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江湖笑谈录-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永清闻言冷汗直流,忙分解道:“前辈明鉴呐!唐姑娘与晚辈的事,跟婷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婷儿甚至根本就不认识唐姑娘。一切都是晚辈的错,是晚辈背着婷儿勾引唐姑娘的,前辈若杀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南宫烟霞笑道:“你既然已不喜欢这丫头了,又背着她跟宓儿好上,不如老身替你做个了断,一刀将她宰了,再把罪过揽在自己身上。这样一来免了你弑妻偷人的恶名,二来也能让你堂堂正正娶宓儿为妻,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老身何乐而不为呢?”
江永清等人闻言无不骇然,毕竟南宫烟霞的这番理论,听起来实在叫人难以接受。原本江永清是想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好打消南宫烟霞杀公孙婷的念头,谁知对方自有一番理论,简直无可辩驳。他只好斩钉截铁道:“前辈若是杀了婷儿,江永清决不独活。”
罗什也劝谏道:“小生与西门前辈乃忘年之交,还请前辈看在他老人家的面上,放过江贤弟夫妇吧!”南宫烟霞面罩寒霜,森然道:“你不提西门老鬼还好,你一提那负心薄幸之人,老身更是不能放过这丫头了。”
江心月何等聪慧,一听便知道南宫烟霞与西门乘风之间,肯定有段成年往事,于是道:“西门老前辈至今未婚,便是对当年之人念念不忘。只可惜当年之人一直怀恨在心,致使西门老前辈一生抑郁寡欢,真是可惜啊!多好的一对才子佳人,偏偏不能破镜重圆,这是何苦来着。”
南宫烟霞瞟了眼江心月,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个鬼灵精,难怪婆婆一见你就打心里喜欢。我那些蛇宝宝对你也是念念不忘,要不要婆婆把它们叫来,陪你耍耍啊?”江心月急忙支吾道:“不了,不了,还是让它们自个耍吧!嗳哟!你瞧,我咬到舌头了。”她说到后面,故意哼哼唧唧,连话也讲不清楚。
“小丫头片子,以后不许多嘴喽!”南宫烟霞堵住了江心月的嘴,转而问江永清道:“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位婷儿姑娘?爽爽快快说出来,老身也好做个了断。”江永清见公孙婷泪水盈眶,神情楚楚地看着自己,仿佛对生死一点也不在乎,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于是正色道:“晚辈从来就没爱过婷儿以外的女孩,此心天地可鉴。”
南宫烟霞目光一寒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公孙婷甜甜地一笑道:“永清,有你这句话,我死了也是幸福的。”江永清深情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斩钉截铁道:“我爱婷儿,矢志不渝。”南宫烟霞从怀中取出只锦盒,打开盖子捻起一枚乌黑的药丸,冷笑道:“那你吃下这枚‘焚心蚀骨丸’,证明给老身看看。”
江永清心知这一定是剧毒之药,吃下去定然性命难保,但念及唐宓三番五次救自己,这份情义终身难报,即便因她死去又何足道哉,于是伸手接过药丸,喟然一叹道:“也罢,就算是报答唐姑娘的救命之恩吧!”
南宫烟霞冷冷道:“这‘焚心蚀骨丸’是老身用一百零八种毒虫毒草炼制而成。焚心蚀骨,顾名思义,它是不会让你痛痛快快死去的。而是每七日发作一次,每次的痛苦都迥然不同。有时钻心刺骨,有时如火焚身,有时似坠冰窖,有时万蛆噬心。还有的时候会让你浑身肿胀,气血逆行,筋骨如剔,皮肤瘙痒。总之,你要受尽一百零八种折磨,直到百毒齐发,化为尘埃。你可想好了,真要为这丫头忍受世上最残酷的折磨吗?”
