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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符问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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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在试炼华天功时,尝试过乾坤笔强大的护主功效,有这个强大的心神之助,王先觉得值得一试。王先将赤霞鹏招到眼前,通过玉牌中的神识将它催眠,一手轻按在赤霞鹏头顶,一手紧握乾坤笔笔尖,开始运功施展替灵法诀。
他将神识一缕缕探入赤霞鹏神识中,感觉赤霞鹏的神识处于沉睡状态。王先的神识又探到赤霞鹏神识中的旧主印记之处,感觉到赤霞鹏神识中果然有一个小圆形印记,象夏国圆铜钱大小。
印记如胶似泥,图案是一只奉灵宗的标志神兽,五爪苍龙,缠绕在“陈旭之印”四个古篆字的方框四周。
王先的一缕缕神识,逐渐贴附在印记上,旋转磨砺起印记胶泥来。刚刚旋转不久,磨平掉一丁点泥沙,一股强大好几倍的神识,向王先袭来,这是赤霞鹏对王先触动旧主神识印记的反扑。
王先被这股神识直冲入脑,只觉一股剧痛气旋从脑部贯入,将自已脑中的神识之源搅得晃荡不已,似乎随时就要爆裂开来。王先眼见神识瞬间就会崩裂,运功抵挡也没有用,大惊失色。
就在这时,一股炙热之气从手中传入,直冲心脑,抵挡并驱赶着入侵的赤霞鹏神识,另一股清凉冰寒之气也从手中传入,直冲心脑,护住激荡不已的神识,抚平神识的波动,使王先的神识逐渐平静下来。
王先终于松了一口气,试着引导脑中神识,再次发出,往赤霞鹏神识中探去,磨砺其神识中的旧主印记。赤霞鹏的神识,在刚刚见识了强大的麒麟毛的心神之力后,就象被狠狠揍了一顿,变得老老实实,不敢再对王先的神识发起反攻,只是仍然充满敌意。
王先又磨平几点印记沙泥后,再也磨不动它的神识了,王先知道,今天的替灵法运功可以结束了。
替灵法上有言,磨平旧主印记,植入新主印记,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有损赤霞鹏自身的神识。而那些印记沙泥,只是神识中的一种诀法虚影,留在赤霞鹏脑中的一种幻象而已。就是借用这种幻象,修士得以用神识,驯养和控制灵兽的神识。王先不禁有些佩服奉灵宗驯兽手法的高明。
就这样,王先每天来圈地为赤霞鹏运行替灵法一次,再返回密室,继续修炼。而华南峰其他炼气末期弟子,也不再关心远隔三年的悬赏任务榜,而是纷纷潜心修炼,准备着近在眼前的试炼大比。
一些修为较低,知道难以取胜的修士,也纷纷利用十天的假期下山,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采买可以短期提升斗法实力的丹药、法器、符录等等。
夏国其他宗门,也和华天宗一样,发布了这个十年发布一次的消息。按照夏国修真界的约定,七大宗每派有25人的名额,共派出175人参加试炼大阵。其他125人的名额,由二十九个一流宗门按炼气末期弟子人数分比例瓜分。每宗由于人数不等,平摊下来,能得到三个到五个名额。
为了一流宗门的三到五名试炼名额,很多小修仙家族,和习惯独来独往的炼气末期散修,纷纷加入各门。弱派因为夺得名额的机会相对大,加入的散修也多,其实力得到了短暂的提升。至于争夺名额之事结束后,这些临时加入的散修会怎样,只好以后再说。
