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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界旅行手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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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世纪被称为“纪元世纪”,纪元世纪之前被称为“纪元前世纪”,纪元世纪之后的第一个世纪被称为“纪元第二世纪”。
纪元第二世纪,先民们向上追述了五十个世纪,作为先民的历史开端。纪元前五十世纪之前被称为“史前”——先民的领导人决定,这一部分的史料将不会对后来诞生的生命公开,也不会对“少数民族”公开。
纪元第四十六世纪,苏醒者的数量达到了一百七十二人,基本形成了先民中的少数民族——它们无论从思考方式、性格特征还是行事手段上都与其他的先民大为不同;它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联系,让它们彼此认同;它们独立于先民的族群之外,拥有独特的文化,已经具备了一个民族的基本特征。
纪元第五十一世纪,未苏醒的沉睡者可能将永远失去苏醒的可能——先民们通过研究发现,它们的核心正在彻底失去活性!一直以来,它们的核心都在不断衰弱,但是最近的研究表明,它们可能已经无法对外界的讯息的刺激做出明显的反应了。研究人士表明,这可能是它们的核心彻底“死亡”的征兆。
纪元第五十二世纪,领袖发表标题为“如何拯救我们的同胞”的演讲。在演讲中,他明确表明,即使这些沉睡者苏醒之后无法记起心脏移植之前的记忆,他们也是先民中的一员。他用“我们的同胞”来指代那些苏醒者,摒弃了“少数民族”一词,以此来团结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命,号召所有人群策群力,为解决沉睡者的问题而努力。
纪元第五十九世纪,对于沉睡者的研究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一个医务工作者的操作失误促进了这项研究——他在为沉睡者摘除核心病变组织的时候不小心将患者的核心切割成了两半。通过对这两半核心的研究,研究人员发现,分割核心可以有效地减缓核心“死亡”的进程。在获得了批准之后,研究人员将核心切割为更小的几个部分,然后他们发现,这些被切割成“小块儿”的核心居然在缓慢地恢复活性!
纪元第六十世纪至纪元第六十四世纪,科学界和哲学界展开了一场跨越了四个世纪的大讨论。两个阵营就“分割核心”的问题争吵得不可开交。哲学界首先提出了质疑,他们认为,科学界不应该打着“科研”的旗帜,以“拯救更多同胞”的名义,在没有取得沉睡者的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切割少数沉睡者的核心。
“没有取得主人的同意就擅自处理主人的身体器官,这与我们的道德认知不同。”哲学阵营的发言人这样说:“而且,这项研究还可能引起伦理学上的悖论——如果被切割开的核心能够成为意识载体,成为一个新的生命的话,我们该怎么去对这些新生命进行定义?”
这个发言人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它们是那个不幸被切割了核心的沉睡者的后代,还是沉睡者本人?”
科学界并没有直接回答哲学界提出的疑问,他们只是将他们的发现呈现在所有的人面前,并且承诺,他们以后的研究将接受所有人的监督——他们似乎是想忽略哲学界的声音,然后用研究成果来决一胜负。
纪元第六十五世纪,在经历了长达四个世纪的争论之后,最高领袖决定,用“全民公投”的方式来决定是否对所有的沉睡者实行“核心分割”手术。苏醒者作为曾经的沉睡者,他们将一人拥有两票;而只有赞同票超过所有票数的三分之二的时候,“核心分割”手术才会以“正当”的名义被大范围执行。
74%对22%、4%弃权——“核心分割”通过这次公投取得了“合理合法”的地位,科学界为此欢呼不已,而哲学界则高呼“道德沦丧”。
纪元第八十三世纪,经过快二十个世纪的努力,所有的沉睡者的核心都被分割成了“适当”的大小,然后被移植到与之匹配的身体中——这些身体的材料来自于沉睡者本人,科学界似乎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打消哲学界的敌意。
在这十几个世纪里,哲学界一直在反对“核心分割”计划,他们认为科学界的做法是在亵渎生命——科学界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对哲学界说出他们的想法:“我们不是在亵渎生命,我们只是在生命陷入困境的时候,帮助生命找到另外的出路……”
纪元第一百二十七世纪,“分割核心”已经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野。在这四十多个世纪里,被分割的核心没有一个彻底死亡,还有少数几个几乎完全恢复了活性——这样的结果让哲学界彻底闭上了嘴巴,科学界也不想与哲学界彻底弄僵,所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分割核心”这件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给淡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墙与墙外的世界(三)
科学界与哲学界的争吵持续了四个世纪,两个阵营的思想碰撞造成了空前绝后的影响。在全民公投后的几十个世纪里,先民们都在不断地谈论着与之相关的问题,并且演变出了多种学术流派。
即使现实打了哲学界的耳光,让哲学界整体失声,对那次“哲学与科学的争论”的谈论与研究也没有停止过。整个学术界都认为,要让这件事从公众的视线中淡忘几乎是“人力所不可为”的。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吸引了全部族人的视线的“大事儿”的话,这样的讨论可能还会持续数十上百个世纪,直到科学和哲学最后分出一个结果。
