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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之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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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夏和平从就没敢和高姜姬近战,他怕她的“五毒”,起初虽见她扔了一个囊子,谁知道她的身上的什么地方,又会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来?
好在坡地十分宽广,游斗起来,大有来去的余地。
年海棠手中用的也是长软兵器──金钱九节带鞭。
狺狺再次十分吃力地认准了敌人,这场战斗,是它,首先发难的。
夏和平刚从横案那边越来:
它便张牙舞爪地越起,在空中迎上了夏和平。
夏和平嘘了一声:“畜生可恶!”,在空中剑穗鞭“啪”的一响,从头顶盖下。
狺狺上身一扭,躲过剑穗鞭稍,但,毕境慢了一些,耳尖已被打开了一小道裂口,前腿边的一蓬毛也崩了下来。
没等他落地,年海棠的鞭带向夏和平的膝盖狠狠地抖落。
夏和平回鞭已来不及,见她的带鞭头十分沉重,来势猛甚,连忙一摆手中鞘剑,在膝盖头护接鞭稍。
“噹!”
年海棠鞭稍的三枚金钱咬开了夏和平的鲨鱼皮剑鞘。被鞘中剑反弹回来,还亮起一朵星火。
就这一下,他已经觉着了年海棠的份量。
切切不可小看这个江湖女人!
这念头刚刚带过,他的身子已经落到高姜姬的身边。
高姜姬不退反进,双手中多了一对短剑,向夏和平的腰间剪来。
嘿嘿,只要你别给我来那些小毒玩意儿,别的,我不怕你。
夏和平仍不出剑,只是腰肢向后一缩;待得一双短剑剪空相互交叉之际,带鞘长剑的剑把向下一拍,就势借力,居高临下,这一下拍自然力道沉沉。
高姜媒被震得虎口一麻,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这魔头俊秀过头,原还以为他只有个声势架子,不料竟有如此内功。
这么一想心自怯了三分。身子连忙后退了两步。
年海棠却看得明白,只是他二人已成了近身之战,九节带鞭显是不好用;
她虽握鞭在手,忙双腕一对扣;
双刀同时从袖中弹出,纵身一跃,两刀并一。飞取夏和平的背后命门大穴。
夏和平已觉背后风到,剑仍不出鞘,只一个旋身,仍用鞘剑,硬生生地把年海棠的一对袖刀挡开!
“噹!”
又是一声响,海棠的袖刀绝对是上好钢质打制而成的宝刀:更加上她纵身跃进的力道,要挡这一下,付出代价来!
这一声“噹”居然又是双袖刀切开了夏和平鲨鱼剑鞘,和鞘内宝剑对撞的声音。
夏和平讨俊爱漂亮,平时他的物用件件讲究。要美观,要干净,这白剑鞘每rì也要抹个十回八次的;怎就在这前后几个回会中,已被年海棠划出了五个破裂。他好生恼火。
剑头一摆,剑穗鞭打了一个大迥还,带着一股强大的劲力由下而上朝年海棠切去……
你若避不过,这一鞭是可以把你切成对开!
好鞭势;
好力道;
只可惜来得太晚了。
年海棠只侧了一下身子,顺手把个九节衣带鞭扔进他那飞轮似的旋打过来的剑穗鞭的轮中,两道鞭立即缠到了一起。
年海棠知道。
这一下这个俊魔头,最少耗进了九成功力。
若要强扯他的鞭势,必非所敌;
不如顺势借力;以四两拨其千斤。
就在她觉着剑穗鞭的力道,透过她的九节带鞭传到她手上的时候,立即顺势飞掠而起;
乍看起来,年海棠就象一个纸人一样。被夏和平的剑穗鞭力带得旋向天空……
只要夏和平的手势向下一按,那么年海棠的身子就要狠狠地栽在地下,而摔成肉饼!
已退出三步外的高姜姬大吃一惊,一身香汗已淌出来了,口中呐出一声轻呼:“啊──”
说来缓慢,其实从开始至此,不过几瞬之间而己。
那狺狺还刚在案的那一旁,才喘过一口气呢?
它哪知年海棠的半天大迥旋心中自有打算,只觉得,这主人这下吃了大亏了。
禁不住狗心大急,狂吠了一声,又一个飞身,向着侧身夏和平猛扑过来……
这时。年海棠正被旋在半空中。
利煞煞白森森的犬齿,如飞箭如鸣嘀的爪锋,带着一股凌利的飓风,袭向他持剑手的腋下!
