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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之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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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柏青那已经变成涣散的瞳孔转了几转,嘴巴张了张。
我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大声说:“叶先生,您还有什么想说的,您快告诉我,徐先生的身体在哪里……”
“怒……相……神……”说完这三个字,叶柏青的头一偏,再也没了气息。
第八十九节 可恶的女人
坐在病房外面,望着警方和大夫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我又忍不住抽泣起来。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虽然除夕那天的会面,叶柏青已经表现出厌世的心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选择自杀!他曾经那么张狂不可一世,曾经那么凶狠地对待过我和徐铿,现在却毫无生息地一动不动。为什么?为什么他最后还是会选择自我灭亡这条路?
“为什么……”从病房出来,徐锵就一直仰着头望着天花板,不发一语。过了许久,才吐出这三个字。
我看到他的眼角有一道深深的泪痕,他……比我更难过吧,毕竟那是他的亲舅舅。
我握住他的手,只是握紧,却不知道说什么。
“舅舅那么……那么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自杀?”他紧锁眉头:“怒——相——神,怒——相——神,舅舅临终前为什么要说怒相神?”
“怒相神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佛教金刚中有善相神,有怒相神。怒相神通常手持三股金刚杵,身披鲜血淋淋的象皮,腰系一张虎皮,大象、人和虎皮分别代表着贪、嗔、痴三毒,而怒相神就要用手中的三股金刚杵战胜这三毒。只是,舅舅临终前说这个是想表达什么呢?”
他陷入沉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儿,明远叔走过来,对我们说:“初步测定叶柏青死于**中毒,毒物来源正在调查中,因为他死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所以暂时按自杀处理。这叶柏青一死,徐正坤的案子估计又要返回原点了,真是奇怪,难道这叶柏青会变魔术不成,能将徐正坤和莫家尧的头凭空消失?今天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进一步的鉴定结果我再通知你们。对了,徐锵,明天你让你妈妈过来一趟,没什么事,就是例行做个笔录,看探视记录她今天早晨来过,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线索。”
徐锵把我送到家后,便不发一言地走了。我焉焉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走,新年的气息仍浓,在小区里走着能碰到不少亲朋好友送别的画面。我的心里却一直默念着一个事实,叶柏青死了,在这个中国人最喜庆、他最厌恶的节日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曾经恨不得他马上被判处死刑,还徐先生和莫叔一个公道,现在他真的死了,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临终前说的那三个字又是什么意思?一切终究是个谜了吗?
第二天,“徐氏副总裁畏罪自杀”的新闻登上各大报纸的头条,我毫无悬念地被叫到总编办公室。
霍帼英指着晨华日报的头版头条:“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吭气。
“不吭气就是知道了!吕芷菡啊,你别忘了你始终是个记者!这样的头条你都弃之不理,你还想不想在媒体这行干了?我知道你和徐家的渊源,也知道你前一段的经历,但这样的新闻你都不抓,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以前想着你和徐家的关系,还指望你能得到点内幕消息呢,现在可好,什么没捞到不说,就这全城轰动的新闻,你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了,说正题,如果我让你去跟进这个新闻点,做成专题,你能不能完成任务?”
虽然我知道霍帼英的这个问题也是有正确答案的,我还是面露难色:“主编……我手头上还有好多专题没写完,我……”
“出去,出去,出去!”霍帼英不等我说完,就不耐烦地站起来轰我走:“你想写什么写什么,我管不着!把张副编和孙明娜叫进来。”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既然答应过叶红莲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就索性置身事外好了。不知道叶红莲知道叶柏青的死讯后怎么样?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叶红莲又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样子,唉,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到了周六,我买些补品,凭着之前的记忆,找到徐家。开门的应该是他家的管家,他问明我的身份和来意,说是要通报一下,让我在门外等着。
过了一会儿,管家把我领进徐家佛堂,便出去了。
佛堂仍是那般清静,那尊金象也依然熠熠生辉,令人注目。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尊金象,我都会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感。
“你来了。”叶红莲从厢房出来,向我一步一步走来。
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同,我急忙迎上去,关切地说:“叶阿姨,对不起,早就该来看您的,只是今天休息今天才来的。您……请您节哀顺便。”
她并没有看我,径直走过我身旁:“早该来?早该来看我死没死?”
