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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笑谈录-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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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志微微一点头,便见绝魂阵开始旋转起来。薛魁当先一刀戳来,刀锋直指王怀志心口,用的正是土杀。王怀志运刀去格,谁知两刀刚一接触,木位的三支剑便分上中下三路刺来。紧接着火位的三把刀也分左中右三路而来。只一招,便几乎令王怀志陷入绝境。
王怀志非常明白,自己一旦还击木火两方,那金水两方也将会同时攻来。既然周身都在别人的攻击之下,王怀志索性来了招“七星揽月”,转攻为守,将全身笼罩在刀光之中。
薛魁见一击不中,又指挥阵势,发起了第二波攻击,他自己更是当先一刀横扫王怀志下盘,出的还是土杀。王怀志急忙使了招“七星困月”,依旧以守代攻。可惜一不留神,便让对方在手臂上留下条口子,鲜血顿时随雨水染红地面。
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渗出,王怀志忍痛思量道:“如此纠缠下去,纵然能伤了薛魁,自己也必会受重伤,岂不是得不偿失。”他正想着,薛魁的第三轮攻击已经到来。这次是由金位三支钩率先发起,形成了金杀。
只见那三支钩分别冲王怀志颈项、胳膊、小腿钩来,乾位还隐藏着薛魁的窝心刀。以此带动的水位三条钢鞭,更是照着王怀志劈头、碎肩、折腰而来。面对如此险境,王怀志情急之下,索性倒地一滚,来了招变异的“斗转七星”,在避开对方所有攻击的同时,削向敌人的脚踝。
但王怀志这一下非但没有解困,反而招来了更加厉害的地杀。只见薛魁改刺为下劈,一下便当住了王怀志的刀锋,其他十二枭趁机同时滚来,一阵剁肉般的乱劈。十三般武器同时攻来,王怀志惊得连忙纵身而起,以一招“斗踏七星”,封住了下盘。
“七星斩月刀”不愧是宝刀,几番交锋下来,十三枭的兵器多少有些折损。薛魁盯着手中半截刀,冷喝道:“天杀。”十二枭也不等王怀志落地,便又是以三人一组,垒成了四个叠人,占据四方位的同时,也对王怀志形成了围杀。薛魁眼中杀机一闪,跟着持刀冲天而起,直奔正在下落的王怀志。
王怀志暗叫一声:“糟糕。”连忙改变招式,使出“七星伴月”与薛魁硬拼了几刀,同时又全力护住周身。奈何对方攻击太密,王怀志的大腿和臂膀又添数处新伤。薛魁被王怀志压落地面,立刻运刀连辗,竟是不让对方有落脚之地。
王怀志无奈之下,只好使出新学的“金刚伏魔掌”,照着薛魁天灵盖拍去。坤位三剑立刻来阻,虽然还是让王怀志强行逼退了薛魁,但也在其身上留下了三道剑痕。
鲜血伴随着雨水不断流下,王怀志静静地半蹲在地上,咬牙坚持着。薛魁见其身上衣裳竟无一块完整的,于是劝降道:“王兄弟,别再逞强了,还是罢手吧!”
王怀志心知如此打下去,自己迟早会死,不觉有些心灰意冷。他一声不响,只顾低头看着泥洼里的积水,脑海里再次思索道:“他们利用五行相生的原理,相互配合,不断抢占先机,才使得我如此被动。我若逆转五行,引他们相克,又会是怎生光景?”
这个念头一出,王怀志顿觉眼前豁然开朗,不由冷笑道:“你以为这个破阵,真能困得了我吗?”