夏和平绝不慌乱。
只待狺狺近身不到二尺之时,猛地侧腿摆莲,扫中了犬目,紧接着又是靴跟的一个踢出;狠狠地击中了狺狺的鼻头。
狺狺若大的一个身躯,被他这一击之下,飞出三丈有余。
犬,最要害的部位就是鼻子。
狺狺的血从鼻孔中飞泻出来,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如虹的血花,落地时,只哼了一声,滚了几滚,便不再动弹了。
这时年海棠的身子连着四尺的剑穗,五尺的九节带鞭,正从一丈多高的空中向下弧落……
夏和平收回神来。
他全身的功力全都聚在握剑的手上,把鞘内敛紧紧地吸附在剑鞘之上。
这时,只等海棠降到一定的弧度时,他只要发力一拽,等着年海棠的,就是全身骨碎血崩!
现在,已经就是那个弧度了。
夏和平发力!
吟!
………【第二十四章归妹(下)】………
一声龙吟,夏和平的剑从鞘中飞出!
他失控了。
难道他的内功不如年海棠?剑被她抽走?
若论内功,年海棠差他不止一畴。
但,年海棠借助的是这大迥旋飞转的力度。
那力道就不知要比夏和平的内功大出多少倍了──除非,欧冶子。
年海棠在九尺开外轻轻落地,她只轻轻一扬,九节带鞭,带着长穗的夏和平之剑都已然在她的握中。
四两拨了千斤、现在夏和平的手中只余下了一柄被伤了五道破口的白剑鞘。
高姜姬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哈哈一笑。
她笑什么?
当然因为年海棠的夺剑成功。
还有。
龙眼树林子里的伏兵大乱!
那漫天撤下的蚁子蝎,被白醇酒的酒气熏得发了狂的蚁子蝎,终于找到了发泻毒液的对象了。
原来夏和平早在龙眼树林里伏下五十名剑士。他不一定要用他们,他自信自己就可以对付得了这两个女娃,最多还有一条犬。
他们只是最后出来。抬人的。
岂知,五十名剑士中最少有一半人已经遭了蚁子毒蝎的攻击。
起初,没人在意,以为是偶然倒了霉,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口。
后来。越来越多人叫起来了。
那是来的蚁子蝎!毒蚁子蝎!
张皇失措的剑士,粉粉从龙眼树林子里逃了出来。
高姜姬心里明白:哈,歪打正着。
好乐!不是吗?
夏和平失利连连,但他没有慌张;
转瞬之间,他的手已经抄向镖袋。
年海掌又次得利,但她也没有高兴。
因为夏和平的动作已收在她的眼中;
但,她看到了高姜姬那一脸得意的神sè,她紧张了。
“高苑主,小心……”
她这一声还来得及提醒高姜姬吗?
十个窟窿。
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
但,十个全都是无血。透明的窟窿。
左、右腋下,穿衣而过共四个洞;
左腿内侧扎穿两洞;
右腿内侧扎穿两下四个洞。
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十个窟窿。
仅仅十招。
武堂十杰哗的一声全都涌进小方厅。
妹华华从从容容地收起了“双头蛇”枪。
“褚堂主,承让了,无花劫险胜,后会有期。”拳掌一礼,回身就走。
霍!霍!霍!
一阵空气的颤动;一阵人影的飞霍。就在妹华华转身举步间,这儿的一切都变了。
大杰、二杰、三杰成品字形堵住了妹华华及海兰兰、海青青的去路;
四杰、五杰、六杰──十杰等七人从后面呈扇形地围住了她们。所有人都竖剑封在胸前。
堂主褚人静反而被堵到厅门的后面去了。
“你走不了,无花劫,没有人可以从我们武堂十杰的竖剑面前走过去的。堂主让你,我们不让!”大杰朗声道。
九杰jīng瘦jīng瘦的个子,只有他浑身只着一条单肩狼皮背心,随便地扎一条黄腰带,下面连下去的是短狼皮裙。小腿以下是狼皮靴;他周身肌肉虬结得象一块块刀枪不入的铸铁。
他一直都躲在十杰的后面,刚刚还立在堂主的身旁:这时才霍地一下钻到了后围六杰的前面,恶狠狠地说:
“除非你从我们的剑尖下,淌着血,爬出去!”
