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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养成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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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手冢回道,“舅舅可以把那几个医生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我么?有空的话,我会专门去向他们请教的。”
白石京介想了想,一时也记不太清,手头也一时没找着笔记本,便叫手冢等了等,说找着了再发邮件给他,最后笑道:“国光这么有兴趣,以后是想学医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太好了,记得多和舅舅聊聊哦。”
手冢微勾了勾唇角:“如果祖父同意的话,我不介意。”
“行了行了。”白石京介摇摇头,“姐姐和姐夫还没回家吧?”
“啊。”
“记得来家里玩啊。藏之介和友香里可念着你呢。”白石京介笑着道,“我先上班去了。国光,你好好休息。”
“嗯。”
等待的瞬间,他也给一直为自己治肘伤的大石章高医生打了电话,问他能否推荐些主治神经性根炎的医生。
大石章高虽有些不明白,但手冢的表现向来很好,更何况他是自家侄子的好朋友,也就推荐了些圈内比较有名的医生还有些自己在大学里认识的如今在大学里搞研究的教授们。
手冢一一把他们记了下来,然后按着人名先一一在网上查了一遍他们的生平及成就,然后一一编了号,又算着时间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
中午的时候真田打了电话过来,说了下幸村已经醒了,如今情况还算稳定,叫他别太担心之类。
手冢听着他都快发抖的声音什么都没说,只默默挂了电话。
然后,他看着满书桌的笔记,也只是稍稍整理了下后便放入了包里,随手拿了一件风衣穿上后便直奔神奈川。
他没去真田家,而是先去了真田弥亚所在的神奈川第一医院,在住院部问了一圈,却并没有一个叫做幸村精市的少年入住。
他刚拿起电话想打给真田,最后却还是慢慢的收了回去。
他明白,其实真田到底还是不忍自己陪着他一同难过的。
他背起包沿着医院外的马路很慢很慢的走,双手插在风衣的衣兜里。
风很凉。
有绿色的树叶和粉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飘下来。
手冢站在分岔口上,在去真田家还是去立海大附属中学的选择上犹豫了两秒,然后果断走上了前往立海大的道路。
立海大的校门一如既往的古典而大气。
因为放了春假,守门的门卫坐在值班室里一手撑着脑袋半眯着眼睛打瞌睡,校内也就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在校园里走着。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然后慢慢的往回走。
旁边有穿着立海大校服的女生语气慌张的窃窃私语:“百合子,你知道么?网球部的部长幸村君似乎是住院了呢。”
“嗯?啊?”原本还是轻咦,后面却是陡然扬高了声音。扎着马尾的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头,伸手捂住嘴巴,“由奈,什么时候的事?幸村君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吧?病情不严重吧?”
“昨天里乃看到幸村君晕倒了。”披着头发的女生语气又可惜又有些难过,“然后网球部的正选们一起把他送进了金井综合医院,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由奈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百合子轻声嗔道,“我们去看望幸村君吧。”
“如果告诉你了,百合子恐怕今天就不会陪我来拿落下的东西了。”由奈半真半假的抱怨,笑道,“走吧,我们一起。”
金井综合医院。
虽然偷听别人说话很不地道,可是,那语句就是那样钻进了耳朵里。
手冢在心里谴责了自己几句,然后便打的去往这家医院了。
他先去住院部的咨询区问了幸村精市的病房号,然后便上了楼。
五楼。
手冢没有搭乘电梯,而是慢慢的走了上去。
