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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之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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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锵,这个印心基金会是做什么的。徐锵说,待会儿就知道了。
正说着,拍卖师邀请本次拍卖会的筹办方,也就是印心基金会的负责人岑印心小姐上台说两句。只见那位红衣女郞在宾客注目下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台,她首先感谢了各位来宾对本次慈善活动的支持,又简单介绍了本次拍得善款将用于救助患有先天性重大疾病的儿童。她温柔的声音简直比刚才的乐曲还要动听,婉转流畅。
印心?岑印心!长得漂亮就算了,气质出众也算了,声线迷人还算了,问题是她居然还有一个如此美妙的名字!
简短的讲话,但却条理清晰,情真意切。讲完后,岑印心在宾客的掌声中走向轮椅老人所在的圆桌,不留痕迹地向徐锵眨眨眼,徐锵还她一个默契的微笑。
印心西餐厅?我突然想起第二次采访徐锵的地方,就是这里69楼的印心西餐厅。印心西餐厅与这个岑印心是什么关系?徐锵去那里演奏又和岑印心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一对儿恋人吗?如果是也不意外,两人光站在一起就那么养眼了。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看起来相熟已久的样子。他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谈婚论嫁了吗?我低头瞧瞧自己,今天还特意装扮过呢,和人家比起来,简直都上不了台面的。刚才还不自量力地想着应该把中午买的礼服穿来呢,要是穿来,可真要丢大人了,山寨货碰上正品的结果就是相形见绌,山鸡碰上金凤凰的结果就是落荒而逃。我越想心情越糟糕,即使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我也只看见拍卖师的嘴巴一张一合,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正胡思乱想间,拍卖师推上来了最后一件拍卖品。拍卖师介绍这是一件外藉华人捐赠的首饰箱,箱体周身由贵重金属镶以珍贵宝石由一位已经离世的著名手工艺人纯手工制作而成,更为重要的是,当时那位手工艺人只制作了两件这样的箱子就因病中止,因此收藏意义远大于其价值,底价五十万。
当这件拍卖品的真容逐渐展现在我眼前时,我差点儿跳起来!那不是明远叔让徐铿指认的那件箱子吗?它的款式、形状、大小,和当时明远叔拿的图片里的一模一样!
徐锵按住两眼发光的我,懒洋洋地说:“喜欢?”
我张张嘴,指指箱子,指指他,指指自己,想到明远叔的叮嘱,硬是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
“五十五万!”“六十万!”“六十五万!”已经有人开始叫价了。
“七十万。”徐锵参与到了叫价中。
“八十万!”一直不动声色的叶柏青突然也加入竞价中来,并且直接加到八十万。
“九十万!”徐锵也加了十万,九十万!
“一百万!”叶柏青再次叫道。
全场沸腾,这么快就拍到一百万了!拍卖师挥舞着手里的小槌,喊着:“看来今晚的标王很快就要出现了,一百万第一次……”
“一百二十万!”徐锵又喊出一声。
“一百五十万!”不甘示弱的叶柏青马上跟进,引起宾客们的一阵骚动。
“二百万!”徐锵不准备给叶柏青任何机会。
拍卖师更加兴奋地喊道:“二百万,徐先生喊到二百万了,二百万第一次,二百万第二次,两百万……”
叶柏青一双似老虎凶猛般的眼睛狠狠瞪着徐锵。我不禁纳闷了,这俩人今天是怎么回事,在公司斗斗气就算了,还要来这里烧钱吗?叶柏青玻Я瞬'眼,在拍卖师喊出“第三次”前喊出:“三百万!”
拍卖师反应灵敏,指着叶柏青说:“叶先生三百万吗?三百万第一次,三百万第二次……”
徐锵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举了举手中的牌子:“五……”
“五百万!”硬朗的声音打断了徐锵的叫价。
“哗”的一声,整个拍卖会场都炸开了,宾客们纷纷寻找这声叫价的来源。只见轮椅老人举着手里的牌子,气定神闲地向拍卖师示意,又冲徐锵眨眨眼。
拍卖师喜出望外:“是岑老吗?五百万吗?五百万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五百万第二次,好,五百万第三次,成交!本次拍卖标王诞生!”拍卖槌应声落下。
慈善拍卖结束后,我仍沉浸在刚才此起彼伏的叫价中,想着那一件首饰箱自己赚八辈子也赚不来。如果这件首饰箱和沉入大海的那一件是同一款的话,那么从这件上是不是可以找出什么线索来呢?正绞尽脑汁之际,叶柏青朝我们大步走来:“好一个总裁外甥,别的不会,就会和自己的亲舅舅作对是不是?”
