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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之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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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头,我保证不回头,你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就一会儿!”
在我的哀求下,他终于停止了挣扎。
感觉到他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我紧握他的双手也逐渐放松。看到他双手上的伤痕,我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落入他的手心。
我把脸颊埋入他的手中,轻轻摩挲:“徐铿,能再次感受到你的体温,真好,我真的好想你,好想看见你。这一段我做了好多梦,都是关于你,我曾经向你许诺,我会努力找回我们的记忆,我做到了。徐叔叔和莫叔的案子已经结束了,我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你不要亲手把这扇门关上,好不好?你就不想我吗?不想就这样抱着我吗?我们一起在这运河上看日出,看日落,听雨声,好不好?让我照顾你,让我陪伴你,让我待在你身边,不要躲着我……”
后背渐渐有了湿意,他在哭吗?我慌了神,一边解释一边慌忙转过头:“徐铿,你别难过,我只是……”
察觉到我想做什么,他迅速把双手从我身上抽离,踉跄着跑开。
“徐铿,你别跑……”我从地上爬起来追他。才一个月不见,他的背影仿佛变了一个人,佝偻、臃肿,头发也稀少了许多。我一边追着他,一边大喊:“徐铿,你别跑,你听我把话说完……”
眼看快要追上他,一只胳膊拉住了我。徐锵一只手拿着咖啡,一只手拉住我。
“徐铿,徐铿在前面……”我急急向他解释,指指徐铿逃跑的方向。
“小菡……”徐锵注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这是你唯一能为徐铿做的。”
我唯一能为徐铿做的?做什么?不见他?待我明白过来徐锵的意思,徐铿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回到宾馆,徐锵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走,我仍抱有一线希望,徐铿一定知道我们住在哪里,他会不会改变心意来见我?我想了想,说,三天后吧。
徐锵点点头,说,好,你还想去哪里逛逛吗?
我摇摇头,说,哪儿也不想去,我在这里等他。
以后三天里,我果然足不出户,只是偶尔去宾馆后花园转转,徐锵除了按时来叫我吃饭,其余时间也不来找我,由着我一个人待着。
一天一天过去了,徐铿一直没有出现,我的心也愈加失望,看来他是狠下心不见我了。
第三天晚上,我正对着星空发呆,敲门声响起。我又燃起一丝希望,兴冲冲地跑去开门。一看,门外是徐锵,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徐锵见我一脸失望,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嘲笑,说:“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我又返回窗边,继续对着星空发呆,不理他。
徐锵走到我身后,说:“明天一早的航班,准备好了吗?”
“有什么可准备的?一个人来,一个人回去。”我问他:“你是不是见过他?”徐铿不愿意见我,肯定会见徐锵的。
“见过。”他干脆地回答我。见我沉默不语,他问我:“怎么不问问我他的伤怎么样?”
“为什么要问?他都不愿意见我,不愿意让我见到他的伤,我问了又能怎样,还是见不着。”我负气地说。
“小菡,其实徐铿也很痛苦,他为你想了很多……”
我瞅了一眼他手里拿的文件袋,说:“这是他让你给我的?”
徐锵从文件袋里拿出各种各样的钥匙来:“这是他公寓的钥匙,他说那原本也是为你准备的,你若愿意去住,就带着苏姨搬进去;这是默居的钥匙,莫叔的案子结案后,那里应该也会解除警戒,稍后我会找人去打扫一番,是卖是留由你决定;这是他酒吧的钥匙,是卖是留也由你决定;这是他的车钥匙,你们被绑架后,警方找到了他的车,没有损坏,你想开就去考个驾照,不想开就卖了。”
我冷笑一声:“徐氏大少爷真是大方,遇到他我倒是幸运。”
察觉到我语气中的嘲讽,徐锵解释道:“小菡,你误会他了……”
“我误会他?”我怒火中烧,抓起那些钥匙,一把把地狠狠摔在地上:“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他说不见我就不见我,他说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我算什么?我是你们的玩物是不是?你们玩过了都把我丢掉!沈彦钧是这样,你是这样,他也是这样!他把他的这些财产都给我做什么?是想补偿我吗,补偿我跟他上床?是想了结我吗,我们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我知道他怎么想,他是想给我置办点丰厚的嫁妆,让我回去后找个男人嫁了……”我越说越激动,把那枚戒指从中指上取下来,使劲儿向窗外扔去:“好,他不是打算不见我吗?你去告诉他,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见他了,我这辈子也不想见到他,我恨死他了……”
“小菡!”徐锵心疼地抱住我,哄着我:“小菡,我知道你难受,你冷静下来,你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抓住徐锵的衣服,无助地呜咽:“我好怕,徐锵,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他会像爸爸那样,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呜……呜……”
第七十八节 告一段落
哭也哭过,闹也闹过,徐铿仍然不愿意见我。我就是再不甘心,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徐锵一直陪着我,可能是怕我想不开,直到我沉沉睡去,他才离去。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我就醒了,我趴在窗边张望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吓!徐锵居然搬了张躺椅睡在门外。他听见动静,睁开眼,看了一眼表,打个哈欠,懒洋洋地问我:“起这么早!找戒指去?”