褚人静到这时才似乎沉痛的思索中醒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已经输了,我不能言出无信……”
“堂主。”九杰回头道,“你让她十二招剑,让她三下飞碟瓷杯,又让她连戳五枪十洞;”
他转头对着妹华华:“无花劫,你心里明白,堂主给你的面子比天还大,除了留下血躯,你没有任何办法还这一笔的人情债!”
当妹华华再次认真地看一眼九杰的时候,心中蓦然一动:
他怎么会这么象雄哥?
九杰的面容形象极丑,象一匹狼!
极象狼子妹雄!
在人群中找两匹相似于狼的人,就象从狼群中找两个相似于人的狼一样的困难,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可能。除非是兄弟!
九杰是妹雄的兄弟:我的兄弟?
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雄哥还有没告诉我的什么事吗?
眼下没有留给她多想的时间。
“我妹华华是一定要从这里出去的,如果你们一定要我踩着你们的尸身出去,我没有别的选择,”
妹华华说得很悠闲。
她办得到。
“她办得到,你们让开。责任我到主人面前一肩挑。”褚人静的声音很冷,下的是死命令。
大杰吼道:“我们忠于堂主,但更忠于主人,如果堂主叫我们让道。我们可以全部横剑淌血。”
其它九杰齐声呼道:“横剑淌血!”
褚人静蓦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哀伤。
这一下他才是输了。如果说那三次是让给妹华华倒有一半是真的。
第一次的十二招,妹华华是险险地躲过。褚人静尽了全力,没有伤到她,一个赤手空拳的女子,这时他的心底已经认定了:相士说的“归妹”卦,是我命中注定要归附于妹华华的了。天意,大于一切。
心一虚,胆必怯,第二次妹华华打来的三只酒杯是灌注了九成真力,但,他的剑上最多只留下二成的真力,杯碎,宝刀却被她的真力毁了。
第三次与其说是褚人静让,不如说是妹华华让了、她手中握着非胜不可的“双头蛇”枪,对付的是非让她戳十个窟窿不可的空拳赤手而且绝不还击的男子,其中有二枪,她是有选择的:
可以戳个透明的血洞;
也可以戳个衣布的空洞。
她选择了后者。
因为,他曾经在长剑下对她有过“手下留情”。妹华华看他的剑法和功力,绝不至于十二招而刃不见血,那一回他让过她:现在回报。
褚人静并没有觉得他真的输给妹华华多少。
就是输那也是命中注定的“归妹”。
但,现在输了,他输给了主人:
袁三声。
也许他本来就该输。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对自己的主人并不那么忠诚,最少不如这十杰。
十杰是主人调教以后交给他的。
褚人静有过明显的意识:他不服于夏和平,至于左一狂没说的,不管左一狂服不服气,现在的位置已经排到我的下面去了。夏和平不同,他的位置在褚人静的上面,那就有“不服”之说。
可褚人静对于袁三声却从来没有过明显的不服的意识,但,他在招慕武堂十杰的时候,却只想到:自己的身旁必须有一批死士。
死士,只能死于自己,为他褚人静死。
当然不能为夏和平死。
他也明显地意识到,他们不会为夏和平死。
但,他们能为袁三声死吗?
他从没想过。
现在才想到:
原来武堂十杰是袁三声的,不是他的。
原来,他不服于袁三声,早就在和袁三声较着劲儿啦。
原来,他调训十杰是为自己栽培实力。
原来,袁三声比他看得更深,更远。
袁三声曾两次召见过武堂十杰,他不在,他本不在乎,因为他觉着十杰是他的手和脚,别人召见一次二次,这手脚不会就生到别人的身上去。
会!
已经生到别人身上去了,因为这个别人不是普通的别人,是他的主人,袁三声。
在面临着真刀真枪面前的时候。
他输了。
本来嘛,他原就是奴才,他的身份和奴才没有两样。
你们拦得住妹华华?