他站在楼梯的拐角,看到那边几个或站或坐着的少年,个个的表情都凝重的要命。
真田站在那些人的最前面,眼睛始终看着那病房门口,脊背挺得笔直笔直。
病房的门慢慢打开,有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出。
为首的医生朝真田说了些什么,离得太远,手冢听不清。
他只看到真田似乎是突然闭上了眼睛,然后抬起手抓起帽檐用力往下拉。
医生和护士走后,真田转了个身面向那几个少年,动了动嘴唇,然后好像是发生了些争论。
少年们神色激动,但说话的声音却始终刻意的压低下来。
真田只是看着他们,然后转了个身。
手冢心里钝钝的疼。
当初自己被绑架失去消息性命堪忧的那五天,真田到底是怎么度过的呢。
他几乎无法想象。
他想要走近一点,却在试探着踏出一步后又迅速的收回了脚。
如今的真田,并不是一个人。
真田身上背着的,是他身后所有人的信心。
所以,手冢只是那样看着真田,看着他那么傲然的站在那儿,看着他身后的队友脸上的表情由坚持变为无奈,最后转为妥协,然后从另一侧的电梯一个个的离开。
终于,走廊上除了手冢与真田,再无一人。
手冢仍旧看着真田。
看着他突然抬起双手遮住脸颊然后靠上了墙壁,看着他拿下帽子抓了抓头发后有些烦躁的把帽子戴歪了,看着他慢慢冷静下来把帽子戴正,看着他重新站得笔直笔直。
看着他那样一站就从日上中天站到了夕阳西下。
霞光如此柔和,照在他的身上,却仍旧显得如此冷硬。
手冢闭上眼睛,然后转身沿着楼梯一级一级的走了下去。
站了太久,手冢只觉得腿又麻又酸,下楼梯的时候都感觉有些打颤。
直到坐上回去东京的电车后,手冢才打了真田家的电话。
电话是女佣接的,听到他的声音,便立刻转给了真田的母亲真田织姬。
“国光。”真田织姬笑着唤他,“什么时候过来家里看看?”
“过两天就来。”手冢的声音有些许干涩,“伯母,真田在么?我有些事找他。”
“他还没回来。国光是不是没打通他手机?这样,我等会打他电话,让他给你回个。”
“其实事情也不急,我过两天和他说也是一样的。”手冢开口,“伯母,你不用让他给我回电话了。我晚点还有事情要忙呢。”
“那好。”真田织姬笑了笑,“那这样的话,你打电话过来的事,我也不和弦一郎说了,免得他回电话过来又打扰你。”
“嗯。”
“最近天气凉,要好好注意身体。”挂电话前,真田织姬又叮嘱道。
手冢收起手机,然后抬头望向窗外。
霞光漫天,落叶萧萧,花瓣纷舞,初春景致,合该明媚如朝阳,偏此时却像是残冬弥留之色,恰如他如今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问一下,大家买了V后应该都能立即看到文吧?
怎么说呢,在百度上搜了下自己的文,看到满地都是,心情略有些微妙。
所以,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我明天中午贴一章重复章节,大家先别买,然后我晚上替换成新内容,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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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所谓的病发(五) 。。。
幸村的病恶化的非常快。
药一瓶一瓶的吃,针一支支的打,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幸村原本还算健壮的身体迅速的消瘦下去,左手腕处红肿一片,满满的全是针孔。
饶是如此,手脚突然无力、无法吞咽甚至呼吸痛苦的症状却在幸村的身上表现的越来越严重。
主治医生也是在避开幸村的情况下,各种明示暗示如今幸村的身体太过险峻,金井综合医院的医术水平还不够高,应该转到东京医疗水平更好的大医院去。
原本山田管家是该立刻同意的。
只是,无论打了多少次电话,幸村的父母永远没有回音,而幸村的精神状态更是越来越差,就算有网球部的部员们陪着,也常常是心不在焉,只陪着虚无缥缈的微笑。
所以,如果就这样转去东京的医院的话,如果没有网球部的那些部员们陪着,只剩下一个人的话,山田管家更害怕幸村会撑不下去。毕竟,东京与神奈川的距离虽说不算太远,可天天神奈川与东京两边跑,到底也是不太现实。
真田这段日子非常忙。
幸村突然倒下,真田心里又慌又难过,却还得保持着镇定的心情和柳一起聚集网球部内的队员,商量着每日看望幸村时该说些什么,如何才能让气氛变好一点。
他还要忙着和山田管家商量联系着神经科内有名的医生,分析之后幸村可能出现的症状,如何治疗,康复的希望以及万一无法康复又会如何之类。