见他直接戳破我的心事,我一下涨个大红脸,进退两难:“谁……谁说的?我饿了,去找点吃的。”
“找点吃的?你是老鼠?现在还太早。”他一边翻个身,一边不紧不慢地说:“若是想去找戒指,我劝你还是回去再睡会儿,我昨晚去找过,没找着。”
“你……”我这时才看见他红肿的眼睛,和放在枕边的手电筒。我心头一暖,喃喃道:“你回房去睡吧,我没事了。”
“看出来了。”他眯着眼,裹裹被子:“我就这命,在这儿倒睡得踏实。你还想出去找就去找找吧,我要再睡会儿,别吵我!”
他背对着我,不再理我,一会儿就传来他轻轻的鼾声。我回屋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想来想去,溜到窗外仔细找起来。只是真如徐锵所说,一无所获。我不禁责怪自己太冲动,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好大一颗钻不说,这不会是个不好的兆头吧?预示着我和徐铿的缘份已经尽了?
在返程的飞机上,我沉默不语,徐锵也无心谈话,只是继续补觉。
把我送到家后,他又拿出那一堆钥匙给我。
我不想他为难,便把那堆钥匙一把一把地还给他,一把一把地解释:“我和妈妈在这里住惯了,真要让我们搬个地方,她可能还不习惯,所以这把用不着;默居有关于莫叔莫婶的许多回忆,现在他们都去了,我也不想再去那个伤心地,所以这把给你;我从小到大都不善经营,也没有兴趣,酒吧是留是卖,还得听你这个总裁的,所以这把给你;从我家到报社坐公交车才四站地,真要自己开车还要找停车位,多麻烦,而且我方向感也差,目前没有学车的打算,所以这把给你。我不要不是生他的气,只是觉得没太大的用处。这几天折腾下来,我也想通了,就如你所说的,也许沉默是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吧。我不再纠结他为什么不肯见我,也不会再去找他。如果我们有缘,自然会再见,如果没缘,就这样吧。”
他见我态度坚决,不再说什么,只说他暂时保管。
我问他,听说叶阿姨病了,现在怎么样?
他说,是心病,现在她搬去佛堂一个人住,图个清静。
我内疚地说,对不起,阿姨的病我也有责任,我很想去探望,又怕她见到我会不高兴。
他淡淡地说,和你没关系。我明白你的处境。
那天和徐锵分别后,我们便一直没有联络过。岑印心倒是找过我两次,她对我之前向她提及的平民美食——酸辣粉、麻辣烫、烤鱿鱼等颇感兴趣,让我带她去品尝,虽然她两次都吃得肚子不舒服,还是停不住嘴,兴奋地问我下次要带她去吃什么。她说,徐锵这个月只去过一次印心餐厅,而且来去匆匆,和她连个照面也没打,似乎忙得不可开交。《高校惊魂》的成功,为徐氏带来可观的收益不说,还带来良好的口碑。据说,徐氏下一步会投拍心仪已久的《青花瓷传奇》,目前紧张的前期筹备工作正在进行。另外,由于叶柏青的被捕,徐锵全面主持徐氏的工作,这下,他算是把总裁的位置坐实了。只是徐氏此时已是千疮百孔,要想重振雄风,他还面临许多挑战。
关于那件案子,零零碎碎地听明远叔说过几次。叶柏青虽然被捕,但一直以身体虚弱为由拖延审判时间,只说全是他干的,只求一死以赎罪。当明远叔问他把两名被害者的头部和杀人凶器藏到哪里时,他推说时间久远,记不清楚了。明远叔再问他,徐正坤的案子记不清楚还勉强说得通,莫家尧的案子可是最近才发生,也记不清楚?这可说不通。他就装病痛,支支吾吾不肯说。上级鉴于这两件证据的重要性,建议暂不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他,目前只以绑架,私藏毒品、枪支,教唆他人犯罪,伪造上市公司文书等罪名将他收监。