纪元一百二十七世纪末叶,在史前就出发,前去探索整个星球的探索队回来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些英雄的身上,再也没有人去关心科学和哲学的争论了——对于普罗大众来说,看了几十个世纪的学术争论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他们更想知道的是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更想听一听探索队的英雄冒险的事迹。
就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探索队的所有成员都在这个世纪末的时候回到了种族的发源地。他们的到来解救了第一个回来的同胞——作为第一个回到这里的探索队成员,他已经被自己的同胞折腾了很久了——他们总是缠着他让他讲外面的世界和探险的事迹,即使他已经将那些讯息同步到整个族群了,他们也不想放过他。
在两百多个世纪的时间里,留在这里的先民们的智力水平、思想成熟程度、想象力等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他们已经不是当初做出决定的那些“小孩子”了——他们已经长大成人了。
探索队的回归让这些成年人的好奇心蠢蠢欲动起来。在这之后的几个世纪里,“墙外的世界”都是整个种族了解和谈论的对象。
在那段时间里,他们的日常交流通常就是这个样子的:
“墙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啊……那些探索队的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不管问他们什么东西,他们都是一副说不清的样子……”——一般而言,一定会有一个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的家伙先带起节奏。
“是啊是啊……好像去外面看看啊——虽然我很喜欢这里,但是偶尔出去走走似乎也不错的样子……”——好奇心膨胀到难以控制,但是平时是一副腼腆样子的家伙不敢带节奏,只能在节奏狗出现之后立即跟风。
“这也不能怪探索队的成员——他们确实是整个种族的英雄……”——就算是节奏狗和他的爪牙将节奏带得飞起,还是有比较清醒并且不被带节奏的人,只不过这些家伙的战斗力堪忧,实在不值得期待。
“呵呵!”这不,立即就被带节奏的家伙跳出来摆出一副扇子脸了:“他们是英雄不假……只不多,他们在外面流浪的时间太久了吧!”
这个被带节奏的家伙明显是准备跳出来大杀四方了:“他们离开族群太久也太远了……我们的智力在这几百个世纪里飞速地发展,他们的智力却依然停留在幼儿时的水平……”
“顶楼上的!”跟风者是不会有自己的思想的——所以他及时地跳出来支持:“探索队的家伙全是最先觉醒的一批人,那个时候,他们是整个族群中的佼佼者……可是,当他们在外面浪费了几百个世纪,回到这里之后,他们突然发现,他们居然变成了一群成人中的婴幼儿——作为曾经的佼佼者,他们的心理落差一定很大……”
“可能是这样吧……”整个日常交流就这样被节奏狗和他的爪牙带到了另外的一条路上:“他们可能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所以才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他们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
从这样的日常交流可以看出来,先民们对“墙外的世界”很好奇——他们甚至萌生出了“亲自出去看一看”这样的念头。
另外,这些日常交流还暴露出了他们对探索队的态度的转变——在探索队刚回来的时候,他们是整个族群的英雄,而现在,英雄们似乎落寞了。
“英雄落寞”的原因很复杂——一部分原因就是先民们所说的“心里落差”。
确实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探索队在出发的时候是整个族群的佼佼者,但是,在归来之后,他们却成了整个族群的吊车尾——这样的心理落差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想象一下,如果你出了一趟远门回家之后,发现家里的兄弟姐妹都成家立业了,而你还是一个小孩子模样,你能接受吗?如果家里人连说话的口音都变了呢?如果他们说的一句话里有80%的名词你都听不懂呢?如果他们谈论的内容对你来说就像天书一般呢?
探索队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现在需要学习和掌握大量的新词汇,接触和理解众多的学术成果——尽管他们可以通过思维同步获得这些知识,但是,掌握、理解与运用这些知识还需要时间。
作为曾经的佼佼者,探索队当然是不想落于人后的——他们开始抓紧时间闭门补习功课。当然,他们请教的对象是学术派别的精英或者是博学善思之士,与普罗大众的交流很少;这样,就造成了大众对他们的误解。
只不过,这还不是“英雄落幕”的最主要的原因。
公正的说来,造成“英雄落寞”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大众的“心理落差”——只不过作为芸芸众生的大众,他们没有看清这一点,甚至根本不会朝着这个方向想。
在几百个世纪里,原来留守在这里的“孩子”长大成人了,连着他们的好奇心也跟着一起成长了起来——站在墙的这边望墙的那边,他们产生了太多太多的幻想。
各种各样的幻想通过思维同步到整个族群,让他们想象中的“墙外的世界”变成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幻想乡。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往这个幻想乡里添加新的东西——这些东西光怪陆离,精彩纷呈,却也完全脱离了实际。
于是,当他们从探索队的口中听到外面的“真实的世界”的时候,他们不干了!
