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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之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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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小姐,你可回来了!”莫叔突然从黑影中走出来,把我吓一跳。
  “莫叔,你怎么在这里?”
  “大少爷说苏姐出去了,怕你没地方吃饭,特地让你莫婶烧了几个菜,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徐铿对我的吃饭问题倒是关心得紧啊,没办法,谁让我真就吃这一套呢。
  我接过莫叔递来的便当盒,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莫叔,您上家坐会吧。”
  莫叔摆摆手,说:“不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我点点头,打算转身上楼,却被莫叔拦住,他一脸愧色:“吕小姐,其实我得代你莫婶向你道个歉的。那天在医院,你莫婶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原来是这件事,我赶紧说:“别别,莫叔,您别这么说,我知道莫婶是心疼徐铿才那么说的,我也的确做得不对。”
  “是,你莫婶的确是心疼大少爷得紧。”莫叔像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地说起来:“二十年前,我们唯一的孩子在车祸中遇难,你莫婶可是一夜白头的,后来徐太太把大少爷寄养在我们家里,说是寄养,其实就是雇佣我们。大少爷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乖巧懂事,从来不对我们耍脾气,和你莫婶更是情同母子。大少爷真是帮了我们很多,还特意买了默居让我们养老,他这几年画画的收入几乎全花在里面。我们很早以前就知道大少爷心里有个姑娘,就是那幅画里的姑娘,他称那个姑娘为阿什么罗,反正就是神话里的一个人物。他偶尔也会讲一些关于这个姑娘的事给我们听,这个姑娘力气很大,很霸道,也很可爱。那次在特殊学校抬钢琴,我就猜到大少爷心中的姑娘就是吕小姐你。
  本以为你们有这个缘份重逢,应该能好好发展的,谁知后来却是……难怪你莫婶会着急了,呵呵,不过我对大少爷有信心,好事多磨嘛。你上次从默居跑开,大少爷可是难过很久。这两个月来因为徐先生的案子,再加上手臂又受伤,大少爷的意志是消沉不少,但我看得出,大少爷一直不愿意表明自己的心迹,还是出于爱护吕小姐的心意。之前是因为吕小姐身边还有二少爷,大少爷自然不愿意多插一脚,后来又发生车祸,大少爷也是心有余悸,不希望吕小姐再受到伤害。不过,我老莫可是摸着心口说一句,大少爷对吕小姐真是始终如一的。唉呀,我今天说太多了,刚才还说你莫婶话多,这下话多的成自己了。吕小姐,我今天说的这些你可千万别告诉大少爷啊,他脸皮薄着呢。”
  看着莫叔神采飞扬地说完这一席话,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笑,是被莫叔的憨态可掬逗笑,哭,则是为徐铿对我的情根深种。他对我的感情我早有感觉,只是今天听到莫叔亲口说出来,还是格外震动,想起那天我在默居对他的指责,不禁愧疚起来,我真是太自私了,尤其在他面前,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却没有考虑到他的想法。我一时语塞,想了想,说:“他的手伤怎么样了?”
  “今天把绷带拆了,剩下的就是复健了。”
  “好,明天下班后我去默居,告诉莫婶,我想吃点清淡的。”说完我调皮地冲莫叔眨眨眼。
  莫叔忙不迭地点头,连声说“好”。
  其实那天沈彦钧已经把我和徐铿之间的那层纸捅破了,如今莫叔的话不过是又证实了一番。放下无谓的心理负担后,我发现和徐铿的相处很愉快,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他总是让着我,我也只有在他面前恢复野丫头的本性。我去默居的频率越来越高,陪他复健,陪他画画,听他讲他的画和他的经历,然后品尝莫婶的手艺,最后由莫叔送我回家。而我也才知道,原来他和他的画在海外华人圈里颇具盛名,徐先生遇害后,虽然他也得到了徐氏的股份,但好象只有百分之一,徐氏的财政大权基本上由叶家姐弟控制,他未成年前只是每个月可以领到固定的生活费,幸好他的画作兼具商业和艺术元素,所以经济上也算优沃。
