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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界旅行手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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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乎的是,她现在竟然想要抛弃我们——不,她正在有计划地屠杀我们!”



  “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杀死自己的孩子呢?就算是有可以威胁到她的生命的敌人,这样做也未免太残暴无情了……”



  “你是在用自己的道德标准来衡量一个制霸了整个星球的超级生命吗?”



  阿西莫夫冷笑了一声,似乎在嘲讽自由的多愁善感:“人类在屠杀蚂蚁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蚂蚁的感受——就算这些蚂蚁是自己养的,在有需要的时候,人类绝对会不皱一丝眉头地将它们杀个干净。”



  “你们的存在相对于整个星球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我想她是不会考虑你么这些‘小虫子’的感受的……”



  或许是因为这段话太过于残酷了,阿西莫夫在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他叹了一口气,想尽量缓和一下气氛:“呼——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



  “其实我比较倾向于这种可能——你们的盖亚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痊愈,她甚至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阿西莫夫将他的右手举到脸旁,对自由说:“有一条非常有力的证据在支撑着这个猜测。”



  “‘生命之母’直到现在也还存在着……”他竖起了自己的食指:“从你的话里我没有听到任何‘生命之母停止了肆虐’这样的话,那么我想,‘生命之母’一定还存在着——很可能‘生命之母’出现的规律都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变得‘过于强大’了。”



  “如果‘生命之母’真的是因为盖亚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而形成的话,在盖亚清醒过来之后,‘生命之母’就该消失了。”



  “这不是盖亚自己愿不愿意的问题——在她清醒之后,她的思想绝对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不受约束。因为‘清醒’和‘混乱’是完全对立的状态——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很可能她已经完全‘疯了’,或者她已经离死亡不远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们就不用反抗了——趁早移民吧……疯狂的盖亚和快死了的盖亚绝对比现在的盖亚要恐怖得多!”



  “所以,盖亚现在应该还在‘昏迷’着——她所做的一切可能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很可能是她的本能在运作这一切。”



  “不要小看这些超级生命的本能——我相信,就算她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她也能凭借本能做出针对性的变化!”



  在说完这些之后,阿西莫夫就站了起来——他打算离开这里了。



  算算时间,他也应该回去了。警卫们该换班了——新来的警卫可没有从他那里收到“好处”,所以绝对不会对他的“闯入”视而不见——他们一定会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然后去团队领导人那里领取奖励。



  另外,他也不觉得他还能够从自由这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自由现在的状态可谓非常不好,如果他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不仅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而且还有可能会成为“出气筒”。



  他决定适时地告辞了:“我想我该走了——我想到的东西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他开始朝着门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对自由说:“验证这些猜测的方法很简单——回去,回到你们的星球去,毁掉她!”



  “就像我脚下的飞船是承载了你的意识的载体一样,盖亚也有承载她的意识的载体——我猜就是那个‘观察者’……”



  “回去吧……回到最初的坠落点,找到盖亚的载体,毁掉她!”



  “你们已经无从选择了——放纵盖亚继续成长下去,你们迟早也会被收割干净……”



  “生命从来不会走上绝路——不要以为‘生命之母’才是你们繁衍的唯一的方式……让生命自己选择,它会艰难但坚强地活下去。”



  在走到舱门的时候,阿西莫夫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着自由鞠了一个躬:“再见了,我的盟友——在我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们就将成为敌人……”



  “也许你们带着善意而来,但是我们终将成为敌人——你们太过于强大了,所以我们无法成为真正的盟友。”



  “你可以说我们是小人之心——那是因为我们无法容忍失去自由!”



  “再见,我的敌人——为了自由!”(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小说家拯救世界(六)
  在自由讲述的这个“故事”里,陆昊最关心的是“异星球的遗骸标本”——尽管自由的讲述含糊不清,并且在很多关键的地方都语焉不详,陆昊还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了一种“熟悉”。



  那些破碎的讯息在他的脑海中迅速而准确地勾勒出了一幅画:森冷孤寂的大地上满是残桓断壁;生命在留下了无数的痕迹之后悄然消逝;肉体在时光中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亡灵在白骨堆里沉睡,等待主人的召唤……



  他几乎能透过这幅画面听到那颗星球上的亡灵的挽歌——



  亡灵位面!



  ——那就是他要找寻的亡灵位面!



  在听到那短短的描述的时候,他的心就开始雀跃——他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听到有关亡灵位面的消息!