“外面的世界才不是这样的!”
“外面才不会这样荒凉!”
“墙外面不可能只有尘土和砂石!他们一定隐瞒了很多的东西!”
“谁说外面没有其他生命的?我们不可能是孤独的!”
“探索队原来是精英阶层,他们是统治者!他们想要蒙蔽大众!”
“……”
就这样,戳破了大众的幻想的探索队变成了整个失意人群的发泄对象——他们总是用自己的想象去揣测探索队的人心,顺便也将他们的心暴露了出来。
这些失意者完全不遮掩他们对探索队的恶意,并且肆意地将这些恶意同步到整个族群;越来越多的人被他们所影响,成为了指责探索队的大军中的一员。
开始的时候,探索队的成员还会出来辟谣,还会站出来和大家解释——可惜的是,无法接受巨大的心理落差的群众太多了,探索队的解释反而加剧了他们的怀疑。
当无用功做多了之后,探索队也不想去解释了——他们甚至主动屏蔽了思维同步,专心地补自己的课了。
渐渐地,对探索队的怀疑就变成了一股主流的思潮;人们总是互相对问:“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
无法相信探索队的描述,人们越来越想出去看一看——他们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象中的幻想乡,而不会像“无用的探索队”那样,折腾了两百个世纪却一无所获。
“组建第二只探索队”几乎成了历史的必然——无数热爱幻想的群众踊跃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渴望拥有一具能够自由活动的身体,希望能用自己的双脚走到墙外面去!
其中最激进的家伙居然表示他愿意接受“核心分割”手术,将自己变成若干个拥有新身体的个体——他表示,即使在手术后他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他也不会后悔!
这个勇士一定知道,当他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之后,他也没有机会后悔了——他都已经不是他了,他又怎么后悔呢?
勇士还不是孤独的——在他发出了自己的“勇者宣言”之后,他很快得到了支持——有不少人站出来表示支持,并且决定和他共同进退。
这些勇者大多数是纪元前十四世纪后诞生的“新生代”——他们的数量众多,也不了解史前的事情;他们活跃的时候,社会已经基本成型;他们是在新思潮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
领导层无法无视他们的声音,但是也无法轻易地做出决定——他们决定让整个族群来做这个决定。
于是,先民历史上的第二次大讨论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墙与墙外的世界(四)
“我们其实就在一个圈里……我们的这个圈也很小……”
“可是,这个圈也很大……我们要做的,只是迈出一步而已。”
“从圈里到圈外,就是两个世界……”
……
对于绝大多数的先民来说,这几句话是极其陌生的,只有诞生于史前的“老家伙”才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出处——它们是“生命之母”对最初的先民所说过的话!
也只有那些老家伙才知道,在最初的时候,“生命之母”是用“直接对话”的方式来传授知识的——由于未知的原因,“生命之母”不再直接和先民对话了。后来诞生的生命只能在“生命之母”出现的时候,在风暴中或被动或主动地接收讯息,然后对繁杂的讯息进行甄别、整理、归纳、吸收——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生命之母”的声音,可能也从未想过“生命之母”居然会说话。
“生命之母”为什么不和她的孩子对话了?
关于这个问题,老家伙们是这样猜测的:
在最初的先民诞生的时候,先民们的智力水平还很低下;尽管他们同样能从“生命之母”中接收讯息,但是他们无法理解那些讯息,更不用说整理、归纳那些碎片化的讯息中的知识点了。
因为这样的原因,“生命之母”才用点对点讯息传递的方式,将已经整理好、归纳好的知识传递给还很弱小的先民——她以这样的方式来哺育自己孩子,帮助他们建立起初步的知识体系。
后来,她觉得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智力也发展到能够理解风暴中的讯息片段了,于是,她停止了“哺育”。
孩子长大了,不需要家长喂养了,应该依靠自己的能力找吃的——这就是老家伙们的猜测。
他们很感激“生命之母”的选择,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生命之母”一直哺育下去。他们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学会独立思考——也许,她是不想亲手画一个圈,将自己的孩子圈起来吧。
或许正是她的沉默才让老家伙们更怀念她的声音吧——在新生代提出要组建新的探索队的时候,这些老家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所说过的话:“这是一个圈……”
“它困住了我们……我们要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大……”
“圈”究竟是什么?