那好吧,你们出剑吧。
褚人静没有多说一句话,向后面退去。
妹华华已经出枪了──那一柄神鬼莫测的长短可以自如收缩的双头蛇。
十杰已经出剑。
十柄可以横行武林的长剑。
可以说;每一个人的剑法都已经臻于完善,名副其实的可以算是一流高手。
他们所缺的,只仅是最后一课,他还没有来得及传授下去的一课:可以和温侯、欧龙的“空掌阵”相匹敌的“人剑阵”。
在和州大赌战之前,主人曾经专门把他叫去面训过一次──他从来没有见过主人的真面目。
不!那不是象别人所想象的那样:
主人总是蒙着面,在一种yīn森的朦胧的,神秘的环境下的想见。
主人从来面目清晰,从来是在极随便的场合下和别人说最严肃的事情的。
但主人每次见人面训,从来没有固定的面目,褚人静总共见过主人两次。
第一次就是长江大比武之后的封位,袁三声是个面目和善的,五骝长须的长者。头戴冲天冠,身着金黄长坎,一付王者气派的袁三声。
第二次就是出发赴和州前,他示意褚人静把“人剑阵”传授下去,以免温侯、欧龙万一摆出“空掌阵”,我方无以迎敌。
褚人静没有听主人的,险些受挫。
褚人静没有传下“人剑阵”是有理由的,因为不管“人剑阵”或者“空掌阵“那都是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使用的阵法:
摆阵方需九到十二人,方能成阵:
而被围困方不能超过三人。才能有致敌于死地。
和州大赌战那样的环境下?
怎么会出现这种比例的战局?
可是偏偏真的出现了这种战局:
当他褚人静到欧龙世家的台前,单挑妹华华出战的时候,他上当了。
当时有人叫道:华护卫在左侧梅花桩后,你有本领到那儿去挑她一战。
褚人静求战心切,飞身跳过林立的梅桩,向左侧绕去;
可是当他身落实地喊出:“妹华华在哪里?”时,一声呼喝,;竟然涌上以杨扬子都为首的九名徒手武士。
“空掌阵!”杨扬子都一声喝!
九人立起空掌,顿时,只觉掌风飒飒,掌气沉沉,压得他一下喘不过气,使不出力来,他的心中只惨呼出四个字,“上当,完了!”
可以含目而等死了。
“空掌阵”毙人与“人剑阵”毙人这一点是相同的,只用一招一式。
无遮、无挡、无法抗拒、无可逃脱。
除非围阵人中有一名是弱手出现了漏洞。
但欧龙欧天官这次下的是陷井,绝无漏洞。
褚人静已经封剑护面,但求死时有一付完整的面目,好让人认尸。
然而就在此时,他听见了一个威严,清越、熟悉的,使他敬畏的声音。
在外围响了起来。
“人剑阵!”
人剑阵?那儿来的人剑阵,他并没有教授下去?而且,对付九名欧龙武士,最少要摆出三九二十七名的剑士!才能形成三套分别围击的人剑阵。
可当他开目时,果然外围出现了三十名剑士,每十人包围着三名的欧龙武士。
褚人静是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了“人剑阵”只是个虚阵,全无杀伤的威力。
但九名的欧龙武士却被这突然出现的阵势镇住了。
“空掌阵”势立即瓦解。
褚人静更不敢久留,只抽身一掠,逃出了“空掌阵”!随即又听见身后传来那威严、清越、熟悉而使他敬畏的声音。
“撤!”
是千王袁三声的假人剑阵救了他的一条命。
褚人静的心里十分的难过而且欠意深深。
这时他又想起了和千王袁三声的第二次见面:
千王袁三声象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颏下无须,满面汗水地正在后花园浇花。褚人静没有太过惊讶,因为见过千王的夏和平、左一狂都和他说过:千王千身千面。唯一不变的,就是声音。
威严、清越、熟悉而又使人敬畏的声音。
那怕你只听过一次,他的声音。
你就会永生永世地无法忘却。
声音才是千王袁三声的标志。
至于他那变化的形象,就象他人每天换穿的衣服一样,无可捉摸。
当然也不是江湖人传闻的“易容术”那么简单的只有一张脸皮的事情。千王的千身千面不只仅改变一个面容,而且会变幻出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的身子。
和州大赌战下来,已经有多rì光景,但事务多多,但还来不及把个“人剑阵”教授下去。
否则,现在的小方厅里,就算三个都是妹华华,也难保全身而退。
突然,褚人静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只能对妹华华一个人说的一件事。
当他从小方厅后门退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后果:
如果武堂十杰横尸小方厅,那么他就休想在“巫袁世家”再存身一刻了。
他身为武堂堂主,无法将妹华华摆平,已属罪在不赦了,如果武堂十杰再度横尸。主人是一定要追问:“人剑阵”的事。
主人很少有亲**代的事。
既然已经交代了,没有人敢不执行的。
和州大赌战时,主人已经知道了他没有执行他的命令,在今rì
上午的堂训中他没有被指责,那是天大的宽容,无伦如何,他也应该把这件事做起来。
那么,今天下午他应该在后山的大演武堂,他应该调三十名剑土,包括他的武堂十杰,在那儿开始演阵,练阵。
八卦璇宫的事自有夏和平,和他没有一丝关系,而他要去会妹华华,是他自己向夏和平要求的,他亲口说过他能“摆平”。
摆不平呢?