明远叔问我记不记得叶柏青在佛堂后院拿着一把枪?我说当然记得了,当时我的头就是被那把枪抵着的。明远叔纳闷地说,你和徐锵的口供都证明了有这把枪的存在,后来警方却怎么也找不到,真是奇怪。我说会不会是纠缠中滚下了山崖?明远叔说,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尽快找到才好,否则被谁捡去了都是隐患。
最后明远叔把徐铿的那支腕表给我,他说他已经请警方的技术人员修好,请我还给他。
沈彦钧在加拿大从互联网上知道了叶柏青的事情,他主动回国自首,最后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我和妈妈去看他,他说在国外逃亡时虽然有徐铿的朋友照应他,但几乎夜不能寐,现在入狱了,倒能睡着了。他的毒瘾也戒了,正在狱中积极学习,盼望出去重新开始。
晨华报社经过全面审查和整顿后,虽然元气大伤,人员流失大半,但总算重新恢复了秩序。原来的社长经调查发现有严重的经济问题,已转入司法程序,上头外派了个据说是学者型的社长来,暂时代管社里事务。《晨华日报》和《晨华周刊》得以复刊,张桂英和霍帼英继续任主编一职。我第一时间去向霍帼英报到,她对我委以重任,负责以前诺娅的工作,经济专题报道。
我问诺娅有没有兴趣回报社,诺娅指指自己已经显怀的肚皮,说,算了,都已经走了,这样挺着肚子回去也不像样,不如等孩子生出来再说吧。我又邀请她去我家住,她笑着摆手说,她弟弟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她父母也算放心了,对她的事也从不接受到接受,老两口都来了,全心全意照顾她和孩子,现在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所有的人和事看似都告一段落,我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霍帼英依然雷厉风行,依然咄咄逼人地问着“有没有问题?”。张副编依然悠哉悠哉地看着报纸,写着稿子,要着水喝。江美蓉依然穿着她的山寨大牌招摇过市。编辑部里人本来就不多,这会儿又走了两个,办公室一下空了许多。霍帼英交给我一份工作——帮她招聘新人。看着面试者一个个雄心壮志的模样,我想到了三年前和gary、诺娅一起被招到报社的情景。物是人非,命运轮转,一切似乎恢复了从前的平静,只是,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第七十九节 外派
“小菡姐,主编让你过去一趟!”新来的娱记孙明娜特意跑到我桌前,轻声对我说。
对于“姐”这个称呼我是不想接受的,哪个才26岁的未婚姑娘愿意被称作“姐”?可是不愿意也没办法,谁让我现在一天到晚都把头发盘起来,还老戴着一副平光眼镜冒充老学究,那个“姐”字就当作是尊敬吧。
我尽量不露出表情,对眼前这个刚从学校毕业总是一脸灿笑有时一惊一乍的小姑娘淡淡地说声“好”。
“小菡,让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霍帼英说很重要,肯定就是比重要更严重了。我意识到这个任务不一般,立刻打起了精神。
“嗯,这件事儿,一个是周期长,一个是难度大……呃,我直说了吧,我想外派你去香港三个月,暂定三个月,有没有问题?”