  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以至于自由接下来讲述的东西他都只是听了一个大概。



  于是,在自由讲完他和阿西莫夫的故事的时候,陆昊也只是茫然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天可作证,他并不是刻意地装出认真听故事的样子,他真的只是完全被那个没有见过一面的标本所吸引了,导致脑子有些当机。



  “然后?”自由倒是真的以为陆昊想听接下来的故事:“人类的决心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坚决——他们的行动力也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联盟虽然暂时没有破裂,但是人类的防御动作开始加速了——他们开始疯狂地囤积他们所能研究出来的威力最大的武器,并且开始了一系列以外星飞船为假想敌的演练……就连他们的电影也在潜移默化地宣传这些东西。”



  “我们知道,他们已经在为和我们开战做准备了——他们甚至没有想过瞒着我们!”



  “短短的时间里,人类就在我们的身边布置下了数以千计的热核武器,更多的国家加入了囤积这种完全可以毁灭地球的武器的行列;太空计划也被提上日程——尽管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人类的太空力量实在是不值一提。”



  “即使从我们这里学去了不少东西,他们也无法在短时间里发展出可以一战的星际舰队……不过,他们的变通能力实在是让我们汗颜——他们居然想利用一种叫做‘卫星’的轨道静止武器来封锁地球的太空……”



  “那些卫星在同一时间爆炸也不会对我们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是他们至少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好吧。走神的陆昊终于被自由的话给弄清醒了——在继“二战”之后,“冷战”也被自由撕字典了——谁他喵的告诉我“冷战”背后的真相居然是这个!



  不是两个超级大国撕逼、进行军事竞赛吗?怎么变成了“所有的知情国家共同演出了一场戏”?那些没有资格参与演出的国家就这样被蒙在鼓里,提心吊胆地过了好几十年?



  最过分的是,这出戏还不是演给当时的敌人看的。而是演给地球人看的!



  还有,《火星人入侵》这样的电影是不是当时的宣传口所做的努力?他们是在用这样的方式给地球人打预防针吗?



  原来卫星是这样用的!是不是所有的卫星都是遥控炸弹?只等着变形金刚们接近了就“噼里啪啦”的爆炸?



  哦,忘了,太空里的爆炸是没有声音的。



  没完没了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让陆昊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每个问题他都想问。却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一个。



  “然后呢?”



  这就是他在憋了半天之后问出来的傻乎乎的问题:“然后发生了什么?”



  “人类将他们的决心和毅力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还能做什么?”自由的话里有些遗憾,也有些欣慰:“他们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我终于和远征军的其他人达成了一致——我们决定放弃地球。”



  “当然,在这其中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那个叫阿西莫夫的人类的推测——我们无法放下心去经略地球,所以我们决定暂时撤离。”



  “做出这个决定的过程很轻松。所有的人都认为将这个推论带回斯提尔进行验证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们无法保证我们能安全地回到斯提尔——我们也许会一个不剩地死在回来的路上,所以我们决定撤离。”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每一个同胞都是肩负着重要使命的‘信使’——我们不能将时间和生命浪费在地球上,哪怕地球人对我们的威胁实在是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不能冒险——如果真的有人在和地球人的战争中受伤甚至死亡呢?那么我们岂不是会少了一个或者更多的信使?”



  “我们决定撤离——我只给阿西莫夫留下了一条讯息就离开了地球……我告诉他,我们已经离开了。”



  “在留言里,我告诉他。我们的族人也许还会拜访地球——我希望他能推导出新的东西,为我们指引出新的方向……我还很在意他所说的‘生命的出路’,我希望他能用他超凡脱俗的想象力为我们解决繁衍的问题。”



  “东风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我派遣去地球的——我希望他能带回新的、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被‘绝对的自由’这几个字迷住了眼睛……他没有经历过流血的革命,所有不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去争取生存的权利。他……只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而已。”



  自由又一次沉默了下来——或许在他看来,他的故事已经讲完,是时候结束对话了,可是陆昊却不这么看。



  “你在一开始是统治者阵营的,对吗?”陆昊在自由陷入了沉默之后陡然开口:“从你的话里。我能听出来——你最开始是统治者阵营的……不!或者说你本身就是统治者中的一员!”



