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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笑谈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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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马往城里驰去。蒋誉扯着缰绳口中不断吆喝着,花弄影等于坐在他怀里,于是也伸手去逮缰绳,哪知柔夷正好握在了蒋誉蒲扇般的大掌上。花弄影到没什么,抓着缰绳只管吆喝。可蒋誉却是心口扑扑直跳,只觉得花弄影温软如玉的小手,如同没有骨头般舒服。
乐隐娘远远瞧见花弄影跟蒋誉进了城,不由莞尔一笑,摇头叹道:“我要象她这般无忧无虑,那该多好啊!”她进厨房胡乱吃了点东西,然后搯水洗好碗,又将晚上要熬的药拣了杂质,摏好放进药罐,这才来到女东家陈大婶的屋里,接着做那双尚未完工的鞋。
乐隐娘扎好鞋底,用木槌子敲平,面料里封了三层棉布,外面绷了块黄牛皮,然后一针针缝到鞋底上去,还边做边问陈大婶道:“大婶,你看我这样对吗?”
那陈大婶用牙齿拗断线头,吐在一旁,然后拿着刚做好的鞋子道:“行针一定要整齐紧密,这样才结实,不容易透风或脱绑。不过我看姑娘心灵手巧,才学了两天,已经做得象模象样,赶明儿再做一双,定然可以超过我做的。”她忽然嘻嘻一笑,低声问道:“是不是给王相公做的?”
乐隐娘忙摇手道:“可不光是他,还有……”陈大婶咧嘴笑道:“婶子是过来人了,你不用狡辩。王相公身子骨健壮,正是咱们女人喜欢的那种男人。我看姑娘每每见到他,都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定是家里父母反对,跟情郎私奔的吧?”
这话说得乐隐娘满脸羞涩,忙支吾道:“大婶,别再说了……怪不好意思的。而且人家未必……”陈大婶笑道:“我瞧这小伙子人不错,英伟谦逊,定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你放心,婶子看人很准的,不会有错。能得到这样一位如意郎君,是你的福分。虽说在江湖上闯荡,没个安稳日子,却也是守本分的人。”
乐隐娘喟然一叹,喃喃道:“大婶,你还别说,我宁可跟他过些平淡的日子,就像大叔大婶一般男耕女织,享受田园之乐,也不愿意象现在这般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陈大婶摇头道:“人跟人是不能比的,像你们这些城里人,怎么过得惯乡下人的生活。尤其是咱们这些女人,更没的挑三拣四的余地。不是说你想嫁谁就嫁谁,想生个状元郎就能生出来的。这是命呐!老天爷喜欢谁,谁就有福气,不喜欢谁,谁就倒霉。我跟你大叔啊!只盼平平安安便好,没那么多活络心思,想这想那也是累。”
乐隐娘淡淡道:“也不是所有城里人都爱折腾的,也有那清心寡欲的闲散雅士。象我就不敢奢望太多,只要能为他排忧解难,长相厮守便好。他能快乐,我就快乐。”说到这里,乐隐娘已是满脸幸福。
陈大婶一面帮乐隐娘的鞋底打革,一面问道:“我瞧那花姑娘好像对王相公也有意思,你可得看紧喽!别让人家把你相公拐了去。这女人什么都能大方,唯独对自己的男人不能大方。而且这男人天生好色,往往见一个爱一个。如果闹得两女侍一夫,可有得你受的了。我跟你说,咱们村头李六家,两个老婆成天为了儿女家产吵吵闹闹,常常气得老六都不愿回家。你说这样的日子有啥意思?一家人不象一家人,何苦来着。”
乐隐娘微笑道:“从私心来讲,我固然想独占鳌头。但回头想想,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否则爱就失去了意义。所以只要王公子喜欢,我是可以接纳任何人的。只有他开心了,我才会幸福。”
陈大婶摇头叹道:“唉!又是一个痴情女子。我真搞不懂,成亲不就是两个人居家过日子嘛!何必爱来爱去搞得那么复杂,自找罪受。我跟我那老头子,平平淡淡过了二十年,连孙子都开始呀呀学语了,这不是很好吗?其实这过日子啊!没你们年青人想的那么复杂。”
