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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贵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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锗天予利用信鸽与柳州官员取得了联系,三日后出了这个地方,他与季冽南不会孤立无援。
只是,在这里静养了这么久,这三日时间,却才过了一日,锗天予真觉得,这时间行得有些过于慢了。站在园亭之中,瞧着身旁的树叶,锗天予不禁信手拈来一片,放置在了唇间。
“冀王爷心绪不宁,吹出来的这首曲子也平白多了几分愁思。”季冽南不知是何时走来到了锗天予的身后,听了锗天予的这首曲子,倒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锗天予转过身,手上的叶子任其滑落,嘴角缓缓往上勾起,却是不带任何笑意。“若不是只有季前辈才能带晚辈离开这里,晚辈恐怕是无法真在这里待上三日。”
“与其想这些无用之事,倒不如将自己的心思转移到其他的事情上。”季冽南轻轻一笑,倒真看不出来,心中还系着紧急之事,“冀王爷有没有兴趣来下一盘棋?”
此刻,季冽南手上所拿的,可不就是棋盘和棋子。
看来,季冽南并非是无意之下来了这里,而是特地为寻锗天予。
对于季冽南的相邀,锗天予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便是直接往园亭中间的石桌旁坐下。
“季前辈特地来找晚辈,想必不会单单只为了下棋。不知,季前辈有何事要与晚辈说?”锗天予手中执的是白子,落子之际,看了季冽南一眼,直接相问。
“冀王爷不愧是冀王爷,看来我没有看错人。”季冽南笑笑,话意所指,似乎他在此刻才真正决定要对锗天予说什么。
“我若开口,便不只是要对冀王爷说事,而且,还要请冀王爷帮一忙。冀王爷当真要听?”季冽南同样落下一子,但落子之时候,却是用手按住了棋盘,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季冽南的话让锗天予微微诧异,用手捏住棋子时不禁亦加重了力道。稍顷,锗天予便调整好了情绪,神色泰然的让季冽南但说无妨。“若是我能帮的,季前辈只管说。”
“冀王爷应该有猜测过千幻谷所隐藏的事,现在,我想这个秘密,倒是可以告诉王爷。”季冽南虽一面在认真下棋,思绪却是渐渐飘远。
“王爷知晓,天胤国、扶苍国,夷国原本同属于一个大国‘懲阳’,几百年前,三方势力将这个国家瓦解,才分为了天胤国、扶苍国、夷国。其中,因为三方势力的差距,便导致了天胤国为大,夷国最为弱小。但传闻,当年懲阳国灭亡后,却在其皇陵中留有一批巨大的宝藏。只是,无人知晓,这座皇陵究竟被建造在何处。”季冽南说着这些遥远的故事,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传说。
此刻,季冽南的神色却极为认真,“另有传闻,这座皇陵的位置,并不是真的无人知道。当年在皇陵建好之后,便有人留下图纸指出了皇陵的所在。”
“传闻不只是传闻,难道千幻谷所守护的,就是那份地图?”锗天予听着季冽南说了这么多,现在大致也能猜到一点。
“如果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我们谷中五人的先祖,便是侍奉懲阳国皇帝陛下的人。地图也是从祖上传了下来,那份守护的职责,也一并含在其中。我们五人的祖上,几百年前便住在这千幻谷中。”季冽南微叹。
“原本千幻谷的进出并不是这般复杂,也只是一处普通的山。但是,二十年前,不知是何原因,皇陵遗址的事却在外界大肆的传道。这才让我们通过柳家别院,在这入口设下了机关。当年或许正是一种巧合,柳家家业没落,亦没有人注意那座别院。所以千幻谷入口的事,柳家的人也并不知晓。直到兰香和司如影这里,千幻谷的事才真正与柳家有了紧密的联系。”说及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季冽南的眸色便微微暗下。
“既然守护地图如此费力,为何不干脆早早的就将那图毁了,根本不必要一代代这样传下来。这样,也不会再有人能找到皇陵遗址。”对于这点,锗天予倒是真的越发不明白了。即使大概能够推想道,那份地图自有遗留下来的理由,但若细想,锗天予仍是认为,那种东西,早日于这世上消失,才真正是一件好事。否则,一笔巨大的宝藏,又会给这个世道平添不少战事。
锗天予是常年与战事打交道的人,见多了战场的血腥,而同样,在锗天予心里,对战争是极为反感。
天胤国皇宫内苑椒仪宫中,皇帝看着锗邗交上来的密信,神色越来越暗沉。
“皇上,怎么了?”颐妃瞧着皇帝的神色有些异样,不禁缓缓走了过来,轻声关切的问道,“可是锗邗来的信有什么问题?”