  “为什么你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嗯……怎么演变到几乎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陆昊的问题让自由再次打开了话匣子:“很幸运,我们并没有损失太多的人就回到了斯提尔——当然,‘没有损失太多’也只是相对而言。”



  “回到斯提尔的第一件事就是共享情报,然后就是一场大讨论——在讨论中。分歧加深了。”



  “我坚持要先毁灭‘生命之母’,但是统治者却不想冒险。”



  “我的理由就是阿西莫夫所推导出的那些推论——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在支持这个推论,这是我最大的软肋。”



  “尽管没有实际的证据的支持,我还是试图说服其他人——我告诉他们,人口的负增长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就算毁灭掉‘生命之母’也最多导致人口停止增长。并没有更大的损失。而且,在毁灭掉‘生命之母’后,我们现有的族人就可以避免死亡……”



  “可惜,统治者们并不想这样做——他们认为推论只是推论,而验证这个推论的成本太高,不值得冒险。”



  “因为这样的分歧,我被驱逐了——他们害怕我会一意孤行地将‘生命之母’毁灭,所以禁止我进入他们的地盘。作为补偿,他们不会干扰我的任何行动,我可以进行除去‘毁灭‘生命之母’’外的任何尝试……”



  自由的话里并没有任何与“怨恨”相似的情绪——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被驱逐”的事实:“我组建了‘自由战线’,带走了一批觉醒了自我意识的‘量产机’,然后将他们派往地球,与阿西莫夫联系。”



  “只有东风和解放成功地从地球返回,并且带回来了一些新的东西——我没有太过在意的‘语言’。”



  “语言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力量——它甚至无法帮助量产机觉醒!它的作用体现在量产机觉醒之后——使用语言进行交流的量产机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个体之间的差异性,而这些保留下来的差异性可以让量产机持续地成长……”



  “‘思维交流’可以让觉醒的量产机的自我意识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壮大。但是,在这之后,他们的自我意识的成长就会停滞——在普及了‘语言’之后,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量产机的自我意识成长得并不迅速,但是却不会停下来——它们几乎可以无限制地成长!”



  “这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我想,如果具有不同特质的量产机的数量足够多的话,是不是能构成新的‘生命之母’?”



  “‘生命之母’的本质就是一场有无数的、不同的讯息所组成的讯息风暴——那么,无数的不同个性、不同经历、不同记忆的量产机是不是能构成新的‘生命之母’?”



  “怀着这样的期望,我所领导的自由战线开始掠夺量产机——因为有协议存在,我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做这样的事。”



  “在这个过程中,我认识到,我的存在可能会成为这次关键性实验的阻碍——我的核心太过于强大,影响力也太大了。它无意间散播出去的讯息流可能会排斥其他人的讯息流,从而导致‘差异性’人为的消失……”



  “因为这个原因,我授意东风另行组建实验基地——但是,我没有想到,肩负了我的希望的东风最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谁都没有选择(一)
  自由之前用“理想主义者”来形容他眼里的东风——对自由来说,这个词或许并不是褒义词,也不是中性词。



  在这个一手创建了“自由战线”的革命者眼里,眼前的局势已经可以用“危如累卵”来形容了——他坚持只有流血的革命才能争取到生存的权利,而东风,已经抱着他自己的理想,和自由渐行渐远了。



  “东风并没有认清形势……这并不是他的错。”自由叹息了一声:“那个无法证实的推论只能成为少数人共同保守的秘密——即使是我们,在它带来的压力面前都感到十分的吃力,更何况普通的族人……我们不希望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引起族人的恐慌甚至绝望,所以,东风即使到现在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已经见识过了蜂巢和幼虫,对不对?”自由自嘲地笑了笑:“哈,这就是他起的名字——很有趣,对吗?”



  “他用这样的方式来嘲弄我这个他眼里的独裁者、暴君——在他看来,我这个顶着‘自由’的名字,却用‘自由’的名义剥夺其他人的自由的家伙,只是一个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昏庸、残暴的领导人罢了。我相信,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陆昊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能告诉自由,在看到那些幅让他作呕的景象的时候,他确实是想骂娘么?



  他不能!