除此之外,他还要负责,今年夏天,属于立海大的三连霸。
带领网球部再次夺得冠军,不仅是真田的梦想,更是幸村的梦想。
而幸村一旦倒下,网球部内气氛低迷,训练也慢慢放了下来。
然而,这样是不行的。
他们要的是万无一失,要的是毫无死角,无法夺冠的几率,哪怕只有0。001%,也不允许。
他组织正选和准正选在立海大的网球场上训练,然后和柳一起分析各队员们的优势和不足,并为每个人制定专门的训练表。
凌晨三点,真田织姬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还是穿了衣服起身。
她打开门,映入眼中的便是皎皎的月光。
穿过回廊,她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对面。
那是儿子弦一郎的卧房。
卧房里漆黑如许,没有任何异常。
然而,真田织姬明白,此刻的卧房,该是明亮如白昼。
虽然弦一郎这孩子从来不说,可他房中的窗帘越来越厚,离开家里的时间越来越早,回到家的时候越来越晚,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精神越来越疲累。
真田织姬曾经因为担忧,偷偷进过他的卧室。
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胡乱的横在一边,书桌上杂乱的摊着各式各样的书,上面横亘着一堆堆写满潦草字迹的纸张,甚至还有好几张飘到了地上。
真田织姬凑过去看,那书上各式各样的“神经性”“突发无力”“免疫球蛋白”之类的,而那纸张上则写着“仁王”“丸井”“深田一郎医生”“街角的沙冰”之类的。
看那些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旁边台灯的灯管,竟觉得滚烫滚烫。
而此刻,这样的夜里,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却什么也不能做,除了担心。
精市那孩子的事,虽然弦一郎从来没说,可根据这些天的情况,再偷偷调查一下,她也能够猜中几分。
只是,这是天灾,除了帮忙找医生,她亦没有更好的办法。
甚至,她不知道该如何劝着弦一郎注意着身体。
因为,他是那样强撑着,即使是在自己的父母前,也不肯泄露一丝一毫的软弱。
她抬手擦干眼泪,然后默默的回身去睡了。
真田宗盛揽过她的身体,低声道:“孩子的事,别想太多。一切都会过去的。”
“国光,过来吧。”
收到真田织姬的电话时,手冢刚刚练习网球回来。
真田伯母的声音不太对,手冢想,肯定是在担心弦一郎吧。
他想起那日见到的一直站在幸村病房门口的真田,不由皱起眉来。
到达真田家的第一天,手冢根本就没见到真田来着。
他也没在意,直接去了真田的房间,然后替他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最后拿起那纸张一张张的看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真田仍未回来。
手冢去了自己房间洗了澡,然后继续坐到真田房间的书桌前。
真田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
他先去餐厅里草草吃了晚饭,然后背着网球袋回了卧室。看到手冢穿着浴衣坐在书桌前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扯了扯唇角,然后把网球袋放了下来。
“刚吃饭?”手冢站起身来把凳子拉开。
真田无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从网球袋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本子出来。
“你回房吧。”他的声音稍微有些嘶哑,然后在书桌上坐下,把那本子摊开翻到某一页,然后便认认真真的分析起来了。
手冢伸手推了推眼镜,然后带上了门。
走到中庭的时候,他非常难得的没有再站的笔笔直直,而且微屈了膝盖伸手斜靠在栏杆上,拿出手机对着那电话薄上的人名看了半响,才按了下去。
“手冢?”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起来,然后便传来一个华丽至极的声音,“怎么了,啊嗯?”
“迹部。”手冢微闭上眼睛,咬了咬唇道,“你说过,你欠我一个人情。”
“是说暑假的事情么?”迹部的声音瞬间变得郑重起来,“那次的事,我说了,我欠你的是一条命。怎么,出什么事了?”
“神经内科的权威,英国的威廉?休谟?阿尔伯医生,你知道吧?”