“天予怕是有危险了。”皇帝微叹,将手中的信件不由得拽得更紧。“朕不该让天予调查那些事的。”
皇帝在看到锗邗的信时,便是有了这个想法。现在天予没有消息,不知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这个他最为疼爱的儿子,若是真出了事,他如何对得住。
“陛下就放宽心罢,天予那孩子,不会有事。他的能耐,陛下是清楚的。”颐妃温柔的将皇帝的手握住,缓缓的说着。
颐妃的话,亦正好让皇帝的思绪止住,不禁怔怔的看着颐妃。
“相信予儿,他会没事。”颐妃多少也知道一点二十几年前的事,只是知道的并不多。
“咳咳咳,”听着颐妃的话,皇帝的心情渐渐平复,却不禁咳嗽起来。
“陛下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这些时日,陛下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颐妃连忙轻抚着皇帝的背。
锗天予对季冽南等人偏偏要将地图这样留着的事十分质疑,但是他想,季冽南既然开始说了这个故事,应该将这个故事继续讲下去,自然也会说到其中的缘由,说明他们为何要留着这份地图,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是我说,我们五人,也都不知道守护这份地图的意义,冀王爷会如何看?”听着锗天予提到的那个问题,季冽南却只是笑笑,视线继而落在了棋盘上。
季冽南如此问他,锗天予当下却无法给出答案。在方才那一瞬间,他心中已暗暗揣摩了多种可能性,但没有想到,季冽南会给他这样一个回答。
“我们五人的父母,都只对我们传了一句话,‘皇陵地图,以命护之;护之不得,方能毁之’。”说到此,就连季冽南自己,都觉得此事颇有几分玩笑性。
☆、061章 秘密
“我们只知道,不得让地图落入他人之手,却不知,到底为何要让地图留下来,为何要一直这样守护它。”
没有理由的守护,这怎么可能?
“那么,皇陵之中真的有宝藏?”锗天予听到这里,猛然想到一点,这便不禁这样问道。
“宝物自然是有,至于宝藏,可能就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丰厚了。如果当年的懲阳国真的那么富有,也就不会那么简单被分裂。”季冽南摇头笑道。“但那座皇陵的事,也必然不会真的这么简单。”
锗天予了然,也不再问,而是静静的等着季冽继续往下说。
“王爷,为何不多带些人?”凤汐儿撩开马车的窗帘,看着骑马走在马车旁的锗邗,不禁开了开口。
凤汐儿也是现在才知道,除却她和王爷外,也只有一名车夫,和两名护卫随行。并且,照这样来看,马车和车夫,也是特地为她所配。
“去柳州并非打仗,带那么多人作什么!”锗邗轻笑,却未看凤汐儿,这其中的疏离表现得十分明显。
见着锗邗如此,凤汐儿的脸色不禁越发黯然。其实他原本就是如此,只是,她自己生出了错觉罢了。
但是,王爷只带着这么少的人,凤汐儿心中不禁担忧锗邗的安危。
锗天予与季冽南的这番对弈,已是越来越精彩,而季冽南所说的事,亦是到了关键之处。
“我方才也说,我们守护着地图,守护着皇陵遗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守护些什么。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已失了责,却没能将地图毁掉。所以,如王爷所说,与其让这个秘密存在,还不如让它永远消失。”季冽南说了这么久的故事,这才渐渐开始切入正题。“开始我便说过,想请冀王爷帮一个忙。其实,我是想请冀王爷找回那些被人拿走的地图,并毁了它。”