我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反应:“叶……叶阿姨,您……怎么这么说……”
“这么说?怎么说?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下好了,柏青死了,你高兴了。我们姐弟俩你就是非得逼死一个才满意是不是?”她扭过头,神情嚣张地对我说出这番话来。
“叶阿姨,叶先生的事我也很难过。另外,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那么说我,我以为自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误会了。”我不解地问她。
“误会?我和你之间从来就没有误会,只有仇恨!”她的双目圆睁,似要喷出火来,把我吞噬。
我打了个冷战,仇恨?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有病啊?一时热,一时冷,一时对我掏心掏肺,一时又对我恶语相向,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她用仇恨两个字来形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罢了,罢了,看来最多事、最痴心妄想、最自讨没趣的那个人永远是我!我强压住怒火,把手中的礼品放在地上:“叶阿姨,我今天是专程来探望您的,可能您的心情不太好,不愿意见我,我这就走。”
说完,我打算转身离开,她却一脚把我带来的东西踢翻在地:“哼,现在的我还怕什么?你这样的女人,就连徐铿那样的哑巴都不要你,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可恶了?”
我听到“哑巴”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气得浑身发抖,猛地转过身,怒目而视,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恶了!
“妈,岑老和印心来看您了。”这时徐锵推门进来。
第九十节 好奇害死猫
徐锵察觉到气氛不对,又见东西撒一地,急忙走过来:“怎么了?”
叶红莲抢在我前面:“哦,没什么,吕小姐来探望我,还带了东西,我让她拿回去,她不肯,两人推搡间,把东西撒了。”
徐锵松了口气,弯腰把东西捡起来:“妈,这是小菡的心意,她特意送来您就收下吧。”
“叶阿姨,我和爷爷来探望您了。”这时,岑印心推着岑江河也进来了。
叶红莲快步迎上去,客气地说:“天气这么冷,岑老还亲自过来,红莲我真是过意不去。”
岑老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徐家出这么大的事,早就该过来看看的,只是我这腿脚,你也知道,人老喽,唉,柏青的事我从报纸上了解了一些,你难过也是难免的,千万别熬坏了身子呀。”
一席话把叶红莲说得泪水涟涟,她轻轻擦拭眼角,主动接过印心手中的轮椅,把岑老推进厢房。
看来自己已是多余的了,我这样想着,叹口气,趁他们说话之际,慢慢向门外溜去。
“小菡!别走呀,今天这么巧在这里遇见,待会儿一起走。”岑印心发现并伸手挽住了我。
“我……”
“怎么了?你有事?有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这山上也不好打车,待会儿我送你。我有事和你说。”她态度亲热,并不由分说地要把我拉进厢房。
“不,不,我……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你们肯定有事情要谈,我就在这走廊等你。”我不好拒绝她,但也实在不愿意进去面对叶红莲。
她没再勉强我,便和徐锵一起进去了。
站在走廊上隐约能够听见厢房里传出的声音,岑老似乎语重心长地对叶红莲说着关于徐氏以后的发展什么的,叶红莲不断说着“多谢岑老关心”“岑老想得真周到”之类、要多谦卑有多谦卑的话。我烦躁不堪,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心烦意乱之际,我打量起挂在走廊墙壁上的壁画来。
这些壁画都是有关佛教典故的,而且似乎都跟一个叫做“因陀罗”的有关系。第一幅壁画讲的是佛陀之母摩耶夫人在她怀孕时曾梦见一头六肢白象进入了她的**,随后她生下的男孩被看作是“因陀罗”的化身。第二幅壁画讲的是因陀罗杀死围困在水中的巨龙弗莱多,被人们称为守护神。第三幅壁画讲的是因陀罗所乘大象的由来,原来大神湿婆的长子象头神的头颅被星宿神盯视掉落,湿婆便用他巧遇的第一只动物的头颅替换了其子的头颅,最后成为因陀罗的坐骑。第四幅壁画并没有描绘具体的故事,只是一个怒目圆睁、凶神恶煞的佛陀,他手持一只三股金刚杵,投掷雷电,仿佛要将一切毁灭。