“看来这次和你作对的是我老人家了。”那位被拍卖师称作岑老的老人被岑印心推着缓缓而来。
叶柏青冲着岑老哈哈一笑,说:“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岑老今天却是横刀夺爱了。”
岑印心甜甜一笑,说:“难得爷爷喜欢,谢谢爷爷。”
岑老拍拍岑印心的手,对叶柏青说:“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我老人家哪有力气再来耍刀弄枪,不过是为孙女的善心尽尽力是了。”
叶柏青扭扭脖子,不怀好意地说:“好一对儿爷孙情深!俗话说,人老精,树老灵,这话可一点儿不假。岑老,保重身体呀,没几年天伦之乐可享罗。”
我皱皱眉,对一位耄耋老人这样说话,可真是过份。
徐锵轻哼一声,说:“舅舅多虑了,岑老今天光是举举手,就把你我的心爱物收入口袋,老当益壮也不过如此吧。”
岑老哈哈大笑,说:“徐锵这孩子就是厚道,我喜欢。”
叶柏青已经不耐烦,他正色对岑老说:“今天在你们岑家的地盘上,我且不和你们争,以免伤了两家的和气。但是岑江河我告诉你,我叶柏青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之后,他贴近徐锵,说:“总裁外甥,你这胳膊肘看样子是已经向外拐了,如果我告诉姐姐,她疼爱的儿子专门和她唯一的弟弟作对,她又会很伤心的。”
一丝愠色爬上徐锵的脸庞,他厉声说:“别拿我妈威胁我。”
看到成功地激怒徐锵,叶柏青心满意足地笑了,拂手离去。
我轻轻拽拽徐锵的衣角,做了一个把东西吃进肚子里的动作,徐锵会心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岑老拿出那件首饰箱,递给徐锵,说:“现在它属于你了。”之后他笑吟吟地看了岑印心一眼,说:“你可以把它送给任何人。”
第三十八节 一声轻唤
“五—百—万,个、十、百、千……”坐在徐锵的车里,我掰着手指头絮絮叨叨。
“刚才岑老把首饰箱给你,你怎么不要呢?”我一脸惋惜地问徐锵。
“无功不受禄。”徐锵淡淡地说,又问我:“你真的喜欢吗?”
“我?”这时我才意识到,徐锵已经问过我两次这个问题了,肯定是我乍见时的激动给了他错觉。“嗯……”我想了一会儿,给了他一个不算说谎的答案,说:“不能说喜欢,只能说一见到就想拿到手。”——让明远叔查一查。后半句我咽了回去。
到了我家小区门口,徐锵把车停稳,说:“岑老出手了,纵然是狂妄如舅舅也不敢乱来,何况是我。”
我点点头,说:“看出来了。”只是,你说这个干什么?
准备下车时,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我新买的衣服拉在休息室了。”
徐锵轻哼一声,说:“那么露,干脆不要了。”
这么鄙视人家的衣服,我不服气地说:“今天岑小姐穿的不也是那样款式的礼服?我穿怎么就不好看?你又没见过?”
徐锵玩味十足地打量我,说:“你妒忌?”
“妒忌?我妒忌谁?岑小姐吗?我哪有资格妒忌人家?人家是豪门千金,举止优雅,仪态万千……”越说我的语气竟然越酸。
“你就是妒忌。”徐锵打断我,重申一遍。然后他认真地问我:“我和她很般配,是吗?”
你问我这样的问题要我怎么回答!“不知道!”我生硬地甩给他三个字,然后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心里真不是滋味儿,难道我真的是在妒忌吗?我怎么会愚蠢到去妒忌一个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变成的那种人?如果不是妒忌,这酸了一晚上的心情又如何解释?你们的确是很般配啊,外形、家世,又谈得来,哪里不般配了?只是你问我做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就是妒忌了,还要问我做什么?我就是再逆来顺受,也有伤心的权利吧。我委屈得想掉眼泪。
“小菡……”一声柔得不能再柔的呼唤从我身后响起。他这么叫我吗?