  他经常发短信给我,“早上好”和“晚安”必不可少,白天也很多,有些是平常的问候,有些是冷笑话,有些是他的感悟,我有的回,有的一忙起来就忘了回,他也不介意,只说发短信有利于练习左手,不过我知道这只是他的借口,他是在不好意思。说到不好意思,他倒是真的很容易脸红。有一次我看见他试着抬起右手臂刮胡子,失败了几次后,我怕他因此产生挫折感,于是抢过刮胡刀,说要帮他刮。他对我的建议很意外,但仍然一如既往地纵容我,摆出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我踮起脚攀上他的肩头,凑近观察他的面部和颈部,寻找合适下手的位置,谁知他却涨了个大红脸,被我嘲笑半天。
  他似乎不再谈起他爸爸的案子,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我主动提起,也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真如莫叔所说,他不愿意我牵涉进他们徐家的事情吗?不过我知道,他并没有放弃追查,好几次我都看见莫叔神秘地进进出出,有时候拿着文件,有时候拿着信封,而隔天这些文件和信封就塞在徐铿的枕边。
  日子平淡而惬意地过着,转眼到了八月上旬,天气日渐凉快,看看日历,他的生日也要到了,还刚好是个周六,我该怎么给他庆祝呢?他愿意过这个生日吗?因为这一天也是徐先生遇难的日子。正纠结着,他的短信来了:“周六有没有空?”嘿,他这么问是想和我一起庆祝他的生日了,我求之不得,把刚才的担忧抛到一边,赶紧回他一个“有空”。只是送他什么礼物好呢?我又发起愁来……
 

第五十八节 第一次约会

 早就梳洗完毕,也知道徐铿这时一定已经在楼下等了,只是拿起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仍在踌躇不已,把那份礼物装进去,又拿出来,装进去,又拿出来,直到没法再拖了,最后心一横,对着镜子最后照了一次,把礼物装进背包,推门下楼了。
  徐铿果然已经在等我,他穿了一件修身版的浅蓝色polo衫,搭配一条深蓝色九分裤和一双蓝黑条纹休闲鞋,延续他一向黑、灰、蓝的冷色调风格,只是今天的面容看起来格外清爽,人也愈发挺拨。不过我也不错,浅粉色七分袖上衣,白色过膝长裙,米色豆豆鞋,知道他喜欢我长发披肩,特意打理过顺到耳朵后面。呵,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他看见了我,冲我露齿一笑,我快步走向他。
  “铃……铃……”我的手机响起来。我一面走,一面掏出手机,程诺娅!她找我做什么?不想被破坏好心情,我挂断电话,把手机又丢进包里。
  走到他的车前,我笑眯眯地问:“今天的安排是什么,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徐铿神秘地摇头,说,说了就没有惊喜了,先上车吧。
  “铃……铃……”我的手机又响起来。我拿出来一看,还是程诺娅。我皱皱眉,她又想搞什么鬼?
  徐铿体贴地说,你接电话,我先把车冲凉。说着,便钻进车里。
  我还是接了电话,生硬地“喂”了一声,那边传来程诺娅虚弱的声音:“小……小菡,快来救我……呜呜,好疼……”
  我皱皱眉,她怎么了?她不会又是故伎重施吧。我迟疑着:“你……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别又想骗我!”
  “呜呜……我不行了,只有你能帮我,你快来,我……我在……”她断断续续地报出一个地址后,电话那头便没了声响。
  我钻进车里,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手机发呆。
  徐铿拍拍我,问我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如果你曾经有一个好朋友,她欺骗过你,现在她又想用同样的手段欺骗你第二次,你还会不会相信?”
  徐铿歪头看我,不作反应。
  我抿抿嘴唇,又说:“可是她的情况又好象很紧急,我怕……”
  徐铿笑出来,说,那就去看看。
  “可是,今天是……”
  放心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徐铿自信地说,问了我目的地,便开车上路了。
  那是离报社不远的一栋高层精装修小户型公寓,程诺娅怎么会在这里?虽然狐疑不已,还是来到她说的房间,房间的门虚掩着,我正想走进去,徐铿把我拉到一边,小心地敲了敲门,始终得不到回应后,他轻轻地把门推开。
  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程诺娅面色惨白,裸着下身躺在血泊中,下体一片狼藉。
  我大叫一声“诺娅”,冲过去把她抱起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
  “诺娅,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害成这样!”我心疼极了。
  她抬抬手,断断续续地说:“别……别声张,去……医院,保住我的孩子……”说完,头一偏,晕了过去。
  孩子?!