一想到那种种非人的折磨,众人无不心惊肉跳,脊椎拔凉。如此可怕的毒药,简直闻所未闻,却被南宫烟霞轻描淡写,娓娓道来,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公孙婷当即声嘶力竭道:“老妖婆,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要折磨永清,他是好人。”
江永清不由苦笑道:“晚辈欠唐姑娘的恩情,这辈子也还不清。除了不能娶她为妻,纵然水里来火里去,我江永清也在所不惜。但婷儿是无辜的,她没有欠唐姑娘人情,前辈没有理由杀她。晚辈也不会为了报恩,而背弃自己的结发妻子。既然前辈认为晚辈只有服下这药丸,才能证明对婷儿的爱,也才能回报唐姑娘的恩情,那无论再大的痛苦,晚辈也理当承受。”他说完,便要将药丸送入嘴里。
“不要啊!”窗外传来一声尖叫,只见人影一闪,屋内便多了个黑衣少女。她一进来,便不由分说朝江永清手中的药丸抓去。江永清见是唐宓,急忙缩手道:“那日姑娘负气而去,在下一直耿耿于怀,心里好不愧疚。小月有口无心,如有冲撞之处,还请你原宥。”
唐宓没能抢下“焚心蚀骨丸”,焦急道:“你……你千万不能吃,这药非但无解,还会令你生不如死。”南宫烟霞一把抓住唐宓,沉声道:“让他吃,我到要看看他是否真值得你喜欢。”
江永清淡淡一笑道:“我生由我生,我死由我死。生是死来死是生,生死相随本无常。”他说着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婷儿,唐姑娘,你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子。我江永清何德何能,竟能蒙二位如此看重。既然不能对不起妻子,也不能对不起恩人,那在下唯有选择承受这一切罪过了。”他说完,泰然自若地吞下了手中药丸。
所有人见状无不大呼出声,唐宓更是冲上去掐住江永清的咽喉,想要他将药丸吐出来,可一切都晚了。江永清掰开唐宓的手,凄然笑道:“唐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能把心分成两半,你能理解吗?”
唐宓泫然欲涕,面露绝望之色道:“你……你宁愿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也不愿娶我是吗?我恨你……”她说到后面已是声嘶力竭,遂掩面而去。
江永清面色沉重,思潮如波。公孙婷紧张地看着他,询问道:“你没事吧?”江永清正想回答没事,却突然闷哼一声,险些栽倒在地。他感到五脏如被碳烤,皮肤似被火烧,全身不断冒出白气,仿佛要被蒸干一般。仅仅片刻功夫,江永清已是唇齿干瘪,皮肤龟裂,身上好似再无水分。他甚至有种感觉,只要自己一张口,便能喷出火焰来,眼睛更是模糊一片。
众人见江永清浑身通红,七窍生烟,骨骼宛如暴豆般啪啪作响,甚至于只要一张口,便能喷出滚滚热浪,这才知道南宫烟霞所言非虚。看着好端端地一个少年,却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别说是公孙婷和江心月了,就连骆霜华也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
罗什和常笑天都是饱受苦难的汉子,但此刻却将头扭到了一边,因为他们明白,江永清将要承受的折磨,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公孙婷的心在滴血,她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想看着心上人受到如此残酷的折磨。江心月哭了,她猛然间发觉,原来人活着竟是如此地不容易。她也开始逐渐明白自己的父亲,为甚么会有那么深的负罪感了。
看着满地打滚的恋人,公孙婷再也压抑不住悲愤的心情,凄然叫道:“也给我一颗‘焚心蚀骨丸’吧!我不能看着自己的相公,一个人忍受这份煎熬。”
南宫烟霞漠然地看着这一切,闻言冷冷道:“果然是郎有情妾有义。既然你想陪他赴死,老身成全你。”她说着又从锦盒中取出一枚白色的药丸,递了过来。公孙婷见药丸颜色不对,正欲发问,谁知江永清却夹手夺过,一把塞入嘴里吞了下去,跟着笑道:“就让一切罪孽,都归诸江某一人吧!”