一时间,夏国修真界各大小宗门和家族的十多万炼气末期修士,为了这少得可怜的三百个试炼资格,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争夺。各大坊市的交易量猛增起来。
第七十七章 七层
时间很快过去了半年,这半年,王先对赤霞鹏的驯服,告一段落,替灵法顺利完成了。王先顺利的将自已的神识印记,古篆“王先之印”字样的圆形印记,和自选的华天宗图形标志,融合在一起,印到了赤霞鹏的神识之中。
经过半年的神识磨合,天天见面,赤霞鹏也彻底消除了对王先的敌意,偶尔望向王先的目光,仿佛透着一股亲昵。
在半年中,王先由于天天去圈地,又天天离开回到密室小三才聚灵阵修炼,所以偶尔遇到那名炼气初期的执事弟子,两人也渐渐的熟了。
那弟子叫李青林,原是个小城的走方郎中,医术也就二流。后来因为碰巧赶上时间,救了一名富户孕妇的命,用药保住了母子平安。
那富户大喜之下,赏了他一块玉佩,又答应让他随时进家族的族学书屋看书。结果不小心,竟从这个几千年积累下来的族学书屋中,找到一本修真入门秘籍,修炼起来。而那玉佩,碰巧有灵气。从此,他进入了修真界。
李青林因为每天要应付圈地主人的一些差遣,偶尔碰到王先,对王先有点好奇。其他圈地内的人,很少出入,这王先则天天来。
他当然不知道,王先觉得圈地的灵气,比密室的差一截,又必须来圈地这个大地方圈养赤霞鹏,并天天施替灵诀为它替灵,才会天天来往于密室和圈地之间。
王先和他熟了以后,偶尔委托他到丹东坊市采买些炼制符录的材料。王先制符的材料中,中阶符用的昂贵的制符材料,王先在戒指中备得较多,而常见的用量大的一般制符材料,如符纸什么的,则委托李青林去买。
华南峰为了让弟子专心修炼,轻易不允许弟子下山,但允许弟子找峰内执事弟子,或传音丹东坊市、华南小镇等地的执事弟子,代买材料送入山门,当然,执事跑腿的费用自付。
王先在半年修炼中,又制作了大批中阶中品、中阶下品和低阶上品的符录,补充白沙门一战的符录损失。
这半年中,白沙门在第四个月派人送来了一次火灵食,王先也和朱门主、曹旭东他两用传音符通过两次音讯,朱门主派朱元两个月去一次中隆山送灵食,都比较顺利。
曹旭东两人,知道王先的手段,善于用符的人,说不定就给了朱元几张能克制他们的符,所以,他两老实得很。
朱门主还告诉王先,奉灵宗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由于全门已下了封口令,奉灵宗应该只知道王先是华天宗弟子,不知道其他什么情况,倒是华天宗有修士来调查王先的身份。
王先知道,这应该是查探第十组谁完成任务的戴海钧,不由冷笑了一下。
朱门主和王先不知道,在奉灵宗七弟子于星星峡全军覆没后,曹旭东的师父,张宗卫,在赤火脉的这段日子很不好过。
张宗卫最后收到罗程的报警传音符后,马上意识到事态严重,向脉主报告,希望奉灵宗在华天宗地盘内的潜伏修士,能就近营救罗程两人。
赤火脉脉主刘如纲接报大怒,认为张宗卫派众多人手,深入华天宗地盘袭击华天宗弟子,全军覆没,根本站不住理。
而且,这次行动大失奉灵宗颜面,罗程虽暂时逃出伏击地,但很可能已被对手盯上,赤火脉决不能派人营救,让事态进一步扩大。但是,可以派暗堂潜伏修士,抓紧打探消息,查明失手原因,相机而动。
不久,刘如纲从奉灵宗负责情报的暗堂收到消息,华天宗没有参与这次门下修士的反击,只是事后进行了调查,并掌握了奉灵宗的动作。
