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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暖宠腹黑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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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凡儿,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再损我了。”南宫夏菡微窘。

    “好了,你说吧,我听着呢。”苏慕凡也认真起来。

    “你觉得殷泽沛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南宫夏菡问得相当认真。

    苏慕凡也相当认真地回答,“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感受,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南宫夏菡罕见地红了脸,心中暗想,如果不是的话,那他昨天那样,不是耍流氓吗?

    “那你喜欢他吗?”

    “应该喜欢吧。”

    “既然如此,那你就试试看吧,毕竟你们也算是接过吻了。”苏慕凡的态度相当无所谓。

    南宫夏菡心中又是一阵尴尬,不过秉承着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良好品质,自然也不能让凡儿如此淡定自若,“我就不信你跟殷容疏没有!你最好从实招来,究竟有没有?”

    苏慕凡依旧淡定,语气都没有改变丝毫,“有。”

    “哇,看不出殷容疏平时那么道貌岸然的模样,却原来这么衣冠禽兽啊。”

    苏慕凡狠狠地瞪过去,“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成语,而且,”苏慕凡淡定地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是我主动的。”

    这下南宫夏菡彻底被震住了,看着面前从容不迫、淡定品茶的苏慕凡,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半响之后,房间内爆发出一声惊叹,“凡儿,原来你这么勇猛啊!”门外候着的侍女都被吓了一跳。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佩服。”南宫夏菡笑着调侃。

    “那是,哪像你,有贼心没贼胆。”

    “不过,你离开京城这么多天,有没有想他?”南宫夏菡一脸的暧昧。

    苏慕凡避而不答,正好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们把伯父伯母接去京城去住吧,以后你若是嫁给了殷泽沛,也无需跟他们相距千里,我们就一起住在京城好了。”

    “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了,只是不知道爹娘他们会不会愿意。”有些不甘心呢。

    苏慕凡清然一笑,示意南宫夏菡附耳过来,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夏菡惊讶地看着苏慕凡,“原来你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跟琉亦狂一起去齐蓝国,不过你这个办法真的会成功吗?”

    “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苏慕凡语气中带着些笃定,南宫夏菡知道每次凡儿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就代表她很有把握。
044 三日之期
    深秋的连绵细雨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仿佛是在跟人间最后缠绵的告别,如此留恋不舍。如此寒风秋雨,苏慕凡也越发地懒了,屋里燃了银炭,暖意融融,苏慕凡只在雪白的中衣外披了件披风盖起被子便依靠在床上看起书来,是一本讲鬼怪神魔的闲书,苏慕凡也是看的有趣,一时竟是看得入迷,眼看着三日之期已到,她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风雨凄清,琉亦狂一身冷然地站在窗户旁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房间里清扬的琴声似乎在诉说这一个遥远的故事,今天是三日之约到期的日子,她,应该会依约前来的吧?这样想着,那双幽蓝色的眼睛却是定格在一处,撑着油纸伞的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孩子,那把稍显破烂的伞大半都撑在了那孩子的头顶,妇人的肩头湿了大半。

    青石板铺成的道路见了雨水变得格外地湿滑,那孩子一个不慎便是滑到了地上,尽管隔得很远,琉亦狂还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只见那妇人心疼地把孩子搂进怀里耐心安抚了一番,然后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撑起油纸伞继续往前走。

    琉亦狂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相似却又迥异的一幕,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冷眼旁观的娘亲,心头顿时烦躁,含着怒气关上了窗户,冰冷的气息顿时被阻绝在了窗外,但是琉亦狂身上的寒气却明显有加重的趋势。

    许是关窗的声音大了些,清俊男子的心中一惊手下竟是错了音律,男子面上一紧,连忙收回手,低下头去,“请殿主恕罪。”声音如清溪般流淌。

    久久不闻琉亦狂出声,男子的心中越发地紧张,纱幔轻扬,琉亦狂走了过来,他慢慢俯下身去,有食指挑起跪在地上的男子的优美的下巴,男子喉间一紧,只能怔怔地望进那一片幽蓝里,似是被蛊惑了一般,什么都无法思考。