“不……那是我的……”公孙婷浑身无力,自是争不过江永清,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对方服下了药丸。待她再问南宫烟霞要时,谁知这位”万毒夫人”却叹了口气,感慨道:“世上只有两枚‘焚心蚀骨丸’,一阴一阳,相生相克。孩子,你若能熬得过这一百零八种苦难,那么两年之后,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你可要好自为之。”她说到后面,竟面露慈祥之色,跟着转身出门而去。
一阵沁人心脾的香风由屋外飘来,众人陡觉精神一振,再提气运功试了试,才发现“五蛊闹心散”之毒已解,只需花费一些时间,便能功力尽复。
南宫烟霞出了茅屋,一路向西而去,只走了不到两里路,便隐隐听见唐宓的哭声,于是大步走了过去。
唐宓正坐在一株松树下号啕大哭着,说不出的伤心难过。南宫烟霞来到其身边坐下,淡淡问道:“宓儿,还在为那小子伤心么?”唐宓黯然道:“大外婆,您为何要给他吃‘焚心蚀骨丸’?他若死了您叫宓儿情何以堪。”
南宫烟霞爱抚着外孙女的秀发,幽幽道:“如果他能挺过七日一次的考验,再苦熬个两年,不但死不了,而且从此以后百毒不侵,百病尽去,可谓裨益良多。”
唐宓讶然道:“大外婆,您不是说‘焚心蚀骨丸’乃天下最歹毒霸道的毒药,而且无药可解,怎么会……”
南宫烟霞笑着解释道:“单独一枚‘焚心蚀骨丸’,的确是歹毒霸道,有死无生,但若两枚一起服下,却是可以死里求生。要知道孤阴不长,孤阳不生。这‘焚心蚀骨丸’之所以分阴阳两枚,就是因为能够相互牵制,此生则彼灭,此灭则彼生,如此循环往复,一生一灭,直到一百零八种症状全出,让人尝遍百毒之苦,方能无药自解。但是,中毒者若无不屈的意志,超凡的求生之念,恐怕还是难逃一死。”
唐宓惊疑道:“您给他吃了两枚?”南宫烟霞笑道:“我没给他,是他自己抢去的。由此可见,你没有看错人,他的确是个值得去爱的男子。大外婆倾一生只炼成这两枚‘焚心蚀骨丸’,原本是想给……唉!罢了,罢了,这也是那小子的缘分。天下间也只有像他这样的男子,才配服下‘焚心蚀骨丸’。”
唐宓有些茫然道:“大外婆,您既然知道宓儿爱他,不能没有他,为何还要这般折磨人家?这不等于是在折磨宓儿吗?”
南宫烟霞却冷哼道:“爱是须要付出代价的。谁叫他招惹我的宓儿,不让他吃点苦头,人家还以为我‘万毒夫人’乃浪得虚名。”她说着语气一软,又接着道:“想当年大外婆也曾深爱过一个男人,但当他面对两个同样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时,却选择了逃避,甚至不惜远走西域。他既不敢面对所爱,也不敢得罪恩人,甚至于不敢做出选折。似这样的男人,他不懂得爱,也不配被人爱。但遗憾的是,虽然姓江的小子做出了选择,却不是我的宓儿。对感情这种东西,大外婆也无能为力,只能小惩大诫。宓儿啊!你若再执迷不悟,只会徒增烦恼。”
唐宓终于明白了南宫烟霞的用心,她是要自己拿得起放得下,于是幽幽道:“原来大外婆是在考验他,看他对感情是否够忠诚,并懂得去做出选择。他竟然都做到了,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南宫烟霞感慨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该面对的就不能逃避,这才是真正的血性男儿。人生无非就是在选择与被选择中渡过,至于选择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做出选择。虽然选择往往是痛苦的,但只要宓儿有勇气做出选择,那大外婆也就能彻底放心了。”
唐宓抹去眼泪,嫣然笑道:“请大外婆放心,宓儿知道该怎么做,以后不会再……再为那个人烦恼了。宓儿一定会做出自己的选折的。”南宫烟霞宽慰道:“真是好孩子,一点就透。”
祖孙两静坐详谈,一任夜风呼啸。
—://。。
第二十七章真情无价第六节
更新时间2011…7…1420:00:53字数:4726
南宫烟霞走后,众人加紧时间恢复功力。江永清挣扎了近一个时辰,最终还是昏厥了过去。公孙婷紧紧楼着恋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南宫烟霞虽在临走时说江永清未必会死,但活着就要受尽折磨,甚至生不如死。而这份罪全是由于江永清不肯背弃自己才承受的,怎能不叫公孙婷感动。