原来,奉录宗暗堂在两只四级灵兽失踪后,接受了赤火脉脉主的调查申请。要出动暗堂,起码要筑基期修士,或四级灵兽以上的损失,才能做到。
由于暗堂只在云湖州有筑基期以上修士的大城驻有潜伏修士,荣湾城、福临镇等地都没人潜伏,暗堂就派遣潜伏在云湖州州府的修士,赶到了星星峡查探。
而当时王先早已擒住罗程,从高空飞离现场,暗堂没及时找到王先的踪迹,但从现场痕迹,判断出了只有王先一人动手,反击奉灵宗修士围攻的情况。暗堂修士推测到华天宗并未插手此事,否则不会让一个炼气末期修士冒险迎敌而不出手。
为证实这个判断,并追查华天宗是否事后发现了这事,暗堂潜伏修士认为,如果华天宗事后发现了异动,必然会派人来现场调查此事。于是,就派人在星星峡附近潜伏起来,用隐匿阵隐藏了踪迹。
一个多月后,果然有华天宗风堂的修士来现场查探,佐证了华天宗与反击修士并没有派遣关系,事先并未插手此事的判断。
查明了真相,刘如纲有点惊讶,这位被奉灵宗围攻的华天宗修士,实力很强,什么时候,华天宗炼气末期弟子能胜出奉灵宗这么多了?刘如纲知道华天宗已有所察觉,不想再升级事态,便让张宗卫闭关思过三年,暂时平息了此事。
李青林经常和圈地的修士照面,有时也多寒暄几句,交换一些明面上的消息,这天也和王先聊了起来。
距试炼大比之日,只有半年时间,宗门华南峰的炼气末期修士也纷纷提前报名,少数炼气中期修士,眼见得到一两件大威力的玄器,或一两张大威力的符录,也不知天高地厚的报了名。
最近,比较热门的消息,是华南峰炼气中期弟子,在近一年来,陆续有三十多人突破瓶颈,进入炼气末期第七层,他们纷纷庆幸,能赶上试炼大比。
进入炼气末期,即使是炼气末期七层,只要有一两件较好的玄器,符录什么的,就有和炼气末期九层修士一拼之力,并不象炼气末期和炼气中期的差距那么大。所以,这些修士,才庆幸赶上了趟。
在新进级的炼气末期弟子中,风头最劲的,就是第一组的黄捷,第二组的叶海峰,第四组的戴海钧,和第十组的郭媛。
这几人除戴海钧外,都在华天峰接受过峰主肖子正的当面奖赏和鼓励,颇为引人注目。而戴海钧,也曾是个人前三和小组前三的副管事,只是最后关头被第十组刷了下来。
这次郭媛顺利进级,不少人猜测,半年前的个人第二名,可能就是郭媛,只是女修士含蓄一些,不喜扬名罢了。于是,颇有些修士做出恍然大悟之状。
除了这几人,另有几名副管事,也纷纷进级到炼气末期七层,进级的副管事,达到八人之多。众人都纷纷佩服宗门的眼光,几年前让他们担任副管事,确实名副其实。
于是,在众人将目光都集中在这些副管事身上时,其他二十多位新进级的炼气末期修士,除了所在组的少数修士以外,就较少人关注了。
第七十八章 还乡
王先见这次有十天长假,便打算回老家一趟。宗门距老家两千里,以前回老家不容易,本来打算筑基以后,可以御剑飞行了,再回家,现在有了赤霞鹏,回家时间短了很多。
自从在白沙门和星星峡接连两场大战后,他感到了修真界的险恶,觉得趁着有时间,回家看一次才放心。
岳南州在云湖州南部,王先用神识驾着赤霞鹏,从华天宗往南飞,飞了两日,两千里多一点,飞到了离桐梓村不远的地方。从空中看着熟悉的山山水水,近乡情怯。赤霞鹏离老家越近,王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述的情绪,越发的激动,无法平静下来。
王先先到了白沙城,本打算去姐夫家找姐姐,谁知一打听,姐姐跟着姐夫,到了岳南州州府去了,姐夫当了州府的税吏,虽是高升了,可姐却离家又远了七八百里,难得回家一趟了。他便找到了当年最要好的同学,小蚱蜢刘荣。