薛魁摇了摇头道:“你还真是冥顽不灵。”王怀志轻轻一笑,忽然起身往前踏出一步,正好站在阵中犄角的位置,跟着出刀直取薛魁咽喉。“五行绝魂阵”的土位受到攻击,原本应该是火位先来解围的,但王怀志偏偏站在了被火隔土的地方,离水位最近。无奈之下,水位的三条钢鞭率先杀来。王怀志知道土能克水,于是引着薛魁的刀去接三条钢鞭。水位三人立时受挫,只好退了下去。
金位三人见状,又来钩王怀志的双足。王怀志却不予理会,反而攻向了火位三人。火位三人立刻提刀迎战,谁知王怀志却突然侧闪开去,引得火攻金位。刀钩相遇,火能克金,三条钩立刻败下阵来。
“五行绝魂阵”被王怀志这么一捣腾,立刻现出了破绽。王怀志心知不能让薛魁弥补漏洞,于是急忙以脚尖挑起泥洼里的积水,跟着以宝刀猛地扇了过去。那雨水被刀面一扇,便如同暗器般飞射而出,疾奔木位的三人。木位三人舞剑抵挡,王怀志趁势一掌拍向薛魁。
浑厚的掌力夹杂着水滴扑面而来,薛魁只得舞刀连画了几个圈。王怀志却突然收掌斜踏一步,挥刀劈向水位三人,并借着三条钢鞭夹攻的同时,带动它们反攻向火位。火位三人不敢硬接,往后一退,却靠上了木位。王怀志要的就是如此,只见他突然刀势猛涨,硬是将火、木两位的人困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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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群雄逐鹿第六节
更新时间2011…6…320:37:38字数:4757
水火难以相容,火木更生爆烈。王怀志一连串的动作,立刻生出了效果。只见木位三人首先被火位所伤,紧跟着火位三人又被水位所伤,水位三人也被火位反噬,纷纷败下阵来。
薛魁的功力远在其他人之上,也唯独他有能力将王怀志的招式尽数化解。但王怀志毕竟技高一筹,当他再次将水珠扇来时,薛魁已是力有不逮,断刀被震得“嗡嗡”作响,以至于半条手臂都已麻木。
金位三人四处补仓,见依旧挡不住颓势,气急败坏之下,便朝王怀志扑来。王怀志返身一招“北斗七星”,凌厉的刀光逼得三人弃钩而退。火位和水位六人缓了口气,正要催动阵势再次攻来,却被王怀志抢先一步,直入中庭,再次打乱了阵脚。
剩下的金木两位正好相克,王怀志攻击一方,另一方不敢来救,也被弄得手忙脚乱。薛魁咬牙守住阵眼,却被王怀志驱赶木位三人,不断地施压。因木能克土,木位三人非但不能帮忙,还一个劲地扰乱薛魁。如此一来二往,就连薛魁也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至此,“五行绝魂阵”基本告破,除了薛魁尚有战斗力,其余人已是再无能力组织起有效的反抗。王怀志将刀锋一指薛魁道:“你的鸟阵已破,咱俩是否还要再斗?”薛魁心知难敌,不由喟然一谈,弃刀道:“若非我这帮兄弟中有数人乃是新招,凭你现在的能力,尚不足以轻易破此绝魂阵。”
王怀志一抖“七星斩月刀”,淡淡道:“可是你已经输了。”薛魁点了点头,苦笑道:“我是输了。但王兄弟要走的路,却将更加坎坷。薛某还是想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方为俊杰。”王怀志冷笑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的路自有我来主宰。”言讫,王怀志再也不看薛魁等人,径直上马飞驰而去。
薛魁看着王怀志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忽然有种悸动。曾经年少的他,何尝不是如此的执着。
至善大师一路人马因是少林弟子,与《太华心经》有着不解的渊源,而遭到武林人士的穷追猛打。经过一通混战,至善大师与十八罗汉失散,只好独自返回少林寺。
至善大师看了看身上的包裹,心想装样子也要装到底,于是藉着夜色,专挑僻静的小路前行。当他途经一座山丘时,却忽然听见有人叫唤道:“原来方丈师叔在这里,可让弟子好找。”