  这时徐铿找来一张床单,盖住程诺娅的身体,并把她抱了起来。
  我如梦初醒,跟着徐铿跑出去。
  又一次坐在急救室前,一如上一次的心情——紧张、狐疑、不安,一如上一次的陪伴者——徐铿,只是这次里面的人变成了程诺娅。
  终于等到灯灭,大夫快步走出来:“大人、小孩都没事,只是大人出血较多,体质虚弱,要多注意休息和补充营养,另外,切记,暂时不要再同房了!”说完,大夫有意地看了一眼徐铿后便走了。
  顾不上细品大夫的话语和表情,我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诺娅没事!孩子也没事!
  两个小时后,诺娅终于醒了。本来一肚子话要问她的我,竟不知说什么了。她抬眼看看我,又偏过头去看着什么地方,好一会儿,她对着我说:“孩子是gary的。”
  “Gary的!?我还以为是……”话说一半被我生生咽回去了。
  “是那个秃老头的?哼,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怀他的孩子!”诺娅恨恨地说,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再开口时声调也平和许多:“是gary的,我也没想到,之前只是以为身体不舒服,没想到会……说实话,我也犹豫过,要不要这个孩子,直到前几天去医院检查,听到他的心跳,才终于下定决心,生下他。我想,这是命运给我的机会吧,给我一次回头的机会,虽然gary已经不在了,但我会好好爱惜自己,也好好珍惜这个孩子……”
  听到诺娅这样说,我激动不已,握住她的手:“诺娅,听到你这么说真好,真是太好了,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别有压力,真的,我帮你,我们一起把他养大!”
  诺娅反握住我的手:“gary说你会是我唯一的朋友,看来这话不假!对了,我们不是说过井水不犯河水的吗?现在是怎样?”她调皮地问我。
  我笑出来:“不管你是井水还是河水,反正你今后要对我涌泉相报了!”
  正说笑间,一位护工打扮的中年妇女推门进来,称自己姓张,是徐先生请来照顾程小姐起居的。
  我微怔了下,马上反应过来:“哦,好,张姐,麻烦你了,你先去打两瓶热水来。”
  等张姐拿起暖瓶走后,诺娅问我:“徐先生?徐总吗?你和他的进展看起来很顺利哦。”
  我赶快摆摆手:“不,不,不是他,是徐铿,我和你说过的,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我和他,已经有一段没有见面了。”
  诺娅显得很意外:“为什么?我以为你们一直很好呢。”
  我撇撇嘴,刻意保持平淡的语气:“有些事情我想得过于简单,总是头脑一热,二劲一上来,就那样做了,之后才发现存在着很大的障碍。算了,都过去了,现在也挺好。”
  诺娅若有所思:“小菡,虽然我不清楚你这一段经历了什么,但我觉得会不会反而是你想得太复杂了呢?你知道的,我嘛,嘿嘿,以前也是鬼迷心窍,总是试图接近徐总,但他始终对我冷若冰霜,拒之千里,只是当我说起你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出兴趣和耐心。那一次,就是《高校惊魂》开机仪式那一次,我觉得终于有机会能和徐总单独待在一起几天,我找到他的房间,你知道我看到他在做什么?在做陶艺!而且好象还是你的样子呢!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就像gary一样。gary是个月光族,又不懂经营和计划,天天只是嘻嘻哈哈过日子,你若问我,和他在一起开心吗?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开心。你若问我,喜欢他吗?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喜欢。你再问我,和他在一起能够克服这样那样的问题吗?我就会犹豫了。以前也是因为这种犹豫,才会渐渐远离他。直到失去才惊觉,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有前两个问题的答案就够了,何必再多去问、多去想?小菡,我看得出,徐总对你是情有独钟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误会的话解释清楚就行了,千万别像我一样,抱憾终生。”
  我知道诺娅是为我好才这样说,可我该怎么解释呢?也许他是对我情有独钟过,可是他身边不是已经有个风姿绰约的岑印心了吗?何况,叶红莲始终在我俩中间,既绕不开,也推不倒。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叹了口气。
  诺娅见我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她说:“你今天是不是有事?我见你总是看表。”
  被她发现了,我老实地说:“呃,今天原本是有些事情的,不过没关系,我……”
  诺娅打断我:“我现在才没关系了呢,你快走吧,这不有张姐吗,大夫叮嘱我要好好休息,我也想刚好趁这个机会睡上几天。替我谢谢徐大少。”
  我想了想,说:“好吧,那我走了,有什么事一定告诉我!”