我等着她说下去。
“是这样,咱们周刊复刊以来,发行量远不如从前。你也知道,现在媒体杂志同质化非常严重,读者的忠诚度很低,虽说周刊顺利通过审查,但是精英读者群流失严重,我们想针对这一群体做几期与众不同的专题报道,收复失地。想来想去,香港的经济发展这几年一直是大家关注的热点。近一两个月来你也知道香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们想,如果能针对香港的经济做几期专题,一定会是精英群体希望看到的。
只是这样的专题,不深入了解香港社会是做不出来的,于是我们联系了香港中文电视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幸运的是,这样的选题得到了电视台同行的青睐,他们提出也可以据以做几期电视节目,与我们周刊专题形成互补,这样一是可以扩大受众面,二是有利于提高影响力。我们一拍即合,现在需要编辑部马上派记者过去。
编辑部目前可派的人不多,像张副编这样的,能力肯定没问题,可是他拖家带口的,不适宜这样的长期外派,像新来的那个小伙子小丁,精力肯定没问题,可是能力方面我又不放心,所以只有你了。当然,你也可以有你的考虑,毕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这样吧,你回去想想,如果愿意的话,这周我就安排你走,如果不愿意,我再找其他人。”
我还是犹豫了一下:“主编,我倒是没有其它的顾虑,只是我妈……前一段我住院,我妈为了照顾我,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我这一走三个月,她一个人在家……要不这样,我中午下班后问问她的意见,下午给您答复。”
利用午饭时间,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明编辑部的意思。妈妈倒是开明,一个劲儿地要我把握机会,她说,不用考虑她,她早就想抽空回老家住一段,前几个月发生太多事,她才一直没走,这下刚好有机会去和多年不见的远房亲戚聚聚,她还让我利用这个外派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
妈妈更多的还是为我着想,从荷兰回来后,我总把自己打扮得老气横秋不说,说话、做事也愈发一本正经起来。妈妈丝毫不认为这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反而总劝我看开点儿。我虽然对那件事不再强求,只是完全忘记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这个城市到处都有他的影子……也许去香港工作一段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这样想着,下午一上班我就马上答复了霍帼英,说自己可以随时动身。霍帼英眉开眼笑:“小菡,你真是甚得我心呀。你这两天就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材料吧,编辑部的工作我交给其他同事做,顺利的话周三就可以走。”
临走前我忍不住去找了趟徐锵,想问问他有没有徐铿的消息。走到徐氏门口,看见徐锵正被一堆记者围堵在停车场入口处。记者们长枪短炮、争先恐后地发问,徐锵身边的保安神情紧张、极力维护现场秩序。只有徐锵,倒愈发气定神闲,不冷不淡的语调,不紧不慢的语速,云淡风清地谈着他的新计划、新电影、新目标。随后一辆黑色轿车开到人群旁边,在保安的护送下,他一边双手合十表达对媒体的感谢,一边钻进汽车疾驰而去。
他原本是不喜欢商人这个角色的,现在似乎适应得很好。或许有时候人们的喜好只是一方面,如何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才更重要。我没再给他打电话,相忘于江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香港的生活比我想像中顺利。衣食往行基本上不需要怎么操心,住的是电视台安排的宿舍,吃的是电视台的盒饭,公事外出一般有统一安排,因为我不用出镜,穿便服即可。我所要做的就是把我观察到的香港社会中有关经济生活中的一面描述出来,由霍帼英敲定入手点后,再由我整理成专题文稿发给她修改。
要说不适应的一是语言沟通,虽然这里大多数人都能说出一两句普通话,但是要想和他们深入交流,还得靠粤语,我没事的时候就在宿舍里听听粤语新闻、看看粤语长片什么的,几个月来也长进不少;二是香港的工作节奏比内地快得多,尤其是从事媒体工作的,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几乎从早到晚连轴转,加班加点更是家常便饭,刚开始我也是哈欠连天地硬着头皮上,后来慢慢发现同行们有个休息的小窍门——抽空眯一会儿。在车上,在办公室里,利用一切时间,哪怕只有两分钟的盹,也要赶紧打一下,及时补充体力。
天气渐渐转凉,我带的衣服不够,向同事们打听路线后,便开始了来香港后的第一次单独出行——铜锣湾购物。到香港购物,必去铜锣湾。铜锣湾不是笔直的一条街道,而是一块面积不大、但大小路纵横交错的商业区。来了这里我才知道,为什么香港会被称为“购物者的天堂”,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却琳琅满目,最贵的东西和最便宜的东西都可以在这块小小的区域内找到。我乐不思蜀地东看看西瞧瞧,顿觉两个月来的工作压力都减轻了。
正当我在一家颇具民族风特色的服装小店闲逛时,在收银台紧张忙碌的店员引起我的注意,他是一位欧裔小伙子,正和一位顾客用粤语讲解衣服的特点。
“owen!”我认出他来。
第八十节 owen
Owen听见喊声,抬头见是我,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猛地一拍脑门,用生硬的中文说:“蝶恋山!”