至善大师定睛看去,只见黑乎乎的山丘上站着个人。因为月色暗淡,兼有绵绵细雨,只看得清那人穿着僧袍,却不知是何许人也。待上了山丘,凑近一看,却原来是个断臂的和尚。而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苦海的师兄苦难。但听他对至善大师的称呼,似乎在少林寺也颇有辈分。
“法严,你怎会在此?”至善大师见是苦难,不由一怔道。苦难忙施礼道:“至真师叔料定方丈师叔有此一难,特派法字辈弟子前来接应。法严有幸,得以在此遇上方丈师叔。”
至善大师颔首道:“难得至真师弟有心。你快发联络信号,叫所有少林弟子回山守备。老衲先行一步。”苦难疑惑道:“方丈师叔何以如此匆忙?”至善大师摇头叹道:“为了成为天下第一,不知有多少人迷失本性。如今事态严峻,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苦难瞧了瞧至善大师怀里的包裹,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杀机,跟着笑道:“原来如此,弟子谨遵法旨。”至善大师并未察觉苦难的神情,于是嘱咐道:“如今江湖一片混乱,行事还须小心为上。不到万不得已,尽量少动干戈。”至善大师说完返身便走。岂料就在这时,苦难突然发难,一掌打向其后心。
当苦难的掌力及体时,至善大师本能地运起“金刚不坏体神功”,可依旧吃不住狂猛的掌力,发出了一声闷哼。苦难毕竟是有备而来,加之促起发难,如此全力一击,纵然至善大师能在匆忙间将护体神功提起三成,也是难以完全抵挡。
苦难深怕不保险,在一掌击中至善大师的同时,又使出“如影随形腿”踢向其腰眼。至善大师精研“易筋经”数十载,又岂会坐以待毙。只见他反掌拿住苦难来脚,顺势往前一带,跟着一肘击在苦难胸口。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全然没有半分受伤的迹象。苦难被撞飞出去,顿时倒地吐血不止。
至善大师转过头来,面色平静地瞧着苦难,摇头叹道:“阿弥陀佛!老衲本以为你参禅悟道这些年,早已心如止水,不会再重蹈至诚师兄的覆辙。却想不到你业障之深,以至于斯。罪过,罪过。”至善大师言讫,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跟着缓缓合上双眼,就那么盎然而逝。
苦难看了眼手指间夹着的毒针,又看了看已经圆寂的至善大师,面色阴晴不定。须臾,只听他苦笑道:“原来你早已知晓我的身份。可你为何还甘心受我一掌?难道这就是大道无言吗?”苦难实在难以相信,至善大师既然知道自己的底细,为何从不说破,也不加防备。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让他觉得莫名的惶恐。
苦海和东方威扬刚摆脱层出不穷的敌人,来到一座渡桥畔时,却见一人如铁塔般矗立桥中,任凭风雨扯得衣袂猎猎作响。此人身后还有五人,一个个面含煞气,一看就非善类。
桥上人听见脚步声响,于是转身看了看二人,随即将目光钉在苦海身上笑道:“贤弟慌慌张张的,这是要上哪去啊?”苦海面色沉凝道:“大哥雅量高致,当了武林盟主还不忘夜半赏月,实在是令人钦佩。”
桥上人自然是熊天霸,其身后宋终不耐烦道:“盟主何必跟他们啰嗦,杀了便是。”白宣见到东方威扬,心头有些发憷,于是低声对熊天霸道:“盟主,那人便是有着‘天纵奇才,扬威东方’美誉的‘沧海游龙’东方威扬。”宋终吃惊道:“又是‘乾坤四奇’。妈的,这四个老不死的真是阴魂不散。”
东方威扬始终面色从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见他拿羽扇指着宋终淡淡道:“瞧你这身打扮,八成就是老臭虫一直在找的小鬼吧?也罢,让老臭虫欠我个人情也是好的。”
宋终面现厉色,当下一招“饿鬼扑食”,如灵猫般扑向东方威扬,跟着探出右手照其心窝抓去。东方威扬依旧不紧不慢,仅以羽扇切向来爪,跟着胸口一缩,便避开了来招。宋终一招落空,又见东方威扬并未还手,于是便想先发制人,一路强攻不休。只见爪影满天纷飞,阴风嘶吼,声势倒也骇人。
东方威扬冷冷一笑,只管用羽扇来回搁挡,背负的右手却是按扣招数,随时准备反击。宋终毕竟是江湖老手,一见东方威扬总是不还手,想必是在揣摩自己的武功路数,好一击中地,于是也罢手停攻道:“老家伙,难道你是怕了本王不成?为何迟迟不进招?”