    “怕我吗?”琉亦狂的声音暗哑。

    “殿主是流殇的主子,流殇自然是怕的。”男子心里再清楚不过,殿主就是喜欢别人在他脚下吓得浑身颤抖的感觉。

    男子长长的睫毛轻颤,漂亮精致的锁骨微露,琉亦狂笑得狂肆,修长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柔地划过清瘦男子的锁骨,感觉到男子轻颤了一下,琉亦狂笑得更加地邪魅,慢慢靠近那张如玉般无暇的俊脸,男子红着脸不避不闪,琉亦狂的食指托着他漂亮的下巴狠狠地吻下去,琉亦狂的吻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那么具有掠夺性,冰冷而狂野。

    就在琉亦狂的手刚刚扯开流殇腰带的瞬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殿主,容王妃已经到了。”

    琉亦狂只是顿了一下,动作却仍旧没有停,餍足之后琉亦狂才把流殇拦进怀里一同坐在铺了绒毯的软榻上,这才懒懒出声,“请她进来。”

    苏慕凡刚一进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两个男子以这般暧昧的姿势相拥而坐也就罢了,那被琉亦狂揽在怀里的男子此刻的表情……怎么说呢?有些脆弱地惹人心怜,虽然他是个男子。再看他身上凌乱的衣服、红肿水润的嘴唇,用膝盖想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慕凡略微有些尴尬。

    而琉亦狂似乎是有意让苏慕凡尴尬似的,松松地揽着流殇清瘦的腰身不放手,一双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苏慕凡。

    苏慕凡眼波流转,径直坐下,抬头看向二人时,脸上已经全是坦然,该尴尬的是他们两个,自己怕什么。

    琉亦狂眉头一挑,“怎么样?容王妃考虑好了吗?要不要跟本殿主做这个交易?”琉亦狂询问的语气里却是带着笃定。

    “我已经没有必要跟你做这场交易了。”苏慕凡眉眼里都带了笑意,仿佛跟一个老朋友闲聊一般。

    “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怎么可能这么快,三天之前她还是毫无头绪的。

    “越是相熟之人,越是难防啊,真让人心寒。”苏慕凡刻意把话说得模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给伯母下毒的人就是他?”苏慕凡问得再自然不过。

    “她曾经找上过琉煞殿买南宫夫人的命,想要毒害南宫夫人的人除了她大概也没有别人了。”如此融洽的气氛,琉亦狂也是友好了很多。

    “原来如此,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接呢?”苏慕凡轻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香随着热气从玉白的玲珑瓷杯里缓缓飘散而出,雾气氤氲中,女子眉目如画、笑容舒朗明净。

    琉亦狂心念微动,松开揽着流殇的手,起身走到苏慕凡的对面坐下,苏慕凡又倒了一杯茶递到琉亦狂的面前,修长的纤指握着杯身递到琉亦狂的面前,语气中带着调侃,“难道是价钱谈不拢?”

    “倒也不是,据我的属下所说她当初出的价还挺高的,不过那天她离开琉煞殿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了我,然后就吓晕过去了,后来就被抬出去了,这桩生意就没成。”琉亦狂语气很是轻松。

    苏慕凡轻声道:“她还真是舍得,竟然出这么多银子找上琉煞殿也要害死伯母。”

    “所以说情之一字害人啊,不知道哪一天就死在这个字上了。”琉亦狂举起茶杯轻饮了一口,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清新怡人,他想或许从此开始他就会爱上这一种茶了。

    苏慕凡心中一跳,看来这个人跟伯母有情感上的纠葛,而且此人是跟伯母相熟的人,还拿得出大量的银子来找杀手,这样一来线索就慢慢清晰了起来,苏慕凡脑海中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如果真的是她的话,这样的情形还真的是难堪。

    “感情的事情本就勉强不得,过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是放不下。”苏慕凡语气有些寥落。

    “你也是女人应该比我更了解她的心思,我问你,如果殷容疏心里装的是别的女人,你会不会想要杀了那个女人?”琉亦狂说这话的时候暗自打量着苏慕凡的表情,却只见她轻柔一笑,“你这个问题本来就不成立,如果容疏在娶我之前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子,那我就绝对不可能把他放在心上。在他娶了我之后,我自然会尽全力让他心里不会再装进别的女子。”苏慕凡的语气里满是自信和坚定,虽然外面在下雨,但是她的笑容仿佛是沾染了阳光的一角,耀眼明亮。