乐隐娘知道这等村姑不懂情趣,也是多说无益,只好道:“大婶言之有理。哎呀!太阳快落山了,我得去烧饭喽!明日还要进城买点布匹,给大家做新衣裳呢!”她纳完鞋底,遂又去升火造饭去了。
待饭菜烧好,却左等右等不见蒋誉和花弄影回来,王怀志与乐隐娘不免有些焦急。直到辛时三刻,才见两人从城里归来。花弄影吃了美味佳肴,又看了木偶戏,自是喜得合不拢嘴。回来后还借着余兴,叽叽喳喳闹了一番,才回房歇息。蒋誉也是一扫近来的愁云,附和着说笑了一番,直到疲乏了才倒头睡去,渐渐进入了梦乡。
乐隐娘服侍王怀志吃完,自己凑合着剩菜剩饭填饱了肚子,这才回到屋中。她见花弄影已经熟睡,脸上犹自挂着甜甜的微笑,于是悄悄点了根蜡烛,然后扑在桌上将新鞋赶完,跟着又拿出只黄缎红里的香包,在包上那对鸳鸯旁绣了“勿忘我”三个字,这才撑着懒腰合衣睡去。香包飘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断萦绕在乐隐娘身旁。
次日鸡鸣,晨曦初露。乐隐娘早早起来,在厨房里一面煨药,一面烧粥。待两样事情做好,她才回房推醒花弄影,并叮嘱了几句。花弄影眯着醺醺睡眼,只管嗯了几声,也不知其听没听见。
乐隐娘没辙,只得拿了新鞋和香包,来到王怀志和蒋誉的房间。她见二人尚在熟睡,也不敢惊扰,于是悄悄把鞋和香包放在王怀志床头,跟着在其额头上深情地吻了吻,这才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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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爱恨交加第一节
更新时间2011…6…2519:28:47字数:4191
乐隐娘不擅骑马,徒步行了五六里路,才来到商水城里。她先到集市买好了菜,然后找了家绸布庄,准备购置些布匹,给王怀志等人做新衣裳。乐隐娘选了好一阵,终于挑中一匹绛紫色缎子,一匹藏青呢子和一匹白色棉布,于是问掌柜价钱道:“掌柜的,这三匹布怎么卖?”
那掌柜的尖嘴猴腮,目光炯炯,大约五十开外,一看便是个精明的商人。他见乐隐娘土头土脸,便面露轻慢之色,讹诈道:“这绛紫色的缎子乃上等苏绸,一匹要十两纹银,这藏青的呢子花纹精美,乃是地地道道的蜀绣,十五两纹银一匹。这棉布乃泰州木棉,五两纹银一匹。姑娘可看好了,一共是三十两纹银。”
乐隐娘拿着绛紫色的缎子笑道:“这种缎子摸上去根本不够柔滑,弹性也一般,能算是上等苏绸?”她接着又拿起藏青色的呢子,拉开一截说道:“你看看,这种简单的什锦花纹,哪里的绣工都能针织,还用得着蜀绣吗?还有这种棉布,又粗糙又不够白细,一看就是赣南的棉花,你却说是泰州木棉?掌柜的,做生意可得凭良心。你闷头就想欺诈,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那掌柜的闻言心惊,再仔细一打量乐隐娘,这才发现此女气质高雅,肤若凝脂,绝非普通的乡下妇女。有了这番认识,他才发现乐隐娘穿的粗布麻衣后,裹着件锦红呢裳,面料十分光鲜。乐隐娘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外面套了件农家粗衣,头顶裹着块毛巾,乍一看土头土脸,若非仔细打量,很难发现她的绝世娇容。
知道遇上行家,掌柜的不敢再欺骗,满脸堆笑道:“哎呀!这位大嫂感情是行家里手,眼光着实厉害。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他他不知乐隐娘是姑娘,还是有夫之妇,只好尊称一声大嫂。
乐隐娘冷笑道:“那你怎么说?”掌柜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回道:“那这样吧!小的给您一个对开,各折一半如何?”乐隐娘依旧冷笑道:“汴京城里的锦绣庄,乃当朝宰相侄女婿所开,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的生意。真正的苏绸蜀绣在他店里,也不过二十五两银子左右。象你这种小店,这等货色,也敢要十五两银子?”