  诺娅点点头:“好,放心。对了,下周一上班你帮我打份辞职报告吧,另外,我在咱们报社的一楼有一个保险箱,我把密码告诉你,你把箱子里的东西取出来给霍帼英。”这是一个突然的决定,但也在意料之中。我点点头,便出去了。

第五十九节 我爱你

 我走出病房,已经快十点了。徐铿见我出来,关心地问,你朋友没事了吧?
  我点点头:“没事了。她让我好好谢谢你,张姐看起来很能干!”
  徐铿微微一笑,看看表,说,那她有没有放你走?
  我会心一笑:“那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这是一座高层公寓,徐铿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你的?”
  徐铿说,是的,你先把眼睛闭上。
  “有什么惊喜吗?”我顺从地把眼睛闭上。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室内,脚下踩着柔软的地毯,他的手牵引着我的手抚上一个冰冷的东西,并向下按去——“叮”的一声——我迅速把眼睛睁开。哇,一架崭新的德国钢琴!只见它古朴的造型闪动着典雅的气质,流动的线条飞扬着音乐的灵魂,这简直太漂亮了!
  我的手指忍不住又按下一个键,“咚”,悦耳的声音响彻云霄。
  徐铿看着我,说,one-man’s-dream。
  我兴奋地捂住自己激动不已的脸庞,仍不确定:“你让我弹它吗?我可以弹它吗?”
  徐铿笑意盈盈,他把我按在钢琴前的座椅上,说,开始吧。
  深吸一口气,手指灵巧地穿梭在黑白键之中,美妙的乐曲缓缓流出。音波跃动中,我只觉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之中,眼前只有徐铿暖暖的笑脸。只见他跟上我的节奏,慢慢用双手朗诵出“白云是白色的;蓝天是蓝色的;我只想告诉你;你比太阳更温暖……”
  呵,这不是鹏鹏在那次欢迎演出上和我配合的那首手语诗歌吗?看着他无比认真地比划着,我会心一笑,默契地配合着他。
  “……如果我能开口,我想告诉你有多美好;如果我能开口,我想告诉你有多奇妙;如果我能开口,我会大声告诉你,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把我的节奏打乱,音符在我指尖静止,只有越来越浓厚的呼吸声流淌在我们之间。徐铿的眼睛好似一汪深潭,印出我红唇微张、呆若木鸡的模样。他凝视着我,身子缓缓向前探,直到他的鼻尖对上我的鼻尖。我闭上眼睛,感觉到眼睫毛的轻颤和他呼出的好闻气息。他的嘴唇慢慢贴上我的嘴唇,并温柔地印了上去。
  “你猜我看见他在做什么?做陶艺!而且还是你的样子!”该死,诺娅的话怎么这个时候不停地回荡在我耳边!我原本是要回应他的不是吗?我原本是打算回应他的呀!现在怎么一动也不能动!
  不知过了多久,徐铿抽开了身子。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远,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神情落寞地凝视着我。他的神情深深刺痛了我,我起身绕到他面前,双手环住他的窄腰,把头贴在他坚实的胸前,心疼地叫了一声:“徐铿……”
  他没有动,只是由着我抱着他。
  我不敢抬头看他,眼睛盯着他衣服上的纽扣,喃喃道:“徐铿,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的心好疼。”
  他的身子一颤,双手轻抚上我的后背。
  我低声说:“爸爸去世后,所有的人都夸我变得乖巧懂事了,可是只有我心里清楚,我不是乖巧懂事了,而是胆小怕事了。我很怕,很怕再失去自己深爱的人。于是,我对彦钧百依百顺,但他只想着利用我。后来遇到徐锵,他也弃我不理。我不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他们出了问题,总之他们一个个抛弃我,我是真的很难过。我现在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对爱情没有信心,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拥有幸福,可是我希望你能幸福,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你若问我喜欢你吗?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喜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每当我手足无措时,你总是在我身边,可就是这样,让我有了错觉,我怕自己只是在贪图你,贪图你对我的好,贪图你为我做的一切,可爱是平等的对不对?我也想为你做一些事,让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我这样说很自私对不对,你能不能等我?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证明给你看,也给自己看,我是爱你的。”
  他松开我,惊喜爬上他的脸庞,他的双眼闪烁着灼人的光芒,他说,小菡,你不用证明什么,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不会再给你压力,我会慢慢等你爱上我,哪怕再等二十年,我也愿意。