“地图根本不知道是被谁拿走,我想我没这个能耐,凭空找到这个只听你说过的东西。”锗天予微思,却有些不解。
“地图一共是五份,千幻谷共有四份。有两份已经随着那场大火,在千幻谷中烧成了灰烬,自不用管。还有一份原本是在天胤国皇室内,但早在二十几年前,关于皇陵的传闻四起时,那份地图便也随之消失了,同样不必管。”季冽南继而往下说道,这些,才是目前尤为重要几点。“而总共的五份地图中,其中有三份是皇陵内部和一些机关的分布。只有两份用来指引了皇陵的具体地址。已经烧毁的那两份,均是与皇陵内部及机关有关的部分。
“那些人聪明反被聪明误,无端端放一把火,殊不知便烧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据我推断,他们必定是以为剩下的地图,在司如影或者她三师父,四师父,五姨手中,所以才没有直接杀她们,而是将人带走。”季冽南笑道,即使那场火,差点要了他的性命,他也不得不说,那把火烧得真是妙。
季冽南说了这些,却让锗天予松了一口气。“事实是,地图已经被毁了。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也不可能从她们身上得到什么。只不过,让他们这样误会,倒可以暂且保得她们周全。”
可这么一来,现在留存下来的地图能确定皇陵的所在,但进入皇陵内部后,却不知该如何避开机关,危险性增加了不少。
“阿影那丫头聪明,就算我们没能想到办法救她们,她也能够自救。但是,即便是她逃出来了,也依旧会被这件事牵制。所以我才想让你去做这件事,也是帮帮阿影。”季冽南目前为止,并不那么为司如影等人担忧,还正因为有这点。
但是,季冽南同时也知晓,阿影的母亲还在那些人的手中。那些人若是问不出什么,便必定会让她们带路,而司如影的母亲便是她最大的弱点。
“他们费劲心思闯入千幻谷,并没有能拿到所有的地图,只拿走了一份。而那些人盯着的不止是千幻谷,我想王爷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这批隐患剿灭。自然可以顺带着找到那份地图,并将其毁灭。另外一份,是被谁拿走了,我也不清楚。”
“虽说我请王爷来做这件麻烦的事,但王爷要做的,只需毁了关于指引皇陵地址的其中一份地图即可。如果恰巧王爷要剿灭的人手上拿的就是这份,便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因为,如此的话,即使另外两份留了下来,也不可能通过其找到皇陵。”季冽南缓缓说道,同时在季冽南最后落下一子时,胜负已分。“我输了,冀王爷下得一手好棋。”
“季前辈承让了。”锗天予温润一笑,心中却对季冽南的心思琢磨不透。按着季冽南说的这些事,弯弯绕饶,当真容易让人糊涂。
不过,季前辈所请求的这件事,他既然是承下了,便会认真去做。因为,他同样不希望这东西再存在,更何况,这也是要救司如影必须做的事。
“今天的棋就下到这里,我也乏了。有些故事,下次再讲给冀王爷听。”季冽南一手挥散了棋局,亲手将这些东西收好,并起身离去。
锗天予亦在同时站起身,却没有阻却季冽南的离去之意。但如果他猜得不错,这位前辈,倒真还有些事,没有完全告知于他。
扶苍国,巫族禁地,巫灵双膝跪地,面对着的正是巫族历任族长的灵位。
这禁地,便是巫族后山的一处山洞,只见这山洞之中极为幽深,却从洞口开口,山洞两旁便由着一定的规律排列的灯盏。昏黄的火光,将幽深的山洞照亮,反而让这禁地更凸显了出了自己该有的神秘。
但在这静谧之际,一声声拐杖杵地的声响传来,一名年迈老者由洞口,缓缓走入,在巫灵身后站定,脸色严肃,“你还不开口?”