“老夫只怕一进招,便看不成耍猴了。”东方威扬双眸突然亮起寒光,竟是毫无征兆地使出一招“老龙吟泉”,右手疾掠而出,眨眼便到宋终胸前。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宋终双目一凝,也不敢硬接,匆忙往左挪了一步,才勉强避开来招。东方威扬淡淡一笑,左手羽扇再起变化,一招“龙游九天”跟着斜里切来,瞧其去势正是宋终项侧天鼎穴。
宋终急忙以一招“无常索命”,险之又险地封住了来扇。但羽扇附带的劲风,却是扫中其手臂。东方威扬见其面部抽搐,摇着羽扇轻笑道:“威名赫赫的‘阴煞罗手’也不过如此。尔还有何本事一并使出来吧!”宋终已经吃了亏,哪里还敢托大逞强,于是揶揄道:“‘青龙五爪手’也不咋地,有本事你用脚试试?”
熊天霸冷眼旁观,知道宋终吃了亏,于是暗示“文房四宝”帮忙。谁知这四个家伙惧怕东方威扬,迟迟不见有所动作。直到熊天霸眼泛凶光,四人才扭扭捏捏地,硬着头皮将东方威扬围住。石墨鼓起勇气道:“鬼王前辈,你主攻,我兄妹四人策应,必叫这老家伙吃尽苦头。”
宋终得到四人相助,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但毕竟比打输来得好些,也就不顾颜面道:“老家伙,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东方威扬轻摇羽扇,不以为然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宋终一声戾啸,再次扑向东方威扬。文房四宝手握兵器,时不时的佯攻一下,倒也有效地缠住了对手。
苦海见状,有心助东方威扬一臂之力,于是挥动手中念珠,“啪”地击在晏净的铁砚上。晏净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手腕顿时一麻,铁砚台便脱手而落。好在他反应灵敏,立即用脚尖一挑砚台,再伸左手将其接住。
“你的对手是我。”熊天霸见苦海出手,于是一刀斜里砍来。苦海急忙收起念珠,反手击向熊天霸的刀面。只听“嘭”地一声响,熊天霸手臂微震,不退反进,又是一刀长驱直入,切向苦海小腹。
寒魄刀何等锋利,刀锋未至,其精芒便已直透而出,竟隔空划破了苦海的僧袍。苦海一面收腹急退,一面再次挥出念珠,击向熊天霸的手腕。熊天霸翻腕旋起宝刀,再次将念珠拒之门外。苦海不敢硬碰,于是运臂推出一记“金刚伏魔掌”,直接打向熊天霸面门。
熊天霸也不甘示弱,抬手便是一记“阴风掌”对了上去。随着一声闷响,两人各退一步。那头宋终一招“小妖寻衅”上去,被东方威扬一招“青龙戏水”化解了开。毕绘挥铁笔抢上,疾点东方威扬臂上手五里穴,东方威扬反手一扇,将白宣旋来的“血巾”扇飞,跟着一指弹开毕绘铁笔,和苦海形成了靠背之势。
东方威扬见形势不容乐观,于是用“传音入密”对苦海道:“你我尚且被困在此处,想来那帮孩子麻烦更大。不如大师在此拖住熊天霸,老夫赶去援手孩子们,也好保万无一失。”苦海颔首道:“居士此言甚是,那就由贫僧拖住敌人,你但去无妨。”
东方威扬轻轻一笑,突然一招“蛟龙出海”强攻向宋终。这宋终也不含糊,急忙一招“夜叉探海”迎将上去。谁知东方威扬只是虚晃一枪,整个人却突然插入石墨和晏净之间,双掌左右开工,将两人震退的同时,身影一晃便到了十丈开外,再一晃便已消失无踪。
宋终在东方威扬返身而去之际,一把抓下了他的包裹,急忙打开来一看,却发现里面只有几匹破布,其余什么也没有,不由气得嗷嗷乱叫。
苦海见东方威扬走脱,也不想和熊天霸纠缠下去,于是趁着不断有江湖游勇前来骚扰,一掌震退熊天霸,夺路狂奔而去。熊天霸哪里能容苦海走脱,于是紧咬不放。两人轻功都十分了得,霎时便跑得无影无踪。除了宋终能够轻松跟上,余者皆无可奈何。只见三条黑影在风雨中穿梭,犹如三只飘忽不定的鬼魅。