    在琉亦狂愣怔的瞬间,苏慕凡已经笑意满满地站起身,“多谢了,齐蓝国我是不能跟你一起去了,希望你能平安地回来。”随即,她的目光越过琉亦狂看向静静靠在软榻上的流殇,“也谢谢你啦,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苏慕凡轻咳了一声,“那个,你们继续啊,我先告辞了。”

    琉亦狂在原地呆愣了很久之后,才明白苏慕凡临走之前说的那个多谢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道:“她刚刚竟然是在套我的话!”
045 来客
    从琉亦狂的语气里,流殇听得出他并没有十分生气,主上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容王妃刚刚算计了他,尽管他向来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苏慕凡踏上停在门口的马车,尽管风雨凄凄,但是她唇畔带笑,心情明亮,了结了这件事她也就回京城去了,只是伯母那里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说出事实,只怕是要伤心了。

    南宫府,南宫夏菡在苏慕凡的房间来来回踱步,神情焦躁不安,殷泽沛看不下去起身把她按到铺了软垫的木椅上坐下,“你着急没有用,就不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我怎么能不着急,这都去了半天了,也不知道那个琉亦狂会不会对凡儿怎么样,要不,我现在跟去看看?”南宫夏菡作势就要起身。

    殷泽沛淡淡瞥了她一眼,“算了吧,她之所以死活不让你跟去,就是怕你坏了她的事。”她这般心思单纯,口无遮拦的,别说是套别人话,自己别被人骗了就不错了。

    “小姐,慕凡小姐回来了。”门外有侍女出声。

    南宫夏菡闻声快步走到门口处,耳边是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烟雨晕染,苏慕凡一身素衣缓步而来,纤白的手执着木质光滑的伞柄,广袖被秋风微微拂动,衣袂翩然,似乎感受到南宫夏菡的目光,苏慕凡本是低垂的目光移到南宫夏菡的脸上,嘴畔含着轻笑,脚下的步伐也是稍稍加快了些。

    苏慕凡走到廊下,侍女赶紧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油纸伞,苏慕凡轻笑着看向南宫夏菡,“我们进去说吧。”

    一进入房间,温暖的气息便驱走了苏慕凡满身的凄冷,苏慕凡刚一坐下,南宫夏菡便取了素巾递给她,“头发都淋湿了。”

    苏慕凡接过素巾擦了一下微微被雨水沾湿的发梢,“给伯母下毒的凶手我想大概已经能确定是谁了。”手里的动作停下,苏慕凡静静地看向南宫夏菡。

    南宫夏菡面色平静,“是谁?”

    苏慕凡说出一个女人的名字,南宫夏菡明显一惊,殷泽沛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看她们的反应大概是她们认识的人。

    南宫夏菡愣了片刻之后,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是不善,“看来事情还真是凑巧,刚刚过来你房间之前,娘亲还跟我说过两天她要来南宫府看望。”

    苏慕凡也是冷冷一笑,“哪里会有那么凑巧,探望?只怕是来打探情况的,如此倒也正好,省得我们再去找她了,趁着这次我们还能找出她在南宫府的内应究竟是谁。”

    晚上用过晚膳之后,南宫夏菡跟苏慕凡便一起去了南宫夫人的房间,进去的时候南宫夫人跟南宫霖正在下着一盘棋,南宫夫人看向苏慕凡,“凡儿,正好,你来跟你伯父下一局,这个人啊,赢了几局就洋洋得意起来了,看着气人。”南宫夫人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满眼都是笑意,哪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苏慕凡还未开口,旁边的南宫夏菡就不依了,“娘亲啊,你还真是偏心,我明明跟凡儿一起进来的,你眼睛里只看得到凡儿吗?”