我一边体会着这些壁画中的佛义,一边嘟着嘴自言自语:“都说宗教能够净化人的心灵,具有使人平静的力量,这叶红莲怎么如此喜怒无常,这么难伺候……”
走着走着,又走到那尊金象身边。这么一大尊金象,难不成里面都是实心的吗?想到这,我好奇地在金象屁股那敲了两下。
“你在干什么?”一声尖叫从里面传来。
我吓得转过头,看见叶红莲刚把岑老从厢房推出来,她看见我的举动,竟急急冲过来,一把把我推开。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徐锵见到叶红莲突然情绪失控,也急忙从厢房里跑出来,拉住她:“妈,你怎么了?岑老还在这里呢。”
我站稳后,对徐锵解释道:“我……我只是好奇里面是空心还是实心的。”
“不,不,她不是的,锵儿,你听妈妈说,这个女人迟早要将妈妈害死,是真的,是真的……”叶红莲抓住徐锵的胳膊,颤抖不已。
岑印心也推着岑老过来。岑老朗声说:“这可是红莲的宝贝,任我出再高的价她也不心动呢。吕小姐,我看你应当向红莲道个歉。”说完,他笑着看着我。
虽然我不太明白岑老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至少息事宁人这四个字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心中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我一边向叶红莲鞠躬,一边说着“对不起”。说完,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扭头就向门外跑去。
“小菡!”
我听见徐锵和岑印心的声音,我也不想回头,再也不想回头。
打开门,却和一个人撞个正着。
“孙明娜!怎么是你!”她似乎正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与匆忙推门的我撞个正着。
这时徐锵已经追上来,见到一个陌生女孩站在佛堂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架高清相机,不禁皱眉:“她是谁?”
“我同事。你怎么在这里?”我追问孙明娜。
孙明娜面红耳赤,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快走,快走!”徐锵见叶红莲向门口走来,急忙推我们走。
“锵儿,她是谁?”叶红莲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当她看见孙明娜手中的相机,一把冲过去夺过来,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反手给我一巴掌。
“妈!”徐锵想去阻止已经晚了。我被这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小菡!”岑印心跑过来扶住我:“叶阿姨,这……这也许和小菡无关的。”
“无关?那这个相机怎么解释?这个女人自从认识徐锵起就心怀不轨,这下被我逮住了吧,可恶的记者,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我说她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来看我呢,原来还带人在这儿埋伏着呢。锵儿,印心,你们不要都被她骗了!”叶红莲气急败坏地说。
“妈!我不许你这么说小菡。今天有岑老在这儿,我也不怕实话实说。我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她,直到现在还是,反倒是她一直拒绝我。小菡绝对不会带人来偷拍我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徐锵厉声厉色地对叶红莲说。
他不说倒还好,他这样一说,我满腹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我拼命摒住即将崩溃的情绪:“谢谢你们相信我。今天的事我以后会给你们一个说法。”说完,我向门外冲去。
“小菡!”徐锵还想拉住我。
只听见印心惊呼一声:“学长,叶阿姨晕了!”