“长老们所问的问题,恕巫灵无法给出长老们想要的答案。”巫灵面色沉静,没有任何的慌张。这段时间所发生的这些事,让她成长了不少。巫灵自己更加明白,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前族长临死前,留下遗言,巫族族长的信物就在你的手上。你这个叛徒,还不将信物交出来!”那老者微怒,手中握着的拐杖亦在颤动。
“我原本就是下一任族长的继承者,既然前族长是将信物交给了我,由我继承了族长之位便顺利成章。长老们用这种语气与族长说话,在族内该定何罪?”巫灵声音轻灵,在说出这话时,头缓缓抬起,看向那人。
“你做了背叛巫族,背叛扶苍国的事,早已失去了做族长的资格。”那年迈长老很明显是没有想到巫灵会敢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气喘之余,当即喝令。“族长有令,这东西是被你用卑鄙的手段谋去的,你主动将东西交出来,还可免轻你的罪责。”
“长老何以一口咬定巫灵背叛了扶苍国,背叛了巫族。长老说这些话,可有什么证据?之前派出巫族的人捉拿我,也不过是长老的一面之词罢了。长老有亲眼见到,我违背皇上的旨意,救了夷国的三公主?”巫灵缓缓起身,语气咄咄逼人。“另外,长老又有何凭证,能够说明信物是我盗的,而不是族长亲手交给我的。我十分怀疑,长老方才的那一番指控,不过是一种子虚乌有的诬蔑。这罪,在族内又该如何定论?”
“你,你,”那长老一时之间背不过气,口中只能吐出了这一个‘你’字。
“长老年迈,想必有时候也会犯糊涂,并不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我姑且顾念着旧日恩情,不予计较。但巫族的族长之位,不能一直这样空着。劳烦长老尽快准备好祭祀大典。”巫灵继续说道,而这一句话,便是对这位长老下了命令。“既然由我继承这个位置,也该快点举行正式的仪式。”
那长老寻不出话来反驳巫灵,只得怀揣着一肚子气,离开了这处禁地。
在禁地中只剩下巫灵一人时,巫灵望着历任族长的灵位,再是缓缓的跪了下去。其实巫灵手中并没有巫族的族长信物,在跪在这禁地中也想了很久,为何前族长临死之前要留下那样的遗言?
现在巫灵终于明白了,想必,前族长是想通过这个方式保住她的性命。也只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在这族里,竟有这么多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即使那些人不知有多想处死她,可为了族长信物,却又不得不留着她的性命。 巫灵原本并不想做什么族长,可现在,她必须要先将这族长之位占着。除了要想办法救宁钰,她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做。
巫灵总觉得前族长的死十分蹊跷。在她离开扶苍国时,族长的身体明明还十分硬朗,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就会病逝。族长必定不是因病而死,而是被人谋害了。她一定要查出这件事的真相,一定要将那个害了族长的人揪出来。
☆、062章 巫族的罪人
等做完这些事后,她会在族中选出一名才德兼备的人来真正继承这个族长的位置。她的确是违背了扶苍国皇帝的意思,救了宁娡儿。这样算来,她已是巫族的罪人,所以,她的确是没有资格来做这个族长。
宁钰如今还被巫族的人关着,但宁钰不管怎么说,都是夷国的大王子。即便是巫族,实则也没有处决他的权利。但是,同想要暗中解决了宁娡儿一样,巫族可以秘密杀了宁钰。
虽不知,他们是不是还有所顾虑,才将宁钰的性命一直留着。但是,至少宁钰还活着,她便正好能够想办法救他。若是宁钰现在在扶苍国的事,能够传到夷国,那么,他们便不敢再打宁钰性命的主意了。巫灵目前能够想到,而又可行的办法只有这一个,希望能够成功。