    南宫夫人笑得温和,“你又不会下棋。”

    南宫夏菡怪叫一声,扑到南宫霖的身边,南宫霖轻拍了自己女儿的手,“这么晚了,你们来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苏慕凡收了脸上的笑意,南宫夏菡也罕见地严肃了起来,“我们已经知道加害娘亲的人是谁了。”

    苏慕凡看着南宫夫人轻点头,语气轻缓地把整件事的经过跟南宫夫人说了一遍,那个三日之期交易的事情她自然是隐瞒了的。苏慕凡清澈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里也陷入一片寂静,苏慕凡看得出南宫伯父的眼睛已经露出了杀意,伯母的表情呆愣,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她显然没料到到向自己下毒手的人是那个人,半晌之后,南宫夫人终于出声,“听说琉煞殿的殿主心狠手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凡儿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跟他接触为好。”

    “嗯,凡儿知道了。”苏慕凡应声,她也不想跟那个琉亦狂再有什么接触,终究不是同道中人,但是今日的琉亦狂倒也有些出乎苏慕凡的意料,他身上的气息似乎平和了很多,少了几分戾气。

    南宫夫人面上有些疲惫之意,“过两天,她也就来了,到时候且再看吧,天冷,你们两个早点回去休息吧。”

    苏慕凡跟南宫夏菡都明白此时南宫夫人心里只怕是难过的,乖巧地退出房间,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两天之后,南宫府果然有人造访,是一家三口,南宫府的管家满脸笑容地迎他们进入了府内,这三个人他并不陌生,是夫人的师兄跟师姐,还有他们的独生女儿,往年的时候他们也会时常来看看夫人,所以南宫府里很多下人都认识他们。

    管家把他们一家三口带入后院的花园中,南宫霖跟南宫夫人已经在那里摆了一桌宴席,旁边还有苏慕凡跟南宫夏菡作陪。南宫霖起身相迎,不过脸色不是很好看就是了,“来了?坐吧。”

    那年纪跟南宫霖差不多的男子心中暗自纳闷,怎么气氛有些奇怪?还未等他细想,南宫夫人已然开口,“师兄愣着干什么,坐啊。”脸上却是含着笑意,一如往常,“师姐跟茹儿也坐啊。”

    那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依然保养得宜的女人也是一笑,看起来很是可亲,“前一段听说师妹得了重病,我心中一直担忧不安,今日一见,师妹的气色倒也不错,这病不知好了没有?”语气中也是充满了关切。

    南宫夫人直直地看向那打扮华贵的女子,“托师姐的福,我已经好多了。”南宫夫人语气有些怪怪的。

    “那就好。”那女人似乎安心了不少。

    “不过……”南宫夫人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也算是险险保住这一名,要不是夏菡跟凡儿从京城中带来名医为我医治,师兄跟师姐今日怕是已经见不到我了。”

    南宫夫人在说话的时候,苏慕凡一直在注意那女子,虽然她的神色已经尽量做到坦然、镇定,但是眼睛里的躲闪是骗不了人的,果真是她。
046 回到容王府
    对面的男子皱眉,语气里有些担忧,“究竟是何病竟这般严重?”

    南宫夫人轻笑,“罢了,现在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们且不说这些沉闷的话题了,来,我们吃菜,有几道菜可是凡儿亲自下厨做的。”

    “凡儿前一段时间不是刚刚成亲吗?怎么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你的夫君呢?”女子满脸的疑惑似乎真的是不知内情一般。

    苏慕凡语气平和,“凡儿的夫君身体不太好,这次听闻伯母生病,原本是匆忙赶路,担心夫君的身体受不住就没让他同来。”

    “凡儿倒是心疼自己的夫君,能娶到你这么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子,他还真是有福气。”女子似真似假地说到,纵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认为这个凡儿跟自己的女儿比起来实在是差远了,不过若是利用这个苏慕凡让自己的女儿也能嫁给一个王爷的话,那就圆满了。

    苏慕凡只是轻轻一笑,却没有开口,南宫夏菡的脸色始终不好,也懒得搭理他们,片刻之间,四下皆是寂静。

    南宫夫人用过膳之后就回房了,说是有些乏了,苏慕凡跟南宫夏菡对视一眼也是迅速离开,留下南宫霖应付他们一家三口。

    “都弄好了吗?”苏慕凡不放心地再次确认。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南宫夏菡信誓旦旦道。

    “好,现在开始行动。”

    夜幕降临,整个南宫府渐渐安静下来,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侍女悄悄接近后院的竹屋,这里是前任南宫家主最喜欢的地方,也是他最后死去的地方,从那之后这里就鲜少有人来了。本就凄冷的秋夜,此刻更显得阴森,侍女莫名抖了一下,随即加快了脚步进入竹屋。

    哪知她刚一进去,门就迅速关上了,侍女失声尖叫,一双手从她的身后迅速捂住她的嘴,有熟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叫什么叫,给我闭嘴!”