“曾经见过。”迹部有些急切的开口,“手冢,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我要见他一面。”手冢低低开口,“迹部,这件事之后,你再不欠我。”
说完,不顾迹部那边的追问,手冢立刻便挂了电话。
那之后,手冢站在庭院里,低垂着头,看着流泻在地的月光,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暑假的事情,他从来不觉得是迹部连累了他,甚至,在内心深处,他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迹部。毕竟,幕后的人,是鹰帮。
威廉?休谟?阿尔伯医生,在神经内科这一方面有很高的权威。如果能够得到他的指导,想必幸村的病痊愈的可能性会非常高。
只是,他在英国。
而所有手冢认识的人中,能够接触到他的人,只有迹部景吾。
但是,即使迹部景吾有着迹部财团作后盾,甚至是迹部财团未来的继承人,但终究也只是继承人而已。因此,即使是迹部,若让威廉?休谟?阿尔伯医生同意见自己这么一个陌生的外国人,想必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吧。
所以,迹部从来就没欠过他,是他欠迹部的,一直都是。
他在庭院里呆了一会,然后才仍旧回了真田的卧室。
真田仍坐在书桌前看的认认真真。
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把眼镜取下,进了浴室把浴缸放满水,调好温度,又替真田取出浴衣,然后才走到真田身后低声开口:“弦一郎,去泡个澡吧。”
真田抬起头刚想说不用,看到他臂弯里的浴衣后却是站起来点了点头。
看着真田走近浴室后,手冢才在凳子上坐下。
左边的本子上摊开的是密密麻麻的数据,上边写着姓名、时间还有训练的动作。手冢看向眼前打开的电脑,上面也是被暂停的立海大部员们训练时的视频。
右边放着的则是写到一半的训练菜单。
手冢拿起左边的本子,将各人的数据记录都一一看了个遍。
然后,又按照那数据看了一遍视频,最后才看起真田写的训练菜单来。
看了看,手冢再次把眼光投在了电脑上,把鼠标按在返回键上,看着那一大堆按时间排好的小目录,手冢点了三个月前的日期开始看起来。
真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便见手冢正在看立海大国中部与高中部的练习赛。
他自然不会多想,只拍了拍手冢的肩膀道:“国光,你先回去休息吧。”
手冢抬头看他头发上的水一滴滴的往下流,有些甚至还落在自己的脖颈处,不由皱了眉:“弦一郎,你先去擦下头发吧。”
真田有些妥协的转了身,拿毛巾草草的擦了几下,然后示意手冢起身后就继续坐在凳子上看了下去。
手冢只能无奈的接过他手中的毛巾,一下一下轻轻的替他擦着头发。直到感觉头发快干了之后,他才把毛巾收了,然后铺好床,这才叫住仍然沉浸在数据中的真田道:“弦一郎。”
真田慢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看着手冢的眼神有些疑惑。
手冢也不解释,只坐在床上道:“弦一郎,你过来一下。”
真田便站起身,在手冢的旁边坐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手冢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侧过身体面对着他,右手扶向他的肩膀,左手却是迅速的朝他的颈后劈了下去。
真田十分干脆利落晕了过去。
让真田好好睡下后,手冢便在书桌前坐下,继续着刚才真田的行动。
真田如往常一般,早晨四点便醒了过来。
真田打开灯,手冢睡在自己的身旁,神色仍旧清冷,在昏黄的灯光下,却有些莫名的温暖。
真田抬起手想摸摸他的额头,却又怕吵醒他,最后只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然后去了隔壁手冢的房间换衣服洗漱。
一切准备好之后,他才转向了昨晚并未完成的训练菜单。
上面新添了一种与他刚正的笔迹有些不同却承自一派的清俊的字体。
他把东西收好,然后站在床前看了仍旧睡着的手冢一会,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嗯,怎么说呢,虽然说先前买这章的人就几个人,可是,那么槽点满满的片段竟然没人吐槽,我忽然觉得有点小失落怎么办TAT
77
77、所谓的旅行(一) 。。。
柳看着那训练菜单上不同的字体,侧眸看向真田。
“国光安排的。”真田也不瞒他,坦坦荡荡的开口,然后便认认真真的注视着正在训练中的众人。
国光?柳一边放下心来继续往下看,一边疑惑着想,明明之前真田提到他都还只叫手冢来着。
不过,此时倒也不是八卦的好时机,柳也便只把这疑问放到心里。
呆在真田家的几日来,手冢几乎没出过门,只呆在卧室里把这几个月来立海大众人的训练及练习赛视频看了个遍,然后又对着那些数据一个个的分析,从而找出他们的不足,并在以后的训练菜单上加以针对以克服,并且把原本的优势更好的展现出来。
真田织姬此刻有些后悔当日把手冢叫过来了。
虽说弦一郎的情况要比先前那几天好了许多,可如今这情势,国光的精神倒也没比弦一郎好上几分,有时还要更疲累些。
幸村的精神终于慢慢好了起来,先前打的针和吃的药或许渐渐起了效用,他的身体也开始好了许多,虽然仍是消瘦而苍白,平日走路却已没什么问题。
众人都十分开心。
然而医生却并不乐观,只忧心忡忡的叮嘱道,这次之后,恐怕病情会更加恶化。
真田听了,却是看着欢快的队友们默不作声。
那天傍晚的时候,他们照例一同去探望幸村。
离开的时候,柳却悄悄落在了后面,然后扯了扯真田。
于是真田会意的停了下来。
柳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后出现一张照片。
真田看了看,是这几日的JR线路时间表,上面有些地方用黑笔圈了起来。
“这是在精市枕头下发现的。”柳轻声道,“里面还有一些日本的风景图册之类的。我分析了下,精市似乎想要去函馆。”
真田听了之后忽然道:“过两天就是精市的生日了吧?”