那掌柜的满头冷汗,知道来者不但识货,而且还是大地方的主顾,当下收起所有的轻慢之心,点头哈腰道:“您是王母娘娘下凡,小的蒙谁也不敢蒙您呐!您要是还嫌贵,我看这么着吧!就十二两银子,三匹布您统统拿去。”
乐隐娘格格一笑,伸出一根指头道:“多一分也不要。”那掌柜的不由暗暗叫苦道:“今日不知招了那门子晦气,遇上这么个油米不进的主。”于是面露难色道:“您这价格小店可要亏本了,再舔三两成么?”乐隐娘又伸出一根指头道:“一两。”
掌柜的伸出两根指头道:“我的姑奶奶,二两总成了吧?”乐隐娘摇摇头,伸出五根指头道:“再加五钱。”掌柜的皱起眉头,沉默半晌,终于咬咬牙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这年头做生意也不容易。大嫂今日乃小店头客,这笔生意怎么着也得做。好,十一两五钱银子,成交。”
乐隐娘笑道:“还得送我五色针线。”掌柜的苦着张猴脸,只得叹息了一声,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成,今个为了嫂子这笔生意,小的豁出去了,赔本也卖给您。”
待物帐两清,乐隐娘抱着布匹笑道:“你因该还赚三钱银子。”她笑眯眯地转身而去,那掌柜的却徒自摇头,喃喃自语道:“你到是算得够精,其实我赚了四钱银子,不过还是太少了点。”
乐隐娘兴高采烈地出了城,徒步返回小村庄。当她绕过一座丘陵,来到一片白桦林旁时,隐隐听见林子里有人在呻吟,于是四处瞧了瞧,却不见人影,心下顿时好生纳闷。乐隐娘正准备离开,谁知才走得两步,又听见了呻吟声。她这次听得分明,于是朝林子里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久久不见有人回答,乐隐娘心道:“莫非有人病倒在林子里了,所以才没有答应?”这时,“嗳哟嗳哟”的呻吟声再次传来,乐隐娘略一踌躇,还是抬脚走进了树林。那呻吟声断断续续,也辨不清方向。谁知乐隐娘走不到十来丈远,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顿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乐隐娘也顾不得摔疼的屁股,慌里慌张想坐起身来,哪知身后突然扑来一人,抱住其蜂腰连滚了两圈,便将她死死压在身下。乐隐娘陡见一个满头红发,一脸血污,浑身杀气腾腾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惊得抱头一声尖叫,几乎就要昏厥过去。但乐隐娘只来得及叫出半声,便闻到一股恶臭钻入喉咙,紧接着一张黏黏的大嘴便咬住了自己的红唇。她只觉得恶心反胃,哪里还发得出声音。
这下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乐隐娘惊慌之余,急忙伸手抵住那男人的下巴,跟着扭头到一旁喘息起来。谁知她刚喘了两口气,双手就被那男人钳住,死死压在了草地上。只听那男人喘着粗气吃力地问道:“你不会武功?是谁派你来的?”乐隐娘的娇躯被那男人压得动弹不得,想挣扎也是不行。她是又惊又怕,只得苦苦哀求道:“我只是一个乡下女子,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那男人盯着乐隐娘瞧了片刻,真是越瞧越吃惊,眼睛里不断闪烁着异彩,讶然道:“乖乖,好漂亮的乡下妹子。”他越看越喜欢,一颗心不由突突直跳,忍不住又掰过乐隐娘的脑袋,将大嘴凑了上去。
“嗯……不要啊!求求你放开我。”乐隐娘惊惧万分,于是拼命反抗,但下颌被那男人捏住,竟是摆动不得,结果鲜红的朱唇又被那男人的臭嘴咬住。她情急之下,反手抵住那男人的喉头,却正好顶在廉泉穴上。那男人喘不上气,终于放过了乐隐娘的嘴唇。谁知他一抬头,却见乐隐娘的面颊红得像个苹果,于是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乐隐娘气得浑身颤抖,惊叫道:“你太无理了,小女子是有家室的人,请你放尊重点。”那男人嘿嘿一笑,厚颜无耻地道:“小娘子,你长得这么好看,做个乡下村姑也太可惜了。不如让我杀了你相公,再纳你为妾吧!等将来老子练成了盖世神功,当上武林至尊,你可就是至尊夫人了。”
那男人这一说话,乐隐娘趁机滚到一旁,翻身爬起便跑。可惜她没跑两步,衣领便被那男人揪住。乐隐娘奋力一挣,结果外衣被撕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鲜亮的红缎呢裳。那男人颇感意外,遂即伸指点了乐隐娘的身柱穴和跳环穴,跟着哈哈大笑道:“小娘子原来是个冒牌村姑,老子差点上了你的当。嘿嘿!这回看你往那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婆娘吧!”