自已临走时,小蚱蜢说过要到白沙城帮他老爹打理药铺,他老爹的药铺是城里最老的,只是不算大。他找到药铺时,小蚱蜢正在药铺来回走动,指派着学徒做事。
猛然看到王先站在门口,小蚱蜢怔了一下。虽然过了这么久了,王先个子高了,气质也变得很不一样,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王先。
“王半仙”,他大喊着王先的小名,迎了出来。这是有些同学特意给王先取的小名。在村学时,王先就有点喜欢一个人神神叨叨的,老是在逐磨什么问题一样。又喜欢看仙怪神侠类的小说,有几次走路还碰到了树。
“小蚱蜢”,王先也微笑着应了一声,和小蚱蜢两手交臂,互拍着对方的肩膀,亲热的聊了起来。
小蚱蜢听说王先刚进城,还没回村,便马上提出和他一起回桐梓村去。王先离开村学后,老村长没多久便病死了,村学少了他的主持和情面,也少了不少金主,便没有再办下去。
小蚱蜢当时也离开了村学,离开后,那边临时住的茅屋也早就卖了,到白沙城药铺后,前几年返村看过两次,近来也有一年多没去村里看过了。
小蚱蜢也会骑马,他骑着药铺的小黑马,让王先坐在后面。王先让他引路,在城里豪爽的采买了一些物事,出城向桐梓村行去。
王先在马上,回想着以前的事。有一年大旱,他和村学的同学小蚱蜢等人,离家走了很远,在村旁的白沙江边沿江往上游走了几十里,寻找把水引入村里的路径和办法。
一晃五六年过去了,如今小蚱蜢成了白沙城家传药铺的采药掌柜,习得几手医术,也算小有家业了。王先感觉,自已离开的这些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虚幻而真实。
小蚱蜢兴奋的挥舞着马鞭,“驾,吁!”他的激动丝毫不下于王先。村学的同学中,只有王先去了远地。小蚱蜢开药铺几年,迎来送往的,自然看得出王先出手豪阔,气度不凡,这几年在外一定发达了。
他为儿时的玩伴有了出息而高兴,也为王先能找他引路,一起衣锦还乡而自豪。
两人一马,在小船上,摆渡过了白沙江。又翻过一座山,透过山坳可望见不远处出现的一片平原。平原有一小村,村内有茅屋几百座,猎户、佃农、渔民几百户人家。
村口大树下,有些穿着麻衣的孩童在玩耍石子,见到一匹马嘀嗒嗒的慢溜着进了村,有一些胆大的娃子,站在村口旁土坡上好奇的观望,还有一些胆小的连忙一溜跑回家,叫嚷着让大人出来。
两三条花狗从村里蹿了出来,不住摇头甩尾,绕着马兴奋的汪汪叫唤。
村里很快出来了不少汉子村妇,提着铁叉锄头,朝村口望去,担心来了什么恶霸豪强。毕竟这地广人稀的小山村,三两年也不见有骑马的外人来,今日出现两个陌生的外人,是极少见的。
小蚱蜢眼尖,从这些村民中见到不少的熟人,在马车上挥着手,兴奋的大叫道:“哎呀,那不是竹竿子吗,还有伟夫子,小三子。那个是刘伯,马大嫂。俺是小蚱蜢啊,还记得俺吗!”
“小蚱蜢!”
“王先哥儿!是他们俩回来了。”
村民们惊讶的看着他们,尤其是王先,当年离村的人,五六年没音讯,如今又回来了,虽然变化很大,但是还能看出王先的眉目。他们当中有好几个是王先、小蚱蜢小时候的玩伴,王先依稀还能看出他们当年的模样。大人们相貌变化不大,更是熟悉,容易辨认。
小黑马在众村民的簇拥下进了村,激动的七嘴八舌的问起他们这几年的经历来。
有几个村妇瞧见马两旁搭着的大箩筐,眼睛睁得大大的。
“小蚱蜢,这马是你的?”
“这两个大筐里装的东西是啥,棉布?快来看,一筐上好的棉布啊!”