    就在那侍女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苏慕凡自屏风之后走了出来,点亮了屋里的蜡烛,侧头看向来人,“原来是你。”这个侍女在伯母身边侍候也有几年的时间了。

    此时南宫夏菡也松开她站到苏慕凡的身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些年我娘可曾有一丝一毫亏待过你?”南宫夏菡凶狠地看着她。

    “奴婢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那侍女的腿都在发抖了。

    “不知道?那你告诉我,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南宫夏菡逼近那侍女,“说不出来了吧?实话告诉你,你收到的那封信就是我们写的。”

    那侍女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姐恕罪,奴婢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

    苏慕凡冷声道:“怎么处置你,还要看你的表现。”

    第二日一早,南宫夫人便让人把他们一家三口请到了自己的房中,那女人一进门便看到跪在地上的侍女,心中一颤,却又暗自安慰自己,他们应该不会知道的。

    南宫夫人抬眼看着进来的三人,眼睛定格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师兄昨天不是问我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吗?我不是得了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是谁?”男子惊诧道。

    “你来说说看,指使你给我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南宫夫人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女。

    “是徐夫人。”那侍女不敢抬头。

    “哪个徐夫人?”南宫夫人继续问道。

    “就是夫人的师姐徐夫人。”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徐夫人坚决不认,面上甚至有被人诬陷的委屈。

    “就在两个月之前,奴婢出府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徐夫人,就是她把药给我的,让奴婢洒到夫人房中的花上,并且承诺奴婢事成之后,会给奴婢一大笔银子,所以奴婢才鬼迷了心窍。”那侍女和盘托出。

    “你这大胆的奴婢,竟敢如此诬陷我,我根本就没见过你。”徐夫人矢口否认,可是她的话音刚落,便是捂着脸倒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脸上火辣辣地疼,自从自己嫁给他以后,他虽然始终是冷面相对,但是却也从来没有打过自己,这是第一次。

    “你还狡辩,两个月前,你明明出府了几日。”男人的脸色看起来难看至极。

    南宫夫人静静地看着地上一脸悲愤的女人,“师姐,我自认自与你相识之日起,从未亏待过你,这些年也一直与你亲近,可是你……罢了,虽然有这丫头的证言,但是也没有证据,你且跟师兄一起回去吧,只是自此之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们就老死不想往来吧。”她心里也是稍稍明白了师姐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她本以为师兄早就放下了,没想到是师兄掩饰得太好,竟一丝痕迹都没有,早知如此,这么多年来她就不该跟他们来往。虽然也是明白师姐的苦,但是这般不顾同门情谊,置自己与死地,自己也是心寒。

    南宫霖轻拍南宫夫人的肩膀,示意她勿要太难过,“原本依我的性子是绝不能轻饶了徐夫人的,但是素心说不愿再跟你们多做纠缠,你们就回去吧,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男人久久没有说话,最终仍是抬头看了南宫夫人一眼,“素心,抱歉。”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娘,我们走吧。”女子扶起地上失魂落魄的徐夫人,低垂着头,声音很轻,但是苏慕凡总感觉她的语气里似乎有一些别的什么,此时的苏慕凡还没有意识到,她跟这个女子的纠缠才刚刚开始。

    这件事了结之后,南宫夫人接受了苏慕凡跟南宫夏菡搬到京城去住的提议,能让她时常看到这两个孩子自然是好的,其实在哪里住不一样呢,再说了,放凡儿和夏菡两个人在京城,她多多少少还是不放心的。

    苏慕凡高高兴兴地写了信告诉殷容疏自己即将到达京城的消息,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殷容疏却给自己来了个避而不见,等她回到京城的时候,容王府里哪里还有他的人影,炎暝跟丁叔都不见了,问遍了府里的下人,均是回答不知,那些暗卫们也是闭口不言,仓逍看着苏慕凡难看的脸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丫头,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

    “哼,最好是这样。”苏慕凡恨恨的咬牙切齿,“殷容疏你这个胆小鬼,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你还真以为我是吃素的啊,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仓老头,你帮不帮我?”