乐隐娘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那男人一把将乐隐娘揽入怀中,嬉皮笑脸道:“只要小娘子服侍得周到,过段日子老子玩腻了,兴许会放你回来。哎呀!你身上可真他妈香。”他边说边埋首乐隐娘胸前,深深吸了口气。乐隐娘的体香芬芳馥郁,的确容易让男人神魂颠倒。
乐隐娘身体和脚不能动,只好用肩胛撞了仇四海胸口一下。这仇四海浑身是伤,尤其胸口中了丐帮帮主杨应舟一记“龙形掌”,受伤甚重,哪里吃得起乐隐娘一撞,当下俯身蹲了下去,呻吟不止。这到反让乐隐娘吃了一惊,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不会死吧?”
仇四海一把将乐隐娘拉倒在地,忍着剧痛压在她身上,凝神观望了好一番,才真情流露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仇四海的夫人了。咳咳……!先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老子要疗伤。”
乐隐娘闻言大急,忙哀求道:“不,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家相公卧病不起,还要小女子回去照顾。您是大侠,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女子。”仇四海根本不予理会,拾起一只麻布袋,一张黑色大弓,然后拧着乐隐娘胳膊,将她从地上拖起,便往树林深处走去。
乐隐娘挣扎不过,忽见仇四海肩头似乎被火烧过,露出一块紫红色的肌肤,于是灵机一动,忙又道:“大侠,我看你伤得不轻,若不及早治疗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不如让小女子带你去城里找大夫吧!”
仇四海冷冷道:“要是老子能进城找大夫,还要你带?哼!这点伤奈何不了老子,娘子尽管放心。”他肩上这处伤,乃是中了龙腾云的“流火星云箭”。否则,凭他的武功,也不至于被杨应舟打成重伤。
就在乐隐娘心急如焚,束手无策时,树林外却传来一阵吵杂声,似乎有许多人路过。她正欲呼喊,却被仇四海点了哑门穴,然后拽着掩入灌木从中。只听林外有人叫道:“他娘的,老子明明看到那厮往这边跑了,怎么追了半天,连个鬼影子也没看见。”又有人嚷道:“会不会在这片林子里?”先前那人否定道:“这林子太小,那厮藏在里面,不是找死吗!”另一个干巴巴的声音道:“也不尽然,派两个兄弟进去搜搜。”当下有人朝林子里钻来。
仇四海一听声音,知道其中一人是“吞天狗”牛正辅,心中暗骂道:“龟儿子的,这狗日的鼻子真灵,居然又被他盯上喽!嗝老子的,等本座练好神功,第一个杀的便是你这鸟人。”丐帮人虽多,但仇四海到也不是十分恐惧,唯独师父龙腾云,才真正如芒刺在背,令他寝食难安。眼下危机重重,仇四海低声恐吓乐隐娘道:“你知道外面是些什么人吗?”