“还有精盐,好东西啊,白沙城里的人才会用这东西。”
村民们惊诧着。
小蚱蜢也开心的道:“别抢别抢,人人有份。俺小蚱蜢陪王先哥儿从白沙城里回来,王先哥儿给家家户户每人送上一份厚礼。”
“王家娃子,赶紧回家去吧,去看看你老爹的情况。”
面貌和善的刘老伯,心情沉重的叼着烟斗,对王先说道。
王先怔了一下,应了一声“嗯!”,赶紧跳下马,让小蚱蜢去处理马载的货品。他背上自己的包裹,循着五六年前的依稀记忆,往村里走去,来到自家的小土院。
远远的,他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王先在修真的这几年,对各类灵药凡药和药理都学过,对各种草药的气味也无比的熟悉,一闻便知那是治疗重伤骨损的草药。
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王先心头一紧,赶紧推开小院柴门,快步穿过院子,来到茅草土屋门口。茅草土屋很是陈旧,连泥墙都裂开了一条条细缝。屋内只有几条板凳和座椅,墙上还挂着一些木工用的锯子,铁锤和锉子,不过却整理打扫的很干净,除了草药味之外没有什么异味。
床上躺着一个熟悉无比的中年男子,盖着被子,佝偻着身子,闭着眼。一个妇人满脸忧愁,正在屋内烧着一小锅草药。
王先背着包裹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两鬓斑白的双亲。曾几何时,爹爹带着他砍树锯梁,建屋盖瓦,矫健结实的身板,扎实可靠的手艺,是他儿时最仰慕的木匠,但是如今,爹爹已经病的头晕眼花了。
他眼眶微红,颤抖的张了张嘴唇:“爹、娘!”
妇人听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呼喊声,手颤抖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回头望去,盯着王先,“先儿,是先儿回来了吗?!”她站了起来,想要看清楚,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
“娘,孩儿回来了!”
王先眼一酸,一下被泪水模糊了,快步走了过去,扶着激动的娘亲坐下。娘亲扶着他的胳膊,抚着他略显削瘦的脸庞,仔细的看,终于确认这是真的,欣喜的叹道:“真的是咱家先儿回来了!”
王老爹躺在床上,听见王先他娘的呼唤,神色激动,但是没能坐起来,哽咽了一下,平缓了一下情绪,低声喃喃自语,“嗯,能活着回来就好。”
第七十九章 文武
王先随后来到床边,检查了老爹伤势,发现是被野狼咬伤了腿。看这伤口,应该有十多天了,伤口上敷了一些草药。王先知道,为了干好木匠活,老爹经常进山伐些好木做梁,山里时常有些野狼出没,想是进山时被野狼伤了。
看清楚伤势之后,他反而松了一口气,皮肉伤得重,筋骨伤得轻,用些上好的疗伤药,修养几个月便能痊愈。
不过,正在锅里煎熬的那些草药,显然是不行的,药性太弱,即使治好了伤,也难以断根,会留下后患,得用他随身带着的药才好。王先带着的马家灵草灵药,用来配治一方药,治疗凡人的皮肉伤,那是绰绰有余。
王先也顾不得再去城里买药,麻利的将敷在老爹腿上的草药和碎布都换掉,用清水洗干净,掏出几根灵草来,放在药罐中捣碎,再取出一瓶修士用的疗伤药,拿出一颗,和着灵草碎末,倒了一些在伤口上,重新用一块新布条包扎好。
王先这才坐在床边,和老爹老娘闲聊起来。他对自已这几年的经历,没有多说,只是简略的说了一下,提到他现在在云湖州一座大城里,给一个大家族干活。
朱家白沙门,在云湖州武林,也是响当当的门派,凡人武士在朱任植的调教下,实力不凡。王先怕父母万一追问,也好用给白沙门干活来搪塞。朱门主现在独霸荣湾城修真界和凡人武林,要给他弄一个凡间的身份,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父脸色有些枯黄,听到只有他和小蚱蜢二人回来,猛的咳嗽了几下:“咱们村子里的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离家外出游学闯荡,就像离了巢的鸟,射出去的箭,未成家立业之前,是不能回来的。先儿,你可曾娶亲?”
王先低着头,摇了摇,“不曾”
王父:“可曾立业?”
王先垂的头更低了,“不曾”
王父怒道:“既然不曾娶妻立业,你回来干什么?祖上的规矩不能坏,晚上你到祠堂里去跪着,向列祖列宗请罪。”
王母急忙道:“孩子他爹,先儿刚回来,你怎么尽说这个。”
王父严肃道:“祖祖辈辈留下的规矩,难道还有错不成?