见他认出我,我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兴奋感,正准备再搭话,从后面仓库进来一位苗条的中国少女。Owen赶紧对那位少女介绍,叽哩呱啦说一堆。少女听完对我友好地笑笑,自我介绍她叫秀娜,是owen的女朋友,这是她和owen合开的品牌服饰店,并邀我有空去他们家里坐坐。我也不推辞,说自己今天就有空。她见我爽快,倒也高兴,让我稍等一会儿,他们把货盘盘就关门。
趁秀娜准备食材的时候,给他们家买了两瓶酒。几个月不见,owen的中文进步不少,连粤语也能说上两句,再加上秀娜的翻译,和我那蹩脚的英文水平,我们的沟通进行得还算顺利。聊了几句各自在香港的经历和感受后,很自然把话题扯到蝶恋山一别。Owen说,养父在蝶恋山上安然去世后,他打理完身后事原本打算回到英国的,谁知在旅途中遇到了秀娜,便为她留在香港,现在两人共同经营一家小店,生活得很幸福。
听到他提及斯蒂芬周,我有些内疚,说,对不起,若不是我们几个去找周先生,他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去世。
Owen说,其实我要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养父的心结和遗憾都不能化解。对了,我看网上有小道消息传,徐先生当年是被他的妻弟残忍杀害的,是这样吗?
我不置可否,说,应该是这样的,目前犯罪嫌疑人已经认罪了,只是毕竟年代久远,缺少重要的物证,所以一直没有结案。
Owen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说,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我要替我养父向徐家说声对不起。
我以为他指的是斯蒂芬周与徐先生之间的情感纠葛,颇有感慨地说,感情的事分不清楚对与错,这个谁都不用道歉。
Owen摇摇头,说,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是另外一件事,养父生前为此自责很久,那天面对徐氏兄弟时更是无颜提及。
原来斯蒂芬周当时为了让徐正坤跟他远走高飞,一方面不断向徐正坤施压,另一方面,当他打听到徐太太回到国内为两个儿子庆祝生日时,头脑一热,背着徐正坤找徐太太摊起牌来。这个事实对徐太太来说无疑五雷轰顶,那时她与徐正坤虽然长期分居,但仍处于婚姻关系存续阶段,自己的丈夫**也就算了,对象还是一个男人。徐太太扬言不相信,要找徐正坤问个清楚,更大骂斯蒂芬周无耻。这时,徐太太的弟弟过来找她,斯蒂芬周见她情绪崩溃,顿觉后悔,更怕徐正坤知道他私下找徐太太会责怪他,便趁她向她弟弟哭诉时偷偷溜走了。
第二天,斯蒂芬周去机场等徐正坤,一直等不到,他觉得是自己的一时冲动搞砸了他和徐正坤之间的关系,于是带着失望、内疚登上了飞往阿根廷的飞机。多年来,这件事对斯蒂芬周来说如鲠在喉,他后来一直不敢回国出现在徐正坤面前,有身体的原因,也有这个原因,他觉得徐正坤肯定是还没有原谅他才一直不给他回信。
斯蒂芬周去世后,owen从网上知道了徐家的事情,今天向我求证后,更觉惶恐,他很怕徐先生的被害与自己养父当年的冲动之举有关系。
听了owen的话,我大吃一惊,原来叶红莲和叶柏青早就知道了徐正坤当年的不伦之恋。只是按照叶红莲的性格,她定会将此事当作徐正坤的一大罪状对徐锵大书特书,为什么徐锵表现得完全不知道?难道他对我们仍有所隐瞒?看到owen一脸愧疚,我说:“目前警方还没有结案,我也说不清楚,据说徐先生的被害与财产纠纷有关系,和周先生应该没有关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真相留给警方去调查。”
正说着,秀娜端着热呼呼的火锅过来了,新鲜的食材配上香浓的汤底,在这样十一月底湿冷的天气里,令我和owen胃口大开,暂时忘了刚才沉重的话题,大吃起来。
告别owen和秀娜,我又投入到快节奏的工作中去。经过两个多月的奋战,关于香港经济的专题报道在读者中取得不错的反响,中文电视台的相关节目也获得不错的收视率。霍帼英对我的表现极为满意,鼓励我再接再励,再坚持半个月,就让我回来。
这天中午,妈妈把电话打到了电视台,叮嘱我晚上记得吃面条,我问她在哪里,她说她还在老家,这里亲戚待她很好,不用我操心。下午跟随同事去鸭寮街采访,快九点才回到宿舍。快到宿舍时,看见屋里灯亮着。奇怪,同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已经回去了吗?我推开门,顿时呆在原地。是他吗?