第九十一节 失而复得
我一路狂奔着下山,正月里仍很寒冷的北风把我的围巾都吹向一边,我也顾不上整理,只想快点逃离这里,逃离这个令我心惊胆战的地方。我打心眼里恐惧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个巴掌彻底打掉了我的自尊。
越是心急,越是跑不掉,皮靴一葳,我摔在地上。蜿蜒的山路,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趴在地上。我爬不起来,整个身体俯在冰冷的地上,口里喃喃地说着:“妈妈,爸爸,徐铿,不管你们谁听见了我的喊声,就来把我带走吧,带我回家吧……”
也不知待了多久,直到双手和脸庞冻得没有知觉。我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那人几乎还没站稳就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双臂的力道之大几乎快要把我勒进他的心口。
这熟悉的心跳节奏,这熟悉的喘息,这熟悉的胸膛,他终于还是出现了。
“徐铿……徐铿……”我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不知在叫了多少遍之后,我终于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印入眼帘的就是那满天星空。我终于还是回家了。
身子已经暖了许多,他见我睁开眼,端过一杯热水喂我喝下。
我喝过热水,望着他依然俊朗的容颜,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在眼泪即将夺眶而出之时,我气愤地把身体缩进被窝里,背对着他,不理他。消失了半年,就这样出现了,我就应该对你张开双臂吗?你疗你的伤,可你想过我的伤吗?你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受了多少委屈吗?我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怨恨他,最后抓着被角痛哭起来。
他想要钻进我的被窝。我使劲揪住被角不让他拉开。他试了几次拉不开,便索性隔着被子搂住我,用下巴不断厮磨我的后颈。他呼出的气窜进我的耳朵眼里,直引起一阵痒痒。就这样僵持了一阵,我突然感到后颈有些许湿意。他哭了吗?他又哭了吗?在阿姆斯特丹发生的一幕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的心一软,腾地一下从被窝里坐起来,怒视着他。
他的眼睛红红的,果然是哭过的模样。这个男人还真是爱哭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毛病!
我没好气地说:“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他像只小猫一样看着我,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我又重复一遍。
他伸出手,想抓住我的手。我一手甩开他。他噘噘嘴,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这样就走了?这样就走了?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把被子重新蒙在头上,生起闷气来。
突然一个身影扑过来,待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掀开被子,一下压在我身上,直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你无赖……”我奋力挣扎起来,对他开始拳脚相向。
他灵巧地躲过我的拳头,准确地吻上我的唇。
我的双手仍挥舞着,无奈意识却在他的亲吻中越来越模糊……
“你又欺负我!”明明很气他,怎么又抱在一起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他坐起身,跪在我面前,双手抓着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仍不解气,还要再打他一拳,却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并顺势向他怀里一拉,迅速地把什么东西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什么东西?”我一看,啊,居然是那枚在荷兰被我扔掉的戒指!当时我和徐锵都出去找过,怎么也找不到,这会儿怎么会在他的手里?“这……你……”我惊异地说不出话来。
他说,那天晚上我就在你的窗外。
我抚摸着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说不出话来。
他又接着说,你在阿姆斯特丹的晚上,我一直都在你的窗外。
既然你这么爱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这么久呢?我叹口气,问他:“你的伤全部恢复了吗?徐锵说你的伤很重,一年半载好不了。”
他浅浅一笑,表情轻松地说,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在等我,我拼尽全力也要恢复啊。
他的确是恢复了,而且似乎比受伤前更加健壮,他的头发依然浓密,他的腹肌仍在,他的身手仍然矫健,与我在荷兰所见的那个背影简直天壤之别。天知道他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多少努力,几乎连Dr。Jonson都不敢相信的医学奇迹,在他身上发生了!
“你这半年是怎么过的?”我又问他。
他笑着说,吃药,复健,吃饭,复健,吃药,复健,吃饭,复健……
“说得轻松!”我白他一眼,一脸嗔怪。
他收回笑脸,认真地说,小菡,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我做得很不对,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虽然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实在对自己没有了信心,我那时伤成那样,还有舅舅在车上的话,虽然残忍,却是事实,如果我能说话,如果我能说话多好,可惜我只是一个哑巴……
见到他说出这两个字,我打断他:“徐铿,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他轻轻推开我,说,让我说完,我们迟早都要面对这个问题。我逃避了半年,压抑自己对你的思念,不仅是因为自己的伤,更大一部分是舅舅的话,逼得我从自己的幻想中醒过来。我以前觉得只要自己努力画画,努力经营,用心爱你,我们就能快乐地生活地在一起,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可是那一天起,我才明白,我不会说话这件事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而且这件事带给你的麻烦,也是我无论做再多也补偿不了的。所以我不敢见你,甚至还想把你推到徐锵的身边。可是……可是我真的那么做了,才知道对我而言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不是被人嘲笑是一个哑巴,而是看着你笑却不能陪着你,看着你哭却不能抱着你。小菡,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动力,唯一的自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因为我不会说话而嘲笑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就不怕任何伤害。小菡,我再问你一次,能不能原谅我?虽然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和逃避,可是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你赶我我也不走,骂我我也不走,这辈子只赖着你。
此时我的已经哭得一塌糊涂,我又哭又笑地抱着他:“原谅,原谅,就让我们这两个爱哭鬼哭哭笑笑地过一辈子吧!”