乐隐娘既惊又喜,只是茫然摇头。仇四海恶狠狠地道:“他们是无恶不作的流氓,魔鬼。如果你被他们抓住,一定先**了再卖去窑子。你是想做我的夫人,还是想当窑姐,孰轻孰重,自己掂量吧!”乐隐娘本来就出生青楼,倒也不会害怕。但想想万一真被**了,也不禁有些胆寒。她也是老江湖了,知道仇四海多半是在恐吓自己。只可惜受制于人,她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仇四海以为自己奸计得逞,于是嘿嘿一笑,随即解了乐隐娘的身柱穴和跳环穴,拉着她悄悄退入白桦林深处。外面有人大叫道:“牛帮主,这里有一篮子菜和三匹布。”牛正辅闻言冲进树林,果见地上有竹篮和布匹,不由失笑道:“大概有村姑在林子里方便,咱们走吧!”众丐一阵大笑,差点就想进林子一探究竟。
两人走了十几里路,来到一处溪涧。仇四海有些口渴难耐,于是蹲下身子喝了两口水,跟着洗了把脸,这才觉得浑身舒畅。哪知他刚站起身来,心口便一阵剧痛,跟着眼睛一黑,差点跌倒在地。仇四海连忙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稳住乱窜的气血,睁眼往四野看了看,发现左首有座丘陵,到是可以暂时栖身。
毕竟重伤在身,仇四海急于静心调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乐隐娘往丘陵走去。丘陵深处有片洼地,因为背阳,到是十分隐蔽。仇四海颇感满意,于是对乐隐娘道:“我受伤甚重,需要条理一番。你给为夫好好呆着,不许乱跑。”他正欲盘膝疗伤,却见乐隐娘目光闪烁,估计是想趁机逃跑,遂伸手点了她的屋翳、玉堂两穴。乐隐娘只觉眼睛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直到吃午饭的时间,王怀志仍不见乐隐娘回来,心下不免有些焦急,忙问花弄影道:“影儿,你说隐娘进城买菜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花弄影早就饿得肚子呱呱叫了,可饭菜还没人烧,于是气鼓鼓道:“说不定人家正在听曲嚼梅干皮呢!那管得了咱们吃过没有。”
蒋誉怀抱双臂,摇头道:“乐小姐稳重贤惠,不像是那种人。可能……”花弄影白了蒋誉一眼,闷闷不乐道:“她又没被通缉,怎么会有事,你别瞎说了。我看一定是贪玩,所以忘了时辰。”蒋誉被花弄影抢白了一句,竟然唯唯诺诺,随口附和道:“也……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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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爱恨交加第二节
更新时间2011…6…2615:00:46字数:4276
王怀志不知为什么,始终有些心慌意乱,连嘴皮子都打起了颤。至从父亲遇害后,他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担心过。王怀志拿起床头的新鞋看了看,突然起身掀开被子,将其套在了脚上。
花弄影急忙阻止道:“你伤口未愈,不能下床,我和蒋大哥去找乐姐姐好了。”王怀志摇头道:“我不放心,得跟你们一起去找。”蒋誉拦阻道:“王兄弟,你还是安心养伤吧!乐小姐向来谨慎,不会有事的。我和影妹去找就可以了。”
王怀志闻到一股清香,扭头发现枕边还有只香包,于是顺手拿起一看,只见上面除了绣着两只神态亲昵的鸳鸯,还有“勿忘我”三个娟秀的字。他将香包放到鼻头嗅了嗅,觉得通体舒畅,不由坚持道:“隐娘待我情深意重,她如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能安心。走吧!我们一起去找她。”
花弄影急道:“可你的脚伤未愈……”王怀志不在意道:“我的一条腿,怎及得上隐娘的安危。”他说着提起靠在床头的“七星斩月刀”,权当枴杖来使,拄着一瘸一拐地推门而出。花弄影看了看蒋誉,无可奈何地跟着出门而去。