巫袁世家允许他这样连续地犯过吗?
只要略想远一点:褚人静就该心乱了。
然而,他一点儿也没有乱。
他只记得“归妹”这一卦。
他似乎算定了:不管是八卦旋宫还是巫袁大阵,都锁不住妹华华的,她一定会冲出去的,那么,他既然已经“归妹”,那么,只能“叛袁”,他必须跟着她冲出去,或者说必须保护着她,冲出去……
当然,也许他成功不了,那么便成仁,成仁也该“归妹”。
不管怎么说:有一件事,一件只能对妹华华一个人说的事。他必须说出来。
想到这里,他立即回头。
………【第二十五章──龙眼树林子边(上)】………
二十五────丰
某伟人提倡“大众文化”。
某夜北丐洪七公约黄蓉、楚留香、年海棠同往见之。洪七公曰:
大众都喜欢我们,我们可以和杨子荣、福尔摩斯、冉阿让并列文坛吧?黄蓉说我不输杨子荣,楚留香说:
我破的案比福尔摩斯还多,年海棠说:冉阿让是小偷,我也是。
伟人大怒,曰:你们算老几?杨子荣让我踩他的百会穴,福尔摩斯买我的纸印他的书,冉·阿让给我垫屁股,你们让吗?你们从那儿来,滚回那儿去?
龙眼树林子前的坡地上,倾间战局大变。
夏和平一直托大。剑不出鞘。
现在剑落在年海棠的手中。
夏和平埋伏在林子里的剑士,是准备用来缚战俘,抬走战俘的。
两个女儿家,用得着那么七、八十名剑士吗?
用得着,前呼后拥,何其威风?
可漫天落下来的,怎么就不是肉馅饼子,而是蚁子毒蝎?
能说不是一切全乱了套吗?
高姜姬能不高兴吗?
但她随即听到年海棠提醒的惊呼,她立即转头望去……
甩手箭!
夏和平扬手间,两支黄sè的芒点,象眨眼似地闪着刃光,飘飘摇摇地向她飞来。
那位置大概是瞄住她的“太阳”和“正印堂”。
她早知夏和平的甩手箭号称“无敌”。但看这箭来飘忽不定,似乎力道不大,那这“无敌”指的显然就不是劲道的“无敌”了。
带毒!
可挡、可避、最好是不要用手去接。
这个判断闪间即就,本想短剑一拨了事;
但夏和平的手势在告诉她:他的甩手箭是一发而不可收的!
就在她的视线摸捉到甩手箭的来意之时,夏和平已经连连地甩出五、六下,而且还在发箭。
那势头,是顺着她下走的穴道:双太阳、印堂、人中、双人迎、天突、膻中、中腕、水分、双天枢、关元……而下的。
就在那一双黄芒点的后面跟着一个,又一个、一双,又一个接连而来的黄芒点……
高姜姬是进攻型的xìng格。
她永远不愿意作单纯的防守。
一旦被她判定了形势,她比较容易作出攻击的决定。
她的一双短剑护住门面,立即腾身鹞飞而起!
嚓嚓两声。
最早飞近的两杆夏枯草杆毒箭,被她的短箭斩折,同时冒出两朵的黄sè的萤火。
已出手的箭紧接着放空,从她的身下飞过。
毒!