  说完,他又紧紧拥住了我。我贪婪地深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感到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舒展,他总是能给我想要的答案,这种感觉真好!我在他面前才是真正的自己呵。
  半晌,他松开我。我微微一笑:“我们是不是跑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没有看我的礼物呢?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我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个造型精致的相框,不过相框里夹的并不是相片,而是一张铅笔的涂印显影,隐约可见是一个桃心形状,桃心里刻了稚气的两个字——菡、铿。
  他双手接过,我解释道:“送这份礼物之前,我想了好久,想从我的记忆里找出你的喜好,才发现自己对你一无所知,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用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想到了小时候,当我得知你舅舅要来我家把你接走的时候,我大哭大闹起来,哭过闹过之后居然想到把你藏起来。我忘了自己是怎么把你骗进衣柜的,只是有时候做梦时还会梦见小时候的你和我并排坐在衣柜里。幸好那件衣柜还丢在我家的地下室里,被我妈用来装旧衣服。我想找回那段记忆,于是钻了进去,并发现了这个图案,刻在衣柜的角落里。我还是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要刻这个图案,我只想到,当时的我们一定是很舍不得彼此才会这样做的吧。我把它印下来送给你,作为你的生日礼物,是想告诉你,我想找回属于我们的记忆,也请你留存关于我们的记忆。”
  这一番表白之后,我已是满脸通红,他却只是呆呆地凝视着相框,没有给我一点儿反应。我不禁有些懊恼:“喂,我知道今天对你来说,是难过的一天,这一天,是徐叔叔案子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也许那当年的凶手就会永远地逍遥法外了。可是徐铿,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在我的记忆里也逍遥法外了二十年了,所以你要赔给我。”
  他一只手拿住相框,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拉近我,然后在我额头上印上一吻。他的眼神里满是欢喜,他说,我赔。
  正在这时,他的腕表剧烈地震动起来,并发出“嗡嗡”的声音,他脸色大变,急忙站起来,说,莫叔有事!

第六十节 凶案再现

 当一具全身焦黑的人形被消防员抬出来的时候,徐铿一把把尖叫不已的我搂进怀里。
  “莫……莫叔吗?”我像只受惊的驼鸟一般,脸埋在他胸前,不忍多看一眼,只是用颤抖的声音问他。
  当我们赶到默居,它已经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默居虽然环境僻静,但毕竟地处市中心,又正值夏夜,所以火警很快就接到报警电话赶到现场。徐铿不顾我的阻拦冲进火海,几个消防员也跟着他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满脸烟灰的他把昏迷不醒的莫婶背了出来,送上了随后赶来的救护车。
  紧接着,就是那具焦黑的尸体被抬出来。
  千万不能是莫叔,千万不能是莫叔……我在心里祈祷着。
  一个消防员指了指徐铿,示意他过去。
  他快步走过去,消防员一边对他说些什么,一边让他观察那具尸体。徐铿的表情极度痛苦,终于沉痛地点点头。
  待他再向我走来,步伐已有些踉跄。我扑向他,还没开口,眼泪就一个劲儿地往下流:“真的是莫叔吗?”
  徐铿不语,几乎是瘫坐在石阶上,双手抱头,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真的是莫叔!昨天我们还在默居一起吃饭,莫叔还取笑我,说我吃起饭来是风卷残云,今天,他就那样一动不动了吗?到底怎么回事?默居怎么会起火?
  “小菡!”明远叔一下警车就看见了我,快步向我走来。
  “明远叔……”我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徐铿也站起来,眼眶已经红肿。
  明远叔对徐铿点点头,又拍拍我,说:“我们接到报警就马上赶来了,等火情得到控制,我们就会进去勘测。初步判定这具无头烧焦男尸是中国藉男子莫家尧,怎么样,先说说你们知道的情况吧。”
  “无头!”我惊呼出来,睁大眼睛看向徐铿,他的神情愈加痛苦。无头!大火!这种情形岂不是和徐先生被害那晚一模一样!
  明远叔会意地点点头:“是的,的确是很像,但还需要进一步勘测。你们是怎么赶来的?”
  徐铿取下他的腕表,递给明远叔,说,这个不仅能发送信息,也可以接收信号,还可以对信号源进行定位,我接到莫叔的求救信号赶紧赶来,但还是晚了。
  我翻译给明远叔后,明远叔接过腕表借着路灯仔细端详起来,随后他说:“这个可以让我们带回去研究一下吗?”