三人牵过马匹,刚到村口,便见陈大婶抱了三匹布和一篮子菜走来。王怀志扯住缰绳问道:“大婶,你可有看见隐娘。”陈大婶正为这事焦急,忙道:“不瞒王相公,乐家娘子昨晚说要进城给你买布做衣裳,顺便再买些菜回来。可是我刚才从李家村看儿子回来,却在前面林子边发现了这些东西,一看竹篮是我家的,便知定是乐家娘子留下的,可是不管我怎么叫,就是不见她的人。”
王怀志惊叫道:“不好,一定遇到贼人了。”他说着猛一抽马屁股,便如箭般疾驰而去。花弄影和蒋誉也感到情况不妙,当下紧随王怀志马后,不再出声阻拦了。
丘陵里,烈日当头,大地蒸腾。
乐隐娘躺在树荫下,兀自昏睡着。仇四海坐在其身旁不远处打坐,功行了一个大周天,内息已然顺畅不少。他缓缓吐纳收功,看看日头已过午时,顿觉肚子咕咕叫饿,已然是欠薪贴后背了。
仇四海看了看昏迷的乐隐娘,伸手在她背脊和肩胛上推拿了几下。乐隐娘嘤咛一声,连咳了两下才悠悠醒来。仇四海从麻袋里掏出几块烧饼,递了一块给乐隐娘道:“先凑合着吃点,等咱们到了汝南,就有好吃的了。”
乐隐娘的肚子也在打鼓,本待伸手去接,却犹豫了一下,说道:“仇大侠,你若愿意,可到小女子家里养伤,我给你做可口的菜肴。”哪知仇四海却摇头道:“娘子的菜肴,为夫日后有的是时间吃,也不急于一时。现在追杀我的人太多,你甭想乱跑,一切小心为上。”乐隐娘无奈,只好闷声不响。
仇四海吃下三块烧饼,依旧难解饥饿,便拽着乐隐娘到水洼里摸鱼。这水洼不小,足有十丈见方,里面还的确有鱼。两人山里水里地折腾了半个时辰,还真弄了二十几个小山梨,和七八尾野鲫鱼。于是升火烤鱼,在水洼里刷了山梨,大口咀嚼,到也马马虎虎填饱了肚子。
乐隐娘细嚼慢咽地咬着山梨,一心寻思如何逃走。仇四海烤了条鱼递给乐隐娘道:“娘子,再尝尝这条鱼,看为夫烤得可好。”乐隐娘忙摇手道:“我不想吃了,你自个吃吧!”乐隐娘心里喘喘不安,根本吃不下去,心里暗暗祈福道:“要是王公子见我这么久没回去,一定心急如焚。他万一出来找我,岂不伤了身子。求求好心的观世音菩萨,让我尽快摆脱这个讨厌的家伙吧!若是被他污了身子,我宁可一头撞……”
“啊!你……你要干什么……”乐隐娘还没祈福完,便被仇四海从身后抱住,硬将那条鱼塞到了嘴边。她急得一声惊叫,连忙挣扎道:“仇大侠,我真的吃饱了,请你放开我。”仇四海埋首在乐隐娘的云鬓里,深深吸了口芳香,心里不觉一阵痒痒,于是紧搂着怀中人的蜂腰,不断拿脸磨蹭其后背道:“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乐隐娘忙解释道:“小女子名叫乐隐娘,原本是青楼里的艺妓,后得我家相公赎回,结庐乡间,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今日进城买了些布匹,就是要给刚满周岁的儿子,还有相公做新衣裳的。”
仇四海眼睛一亮,色眯眯道:“哦!这么说来,小娘子很懂得调情喽?嘿嘿!来来来,咱两现在就巫山云雨一番如何?”他说着,在乐隐娘脸蛋上吻了一下。
乐隐娘本待拼死挣扎,忽然灵机一动,暗忖道:“我一个弱质女流,如何弄得过一个身怀绝技的大男人。既然挣扎只是徒劳,索性虚与委蛇,哄他开心,再伺机逃走。”乐隐娘对付男人,本来就是高手,只是先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乱了方寸,一时有些招架不住。现在有了计较,心中不再慌乱,于是发嗲道:“嗯!你不要这么急吗!反正我早晚是你的人,何必在这荒郊野外苟且偷欢,让人瞧见可是不雅。公子要是当真喜欢奴家,就应该大大方方,明媒正娶了去。”
仇四海身负重伤,原本就心有余而力不从,不过跟乐隐娘调笑一番罢了。此刻见乐隐娘娇羞可人,明眸生春,他顿时大感惬意,忙捧着其红扑扑的脸蛋,狂吻起来。乐隐娘摒住呼吸,不再矜持,任其亲吻。仇四海快活了一阵,方搂着乐隐娘得意道:“本座既得了宝贝,又得了美人,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娘子既是艺妓,应擅歌舞,不如给为夫来段‘霸王别姬’如何?”