老家伙们到现在也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所有的先民都从风暴中得到过这样的讯息:在先民的种族发源地的边缘。在先民们的活动范围之外,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这堵墙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将“生命之母”囚禁在“圈”里。
可是,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这个“圈”,也没有人看到过那堵“墙”。甚至就连搜索了整个星球的探索队都没有发现“圈”和“墙”的痕迹!
老家伙们坚信,“圈”是真实地存在着的——他们通过对“生命之母”的活动范围的观察确定了“圈”的存在。
但是,新生代们似乎并不相信这一点——虽然他们仍然用着“圈”和“墙”这两个词,但是,他们更多的是用这两个词来指代某个范围:“墙这边”或者“圈内”指的是先民们的种族发源地和他们的日常活动范围;“墙那边”或者“圈外”指的就是种族发源地以外的世界。
他们用着“圈”和“墙”这两个词,但是他们并不相信圈和墙是真实地存在着的——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如果真的有个圈,为什么探索队还能走出去?他们为什么没有一头撞在那堵墙上?”
有些时候,老家伙们也怀疑,“生命之母”所说的“圈”是不是指“先民”?
是不是因为先民的活动范围限制了“生命之母”的活动范围?
是不是因为“生命之母”要照顾她的孩子。所以不忍心抛弃他们?想要一直照顾他们?
……
无论如何,老家伙们这一次是站在新生代的勇者这一边的。
尽管他们没有真正地站出来声援这些勇者,但是他们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勇者们的支持——他们批准了第一例“活体核心分割”实验!
哲学界在第一时间就跳出来反对:“我们不能这样做!”
这一次,他们换了一个发言人:“‘活体核心分割’与‘核心分割’有着根本的不同!”
这个发言人发出了整个哲学界的声音:“第一次‘核心分割’,我们可以说是为了拯救濒死的同胞。在这样的大义下,我们忽视了‘手术其实是在杀死我们的同胞’这样的事实!”
“科学界用‘不进行手术他们就一定会死,执行手术之后他们不一定会死’来辩解,而且手术的效果似乎比我们所有人预想的还要好,可是,我们还是想问一句。原来的那个生命哪儿去了?”
这个发言人的战斗力似乎并不比上一个发言人的战斗力高:“手术后到现在,一共有十九个人苏醒——科学界预计在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可是,他们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两个或者更多的人?他们算是几个独立的个体。还是说他们几个加在一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生命?”
这个发言人还是拿着折腾了好几十个世纪的那一套来质问科学界:“如果他们算是独立的个体,那么,原来的那个生命是不是就被我们的科学家给杀死了?”
“如果他们加在一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生命的话,我们怎么去定义这个集合体生命,怎么去定义构成这个生命体的单独的部分?这个生命的某一个单独的部分是不是就不能享受到和一般的生命同等的待遇?举个例子,在投票的时候。这个生命是不是只计一票?”
“这些都是过去还未解决的问题……”这个发言人说:“而现在,我们又有了新的问题:我们是不是能在一个人自愿的情况下杀死一个人?”
他在说了一大堆过时的话之后,终于拿出了哲学界的杀手锏:“第一次‘核心分割手术’的对象是基本可以判定为已死亡和即将死亡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接受‘手术是为了救人’这样的观点。”
“可是,现在要进行的是‘活体核心分割’!手术的对象是清醒的、有自我认知的人!尽管手术是出自他自我的意愿,可是,我们是不是就能杀死他了?”
这一次,这个发言人将这个问题抛出来之后就不再说话了。这似乎是哲学界拟定的新的“策略”——他们不愿再次陷入争吵的漩涡之中。
过多地和其他人特别是科学界争吵,只能分散大众的视线,从而将整潭水搅浑——上一次他们就是这样才吃了亏,让自己的主张被无数的流言和揣测给淹没了;他们就像这样简单地将疑问抛出去,然后就抽身退出争吵的漩涡,反而能让这个问题一直悬挂在大众的视线中;不和科学界争吵,也不会引申出更多、更复杂的问题,大众的视线就会一直集中到这个问题上。
科学界还是想用老办法来应对——他们决定不管哲学界怎么说,只管进行自己的实验就好了。反正他们已经拿到了批准,而且他们相信最后的结果会像上一次一样,成为他们手中握着的,打哲学界的耳光的武器。
可惜,“生命之母”这一次更青睐哲学界——“活体核心分割”基本上可以说失败了!