  徐铿点点头。
  明远叔又问:“你和被害者莫家尧是什么关系?”
  徐铿说,在我十八岁以前,是寄养的关系。十八岁之后,是亲人的关系。
  这时,大火已经被扑灭。明远叔对他的一个同事招招手,说:“小菡,你待会儿和徐铿一起去录个口供吧,我先去现场看看。”
  徐铿拉住了明远叔,肯定地说,我知道凶手是谁,是我舅舅叶柏青。
  我大吃一惊,急忙问他:“你怎么知道?”
  徐铿不容置疑地说,你先把我的话翻译给明远叔。
  我只好照做,明远叔也大吃一惊,急忙问原因。徐铿说,在我爸爸死前,他立过遗嘱,可在他死后,这份遗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不久前,我们查到,二十年前,爸爸立遗嘱的事务是由一位叫做蓝国威的年轻律师经手的,这个蓝国威不仅与我舅舅是八拜之交,而且还是爸爸遇害时,舅舅的时间证人。舅舅谁都不怕,唯独对这个蓝国威忌惮三分。于是我们想到也许蓝国威手中握住了舅舅的什么把柄,莫叔偷偷潜进过事务所两次,希望能找到些蛛丝蚂迹。现在他这么快就遇害了,和舅舅脱不了干系的。
  我恍然大悟,斯蒂芬周提过徐先生立遗嘱的事,沈彦钧也说过叶柏青对蓝国威敬畏三分,如果这两件事真有关系,那么蓝国威与叶柏青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串通一气了!如果莫叔的遇害真是叶柏青所为,那么叶柏青就极有可能是谋害徐先生的凶手。二十年前,他为了夺取徐家的产业杀害了自己的姐夫,二十年后,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又对莫叔施行一模一样的暴行!
  只是徐铿一直瞒着我们!我生气地瞪了徐铿一眼,把他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明远叔。
  明远叔一听急了,他提高嗓门,指着徐铿骂起来:“你真是太年轻、太草率了!警方查了二十年的案件就凭你们两个人就想搞定?我早就说过,相信警方,有什么线索提供给我们,让我们慢慢查,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们却背着我,偷偷摸摸干了这么多事,对方要真是杀人放火的凶手,你们又有几条命够活?……现在出这么大的事儿,你……满意了吧!”
  徐铿双手紧握,面部极度僵硬,强忍住内心的情绪涌动。我虽然也很生气,但又不忍心见到徐铿在这个时候还受到指责,赶紧向明远叔解释:“明远叔,莫叔遇害,最难过的就是徐铿了,刚才他不顾一切地冲进火海救人。他一直不说,毕竟叶柏青是他舅舅,你体谅下他的处境。”
  明远叔终于收起脾气,道:“你们先去录口供,徐铿,我告诉你,这一次,你一定要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再有所隐瞒,我可帮不了你。因为莫家尧一案与徐正坤一案的关系,我会向上头申请,两案并查,延长徐正坤一案的诉论时效。好了,你们录完口供先回去,我进现场看看。”
  录完口供回到徐铿的公寓已经将近凌晨了。徐铿始终两眼放空,只是呆呆站在窗前,任由夏夜凉风吹着,一动不动。我也不想理他,抱了个毯子往沙发上一蜷,望着他的后背发呆。期间接到过妈妈的电话,原来她提前从夏令营回来了,在家一直等我也没等着,我简短地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也难免流下悲伤的眼泪。她问要不要帮忙,我说莫婶被送往中心医院了,你明天早晨去那照顾她吧,徐铿这边有我就行。妈妈叮嘱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二十年前的这一天,徐先生遇害,二十年后的今天,莫叔以同样的方式被害,凶手会是同一个人吗?会是叶柏青吗?我望着徐铿的背影,黯然想到,失去至亲的痛苦,他怎么能承受两次…


第六十一节 我想要的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正午刺眼的阳光把我晃醒。我揉揉太阳穴,艰难地把眼睛睁开,正对上徐铿注视我的眼眸。
  “吓!”我往回缩了一下,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你一直没睡?”
  他收回视线,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轻轻摇摇头。
  只见他双眼红肿,面容憔悴,下巴处冒出许许胡渣,我心头一紧,从沙发上坐起来,从他背后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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