乐隐娘喜道:“若有琴瑟,奴家当可边弹边唱,载歌载舞,让公子乐不思蜀。”见乐隐娘已经屈服,仇四海得意忘形,哈哈大笑道:“好,如果你会弹琵琶,为夫到是有一把。”乐隐娘如何不会,喜上眉梢道:“真的,那奴家就先给公子来曲‘昭君出塞’如何?”乐隐娘明白,自己最有力的武器,便是色艺,只要能迷倒仇四海,便有机会逃脱。所以她一听有琵琶,如何能不高兴。
仇四海见乐隐娘态度肯切,心中稍一犹豫,便从麻袋里掏出一柄绛红色的琵琶,交给乐隐娘,跟着将右手搭在其颈后大椎穴上,笑道:“娘子先来曲‘花前月下’好不好?为夫想先听听你的琴艺如何。”
乐隐娘自然不知仇四海搭在自己颈后的手,其用意旨在制衡自己。但她一见这把做工精美的琵琶,便知是把难得的好琴,于是捧在手里端详道:“真是把难得一见的好……咿!”乐隐娘转过琵琶背面,陡见‘凤语’二字,当下惊了一跳。
仇四海本见乐隐娘看到琵琶,虽然满目欣赏,却无贪婪之色,当下放心不少。哪知乐隐娘突然惊叫起来,他心里顿时莫名紧张,声色俱厉道:“怎么!难道娘子认识这把琴?”
乐隐娘何等机敏,早从王怀志处得知“凤语”琵琶非比寻常,虽然疑心怎么会到了仇四海手里,却不说破,只是笑道:“我是奇怪这把琵琶的名字……”
仇四海眼底抹过一现杀机,将抵在乐隐娘大椎穴上的拇子又加重了三分。乐隐娘感到后颈生痛,不由浑身无力,忙叫道:“嗳哟!你弄疼我了。”仇四海稍稍松开拇子,冷冷道:“这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乐隐娘微笑道:“古有名琴九霄环佩、焦尾、春雷、秋籁、凤凰、大雅松雪、玉振黄鹄秋啸等,皆乃旷世至宝。唐时,西蜀有雷氏一门,专擅造琴,尤以伏羲式和落霞式为最。虽说雷氏造琵琶亦是拿手,但我见此琵琶造型独特,乃用西域上好梧桐所造,暗藏龟蛇纹,不象雷氏手笔,到颇象是出至另一名匠李勉之手。此琵琶既名‘凤语’,想来必有不凡之处,我且试试。”
仇四海听乐隐娘说了一堆有关琴史的话,自然一窍不通。不过却也以为乐隐娘只是爱琴,因而有此一惊,于是道:“那就请娘子献上一曲吧!”
乐隐娘点点头,随即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赞了声好琴,然后调准音律,清了清喉咙,又深深吸了几口气,待全身松弛下来,这才伸左手捏上品位,右手兰指搭上琴弦,屏气暗道:“我先弹些风花雪月的曲子,让他陶醉其中,然后再弹催眠曲。只要他睡着了,我便有机会逃脱。”
仇四海不知乐隐娘搞什么鬼,问道:“怎么还不弹?”乐隐娘心中一凛,笑道:“公子别急,奴家正在找感觉呢!”她打定主意,于是放开手脚弹拨起来。
琴声一开始宛如涓涓流水,“叮叮咚咚”甚是优美。跟着又如风吹扶柳,“哗啦啦”连绵不绝。到后来又变成了男欢女爱,说不出的春意盎然,撩人心扉。仇四海虽不谙音律,可怀抱美人,又哪里吃得消这等销魂蚀骨的音调。他的整颗心随着琴声上下起伏,越听越陶醉。两只手更是肆无忌惮,不住搓揉着乐隐娘的蜂腰玉背。
乐隐娘强忍屈辱,琴声又变得温婉清澈起来,消弭了仇四海冲动的心火。接着琴声再次一变,犹如黄莺在歌唱,音调跳跃欢愉。仇四海伏首乐隐娘肩头,头脑昏昏欲睡。乐隐娘接着轻歌慢唱,朱唇微吟,好似哄宝宝睡觉般,哼哼唧唧,细语迭起。琴声最终变得轻细长绵,如发在挠耳。
仇四海耷拉着脑袋,打了个哈欠,已然进入梦乡……
王怀志三人来到白桦林里,只见地上有件撕裂的农装,跟着又在一处灌木丛上,瞧见了几条挂破的红缎丝。王怀志心急如焚,看着林子后广袤的田园,咬牙道:“蒋兄,影儿,咱们分开来找吧!也许可以发现贼人的踪迹。”
花弄影道:“你身上有伤,我要和你一路,方便照顾你。”蒋誉颔首道:“这样也好,我往西南方,你们往西北方好了。无论找到找不到,晚上依旧回陈大婶家碰头。”王怀志心想救人要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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