可是,族长的信物,不在她的手上,又是在哪?这件事,族长临死之际,也没有直接说明。而对于巫族来说,这信物极为重要。
在地牢之中,经过司如影给几人的多次解毒,他们身上的毒素,基本已经完全清除。这两日下来,除了有两人会定时送来水和食物外,好似没有人再关心她们是否正被关在这个地方。
不过,司如影的这种想法,实则是错误的。那些人,却是在这两天内,正做着什么准备。而与其同时,司如影等人亦打消了要从这里逃出去的念头。
因为,那些人并没有打算杀他们,而是要带着她们这些人一同去寻找皇陵遗址。司如影自是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但因几位师父心中都明白,司如影便也不再多想。母亲还在那些人手中,她便只得听从那些人的吩咐,不作任何想在途中逃走的念头。
那些人自以为在带她们离开地牢时已经给她们下药化去了武功,殊不知,这点已让司如影想法避过,只是装作真让他们如了意。因为这点,那些人对她们的防备也弱了不少。
倒是之前在五姨那里得来的迷香,司如影还带在身上。若是途中有什么变故,还可派作用场。但这迷香有好处,也有坏处,用得时候,亦得格外小心。
在从地牢中被带出来,强行压着出发时,那些人的头目是与她们一起。但即便如此,司如影等人也没能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因为从头至脚,那头目便用黑布包得严严实实,脸上亦是带着玄铁面具。
司如影与七儿被勒令着共骑着一匹走在了最前面,翟临夜一行人则是被横抛在马背上,以极‘难受’的姿势,与他们一同前进。
这一行,浩浩荡荡,当真是极为惹眼。更何况,她们这行人,不止神秘,中间可还有翟临夜、欧阳云祯这两个走到哪都扎眼的美男子。
司如影清楚,这次那头目带的人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她们在人数上虽然不输多少,但若单拼武功,必定是要吃亏。即使她们并没有被化去武功,也没有真的被擒住,硬拼的胜算也相当低。翟临夜的武功不高,真正能动手的只有她,欧阳云祯和四师父雷武。
更何况,在那时的情况下,她们也必须要保护另外三个不会武功的人,胜算便更疯低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那人吃定了司如影不会逃走,所以在她身边便没有真正安排看守她的人,更没有像捆着翟临夜,欧阳云祯还有几位师父那样捆着她和七儿。这样一来,司如影与七儿倒是自由了不少。
司如影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打着逃走的主意,但翟临夜、欧阳云祯却是无端端被牵扯进来的人。若是继续随着这些人行走下去,不知会不会连累到他们有性命之忧。
“小姐,七儿还是有些怕。”七儿是紧紧跟在司如影的身旁,仍是十分紧张的揪着司如影的衣衫。跟这些人走在一起,七儿脑中不禁又回想起了当初独自被关在地下密室中,那种饱受折磨的痛苦。
“不会让你有事的。”司如影开口,叹了叹,她清楚七儿到底是在怕什么。那么可怕的梦魇,即便是她遭受了一通,也不可能再能镇定。其实七儿的坚强,并不输她,或者说,就连她也实际上是比不过。
只是,现在母亲的性命,的确还掌握在这些人的手中,她越发的不能轻举妄动。但若是这些人,又动了用原先对七儿用过的招数的心思,她们也势必要适当采取行动。
此刻,千幻谷外那座别院中,格外的风平浪静。犹如风静止了,时间也静止了。
“今日不下棋了?”已经到了季冽南所说的第三日,锗天予此刻依旧是站在那个园亭之中,看着缓缓往这边走来的季冽南。但季冽南手中,这次却并没有拿任何的棋局。
