宫夏菡还未说完,殷泽沛就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正你不是不要我了,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南宫夏菡想要辩解,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难道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你的真心话?”这一次,殷泽沛紧紧地盯着南宫夏菡的眼睛,容不得她有一丝的闪躲。
南宫夏菡犹豫了半天却仍旧没有说出口,殷泽沛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殷泽沛这辈子就是跟你耗定了,我今天就在这里立下誓言,这辈子我的妻子除了你南宫夏菡外没有第二人选,否则的话,我殷泽沛不得好死,死后也永世不得超生。”
南宫夏菡急了,“你好好的立什么誓言?”
“好好的?我现在这副样子也叫好好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管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是不是打算放弃我,但是我殷泽沛绝对不会放弃你,这一生一世你休想逃过我,我说到做到。”
“殷泽沛,你现在这想什么样子?!”殷熙瀚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呵斥。
殷泽沛依旧紧紧抓着南宫夏菡的手不放,“你先扶我坐起来。”声音依旧虚弱,但是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南宫夏菡只好扶他坐起来。
殷泽沛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皇上跟太后,轻咳了几声之后,才轻然出声:“今天趁着这里所有人都在,我就跟皇上还有太后说个明白,刚刚我说的话不止是说给夏菡听的,也是说给你们听的,我不管你们接下来究竟还要出什么招,我心里的决定是绝对不会改变的,而且,今天你们把南宫伯父、南宫伯母还有夏菡抓进宫,实在是让我厌恶至极,既然我无法说服你们,你们也无法说服我,那我便只能走这最后一条路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殷泽沛,今日就弃了泽王的身份,从今以后就只是一个普通百姓,那显赫的王家定然不会同意把他们的千金小姐嫁给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的,不过这些事情都跟我无关了,既然我已经不是泽王,那太后娘娘代泽王下的聘,我自然也没有必要承担,你们自己商量该怎么办吧。”
殷泽沛的话音落下,房间里一片死寂,那些战战兢兢的御医们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们这样算不算是听到了皇室的机密之事,若是皇上要把他们全都杀了灭口的话……
殷容疏跟苏慕凡都是静静地站着没有开口,其实他们心里早已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得,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本以为殷泽沛可以靠装病来推掉跟王家小姐的亲事,却没想到这亲事没推掉,皇上却把南宫家三口抓到了宫中,这件事定然是惹恼了殷泽沛,这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出这番话来。
“殷泽沛,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以为这王爷是你相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皇上心中气极,厉声呵斥,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就为了这样一个女子,竟然要弃了王爷的身份,那个女人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我不是说胡话,我说到做到。”殷泽沛毫不相让。
“好,好,”殷熙瀚怒极而笑,连说了两个好字,“你要弃了王爷的身份是不是?你问问她,若是你真的成了一介平民,她还会跟着你吗?”殷熙瀚站起身来,携着满身的怒气指向坐在殷泽沛床边的南宫夏菡。
南宫夏菡陡然站起身,“我会。事实上,我倒真的希望他不是一个王爷,这样我们的路或许会更好走一些。”
殷泽沛听了南宫夏菡的话,表情放松了许多,她的那番话,果然不是真心的,殷泽沛紧了紧握着南宫夏菡的手,传递着无声的信念。
“好,就算你愿意跟一无所有的殷泽沛在一起,那你的父母呢?你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吗?朕告诉你们,若是你们执意要这么做的话,你,南宫夏菡,还有你的父母,都不能活着走出皇宫!”
殷泽沛心中一紧,一双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是不是皇上威胁夏菡跟我说出那样的话的?”
“你这是什么语气?别以为朕平时不跟你计较,你就得寸进尺,你怎么能这么跟朕说话?!”殷熙瀚今天也是被气得不轻。
太后一见形势不对,连忙上前阻止,“好了,皇上你也别太跟泽儿计较了,他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你让着他点儿,还有你,泽儿,你也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跟皇上这么说话呢?就算你们是亲兄弟,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
殷泽沛嘴角扯出讽刺的笑意,“一国之君?一国之君竟然做出掳人这等无耻之事,皇上敢昭告天下你为什么要把南宫伯父他们抓进宫里了吗?名不正言不顺,皇上不是一向反对动用私刑吗?这算不算得私刑呢?如果皇上不敢昭告天下的话,那臣弟替皇上来昭告天下如何?”此刻的殷泽沛已经被激得失去理智,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南宫伯父和南宫伯母他们带出皇宫,自己一定要跟夏菡在一起。
“殷泽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皇上怒目而视,心中却也明白这件事是自己理亏,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欠考虑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当时茹妃跟自己说的时候,自己觉得她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可是现在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是没有考虑周全。
“我当然知道,如果皇上不放人的话,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让皇上放人了。”殷泽沛语气坚决,殷熙瀚看着面前的殷泽沛也是觉得惊讶,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泽的这一面,自己一直以来都以为他从来不会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整天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现在的他跟以前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太后站起身来,劝解道:“皇上,这件事,你还是依了泽儿的意思吧,这人就放了吧,至于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商量。”今天自己听到皇上把南宫家的人抓到宫里来软禁的时候,自己也是很惊讶,这般莽撞行事不像是皇上的一贯作风,也难怪泽儿这般生气了。
皇上想了半晌终究是妥协,“人,朕是可以放了,但是这弃了王位的事情,你以后断不可以再提,还有,王家的千金你是非娶不可,如果你不肯娶了那王家的小姐的话,朕没办法保证下一次还有耐心等着你进宫来救她们。”
“皇上是在威胁我吗?”殷泽沛凝眸而视。“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是绝对不会娶那位王家的千金的,如果皇上有兴趣的话,大可以收到后宫,反正这后宫的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皇上拿南宫伯父和南宫伯母威胁我,我是没有办法,既然这样,我也只能以我的方式来还,皇上若是伤他们一处,我便伤自己两处,皇上伤他们两处,我便伤自己四处,皇上是我的亲兄弟,他们又是因我而受伤,我自然是要还债的。”
“泽儿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在一旁的太后也是听不下去了,本以为泽儿一向对男女之情淡漠,所以才迟迟不肯娶妻,没想到他对这个南宫夏菡竟是如此痴情,在向来薄情的皇室,也算是难得,太后隐隐有恻隐之心,可是仔细想想又是不妥,如果成全了他们,那王家那边要怎么办?一个女子已经被赐了婚,退了婚以后,哪里还有男人肯娶,更何况还是被皇家退婚的女子,王家也是临夏国有头有脸的人家,下聘又悔婚,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搁?真是陷入两难的境地。
“母后心里很清楚,我并不是在说胡话,该说的话我已经都说完了,现在就看皇上跟太后如何决定了。”殷泽沛苍白着脸色站在那里,紧紧握着南宫夏菡的手,等待着皇上跟太后的答案。
而苏慕凡在旁边看着也是觉得紧张,一双手紧紧握着殷容疏的,并且不自觉得握紧,殷容疏感觉到苏慕凡手心里的汗慢慢渗到自己的手心里,对于目前的这种情况,殷容疏也不知会怎么发展下去,不过看太后的样子应该是有所动摇了,皇上的心里……
“皇上,不如就让泽儿先把他们带回去吧,至于这婚事,我们再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在想到办法之前,这婚事就先拖着吧。”泽儿这副样子,自己还能怎么办?先顺着他的意吧,万一他真的带着这个夏菡姑娘私奔去了,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了,这婚事就暂且拖一拖吧。
皇上脸色阴沉地点了一下头,也就默认了。
苏慕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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