“嗯。”柳点点头,“后天就是精市生日。”
“我知道了。”真田抬手压了压帽子,“莲二,告诉他们,明日不用来看精市了。”
“为……”柳说了一个字后便突然停下,然后睁开了那双一直紧闭着的眼眸直直看向真田,容色惊讶而愤怒,“弦一郎,你想让精市离开?你明明知道以精市如今的身体境况,每时每刻都有可能继续恶化的。”
“莲二,我知道。”
真田只低声说了这么五个字,面容平静,然而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真田已经平板无波的打电话给山田管家,低声和他商量着要看护明天都放松点,务必要让幸村能够找个时间偷跑出来。
真田回到家,手冢照旧在替他整理着资料。
“国光。”他在手冢旁边坐下,身上揽了他的肩膀,“精市想去函馆,我放心不下,你陪他去一趟吧。”
手冢什么也没问,只应道:“好。”
真田从背包里拿出一堆药瓶来,每一个药瓶上面都贴着纸条,上面写着病发的症状以及服药的粒数。
手冢把每个药瓶的纸条都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打开药瓶看了看那药的样子,又闻了闻味道,然后才放了下来。
真田把药品收好,然后又替他收拾着换洗的衣服以及其他可能需要的东西,同时低声开口道:“国光,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手冢朝他微微笑了一笑,“弦一郎,幸村会好起来的,好好休息,别让伯父伯母担心。”
第二天一早,手冢便背着包去了JR站台等着。
JR站台候车室的人并不算很多,手冢找了个清净偏僻但视线较好的位置处坐下,然后拿了本书出来看着。
接到真田电话的时候,已是将近十点。
手冢把书本放入包里,然后取出一顶浅蓝色的帽子戴上,然后站起身来往售票处的窗口走去,最后在窗口与外面相接的一根大柱子前站定。
幸村走进来的时候,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他的容颜一如往常般秀气,鸢紫色的头发随风轻轻飞舞,蓝紫色的眼眸没了以往的灵动而多了几分飘渺,衬着那宽大的过分的外套及越加消瘦的身躯,到更是有几分虚无缥缈的感觉。
手冢跟在幸村身后好几个人处排队买最快的那班开往八户的JR车票,然后随着幸村上了车。
他与幸村的座位隔了几个,在列车开动几分钟后,他才走上前,看着幸村微微惊讶道:“幸村?”
熟悉的清冷声音传来,幸村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立刻调整了脸上的情绪,露出一个习惯性的微笑道:“手冢。”
“你怎么会在这?”幸村伸手拢了拢脖子上的黄格子围巾,轻笑道。
“我来真田家看看,顺道去函馆。”手冢言简意赅的答了,然后问道,“你呢?”