王先低着头,一言未发,鼻子一酸:“是,孩儿知道。孩儿这些年一直在外学艺,学了几手活计,略有小成。过几天,还要去云湖州府城,日后想再回来也难了,所以特地回来拜见爹娘,不敢在家中久待。”
听到王先说不久之后会离开,王父喉间哽咽了一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撇过此事暂且不谈,王先又问及老爹腿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王母连忙道:“前些日子,你爹上山,被几头土狼追赶,一不小心伤了腿。好在几个叔叔伯伯就在附近,把你爹给救了回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草药难找,娘又上不了山,这伤便一直拖着。晚上你先去谢过几位叔伯才是。”
王先点了点头。
王先难得回来,王母乐滋滋的生火做饭,把王先从白沙城带回来的一些腊肉也煮了,做成糙米肉粥。一家人围着吃了一顿团圆饭。
王先趁着他们没注意的时候,把一颗固元丹捏成粉,洒在了饭菜里面。固元丹是修仙灵丹,对凡人更是有祛病延年之效,令人精气神旺盛。至少可以让一家人无病无痛,平平安安的生活几十年。
晚饭之后,他往村里唯一的三口水井也丢了一颗固元丹,也算是他对村里乡亲的一份报答了。然后挨家挨户串门,拜访村里的叔叔伯伯。
村民们各个无比的欢喜,热切的招待。知道王先在云湖州府城里学过艺,甚至还有想把自家女儿嫁给王先的。村里一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堂屋的门内朝王先张望,扭扭捏捏,脸色羞红。
王先虽然相貌不出众,个头也不算高,但在这村里,也算得上质朴清秀。修真之后,引起气质的变化,更显卓尔不群,让没见过世面的村民,也觉得王先这几年出门远游,象变了个人,显得很有出息。王先哭笑不得,拜谢了各屋的叔伯,将对方的好意一一婉拒。
当晚,他披着娘亲送来的厚厚的旧棉袄,在王家祖宗祠堂内跪了一晚,以示反省己过。
对他来说,跪上一晚,打坐调息,本是家常便饭,算不得什么。他一直为离家远行,自感内疚。一别经年,未能承欢膝下,以尽孝道,又无其他兄弟,侍奉父母颐养天年。别说跪一晚,再跪几晚,他也愿意。
第二日,他给了小蚱蜢一些钱,去附近的白沙城,请一个穷书生,来村里继续开办村学,教书识字。并一次给了父母,足够办村学一百年的银钱。
他把从丹东坊市顺路买的几册低级的武功秘笈,拿给小蚱蜢和同乡的伙伴,让他们自己去学,然后教给村里的其他人,锻炼筋骨。日后,他们纵然遇到豺狼,也有防身的办法。
只要推行这文武二道,过上数年、数十年,村里的境况或许就能有所改变,他也算对乡里乡亲尽了心了。
修真者的灵石灵药,在凡间就是仙药般的存在,极少流传于世,偶有祖传的一两颗,也是千金难买。王先从荣湾城马家,缴获了巨量的黄金,加上灵物灵石众多,用凡间的标准来衡量,称得上富可敌国了。
当然,过犹不及,王先也仅是提供给村子必要的银钱,强村健民就足够了。自吉吉人,自利利人的道理,王先还是懂的。
王先在老家待了六天,每天在家打坐修炼。傍晚时分和父母谈在外游历的见闻,享受一家人温馨而短暂的日子,偶尔和小蚱蜢等村里的伙伴们聚一聚,教他们拳术腿法。而偶尔在儿时伙伴家居住。
有疗伤药以及灵丹辅助,王父腿上的伤势痊愈的极快,短短五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小蚱蜢这几天脚不沾地、心情振奋的张罗着村里文治武功的事。他去了一趟附近的小镇,请了一个落魄的穷书生,来教村里的娃娃念书识字。又筹划着等村里的娃娃识了一些字之后,雇一位在家养老的白沙城镖师,教他们按照基础武功秘笈,慢慢学些棍棒武艺,用来防身。