“每次下棋,都会败在冀王爷的手中,也不得不让我失了兴致。”季冽南笑叹,走入园亭中后,也并没有在石桌旁坐下,而是站在锗天予身旁不远的地方。
“今天,我想好好给冀王爷继续讲那个未完的故事。”似学着锗天予的动作,季冽南也信手拈来几片树叶,做着编织的动作。
锗天予定下心神,平静的站在一旁。所谓的故事,也不过算是继续在探讨着如今所发生的这些事。今日,这个故事的结尾,季前辈应该也该说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三日了,司如影她们现在应该已经被带走了,没有再被关在某个地方。不过,她们现在可能还在柳州的境地,也有可能已经出了柳州的范围。”季冽南看了看手中的树叶,缓缓说道。
季冽南的话,让锗天予心下微惊,司如影等人被带走了?那这样一来,危险性必将大大的提高。可季冽南到底为何还能如此镇定?原本锗天予心下十分担忧,可看着季冽南的态度,锗天予也不由得让个自己先保持冷静。只是,锗天予心里倒越发疑惑,原想开口询问,却被季冽南打断。
“你现在什么也不必问?且听我慢慢往下说。”季冽南稍稍示意,又慢慢开口,接着说道。
“你可知我为何坚持要让你先在这里待上三日?除却让你养伤之外,其实我也是在等着那些人有所作为。”季冽南似问非问,自己紧接着便给锗天予作出了回答。“我推想,这个时候,那人必定已带着阿影她们踏上了寻找皇陵遗址的路。他们手中只有一份地图,不可能真的赵到皇陵。但带着司如影她们,靠她们探路,又多了几分可能性。”
“当然,这样一来,自然对我们更为有利。我不想让你再花费时间去找他们隐藏之地,所以干脆等上三日,出去之后,可直接顺着去皇陵的路追上他们。三日的时间,不多不少,他们只是刚刚出发,我们去追,也能容易追上。”季冽南说着,手上一顿,其中一片树叶便破在了他的手中。但季冽南却只是扔了那片坏的,再重新拈来一片好的,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并且,既然寻找皇陵遗址,那里的头目必定会亲自出动,对于重要之极的地图,自然会带在身上。这样想要找到她们,并将其销毁,也会容易许多。”微微一叹,季冽南的脸上亦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我们没有地图,如何能知道他们会走哪条路。”锗天予心中的疑虑更深,但转念想想,这份疑虑便化为了其他的想法,“不过,季前辈既然已经这样说,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罢。”
“其实那两张在千幻谷中被烧毁了的地图,也可以说并没有真正消失。”季冽南嘴角的笑意温润,“实不相瞒,千幻谷那四份地图,我曾看过一遍。里面的图案,已经印在了我的脑中。所以在遇到她们之前,我姑且可以给你指点指点。”
“另外,在出去之前,冀王爷应该还需要作些其他的准备。自然,我也要去带些东西,怎么说,这次出去,会再受伤是避免不了的。”说完了这些事,季冽南便是丢掉了手中的东西,往自己晚上所住的房间走去。
锗天予沉声未言,视线从季冽南的背影,再落到了地上的那几片树叶上。这位前辈折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凤汐儿在马车中坐了一日后,便是坚持自己骑马。
不管怎么说,她心底虽为着成瑞王这次能如此待她高兴着,却也无法安心的享受下去她待在王爷身边,从不是想要成为王爷负累的。怎能王爷在外面骑着马,而她却安安乐乐的坐在马车之中。
即使她是受了伤,可这种程度,没什么大不了的。马车的速度比不了单独的马匹,王爷一直都在迁就着她。但凤汐儿心里清楚,王爷想赶到柳州的心情非常急迫。
凤汐儿坚持,锗天予便不再拦她。那辆专门因她而准备的马车就被扔到了半道,凤汐儿所骑的,便是马车前面的那一匹骏马。