    “帮,帮。”仓逍愣愣地看着苏慕凡的眼睛,他感觉若是自己敢说出一个不字,她就会让自己血溅当场。

    “殷容疏,你有种的话,就真的不要出现。”

    京城从来不缺茶余饭后的话题,今日有一条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那个命里带煞的容王妃,这次可是煞到自己了,据说是从斜坡上摔下来了,撞到了头,血流不止,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呢,这条命啊,大概是保不住了。
047 容王表白
    日落西山,天空的一角被渲染成绚丽的颜色,一辆马车迎着余晖穿过京城尚且热闹的街市,以一种焦躁的速度奔驰而去,最终在容王府的门口停下。

    苏慕凡的房门被人打开,躺在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头上裹着白色的绷带,隐约可见其上渗出的血迹,来人慢慢移至女子的床前,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真要算起来日子来其实也没有多久,可是这样看着她,竟然有一种多年未见的错觉。

    她,脸色有些苍白,好像瘦了些,原本清澈灵动的眼睛此刻却是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覆于其上洒下一片阴影,殷容疏伸出手去轻抚她额角的青丝,带着怜惜与疼爱。

    恰在此时有人推门进来,不用回头,殷容疏也知道是仓逍,“她能醒过来吗?”声音里带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

    “你小子,终于知道回来见她啦?早干嘛去了?”仓逍说着却是陡然停下,因为此时殷容疏的背影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哀伤,仓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平和了许多,“你的属下们应该把情况都跟你说的差不多了,凡儿这丫头脑袋磕在了石头上,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不知道,就算醒过来只怕是不傻也呆了。”

    殷容疏的表情看起来还算平静,但是身侧的双手已经是不断握紧,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渐渐有了红色的血丝,他却是恍若未觉,“你们都给我进来!”这是殷容疏鲜少有的怒气汹汹的语气,那些暗卫们皆是心惊,主上什么时候这么疾言厉色过,脚下不敢迟疑,几乎瞬间在殷容疏面前站好。

    “我吩咐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周全,她受伤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殷容疏怒火滔天,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几个暗卫连忙跪下,“属下知罪,请主上责罚。”

    仓逍见情形有些不对劲,连忙出言相劝,“凡儿现在还生死未卜呢,还是等凡儿的情况稳定下来再决定如何处置他们吧。”

    殷容疏紧紧盯着床上的苏慕凡,眼里已经有了水意,纵然是当初得知自己再也不能走路的时候,他心里也没有像此刻一样悲哀绝望,“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不如……”殷容疏没有说下去,只是伸手去握住苏慕凡的手,却陡然感觉手里的柔荑动了一下,殷容疏连忙靠近苏慕凡的耳边,声音里满是紧张和期待,“凡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那如清泉漱石板的声音却是清晰地传至殷容疏的耳边,“当初还不如怎么样?”

    “凡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殷容疏心中霎时明亮起来。

    苏慕凡睁开眼睛,慢慢地坐起身,斜靠在床上,一双清凉的眸子含笑地看着殷容疏,“我们又见面了,容王殿下。”她很少称自己为‘容王’的,殷容疏知道她此刻虽是笑着,但是心里必定是气恼的。

    “凡儿,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的伤是假的吧?”殷容疏轻叹了一口气。

    苏慕凡径直拆下头上的绷带,白净的额头上哪里有一丝受伤的痕迹,“比起你玩儿失踪的行为,我这是小巫见大巫。”

    殷容疏的心情真是大起大落,此刻竟有些缓不过神来,但是有什么比她浅笑着坐在自己面前还重要的呢?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殷容疏转过身看向仍旧一字排开站在那里的暗卫们,“所以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殷容疏似笑非笑。

    其中一个侍卫站出来,声音洪亮,“是主上吩咐属下们一切都要听从夫人的命令,属下们不敢有所违抗。”

    殷容疏又是看向仓逍,“所以,仓爷爷也是?”

    “哎,这你可不能怪我,是凡儿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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