我的心卟卟跳个不停,转过头对上徐锵专注的眼神,他一脸无辜地说:“我没有爱上她。”
一会儿“唉”,一会儿“咦”,一会儿又“啧啧”,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我满脑子都是徐锵的那声轻唤和最后那句“我没有爱上她”,直到妈妈终于忍无可忍地从隔壁房间冲进来:“你再弄出动静我就去睡天桥,我看那儿都比这儿安静!”我总算消停下来,昏昏睡去。
顶着两只大黑眼圈起床,才想起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我拿出纸和笔,凭着记忆,想把昨天见到的那件首饰箱画下来。鼓捣了半天,把画拿给妈妈,让她看是什么,妈妈横看竖看一番,说:“你画块砖头做什么?”
我泄了气,想着必须得请外援了。于是给徐铿发去短信,他很快回复,一会儿让莫叔来接我。
原来徐铿早已搬出徐家,目前暂住默居。莫叔带路,默居还有后院,徐铿就住在那里。
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艺术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的每一处摆设都造型独特,充满创意,富有设计感。楔形吊灯,椭圆形大床,层层叠叠却错落有致的柜子,迷宫图案的地板,墙壁上挂满各式画作,还有一块半堵墙大小的空白画纸,画了一半,似乎是星空的图案。
来不及细细观赏,我简略地把我昨天的经历告诉徐铿,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先让他把我昨天见到的那件首饰箱画下来,交给明远叔看,如果确定这件和沉入大海的是同一件,就可以通过找到卖家再来确定买家了,毕竟这并不是大批量生产的东西。
徐铿打开画架,拿出铅笔,说,行,那我们开始吧。
反复回忆,反复修改,时间过得飞快,等到那件首饰箱重现我眼前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拿起素描图,兴奋地说:“就是它,我确定我昨天见到的就是它。”
徐铿也如释重负,微笑不语。
我指着墙上的画作,好奇地问他:“这儿,还有前院墙上挂的画作,都是你画的?”
徐铿点头。
我一脸崇拜,说:“真厉害!你搬出来住也是为了画画吧?”
徐铿说,在那里住着不开心,就搬出来了,这里清静,倒真的适合画画。
我心有戚戚焉。按理说,徐铿和徐锵是徐氏的大小少爷,应当享尽人间荣华才对,而我见到的却是,徐铿总似闲云野鹤般,自在逍遥倒不假,只是难免孤单,陪在他身边的除了莫叔就是莫婶,而徐锵,表面上是天之骄子,庞大家族集团的继承人,却没有实权,有时候甚至沦为他人傀儡,难怪要寄情于书籍了。
正想着,莫叔走进来,说:“大少爷,饭菜做好了,要不您和吕小姐吃完饭再出去吧。”
我对徐铿说:“和你在一起,总不会饿肚子。”
徐铿笑着问我,你和谁在一起饿肚子了?
“你弟弟徐锵呗。”
吃饭时,我的兴致很好,开始大谈昨晚在慈善会上的见闻,什么看到一位女神般的美女,和一位神仙般的老人啦,徐锵和叶柏青叫价叫得不可开交之时,却被那位叫作岑老的老人拍走啦,还有岑老把首饰箱送给徐锵被徐锵婉拒啦,徐铿边吃边听,不时点头。
饱餐过后,徐铿说,舅舅怎么突然对那件首饰箱感兴趣了,真是奇怪。
我说:“做慈善呗,或者就是和徐锵斗气。”
徐铿摇摇头,说,我虽然和舅舅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绝对不是一个热心慈善的人。按说国外风投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徐锵最近也没有惹到他,他跑到岑家的地盘上和徐锵斗气,这说不过去。
我一想也是,说:“他昨天去的时候就说他是不请自到的,如果不请自到的话,那一定是为了什么而去的,可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那件首饰箱?他要那东西做什么?”
徐铿想了一会儿,说,他昨天见到你,有没有难为你?
我说:“那倒没有,他哪会关注我这种小角色?”
徐铿认真地说,你要小心点儿,要不你下周就不要去徐氏了。
不去徐氏?那岂不是就见不到徐锵了?我连忙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那天帮你拉开电梯门也是赶巧了,如果他连这都要计较,就真是太小气了。”
徐铿笑而不语,紧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的心思看穿一般。我不自在地转转眼珠子,说:“不许读心。”
徐铿轻笑,说,徐锵对你算得上很用心。
想到徐锵的那声轻唤,我不禁羞红了脸,仍嘴硬地说:“他?哪有。若不是工作需要,我才不愿意天天对着他那张肉毒杆菌脸呢。对了,”我随手指了指墙上的那幅《Aphrodite》,说:“你画的是谁?”