第九十二节 你有这么多缺点啊
哭完后,我不好意思地问他:“那天……那天晚上是你吗?”
他一听我问他这个,满脸不高兴,严肃地问我,你还希望是谁?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慌忙摆手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他打断我的话,眼睛狠狠地盯着我说,以后你的每一个晚上,每一个白天,每一个生日,都只能是我陪着你,不许有别人,就算是徐锵也不可以。
生日?见他主动提及我的生日,我奇怪地问他:“你知道我和徐锵在香港的事?莫非你……莫非那天晚上在路灯下的人是……”
他的脸一红,不正面回答我,他说,你不要问那么多,以前的事算了,以后我绝对不让那样的事发生。
见他一脸坚决,我捏着他的鼻子:“我今天才发现,你有这么多缺点啊,又小气,又小心眼,又爱吃醋,又爱哭,又霸道……”
听到我这样数落他,他反而得意起来,他笑着拿开我的手说,那又怎么样?反正你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
我又问他:“你今天怎么找到我的?”
他收起笑脸,一脸担心地说,我也是从报纸上知道舅舅的消息的,今天想去家里看看,却看到妈妈晕了过去。徐锵告诉我你的事,我就赶紧追出来了。真的吓坏了,真的怕你出什么事。
我低着头,满腹委屈:“徐铿,我知道,我知道叶阿姨是你妈妈,我应该和她处好关系,可是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让叶阿姨对我成见那么深……”说着我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徐铿拍拍我,说,你先别急,把事情慢慢告诉我。
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和叶红莲、叶柏青的几次见面经过告诉他。
他听完想了一会儿,说,妈妈也许是有些过于敏感了,只是我总觉得舅舅的死太突然了,而且太蹊跷了,特护病房是不可能出现**的,除非有人带进去。而且他临终说怒相神又是什么意思?要不这样,等你哪天愿意了,再和我去一趟徐家。
“还去那里做什么?”一听到徐家,我的头都疼了。
他笑着轻刮我的鼻子,说,当然是要去宣布我们的婚事了,你若成了我老婆,我妈妈总不会太为难你的。
我撇撇嘴,心想,你那个妈太难应付了。这时,我看见他准备起身下床,紧张地拉住他:“你要去哪儿?”
他见到我的慌张表情,眼睛里瞬间盛满了笑意,他说,我要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脸一红,把手放下,嘴里嘟囔着:“谁知道你又会不会突然消失?不去,不去,你臭死了,要去快去……”
之后的每一天,徐铿果然如他所言,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回家,他跟我一起回家,原以为妈妈见到他会高兴,没想到妈妈却始终黑着脸,还把徐铿带到卧室密谈了两个小时。我忐忑地趴在门缝想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等他们把门打开后,我见他俩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不过还好,妈妈总算有了个笑脸。我不敢问妈妈和徐铿谈什么了,只好偷偷地问他。他笑嘻嘻地说,苏姨把你卖给我了。
我去报社上班,他就一大早来接我,中午带我出去吃饭,晚上送我回家。和他在一起总是做着最平凡的事情,可是我却觉得异常轻松,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无论我说什么,穿什么,做什么,在他眼中总是最漂亮的。我想,除了周二的那次不愉快,这一周应当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周了。
周一我就想找孙明娜问清楚那天的事,她怎么会那么巧也出现在徐氏佛堂?绝对不是巧合!只是一天我也没有见到她,周二直到下午她才来了,见到我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把她叫到茶水间。
她似乎早有准备,满不在乎地说:“小菡姐,这事儿你不能怪我,我也只是在工作,你放着徐家那么大的新闻不做,我做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我忍住怒火:“你做可以,只要你合法、合理地做,我一点儿意见也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跟踪我?有没有人指使你?”