幸村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笑道:“好巧,我也是去函馆呢。”
“哦。”手冢点了点头,然后回了自己的座位。
幸村也笑了一笑,然后重新看向窗外。
只是,看着车窗外映出的清俊人影,幸村再次转了头。
迎着他疑惑的眼神,已经换到了幸村旁边的座位的手冢解释道:“河野君想和我换个位置。”
幸村倒也每对这解释起什么疑,只笑着问道:“手冢去函馆干什么呢?旅游么?可现在这个时间,函馆似乎没有什么可看的。”
“爬山。”手冢回答的照旧言简意赅。
“嗯?”讲到这个,幸村颇有兴致。
“函馆山,虽然不算高,但风景很好。”
“呵呵。”幸村笑着摇头看向窗外,“手冢说的真是太简单了。我听说,晚上从函馆山的山顶看夜景,如果能够看到‘喜欢’这两个字的话,就能够找到命定的恋人。而如果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看,若看到‘心’字的话,就代表情谊不变、生活幸福美满。”
“你相信?”
“不过是传说罢了。”幸村微勾起唇角,蓝紫色的眼眸里满满的全是嘲讽。他说完,微微垂了眼睛,“手冢相信么?”
手冢微微皱了眉:“我只相信,人生和感情,都是握在自己手中的。”
幸村大笑,却在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没了声,过了好几分钟才低低轻咳起来。
他的眼眸暗了暗,然后从衣兜里拿了药出来就往嘴里塞了去,旁边有人塞了水杯过来,他看着手冢清亮的眼眸全是关心,不由接了过来,然后慢慢喝着。
水不烫也不冷,温热无比,幸村好不容易把药咽了下去,那苦味却仍然哽在喉中。
手冢从包里拿出一罐梅子递给他。
幸村疑惑着接过,一边扔了几颗梅子入嘴,那酸酸的甜味便把药的苦味完全盖了下去。
“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幸村一边把梅子还给他,一边笑着开口。
“泡茶。”手冢把东西收好,然后关心道,“你……”
“没什么。”幸村截断他的话,轻描淡写的开口,“前些天感冒了。”
手冢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只从包里拿出书继续认真看着。
“真的没关系么?”柳仍有些担心。
“国光也在。”真田终究还是解释了下,“他会照顾好精市的。”
自从生病后,幸村就很容易疲累。
列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尽管幸村尽力想维持清醒,却还是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手冢从包里翻出一件厚一点的外套,替幸村盖上。
又看他睡的不甚安稳,脑袋从靠垫上一点点的掉落下去,甚至快要磕到窗户,眉心也慢慢皱紧,干脆把他的脑袋固定在自己的肩膀处,一边看书一边分心注意着他。
列车到达的时候,幸村还未醒来。
手冢把东西收好,把幸村的脑袋搁回坐垫处,又把外套拿了起来,然后才低声叫道:“幸村。”
叫了几下后幸村仍未醒,手冢便推了推他。
“手冢?”幸村睁开眼睛,仍有些迷茫。
“到了。”见他醒来,手冢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仍旧平静着,只把手上的外套递了过去,“这边冷,你穿上吧。”
幸村笑着接了,却并没有穿上,只随着手冢一起下了站。
去函馆的列车还要一会才到,手冢和幸村两人便在候车室等车。
过了一会,手冢突然站起身来,和幸村说了声出去一下便留下东西一个人起身离开了。
由于走得匆忙,除了必须的药,这次出来幸村几乎什么都没带。
他抬头看向候车室里的其他人,大部分人都和旁边的同伴窃窃私语,有些在睡觉,也有些看起来十分焦灼。
他轻轻勾了勾唇角,垂头看向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想要用力握紧,却是不能。
手冢出去了好一会才回来,手上似乎还捧着些什么东西。
直到他越走越近,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时,幸村才知道他捧着的竟是个纸碗。
手冢把纸碗盖子打开,这才把东西递给了幸村。
幸村闻到了一种与医院的食物完全不同的香香的味道。
是皮蛋瘦肉粥。
“离函馆还有些远,先吃点吧。”手冢并没看他,只看着纸碗里的粥道。
“谢谢。”
幸村笑着接过,用调羹舀了一口送进嘴里细细品尝后方道,“味道很好。手冢吃过了么?”
“啊。”手冢发出一个单音节,然后继续看书。
幸村于是不再说话,沉默的喝着粥。
只是,喝到一半的时候,幸村便感觉自己端着粥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抖,他看了看一旁认真看书的手冢,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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