徐铿一边站起来整理画纸,一边说,帮朋友画的。
第三十九节 一点眉目
我的一通电话把明远叔从休息状态调整到工作状态。明远叔匆忙从家里赶到刑警大队,我们也从默居赶到那里与他汇合。他看到徐铿画的素描图时,欣喜若狂,让我们在办公室稍等,便急忙出去了。
夏日的午后,本就是个适合睡觉的时候,尤其是吃饱之后,让我这个原本没有午休习惯的人也昏昏欲睡。我与徐铿并肩坐在沙发上,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徐锵是个怪胎,每次午睡都让我陪着。”徐铿浅笑不语。我又打了个哈欠,说:“徐锵其实是个书呆子,我总觉得对他有很多误会。”徐铿拍拍自己的肩膀,说,想睡就睡吧。我闭上早已睁不开的眼睛,把头靠在徐铿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就睡着了:“徐锵要是有你一半细心就好了。”
直到明远叔急促的脚步声把我惊醒。我扭扭发酸的脖子,看见徐铿似乎也是打过旽刚醒。明远叔推开门就大声说道:“是它,是它,我们经过技术复原,可以确定,海里发现的那件箱子和画里的一模一样。”
“真的!”我惊呼出来,说:“太好了,总算有一点眉目,我们不再是大海捞针了。明远叔,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一般只要是在正规拍卖行拍卖的物品都留有真实信息,周一我向上级汇报申请过调查证后,就可以去拍卖行取证,调取委托人信息了。只是如果真如小菡说的那样,委托人是一位外藉华人,就还需要国际刑警的帮助,这肯定要经过漫长的周期和等待。可是眼看二十年大限在即,只怕过了时效,就……”
这时,徐铿用手肘碰碰我,我明白他是让我帮他翻译,于是点点头。
徐铿说,我有东西方艺术交流促进会颁发的免签护照,想去哪里都很方便,等确定那位外籍华人的身份后,我可以直接飞过去。
明远叔闻之大喜,说:“那就抓紧时间!不过你必须要以个人名义,我们警方如果要取证,就只能按程序一步步来。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等我电话,等我们从拍卖行回来就马上通知你。”
我也劝起徐铿来:“别着急,只要能确定这件箱子的来源,就一定能顺藤摸瓜,我们先回去吧。”
从刑警队出来,徐铿把我送到家,我嘿嘿一笑,说:“按说应该请你上去坐坐的,但是我妈妈今天监考,没在家,我又有重要的事要办,所以下次吧。”
徐铿倒并不介意,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件礼盒,说,给苏姨的阿胶。
周一我兴冲冲地赶到编辑部。虽说被外派出去,编辑部一周一次最重要的晨会还是要参加的。路过霍帼英办公室时,又和一个人碰了个正着。
“吕芷菡!你变性了吧?”gary大叫出来。
我急忙“嘘”了两声,说:“小点儿声,死gary!”然后摸摸自己周六下午特意染的一头红发,冲gary眨眨眼睛,说:“好看吗?”
Gary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向后躲,说:“好看,好看,好看——个头!”
我发现了gary奇怪的装束,他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说:“咦,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背那么大个包做什么?”
Gary大笑起来:“我不干了,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去巴西看球儿。人生就应该想干就干,要不还真来不及了呢。”
Gary一向神神叨叨,谁知道他这回儿唱的又是哪出戏?我翻他一眼:“天台人太多,把你脑子挤坏了吧。待会儿的晨会你参加吗?”
“晨会?你还想着晨会呢?霍帼英现在哪有心情?她天天看着她以前得意门生的黑脸,说不定现在憋着一肚子火呢。不说了,我得走了,要不误了航班可亏大了。”
谁敢给霍帼英黑脸!这还真是报社的一大奇闻,而且gary所说的她的得意门生是指谁?我把包放到办公室,自觉地换上茶水间的水,然后敲开了霍帼英办公室的大门。
果然如gary所说,霍帼英看起来又暴躁又忧郁。正当我后悔着不该往枪口上撞,她抬眼看到是我,倒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精神不错,在那边的工作怎么样?”
“还可以吧。”我说:“近距离观察徐总,的确有很多新发现。稿子我已经快完成了。”
霍帼英点点头,没说话。
我又说:“刚才在门口碰到gary了,他说他不干了?”