他正坐在床头翻看我打印出来的稿子,看见我回来了,把手中的稿子放到一边,气定神闲地说:“工作这么拼命?有没有加班费?”
我揉揉自己发酸的鼻头,掩饰内心的不安,挤出一个不自然的惊喜表情:“徐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徐锵盯着我,我的细微表情被他尽收眼底。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当然不是专程来看你的。”
你还是老样子啊,呛死人不偿命!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多问问不就知道了。这么晚回来,吃饭了吗?”
我掂起手里的快餐:“喏,不在这里了?”
他伸头看看,皱皱眉:“今天就吃这个?”
“当然了。我是来这里工作,不是来这里度假的呀,徐总!倒是你,神秘兮兮地,来香港做什么?谈生意?放大假?还是考察?”说着,我坐在办公桌旁,打开饭盒:“用请你吃吗?”
他伸出手,拿起那一次性饭盒扔到垃圾桶里。
“你……”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倒人家的晚餐嘛。
他把外套穿上,说:“不是想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吗?跟着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八十一节 生日
“到底去哪里?”眼见夜色越来越浓,我忍不住问。
“洲际酒店,听说过吗?”他没带司机来,亲自开车。
“去酒店?这么晚去酒店?”我乍乎起来。
他好笑地瞅我一眼:“要不是认识你这么久,真以为你在假正经呢。”
假正经?长这么大头一遭听人这么评价我?我不理会他的话,接着他刚才的话题:“洲际酒店谁不知道,不就是丽晶酒店吗?我倒想去丽晶大宾馆看看。”
“我又不是周星驰!”他认真地回我。
嘿,没想到他这么刻板的人也看过周星驰的《国产凌凌漆》,还记得里面的经典片段!想像着他大笑的样子,我轻笑出声,不再说话,专心观赏起香港的街边夜景来。
我们一出现在入口处,就有服务生迎上来,看来他已经提前预订好。在位置上刚一坐定,便有冒着热气的西餐端上来。
他拿起红酒轻抿一口:“先吃。”
我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几乎他话音刚落,就不管不顾地吃起来。
“好好吃的牛排,鲜嫩多汁,味道浓郁,简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牛排!好Q的意粉,软弹有嚼头,简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意粉!”明明在上来的电梯里,我还叮嘱自己,在这种地方,一举一动要小心,千万不要惹人侧目,现在东西一到嘴,就把那些矜持全忘了,完全显露出吃货本色。
他轻笑出声:“比起你那些平民美食呢?”
我吐吐舌头:“岑小姐告诉你了?嘿嘿,燕瘦环肥,各有所长,不是同类,不可相比。”
他不再说话,专心用餐。我也逐渐从刚才的兴奋劲儿中平静下来,学着他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品尝着随后上来的各种配餐。
晚餐接近尾声,他冲服务生招了招手。服务生推着一辆餐车走过来,餐车上有两个盖着盖子的圆形餐盘。
“还有?”我揉揉肚子:“太多了。”
“给你的,打开它们。”
给我的?什么东西?我想了想,拣离自己较近的餐盘掀开了盖子。啊,居然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放了一个荷包蛋!在这样的西餐厅里怎么会有这样的食物?
我指着面条:“这……这是……”
“长寿面,依照你们的传统让厨师做的。”
长寿面?“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他似乎对我睁圆眼睛、结结巴巴的样子颇为欣赏,又卖了个关子:“留心就知道了。再打开另外一个吧。”
我又打开第二个盖子。啊,居然是一排大约一手高的泥娃娃。这排泥娃娃有五个,穿着不同的服装。仔细瞧这五个泥娃娃,都是大眼睛,鹅蛋脸,留着齐肩的中长发。第一个泥娃娃穿着一件黑色的小西服,配一条粉色碎花裙;第二个泥娃娃穿着一条及膝的黑色小礼服裙;第三个泥娃娃穿着一件藏蓝色T恤配一条黑白条纹裹身长裙;第四个泥娃娃穿着白色通勤裙;第五个泥娃娃穿着一条蓝色无袖长裙。
“这……这不是我吗?!”我失声惊叫。这不是我吗?那件小西服是我第一次在徐氏见到徐锵时穿的衣服,那件小礼服是我第二次去印心餐厅见他时的所谓正装,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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