四野星火点点,不断有武林人物前来袭扰。苦海看见前方有片密林,急忙隐了进去。他在林中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天上忽然飘下片片雪花。但美中不足的是,在这晶莹如鹅毛的雪花下,却暗含着一股杀机。
雪,越下越大,就连原本并不算冷的风,也逐渐变得冰寒。
苦海心生警惕,忙将功力遍布全身。便在这时,四周的树木突然开始颤抖,跟着冰冻的树叶便如同暗器般,一片片激射向苦海,来得异常邪乎。苦海抡起大袖护住全身,待袭扰过后,密林再次归于平静。
苦海双目一凝,便运功念起了《金刚经》。须臾,只听周围断断续续有闷哼传来,跟着树上和灌木丛中便不断有人滚出,一个个面露痛楚。苦海见出来的都是些蓝衫少女,不由一愣,旋即停止了念经。
“不愧是得道高僧,功力果然深厚。”随着声音,只见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而来,轻轻落在苦海对面。苦海见来女头上插了支硕大的碧蓝发簪,浑身透着股清越的气质,于是立掌问道:“敢问女施主可是来自寒月宫?”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叶雪莹。她见苦海发问,于是淡淡笑道:“看来大师还有些见识,只要把东西留下,本宫保你不死。”苦海摇头叹道:“贫僧不想与寒月宫为敌,还请女施主行个方便。”
叶雪莹冷笑道:“你是呆子还是傻子?我寒月宫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此物本来就是我寒月宫的,还请大师速速归还。”
苦海无心和叶雪莹纠缠,于是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女施主何必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而枉费心血呢?恕贫僧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想走?把命留下。”叶雪莹冷冷一哼,拔下发髻上的“碧雪神针”,照着苦海后心刺去。其手下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样子是非留下苦海不可。
苦海有意让叶雪莹知难而退,于是寻着记忆,使出“穿云手”中的一招“云蒸霞蔚”,巧妙地让过叶雪莹的剑锋,一把拿住了她的玉腕。紧跟着又一招“乱云飞渡”,出其不意地一把夺过了“碧雪神针”。
“你姓姜?”叶雪莹被苦海一连串娴熟的“穿云手”所震慑,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苦海立掌道:“阿弥陀佛!贫僧借用贵宫‘穿云手’,也不算折辱了宫主。此物还请收回,贫僧告辞。”苦海说着,又把“碧雪神针”还给了叶雪莹,这才转身而去。
众宫女想阻拦,叶雪莹却制止道:“让他走吧!咱们留不住的。”众手下闻言一愣,却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苦海,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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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亡命天涯第一节
更新时间2011…6…420:00:17字数:4095
唐宓带着江永清打马如飞,顷刻间便奔出了上百里路。江永清被颠得五内翻腾,一时压不住气息,不觉又咳出几口血来。唐宓大吃一惊,急忙点了江永清气海俞、池泽、太渊三穴,关切道:“感觉好些了吗?”