“是,很突然,他态度很坚决,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想走就走吧。唉,人各有志,勉强不来。”
我总觉得霍帼英的后半句话像是说gary,又不像说gary。
我不知死活地问她:“主编,这一周编辑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反正我在徐氏的工作也快完成了,不如我回来帮忙吧。”
霍帼英轻哼一声,说:“我的忙你可帮不上,你还是先保全自己吧。当时把你派过去,一方面是徐氏有这个意思,另外一方面编辑部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你若是继续留在编辑部,只是多一个人烦恼罢了,没准还要成为下一个挨整的目标呢。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这周继续去徐氏吧,你的娱乐版不用操心,我找其它同事帮你。还有没有问题?”
我懵懵懂懂地返回办公室,仔细琢磨着gary的行为和霍帼英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想找诺娅打听打听,结果一直等到九点半也不见她来。我走到张副编那儿,说:“张副编,诺娅呢,今天怎么没有来?”
张副编盯着我的一头红发,笑眯眯地说:“你找她,得去社长办公室。”
第四十节 换角
什么意思?找诺娅要去社长办公室?她升职了?我还想再问两句,张副编已经高举整张报纸遮住脸,摆明一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的模样。再看看其他同事,也都假装忙碌起来。
办公室潜规则五,刨根问底不是一个好习惯。即使是在一屋了都是记者的情况下,也最好不要养成。否则难堪的会是自己。真想知道答案,还是自力更生吧。我背起包,给张副编打过招呼后,专程溜到四楼社长办公室门口观望一番,只见办公室大门紧闭,我又掏出手机给诺娅打电话,只有“嘟……嘟……”无人接听的声音,只好走人。
赶到徐氏,徐锵办公室的大门也是紧闭的,门口站了好几个穿黑色西装的青壮年。叶柏青在里面?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否则还有谁出行要这么大的阵仗?果然,anne说:“吕小姐,叶副总在里面,请您稍等。”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到一脸严肃的沈彦钧也在其中。他追随叶柏青之后过得怎么样?怎么每次见他都是一脸憔悴?Judy还是走了吗?他有没有再回去住过?这时,沈彦钧也看向我,我们对视了几秒钟,他朝楼层拐角处使使眼色。我点点头,借口要去洗手间,便起身走了。
没一会儿,沈彦钧过来了。他显得慌慌张张,把我拉进旁边僻静的步梯间后,才稍微平静下来。
“彦钧,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我问他。
“你还有心情管我呢?倒是你,别总是和那个傀儡在一起,要知道,和叶总作对没有好下场的,有你受罪的时候!”沈彦钧急急地说。
“哪个傀儡?徐锵吗?他不是,他才是徐氏的总裁。”
“你见过天天看书的总裁吗?”
面对沈彦钧的反问我哑口无言。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让我在那样的时刻遇到叶总,叶总帮我还债,给我工作,令我可以挺起胸膛做人,但是叶总的手段……”沈彦钧心有余悸地停住,又接着说:“徐氏本来就是叶总一手做大的,徐家兄弟是不可能斗得过叶总的,我今天特意劝你,就算是曾经欺骗你的一点补偿,总之小菡你一定要远离徐家兄弟,知不知道?”
“彦钧。”我认真地说:“我不要你的补偿,也不要你的内疚,我只希望你真的能够挺起胸膛做人。你扪心自问,你刚才说叶总对你多么地恩重如山,他是在帮你还是在控制你?他有帮你戒毒吗?你我都知道他找上你并不是巧合,而是他长期监视徐锵的结果!”
沈彦钧不敢直视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含糊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无论如何,你自己要好自为之,我走了。”
我拉住他,说:“彦钧,你能和我说这些,就说明你还有良知。Judy的事我很抱歉,因为那天你走后,我才意识到你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我求求你,把毒瘾戒了,去找她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
沈彦钧一边甩开我的手,一边苦笑道:“她找了一个离异的老头儿,移民了。”
望着沈彦钧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又纠起来,这人真是一步都不能错,一步走错了,以后就会步步错。因为有些人总以为只要一直向前走,路就会顺畅起来。殊不知,方向错了之后,走得越多就错的越多。
正想着,从门缝看见叶柏青带着那群黑衣人向电梯走去。叶柏青面色铁青,不怒而威。他又和徐锵发生争执了吗?坏了,徐锵!他的哮喘会不会又犯了?待他们乘坐电梯离开后,我急忙跑向徐锵办公室。
不顾anne的劝阻,我“嘭”的一声把门推开。
徐锵神态自若地把头从一堆书里抬起来,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嘴脸,说:“看来我这个办公室是不需要关门了,省得你们费劲儿了!”然后对anne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anne走后,我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说:“你有没有事?我刚才看见你舅舅生气地走了,我怕你也会生气。你那个药用不用喷喷?”