匆匆六天时间过去,王先把家里村里的事情都安排好,终于还是到了离开的时候。
黎明,王先给王家列祖列宗牌位行礼上香,随后拜别爹娘,背着包裹,独自走向山沟之外。一步三回头,将前来送行的爹娘、小蚱蜢和儿时伙伴们的身影、面容,都牢牢的记在心中。
小蚱蜢要在村里的老同学家多待几天,完成好王先交待的事。王先也告诉他,不用再骑马送他,两人不同路。所以他并没有和王先一起离开。
即将拐过山坳,王先回头凝望他们,终于下定决心,猛然转身,大步朝大山深处走去。他知道,这一去,只怕从今以后便天人永隔。这一切,从他十六岁那年为修真而离乡,便都注定了。
他决定不久后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情——西原试炼。听说试炼的修士,殒落者众多。而每次去的修士,无不是万里挑一的强者。此战是生是死,他没有绝对把握,只有回家看看,了却凡尘心愿,他才能安心去寻找虚无缥缈的修仙之道。
第八十章 种子
王先驾鹏返回宗门附近时,见还余下两个时辰,便去了丹东坊市一趟,采买了一些炼制中阶上品、中品、下品符录和低阶上品符录的昂贵材料,打算利用试炼大比前的最后五六个月时间,多炼制一些符录。
在白沙门和星星峡之战中,他感到了中阶符的强大,又从玄符咒的符咒法中,挑选出自已较喜欢的几种法术,炼制了符录。
这半年,王先只去过圈地一次,给赤霞鹏添些火灵食。白沙门还是每隔三个月送一次火灵食,王先也告知了白沙门朱门主,谈到自已这次可能要去参加试炼,如果试炼后半年内无音讯,则要朱门主用出入玉牌,派大批炼气期修士,押走中隆山的曹旭东和罗程。
王先打算,自已筑基之后,再将曹旭东和罗程两人,送到白沙门关押几年时间。让朱门主磨去他们的脾性,有机会结交一番。最终送个人情给朱门主,让他收服两人,留在白沙门效力,把白沙门打造成有驯兽之长的宗派,增强其实力。
这次去试炼之地,宗门通过试炼大比,千里挑一,精选弟子。即使如此,历来参加试炼的弟子,死亡率不小,王先便提前安排,以防不测。
又过了近半年,距华天宗试炼大比的日子只有五六天了。华南峰上下,气氛也更加热烈起来。炼气末期修士们都结束了闭关,和王先一样,想报名的都已经通过传音符报了名。这些修士纷纷出来打听情况,做最后的比试准备,一时间各种消息满天飞。
王先来到圈地,找到李青林,想和他聊一聊。李青林见这么久不见王先来,圈地又一直租着没退,也有点奇怪,但没敢多问。
他为凡人时,常游走于三教九流之间行医,颇知进退,见王先现在来找他,必是想打探试炼大比的消息,两人寒暄一番后,马上进入正题,基本上是李青林在涛涛不绝的说着最近的一些热门消息。
试炼大比的报名,已经提前七天结束了,这次报名总人数有三百八十二人。要从中决出六人,和其他外门各峰决出的人一起,凑成三十六人,会同内门决出的一十二人,争夺二十四个名额。
华天宗作为顶级宗门,在夏国分配到二十五个试炼名额。据说,另一个不参加大比的直选名额,已经内定,是内门的一位小师妹。这个师妹在炼气末期中年龄最小,只有十六岁,却是华天宗宗主,元婴老祖章干泉唯一的孙女。
章干泉唯一的儿子,章芳芳之父,曾是金丹后期修为,但在一次渡劫时,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撑过去,殒落了。而他的儿媳,章芳芳之母,在内门对外的一次争战中,也不幸殒落。因此,这位小师妹,一直是由怜其身世的章干泉亲自传授功法和剑法。
她天赋异禀,静若幽兰,美艳无双,天生冰灵根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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