☆、063章 线索
“如果扛不住,就作好被送回京城的准备。”锗邗只淡淡的瞥了凤汐儿一眼,语气不温不淡。
“我没事,很快就进入柳州城了。”凤汐儿咬牙,无论如何也要撑过去。“到时候,我自己寻一处客栈歇息,王爷可去办其他的事。”
凤汐儿的话,让锗邗眉头微蹙,没有看凤汐儿一眼,却是渐渐的拉住缰绳,让马慢了下来。
“小姐,我们这是到哪了?”七儿心中紧张,从背后抓紧司如影的衣衫,再次对她问道。
这一路走来,七儿已不知对司如影问了多少遍这种问题。因极深的恐惧笼罩着七儿,即便其实现在她是跟大家在一起,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刚刚出了柳州。”司如影小声回道,如果锗天予和大师父没事,他们也一定会想办法,司如影坚信这一点。
并且,即使现在他们是被挟持,但也完全就是被钳制。可司如影也不知,该如何让七儿消除心中的这种恐惧。或者,她是不是该想办法,让大家都离开,只用她一个人受着这些人的威胁就够了。
凤汐儿感觉到了锗邗所做的事,心中不禁一暖。王爷嘴上虽然说着无情的话,可并不是真的不关心。或许这就是她所爱着的成瑞王,即使冷漠,却不冷血。
凤汐儿情不自禁撰紧缰绳,偏头看向锗邗。却在这时,凤汐儿的视线却被另外一个身影吸引住。
“王爷,那边好像有人。”凤汐儿伸手指着锗邗左边的那块空地,讶然道。
听到凤汐儿的声音,锗邗亦立刻看了过去。此刻在她们身旁两侧,均是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而那边,有一处草丛却是明显凹了下去,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布料的角落。
“你过去看看。”锗邗看向一名属下,并对其下了这个命令。
那名属下当下便立刻下了马,往那方走去,动手拨开了杂草,让人的身形渐渐显露了出来。
“王爷,是一名陷入昏迷妇人。”那名属下看清了那躺在草丛中昏迷的人,一边对锗邗如此说道,同时便将那名妇人扛了起来,带到了锗邗这边。“不过,这名妇人,属下看着有些眼熟。”
待这名属下话音刚落,锗邗便也同时瞧清楚了这妇人的面容。是她?若是锗邗记得没错,她应该是司如影的母亲。
思及此,锗邗立刻下马,“拿水来。”
看柳夫人的情况,并不像是受了过于严重的伤,而更像是缺水所导致的晕厥。
“王爷,我来吧。”凤汐儿自然是认得这个人的,她见过这人出入冀王爷,听说是司如影的母亲。但见锗邗如此关心,凤汐儿自然无法作势不理,从马上拿下水囊,便是走到了锗天予身边。将水囊打开,凤汐儿托起柳夫人的头,将水喂入她的口中。
幸而柳夫人自己还有一点意识,也能够自己将水咽下去。
不过,在此遇到了柳夫人,锗邗便不得不先在这里休憩片刻。锗邗命人割来了一些草,垫在了柳兰香的头下,而在这期间,亦是让凤汐儿再给柳兰香喂了几次水。
锗天予自真正从千幻谷中出来后,便直接在柳州接手了一支人马。因锗天予早已让人注意这柳州城中的异动,加上季冽南所提供的方向,锗天予很快就确定了自己该往何处追过去。
但是,在快要追上司如影等人之时,锗天予却又生出了犹豫。若是想要在做这件事时,同时不会对还不知被关在何处的柳夫人有所影响,那么他这举攻去,除却毁了地图外,亦不能让那几个黑衣人留有活口。
他所带的这支兵队,共有三十人。在人数上,虽是胜出了不少,但那方的人均为高手,这些只受过平常训练的将士,远远不是对手。
如今,更大程度上,他亦是为了司如影一个女子,才要围剿这些人。这些将士只信任他锗天予,才追随他至此。所以,他更不能让将士罔送性命。
在那之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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