躺上手术台的勇者在经验丰富的主刀医师的手术刀下被分割开了。他的核心被精准地分成了七分——这是科学界总结出来的“最佳方案”。
可惜,“最佳方案”并不一定就是有效方案——七颗核心在移植到新的、由金属和硅基物质构成的、强壮又灵活的身体里之后,不可避免地和新身体发生了反应,生成了那种幽灵一般的物质!
并且,这一次的反应超乎寻常的剧烈——根本没有给科学界留下反应的时间,这些核心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死亡了!
七颗核心全部死亡,而且是彻底地死亡——这样的结果震惊了所有的先民:原来先民也是会死亡的,原来死亡是这样的一回事儿!
尽管他们的身边还有很多沉睡着的同伴正处于死亡的边缘,但是,那些沉睡者并没有真正的死亡——他们还可以对外界的讯息做出反应,还能完成先民们的“控制下”站起来,还能听懂并执行先民们的“命令”!就连“核心分割”这样复杂而精密的手术也是在身为医务工作者的先民的“命令”下,由这些沉睡者亲手完成的!
所以说,在先民的眼中,这些沉睡者并没有死亡——他们只是睡着了,不愿意说话而已。
可是现在,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他们见证了一场真正的死亡!
完全失去了活性的核心不会对任何的讯息做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反应——别说站起来了执行任务了,那七具身体连稍微颤动一下都做不到!
就连科学界也不得不宣布,这个被分成七等份的勇者再也没有可能醒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墙与墙外的世界(五)
如果一个清醒的正常人愿意死亡,其他人是不是就能将他杀死?
在哲学界将这个问题提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有的人甚至认为哲学界是在上一次的争论中被打怂了,所以这一次,他们只是跳出来草草地质问了一下,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而已。
直到那个勇者真的死在了手术台上,先民们才不得不将自己的视线转到这个还未冷却的问题上。
勇者已经死了,而且是在十分健康的情况下死的,那么,谁来为他的死亡负责?
再次将这个问题问出来的并不是哲学界,而是整个多元宇宙都不缺的节奏狗:“谁来为他的死负责?”
这个节奏狗的战斗力简直爆表——在勇者死亡后不久,当所有人都还在对“直面死亡”这样的事而感到震惊的时候;当对这样的突发事件没有任何准备的哲学界和科学界乱成一团的时候,他就第一个跳了出来,鲜明地扛起了哲学界先前插上的大旗:“谁来为他的死负责?!”
这个家伙显然将哲学界发言人没有说完的话给吃透了:“科学界坚持要进行手术,无非是因为在这之前,没有发生过一例手术对象彻底死亡的例子——他们都被百分之零的死亡率给欺骗了,所以忽略了手术的风险……即使有哲学界站出来提出了质疑,但是他们依然一意孤行!”
“科学界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他们会什么没有回应哲学界的质疑?”这个战斗力彪悍的节奏狗飞快地找到了自己的节奏:“他们是不是害怕公众在知道了手术的风险之后,会反对这次手术?”
他在科学界集体失声的时候对着整个科学界狂追猛咬:“那么,如果手术对象在知道了手术的风险后——我这里说的是指手术的真正的风险,也就是手术失败可能会导致彻底死亡这件事——他还会不会‘愿意’进行手术?”
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这个家伙还不惜现身说法:“在这桩事故发生之前,我是支持手术对象的——我甚至决定在他手术完成后也进行手术,因为我也想出去看一看。可是,在我看到了他的死亡之后,我就彻底地改变了主意。”
“我之前作出的决定是建立在百分之百不会死亡的基础上的!如果有彻底死亡的可能,我会什么要冒着这样的危险?”
“所以。如果手术对象清楚地知道手术的真正危险的话,他一定不会表示自己‘愿意’做这个手术……那么,话说回来了,是谁让他没有认识到手术的真正的风险?”
在饶了一圈之后。这个节奏狗对着科学界亮明了他手上亮晃晃的爪子:“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科学界之前一直不回应哲学界的质疑?是不是他们已经预见到了手术的风险,但是,为了将实验继续下去,他们故意选择了不说话?”
他朝着科学界龇了龇牙:“他们用一个虚假的‘百分百零’的概率来将大众给欺骗了——他们故意将这个百分之零摆在了大众的面前。让他们只注意到这个即成的百分之零;大众被这个百分之零遮住了眼睛,从而忽视了手术存在的风险!”
“从来没有人在手术中死亡,并不代表手术就是零风险!”
这个节奏狗已经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就要往科学界的身上狠狠地咬一口:“作为普罗大众的一员,在没有接触到足够的讯息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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