经此一役,众人身心疲惫,只得暂时呆在茅草屋里休养生息。屋外寒风凛冽,松涛如浪。也不知从几时开始,哗哗作响的松涛声中夹杂了奇特的沙沙声,并迅速往茅屋移来。罗什隐隐感到不对,又见众人都在静坐,于是提起“梵天圣杖”,悄悄打开房门来到了院子里。
月色昏暗,山林间漆黑一片,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偶尔夹杂着一些松针和落叶,几乎看不到任何事物。罗什向来注重感觉,于是静静地观察着周围景致。寒风依旧凛冽,并未因为多了个人,而停止咆哮。几点微不可查的寒光夹杂在松针落叶间,朝罗什吹拂而来。这一切显得是如此的自然,丝毫不着痕迹。
毕竟刚刚中毒复苏,罗什的感知能力大不如平常,因此对这即将到来的危险,尚毫无察觉。眼看着那若有若无的寒光就要刮到他脸上,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却陡然在其耳畔响起道:“小心,风中有暗器。”
罗什心下凛然,根本不及细想,急忙卷起大袖朝身前刮来的寒风扫去。只见数点寒星受其大袖影响,纷纷倒卷而去。就在这时,一条黑影猛然越过篱笆,朝着罗什撞来。黑暗中只见一道流光闪现,却根本看不清究竟为何物。
“大胆蟊贼。”罗什一声暴喝,跟着举杖当胸搠去。只听得叮的一声响,来人用利器一搭罗什圣杖,立刻借势倒翻了回去,再次隐入山林之中。罗什几时受过如此愚弄,当即暴喝一声,展开大步追了下去。
常笑天闻声冲出茅屋道:“罗什兄弟少待,老哥助你一臂之力。”江心月忙拉住其道:“常叔你别去,几个小蟊贼罗什大哥自能应付,怕就怕敌人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咱们千万别上当。”
屋外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只听有人赞赏道:“好聪明的丫头,到是洒家看走了眼。不过这机会对洒家来说,已经十分难得了。”只见昏暗的月光下,两条黑影大步而来,轻轻松松便越过了篱笆,出现在小院当中。这两人一个是独臂和尚,大约五十开外,个头中等。另一个牛高马大,满脸横肉,身披兽皮,宛如山中人猿。
江心月认出独臂和尚就是当初的贾旺,不由怒道:“原来是你这见利忘义的坏和尚,我爹怎会有你这样的师兄,没地玷污了他的清誉。”屋内五人,除江永清尚在昏迷当中,其余四人无一是苦难之敌。更何况内力刚刚恢复,战斗力尚不及平常。真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
苦难仔细地打量着江心月,见她眉目如画,且钟灵之气聚于一身,果然有几分苦海的影子,这才幡然醒悟道:“难怪你会去敦煌夺宝,原来是苦海师弟的私生女?”江心月闻言啐道:“呸!什么私生女,我看即便给你十个女人,也生不出象我这么聪明可爱的女儿。”苦难摸着光头笑道:“爹爹迂腐刻板,女儿到挺有趣。”
江心月冷哼道:“我爹乃有道高僧,那似你这种酒肉和尚,卑鄙无耻,没有人性。为了自己逃命,竟可以把共患难的朋友撇下不管。似你这种小人,即便练成绝世神功,一样成不了武林至尊。”
苦难不以为然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似乃父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不懂得经营利用,没地在世上苦苦挣扎,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小月姑娘,洒家劝你们还是乖乖交出‘凤语’琵琶,免得受那皮肉之苦。”苦难为了《太华心经》,可以在大同寺守候二十余年,这份沉府和心机,岂是江心月三言两语便能对付的。
骆霜华灵机一动道:“也不知你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认为‘凤语’琵琶在我等手上?”那随苦难同来,却一直未说话的大汉突然道:“这还不容易,搜一搜便知道了。”常笑天冷笑道:“笑话,咱们行走江湖要的就是面子,你凭什么搜老子的身?”