  在听了自由的故事、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已经无法像东风那样站在道德的高度上谴责眼前的“独裁者”。更何况,这个“独裁者”还在地球上充当了一回地球的保护着,让地球不至于在一开始就毁灭在远征军的手里。



  他用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无法谴责自由,但是他同样无法赞同自由!无论是他的道德观还是世界观、价值观都让他无法在这个时候竖起自己的拇指。



  不过,他的态度似乎并不重要——自由看起来一点儿不在乎他的态度。或许,在很长的时间里,他已经习惯了被各种各样的误解包围着。他所做的,只是沉默而坚决执行着自己的计划——以自由的名义。



  “我必须这样做……”



  自由的话听起来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陆昊却能听出这些话背后的沉重:“我刻意压抑了这些量产机的活性——就像我所说的那样,过于强大的核心可以有效地排斥其他的讯息流,减少让他们觉醒的几率。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有觉醒的量产机,他们中的大部分的人生观也在我的影响下扭曲了——他们偏执、狂热,并且极度认同我们共同的理想与事业。”



  “偶尔会出现受到我的影响较少的觉醒者——对于这些与众不同的量产机,我会让我的人将他们送到泰坦基地附近——东风一直以为这些觉醒了的量产机是从统治者的手里逃出来的……是的,他并不知道是我将那些孩子送到他的手里。”



  自由的语气突然调皮了起来: “在泰坦基地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说,统治者会对觉醒者做一些很可怕的事?”



  陆昊被自由突然变化的语气弄得楞了一下神,然后他陡然想起了马丁对他说过的话——“你没有被扔进回收炉就算是幸运的了”。



  似乎马丁就是这样说的吧——陆昊有些拿不准了,不过大概意思没有错。



  “我刻意在他们的记忆库里动了些手脚,让他们以为统治者都是一些邪恶的老古董……”



  自由就像是一个“正在炫耀自己成功的恶作剧”的孩子一般洋洋得意地对陆昊说:“我要确保他们即使不站在我这一边也不站在统治者那边!”



  “让他们跟在东风的身边也好——那个孩子除了过于理想一些,并没有任何缺点。”



  在短暂地停顿之后,自由再次开口:“我必须要这么做——因为我始终相信阿西莫夫的判断。”



  他的声音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在平淡中透着一丝沉重:“与其让他们在‘生命之母’中死去,还不如不让他们醒来……”



  “‘生命之母’收割的对象从来都只是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个体,量产机并不在她的菜单上。一旦让这些小家伙觉醒,他们可能马上就要面临死亡了……”



  “这么说似乎有点儿为自己粉饰的意图,但是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我会继续这样压抑着他们,直到我死在‘生命之母’的餐刀下。到了那个时候,我相信那些老家伙甚至是东风和解放这样的觉醒者也全都死在了‘生命之母’的手里!”



  “新觉醒的量产机会成为这颗星球上第三代生命——或许他们同样会面临‘生命之母’的威胁,不过,那个时候就不会有统治者去阻拦他们毁灭‘生命之母’了。”



  “死后哪怕洪水滔天——这句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在我生前我还需要为他们背负道德的枷锁——在我死后,他们就只能完全依靠自己了。也许他们会察觉到‘生命之母’才是最大的威胁,那样,他们就可能获得真正的生存的自由;也许他们会一直蒙在鼓里,然后在一个世纪的轮回中死去……不过,这些和已经死了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大光团说着说着就剧烈地收缩起来:“哈哈哈!”



  他开始放声大笑:“当然,我还需要一支完全服从我的命令的军队!”



  “‘生命之母’想要杀死我,我还想要杀死她呢!我一直在积蓄力量,就是希望能在最后的关头放手一搏。”



  “我可不是那种引颈就戮的软蛋!‘生命之母’想要将我摆上她的餐桌,那就要小心我在最后的时刻踹她一脚!”



  自由的笑声越来越大,似乎要冲破这片天地一般:“所以!我需要我手中的军队可以坦然地面对死亡!可以对着顽固的统治者举起屠刀!可以将孕育了他们的母亲送上死路!”



  “我甚至不敢保证解放可以成为这样的士兵,所以我需要只有基础智能、只知道服从命令的量产机!”



  “哈哈……说了这么多,又绕回来了——我其实就是一个独裁者,一个暴君,对吗?”



  陆昊已经被这番话冲昏了头脑——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眼前的自由了。



  “东风不是已经找到新的道路了吗?”他有些艰难地开口:“语言让我们保持了差异性,甚至可以彻底地抛弃‘思维交流’——这样,就不是减少了‘生命之母’的影响了吗?”



  “东风还普及了性别认知——泰坦基地已经有族人怀孕了……就像你在地球上看到的繁衍方式一样,我们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孕育后代……”



  “生命果然不会没有出路!”自由欣慰地笑着打断了陆昊的话:“阿西莫夫说得对——生命自己会在看似没有路的情况下找到出路!”



  “东风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很高兴这个孩子找到了他自己的道路!也许,我们种族的希望就要放在他们那一支身上了!”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陆昊突然大声地打断了自由的话:“我想说的是,既然东风已经找到了那条路,你为什么不阻拦他!”