徐锵迎上我关切的目光,说:“你若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注意到你的新发型,那你成功了。”
意识到自己快蹭到他脸上去了,我的脸瞬间红了!最近总是脸红,怎么回事?我直起腰,不满地说:“好了,算我多嘴,真是那个啥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徐锵微微一笑,说:“舅舅希望《高校惊魂》的女主角弃用白灵,而用蓝菲儿。”
我吃惊道:“为什么?白灵是九零后女演员中最有灵性的一个,而且她的形象清新,演技自然,又有一头乌黑长发,演这种恐怖片简直是不二人选啊。反观那个蓝菲儿,据说家境不错,进娱乐圈纯属玩票性质,且不说她劣迹斑斑的过去了,就是那年龄,也不适合演这种校园片呀。如果真的换角,那这部电影可以说就已经失败了一半。你舅舅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就是为了和你斗气吗?那也不至于,毕竟这是徐氏涉足影视圈的第一步,就算你们不合,他也犯不着拿徐氏的声誉来赌气的。”
徐锵轻哼一声,说:“我问他为什么,他自然是不肯告诉我,只说我若肯听从他,他以后便不再提国外投行的事。这倒是个颇具吸引力的建议,于是我告诉他,可以考虑。不过我在考虑的是这样两个问题,第一,舅舅为什么坚决要用这个蓝菲儿,为钱?为情?为利?第二,有什么办法可以迫使舅舅主动放弃这个想法。”
我嘴里念叨着“蓝菲儿、蓝菲儿”,突然灵光闪现:“我在三年前好象见到过关于她的爆料信,说她背后有一件丑闻,但要我们报社出钱买。”
徐锵一愣,说:“爆料信?”
我解释道:“我们做娱乐记者的,经常收到一些爆料信,有些是经纪公司为了宣传自己的新戏或者新人,主动向媒体发的爆料信,有些则是新人想出名,或者已经成名的还想更红,发些有爆点的图片给我们,还有些就是匿名爆料信,这些匿名信大多缺少图片,只有文字线索。我记得我刚做这行时,收到过一封匿名文字邮件,说是掌握了蓝菲儿的什么情况,但当时蓝菲儿还是N线小演员,主编认为跟进价值不大,而且我们周刊也不是以八卦新闻为卖点的,就没有回复。”
徐锵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这倒是个突破口。”
得到他的认可,此时的我早把沈彦钧的叮嘱抛到一边,兴奋地说:“真的吗?那我马上去查。”
徐锵见我沉不住气的样子,好笑地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听我安排。”
第四十一节 守株待兔
整个下午徐锵都在进进去去,直到快下班时,他换了一身装束回来——圆领T恤加黑色运动长裤。见惯他西装革履,突然这么一穿,倒显得年轻许多。他丢给我一提盒饭,简短地交代:“二十分钟内吃完,去地下停车场A101找我。”
总算知道关心我的饥饱问题了,我心满意足地把盒饭吃完,然后如约来到地下停车场,只见他坐在一辆普通黑色SUV里,头上多了一顶鸭舌帽。我拉开车门钻进去,问他:“徐总,您到底是怎么安排的?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徐锵从后车座拿出一件工具箱,打开箱子一看,乖乖,这装备也太齐了吧!所有我以前从报社的摄影大哥那里见过的器械,这里基本上都有,摄像机、照相机、录音机……型号什么的我不懂,但一看就知道绝对是最新款。我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当狗仔队吗?”
徐锵一边拿出一顶女款鸭舌帽扣在我头上,一边反问我:“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苦笑着摇摇头,也许守株待兔真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
车子缓缓在一处半山腰停下。徐锵递给我一摞放大的相片,上面用记号笔画了很多圈,圈起的有蓝菲儿和她的跑车、宠物狗,甚至还有墨镜、皮包之类的随手用品,徐锵说:“这是蓝菲儿近期常备的外出行头。”
果然不是一般小明星的风范儿,不是富二代就是背后有金主支持。我问他:“我们就在这等她?”
徐锵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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