苦难抬起独臂看了看,喃喃道:“至从这只手打死至善大师后,洒家实在不想再杀人了,你们不要逼我。”公孙婷原本正守护着江永清,深怕他再受到一丁点伤害,此刻听见至善大师被杀,胸口郁结的那股怨气顿时喷薄而出,当即来到茅屋外,指着苦难喝道:“连至善大师这等与世无争的高人,你也忍心杀害,真是天理难容。”她说着一挺天残剑,便朝苦难当胸刺去。
江心月捂着小嘴道:“乖乖,连一向温柔贤德的婷姐姐都发了火,看来这架是非打不可喽!”苦难身边那大汉张开蒲扇般的大手,照着来剑便抓,嘴里还杰杰怪笑道:“嘿嘿!小娘子勿急,由我镇山虎陪你玩玩如何?”
见对方言语无礼,公孙婷羞怒交加,但同时又感到震骇,对方竟敢徒手来抓削铁如泥的天残剑,简直是匪夷所思。她担心别人有什么依仗,于是舞了个剑花护住中庭,疾步向后飘退。拉开距离后,公孙婷这才看清,原来那自称镇山虎的家伙,双手戴着对乌黑的铁手套。
公孙婷不敢大意,于是虚晃一剑,看似去挑镇山虎的咽喉,其实剑锋行至半路,却突然向下一沉,直插其胸口璇玑穴,可谓是妙到巅毫。
镇山虎心知遇上了用剑的行家,也不敢太过轻敌,当即使出虎爪功一拨一挑,轻轻巧巧便将来剑弹开。骆霜华瞧出不妥,当即叫道:“小心,他是少林外家高手。”镇山虎的一身少林外家横练功夫已有相当境界,被人识破路数也不以为然,竟打着哈哈道:“小娘子,让你见识一下俺的虎爪功。”常言道,云从龙,风从虎。只见他亦步亦趋,双手出爪如电,竟夹着一股威风,果然有猛虎下山之势。
公孙婷一招“夜叉探海”尚未用老,紧跟着又是招“仙人指路”,剑锋横走,斜掠镇山虎颈侧。镇山虎大叫一声:“来的好。”随即一拧脖子,跟着以左手贴着剑锋一引,将其轨迹带偏,再用右手拇指和食指钳住剑尖,往身后猛地一扯。公孙婷见其想夺剑,立刻运劲一振剑身,“天残剑”顿时发出一声轻鸣,跟着青芒暴涨,竟摆脱了镇山虎的控制,往其颈部抹去。
镇山虎未料到“天残剑”还有此妙用,当即以双手夹住剑身,再次往身侧一带。公孙婷只觉被一股大力牵引,就要连人带剑跌入对方怀里。她生怕“天残剑”被夺,于是趁机以手肘往镇山虎心口撞去。
骆霜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公孙婷的左臂,欲将其扯回来。镇山虎天生神力,哪里会将两个女子放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道:“这位姐姐也不赖,俺两个都要了。”骆霜华没能将公孙婷扯回来,反而连自己也被一股奇大的力量牵扯住,往镇山虎怀里扑去。
常笑天大喝一声,舞着流星锤砸向镇山虎的头颅。公孙婷趁机加速撞向镇山虎膻中大穴。要知道膻中穴乃人身重穴,一但受到重击,势必性命不保。镇山虎一手抓剑,一手抓往砸来的流星锤,跟着抬脚踢向公孙婷。常笑天正要收回流星锤,谁知镇山虎突然松开了“天残剑”,跟着一把抓住锤链,猛地往回一扯,常笑天猝不及防,一个跟头往前跌去。镇山虎单手举起流星锤,兜头便要往常笑天脑袋上砸去。
在这万分危及的当头,江心月抓起几枚铜板,用花弄影教的“葵花点穴术”手法,照镇山虎几处要穴掷了过去。苦难抖剑挽起几朵剑花,将铜板悉数打落。公孙婷和骆霜华在被镇山虎踢退时,正好瞧见常笑天往前冲来,于是将他一把拉住。流星锤擦着常笑天的头皮而过,险些让他脑袋开花。
苦难森然道:“非逼洒家把你们统统杀掉吗?”镇山虎不乐道:“和尚,咱们可是说好的,这三个小娘子归俺兄弟,你另给一千两银子的酬劳。怎么现在你要杀人?那不是消遣俺兄弟吗?”苦难哭笑不得,讪笑道:“你放心,答应你兄弟的一样不会少。”