江永清边咳边呻吟道:“唐姑娘,麻烦你带我回去吧!我就算死,也要和婷儿他们在一起。”唐宓被气得娇躯乱颤,嗔责道:“命都快没了,还只想着你的情妹妹。好像离开她,你便活不成了似的。”江永清艰难地道:“我失去的已经太多了,如果再失去婷儿,我就算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
唐宓又气又怒,索性点了江永清的哑门穴。虽然听不见江永清的呱噪,但那张火烧的面容,依旧令得其心急如焚。因为她深知,若不找个地方歇息,江永清的伤病必然会加重。
黑暗笼罩着大地,绵绵阴雨依旧淅淅沥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征兆。唐宓浑身湿漉漉的,一有寒风刮来,便冷不丁地打颤。如此又行进了几十里地,依旧未见村落。唐宓索性驱马偏离官道,驰向附近一座黑乎乎的山麓。
两人摸索着上了山,七拐八弯地,也不知绕过了多少道山梁,淌过了多少条溪涧,终于发现了一座可以暂居的山洞。唐宓于是不再犹豫,跳下马来背起江永清便钻了进去。入洞大约三四丈,唐宓脚下正好踢到块石头,踩上去也甚感平滑,她便索性将江永清放在了石上。
淋了一夜的雨,不光江永清手脚冰凉,唐宓自己也是直哆嗦。她本打算去拾些柴火来取暖,可一看到外面的细雨,便知这是痴心妄想。
“唉!”唐宓暗叹一声,刚欲蹲下身来替江永清运功疗伤,却见黑暗中闪过两点绿芒,紧跟着便是一阵沙沙声响。唐宓顿感不妙,毫不犹豫地飞出三支梭镖,直取那绿芒闪烁之地。黑暗中传来一声怪啸,紧跟着便是江永清痛苦的呻吟,唐宓只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不由尖叫道:“江大哥。”
仗着过人的武艺,唐宓抖手一剑刺向那声响处,只觉剑尖一沉,似有一物被自己刺中挑飞。唐宓摸索着拍开江永清的哑门穴,急忙连叫带摇道:“江大哥,你没事吧!”谁知江永清却毫无声息,仿佛已死去般沉寂。
唐宓吓得不轻,当即从怀中取出只玉瓶,倒出两粒能解百毒的“七绝回命丹”,硬塞进了江永清嘴里。待她将药丸逼入江永清腹中后,这才有机会划燃火折,仔细观察周围环境。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在晃动的火光中,就在江永清身侧两尺处,赫然盘着条三尺来长,全身呈深褐色,背脊却有条耀眼金线,且头如鸡冠状的怪蛇。
“怎会是金背鸡冠蛇?”唐宓只觉脑袋“嗡”地一阵昏眩,连带着手足都已冰凉。尽管眼前的怪蛇已被一枚梭镖击穿,脖颈处更是有着致命的剑痕,可她依旧感到十分的害怕。试想,连唐宓这等玩毒高手都害怕的东西,想来绝非凡物。
唐宓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怪蛇,喃喃自语道:“大外婆说过,天下间有三种至毒之物。令江湖人物闻风丧胆的‘血杜鹃’仅仅排在第三。而排在首位的‘雪蛛’,却是惜毒如命,不到生死攸关之际,绝不会轻易放毒咬人,反成了解毒的瑰宝。所以真正最可怕的,就是这排名第二的‘金背鸡冠蛇’。此蛇不但极具攻击性,而且中毒者顷刻便死,几乎无药可救。传闻那排名第一的暗器,‘追魂夺魄针’上淬的便是此蛇毒。”
就在唐宓的心逐渐冰冷时,她突然想起大外婆还说过,要解此毒,除了用“雪蛛”吸食外,吞食此蛇尚在跳动的蛇胆,亦能缓解毒素的蔓延。看看“金背鸡冠蛇”还没有僵硬,唐宓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于是立刻刨开蛇腹,取出了尙在跳动的内胆,随即捏开江永清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
唐宓只待蛇胆入腹,便扶起江永清冰冷的身体,跟着盘膝坐下,以手掌抵住其命门穴,默默运功助其疗起毒来。蛇胆果然有效,只见功行一个大周天后,江永清的体温开始升高,面色逐渐红润,原本已毫无声息的脉搏也渐渐跳动起来。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待江永清气血平衡后,唐宓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收功吐纳起来。
只是这一惊一乍间,耗去了唐宓太多的精力。她只觉头脑一阵昏眩,便靠在江永清身旁沉沉睡去。
也许是上天的垂怜,江永清这次意外被咬,非但没要了他的命,反而因祸得福,令他身上的几种致命剧毒,意外地被中和,连带着抗毒能力,也是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天边再次泛起了鱼肚白,就连黑云也不得不隐去了身影。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入洞中,江永清只觉得脑海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于是蠕动着眼球,缓缓地醒了过来。手脚有些无力,但精神却十分饱满,就好似大病初愈般。江永清挣扎着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身旁酣睡的唐宓。
“这份恩情,却叫我如何报答。”江永清伸手捋了捋唐宓的秀发,不由苦笑着摇头叹道。如此呆坐了半晌,他方才缓缓站起,跟着将衣袍解下,盖在了唐宓身上。
江永清看了看“金背鸡冠蛇”的尸体,又深深地瞧了瞧沉睡中的唐宓,良久方唏嘘道:“姑娘的救命之恩,江永清此生怕是难以报答了。若有来世,在下愿为姑娘牵马坠凳。”他言讫,方才蹒跚着出洞而去。
山边传来一阵马嘶,只见神风飞驰而来,眨眼便到江永清身前,跟着抬起前脚来了个人立,呼呼的鼻息喷得其头发飞扬。江永清拍了拍神风,笑道:“还是你潇洒自在。我要走了,你就留下来陪唐姑娘吧!”