“没有。”她一挺腰杆,回答我。
“好。”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你说没有,那这视频是什么?这是徐家的监控,清楚地拍到你是如何翻进徐家的。”
“谁翻进去了?我是从大门……”说到一半儿,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连忙闭上嘴。
我瞪着她不说话。
她不敢与我对视,自己跑去倒了杯水:“小菡姐,其实你计较这个根本没用。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方法,只要我们周刊能有卖点,大家不就都有利可图么?况且这事儿由我来做最好不过,你不是和徐家的人有关系么,不愿意唱黑脸么,刚好由我来唱。”
这根本不是黑脸白脸的事!这个时候,和她说再多也是没用。我不理她,问她:“你偷拍用的相机是谁给你的?你不可能有那种高端的东西。”
她喝完水,放下水杯,就往门口走去:“小菡姐,别问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咱俩都没错,立场不同而已。”说完,她就跑了。
直到下班见到徐铿,我还是气鼓鼓地,大家同事一场,为了新闻竟然使出这样手段,真是令人心寒。徐铿见我不高兴,问我怎么了。
我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他想了一会儿,问我,你在怀疑你们霍主编吗?
我叹口气:“我也不想怀疑她,但只有她有这个权力可以指挥孙明娜,而且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可以拿到那种专业相机。”
他满不在乎地说,你若干得不愉快,就不要干了,何必受那样的气,反正我老婆又漂亮又能干,在哪里都一样。
我白他一眼:“还没结婚呢,别整天叫我老婆,把我都叫老了。我喜欢记者这份工作,只是觉得有些可怕,同在一个屋檐下,居然被人这样算计。”
他点点头,说,你喜欢什么我都支持。对了,周末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九十三节 新发现
到了周末,我特意打扮一番,还化了点淡妆,欢天喜地地下去找他。
他见到我这样,笑着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吹声口哨?
我吹了一声:“我替你吹了,你的省了吧。”
我们相视一笑,没再多话,原来他要带我去的地方是默居。自从莫叔、莫婶身亡后,我便没再来过这里,徐铿倒是把这里的钥匙给过我,但全被我退给了徐锵。
来到默居,屋内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油漆和木材味道,原先挂在门口写着“默居”的一块小竹匾被摘除,换成了一幅造型古朴又不失雅趣的“莫居”门头匾。
“这里重新装修过?”我一边跟着他走进去,一边问道。
是的,他点点头,我从荷兰回来后,便开始着手恢复这里,有一些保留了,有一些改动了。
果然如他所言,有一些保留了,庭院的植株在那场火灾中损失不少,现在不仅大部分依旧如莫婶当初那般规划种植,还增加了许多我不认得的品种;有一些改动了,原本的餐厅如今被改造成一道画廊,装修风格仍如从前,红木装饰为主,中国古典气息浓厚,墙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他的画作,大部分应当是他在荷兰疗养期间的作品,只是那幅《Aphrodite》完好地仍挂在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经历了这么多事,再看这幅画,心情完全不一样。我指指它:“你当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画的这是我?”
徐铿佯装恼怒地一捏我的鼻头,说,我原本以为你看见我,就会想起我,结果你没有,后来又以为把你带到这里,你看到这幅画,就能想起我,结果你又没有,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我揉揉鼻子,不服气地撇嘴:“那时人家小嘛,都怪你,就应该早一些告诉我的,要不是出了那场事故,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徐铿听我提及那场事故,眼神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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