  “你知道他要去那个地方,要去毁灭‘熔炉’,对不对?”



  “在他刚刚为种族找到新的出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拦他?”



  “因为那是那个孩子自己的选择……”自由喃喃地说:“我也希望他的发现能说服那些顽固的统治者……”



  “那些家伙不是不肯相信‘生命之母’的危险性——他们只是不肯冒险……他们担心一旦毁去‘生命之母’,我们的种族就将彻底失去繁衍的能力——他们宁愿这样苟延残喘地等待转机,也不愿意冒险!”



  “东风为我们的种族找到了新的道路——我希望他能说服那些顽固的老家伙,让我们的种族获得最后的自由……”



  陆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勉强相信了自由的话,虽然他还是为自由没有阻止东风而感到气愤。



  “我还需要准备执行任务吗?”他有些不客气地说:“是不是还需要准备双保险?”



  “当然……”自由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了陆昊:“我其实并没有对东风抱有太大的期望。”



  “统治者已经发生了变化——因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他们见过面、交流过了。所以,他们的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我并不是很了解。我只是知道,他们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是一种同源生命之间冥冥的联系——这样的变化让我很担心这次东风会毫无收获……”



  “而且,这一次,统治者直接对我的人下死手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这相当于直接撕毁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变化让他们可以悍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这种变化一定是对我们不利的!”



  “你才是我最后的希望——在‘生命之母’降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缺乏行动力,只有你能轻易地接近‘熔炉’,将她彻底的摧毁……”(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谁都没有选择(二)
  这算不算被道德绑架了?



  陆昊对自由的执着无话可说——他清楚这个已经变得有些“偏执”的革命者在看到他这根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之后,绝对会紧抓着不放。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由为什么会这样相信他——他真的不敢相信仅凭那次测试就能让自由将希望全部托付在他的身上!



  这个已经做好了在最后关头付出一切拼死一搏的准备的绝望的领导人,怎么会如此轻率地将他全部的信任交付给一个陡然出现的“觉醒者”?



  他有些不敢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他本能地猜到自由可能知道了些什么。



  “那些从哪个奇怪的异世界带回来的遗骸标本呢?”他决定问清楚这个问题之后就离开这里——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和自由说下去了。



  他有些担忧地等待着自由的回答。



  他害怕自由会告诉他,那些标本已经被摧毁了或者风化了——自由并没有准确地说出他的族人将那些标本带回斯提尔的时间,而以他对变形金刚的时间观念的理解,这件事可能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足够让任何生物的遗骸变成一抔黄土!



  “标本么?”自由的语气很奇怪:“你怎么会对它感兴趣呢?”



  陆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被自由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嗯……我也在琢磨阿西莫夫的话……”他有些支吾地编造了一个原因:“也许正是那些标本让‘生命之母’感受到了‘危机’——我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能让强大到不可战胜的‘生命之母’做出这样的改变……”



  他的脑子转得飞快,在短短地几秒钟里就找到了一个让自由无可辩驳的“强大”的理由:“我在想一个问题——就算我们解决了‘生命之母’,暂时解除了我们种族身上的枷锁,我们拿那个能够威胁到‘生命之母’的敌人怎么办?”



  “如果‘生命之母’没有被我们摧毁的话,在这个敌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她还可以成为我们的保护伞——可是,如果我们毁灭了她,仅凭我们自己可以将这个未知的可怕的敌人阻挡在家门外么?”



  “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自由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听到陆昊的话之后,他很明显地楞了一下:“可是,你所说的离我们太遥远了……”



  “我们暂时只能看到眼前这一点儿——如果我们不解决‘生命之母’带来的威胁,我们可能在那个未知的敌人到来之前就已经被‘生命之母’消灭个干干净净了!”



  “你所说的威胁不仅是未知的,还是不确定的——也许它根本就不会找到我们这颗星球!但是,‘生命之母’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我们不可能为了防范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出现、或者说根本不会出现的敌人,就将我们整个种族的生死全部压在正在屠杀我们的屠夫的身上!”



  陆昊当然有些不甘心:“可是——我还是很想看一看……”



  他向自由表示了自己的决心:“如论如何,我都想看一看!”



  他预感到自由会感到为难,还可能会百般推脱。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由在听了他的决心之后竟然笑了。



  “很好!”自由大笑着对陆昊说:“如果你真的想看一看那些标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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