她没有料错。
但,什么毒在撞擦之下冒出来是黄萤光,她不知道,这只能问妹华华。
她的毒学只限于小动物毒。
她人在空中,却能立即自封穴道防毒的血脉;同时,身形一变。
改鹞翻的身姿为鹰击的身姿,双剑合尖,破风呼啸,发出一阵令人惊悸的嘘嘘声,向着夏和平冲去……
夏和平练的是走马飞骑甩手箭,人在动中打静靶,二百余个前后身穴尽收于意念之中,他能随心所yù地呼穴名打穴位;
眼下,人在静中,不管被打击物怎样的变化,他身稳手稳。只要摸捉住对方动态的规律,那准头可说是十拿九稳的了。
高姜姬落在他的壳中了。
当她鹞飞而起的时候,他发箭的手势稍停;
可当她鹰掠而下之时,从正面看,高姜姬简直就是一张向他迎面推来的靶。
确实,没有一个穴位逃得过他的眼睛;而且,除了门面的双剑护住的几个穴道之外。膻中而下,没有一个穴位逃得过他的甩手箭!
他仍然是顺着由上而下的穴道甩箭,这样可以迷惑她,当他注意挡去前头的甩手箭时,下身的甩手箭已然趁虚而入了。
现在,用的才是无敌甩手箭的手法。
外人看时,夏和平有数十只的右手。
如影如幻般地甩出了无法看清数量的夏枯草毒箭!
哟!
一声轻呼,高姜姬并没有抵达她的攻击目标,便从半空跌落……
年海棠回头看时,那里还来得及?
年海棠早就看出夏和平的意图了。
当她喊出“苑主,小心”之时,她的手已抄向标袋。
年海棠常备有两门暗青子,一是她袖中暗装的二十枚袖箭,带有麻醉药。二是她的标袋中备下的闷香铁沙子。
这两种暗器。实在都很善良,
都是备以在遇险时使追敌一时麻醉,昏倒;而供以她自己逃脱的时间。
别说有什么致命的功能,致敌受伤都谈不上。
这时形势,对高姜姬除了提醒,她已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从龙眼树林中逃蚁子毒蝎的巫袁剑士已然蜂涌而出。
除了中蝎毒的,和救伤的已扶将而去之外,其他的,已前后向他们扑来。
“这边……这边来。”有人招呼着;
“快先抓下这个妞儿。”有人指向她;
“别看她一张孩娃子脸,她就是神偷丫丫!”
真是些讨死的剑士。
你若是不说出来,你认到了神偷丫丫,年海棠绝对手下留情──
大家都只为讨饭碗而出来搏命的。何必起杀手?
可是谁敢说:你认得神偷丫丫。
那么神偷丫丫就要叫你这一辈子只说这一次!
她觑准了追在最前头的,那个声音最大的,并且喊出她的雅号的剑士,标袋中抓出的第一包闷香铁砂子一经捏碎,加上了二分功力,先往他的脸上招呼而去。
哎哟!
叫出声来的,只有他一个。
因为铁砂子进了他的眼睛。
跟上来的五、六个也都只愣了一下,先是觉着脸上一麻,接着便闻到一股令人舒心贴体的浓香。继而脚一歪,扔了手中剑,人只晃了晃就倒下去了。
第二拨的又追上了五六个,他们见前面的人无缘无故地倒了下去,倒是一怔。
想退已经来不及了。
年海棠已掠身迎面向他们冲来,而且扬手又起。
那就再倒下一批吧。
“闷香!”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再从林子中逃出来的十余人,虽不敢再退回林子中,但也不会舍敌而逃。
毕境是巫袁世家训练有素的剑士。
他们立即撤剑,散到两旁,对着年海棠,形成两个半扇形的包围圈。
两个半扇形的中间,就是龙眼树林子──你敢往里撤吗?那是个毒天毒地,不知什么地方就要钻出一只蚁子毒蝎,蛰你一口虽不就死,先痛你半条命,还不知向谁讨解药?
就在这时,高姜姬在年海棠的身后,半空跌落。而且,中间还隔着个强敌,夏和平。
夏和平可以清清楚楚地点得出,高姜姬从膻中以下被打中了那些的穴位。
就算她“五毒仙姬”能够封住脉血免于中毒,但这些草杆箭全都点过锡点,有足够的分量,打伤穴道:就算有人来拔箭解穴,也要半个时辰之后,她才有制动能力,才站得起来。
这已经算是一个被他俘的敌人了。
本来应该上来两个剑士,就可以把他一拎,辉而煌之地抬回八卦璇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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