江心月闻言灵机一动,拍手笑道:“呵呵!镇山虎大哥,你真是蠢到家了。要女人和银子,干嘛不直接问咱们要呢?偏偏拐弯抹角,去和这不守信用的恶僧做买卖。你可知道这和尚要的琵琶值多少钱?那可值三万两银子啊!恶僧只给你一千两,忒也小气了不是?再说了,我见大哥你英姿挺拔,打心里就喜欢,何必要抢,择个良辰吉日,你拿花轿来抬我便是。”
镇山虎人虽勇武,却是个十足的愣头青,闻言疑惑地瞧向苦难,似乎在说:“好啊!原来你一直在利用俺兄弟,其实只拿蝇头小利招呼俺,自己却独吞大头。”
苦难暗暗吃惊,忖道:“好厉害的丫头,竟懂得见缝插针,挑拨离间。看来必须先杀了她,堵住这张利嘴再说。”可他嘴上却朝镇山虎赔笑道:“虎兄,莫要上了这丫头的当,她是想挑拨离间,惹得咱自相残杀后,好坐收渔人之利啊!”说着,突然一剑分心刺去,端地兀突之极。
江心月见苦难目光闪烁,腹藏杀机,已猜到他的意图,当下抱头往镇山虎怀里钻,并尖声叫道:“虎哥,恶僧要杀你媳妇了,还不快动手?快呀!快呀!”江心月的声音如出谷黄莺,似珠落玉盘,清脆中带着一丝明媚,听起来煞是暖心。她在叫“虎哥”时,又极尽妩媚温情,直听得镇山虎心花怒放,如沐春风,几乎连骨头都酥了,哪里还辩得清是非,当下叫道:“不许伤俺媳妇。”于是伸手一弹,荡开了苦难的来剑。
苦难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哭笑不得道:“虎兄,你我同出少林一脉,有同门之义,师兄弟之情,难道你宁可相信一个小丫头胡诌,也不相信洒家吗?”镇山虎歪头想了想,觉得苦难说的也有道理,左右为难,一时觉得谁也不能相信,当即道:“俺不相信媳妇,也不相信师兄。”
骆霜华等见敌人相互猜忌,已生间隙,无不精神一震,暗赞江心月机智。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团黑影如狸猫般飞纵而来。人未至,哈哈声已经传来道:“哟嘿!跳山猫来也。”
镇山虎叫道:“师弟,你把那家伙引到何处去了?”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精瘦,身穿玄衣短打的汉子从松柏间纵跃而出,身法极其迅捷灵活,轻轻巧巧便落在镇山虎跟前,负手笑道:“俺带他在山里转了几个圈,想来他已辨不清东西南北喽!咿!师哥,这小媳妇好漂亮。”陡见镇山虎身边站着位明艳照人的少女,跳山猫不由看傻了眼。镇山虎得意道:“这姑娘愿嫁哥做媳妇。”
江心月明眸皓齿,嫣然一笑,露出编贝般洁白的牙齿道:“二叔,你若是帮虎哥杀了这恶僧,我婷姐姐便嫁你为妻。喏!就是这位姑娘。”跳山猫看得正傻眼,陡闻有人愿嫁自己为妻,急忙顺着江心月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清丽动人的少女,正持剑立在茅屋门口看着自己,宛如临凡的谪仙,说不出的秀美端庄。他不由揉了揉眼睛,痴笑道:“仙女,仙女,我的小仙女……”
苦难见江心月又要挑拨跳山猫,急忙道:“猫兄,不可上了这丫头的当。她是以美色为诱饵,激咱们三人内讧啊!”江心月的想法正是如此,她想先激起这两个莽夫杀了苦难,在以自己和公孙婷为诱饵,诱使兄弟两内讧,最后不战而胜。可她千算万算,这回可打错了算盘。那跳山猫不但武功敏捷轻灵,脑子更是活络之极,一听几人语言,便猜到了内幕,当即拉着镇山虎来到一旁,低声问道:“师哥,你说俺兄弟是对付一个人容易,还是对付五个人容易?”