神风亲昵地舔了舔江永清,跟着咬住其衣衫不放。江永清几番说辞均是无效,这才知道神风只认自己。他想想也觉无奈,遂上马下山而去。
江永清一路打探,均无公孙婷等人的消息。时至晌午,不觉来到一处叫扶沟的小镇,正觉饥肠辘辘,口渴难耐,遂找了家酒肆用餐。酒保迎上来询问吃什么,江永清便随口点了几样小菜,以及一壶米酒。
不多时,酒菜送至。江永清方斟上咂了一口,便有人朗笑道:“酒有其性,饮者知心。”声音来自最里面的桌子。江永清觉得有趣,于是扭头看去,只见是位身材枯瘦,骨骼精奇的老者,大约五十开外,穿一席玄色布衣,正在那拈着胡须,举杯感慨。
老者见江永清瞥头看来,眼中精光一闪,于是捋着胡须笑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瞧这位小哥气度非凡,一看便是酒中豪客,不知可否赏脸共饮几杯?”
江永清拱手笑道:“老丈好雅兴,那小可就讨扰了。”他说着便挪位坐到了老者对面。那老者把江永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却摇头道:“小哥面色苍白,目光涣散,乃呈血亏精缺之状。不知身染何疾,以至于斯?”江永清苦笑道:“老丈高明。小可日前以人较武,不慎伤了五内,方有此症状。”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跟着一瞥江永清的宝剑,忽然泛起一丝神秘的笑容道:“咱们江湖人比武较技,受伤甚至送命,可谓屡见不鲜。但如今江湖动乱,听说却是为了一本经书。嘿嘿!我看若是没那本事,还是安分守己的好些。”他说话的时候,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却紧紧盯着江永清。
江永清闻言眉头一皱,正欲回话,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哗,便见几名剽悍的武士闯了进来,吵吵嚷嚷要吃要喝。江永清心生警惕,右手不由按到了剑柄上。那老者见状,遂笑道:“镇东有一川名曰贾鲁,川之西有一亭名曰太白遗风。此亭临江而立,溯水之渚,即可饱餐河光秀色,渔舟之乐,又能远离尘嚣杂世,图个清静。不知小哥可愿移驾前往,把酒言欢?”他说着,又用眼睛瞟了瞟那班武士。
“如此甚好,还请老丈带路。”江永清自然会意,当下起身抱拳道。老者捏着稀松的胡须,呵呵笑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小哥,这边请。”说着,便当先离店而去。江永清掏出些碎银子放在桌上,便随之而去。
当两人路过几名武士身边时,一名细眼武士瞟了瞟江永清手中宝剑,诧异道:“天残剑?”声音虽小,却是闻者动心。其余武士闻言立刻盯着他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那武士想了想,迟疑道:“因该没看错。”
“他奶奶的,还不赶紧跟上去。”那为首的豹头环眼武士一拍桌子,立刻下令道。酒保刚号端来酒菜,却见几人起身要走,于是忙唤道:“喂!几位爷还没给银子呢!”那为首武士当下一抹袖子,劈头盖脸道:“他奶奶的,再叫老子就拆了你这破店。”骂完便欲拂袖而去。
酒保勃然大怒,将盘子连带酒菜一道砸了过去,并破口大骂道:“他娘的,敢在老子店里吃霸王餐,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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