镇山虎憨实地道:“自然是对付一个人容易了。”跳山猫诡异地笑道:“这不就结了吗!咱们先对付那五个男女,再转过头来对付这和尚,女人和钱岂不都将手到擒来。”镇山虎拍着脑门道:“还是师弟会算计,俺听你的。”
跳山猫压低声音道:“待会打起来,咱两都省点力气,故作姿势便行,让那和尚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俺兄弟拣现成的便是。”
苦难何等精明之人,一见两人鬼鬼祟祟,窃窃私语,便新生警惕,于是不动声色道:“虎兄,猫兄,可相信洒家的话了?”跳山猫笑道:“那是当然,俺兄弟不相信师兄,难道还去相信外人不成。师兄拿师兄的东西,俺兄弟讨自个的媳妇,咱们两不相干便是。”苦难暗恨道:“哼!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别以为洒家不知道你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心月一直在观察三人的言行举止,好筹思对策,坐观成效。不想跳山猫来后,情况却是发生了变化,不由焦急道:“喂!虎哥,二叔,你们再不杀掉这恶僧,我可要反悔了?到时候我和婷姐姐拔剑自刎,你们什么也捞不着。”
跳山猫嘿嘿笑道:“娘子勿急。师兄,俺兄弟是你请来的,这头阵你主人家不出手,俺兄弟实在不便出手。”苦难心里冷笑道:“想消耗洒家气力,可没那么容易。”嘴上却回敬道:“非也,非也。二位既是洒家花钱请来的,理应先出劳力,帮忙打头阵才是。何况这三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你们心疼,洒家可不稀罕。万一稍不留神,一剑一个杀了,你兄弟岂非要抱憾终身?”
—://。。
第二十七章真情无价第七节
更新时间2011…7…1520:00:20字数:4606
后面这句话正好戳中镇山虎兄弟的软肋,跳山猫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暗焦急。江心月瞅准机会,抚掌笑道:“依我看呐!不如你们三个先比试比试,谁赢了,银子女人都归他。省得各怀心思,消磨时间。万一我爹爹找来,别说你们什么也得不到,还得搭上三条性命哦!”
镇山虎低声道:“师弟,我看咱们还是依了俺媳妇的建议,先打发这和尚再说。”跳山猫摸着削尖的下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这五人畏惧的不是咱兄弟,而是那和尚。俺兄弟又不知道对方武功如何,万一失手,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跳山猫分析的一点不假,江心月等数次与苦难交手,深知其武功高绝,是以十分忌惮。镇山虎虽然露了一手虎爪功,跳山猫也展现了身法,但要真正击败五人,却未必会轻松。
江心月见三人站立不动,暗自嘀咕道:“看来不撒把盐,味道是出不来的了。”于是嫣然一笑,问道:“虎哥,你可知道这恶僧为何要抢我的琵琶吗?”
镇山虎说道:“师兄说那‘凤语’琵琶是他祖传宝物,被你们偷了去,是以要俺兄弟帮他夺回来。”江心月不由嘲笑道:“原来你们根本不知道‘凤语’琵琶的秘密,却被这恶僧骗来使唤。”镇山虎兄弟常年在大山中行走,鲜少外出混迹江湖,是以并不知道《太华心经》一事。难怪苦难会请他兄弟帮忙,这也在情理之中。
江心月冷笑道:“虎哥,你可真是躲在深山中,不闻世上事啊!江湖上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有一本记载着绝世武功的秘笈,藏在一把叫‘凤语’的琵琶里,谁得琵琶,谁便能成为武林至尊。不少英雄好汉为了这把琵琶趋之若鹜,纵然流血牺牲也在所不惜。你不想知道这琵琶在哪里吗?”
镇山虎兄弟都是武痴,又天赋异禀,哪里有不想成为武林第一高手的,当即齐声问道:“在哪里?”苦难哪里能容江心月再说下去,当即挺剑直刺而去,想要一招毙敌。公孙婷等正在纳闷江心月何以自暴秘密,见苦难动手才明白其用意。
江心月一面展开“天蝉步月”身法躲避,一面嚷嚷道:“虎哥,你忍心看着别的臭男人打你媳妇吗?”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